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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三叔的眼光,知道他找单飞肯定是因为单飞和别的家奴不同,实际上,她亦是这种感觉。
她虽然多次进入这个封闭的阁楼里,可每次呆在其中,还是感觉有分不舒服,可这个单飞第一次来,怎么会这么的镇静?
这个少年好像有远超他年龄的成熟和冷静。
但这小子来报仇是怎么回事?曹大小姐不解三叔的意思,但还是移步挡在三叔的面前。
单飞那一刻嘴里满是苦水,暗想自己附身这个家奴怎么干着家奴的活儿,操着基督山伯爵的心,这个家奴要抱什么仇?和曹家人有关?
“可凭你的本事和能力,想报仇比登天还难。”曹三爷淡淡道:“你不是个蠢人,当然不会指望曹家帮你了。”
单飞反倒舒了一口气——你老小子说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只要不是找你报仇,老子看来就能活着离开这里了。
“可我又必须给你个机会。”曹三爷喃喃道:“毕竟你找到了我。”
单飞脑袋有西瓜那么大,暗想这家奴怎么会和曹三爷扯上了关系?他对家奴以前的事情可说是丝毫不知,却隐约感觉自己这个家奴背景好像也有点神秘。
“宁儿。”曹三爷突然道:“你过来。”
曹大小姐缓步走到三叔的面前,有分不解道:“三叔?”
“你把这袋东西倒在桌上。”曹三爷手一抬,递过个布袋。
这个大小姐原来叫做曹宁儿,他记得曹洪有闺女、有儿子的,但古代素来男尊女卑,男史书留名的就不多,更不要说女的了。
单飞见曹宁儿似乎怔了下,然后有些诧异的声音,“三叔,这个……你决定了?你为什么不让我试试?”
“你是女孩家,怎么能做这种事情。”曹三爷似是笑笑,“去吧。”
宁儿似有分犹豫,咬着嘴唇走过来,拿起布袋将其中的东西倒在石桌上,稀里哗啦一阵响。
单飞望过去,就见桌子上有大大小小的七件物品,一个小鼎,一块金子和一块玉佩,一个漆罐,一颗珍珠,还有一个拇指大小的小球和一根像针一样的石头。
昏灯光一照,金光夺目,玉佩上有层淡淡的蓝光,珍珠上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就算那漆罐都是有了分光彩。
但这七件物品看起来毫无关系,曹三爷让宁儿倒出这些东西做什么?
单飞根本没有问,他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桌面上七件东西,然后听曹三爷道:“你找出这七件物品中最珍贵的东西,我就收你为徒。”
曹宁儿芳心一震,失声道:“三叔,你不要再考虑一下吗?”
单飞听出曹宁儿语气中的紧张之意,却不知道她紧张什么,只是没想到到了这个时代,竟然也有会有博导之流的考试。
收他为徒?
这个曹三爷倒是不小的口气。
他不知道在我那个时代,有多少人想拜我为师吗?
单飞咧嘴笑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本想说我有拖延症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对于家奴以前的仇怨,他不想理会,拜师学艺什么的他也没什么兴趣,可陡然间目光一亮,单飞伸出手去,再收回来的时候,早将那拇指大小的小球拿在了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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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此中高手
是虫珀!
单飞拿过那小球的时候,立即得出了这个结论。
虫珀,琥珀中的一种,千万年前或者说是上亿年前形成,可说是当代的活化石,不久前,西汉海昏侯墓地就出土一颗葡萄大小的琥珀,轰动一时,可见虫珀的珍贵。
单飞见到的虫珀其实也不算多,当然了,当代有很多挂着虫珀幌子的山寨品另当别论,倒没想到曹三爷考核的物品中就有这么一个东西。
抚摸着虫珀,感觉其中的沧桑历史,单飞一时间有点发呆。
曹宁儿却扁了下樱桃小嘴,感觉这小子有点辜负了三叔的信任,三叔没有弟子,可知道三叔底细,想拜三叔为师的人不知有多少,其中的意义也是非同小可,她从未想到三叔会给单飞一个机会。
七件物品散乱在桌子上时,她当然也会评估一下,最中意的就是那块温润的玉佩,珍珠也不错,不过曹宁儿倒也有分自知之明,暗想三叔的考核绝不会如此简单,鼎为国器,从意义来讲自然贵重,那个漆罐黑黝黝看起来不起眼,但很有分神秘,最贵重的物品应该就在这四件之内了。
她倒没想到单飞拿起的不过是个石子模样的东西,那东西的价值恐怕连那锭金子也比不上了。
单飞欣赏了半天虫珀,终于放下,暗想这东西若论考古意义,那绝对是很有分量,只是拿出去卖的话,恐怕好点的装备都换不回来。
为什么?没人识货啊!
