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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路说知道两件事情。
这是好早以前的事情,两个环卫工先后出事,付老大帮忙出头。白路曾应下来一桩要收拾个混蛋女人,不过一直忙,拖了下来。另一桩还在打官司,一直没问结局如何。
司马说:“不光是那两件事,环卫处有很多积年事情,付老大又理出来两桩,反正是得罪人,上个月,付老大上班时候被人砸尿,查了下没查到线索,单位里也有人使绊子。”
白路问:“付老大怎么说?”
“付老大无所谓,我们连高远都没告诉,也从侧面查了下,同样是没有线索。”司马说:“肯定是触及到某些人的利益,可付老大触动了好多人,确实挺难查。”
白路问:“什么都查不到,怎么帮忙?”
司马说:“忙是帮不上的,付老大根本就不让我们管这些事情,我是担心病情,被人砸点尿没啥,我担心心情不好,因此发病……”
白路沉默下说道:“还真有挺多混蛋人。”
“什么是挺多?是非常多,有句话看到没,不是你够坚强才能拒绝各种诱惑,是因为没有机会,你就是个穷吊丝,谁诱惑你干嘛?”何山青说:“我说真的,穷生奸计富长良心,像我们这样的有钱人绝对很不错。”
他一句话说完,别人马上划清界限:“你是有钱人,我们不是,我们还很穷。”
何山青鄙视一下,再跟白路说:“看不见的敌人最麻烦,付老大做事越来越激进,得罪特别多的人,我们怀疑他是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林子说:“有次吃饭,那么巧的在我们后面一张桌就有人骂付老大,我们打了一架,不过打再多架也没用,付老大现在都有些走火入魔了。”
何山青说:“你和付老大整个来个大对调,他越来越像以前的你,你越来越像以前的他。”(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七十五章你不忙我忙
听到这句话,白路愣了下,以前的我?这才离开沙漠几年,就已经有以前的我了?
想了下问话:“柴定安和罗天锐在做什么?”
“做乖宝宝。”何山青笑了下说道:“老柴家流年不利,本来柴老爷子十拿九稳升上去,被人设计了,有小半年时间都在拼那个位置,柴定安损失特别大,还得往外砸钱,反正是被坑了一次,也就我们几个讲究,这要是趁机折腾折腾,估计柴家老头就没戏了。”
白路好奇道:“你们这么善良?不科学,说实话吧,为什么没出手?”
林子说:“听他吹,他爹不让,你以为他不想坑柴定安?”
小齐说:“罗天锐出国了,听说他三叔摊事儿了,跟咱们无关,就没理会。”
罗天锐三叔是混黑道出来的,早晚得出事。白路说:“这么一看,今年不太平啊。”说着问道:“马战怎么样?”
“马战也老实多了。”林子说:“咱这些人老了,该引退了,现在外面名头正响的是个叫王子浩的家伙,还有个叫车恒的,这哥俩不对付,打好几次,每次都前脚进派出所,后脚就放出来,然后继续打,跟俩白痴一样。”
司马笑道:“当初你们也这德行,怎么好意思笑话人家?”
“靠,老子很守法好不好?”林子说道。
白路笑问:“现在你们出去玩,还有叫你们林少何少的么?”
“大哥,那得多幼稚啊。”何山青说:“别扯了,付老大那事怎么办?”
白路说:“明儿我去看他。”
“你去?”司马想了下说道:“你应该把大道士请回来,给付老大看病才是真的。”
白路说:“那个不现实,喝酒吧。明天我去看付老大。”
于是继续喝酒,一小时以后解散,何山青哥几个离开,白路送他们出门,然后回房睡觉。而楼上歌房的妹子们依然在疯玩。
隔天起床,送沙沙和花花回学校。俩妹子说可以自己走。坐公交车很方便。白路好奇道:“你们现在还坐公交车?方便么?”
“有什么不方便的,戴个帽子戴个口罩,谁能认出你是谁?”沙沙说道。
白路说:“不对啊,我戴口罩帽子就能被认出来。”
沙沙说:“哥啊,你上电视都不化妆,平时穿什么样,新闻里就什么人,一点改变没有,认不出来才不正常。我俩在电影里是化妆的,平时又不上节目,有几个人知道我俩?”
