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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消停了会儿,喝了口水,电话又响了。问文看都没看的接起:“我会去你们银行的,你们还是这种拖延的态度,我就告到银监会!”
电话里没有声音。问文心想自己语气应该不会伤害了一位客服小姐的脆弱的心灵吧。可是,为什么?我拿的是座机?
清冽的笑声响起:“你脾气渐长啊?火药不够了改吃核弹头了?”
“你才吃了呢!”问文错愕,本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心情不好,话就冲口而出。
“上班时间打私人电话,还有理了?”
问文死不认错:“林哲你大概忘了是怎么压榨我的,再说了,上梁不正!另外,现在可是12点10分了,下班了。”问文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干麻这般胡搅蛮缠,明明整个上午都在为那六万块忙,也是幸好,最近林哲给她的工作她都能比较快的干完。
林哲也笑:“噫?居然和你老板较劲?不象刚丢了钱的人啊?行,我也不和你计较,今天中午和我出去吃饭。”
问文不同意,下午还要去和银行交涉呢,中午还花精神陪这人精,她还活不活了!!林哲出院后,吃得还挺清淡,她可不想倒大霉的这时候还虐待自己的胃。
只是林哲一句公事摔将下来,终究还是去了。
华灯初上,问文坐在暗红色的大理石凳上,正在一口一口的啜饮着从街边统一的零售亭里买的红豆炒冰。舒爽,也只有S市才会这么冷的天都有卖冰棍的,真是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怪不得人人都往大城市跑。
林哲不敢碰那冷冷的东西,拿着杯热红茶暖着手,只是做做样子,也不怎么喝。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讨论起卖冰棍的事情,就是这般讨论,也比她学术多了,从概率论、人文科学、经济学原理等多方面反复论证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以及大冬天大城市里有卖炒冰必然合理性,问文是在服了这斯这般能扯,就算是扯,好像没经过脑子般,逻辑却还严密,问文摆手求饶,心想拜托,咱们生活点的阿。这人也没喝茶,怎么就不口渴呢?
实在是被他刚刚在银行里的锋利言辞吓坏了,居然,那事就这般解决了,没有动用任何的关系,就那般靠着吵架吵赢了,问文直到现在都有点不相信。把那张支票再拿出来捏一捏,看一看,才找回来了一点存在感。
耳边传来那人嗤笑:“那般的不放心,刚刚直接兑换存银行就好了啊。”
问文睨他:“还不是你催我赶快走?而且,银行卡才不安全呢!你没忘了我这六万是怎么丢的了?”哎,明明是自己看到他疲惫的斜靠在大堂沙发上的身影就忘了这件事,而且当时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了。但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你这人真奇怪,前面的你都是主力,到最后都闹到行长那了,你怎么就不陪我进去了?”
林哲理所当然:“我脸皮薄。”
这回轮到问文嗤笑:“那就没人脸皮厚了。刚刚是谁啊?对着那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还一张扑克脸威胁别人,要把刚刚对话的录音交给上级?只会欺负人家小姑娘。”
林哲换了个姿势,晃荡着那杯慢慢冷却的红茶,懒懒道:“如果你也认识那个大肚子行长的话,你也会像我一样脸皮薄的。”
问文吃了一惊:“你认识他?那咱们白费这劲干嘛?”
林哲看了问文一眼,笑:“嘿,虚伪了不是?如果我直接打个电话换回那六万块,你哪有现在这般的成就感?当然也没想到他今天会在。不过也幸好他在,不然银行的流程不会加快,你肯定得跑两趟。”
问文承认他这两句话都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心里有点不安,很难想象,象他那般的人居然能够准确的把握到她这种普通人的这种奇怪的自尊的心理,不是天分太高就是太用心。
结果林哲居然端详着她的脸,接着道:“别想乱七八糟的,嗯,我也会有类似的想法的。”
问文有点郁闷,又被他看穿了,这人也不知道收敛点,非要点破,装作没看穿,大家都留点面子不停好,反而硬是道:“才没有,我还是要直接点,不然欠你的天文数字不知道怎么还?”
这回轮到林哲吃惊了,“怎么说?”