他心中略有叹息,却在想着曹三爷的话,随手又拿起那块玉佩,只是看了眼,就又放回了桌上。
拿起那针一样的石头,单飞倒是饶有兴趣的看了半晌,终于又放回了桌面。
曹宁儿看他拿起玉佩时,心中微喜,暗想这家奴还是有点眼光的,可见他随即放下玉佩拿起石针,蹙了下娥眉。
这些家奴,平日领的都是铜钱米粮什么的,金银都见的少,当然不知道这玉佩的贵重,见单飞拿着石头爱不释手的样子,曹宁儿如同看个孩子抓周般,见其舍西瓜取芝麻的,暗地为他着急。
可转瞬的功夫,曹宁儿自觉有分好笑,暗想三叔选徒,她着急做什么?
单飞终于放下了石针,又拿起了金子、小鼎和漆罐看了眼,转瞬都放了下来,拍了拍手掌。
“你有答案了?”曹三爷低声道。
单飞笑道:“我看不出来哪件更贵重一些。”
曹宁儿差点晕了过去,暗想这孩子太老实了,可选题你都空着不做啊?
黑暗中的曹三爷亦是沉默下来,不知道是不是想跳出来揍这小子一顿,单飞倒是满不在乎道:“如果三爷没有别的事情了,在下想出去了。”
曹宁儿又是一怔,感觉他称呼里没有什么家奴的口吻,反倒更像是平辈相交的模样,不由大皱眉头。
许久的功夫,曹三爷才道:“很好。”
单飞转身离去,曹宁儿倒有些气愤不过,转身道:“三叔,这就是你选的人吗?我看也太没什么规矩水准,你要是把事情交给这样的人,宁儿是第一个不答应的。”
黑暗中的曹三爷喃喃道:“规矩是没有的,可水准倒是……”
“怎么?”曹宁儿不解道。
“出奇的高了。”曹三爷声音中也有分诧异,低声道:“但这怎么可能,这小子从哪里学到的这些?”
曹宁儿听到三叔对单飞的评价,忍不住吃惊道。“他的本事怎么个高法?”
“总得有这三层阁楼一样高了。”曹三爷淡淡道。
曹宁儿听三叔说的风趣,想笑却又震惊不已。曹氏是个大族,正逢乱世,族中能人辈出,这些年来最出彩的当然是司空曹操,曹洪鞍前马后的跟随曹操,自然也是劳苦功高,可曹宁儿却知道曹氏能有今日的风光,三叔实在功不可没。
三叔见识高,眼光亦高,平日对人甚少称许,今日能对单飞这么评价,实在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虽信服三叔的目光,曹宁儿还满是不解,“三叔,可他根本没有做什么啊?”
“那是因为你没有认真去看。”曹三爷淡淡道。
曹宁儿秀脸发红,望向桌上那七件东西,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心中有些不服,可知道三叔绝不会无的放矢,方才那小子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让三叔另眼相看。
许久的功夫,曹三爷才轻叹一口气道:“宁儿,三叔知道你极为聪颖,算是这许都城少有的有见识的女子,三叔也知道你甚至想为三叔排忧解难。只是很多时候,隔行如隔山,三叔这活儿很多人瞧不起。”
“可宁儿知道三叔是最有本事的人。”曹宁儿轻咬贝齿道。
曹三爷似乎笑笑,“做三叔这行,不但要有本事,还要有点这行的悟性。因为你每开启一座墓室,面对的绝不是里面的金银珠宝。如果那样,无疑落入了下乘。”
曹宁儿不解道:“那在三叔的眼中,怎样才算上乘?”
曹三爷沉默许久才道:“你当然知道这桌上七件物品并非一时所出?”