“倒也是。”白路说:“今天我送你俩。”
开车出发,路上跟俩妹子聊天。沙沙有点小骄傲,说她是学院文艺协会副会长,学校的学生会会员,还说迎新晚会有演出。
按照沙沙的性格,她应该是很低调才是。白路问:“有人架着你?”
沙沙说:“不算架,入学时被人认出来。然后就一堆组织邀请我加入,说是明年升上去,今年是新人,得熬时间;学校有演出,找上我很正常。”
白路笑道:“你这是有明星负担了。”所谓明星负担就是别人知道你是明星,向你发出各种邀请。而你为了维护明星形象,只能尽量答应别人的邀请。在这种时候,有经纪人可以省却许多麻烦事。
沙沙回话说有一点,还说:“花花跟我一样。”
花花笑道:“那可不一样,你是主演。我是配角,在宿舍里,别人都是说你。”
白路说:“以后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告诉我,我帮你俩解决。”
沙沙说一切都好,没什么不好的。
白路知道沙沙是报喜不报忧,不过她不肯说,白路也不会追问。
花花说:“学校里什么人都有,有好的就有坏的,有能好好相处的就有处不来的,很正常。”
学校里八点上第一节课,白路不到七点出发,交通状况不错,很快把俩妹子送到学校,再开往付传宗单位。
他只知道在哪个区,不知道具体地址,给付传宗打电话先联系一下。
等到了区环卫局再打遍电话,两分钟以后,付传宗出现在白路面前。
白路吓一跳:“头发怎么白了?”
付传宗笑道:“别说的好象白发魔女一样,就是白了几根。”
“这也不是几根啊,有点灰白发的意思。”白路说:“最近在忙什么?至于这么用脑子?”
付传宗说:“别聊我的头发了,说说吧,您白大明星赶来单位看我,是想给我上课呢,还是想劝我好好生活?”
白路说:“你要是不这么聪明,头发一准儿黑的很。”
付传宗左右看看:“上我办公室?还是去你车里聊?”
“上车吧。”白路走向几米外的汽车。
俩人上车后,付传宗说:“我挺好的。”
白路问:“你妹妹知道么?”
“我妹妹知道什么?”付传宗问道。
“就是你总被人排挤啊。”白路说道。
“瞧你这话说的,排什么挤?我妹妹知道这个干嘛?”付传宗说:“我说真的,你要是来劝我,完全没必要。”
“不劝,劝你干嘛?我是想问你最近有没有体检?”白路问道。
“没有。”付传宗说:“你担心我身体吃不消?”
“这不是废话么,你是个病人,病人知道不?”白路说:“你要是不愿意去医院,就去我那里,反正什么设备都有。”
付传宗说好,又问:“真不是来劝我的?”
白路说不是。
付传宗就说:“难得你主动出现我面前,有件事跟你说下。”
白路问:“你想收拾谁?”
“收拾个脑袋收拾,最近在写剧本,有一万来字,争取下个月写完。”付传宗问:“明白我的想法了吧?”
白路叹气道:“你想让我演环卫工人?”
“和聪明人讲话就是省事。”付传宗说:“一线的扫街工人确实很苦,北城还算好的,我这个本子肯定不能写北城什么故事,地点在三线小城,那些城市的工人很苦,没有编制,还要经常加班,只要市领导一想申请什么绿化城,或是搞什么活动,工人们就得大忙特忙,你要是有空就帮忙拍一个。”
白路说:“你幸亏是调来环卫处工作,这要是调去挑粪处,我是不是还得演个挑粪工?”
付传宗说:“我就是有个想法,你觉得行就演,不行就不演,我是这么觉得的,人活一辈子不能只看利益,你拍电影也不能只看票房,应该拍一些能反映某些人某些事的有思想的影片,你说呢?”
白路说:“我明白你的想法,不过人生不是说教,你刚才还不让我给你上课,又何必让我演这样一部片子去说教别人?”
“不是说教,只是反应基层工人的不容易。”
“谁又容易了?”白路说:“他们付出的努力、辛苦,跟得到肯定不成正比,可再不容易也还是活着,你应该多想想自己。”说到这里多看付传宗一眼,叹口气说道:“你现在说是四十五都有人相信。”
“是说我老了么?”付传宗问?
