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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宁浮闲出招之中,露出了一个破绽。初枫逮着机会,一举将宁浮闲反手制住。
那货立马哇哇大叫,“哇哇哇,疼疼疼!”
初枫没想到他不同往日的出手方式,听他嚎的这一嗓子,一紧张,放手了,冲到他前面,扶住他,平日总是嬉笑的细长眼睛里充满担心,“你怎么样?没事吧,是。。。。。。”是不是伤还没好利索?
初枫说到后面一个激灵,闭嘴了。浮闲受伤是件大事,主子灭绝情宫一举,使得几乎整个武林都知道夜阁财神爷受伤一事,他此刻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透露了一星半点,被有心人听了去,联想到什么,猜出他的身份。整个名酒山庄和夜阁的关系,就全曝露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了。
宁浮闲揉了揉手臂,头一次打架没有耍花招,看着他,舒展了淡眉,好脾气的笑道:“你下手也太重了一点,我可是专门来拜访你家二少爷的。”
财神爷不着痕迹演戏中。
“抱歉酒庄主,但不知庄主找我家二少爷有何事?”初枫将他搀扶了起来,玩世不恭的俊美脸上担忧全消,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疏而有礼的微笑。论演戏,他也是一流的。
宁浮闲站直的身体,微笑如清风拂面,通身贵气优雅常年居于庄主之位的气质一下就显露出来了。他从袖中拿出一张红色请帖,递给他,“我是来送请帖的,顺道过来拜访一下二公子。”
初枫接过请帖,打开看了一眼,顿时了然,微微点头,合上请帖,笑而有礼的道:“多谢庄主如此盛请我家二少爷,相信到时候他定会赴约。”
“到时候我必亲自迎接诡医大驾。”宁浮闲笑吟吟的点点头。
初枫做了个‘请’的手势,“庄主请。”
宁浮闲微笑,“枫公子请。”
初枫也不多承让,领着人就进去了,只不过边走,还边打眼风跟宁浮闲交流假笑那么久,你脸笑僵没?
宁浮闲再微微一笑,俩梨涡顿显,又可爱又显无辜没事儿,爷假笑的技术早就已臻化境,笑上三天三夜都没问题。
初枫假笑了一会儿脸部肌肉都忍不住一抽一抽的,翻了个白眼变态!
宁浮闲不赞同的摇头什么事一旦潜心研究做上好多年,不精也深。这点小意思的事情算什么。
初枫走进门前,也不忘从管家手里接过已经吓尿的瘸腿汉子,要是现在给他解穴的话,这人定会开口求饶,但是提着他的人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他的脸只好白了又青,青了又白,然后白得不能再白。瞳孔中露出的神色已是惊恐万分,他不敢去想接下来他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相比这个绝望,更令他感到后悔,为什么他就站出来了呢?
瘸腿汉子悔得肠子都青了。
“关门。”
随着悠哉的这一声,管家溜溜的转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门关上,然后趴在门上听动静。
管家是个四十来岁的人,和蔼的一张圆脸上,除了不少褶子的皱纹,便是下巴的那撮胡子了。
他听到门上‘铎’的一声,扎入了什么暗器,顿时捋着胡子,笑得跟只偷腥的猫似的。拍了拍手,转身走人。
至于初枫和宁浮闲,早在管家配合的速度一关门下,立马原形毕露,狼狈为奸的一人一只手拎着瘸腿汉子脚步轻快的提溜去审问了。
至于监视的人?得了吧,有夜阁的人在这里守卫,再厉害的探子也得止步门外,进不来。
044 中毒
两人拷问下来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他们把这个结果汇报给顾成蹊,顾成蹊非常淡定。
此刻的她仍旧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水蓝的衣摆铺展开,几缕如墨的长发随意散落在身前,如同一幅绝美的画。
“这件事问不出结果很正常,背后的人应该就是想从他这里来试一试,看看老子这个诡医究竟有多么狂妄,顺带也看看皇上对我有多容忍。”顾成蹊睁开一双似笑非笑的黑眸,坐了起来,看向宁浮闲,“哟,怎敢劳烦庄主大驾这么看得起老子,纡尊降贵,连个人都不带的就来拜访了。”
宁浮闲被这阴阳怪气的一刺,正中靶心,捂着稀稀落落的一颗碎成片的心,转身狗蹲着一边怨念缭绕的画圈去了。
初枫知道顾成蹊心里有气,可这会儿老看着她直接就把那货刺激到来这里干什么都忘了……他犹豫了,两秒,三秒。
他眨了眨眼,蹦哒过去,“主子,浮闲那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今天他来的时候,我试过他的功力,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名酒山山庄到这里也就一段距离,这一路下来,有点眼力劲的都知道他是名酒山庄的庄主,而不知道他是夜阁的财神爷。”
顾成蹊气笑了,她当然一眼就看出来那货伤好的情况,但是气就气在他好了伤疤忘了疼,上回血的教训他是一点没记住。
她挑眉看向那个蹲着的怨念颇深的傻瓜,“过来。”
傻瓜听到这句话,立马丢了树枝屁颠屁颠的过来了。
顾成蹊看他这样子,心里感慨,这样一个龙章凤姿的人,独自一人都是可以笑傲天下的,却甘心被她蹂躏。。。。。。啧啧,怎么这感觉就是这么爽呢?!