曹宁儿秀眸一亮,再望桌上那七件物品时已有所领悟,伸手拿起那小鼎看了半晌,“这鼎应是夏朝的鼎器。”
她毕竟掌管曹家经营,若论眼力,当然远超寻常的女子,听三叔只是嗯了声,曹宁儿又拿起那漆罐看了许久,这才犹豫道:“青铜器之后,王室更喜漆器,这漆器看其色泽图案,似乎应该是西周时的古物。”
不闻三叔的动静,曹宁儿又拾起玉佩认定很久道:“这玉佩可能是汉初所出……”许久的功夫,曹宁儿终于又道:“珠子应是近海会稽的近年产物,那块金子,哦,是文帝在时铸造,因为上面有当时官府铸造的记号。”
她许久的功夫,终于将七件物品中五件认识完全,当然已经是极为不易,暗想在寻常人眼中,金子就是金子,还管哪个朝代?
陡然心中一震,曹宁儿呆呆看着桌面,一时无语。
夏鼎、周漆罐、汉初玉佩、文帝时期铸造的金条还有最近江东产的玉珠,她辛苦半晌鉴别出来,却并不确定,但再看桌上摆放的顺序时,蓦地才发现,这些物件的顺序早就摆好,可她清清楚楚记得当初将这些物件倒在桌子上时,完全混乱无章。
秀眸微凝,早落在夏鼎之前摆放的两件东西上,曹宁儿半晌才道:“这两件东西被使用时,难道还在夏代之前?那不是要到三皇五帝之时?”
黑暗中曹三爷缓缓道:“据我所知,那石针就是在三皇五帝时所用,至于虫珀嘛,还在三皇五帝之前就已形成。”
那不起眼的虫珀恰恰排在最前。
曹宁儿心中发颤,不信在这世上除了三叔外竟还有单飞这种人物,只是随意的看了几眼,就将这七件物品的年代分的清楚明白。
单飞难道是蒙的?
曹宁儿心中闪过这个想法,但转瞬觉得并无可能,七件物品拿起再放下后,恰恰又符合年代先后顺序的可能可说是微乎其微,唯一的解释就是,单飞不但比她有更高明的眼光,甚至有比她更渊博的学识。
这时的她才清楚明白方才三叔话中的深意——这小子从哪里学到的这些?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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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出事
清晨时分,单飞正做着美梦,就听房门“咣当”声响,转瞬邓义的大嗓门传了过来,“单飞,你怎么还没起床?”
单飞叹了口气,终于睁开眼睛,梦中醒来,他意识到自己现在不是人民的主人,而是曹家的仆人,仆人的作息是由主人来决定的。
老天看来很欣赏他,他在那个年代要做仆人求之不得,如今终于满足了他的愿望。
“起来这么早做什么?”单飞坐在床榻上,皱眉道:“老邓……”
“要叫小邓。”邓义立即纠正道。
经过这些天的磨合,单飞多少知道点邓义的习惯,这小子长得老皮老脸的,却是特别喜欢装嫩,比女人更要计较称呼和年龄。
“我说小邓子。”单飞改了称呼,见邓义眉开眼笑的样子,微笑道:“我不是有病吗,你再像以前一样和他们说说,现在就做事太不人道了吧?”
老天给单飞一个仆人的身份,不过他注定拿来要偷懒,这些日子伤势好的七七八八,可他总是拿着这个借口搪塞。
“今天不行了。”邓义凑过近前道:“今天董管家亲自过问你了,让你立即去见他。”
“做什么?”单飞很有些意外。
“我怎么知道,会不会看你干不了活了,准备赶走你?那你可惨了,养老都没地方了。”邓义悲观的说道。
单飞倒有点喜出望外,暗想这小子是不是受到过养老保险的荼毒,年纪轻轻就在琢磨着后事?不等他再问,就听房外有人道:“大小姐,单飞这个人嘛,很勤快的,做事也还算利索……”
说话间,一长的冬瓜模样的人踱了进来,见到正坐在床上的单飞,眼珠子立即看起来比西瓜还要大。
单飞上衣还没系好,鞋子穿了半只,正用一种很不勤快的眼神望过来,低声道:“邓义,这是……”
“董管家……单飞他还没好利索,今天听说你来,强挺着起来……”邓义额头冒汗,点头哈腰的过来,正要替单飞解释一番,突然张大了嘴巴,向董管家身后望过去,吃惊道:“大小姐?”