“不是说,是事实。”白路说:“我知道你是在心痛别人,可为什么不心痛一下自己?至于你写的这个剧本,现在就答复你,可以演,但是我演了这样一部戏,反映了基层工人的辛苦,然后呢?谁会在意?观众们喜欢看欢快的、热闹的电影,不是看基调深重的教育课一样的电影,而那些有权力决定这些事情的官员又根本不会去看我的电影。”
付传宗被说的沉默下去。
白路又道:“我知道你是担心自己身体不行,随时发病,可既然活着,为什么要想那么多,你能多活一秒就多做一秒的事,多做一秒的自己……我是不是又给你上课了?”
付传宗笑了下:“你知道就好。”
“那下课吧。”白路说:“咱这样,以后你遇到麻烦不想出面,叫我;想收拾某个人,叫我;想喝酒了,想找人说话了,叫我;你只是一个人,没必要替别人担忧,好好活你的,比什么都强。”
“你又在给我上课。”付传宗说道。
白路说:“不容易,现在不容易遇到个能让我上课的人,你应该感到荣幸。”
“好吧,我很荣幸。”付传宗说:“我回去继续想剧本,尽量写的够欢乐,到时候你多提意见。”
白路说:“根本不用问我意见,你家大妹子什么都懂,让她受累写个就是。”
付传宗略做沉默:“还是问你比较好。”
白路笑笑:“听你的。”跟着问话:“什么时候去体检?现在?”
付传宗看看他:“你不忙了?”
“忙不忙的就那么回事。”白路问:“去不去?”
“你不忙我还忙呢。”付传宗开车门下车:“上班,改天再说。”关上车门回单位。
看着付传宗走进单位大门,白路开车去公司。
标准天地有太多事情要做,比如《奋斗》要来国内上映,标准公司得负责相关的接待及宣传事宜。
按说引进电影归中影管,可白路在其中有很重戏份,扬铃也是想趁机给公司做宣传,所以会额外做个宣传,多让人看到白路在美国影片中的表现。
何况达伦跟白路关系很好,好不容易来北城一趟,白路当然要招待好了才行。(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七十六章信我两回了
很快到公司,跟扬铃稍稍聊上几句,去看小德、小糖那些孩子。
孩子们在上课,只要在这里努力学习,未来就有可能上电视演电影,所以都很刻骨,不管自己是不是残疾,都有一颗希望梦想成真的心。
白路很喜欢孩子们的态度,跟刚来到这里时做比较,每个人都发生特别大的改变,尤其赵灵儿,一面做康复治疗,就是学习如何说话,一面要苦练舞蹈。如今能听到声音,所有旋律再不是自己脑海里的想象,有了切实的质感,要如何把音乐跟幻想融合到一起,一样要学习要练习。
看到白路过来,小灵儿特别高兴,小跑过来鞠躬,然后犹豫犹豫忽然给了白路一个拥抱,接着快速放手退开,咬着字说:“白路。”
白路冲她竖大拇指:“加油,你是最好的舞蹈演员。”
也不知道赵灵儿有没有听懂,反正是重重点了点头。
“你可算回来了。”王织从后面走过来说:“托你的福,我又有演出了,今天请你喝酒。”
“就你自己?”白路问。
“那哪儿能?小遥,还有好几个姐妹,他们说让我们组成标准女子十二乐坊,白老板同意不?”王织笑着说道。
“就拿我逗闷子吧。”白路听出她在开玩笑,问道:“你们怎么样?还满意么?”
“满意什么?”王织问道。
“待遇啊,工作啊,福利啊。”白路回道。
“我很满意,别人不知道。”王织看眼手表:“说定了,晚上请你喝酒,下班打电话。”
白路恩了一声。刚想走,看到齐守背个吉他走过来,没有拄拐,这是腿好了?问话:“你上来干嘛?”
齐守指了下小德:“跟老师学吉他。”
白路有点无语,小德的吉他确实弹的不错,可一来没系统学过。二又是用脚代手,根本不适合教别人。
学习这种事情,除自身要努力,还要有个好老师,能够少走许多弯路。
小德马上说:“才不是,他是跟王老师学琴。”
王老师?白路看眼王织,笑着冲齐守摇头,意思是你没戏。
齐守当没看到,跟王织打招呼。
白路笑笑。跟王织说:“我走了。”
王织说:“晚上电话。”说着挥挥手。
白路离开艺术教室,下楼去小黑那里,一进门好象看到了鬼一样,问话:“你这是什么打扮?”