宁浮闲高高兴兴的跑过来,在这一双瑟瑟不怀好意的眼睛的注视下,产生了想跑路的念头。思想刚落,身体很实诚的做出反应,左脚刚刚转移,右手手腕却悲催的被逮了个正着。
顾成蹊正准备收拾这蹦哒个没完的小兔崽子,脑子里闪过什么,忽然半眯的眼睛霍然睁大。
“主子,怎么了?”
她这表情,让两人心里面咯噔一声,尤其是宁浮闲,云里雾里的,他上一刻还认为自己要倒霉了,下一刻对方就这表情了,不可谓不惊悚,这心里落差太大了。
顾成蹊心里翻起滔天巨浪,很快就被她压了下来,睁大的黑眸眨了眨,掩盖那点风起云涌,不动声色的抬头看向宁浮闲,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宁浮闲又想跑了。
“跑什么,老子还没感叹呢,你受个伤,不仅功力没退,反而内力增厚了。咱们庄主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这么好的运气,谁有?”
宁浮闲脸上的梨涡下去了,心里中了两枪,他就是假笑也都绷不住了,他知道顾成蹊这还是在埋怨他出门不带保镖,万一又伤了他不一定能够及时赶到救他第二次的。心里头暖暖的,但又苦涩,这人这么半天根本听他解释,“主子,我功力的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来这里,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走近这里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派冷夜去追了。”
“追了有多久了?”
“大概两个时辰了。”宁浮闲算了算时间,差不多。
财神爷算的时间,顾成蹊自然不会怀疑,她不着痕迹的松了一点握着宁浮闲的手,看似深思,实则在探宁浮闲的脉搏。
他的脉不能不说是奇,跳动有力,证明他的身体不错,恢复得也不错。但是就是在这样的一个脉搏底下,她察觉到一丝极不寻常的脉脉象,这脉象怎么说呢,有点阴邪的感觉在里面。
宁浮闲本身也通医术,医术不高,察觉自身有什么不对还是足够了的,可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出来,就知道这玩意儿有多厉害了。
她多探两下,便是要探明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毒……
地狼藤!
顾名思义,是一种埋伏在血液之中,悄无声息一如黑夜出动却静静蛰伏的狼群,游走的过程不快,中毒人一点都察觉不到,但是一旦这毒慢慢的接触到心脏,等到蛰伏期到的最后那一刻,一冲而上,直攻心脉速度达到最快,一秒钟,足以覆盖整个心脏,这样的蔓延速度,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顾成蹊身体僵硬了半秒,立马发挥出她过人的镇定力,放松下来。探出来的那瞬间,她死死绷住自己的表情,面上没有表现出来,然而心里面早就开始问候下毒的人的八辈祖宗了。
去他娘的地狼藤!这招够阴险的啊!老子打了一辈子的雁,差一点,就让这狗日的啄了眼!
