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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出来了,他也不能白来,耧草打兔子也得弄点东西回去,就当出兵费了。除了官军,他劫财不害命,怎么也得在百姓心中留点好名声。
渔阳这座城,凌云决定暂时控制在手中,留一点兵马以做退路。此番救援刘虞,凌云根本没打算使多大力气。如果能轻松解决,不妨帮一把手。如果公孙瓒的兵马太多,凌云准备袭扰一下就撤。至于刘虞的性命,他可不准备用军士死战去换,他也不是保险公司,还一包到底。
命令发出,凌云会同展熊、赵正,率领三千军士拔了城墙上的军旗,出渔阳南门,直奔昌平方向紧急行军。
城中马匹都被刘备带走,凌云的军士只好继续用脚丫子赶路。好在凌云购买了幽州地图,按照地图所示,尽拣些近路行进,大军与昌平之间的距离不断缩短。
...
昌平城。
公孙瓒自上谷郡和范阳郡调来的大军,会同先前驻扎在蓟县的人马逾两万人已经封锁了昌平的四面城门。
接到刘备的战报后,公孙瓒当即怒火中烧。刘虞居然明目张胆地动手抢掠,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就在之前两日,公孙瓒得到消息,刘虞表奏当今天子,指责他公孙瓒纵兵抢粮、荼毒黎民,让天子降罪惩处。公孙瓒在朝中有交好的大臣,很快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两件事赶到了一块,公孙瓒再也无法容忍,当即调集兵马,派当时恰巧被他召集到范阳郡的兖州刺史单经为主将,出兵讨伐刘虞。
当初公孙瓒封单经为兖州刺史时,刘虞多有阻挠,单经因此对他怀恨在心。派他去最为合适不过。
而公孙瓒却依然留在范阳郡。刘虞是东海恭王之后,纯正的汉室宗亲,在幽州威望不小。公孙瓒不确定冒天下之大不韪灭了刘虞之后会给他带来怎样影响。所以他推出了单经,也算给自己留条后路。如果影响过大,是他所不能承受的,到时他只有把此事都推到单经身上。
单经却不知道公孙瓒的心思,见有此良机可报复刘虞,当即欣然领令。上谷郡和范阳郡的兵马都是以单经的名义进行调动的。渔阳郡的刘备也同样如此。公孙瓒除了秘密给单经调动兵马的权限外,他并未就此事下过任何军令。
单经攻占蓟县后,立即从蓟县挥师,突袭昌平。
刘虞得报后,一面令骑都尉鲜于银布置昌平防务,一面遣人往渔阳郡的潞县、平谷搬请援兵。
这两县的县令都是刘虞的心腹,而且距离昌平都不太远。
昌平城中,刘虞共有人马一万八千人,见公孙瓒的人马并未多出多少,刘虞也没过于担心。
不料公孙瓒的兵马久经沙场,打起仗来颇为强悍,而刘虞平日注重发展生产,对少数民族也采取怀柔政策,很少与人征战。所以他的人马平时只起到维和警察的作用,要真打起仗来比公孙瓒那边逊色了许多。
更重要的是,单经为攻方,刘虞为守方,两方面在气势上高下立判。昌平城小墙低,攻击得越久,守方承受的心理压力越大。
单经抵达昌平城后立刻从四面展开攻势,鲜于银领兵防守,虽然杀伤一些敌军,他这边伤亡也不小。有一次竟被对方攻到城墙上,幸亏鲜于银拼命死战,才击退对方的进攻。
此时,几经鏖战,天色将明。
刘虞坐在堂中彻夜未眠,战报一个接一个传了进来。他知道固守昌平的想法已不可实现,唯等援兵到来,杀出一条血路逃离昌平城。
就在刘虞胡思乱想之际,有军士进来禀告,“禀主公,派出求援的军士拼死把信件射入城中,请主公过目。”
刘虞匆忙打开信件,这封信是用血写在白布上的,上面带着血腥和汗味。一看就知道是军士从衣服上撕下来的。此信是派往潞县的人传来的,上面说潞县援兵在中途遭到李甘的伏击,伤亡极大,恐不能按时来援。
刘虞无力地把信件放到案几上,潞县的援兵是指望不上了,只能把最后的希望落在平谷县。
不料,福不双至,祸不单行。正当刘虞望穿秋水般等待平谷援兵时,又有人进来禀告。
“报主公,刚刚得到消息,平谷县援兵遭遇魏辰的兵马,死伤惨重。”
第六十五章 何去处从
接连两个坏消息,刘虞再也坐不住了。摒退报信军士后,他在地上焦躁不安地踱着脚步。
少顷,他停下脚步对大门叫了一声,“来人。”
齐周和另一位从事程绪闻声快步走入大堂,双双施礼,“主公。”
刘虞盯着二人久久不语,齐周和程绪相互看了看,躬身垂头,尽量掩饰掉脸上的忧色。
“外边战况如何?”好半天,刘虞问道。
齐周忙道,“禀主公,叛军攻城虽猛,在城中将士有力防御之下,城池依然固若金汤。现在城中一些青壮百姓亦登城与将士并肩作战,昌平军民愿誓死平复叛军,保护主公安全。”
刘虞摆了摆手,“你只须告诉本公还剩多少人马?”
