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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无战傅云峥北妹迎三人的脸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恢复正常。
直到他们的脸色从灰白回到正常的白,隐隐约约泛着正常的红晕时,顾成蹊收掌。
“呃……”
顾成蹊嘴角流下一丝鲜血,心口隐隐作痛,扶着床边,险些站立不住。她一只手捂住胸口喘着粗气,眉头拧紧。
她飞快调动内息,平复身上的不适。
缓了一会儿,她站起来,伸手擦掉嘴角鲜血,“来人。”
黑影一闪,两个暗卫跪在她身后。
“叫冰语带个侍女过来,给北妹迎换衣服洗澡,至于五哥和七哥,就你们来吧。”
“是。”
顾成蹊安排好这里,走了出去。
见她出来,顾柏苏叶景言一前一后迎上去。
相较叶景言,顾柏苏才是分外关心傅无战傅云峥兄弟两个的人,“二哥,他们怎么样?”
顾成蹊轻柔摸摸他的头,“他们的内伤没有什么大碍了,躺两天就行,剩下的就是他们身体闪的皮肉之伤,擦点药也就没事了。”
顾柏苏提起的心,这才缓缓放下,然而就在这时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她有一丝不大对劲,黑如钻石的眼睛微微一眯。
但是还没有等他说话,就被顾成蹊给截住了。
“柏苏,再过两三个时辰,天就大亮了,你快去休息。”
“……哦。”顾柏苏咽下口中要说的话,听话的转身朝另外一间房间走去。
顾成蹊看了眼他的背影,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叶景言心中一紧,关心的话顿时脱口而出,“蹊蹊,你怎么了?”
顾成蹊摇摇头,“没事,刚刚给他们疗伤,耗费心神,现在疲倦得很。”
397 搜山
“哦。”叶景言点点头,心疼地揽她入怀,然后放开她,“走吧,累,就睡一会儿,明天起来就好了。”
顾成蹊点点头,朝主屋旁边屋子走去。叶景言目送她,直到她把门关了,他才走进紧挨着顾成蹊房间的那间房。
由于这只是一个供顾成蹊经常暂住的地方,因此屋子虽不大,胜在房间多方便手下们临时住一晚。
这些房间,格局很小,小到只能容纳下一张床、一条与门一样宽的走道,走道尽头放着一个小桌子。
顾成蹊脱下鞋子,盘腿坐在床上,调动内息,开始打坐。
……
顾成蹊给三人运功疗伤,消耗太多内力,这一打坐就是一整夜。
清晨,空气微微有些湿冷,渗透进房间,外面传来顾柏苏打拳练功的声音。
顾成蹊动了,深吸口气,双手收势,缓缓下落,最后搭在腿上。双眼睁开,依旧黑亮剔透,干净清澈。
稍微把床铺弄乱,穿好鞋子,拔下玉簪,任一头青丝披散,打开门,走了出去。
“二哥,你醒了?”
注意到她出来,顾柏苏有点惊讶,在他的记忆里,顾成蹊可是经常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的主。
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有点反常啊。
顾成蹊懒懒的倚在主屋门边,打了个呵欠,“帮我梳头。”
“哦。”
顾柏苏乖乖答了声,走在她后面进屋,把所有怪异的感觉全都挥开。
反正得不到答案,多想无益。
顾柏苏有一双巧手,否则的话,顾成蹊也不会叫他来帮自己梳头。
很快一个精美简单的发髻便梳好了,再插进发间一根玉簪,就算大功告成了。
“景言去哪儿了?”顾成蹊问道。
“哦,他去城里面了,走之前说回来的时候,会给我们带点吃的。”顾柏苏说得很随意,他对叶景言很放心,叶景言是易容进去的,而且还不是光明正大进去的,神不知鬼不觉,谅那些官兵也认不出他来。
顾成蹊点点头,微微有一丝担忧。昨天晚上才闯了皇宫,今天早上又去城里,似乎不太妥当啊。
“二哥,你别担心他了,那么高的武功,要是回不来,只能算他无能。”顾柏苏对叶景言嗤之以鼻,连带宽慰顾成蹊,都忍不住损一句。
顾成蹊哭笑不得,这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好了,早晨起来,洗漱过了吗?”