问文笑,调侃道:“20万的见面礼啊。才4分钟的工作时间啊。这回占用了你一个下午,还不知道你怎么讹我呢?情愿你直接打个电话,不超过一分钟,我那6万还给你之后还指望剩个一万呢!”
林哲却很厚道:“哈,你误会了,虽然我挺喜欢别人欠我钱,但我这个人最是公道,不爱占你便宜,今天下午是公事。”
问文不信:“看你这回这么扯?”
还真是被他扯通了,也是一句话的事。
林哲只说了一句:“这银行,我是股东。”
第24章
问文有点反应不过来,“那你还帮着我把钱抠出来?”
林哲一贯的懒散,反问:“你认为钱不见了是你的责任?”
“当然不是!可你;不是股东吗?”问文心想,被人复制了卡,当然不是我的错。
何况刚刚林哲那义正言辞地说法她还记得呢。
“我们仔细看了签订的银行卡使用协议了,用卡者有义务保护卡号和密码,我们卡没丢失,密码也没告诉别人,所以我们没有责任。”
印象中银行的经理反驳了一句,好象说ATM被盗装了摄像头之类的!结果林哲根本没有给他说第二句的机会,说话虽然是淡淡的,但是不容反驳。
“ATM上被盗装了摄像头这个不应该你们银行负责么?难道顾客还要分清楚那个是银行装的,哪个是你们辩称的被人盗装?协议上清楚的说了,银行有义务保证用户的资金安全。”
后来不知道吧拉吧拉的说了什么,问文已经听得晕晕的,只知道经理已经让步了,希望他们不要把事情闹出去。问文嘴快,就想答应了。
谁知道这般温文清洌的男人这般的难缠,马上的打断,话倒是说得委婉。“你知道我们怎么这般着急吗?都是急用的。银行误了我们的事,要不然按每天万分之三赔偿,”还笑眯眯的和别人说,“这个应该很公道的吧?要不然就把支票开出来,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就赔偿我们今天的误工费用这事就算了了。”
结果经理推搪了句流程需要时间什么的。
林哲居然就开始了威胁,“有录音证明承认错误,事实也证明你们的责任,至于流程是你们自身的问题”总之搅阿搅,问文再看的时候,经理已经额头冒汗,好象什么都应了下来。最后不知怎的,问文就被安排到和行长见面。
这会子林哲居然问起这个,真是不聪明。股东还这么的为难自己的企业,自然会让人觉得奇怪,这都不懂。
谁知道她还在想着,林哲的声音就已响起:“那怎么叫抠出来?我是不是股东有什么关系?秘书做得时间不短,逻辑能力居然这么强?”
看着问文不忿的样子,林哲勉强解释道:“股东,值得投资就持股,不值得投资就择机卖股票,因此我不关心这里的具体每一笔钱的亏盈,我只关心他整体的运营情况。”
哎,又被冷嘲热讽。怪不得说是公事,原来是考察业务来着,估计如果这银行这回如果表现得不满意,他就要清仓离场了。
不过这银行最近才上市,虽然没有像别的银行上市般产生了多个百万富翁般的闹到新闻里沸沸扬扬,可是这笔钱一算,就知道少不了。按林哲的行事,看起来必定是个小非了,但是要到认识行长的地步,估计也小不到哪去,光光这笔都不知道赚了多少中国股民的血汗。
问文总算听懂了,心里面暗骂:“奸商。投机倒把。”
突然想起来,这已不是第一次听到林哲轻描淡写的说他是股东了,忍不住叹道:“你究竟是多少家公司的股东啊?”
林哲微微一笑:“不算多,成功的大宗的也就10来家吧。”
问文觉得有意思,啧啧称奇:“你还有失败的啊?”
林哲倒是正经了起来:“当然啊。哪有什么稳赚不赔的,但是即使没有上市,拿着股票也不算很亏。”不过后来想了想:“唔,有些倒还真是亏了些。”
问文想起当初炒股亏的,都被这些人空手套白狼套去了,气得伸手拍他:“就是你们这种人啊,喝我们股民的血,吃我们股民的肉。”
林哲可不吃这个亏:“也有很多人套白狼把自己套进去了,多少人也为这个自杀跳楼。而且,前两年股市低迷,你们也不敢买啊。既然大家都不敢买,我去买买那叫火中送炭。前一两年不是还有宣传,远离毒品,远离股市,这一说吗?再说了,规则都在这,我不买,别人也会买的,你可别这般冤枉我,要骂,你骂规则好了。”
问文看着这资本家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成了拯救世人于水火的人了,虽然她承认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突然想起:“你这也知道?宣传这些的时候你还没来中国吧?”