门外站着那人玉容微赫,贝齿轻咬,正扭过头去望向一旁,正是大小姐曹宁儿。
曹宁儿看到远处有奴婢向这个方向指指点点,心中微恼,秋波横过去,那帮人慌忙去做自己的事情,只是难掩心中的诧异。
这些年来,大小姐虽说对曹家下人并不苛责,但亲自到了下人住的地方倒是头一次。
董管家也满是尴尬,他一个外姓人能做上曹府的管家,固然是有别的原因,但眼力显然必不可少。
昨天单飞得大小姐召见,竟然进了曹三爷住的阁楼又出来,虽然在单飞心中,这算不了什么事,可落在有心人眼中,这绝非寻常的事情。
董管家当然知道曹三爷在曹府的地位,亦知道曹府诺大的家业,多是靠曹三爷支撑,最近有个不好的消息就是——曹三爷的身体的一日不如一日了。
曹三爷要是去了,曹府怎么办?
董管家早考虑这个问题,在见到单飞进入阁楼后一晚上都在想这个事情。/这个单飞自入曹府后,一直都是几杠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并不引人注意,可曹三爷为什么找他?
天方亮的光景,董管家遇到大小姐,头一句话就是询问单飞在哪里,董管家一听,放下手中的活儿立即带大小姐前来。简单的交谈中,董管家知道大小姐对单飞的了解比他还少,就感觉这里有戏,不惜在房门前多说两句夸奖单飞的话。
这小子说不定会有前途!
董管家感觉这小子脑袋要不是被门板夹了,肯定倒履相迎或者对他这个管家笑面相迎,哪里想到这小子忙着倒鞋忘记了相迎,看着他又是一副白痴的表情,不由让董管家大皱眉头。
这小子怎么不上路呢?
“单飞。”董管家咳嗽一声,“你昨晚辛苦了,快点穿好出来见见大小姐。”扭头望向曹宁儿,董管家笑道:“还不知道大小姐找单飞做什么?”
曹宁儿蹙眉道:“今天我去典当行看看,询问点事情,需要个人手帮拿下东西。管家有别的事情给他吗?”
曹府下人这么多?大小姐怎么会选中单飞?
董管家心中琢磨,微笑道:“大小姐客气了,一个单飞够用吗?”他回头望过去,见单飞慢悠悠的走出来,静静的立在一旁,暗自皱眉。
怎么这个单飞的做派比老爷还要大?
“还不见过大小姐?”董管家咳嗽一声。
单飞暗想这时代就是客套太多,还没摆脱儒家的繁文缛节,微微低头拱手,不等说话呢,曹宁儿已道:“走吧。”
她轻移莲步,当先到了府门前,有马车早就备好,曹宁儿进入车内,单飞就算不懂得怎么做下人,可总算知道不能和大小姐一个车内,暗自叹口气,心道又要辛苦脚底板了。
马车未动时,有丫环奔来,手中拿个沉重的包裹小跑过来,见单飞楞在那里并未稍动,将那包裹塞到单飞面前,嘟嘴道:“还不拿着?”
“这是?”单飞有些意外,只以为丫环要和他私奔。
丫环诧异的看着他,不解道:“你怎么当的下人?这东西你不拿,难道准备让我和小姐拿?”
你们都没长手?车里放不下?
单飞心中嘀咕,终于还是接过那包裹,感觉沉甸甸的坠手,似乎是金属打造……隔着包裹摸了下那东西的形状,又嗅到有淡淡的香气透过包裹传过来,单飞皱了下眉头。
是个香炉?
这个大小姐出门到外拿个香鼎做什么?
他不等多想时,丫环早上了马车的副驾,车夫一扬鞭,马车出了府门,沿巷子向长街行去。
单飞举着那包裹迈着小步跟着,幸好他没有下人的觉悟,却有点下人的身板,马车不快,他也尽可能跟得上。
他来到这里有段时间,不过出府倒是头一次。望着长街小巷,四周店铺楼阁,倒有种陌生中熟悉,熟悉中的亲切。
方才他听到董管家和大小姐的对话,知道大小姐要去典当行,倒有点小小的意外。他当然知道什么是典当行,据考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