“还没。”顾柏苏摸摸脑袋,神情无辜而又可爱。
“走吧。”顾成蹊站起来,朝外走去。
顾柏苏走在后面,脚步略轻快。
木屋后面有一处山泉,泉水清澈干净,是从山上流下来的水。平时住在这里的话,洗漱、做饭都可以用。
两人刚刚洁面,忽然黑影一闪,站在顾成蹊身后,拱手道:“主子,山林外集结了很多官兵,预备搜山。”
“搜山?这么蠢的法子也想得出来。景言回来了吗?”
“还没有。”
顾成蹊微微不爽皱眉,跑到哪儿去了?
她挥了挥手,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二哥,你干嘛问叶景言?难不成你怀疑他……哎哟!?”顾柏苏捂住受伤的脑袋,眼中带泪花,“你打我干嘛?”
顾成蹊无奈摇头道:“不打你不足以让你涨教训,我知道你一直很难接受叶景言。但无论你对他有再多主观上的不满,客观上你也得保持冷静,尤其是在大事上面。”
“二哥你都知道了……”顾柏苏有点心虚。
“你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我?”
顾柏苏吐吐舌头,抱住她的手臂,摇了摇,撒娇道:“二哥,我错了嘛,我尽量对叶景言,哦不,叶大哥改观。”
“改观的事,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问题的。”顾成蹊摸了摸他的脑袋顶,无奈叹口气,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感觉?
要不是因为华儿和破月都是和她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她也很难接受哥哥和弟弟被别的女孩给占了。
只因……舍不得。
“二哥,为了你,为了家,我会努力的,我向你发誓。”顾柏苏眨了眨眼睛,望着她道。
“好。”顾成蹊勾唇一笑,很欣慰。
顾柏苏放开她的手臂,道:“我们回去吧,不然一会儿叶大哥回来找不到我们。”
“嗯。”
……
两人回到木屋时,叶景言已经回来了,带了琉璃醉的稀粥与鲜肉包、白面馒头。
早就饿了的顾成蹊顾柏苏闻到香味自然不会客气,酷爱肉包子的他们,早就食指大动,冲上去拿着肉包子吃了。
叶景言一边叫两人慢点,一边给他们盛粥,满眼无奈。
顾柏苏接过碗,眼珠子一转,划过一丝恶劣的光芒,道:“叶大哥,多谢了。”
叶景言被这声叶大哥给吓得手一抖,刚舀起来的粥,洒到桌上了。他见鬼似的盯着顾柏苏上下看,这小子今天不是吃错药了吧?!
“叶大哥,粥快凉了哦。”顾柏苏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就像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称呼哪里不对一样。
“……嗯。”叶景言极不肯定地应了一声,不确定地再看了顾柏苏一眼,接着盛粥。
顾成蹊叼着一个肉包子,险些笑掉了。连忙拿下来,咬一口,接着吃。
已经很久没有吃琉璃醉的肉包子,顾成蹊表示很怀念。吃完之后,表示只有一个字能形容她的心情,那就是“爽”!