林哲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表情愉悦,整个脸部表情都很柔和,微微的笑了笑:“我认识了个中国通,而且他很爱浑侃,这些个事,我不比你们知道得少,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顿了顿,又道:“再说,我是个中国人,对中国更关心很正常啊。”
问文知道自己有点花痴,不过他笑起来真好看,只是很少见到他愉悦的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吝啬。
天色越来越晚,街上行人脚步匆匆,这条街也到了一天之内最繁华的时候,一辆观光车从远处叮叮的驶来,林哲一把抓起呆呆的问文,“走了,饿了,去吃饭了,今天可该你。”
看着林哲站起身来,顺路把那杯凉了的红茶倒了,30元一杯的红茶阿,就这么倒掉了,心里有点心疼。嘴上开始嘟囔:“你这么有钱,你还好意思让我这种升斗小民请吃饭?”眼珠子转了转,又道:“而且是你参股的银行害我担惊受怕,也该你赔偿我。不行,今天得你请。”什么时候居然熟到了和他这般自然的辩论今天晚饭哪里吃?
好像,还挺喜欢这种熟悉。
第25章
林哲呵呵一笑,大叫吃亏,不过还是爽快地答应了,还把定地方的权力交给了问文。
问文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坐着观光车回到了街尾,走到银行前,那位保安还认得他们,连连的跑过来,礼貌的叙说他们已经下班了,看着林哲眼神上还有些犯憷的感觉。问文有点乐,看来林哲在大堂的“吵架”还挺深入人心。林哲慢慢的向他解释,我们只是来取车的。可是等他们开车走去,保安还在后面行着注目礼。
问文冒了句,态度还不错啊,就是有点欺软怕硬。
林哲坐在副驾上,淡淡的,“愤青了吧?”
问文死不承认,转口:“说的可是你,瞧你恶的,把人家可怜的小保安欺负成这样!”
林哲也只是伸手扶额,不咸不淡的应了句,你还是好好的想想去哪里吃饭吧!
问文看着他累的样子,连刚刚被逼着坐到驾驶位上的事情也忘了,有点担心地说:“你才刚刚养好点,今天又累,天也晚了,不如送你回家休息?”
谁知道林哲却摆了摆手:“人是铁,饭是钢。你就安心的找地方好了。”说罢,还微微一笑:“放心,什么地方我都请得起的。”虽然是累,但笑起来还是好看,懒懒的感觉将他原有的清冽冲淡了一些,苍白的脸色倒是添了一丝羸弱。
问文有点不放心,对林哲而言,过了点吃饭总是不好,经过递上了刚刚在银行前面买的小粥。林哲皱了皱眉头,还是勉强接过。
问文看他吃了两口,才稍稍放心些,真不理解,都这般有钱的大少爷,怎么还弄得自己这般辛苦,真真是抱着元宝跳井,舍命不舍财。
那顿饭终究还是没吃成,林哲不经意就在车上睡着了,问文犹豫再三,还是没有遵照林哲的命令,还是打了个电话给博叔。问文心想也奇怪,这一整天的,博叔居然也不见人,真是少有的情况。问林哲,居然说博叔去赶苍蝇了,这种机锋,真是难以理解。
第二天,问文不经意就在桌上看到了张支票,不多不少,正好六万。问文不想知道许元是怎么知道的,只是将支票叠好,放到了抽屉里最里面的一角,再不想看到,也不想想起它。只是有时候并不由得自己,过不多时,电话响起,正是许元。
话音轻轻,先公后私,看起来找林哲还是有事的,得知林哲不在,话音一转:“收到了吗?”
问文嗯了一声。
许元叹了口气,有点求饶的说:“给我点时间好吗?我会离婚的,给我点时间,好吗?至少让我公平竞争。”
问文没有作声。许元阿,我们早就结束了,竞争?还竞争?