小黑的穿着有阶段性,很早以前是工作服,被白路收编以后是西服,长久不做改变,代表着人生的不同阶段。可现在一身奇装异服,这是代表什么阶段?
小黑指着裤子说:“不认识吧。大牌子,一千八一条,鞋三千五,就连这发型都花了三百五。”
白路沉默下问道:“我能开除你么?”
小黑说:“你这是不懂审美,年轻人都这个打扮。”
白路说:“好吧,我确实好几个月没在街上溜达。不知道年轻人穿什么,但你这个发型花了三百五?是你被驴踢了还是理发店被驴踢了?”
见过七、八十年代美国小混混的发型么?就是那种脑袋两边溜光,脑袋当中用发胶固定住一把扫帚,对,就是类似于《街霸》里美国大兵的发型。不过比那还夸张,发尖高高挺立,一低头就是武器,能扎你一身血。然后呢,还是多彩的,跟彩虹差不多。
小黑切了一声:“还美国回来的呢,美国有个球星就我这发型。”
白路点点头:“好吧,咱不聊头发,那什么……你能不能换套衣服,看见这身衣服,实在说不出话。”
小黑不光发型酷,打扮也酷,见过马裤吧,七分长的马裤,大裤裆巨大,里面藏只猫都没问题,小腿肌肉那块紧紧收着裤腿,下面露出半截小腿,再下面,不穿袜子套了双锃亮锃亮的黑漆皮鞋,上身穿红色紧身体恤,真的是紧,隔着衣服能看到肋骨。
小黑低头看看自己:“挺好的啊,他们都说好。”说着话指了下在旁边看热闹的员工。
白路说:“你是让何山青上身了?还是被何山青踢了脑袋?那么多颜色不穿,非穿一身大红?赶紧换了。”
“红色好,红色吉祥,旺命。”小黑问:“啥事?有事说事。”
白路闻言稍一沉默,问话:“分手了?”
小黑愣了一下,跟着呱唧呱唧拍巴掌:“牛,真牛,不过猜错了。”
“猜错了牛个屁,你脑子确实被驴踢了。”白路气道。
“不是分手,是我把她甩了。”小黑一扬扫帚头,说的很骄傲。
白路吧唧下嘴巴:“咱聊聊开除你的事,我需要补几个月工资?”停了下补充道:“补一年的都行。”
小黑哈哈一笑:“给钱给钱,先给钱再说。”
“神经。”白路抬步往里走,走进小黑办公室左右看,小黑跟进来问:“你找什么?”
“你衣服呢?以前不都是放一身西装?”白路问。
“啊,收起来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全新的我,告别过去,跟以前说再见……”
白路听不下去了:“你是逼我开除你啊。”说着话坐下。
小黑走去镜子前面左右看:“我觉得挺好,整个人起码年轻五岁,也许还更多,你应该跟上潮流……”
小黑在说话,办公室电脑还在响着音乐,白路说:“你听的什么玩意?”握住鼠标晃亮屏幕。
“好听不?听好几天了,都挺好听。”小黑走过来说道。
看到屏幕上的播放列表,白路吧唧下嘴巴,甚是无语。整整一屏幕的歌单都是《一个人》。
拿鼠标拉下滑动块,上面下面居然也还是《一个人》,整个播放器里只有这一首歌,都是《一个人》,可是又有许多歌,因为每一首《一个人》都是完全不同的歌曲。
看了下演唱者,居然有许多大名鼎鼎的人物,回头问小黑:“你打算进军歌坛?”
小黑说:“其实,我是一个诗人。”
“恩,失恋的人都说自己是诗人。”白路暂停播放,起身道:“再见。”
“别啊,你也知道我失恋了,还不安慰安慰我。”小黑问:“喝点儿?”
白路说:“大哥,我得有多大勇气才敢跟你坐一起喝酒?还是放过我吧。”说完就走,那是一点都不带停留的。
小黑追出来:“别啊,你应该安慰安慰我这颗受伤的……咳咳。”门外几名员工一脸好奇表情看他,小黑迅速转身回去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