数百里外一荒凉的石山里,狗日的突然打了个震天响的喷嚏。
顾成蹊气得胃疼,脑门青筋都感觉一蹦一蹦的,她硬是给压了下来,这种毒中了短时间不会致命,但是五个月之后就很难说了。
宁浮闲中毒并不是很深,看来应该是上回被人揍得半死的时候,顺手下的。
啧啧,不得不说,对他下手的人,想事情一拐九个弯啊,竟然还能在他重伤成那样,料到他或许不会死,接着留下了后手。
地狼藤的毒非一般解毒丹可解,一开始宁浮闲伤成那个鬼样子,这毒也就静静的潜伏在一处,浮动比正常的时候还慢。那个时候她并没有查探出来也实属正常。
今日幸亏浮闲跟初枫打了一架,血液流动程度比较快,即使过去了两个时辰,血液流动没有那么强烈,但是也比平常不怎么走动的时候,流动得欢畅一些,也就是这样,才让拉住宁浮闲想蹂躏一下的顾成蹊察觉到不对。
幸好,这毒虽然阴毒,但是也并不是无药可解。
九瑶花,长在千石堆,性烈如火,乃至阳之物。正是地狼藤的克星。
照这么说来,有人应该在千石堆等着她咯?
不过就是不知道是等的夜尊,还是诡医了。
顾成蹊心思电转,想完这些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她放开宁浮闲的手,没事人似的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开口道:“我就给你个机会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宁浮闲终于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这货想到了什么,但是他肯放过自己那真是谢天谢地。
“这次我是为了你武举大比的事情而来。”
“有问题?”顾成蹊挑眉。
宁浮闲肯定的一点头,“有。”
045 牵挂的,也就一人而已
“说说,你从哪儿看出来不对劲的?”从地狼藤拔出注意力来的顾成蹊,下意识的问道。
宁浮闲看着她,褐瞳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然后才道:“这次来到盛安的,不止年轻一辈的高手,更有老一辈的。据我所知,他们为了这次的武举大比,有备而来,目的就是夺下武状元。所以在必要的时候,他们恐怕也会用上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这话一毕,在场的人都明白了,这里面估计又有什么阴谋诡计。只是不知道江湖上的这些人突然想进军朝野,这背后又是为的什么?
如果只是为了自身的权力**就算了,怕就怕是冲着顾成蹊来的,毕竟,放在明面上,她是跟老皇帝穿同一条裤子的。唔,对了,君轻言不就是太子的人吗?
太子跟老皇帝可是貌合神离啊。
所以说这些所谓的江湖人有可能不是太子的人,就是各个有野心的皇子的人喽?
顾成蹊很郁闷。
看看,别人都知道多找几个帮手,以备不时之需,万一一个搞不定,还有其他人前仆后继,然而老皇帝呢?好像就笃定她一个人就能把这些人统统搞定一样,当她是神吗?顾成蹊望天,突然感觉有点蛋。。。。。。哦不,她哪儿来的蛋?胃疼,嗯,胃疼。“唉,全都是有备无患的,就只有老子这么傻,一个人上。话说,老子是不是也要找个帮手好说话呢?”
宁浮闲暂时压下心里那点疑惑,啪的一声打开扇子,慢慢摇着,脸上带笑,端的一个精致的美少年,“主子找帮手也不无不可,只不过,找谁呢?”
初枫眨巴眨眼,无耻道:“我记得咱们的副考官貌似是自己人来着。”
三人目光一对,笑眯眯的点点头,“这个可以有。”
还不知道又要当苦力的宋闻笛,此刻正在和两位考官商议下一场的事,正头疼着呢。
接下来的时间,顾府门外找茬的依然有,还有号称是那俩汉子的‘家属’上门来叫嚣的,直接让初枫给请进府去了,然后就再也没看见两人出来过。接下来所有人预料中的官府部队也没来,甚至连去投递状纸的都没有,这就有点古怪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了,皇上是不是太宠顾成蹊了点?要不是武举是靠实力上台的,他们都直接怀疑皇上是不是会直接把顾成蹊提到武状元的位置。
有人就反驳了,武状元不行,文状元行啊,最后拍板定案的还不是皇上么?顾成蹊不走文举的路反而走武举的路难道不就是要证明自己?
