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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白路对上昨天晚上的中年人,绝对会闹的不可收拾。可他们不出面,由某几个大人物互相说几句废话,大家哈哈一笑,事情就过去了。
说到这里,还要提一下昨天晚上的中年人,那家伙原来是青七的跟班,叫吴进,岁数大了之后,张罗起一些买卖,比如饭店、俱乐部、夜店什么的,这些买卖的背后老板全是青七。
青七看不上这些琐碎事情,管理起来太麻烦,由吴进瞎折腾。所以真正做主的还是吴进。
凭借青七的势力,加上吴进比较会做人,这些年下来,风平浪静的积累许多钱财。因为太顺了,慢慢有些骄傲起来。
比如这次,在大德子汇报情况之后,他明明知道对方是白路,也知道有何山青和林思聪在场,却一定要十万块补偿金。
为达成目标,甚至让跟班偷偷录音,最好能败坏白路的名声,结果被看破。因此挨揍。
不过挨揍了也无所谓,这家夜店的背后老板是青七,白路这些人纵使再牛皮,也没资格和青七相比。
吴进打的好算盘。可惜白路全不在意这些事情,别说是他吴进,就是青七真的出现眼前,白路都能先揍了再说。
吴进掉了面子,恼羞成怒之下扯出青七,找老大出头。
他能找青七出头,别人也会找人出头。听传奇妹子说爷爷会帮忙说话,白路道:“麻烦了。”
“不麻烦。”传奇妹子回道。
何山青问:“现在怎么办?”
高远说:“等消息。”
付家老爷子出面,孙望北说和,如果这样两位人物还不能解决掉事情。青七绝对是要疯的节奏。
在等消息的时候。八点半。邵成义打电话给白路:“白同志,你是想打遍北城么?”
白路装糊涂:“怎么了?”
“来派出所报道,有人把你告了。重伤数人,在别人的营业场所大打出手,造成严重破坏。”邵成义的声音是又冷又无奈。
“谁告我?”
“你烦不烦?赶紧过来。”
“哪个派出所?”
“你昨天半夜在哪打的架?”老邵有些生气。
白路笑笑:“就到。”
挂电话后跟高远等人说话:“他们把我告了。”
啊?怎么会这样?孙佼佼赶忙给老爹打电话,一问才知道,敢情时间太早,孙望北还没联系青七。
听闺女说有人告白路,孙望北说:“没事,一会儿给你电话。”
十分钟后,孙望北打回电话:“是吴进告的。”简单几句话把吴进的背景说一遍,又说:“去一趟派出所吧。没事儿。”
孙佼佼说好,告诉白路:“我爸说了没事,咱去看看。”
去是一定要去的,如果不去,不知道老邵会气成啥样。白路问:“谁送我去?”
“送个脑袋,自己爬过去。”何山青不想动。
“我是伤号!你就不怕半路被人暗杀?”白路去拿拐杖。
“老子欠你的。”何山青跟着起身。
“瞧你这话说的,明明是你欠我的,坦白吧,欠我多少个月的房租?”白路跟高远等人挥手离开。
孙佼佼想要跟去,白路说:“别去,那地方特无聊。”
“知道无聊还叫我去?可我一个人坑?”何山青边走边说:“还我物业费。”
“我拿佼佼抵债。”白路走出房间,孙佼佼硬跟在后面。
三人下楼出发,上车后,何山青问清去处,不由笑道:“东三分局下瞎派出所,你还有几个没去过?”
“多了。”白路随口回上一句。
来到派出所的时候,老邵坐在门口一辆车里,见白路出现,老邵叫他过去问话:“你想怎么办?吴进这人和佛爷不同。”
白路说:“不用办。”
邵成义看看他,摇头道:“去吧。”关上车窗。
白路冲他笑笑,拄拐进入派出所。
他往里走,孙佼佼跟何山青陪同。跟民jǐng说明情况时,孙佼佼抢着说事情是因她而起,白路是被动自卫。
白路笑道:“成了成了,回家吧,我不知道要待到几点。”
何山青撇撇嘴说:“就是给个面子来点卯,还呆到几点?”