暗卫将碗筷食盒全都收走,顾成蹊顾柏苏满足的打了一声饱嗝。
叶景言的表情没有一丝浮动,证明早就习惯这两个人这样。
“外面的官兵如何处置?”叶景言问向顾成蹊。
顾成蹊站起来,左手背于身后,缓缓走到门前,看向树林,仿佛是透过树林,看外面的官兵。
“不必管那么多,他们就是把整座山翻过来,也不会找到这里来。”
“怎么可能?”顾柏苏不相信,“这里那么好找,他们会很仔细的搜的。”
叶景言摇摇头,回答他的话,“苏,这里有一个迷阵,我们之所以能进到这里来,完全是按照正确路线走的。”
“原来是这样。”顾柏苏睁大了眼睛,点点头。
398 丞相寒心
“既然官兵找不到我们,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顾柏苏乐观地想到。
找不到我们就没什么好担心了吗?顾成蹊微微挑眉,然而心底里面的话,到底还是没有打算说出来。
此刻,虽然表面上平静,但早已暗潮汹涌。
最叫人担心的还是丞相那边,如果他们还打算接着为朝廷效力,是很危险的。
过河拆桥,六亲不认,这些老皇帝都做尽了,可以说他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对于身边的人,他只剩下利用。
老狐狸是他的左膀右臂不错,但也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一旦老狐狸对他的作用弊大于利,那么老皇帝很有可能会弃子。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起来多么荣耀,其实说来说去都只掌握在那一个人手中而已。只要他一句话,可以高高在上,也可以万劫不复。
皇宫,小御书房。
瑾帝满目阴沉盯着书柜后面的暗道,他的身影,一如既往,明黄龙袍加身,精致绣工将每一条龙绣得栩栩如生,宛如要飞出龙袍一般。
气场不怒自威,若是有人在这里,定会被他的眼神给震慑住。然而此时此刻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中毒以后,并没有立刻追,是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地道,相信顾成蹊插翅难逃。
所以他选择在出口的地方等着。
可是没等他完全把毒给逼出来,便听到轰隆隆的声响。
最先他疑惑这声音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
反映过来,他暗叫不好,赶紧派人去找顾成蹊。
然而却已经晚了,什么都没有找到,他们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他不相信什么凭空消失,先前听到那声巨响,肯定跟他们离开有关。
瑾帝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顾成蹊应该是在他的暗道里挖了一条密道。
虽然很讨厌顾成蹊,但是不得不说,她真的聪明狡诈,敢做常人不敢做的事。
瑾帝冷哼,那张脸倒是绝色,不过可惜了……
他是想把她弄到手,不过弄到手以后,不是放在后宫里,而是杀了。
这样的祸患还是不要留着为好。
那么现在顾成蹊又在哪儿呢?
瑾帝走到悬挂的地图前,看着盛安的地图。
以顾成蹊的傲气,要她躲在别人的地盘,肯定是不可能的。前些时候派人搜查民居,他就是想看看有没有她的人。
得出的结果却是没有,若是没有,她怎么能知道盛安的事情?
或者说她根本没有走太远?
不能走太远的地方,又能好藏身,盛安外面那片山林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树林众多,山势颇高,若是站在半山腰上,能一览盛安大片区域景象。
虽然已经派出大量官兵去搜山,但是他有种直觉,即使顾成蹊在深山里面,依然不会找得到她。
这不是他对自己的人不信任,而是许多事情一到顾成蹊那里,就会有很多意外发生。
不过,即使希望渺茫,他还是要去搜一搜。
顾成蹊已经把傅无战傅云峥两个人给救走,以她的医术,想要将他们救回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若是那两个逆子发狠要逼宫,借助顾成蹊的力量不是不可能。
瑾帝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龙椅前坐下,眉头下压,心中很是不快。
无论怎么想来想去,顾成蹊都是最具有威胁的那个人。
他恨不得立刻抓住她给宰了,然而让他抓狂的是,顾成蹊就像滑不溜丢的泥鳅,每当他以为抓住她的时候,她总会在下一刻逃走。
瑾帝揉了揉突突跳的青筋,忽然想起来顾成蹊不是很重情义吗?
她敢冒着生命危险去救那两个逆子,那么上官砚是从小一块长大,她会不会也明知救上官砚很危险,她也一样会去?
瑾帝微微一愣,随即否定。
丞相一家对他忠心耿耿,利用上官砚一定会伤了上官云的心,到时候丞相离心,谁来协助他守住这个江山?
不过他是否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试探一下上官云对他的忠心?
瑾帝锐利的眼睛微微一眯。
在他眼里,上官家跟顾家交情不错,一直是梗在他心头的一根刺。
“来人,宣丞相来见。”
……
上官云急匆匆赶到皇宫,进御书房见瑾帝,恭恭敬敬行君臣之礼。
同时心底里也在纳闷儿,瑾帝为何这个时候宣召他进宫?