齐周迟疑着道,“主公,先前军士来报,兵马尚有八千之多,主公无须担忧。”
“八千多......”
刘虞喃喃地重复了一遍,齐周说的好听,换一种说法就是只剩八千多,这还是以前的数字,到现在肯定不足这个数。这么一算,一夜之间折损了一万多人。
援兵无望,城中军士死伤惨重,看来不能再继续坚守下去了。想到这,刘虞又问,“叛军尚有多少人马?”
齐周赔着小心回道,“军士禀告,杀伤叛军至少有五千之数。叛军此次有备而来,箭矢充足,故城中军士伤亡略多些,如今对方人马不足一万五千。”
刘虞听出了齐周的回答有些避重就轻,却也无法责怪,如他这样一介文人,只能用嘴来为主公分忧了。
但无论他怎么说,兵力对比在那放着,城无论如何是守不住了。或许在某一刻,某一面城墙被突破,接下来必定是全线溃败。
刚接到消息时他还心存侥幸,以为公孙瓒顶多是向他示示威,或者要些粮草之类的军资,没想到单经居然真的攻城。不用想,单经的背后肯定是公孙瓒,不然给单经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做出如此悖逆之事。
战端已开,如不分出个胜败生死,公孙瓒肯定不会轻易罢兵。
刘虞心思几转,问道,“子元与仲林(程绪的字)必定听说援军被叛军半路拦截之事,不知二位可有何良策。”
齐周和程绪齐施礼道,“方才知晓。”
“主公,援军虽被拦截,或许有走脱之人到别处再搬援兵也未可知。谅幽州之众未必都生悖逆之心,若别处军马听闻此事,必定赶来救护主公。”程绪接着道。
刘虞看了程绪一眼,把头转向齐周。
齐周再施礼道,“主公,非是属下危言耸听。城中军民心存誓死保护主公之心,此事绝无虚言。若时间一久,援军不至,城中军民死伤殆尽,若再想护卫主公亦成空话。如此情形还是叛军未破此城,未有援军的情形之下。若方才所说二者不幸居其一,则主公危矣。依属下之见,不若趁军民未尽之时,我等护卫主公杀出一条血路,退往右北平。纵是我等战死,亦要报答主公知遇之恩。”
说着话,齐周用大袖子擦了擦眼睛,左擦了一下,右擦了一下,有没有眼泪不知道。
刘虞上前几步,将齐周扶起,叹了一声,“唉,身为汉室宗亲,本公早将一身托付汉室。今贼子忤逆,本公又岂能眼看着众军民为本公死战。”
齐周忙跪倒在地,“主公,若主公脱离险境,实为汉室之幸,黎民之幸。不然贼子当道,苍生荼毒,百姓失所。主公此去,非是偷生之举,乃是为汉祚挑起千斤重担,拯救黎民于水火之中。万望主公不要以一己之私,而置大局于不顾,望主公听从属下之言,速速准备离去。”
说着话,齐周倒真伏在地上哭了几声。
程绪听了齐周一番话,暗骂自己猪脑袋,这些话让人家一说,立刻黑白颠倒,主公逃跑转眼变成了为汉室承担重任。
当下他也跪在地上,“主公,子元所说极是,先前属下目光短浅,心思鲁钝,望主公以大局为重,听从属下之言吧!”