当然不是点卯,苦主吴进报jǐng,大德子作为当事人一早出现,白路起码得过个堂。
进去问讯室,有jǐng察询问事情发生经过,白路说:“别折腾了,你们也明白是怎么回事,等着吧。”
等着的意思就是托关系找人了,也许会私下解决事情。
jǐng察虽然很不喜欢白路的态度,不过也知道这家伙难缠,互看一眼,起身出去。
从白路进来派出所开始,外面世界的某些人开始忙碌。
青七坐在院子里等客人上门,九点钟,孙望北走进院子。青七笑着起身,往外走几步说道:“终于看到活财神了。”
孙望北笑道:“青老大什么时候也会讽刺人了?”
院子大概有个八十平方,当中是藤架,下面两张木椅。木台上搁一壶热茶俩茶杯。除他俩外,再没有别人。
门童在孙望北进门后,站到外面守门。
青七笑笑:“坐。”
孙望北和青七一同坐下,青七说:“尝尝茶。据说是新培育的温室茶,我不会喝,也不知道好坏。”
一般来说,普通百姓喝的茶叶多是出自南方那几个大茶叶基地,比如说起龙井就是西湖,说起铁观音就是安溪,还有安徽、云南等地。
大基地,工业化流程,提高产量,这就是我们现在在做的事情。
故事里一说起茶。就是某某时候的某某树上的某某茶叶。产量很少很少。特别珍贵。有很多人喜欢喝什么什么的。但一片树叶而已,你真能品出是哪座山头哪棵树上的哪片叶子?
有个别喜欢茶、也是有闲钱、还有个xìng的人,不喜欢听人乱吹茶叶如何如何。索xìng自建温室茶园,全模拟生态,有电子系统二十四小时监控,从光照到湿度都有严格要求。更酷的直接模拟出最适宜茶树生长的外界环境,用最适宜茶树生长的水灌浇,从土壤到水的成分,甚至空气成分都要分析出来。
这样的茶园对茶树也有要求,不同土地适应不同茶树,严格甄选名品茶树,每一块土地都是一个dúlì的茶园。茶树移植进来以后。还要适应生长两到三年时间,确认茶叶品质不错,才会量产。
这样的茶才昂贵。
虽然没有经过大自然的那种磨砺成长,但是人工智能控制,电子化管理,将环境模拟到最像也是最适宜生长的自然状态,就算达不到最顶尖最顶尖的那种好茶级别,起码也得算是顶尖好茶之一,绝对保质保量,没有污染,喝的放心。
听青七说的随便,孙望北当然明白他的温室茶绝对不简单,和普通的大棚种植完全是两回事,笑道:“青老大一向有雅兴。”
青七也笑:“钱赚了就得花,有点爱好总是好事,你喜欢玩什么?”
孙望北回话:“赚钱。”
青七大笑:“就不怕别人说你鄙俗,满身铜臭?”
“还真没人这样说过我。”孙望北多喝口茶,细品一下说道:“我也不懂茶,不过你这个好喝,苦中有那么一点点的甜。”
“好喝就多喝点儿,一会儿拿箱回去。”青七真大方。
“谢了。”孙望北也不推辞。
青七喝了会儿茶,笑笑说道:“,在你进门前二十分钟,付家老爷子给我打电话了。”
孙望北笑了下:“想不到有这么多人帮他。”
“不多,就俩,一个你,一个付老爷子。”青七说:“老何家那个小小子太嚣张了,应该吃点苦头才对,可惜啊,又躲过一劫。”意思是这次事情就这样了。
孙望北举茶杯说道:“多谢。”
“没什么谢不谢的,打架而已,小事情。”青七仰头看天,乌蒙蒙的,叹气道:“北城的空气越来越差。”转头问道:“听说姓白的那小子会做菜?”
孙望北说:“我也只是听说,还没吃过。”
“那就一起吃一次。”青七随口说道。
孙望北笑着说好,又说跟你沾光了。
青七摇摇头:“这样的光还是不要沾的好,你沾一次,我的店被砸一次,代价太大。”
孙望北起身:“多谢。”
“客气了。”青七摆摆手,从院子一角走出来个青年,手里是一箱茶叶。
孙望北接过茶叶出门。
在孙望北出门没多久,白路也从派出所出来,事情勉强算是了结,还差个收尾行动。至于如何收尾……白路走向汽车,对下车迎接的孙佼佼说道:“给你爸打电话。”
孙佼佼很够意思,事情因她而起,她就一直在等白路。可怜何山青又一次充当苦力。
孙佼佼依言给老爸打电话,说上两句话,把电话交给白路:“我爸要和你说话。”
第五百四十五章罚款一万元
白路接过电话,懒懒说道:“有何吩咐。。”
孙望北笑了下:“你还真是桀骜,回去备一桌席,把请柬送到夜店,你亲自去,另外再给我一张,事情就这样了。”
“定在哪天?”