皇帝并没有一如既往地叫他起来,或者走下龙椅扶他起来,而是道:“丞相啊,你跟着朕有二十多年了吧?”
上官云闻言,敏锐嗅到一丝不好的气息,见瑾帝还在等着他回答,他恭恭敬敬回答:“是。”
“朕待你如何?”瑾帝垂下眼睛看着地上跪着的上官云,神色平静,无波无澜。
“皇上待臣之好,胜过百官。隆恩浩荡,臣一直铭记在心。”上官云说的是实话,瑾帝除了利用他之外,待他确实不错。要知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也不是谁都能当的。
“哦?既然如此,朕要你协助朕抓捕顾成蹊,你可愿意?”
上官云感觉头顶上的两道视线一下子锐利许多,也不着急,缓缓拜下去,“但凡皇上差遣,臣岂有不遵从之理?”
“好,这可是你说的。”
上官云听他说这句话时,心里头再也没有任何波澜,他跟随皇帝这么久,还能不知道皇帝现在的想法吗?
“但听皇上吩咐。”
瑾帝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和不爽感,但已经做下了的决定,无论如何都要继续进行下去。
……
回丞相府的路上,上官云的脸上再也没有轻松的表情,回忆瑾帝与他说的话,他的心彻底凉了。
皇上对他和顾家交好,起了疑心,这在他的意料之中。原本以为皇上会用他作为筹码,逼迫成蹊现身,没想到他更歹毒,用他的儿子!
想他上官家一脉单传,他为皇上更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然而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用他儿子的性命去赌!
这种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或许他之前真应该听成蹊的话,告老还乡。
399 及时来到
回到丞相府,上官云迈着沉重的步伐往里走,心思却不在周围。恍惚之间,他看到朝他迎过来的儿子和儿媳。
“爹!”
“爹!”
上官砚和傅九香一左一右扶住他,两人皆是担心不已。
现在上官府是多事之秋,上官云突然被召去,他们两个忧心忡忡。尤其是看到他这副沉重的样子,更为担心。
上官云慈爱地拍了拍傅九香的手,这些日子他看得出来,小公主是真心把自己当成上官家的人了,很孝顺他,这样很好。
他转头看向上官砚,看到自己玉树临风又孝顺的儿子,想到皇上无情的话,险些落下泪来。
到底他是做了这么多年的丞相,怎会容自己在这个时候掉泪,露出脆弱的一面来?
他叹口气,将眼泪忍回去,“走吧,进去再说。”
“好。”
“爹,您慢点。”傅九香道。
进到大堂,上官云在主位上坐了下来,神色仍旧沉重,没有丝毫缓解。
上官砚有些着急,“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唉,砚儿,你听爹说。”上官云缓缓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出来,说完以后,禁不住悲伤,整个人似乎老了好几岁。
上官砚听完,退后一步,随即勃然大怒,“不可能!”他转头不看上官云,“爹,你知道我跟成蹊的感情,我从小把他当兄弟,怎么可能去陷她于危难之中?这比直接杀了我,还要让我难受!”
“爹又何尝不知?事实上,爹根本不想让你去涉险。”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上官砚问到一半问不下去了,爹是丞相,忠君又有什么错?
爹固然心疼他,但自古忠义难两全。成蹊的做法已经触到皇威,皇上想铲除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是到了非要铲除不可的地步。
即使是他,是爹,又能挽回什么?
“孩子,这官,你还想当吗?”上官云突然问道。
上官砚皱眉看向他,“爹,您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你不用管为什么,回答爹就可以了。”
上官砚眉头一松,眼睛里划过一丝厌恶,“我很早就不想当官了,官场险恶,看一次厌一次。可是爹,我乃一介书生,除了当官,我还能做什么?这点我暂时想不到。我只能说,您还在朝廷,我断然没有独自离去的念头。但是如果您不在朝廷,我会立刻请辞,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不想呆在朝廷。”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上官砚看向了傅九香。要说他做下这个决定最对不起的人是谁?一定是她,他的妻子。
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