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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持续进行了很长时间,直到所有的人都谈过了,粮库中才再一次恢复了平静。现在所有粮屯的人都不是原来住的那些人,有的人被调出去,有新面孔被调了进来,完全穿插开了。而解开绑绳的军士只有一半,另一半依旧捆着。
凌云这招打的是心理战,这么多俘虏,总不能整天捆着,那样的话,吃喝拉撒怎么办?要都解开,万一发生意外不好处理。
上大学时,同一个学校的人中,凌云认识的人只占少数。他料想这些官军也是如此。这样一来,让他们互相猜疑、互相防备去吧,哪个粮屯的官军都不可能再拧成一股绳了。
此时,天色逐渐发亮。凌云又给粮库中的官军下了一剂药,他把先前从那个兵营俘虏来的官军押到了粮库,解去绑绳,分别混入各个粮屯。
而后,凌云留下两千人看守俘虏,带领其他人离开粮库。离开粮库前,他再次命令看守的军士,每隔一些时间,把一些捆绑的人提出来,谈完话再把绑绳解开送回去。
走出粮库大门,凌云令人将秦涛带走严密看守。
而后凌云下了两道命令,先令陈前带领军士立即到官军存放战马的地方,控制全部战马。又令赵正带着大批军士到官军营寨去睡觉,迅速恢复体力(这个活比较舒服)。
凌云则带着展熊等百余人直奔官军的粮库。到那一看,凌云乐了,这粮库简直就是聚宝盆,上次他离开前里面空空如也。这次回来,里面装满了粮食,看来单经是想和自己长期相持啊!
凌云猜到渔阳城中肯定会有不少粮食,否则那隐藏起来的六千人吃什么?但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多,有了这些粮食,凌云不但心里塌实了,而且还可以实施另一个计划。
这个计划就是招募军士,当然这种招募是临时的。他令展熊打开粮库,公告城中百姓,凡有青壮年愿意从军者,从军一日,每人给双份口粮。
结果这个公告刚一发出,城中百姓趋之若骛,只一上午时间,便招了三千多人。甚至一些老头、老太太和小孩都想报名从军。混一天就能够两个人吃一天,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对这样的情况,展熊按凌云的吩咐问明对方情况,一家选一人作为预备役,回家待命。
凌云攻破渔阳城的事还没外泄,一两天内城门肯定不能开,这样一来,城中百姓连野菜都挖不到。
就算不招兵,他也得给人家百姓分点粮食度日,刚好借此机会招点兵临时使用,也算一举两得。
展熊招兵的时候,凌云回到太守府中休息。昨天一夜没睡,他实在有点困。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洗漱之后,凌云简单吃了点东西带着护卫走出太守府。陈前派人早等在府外,见主公出来,立即向他禀告,城有战马两千余匹,已完全控制在陈前手中。
而后他赶到粮库,见新招募的军士已穿上从官军那获得的幽州军服,连兵器都拿到手了。这些军士长长地一趟排在粮库前,还真象那么回事儿。
当即凌云让人把赵正找来,这家伙睡这么长时间,也该出来干活了。
凌云把新招募的军士交给赵正,让他给这些人人讲明军纪,稍加训练后与五百军士一同看守废旧粮库中的俘虏。
凌云的要求很低,不需要他们如何能打,只要他们站有站样,看起来象个当兵的就行。
各个城门的守军也由赵正的人替换下来,睡觉得轮流着来。
凌云一项一项地安排着,期间有一名秦涛派出去的探子回来禀告军情。被人带到了凌云面前。经过询问得知,这人是回来禀告上谷郡的情况,说燕山南麓的山贼并没进攻上谷,在半路离奇失踪了。
凌云暗觉好笑,让人找他谈完话送到了关押俘虏的地方。由此凌云完全放心了,渔阳城被破的消息的确没有外泄。
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整,军士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第二天一早,凌云让人点燃城东的烽火台,而后他召集众将下达作战命令。
令展熊带两千军士埋伏在渔阳城东门外十里处的官道左侧山坡,令陈前带两千军士埋伏在同一处官道的另一处山坡。
令陈前率领五百骑军,埋伏在距离城东五里处的树林中,一旦见到展熊和陈前开战,立即前往接应。
伏击地点是凌云反复考虑确定的,这里的地形刚好适合伏击,而且离渔阳城还不远,这样一来,单经的人马长途跋涉赶来会多耗费他们一些气力,而一旦出现意外情况,他的人马还能尽快撤入渔阳城中。
再远一些,估计肯定有单经设置的秘密烽火台,凌云还靠着它传递消息,索性便把伏击地点设在了两座烽火台之间。
凌云并不确定单经会带多少人马前来,对此他特别做出指示,一旦大战展开,视情况边歼官军边抢战马。如果对方赶来的兵马数量不多,能俘获一些官军最好。
几人领令后,立刻调集兵马分头行动。
凌云站在东城墙上,看着远去的将士,目光中含着几许期待。他身边的烽火台上正冒出滚滚的狼烟,再往远处,正有一股黑烟与这里遥相呼应。
等军士去得更远了,凌云转身欲下城墙回太守府,突然间,他忍不住猛骂了一声,“靠!”
