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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求她,就算你答应,我也绝不会肯嫁给你这个风流成性的浪荡子!”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差点从栏杆上翻下去——老天,晓筠什么时候醒来了?我和云涛的对话,她究竟听到多少?
“呃,莫大郡主何出此言?”傅云涛一脸的诧异。
我抬头,却见晓筠着一身雪白的中衣,赤着双足,面色苍白地扶着门框,冷冷地俯瞰着我们,纤弱的身子摇摇欲坠,象是随时会倒下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眼前一花,一道白影恍如闪电般从我头上一闪而过,转瞬间已失去了傅云涛的踪影。
我一急,提起裙边,慌乱地往楼上冲:“晓筠,你误会了,我和云涛闹着玩的呢。”
“你这个放浪形骸的登徒子,别碰我!”还在楼梯的拐角,已听到晓筠拔尖了声音在惊叫:“放开,你放开我!非礼,非礼啊!”
“云涛,你别乱来!”我耳边听到“啪”地一声脆响,心中一惊,三步并做两步冲上楼梯,却只看到傅云涛的一片衣角,晓筠被他横抱在怀里,愤怒地挣扎尖叫。
“莫郡主,你去打听打听,我傅云涛的胸膛不知有多少女人想靠都靠不到。”傅云涛大踏步走入内堂,把她往床上一扔,抱着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邪恶的微笑:“我非礼你?笑话!也不知是谁衣冠不整跑到别人家里乱晃?实话跟你说,象你这种装模做样的大家闺秀,要不是因为大嫂的关系,我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云涛,你给我闭嘴!“我气急败坏地冲进去,拉住那只骄傲的孔雀,恨不能一刀砍了他。
这个猪头,没看到晓筠已经快气晕了吗?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他平时风度翩翩,对女人更是温柔体贴,幽默风趣,怎么遇到晓筠就变得暴躁易怒了呢?
“出去,马上滚出去!“晓筠怒目圆睁,苍白的脸上涌起怪异的红晕,颤着手指着门。
“晓筠,你别理他,他今天吃错药,发神经,你的病还没好,别激动。“我抢上去握住她的手,再掉过头去瞪云涛:“你先出去,不许再多说一个字!”
“好……我走!”傅云涛俊逸的面容上印着五根清晰的指印,气得只差头顶上没冒烟了,恨恨地瞪着毫无血色的晓筠,愤愤地拂袖而去:“女人,莫名其妙!”
我骇笑——老天,怪不得他这么生气,好心救她,反被她打了一耳光。
“小雪姐姐,……晓筠握住我的手在微微地颤抖,晶莹的泪水从她紧闭的双眸里缓缓地淌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昨天在流云轩喝的茶里原来放了迷药“””“我看了她娇怯纤弱的身子一眼,决定稍稍改一下事实,免得她的情绪更加激动:“怕你回去后让齐伯伯担心,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把你留在了昭王府。”
晓筠轻轻地啜泣着,沉默了半晌,低低地提出要求:“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这里忍受他的羞辱。”
“你现在的身体太虚弱了,别想那么多,先休息吧 “我低声叹息,起身想替她拿条毛巾——好事多磨,看来要想把这对冤家凑到一起,还真有点难度了。
“小雪姐姐,你别走。“她握住我不肯放手。
“好,我会一直陪着你,哪里也不去。”我无奈,只得伸出袖子胡乱替她拭了拭脸上那仿佛永远也拭不干净的泪痕,隔着被子轻轻拍着她的背。
“小雪姐姐,我心里,好痛!“不知过了多久,她哽咽着低语。
“晓筠……我无措地望着她,不知该如何给予安慰,却发现虚弱的她根本早已陷入梦魔,纤长的睫毛上犹自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
可怜的晓筠,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不知何时才能从感情的迷雾里走出来……
23 一时之快
“放心吧,她只是风寒入侵,加上今天受了点刺激,老夫已给她施了针,休息两天就会好了。“无名捋着须,神色轻松。
“受寒?她不是中小”“毒吗?怎么又突然受寒的?”我狐疑地望着无名。
怪了,昨天她跟我在一起时,明明还好好的,没道理吃了春药会受凉吧?