。。。。。。。
论着论着,歪楼了。。。
然而处在所有人的讨论中的对象顾成蹊又在做什么呢?之后的三天始终老神在在的一步都没踏出顾府,安安静静的等待第二场的时间到。
她这一出以至于后来两天每天在顾府门外溜达来溜达去,等着和她来个偶遇的姑娘们,等得花儿都谢了也没把她等出来,最后全都失望而归,那都是后话了。
宁浮闲只待到下午便依依不舍的走了,他的身份实在是太过显眼了,特别是那张脸,简直就是活招牌。搞得他每次要变回自己本身的真实身份,都只能备一个面具。
出了城门,走在回庄的路上,青袍青衫,修身玉立,扇子轻摇,后面跟着抱剑的冷夜。
宁浮闲精致的五官,不同于顾成蹊,而是一张稍微长开了的娃娃脸,略有一丝正太的味道在里面。平日里脸上只要笑起来便有的梨涡,一路上都没有出现,淡淡的剑眉拢在一起,好像有什么心事。
这么个可爱漂亮的少年露出这副沉重的表情,是个人看见了都会心疼一把。
这不,路过的女人们,心疼的炙热光芒都快宁浮闲给淹没了。
噢~好想上去安慰一下这个帅哥。
想归想,大多人都还是不敢,帅哥虽帅,但保镖太吓人了,往他后面一戳,眉目英俊却冷漠,冷漠中还含着无数杀气。嘶想上前的无数个女性生物,在这一眼之下,集体阵亡了,腿脚一拐弯,很识相的走了。
宁浮闲看在眼里,只是那又怎么样?他管不了那么多,此刻在他的心上,始终牵挂的,也就一人而已。他抚上心口,从城门出来以后,他的心就空落落的。他才十七的年纪,前十三年又全奉献给了学习经商这一行,现在他心里固然有这种感觉,但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想不明白后,干脆下意识的自动转化成那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
出了城门之后,他始终在想那人的神情,那瞬间眼睛睁大,里面一闪而逝的惊愕,虽然极快,但是他好歹常年在狐狸堆打滚的,捕捉到细微的表情那都是小意思,又怎么会忽视更关注的他呢?他没有说出他知道了什么,他也没问,但他却又忍不住去想。
他再次皱了皱眉。
“阿酒,你的眉头已经皱了一路了。”冷冷的声音一如冷夜这个人,他叫宁浮闲阿酒,宁浮闲默认了,他的语气却是恭恭敬敬的,是因他们现在相当于是主仆关系;其中还带了些许关心的,是因他们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已经有了兄弟般的情意。
啪的一声收起扇子,眉头一松,淡淡的笑重新绽放了出来,一对梨涡顿显,褐瞳中那点阴霾也消散了,散发出耀眼的光彩。
“我确实有些事情想不通。”主子今天的行为实在太过古怪了。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大庭广众之下确实不宜说。
“对了,数月前万宝楼好像今天约了爷去谈交易,正好爷闲着没事,就去看看吧。”宁浮闲为顾成蹊隐瞒的事情心情有些气闷,拐了个弯,朝另外一条大道上走去。
冷夜嘴角不禁抽了抽,跟了上去。你这幅样子去,确定不是直接把整个万宝楼都弄到手?
当然,宁大爷今儿心情不好,送上来找虐的,如果他不去岂不是太对不起别人的盛请了?
冷夜:你确定你不是因为那万宝楼背后的东家是君轻言的父亲,你才去的?
总之,不管冷夜怎么想,最后宁浮闲还是站在了万宝楼的大门前。
046 万宝楼
万宝楼建成的是一方八角楼的模样,占地极为宽大,正巧是在相邻盛安的一个城的最中心。这万宝楼是主珠宝生意的,同时也是主一年一次的拍卖会的。珠宝生意暂且不提,就是拍卖会,都能将这里挤得水泄不通。
两人来的路上易了容,冷夜收起了自己的兵器,易容成普通庄园府上的护院。宁浮闲改变了着装,易容成一个样貌稍好的一般世家公子。
宁浮闲报了身份,立即便有掌柜模样的人,前来迎接。
进出万宝楼的人,把目光纷纷投向了宁浮闲,猜测这人到底是谁?竟然能让掌柜的都来亲自出来迎接。
众多目光之下,宁浮闲嘴角一抹微笑不动如山,一身气质令人心折,不紧不慢,一袭华服,举手投足间,皆是上层人士的优雅贵气。
当然优雅是从小被训练出来的,至于贵气,顾成蹊曾经说过,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