无意间,他看到渔阳城西南的极远处同样有一股黑烟扶摇直上。
第七十七章 说降
看着远处的黑烟,凌云暗骂单经老匹夫实在太狡猾,居然对他用了这么多心思。也是他粗心大意,一时不察导致这个疏漏。
因为视角的原因,凌云在城中并未看到西南方向的狼烟,登上东城墙后,他也一直关注着东面,其他方向看都没看。这让他想起了上大学时,那时远没现在沉稳,每堂课都回头用目光调戏漂亮的MM,现在的脖子却不如那时灵活了,估计是没有MM的原因。凌云思想刚一溜号便被他重新扯回到正事上了,主要是情况太紧急。
西南正是昌平城方向,不用说,单经肯定在那个方向安排了兵马,或许就是专门针对渔阳城的。狼烟传递信息非常迅速,一个一个烽火台传递下去,昌平方向的兵马会很快出发向这边增加援兵。
他派出去设伏的兵马肯定不能撤回来,这样的机会很难得,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单经,顺便捞他一笔。即便撤回来,单经依然会兵临渔阳城,到时两边受敌,恐怕变数会更多。
眼下城中只剩一千六百军士,还得兼顾防守四面城门,还得看押俘虏,显然对付西南方向的援军兵力不够用。新招募的军士虽然近四千人,可是大多瘦得皮包骨似的,往地上一站,那姿势都和撒尿差不多。指望他们守城,还不如把他们当成滚木扔下去有效果。
更何况他们还需要看守俘虏,有没有效果也算是个兵,就象田地里的稻草人,刚插上去,也能吓唬吓唬偷食的小鸟。
除去这些人,也就那些俘虏最有战斗力,可那是人家的兵,刚给抓来,还没做好思想政治工作。发给他们兵器守城,开玩笑,估计这帮人得去给人家开城。
凌云在城墙上来回踱着脚步,思考应对办法。
到底是本科毕业的人,头脑灵活,时间不长,他便想出了一条策略。
站在城墙上,他望着西南面依旧升起的狼烟把那条策略又完善了一遍,眉头逐渐舒展。
他下令让看管烽火台的军士无须再添加柴草,等它自然熄灭后再重新装填。
而后他带着护卫走下城墙,直奔关押秦涛的军营。在营帐中,凌云见到了精神委靡的秦涛。
身为守城主将,先失城,而后又下令让部下束手就擒,如此举动,简直与投敌无异。这两天,秦涛的心理压力很大,连饭都吃不下。六千军士的命是保住了,可是他的罪名也已坐实,此举定为公孙瓒、单经所不容。而且他一直弄不明白,凌云到底是怎么攻进了渔阳城。要说他没得到禀告还有情可原,可是城内的近千军士连军服都没穿好就让人家生擒了,显然他们事先也没有得到凌云攻城的消息。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一件件事情时时折磨着他脆弱的神经,让他不堪重负。
看到凌云到来,秦涛只抬了抬眼皮,又闭上眼睛做入定状。
凌云见他如此模样,笑了笑,随即坐在了草席上,“听军士说,秦将军尚未用过早饭,不知何故?”