刘虞把二人一并扶起,道,“二位所说令本公茅塞顿开,如此就依了二位。今日我等为汉室杀出一条血路,等来日子元与仲林亦要不辞辛劳,为汉室江山多多操劳。”
说了半天,他等的就是这些话,想跑出去靠他自己肯定不行。如没有军士死命掩护,要安然离开昌平难于登天。想要军士拼命得人家自愿,若军士不心甘情愿,于乱军之中根本无法约束。
于是他就着齐周和程绪的话来了一个顺水推舟,顺便许诺他们来日予以重用。
齐周和程绪道谢之后,站了起来。刘虞吩咐二人几句,便让他们到外面进行突围准备。
随后。刘虞将亲兵叫了进来,和对方换了衣服,出了大堂飞身上马,带着亲兵直奔昌平北门。平谷和潞县均位于昌平的东方,李甘与魏辰在半路拦截,他们的人马肯定在东面。若去右北平郡,惟有走北门可行。
这还幸亏当初离开蓟县时,刘虞让从事鲜于辅将其家眷护送去了右北平,否则突围更多了许多困难。
此时天色已经大明,一夜未睡的刘虞坐在马上感觉有些轻飘飘的。但生死攸关之际,他却毫无睡意。
昌平城不大,快马加鞭,用不多时一行人来到北门。
齐周、程绪已先一步来到此处,他们现身说法向军士们做了思想工作,因为他们的精彩演说,军士们的情绪被极大地调动起来。要不说文官动动嘴,武将跑断腿,在此完全可以得到验证。
鲜于银是刘虞的嫡系,他的忠心自不必说,齐周和程绪来了之后,他便开始谋划突围之策。
单经的人马经过一夜的攻城,现在已疲惫不堪,暂时退了下去在城外埋锅造饭。
鲜于银的计划是等对方饭将熟之时再实施突围计划,那时的叛军刚好歇息了一点时间,却又没歇好。恹恹欲睡之时,很难爆发出战斗力,他这边的人马趁此时间做好准备,然后一举突围。
仅存的四千军士分两部,每部各两千人,一部由鲜于银带领,掩护那名扮做刘虞的军士由东门突围。另一部由齐周和程绪随同刘虞从北门实施突围。两部人马各自突围之后根据各自情况撤往右北平。
在顺序上,刘虞这边先打开城门行动,随后东门开始动作。所谓虚而实之,实而虚之,到时后出发的那伙肯定被对方重点拦截,就会给刘虞一部减轻压力。
鲜于银的计划不可谓不周密,然而计划总没有变化快。
单经那边的军灶刚刚冒出炊烟,北面城墙上的刘虞便看到远处来了数千步军。起初他还以为是他的援军,等那支人马和单经的人合兵一处后,刘虞才暗暗叫苦。
经过仔细辨认,从军旗上他看出来了,正是平原相刘备的人马。
知道刘备前来相助判军,刘虞恨得直跺脚。他指着刘备大军方向对齐周说道,“若早知此子是反复无常之小人,心存大逆之奸贼,本公必早杀之。可惜昔日此贼投入本公帐下,本公念在同为汉室宗亲,极尽礼遇,待之甚厚,当真是养虎为患啊!”
若说别人叛乱,还有情可原,那些人都是公孙瓒的嫡系,其官职也是公孙瓒任命的。可刘虞对刘备的确不薄,见此时他不思相救,反倒落井下石,怎能不心生气愤。
这件事刘虞倒是有些冤枉了刘备,刘备心中确有些感念刘虞的恩德,当初他想要成就一番事业之时,便是来投了刘虞。
他所看中的不仅仅是刘虞的地位和权势,更看重刘虞的汉室宗亲身份。
在渔阳接到单经的军令,刘备知是公孙瓒的意思,不敢违背。却在行动上故意慢了一些。本来他带着近四千骑军,担心骑军赶路太快,便让关羽张飞各领两千分别支援李甘和魏辰。
而后他带着四千步军慢慢赶路,只希望抵达昌平之时,单经已经破城。那样他便不用担下围杀刘虞的名声。
刘虞在幽州威望极高,又是汉室宗亲。对他动手,公孙瓒有顾忌,刘备的顾忌更大,弄不好便是毁灭性的打击,从此以后为世人所唾弃,再难成大事。
但偏偏单经一夜之间竟未能破城,刘备磨磨蹭蹭挪到这儿还是赶上了这锅烫手的山芋。
从渔阳到昌平路途并不远,别说是步军,一白天带一晚上的时间,就是爬也能爬到了。
见到刘备,刘虞是心中怒极。而见到昌平尚未攻破,刘备则是心中着急,此刻他已到此,骑虎之势已成,上不去下不来,一时间脑袋都大了。