“呃,这个问题老夫也不太清楚,你还是问副帮主吧。”无名提着他的药箱,低头匆匆地越过我,出了客房。
哼,他不敢看我的眼睛,分明这里面有问题。
“默言,默言!”我提着裙摆,心急火燎地往书房里冲。
“你来了?”默言放下手边的文件,站起来望着我微笑:“我还在猜,你会过多久才杀过来。”
“咦?你知道我会来?”我有些纳闷——他什么时候变神算了?
“晓筠不是病倒了嘛?以你的脾气,不来找我算帐才怪。”
好吧,算他有理。
“既然你知道,那我也不废话了,说吧,晓筠为什么染上风寒了?”我皱了皱鼻子,眯起双眼瞧着他,手指不满地戳上他的胸:“这事跟云涛那花花公子有关,你没跟我说,对不?”
“准确地说,应该是你和云涛各负一半的责任。“默言微笑着拿掉我的手。
“我有责任?昨天我把晓筠交给他手里时,她还好好的呢,后来就一直没见过她,别想赖到我头上哦。”
“那,是谁给云涛用了迎风洒泪的?”默言摇了摇头,曲指轻敲我的额头:“你不会想赖帐吧?”
“晓筠染风寒,跟这件事有关?”我有些心虚——因为我害云涛看不到,所以他抱着她掉到水里去了?不会吧?他不是绝顶高手嘛?这么逊啊?
“云涛如果眼睛看得见呢,或许还能及时替她点穴制止住毒性的漫延。你这么一闹”“她贵为郡主,云涛目不能视,自然不能随便碰触她的身体,只得用最笨的法子,跳到池子里先抑制她的药性。你说,你是不是要负上一半的责任?”
“呃,何必那么麻烦?他自己不就是现成的解药?反正不用也是浪费!“我垂下头,小声地嘀咕。
“秦秦,现在该你说了吧?“默言静静地看着我,平淡的声音里自有一股子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我垂下眼睫,躲避他仿佛看透一切的视线。
“别想瞒我了,你为什么突然那么热心地想要把云涛和晓筠凑成一对?你喜欢平等,崇尚自由,从来也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
“我哪有?只是刚巧碰到,她中的又是那种毒,云涛在这方面又比较擅长“……我的声音,在默言的注视下越来越小,终于消失。
“秦秦,告诉我,恩?“他靠过来,扶住我的肩,微弯着身子,半眯起星眸,黝黑的双眸里闪着固执的光芒。
讨厌!每次我想对他隐瞒什么时,他就会用这种眼光来凌虐我的神经,害我什么秘密都藏不住,乖乖地把一切心事都摊在他的面前。
“好了嘛,我说就是。“我不满地噘唇,加了一条但书:“但是,你不准把这件事说给云涛那个大嘴巴听!”
“好,你说,我不说就是。“默言携了我到书桌边的软榻上坐下,嘴角噙了一抹胜利的笑容。
我一时不察,却没想到他给我设了套,等着我往里钻。
“你还记得五年前我们逸尘报社的那篇关于云涛的专访吗?“我蜷着身子,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微笑着望着他。
“云涛尿床的那件事?“默言失笑。
“嘻,重点不是那个,那篇报道上不是有一条,他十五岁时曾偷了他娘的一枝钗,送给一个女孩,结果遭到拒绝了?”我抿唇轻笑。
“不是吧?那个人就是晓筠?”默言的反应倒是很快,马上想到“她那时才几岁?云涛恋童啊?不对,齐王祖籍不是渲州吗?她怎么会跑到泰州去?更何况她的身份那么特殊,莫家不可能让她单独出去乱跑,地方上也不会没有一点传闻,云涛更不可能一点印象也没有。而且,如果是她的话,为什么五年来一直没听你提过?你不是个藏得住话的人啊?”
呃,他脑筋倒是转得快,不愧是人人敬畏的昭王爷。只短短数分钟,不但已经厘清了方方面面的关系,还顺带分析了一下大家的心理。
“想得挺周到,不过你忘了一件事。”我笑嘻嘻地睇着他。
“什么事?”