见秦涛还不说话,凌云又道,“秦将军可知人之发肤,受之于父母之理。意思本将军就不说了,想问问将军家中还有何人?高堂可好,夫人、儿女可都安好?”
秦涛还是一言不发。
这情况,凌云并不意外。要换了谁被刑拘了,心情都不会好,哪有闲情逸致和人聊天。
凌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说道,“秦将军无须焦虑,你救了六千性命,算是功德无量。换句话说,你帮本将军收复六千勇士,也算劳苦功高。你我虽是对敌双方,但本将军不会恩将仇报,来日必放你一条生路。”
“秦将军走后,可重回大营,效命于奋武将军麾下。如此,亦可奉养父母、照料夫人、抚育子女,以全为子之孝,行为夫之义,尽为父之责,岂不皆大欢喜,将军为何闷闷不乐。”
秦涛虽然闭目不语,但却被凌云勾起了心事,他的确想念家中的父母、妻儿了。
凌云挺有耐心,对秦涛的表现并不介意,“秦将军,我凌云也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今日在此发誓,一待伏击完单经之后,必放将军离开此地。”
秦涛蓦然睁开眼睛下意识地问道,“伏击?”
凌云点了点头,“不错,这还多亏秦将军的功劳,前日将军曾告知本将军属下,只要点燃东城烽火台,便可引单经来此。本将军在半路设下伏兵,无论他来多少人,必然有去无回。”
“不,在下不是这样说的,在下只是无意说漏了嘴。”秦涛脸上神情大变,急忙解释。
凌云微微一笑,“秦将军,这又有什么区别呢?总之都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秦将军有兴趣知道本将军将会怎样处置昌平方向的援军吗?”
“这......将军也知道?”秦涛喃喃地问道。
“哈哈哈,秦将军啊,本将军知道你心中疑问挺多,但本将军可以告诉一句话,那就是没有什么事可瞒得住本将军。不错,两个方向的援军都是本将军给引出来的。你能预料到他们的下场吗?”
秦涛沉吟道,“两方人马恐怕都非少数,以凌将军的兵力能够抵挡?”
凌云哈哈一笑,“秦将军可知本将军有多少兵马?”
秦涛,“......”
“你不知道对吧?如果没有十成把握,你以为本将军还会在这里和你闲谈?你道本将军为何而来?本将军之所以来此是因为看你秦将军是一名良将,能够爱惜士卒性命,所以才来救你一命,救你全家一命。”
秦涛惊问,“凌将军此话怎讲?”
凌云道,“秦将军先失渔阳城,又劝降军士,此举已为公孙瓒所不容。现在将军泄露烽火台之秘,将致使两路援军全军覆没,到时恐怕公孙瓒一怒之下治你个满门抄斩之罪。将军以为然否?”
“这......”秦涛虽然觉得事实未必如此,但并非一点可能都没有。
凌云趁热打铁,“所以,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真心归降本将军,本将军便可救你全家。”
秦涛沉吟片刻道,“归降凌将军决不可能,祖上有训,宁可沦落街头亦不可为贼。若在下归降凌将军便为不孝,父母若知此事,必然不肯厚颜偷生,必以秦某为耻,而自绝于世,如此秦某何以为人?”
“哈哈哈,秦将军真以为本将军是山贼?”凌云大笑。
“凡听人提及将军,都以山贼称之,将军何必狡辩?”
凌云见此人还真顽固,继续问道,“秦将军,山贼可有什么标志?你以何事物判别一个人的出身?”
“秦某倒能说出一二,所谓山贼者,目光短浅,只为私利,心无天下,强取豪夺,视人命为草芥,为世人所不耻?”
凌云道,“秦将军所言倒有些意思,只是将军所说都是一家之言。想我凌云静居于燕山之中,剿灭黄巾军一部。而渔阳太守邹丹却无故兴兵来犯,本将军自然不甘被人欺负到家里,与其一战也属自然。而本将军胜了便属视人命为草芥,那要是邹丹取胜,剿灭本将军,那又算什么?其后种种,无不于此理相同。至于巧取豪夺,将军可听闻本将军抢过哪家百姓。说到为世人所不耻,秦将军到外面打探打探,本将军入城之后,开仓放粮,哪个百姓不念本将军的好处,怎么说本将军只为私利呢?至于目光短浅,心无天下,秦将军何以证明?”