刘虞不知道刘备心中所想,所以才有了误解。既然人家增兵了,城破更是近在眼前,突围的事不能更改,要死也得死在突围的路上,一切听天由命吧!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刘虞通知鲜于银,火光为号,见火光,东门突围。又派人分别到西城和南城,调集军士快马赶奔北门和东门。
而后,刘虞走下城墙,翻身上马,准备到齐后便让人打开城门突围。
时间不长,其他两面的军士接到军令,火速驰来。就在刘虞闭上眼睛,准备把心一横下令时,忽然城墙上有军士喊道,“主公,北面又来了一哨人马。”
第六十六章 一波三折
听到军士的喊声,刘虞在马上栽了几栽,晃了几晃,险些掉了下来。。niubb。NET 牛bb小说网幸亏旁边的军士扶住,他才又坐得安稳了一些。
“快,扶我下马,到城上看看。”随着吩咐,军士小心地把刘虞扶到地面。昨天一夜未睡,平日养尊处优的刘虞还算能坚持住。如今坏消息不断,好消息一个没有,再强健的心脏也禁不住这么折腾。
先前刘备来时,刘虞还没太过担心。毕竟刘备带来的都是步军,他这边都是骑军,只要冲破包围圈,步军根本构不成威胁。而且鲜于银在东面能吸引大部分叛军。按常理,刘虞若要突围,必然有鲜于银随行保护。现在他与鲜于银分开,东面又有他的替身,虽说此次突围冒着极大的危险,但就北门这面来说,成功的希望还是有的。
若叛军再增加援兵,对方兵力得到补充,恐怕对方会不管突围的是谁,通通都会重点劫杀。那样的话只怕打开城门便是九死一生。刘虞想到城墙上看看,毕竟他的心里还存有一些希望,或许来的兵马不是叛军而是自己这边的援军呢。
如若真是对方的人马,刘虞便考虑从南门出去,在昌平与蓟县之间转道向东。但如此一来,他可能受到单经与蓟县兵马的两面夹击,而后在东面还有遇到魏辰和李甘的危险。即便这样也比从北门突围或者在城内等死要强一些。至于从西城门突围,刘虞根本不考虑,从西面出昌平,南是上谷郡,北是范阳郡,直接逃进公孙瓒的大本营了,还能有他的好?
下一步怎么安排,或者说他的命运如何,只能看来的这支人马是哪边的。刘虞虽然觉得这些人不太可能是来支援自己的,毕竟在心里还存有一线希望。
登上城头,从垛口向远处观望,果然如军士所说,北方极远处依稀能看到一队步军。从军服颜色上看与幽州军相同,应该是幽州军,但旗号却无法看清。
刘虞手扶墙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支队伍,但步军行进速度再快也是有限度的,怎么都比不上骑军。而且那支人马似乎并未进行急行军,只是普通行进速度。持续看了一会儿,那支军队的影子只不过在刘虞的眼中大了一点而已。
刘虞心情焦虑地把目光转向城外的叛军,军灶的炊烟越来越浓,叛军多数就地休息,后面是零星的几顶军帐,估计是给将官休息之用。看来叛军是想一举破城,连营寨都没搭建。只在后方圈出一块地方,一些军士看管着大批战马。
那支兵马的到来并没给叛军造成什么影响,只不过是几名军士上了战马向北方迎了过去。
刘虞越看心里越凉,此时他已断定来的这支步军肯定是叛军一方的。北方来的兵马必然是渔阳城方向,而渔阳城是人家公孙瓒的势力范围。如果这支步军是自己这方的,救人如救火,他们定然不会行进得如此之慢。从叛军的反应上看,更加断定这是对方的援军。
虽然刘虞心中想得条理清楚,头头是道,但心里的希望之火却没有完全熄灭。人就这样,总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黄河不死心。刘虞也不例外,曾经他的妾室给她生了一女,人家都告诉他是女儿了,他非要打开襁褓看一下才死心。
刘虞把最后一丝希望都落在那几名迎上去的叛军身上,过了一会儿,他彻底绝望了。
那几名叛军策马来到那支步军跟前,似乎与对方说了几句话,而后和那支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