“说了那么多话,口有些渴了。”我伸了个懒腰,拽拽地看着他。
“是”,默言失笑,大袖一挥,书桌上的茶杯象长了眼睛,自动跑到他手里,他随手往我唇边一递:“娘子请用茶!”
汗,有武功的人就是占便宜啊拿个东西愣是比我省事多了1
我就着他的手,轻抿了一口茶,笑盈盈地接着说下去:“齐王虽是渲州人氏,齐王妃却是泰州的口那年晓筠才九岁,再加上齐王妃与齐王夫妻失和,心情抑郁,哪里管得到她的行踪?”
“所以,偷跑出来玩的晓筠偶遇了云涛,然后结下了一段奇缘?“默言挑眉看着我:“我记得不错的话,她当年不是拒绝了吗?你干嘛这么热心?”
“哎呀,你们男人真是笨哪!晓筠那么小,云涛笨笨的突然送她东西,以她的教养,第一反应肯定是拒绝和扔掉!”我摇头叹息,轻戳默言的额:“等云涛走后,她好容易才从草丛里找到那枝钗,本打算第二天还给他。哪知道第二天就返京,一直没有机会再回去泰州,那枝钗就一直留在她的手上咯。”
“本来早已遗忘,偏偏因为那篇报道勾起久远的记忆。所以说姻缘的事情,往往很奇妙。“我微微叹息。
“所以,她五年前就知道了?”默言好奇地追问。
“没那么早,那时她只感叹原来世上相同际遇的人真多,慢慢开始注意云涛的。后来我生了开心和开朗,去学校跟她闲聊时,跟她谈起了这件事情的详细经过,又描述了那枝杈的样子,她才蓦然惊觉,原来她就是这件事情的主人公之一呢。”
“我呢,是直到今年年初去她们家玩,偶然在她房里翻出这枝钗。结果她一紧张就露馅了,终于被我挖出了埋在她心里好几年的秘密。”我瞅着默言得意地笑:“既然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彼此之间又那么熟,我当然想把他们凑到一起了,哪知道这个死云涛,平日对女人温柔多情,偏偏不知哪根筋不对对她说话却既狠且毒我在边上听了都生气更别说晓筠了……”
“该死!“傅云涛低咒一声,忽然从藏身处窜了出来,闪电般消失在我的眼前。
拷!感情他一直躲在旁边偷听呢?
“默言!”我气愤地直跺脚:“你不守信用!”
“没有啊,我分明跟你约定好了的。你说,我不说嘛!“默言状极无辜地冲我眨了眨眼睛,笑了。
可恶,居然为了个花心大少设计我?
“默言,你害我对晓筠失信啦!“我气得哇哇大叫,转身就要往听涛楼跑:“我答应了她,死也不对人说的!”
“秦秦”,默言一把拖住我的手,认真的睇着我:“这件事,咱们就管到这里为止,剩下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面对,自己去解决吧!”
“怎么解决?难不成他会跟她成亲?如果不是,最好还是不要去招惹她!“我气愤地瞪他:“你们男人无所谓,可晓筠就惨了,她还要嫁人呢!”
这又不是现代,大家思想都很保守,失恋的打击,不是每个人都承受得起的!何况,晓筠是我最好的姐妹,我可不想因为一个傅云涛,把自己陷进尴尬的境地。
“你又怎么知道云涛一定不会娶她?“默言摇了摇头,坚决地按住我的肩:“你别动,静观其变就是。我保证,云涛如果敢嘲笑,伤害晓筠,我第一个不放过她。”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到时别怪我不给你的兄弟留情面!”我嘴里恨恨地说着狠话,心里却一点把握也没有。
就算云涛肯放低身段,但晓筠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她那么倔强,那么骄傲,云涛早上的话又说得那么绝,一点转弯的余地也没给她留,让她如何打开这个心结?
“小雪,有个叫李彬的书生要见你。“无相适时进来,打断了我和默言的谈话。
此刻我心烦意乱,正想着往哪里发火,他往枪口上撞,我还能便宜了他?