“你看着办。”孙望北挂电话。
白路琢磨一下,孙佼佼老爹出面把事情压到这个程度,不能给他掉链子,虽说他很想愤慨的表示下激动,不过实在没必要。
跟青七没仇,得罪夜店也是因为几个喝多酒的白痴,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电话还给孙佼佼:“去菜市场买菜,老子今天要下厨。”
“这个好。”何山青马上来了jīng神,给高远打电话:“赶紧定人数,路子晚上下厨,想吃什么赶紧说。”孙佼佼也很有兴趣,赶忙上车。
白路无语:“我说请你们了么?”
“白痴,少说傻话。”何山青白他一眼,跟电话继续说:“成,就这么定了。”挂上电话。
白路不明白:“定什么了?”
何山青摇头道:“你现在的废话越来越多,赶紧上车。”
白路脾气上来:“我靠,老子还不去了。”
何山青鄙视道:“你爱去不去,老子自己去买菜,有本事你晚上就别去饭店。”轰的一下带着孙佼佼离开。
郁闷个天的,堂堂白大少爷怎么被人欺负成这个德行。
郁闷的白路在派出所外面拄着拐杖发呆,大骂何山青是混蛋。
站了会儿,准备拄拐回家,看见街边走过来俩人,一个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略有些土气,双手搭在胸前,紧紧抱着个黑sè小包。身边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女jǐng察,面无表情跟着她。
看见女jǐng,白路突然想起孙敏,很久没见过那个疾恶如仇、对自己从没笑脸的笨蛋女人,也不知道最近混的咋样。
他在看眼前女jǐng,人家当然要看回来,许是职业本能,女jǐng看的很仔细,上下打量。
白路笑了下,再去看前面的小女孩,面sè凄苦,有委屈有不甘有无奈,穿着打扮略带些风尘味。
不用问,一定是小姐做某项活动的时候被抓了。
如她猜测,俩人走到这里,拐进派出所。
白路轻叹一声:“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转身要打车回家。
可是等上好一会儿也没有空车,眨眼过去十多分钟,方才见到的小姑娘又走出来,眼中带泪。等走出派出所大门范围,小姑娘呜的一声就哭了,蹲在拐角处呜呜的哭,特别伤心。
白路轻叹一声,何必呢?至于何必什么,为什么何必,他其实说不清楚。
转过身看小姑娘,小姑娘就是埋着头哭。
这地方常有行人经过,可来来往往许多人,硬是无一人驻足,有视若无睹的,有多看两眼的,然后便是擦身而过,全无人关心一下。甚至有jǐng察回到派出所,也只是看看,并没去询问发生什么事情。
派出所门口,是非之地,估计他们早已见多不怪。
白路看了会儿,在身上摸摸,去隔壁小卖店买两包纸巾一瓶水。
他不能帮助这个女孩做什么,但是总能递张纸巾,证明自己还是个人,也证明这个女孩还活在人世间。
拄拐走过去,轻轻弯腰塞去纸巾。他实在不敢动作太大,否则两处伤口又可能发生事故。
女孩只知道哭,没看到白路。白路咳嗽一声说:“别哭了。”
女孩这才抬头,先被他吓一跳,然后看见是个瘸子,又看见纸巾,接过小声说谢谢。
白路再把水往下送:“拿着,我弯不下腰。”
女孩继续说谢谢,擦干眼泪站起来,转头看看后面的派出所,又看看大门上的jǐng徽,再给白路说声谢谢,朝来的方向走去。
看她离开,白路小声咕哝一句:“好运。”
他不想多事,每个人的生活是自己选择,无论有什么原因,既然做出选择,就得接受可能带来的一切后果。
可事情多变,在他继续等出租车的时候,那女孩又回来了。许是哭够了,想起什么事情,小跑进派出所。
偏这时候,身前停下辆出租车。白路叹气:这是逗我玩么?冲司机师傅挥挥手,意思是不走。
司机师傅不满看他一眼,骂声:“神经。”开车离开。
白路拄拐回到派出所门口,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多等上二十分钟,女孩出来,表情有些沮丧,不知道想到什么,走着走着就又有要哭的迹象。
白路小声说:“看开点儿,别哭了。”
“你知道什么就让我看开点儿?”女孩说话带着浓浓的乡音。
白路说:“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应该看开一些。”
女孩露出不屑表情:“逗谁呢?最了解你们这些男人,全是sè狼,没一个好东西。”说着话从白路面前走过去。走上两步,想起手里东西,转身丢过来:“还给你,男人都是骗子。”
先丢过来的是纸巾,跟着又要丢矿泉水,白路大喊:“喂,我是残疾人。”
“残疾人也有混蛋。”女孩放下手,拿着水瓶转身要走。
经过白路这一打岔,她倒是不哭了。
看女孩表情,问都不用问,一定是有事情。
白路虽不想多事,可终究是遇上,如果弃之不理,多少会有点儿不舒服,叹口气说话:“说说是什么事,也许能帮上你。”
“你?”女孩走回来:“你帮我?”上下打量白路:“你是白痴,还是当我是白痴?凭什么帮我?是不是电视看多了?以为你帮忙,我就会以身相许?”