这一招凌云来得狠,一阵反驳之后,把皮球踢了回去。按后世的法律术语叫谁主张,谁举证。
秦涛听凌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细想想还都有道理,但他自视甚高,怎肯轻易归降,便又问道,“将军若不承认目光短浅,可能说出当今天下大势。”
凌云一听就笑了,问这等小儿科的问题,以他的阅历,别说现在的天下大势,就是将来的天下大势他都能说得一清二楚。只是他知道,因为自己的出现,以后天下的格局将会完全改变。
当下他就着秦涛的话题说了一通,从董卓被杀说起,说到王允必不能久持朝政,将来董卓的部下李傕,郭汜必然再次祸乱天下,而后说到曹操将挟天子以令诸侯,袁术颇有野心,必将称帝。
总之,凡是现在他不能影响到的大事挑着说了一些,当然他没提刘备,这家伙离的太近,还是不说他为好。
凌云一翻言语把秦涛说得目瞪口呆,其中许多事情是他根本没有想过的,但细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比如袁术和曹操都不是屈居人下的主儿,很可能做出这些事儿。但李傕,郭汜作乱,就不是他所能预料到的。
虽然秦涛有些佩服凌云,但还半信半疑,有些对未来的预测都做不得准,眼下无法知道答案。
索性他便想考考凌云,这样才来得准些。于是他问凌云,“将军既然如此了得,想必定然熟读《孙子兵法》?”
凌云点了点头,“不错,可以说是倒背如流。”
“那好,秦某斗胆考上一考。”
凌云点了点头,立即向智能管理下达指令,花费二十虚拟币购买《孙子兵法》全文。前一段时间和智能管理沟通后,他知道可以购买的东西很多,书籍一类,只要是晋朝之前的都可以买到。
指令发出之后,《孙子兵法》的全文立刻出现在凌云的脑海中。
秦涛哪知此事,就《孙子兵法》里的问题一次次考凌云。凌云自然神色轻松,对答如流。
这一下,秦涛彻底服了。由这两件事。他看出来,凌云绝非池中之物,他日必能一飞冲天。跟着这样的人未必不是件好事。
一经下定决心,他顾虑起家眷来,于是问凌云,“凌将军,如秦某归降将军,将军真能保我家眷平安吗?”
凌云点头道,“这个自然,你只须告诉本将军家眷居于何处,然后修书一封,本将军可派人接来。”
秦涛刚要说出家眷居住地点,忽然想起一事大惊道,“凌将军,大事不好。若将军伏击那两支援军,一旦有人走脱,必然以为秦某故意为之。如此一来,家眷危矣!”
第七十八章 烽火戏诸侯
凌云听秦涛如此说,心知他的软肋已牢牢地抓在了自己手中,一个能顾及军士性命的将领又怎能不把家眷放在心上呢?对于秦涛,凌云有一些好感,虽然在这蒙他有些不地道,但事出紧急也只好从权了。
沉吟片刻,凌云说道,“秦将军所虑还欠周全,即使对方无人走脱,难道公孙瓒就不会这么想了吗?烽火台既已点燃,援兵业已出动,如若他们有来无回,傻子都知道他们被秦将军摆了一道。”
秦涛低头想了一下,凌云所说的确很有道理,即便处理得再隐蔽,公孙瓒盯着渔阳的战况呢,那还能瞒得过去?
“依凌将军之见,该如何是好?”秦涛擦了擦额上的汗水问。
凌云站起身在地上反复踱着脚步,故做沉思状,秦涛焦急的目光随着凌云的脚步来回移动。
蓦然,凌云转身道,“此事倒也不难解决,我们可分两个步骤行动。”
“凌将军请讲”
“其一,即刻派人去你家中,将家眷接出。如果路途遥远,先暂时让你父母离开家中,避过眼前之祸,而后乔装来到此处。必要时,本将军可以派大军前往接应。”
秦涛感激地对凌云点了点头,“家眷居住在雍奴县,倒不算远,直接来此即可。敢问凌将军第二个步骤呢?”
凌云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