“李彬?让他进来吧。哼,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他呢。“我冷笑一声,皱起眉头,恨恨地瞪了默言一眼。
“呃,你们有事要谈,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了,去陪心心和开朗。”面对我臭臭的脸色,默言自知理亏地摸摸鼻子,狡猾地脚底抹油溜了。
“小生见过昭王妃。 “李彬在无相的引领下慢慢地走进了书房,垂着手给我问安,神情紧张,态度拘谨。
“不知李公子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呢?“我端坐在书桌前,摆着王妃的谱,居高临下,冷冷地望着他。
“王妃上次交待的事情,小生都已办妥,特地进京请示下一步的行程。“李彬听出我语气不善,丝毫也没有往日的和颜悦色,情绪变得不安,额头上参出细密的汗珠。
“都办好了?还剩多少银子?“我淡淡地看着他。
“还剩三百五十七两四钱,“李彬看了我一眼,见我没反应,擦了擦额角的汗,接着往下说:“不过,这只是对校舍进行初步的粉刷,翻修,如果再添置文房四宝和桌椅教具等杂物,这点是不够了,还需另外拔款。”
“是吗,你把银子放下,这些事情我自会再派人去办,你回去吧 ”我不看他,示意无相接过他递上来的银票。
“是,“想不到我真的收回那些银子,李彬举着银票的手,不禁有些颤抖,他抬起头,不解地望着我,讷讷地道:“王妃,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哼!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
我怕麻烦,以往那些学校这些杂事都是交由校长亲自操办,从来也不曾另外派过人。现在突然让他交权,他自是晕了头了。
“李公子,你知道身为一个先生,最重要的品格是什么吗?”我不理他的问题,却直视着他的眼睛,冷冷地逼问他。
“愿聆王妃教诲。”
“诚实是最起码的做人准则,“我冷笑:“你连这最起码的品格都不具备,怎么还敢天真的以为我会把一校之长,把教育那群可爱的孩子的重责大任交到你的手上?”
“王妃何出此言?”李彬诧异地瞠大了双眸,1惶恐地看着我,额上的冷汗似瀑布般流了下来。
哼!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他怎么还敢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秀荷处心积虑地打探我的行踪,接近我,破坏我的家庭和婚姻。他身为我的员工,不但不举报制止,居然还跟她沆瀣一气,出卖我?这口气,教我怎么忍?
“事到如今,你不会仍然坚持秀荷是你的表妹吧?”我望着他,冷冷地加了一句:“李公子,银两的数目应该都对吧?若是被我查出有所出入,到时可真不好办呢。”
“我……”李彬瞬间面如死灰,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望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我顿觉痛快淋漓,憋在胸中多日的那口恶气终于消掉许多。
“无话可说了吧?“我冷然一笑,看也不看他一眼:“无相,送客。”
“等一等,昭王妃,我有话要说“……李彬回过神来,挣扎着回头大喊。但他一介书生,哪里是无相的对手?被无相架着双臂,似老鹰提小鸡一般拎了出去,声音渐传渐远,终至消失。
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只图一时痛快下的决定,却间接毁掉了秀荷的一生,把她推上了一条不归路。
给我和默言的婚姻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23 一时之快
李彬一路挣扎,嘶吼,想要替自己求情,更想为自己喊冤。可怜他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又哪里是无相的对手?被无相架着几乎是拖着出了昭王府。
“滚!你这个卖主求荣的斯文败类,永远别再想踏进王府!”无相一脸厌恶地把他直接丢到了昭王府的大门外。
只要一想到正是由于这个人出卖小雪的行踪,给了秀荷接近小雪的机会,害得小雪伤心,连带整个王府气氛低迷,无相就气不打一处来。
“冤枉啊,我真的是冤枉的!”李彬跪在王府门前吼得声嘶力竭,可惜不但没有引来同情,反而惹来更多的耻笑。
“滚!王府门前,岂容你放肆喧哗?“众侍卫厉声叱责呵诉。
“无相大哥,麻烦你跟王妃求个情,我想见他一面!”李彬扑上去,想抱住无相的脚。
无相早有防备,岂会让他抱住?
他飞起一脚把李彬踢出一丈多远,冷冷地看着他:“王妃仁慈,只把你撤换了事,没有追究你意图谋害皇亲国戚的罪名。你硬要纠缠,惹火了老子,信不信一刀砍了你?”
“我,我真的是冤枉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