半晌,说了句:“林董回来,我会转告他的。”忍不住,还是挂了电话。
问文觉得烦恼,过了一会,还是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我们早就结束了。好好对待你的妻儿子女,六万拿回去,在第一个抽屉。”
一整个上午,林哲都没来,这并不常见,林哲虽然几乎不按时上班,但是也很少整个上午都不在,倒是以前下午经常不见人。
问文想起昨天林哲苍白的脸色,分手的时候昏睡的样子,不禁有点担心。整个上午做事都有点魂不守舍,这边厢许元似乎有挺重要的事情和林哲商量,打过了好几次的电话过来追问。
可是一消失,居然连着一周都没有上班。问文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林哲以前给过一个手机号码给她,被许元催得没有办法,最后还是给他拨了个电话。
电话嘟嘟的两声就被接起,看起来不象有事,问文心里一松,接着有点埋怨,怎么一个电话都没打来,这般的没交代也不象他一贯的风格。
只是电话里传来的居然是一把女声,优雅疏离,将问文惊醒。
问文愣了一下,迟疑的问道:“请问林哲先生在吗?”
那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反问:“请问你哪位,找林哲什么事?”
问文想了想,把自己介绍了一下,把董事会的事情简单的讲了讲。
那边并没有具体再说什么,待问文讲完,只是淡淡地说她会转告的。问文还想问问林哲为什么没来上班也没有机会。
也是,似乎也不到她来过问。只是还是有些担心,忍不住再拨了博叔的电话,居然是忙音。
许元又来催,问文没办法,只能说联系不上。
一条道路沿着缓缓的小坡蜿蜒而上,两旁树高枝繁,回廊前视野开阔,一大片草地早已渐渐变绿,在古树的映衬下显得一片生机盎然。雌雄难辨,朝暮难分。此时已经夕阳西下,偏偏看起来就像日出时分。
杜筱一袭月白色的旗袍,镶水蓝细边,边上绣着素雅的花纹,由于天冷的缘故,肩上轻揽了一件素色的羊毛披肩,挽了一个疏松的发髻,耳旁淬着一镶着珍珠的耳钉,简单却又高贵,胸前居然也戴着一串珍珠项链,颗颗细润光滑,色泽温润,更显她皮肤白皙。倚栏而立,秋水明眸,面容姣好,气质高雅,走近她,就不禁被吸引,忍不住对她呵护宠爱。但此时,在她本应无忧无虑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点愁颜,静静的看着远端的房门,右手挂下了电话,凝神思索。这电话,怎么连许氏集团的秘书都知道?
第26章
作者有话要说:只是改名字啊~改名字
赵博走了过来,“阿哲清醒了,夫人进去看看吗?”
杜筱似乎回过神来,“哦,我过一会子进去。”顿了顿,又问:“他情形如何?”
赵博看着杜筱,有点难受。总是这般,在外面嘘寒问暖,面对面的时候却几乎都不讲话,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缠绕在这对母子中间。“LINDA和蔡医生都说稳定下来了,这两天高烧也退了,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好好休养,慢慢就会好转的。”
杜筱略略放下了心,语意一转,秀眉微拧:“那天究竟什么发生了事?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赵博有点犹疑:“我问了,二少爷也没细说,我也不方便再问。”
杜筱轻轻一笑:“只怕你知道了也不和我说吧?”
赵博没有分辨,只是道:“夫人,请你相信我。”
杜筱微笑,没再说什么,她知道赵博不会对她不利,不会对林哲不利,但是不代表他不会隐瞒她。无论如何,谨言也是她儿子,年少气盛,赵博心里可能有点顾忌,但这两人吵架,吵完之后,林哲就病了,以博叔对林哲的忠诚,决不会轻易让这件事就此揭过去的,所以杜筱根本不相信博叔说的不方便问。 但是连谨言也不愿意告诉她谈话的内容,这就有点奇怪了。可越是不让她知道的,她越想知道,她的生命中只被隐瞒过有数的两次,却两次都让她遗憾终身。她,绝不容许再有这种事情发生。只是却也不再追问赵博,她自有她的渠道。
赵博迟疑了下,还是道:“夫人,阿哲找他的手机。”
杜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