白路没辩驳,轻声说道:“如果你相信,可以说一下;如果不相信,当我什么都没说。”
见白路表情,好象是真想帮忙?
女孩犹豫一下:“你要真想帮我就请我吃饭,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吃。”
白路无奈摇头:“搞混了。”这句话说完整是:搞混了,是你求我帮忙,不是我求着要帮你忙。
不过,既然打算帮忙,就没必要计较这些细节。白路笑笑:“走吧。”
派出所往前没多远有几家饭店,不过都没开业,走来走去,只好去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麦记吃汉堡。
女孩很能吃,俩大汉堡加俩可乐,再有一份炸鸡翅。
女孩边吃边说好吃。
白路坐着半边屁股看她吃。
吃完后,女孩说谢谢你,起身往外走。白路跟出去,一直走上好远,在一处室外健身场停住,找个地方坐下,女孩跟白路说:“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
白路装糊涂说不知道。
“我是小姐。”女孩说话的语气有些决绝。
白路没接话,女孩继续说:“我的身份证被人扣住,我想要回来,jǐng察不帮我,说暂时抓不到人,要等通知,可我不能等。”
故事很简单,一个乡村女孩在县里读过高中以后,不再喜欢农村,向往大城市的美丽,高中毕业后,被人一怂恿,便是扎进大都市的怀抱中。
和大部分的类似故事差不多,先做服务员,后来看小姐来钱快,于是投身其中。
女孩没有根脚,被鸡头控制,不过还好,无非就是所赚钱财一人一半,平时也不管她,比较zìyóu。只有一个条件,身份证暂时收去做抵押。
收去容易,要回来难,女孩是年前来到北城,连过年都没能回家。不过女孩也没太在意,抱着不赚到钱绝不回家的念头努力工作。
可是这一下就废了,被jǐng察抓,鸡头逃跑,没人管她,jǐng察要罚款,女孩撑了一夜不肯交。
一直撑到今天早上,终于认清形势,如果不交钱,兴许还会引出别的事情,只好同意交罚款,由女jǐng陪她出去取钱。
白路遇到她的时候,是取完钱回来。
女孩很委屈,舍不得钱,交钱后才会在派出所外大哭。
现在,她说着自己的故事,眼中一片水雾,哽咽着说:“半年,从年前忙到现在就赚了一万块,全罚了,是我的卖肉钱啊。”说到这里又哭了起来。
听到这句话,白路一下就明白她为什么蹲在派出所外面哭。
等女孩平复好情绪,接着说故事。
她之所以想要回身份证,是不想被鸡头控制,凭什么自己的钱要被人扒皮?鸡头平时说的好,哪哪都有熟人,不会出事;即便出事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可她这次出事,鸡头没了,跑的无影无踪。可怜自己白白陪睡那么久。
而她可以确信,只要回去住处,用不了多久,鸡头一定会再出现,带她去开辟新的战场。
她不想再被人剥削,回去跟jǐng察说,寻求帮忙要回身份证,可jǐng察哪会在意这等事情?随便一推托,女孩就更伤心了。
女孩高中毕业刚一年,对社会还没太了解,已经堕入黑暗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