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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炎笑了轻吻我的额头:“为夫哪敢这么说啊,娘子还不把在下吃了!不过是术有专攻而已。你们上官家主攻的是调理治病,是杂家。而方家是专攻疯症。对疯症自然比你们见得多些吧!”
他这番话说得我倒是心服口服,宁儒熙的药不就没把罗姬治好嘛,他的医术我很清楚,如果他治了十年也治不好,我也的确是没什么把握。
说着转眼就到了凤仪宫,柏儿跟烨儿正手牵着手在宫门口等我们呢。影炎蹲下身子一手拉着柏儿一手拉着烨儿,轻声吩咐道:“以后你们兄弟俩要好好相处知道吗?”
柏儿乖巧地点头,烨儿定定地望着影炎:“父皇放心,儿臣会遵从太子陛下的。”
“不是遵从,是爱护!你永远要记住他是你弟弟。柏儿你也要记住烨儿是你哥哥,凡事要尊重他,不可因为自己是太子就伤了兄弟情份。”我深深地望进烨儿的眼中轻声补充道。
在他的眼中我看见了渴望,他太缺少爱了。然后烨儿用他这个年纪少有的郑重表情,重重地点头:“儿臣记住了。母后放心。”
我柔声道:“烨儿一定饿了,影炎你陪烨儿去用膳吧!我累了,想先回寝宫。柏儿陪母后好吗?”
“好!”柏儿牵着我的手朝寝宫走去。我本以为他们父子会有一番长谈,我跟柏儿还没用完膳,影炎就回来了。
见柏儿坐在我命人打造的宝宝椅上,挥着他的小勺子把饭粒弄得脸上、地上都是,他不悦地回头瞪了一眼:“你们这些奴才怎么伺候的!让太子这么小的人自己用膳。”
李兴、元二、奶娘、娟儿等人都赶忙跪了下来,柏儿咯咯笑着拉影炎的手:“父皇,你错怪他们了,是儿臣要自已吃的。好有趣呢!”
影炎拿出拍子,为他擦拭小嘴、小手,边宠溺地笑道:“瞧瞧,都成小花猫了,父皇喂吧!”
李兴、娟儿赶忙说:“让奴才(奴婢)来吧!”
影炎好脾气地一摆手:“不用,朕喜欢喂他!”
我笑道:“娟儿、李兴,你们让陛下喂吧,陛下向来喜欢喂人家用膳的!”
在这屋里的都是梁王府的老人,如何不知道我所指,都偷偷捂着嘴笑。
影炎也不跟我计较边喂柏儿,边笑着斜睨我:“月儿也要为夫喂吗?等为夫喂好柏儿来喂你。”
“好!臣妾就等着,反正这福也没几个月可享的了。”我娇笑道。
影炎脸一唬:“月儿这话什么意思?”
“可不是吗,现在是儿子比臣妾重要,等女儿生出来,也比臣妾重要。陛下还有空喂臣妾吗?”我眨了眨眼笑道。
“月儿这是吃醋吗?”影炎深邃的眼中波光粼粼,直直地望着我,望着他这副表情,不仅我,连一旁的下人都知道他想干什么,他们抱起柏儿:“太子殿下你吃饱了吧,奴才带你去玩玩,小心积食。”
柏儿毕竟小孩心性,一听有得玩,扔下我们就跟着李兴走了。
完事后,躺在他怀里,我轻声问:“为什么把烨儿安置在离主殿最远的平就殿啊?还有那个陆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以前是白云宫在宫里的暗探吧!你不相信烨儿?”
“月儿不觉得烨儿太不像一个十岁的稚童了吗?他很有城府。不过也难怪,有这样的娘,自然不会生出什么好儿子!”影炎咬着牙轻声说。
这是我第二次听见影炎用这种语气来说罗姬了。按理是他对不起人家,怎么搞得好像人家对不起他似的。这个人对女人真是有偏见,我都懒得理他。我冷冷地提醒他:“那也是陛下的骨血!”
“朕又不想要这个骨血,是那个罗姬强加给朕的。”见我对他冷嘲热讽,他态度激昂起来。
“我发现你这人是不讲理啊!你不爱人家就不爱人家,好歹人家孩子都为你生了,还因为你疯了!你何苦这么说人家。难道是她强迫你跟她上床的?”见他激昂,我反而冷静了下来。压低嗓子一字一句地说道。
“如果我说是,月儿信吗?”
“是什么?”我傻乎乎地问。
他眯着眼冷冷地说:“月儿现在撑管六宫,应该知道按规矩宫里的皇子从十五、六岁起内务司就会指派宫娥侍寝。当年母妃见我从小不近女色,怕我跟三哥一样,从十四岁起就不断地给我送女人。宫里的女人我从不会宠幸第二次,我也明确地告诉母妃,别让她们怀孕。从十几岁的时候我就知道避子汤该怎么配了。我身边的女人从不会断。那时对男女之事,我的确很随便。”
我没打断他,心里却气得不行!他什么意思?是告诉我他从不缺女人吗?
“可我有一个原则,除了母妃给我送来的女人外,我自己去找,只会找青楼女子。良家妇女我是避之不及的。就算她们主动勾引我也不会去理她们。因为我给不起她们承诺。所以大家才会传我对女人没兴趣。”
这下我懂了,他的意思是他跟罗姬之间,是罗姬强迫的?可从来只听说过男人强暴女人的,如果男人抵死不从,女人怎么强迫男人?对了,用药!
我失笑地望着影炎:“你的意思是罗姬给你下药了?”
十分难得的是,我居然看见影炎脸红了!他点了点头,咬着牙恨声说:“那时正值盛夏,我们围攻郓城已经三个月了,闲来无事,每日傍晚我爱去郊外的流光湖戏水沐浴,一次偶遇罗姬。一见到我,她就像白痴似的缠着我,还一定要追问我的名字。本来我理都不会理她,只因她告诉我她是南复国的公主,我诧异我们这般围城,她是如何出来的,因此跟她搭讪了几句。结果这样一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她是日日来流光湖边等我。让我跟她回南复国。我嫌她烦,直接告诉她,我是大周梁王钱煜祺。本以为会吓到她,从此我可是耳根清静了。谁知她不但不怕,反而更坚定地要我跟她回南复。朕怀疑那时她已经有些问题了。”
我一本正经地点头:“她那时可能是花痴!”
“什么?”影炎不解地问。
我笑呵呵地说:“我是说,她那时对你着迷,成花痴了,花是花朵的花,痴是痴迷的痴。她为你这朵美丽娇艳的花朵痴迷了。”
“月儿笑话朕!朕不讲了!”影炎孩子气地转过身去。
我把他扳过来低声哄道:“说嘛,哪有这样吊人家胃口的。”
“那说好了,不许再笑我。她还经常带些好吃的来,那时因为围城太久,我们的供给有些不足,所以她带来的吃食,我也是来者不拒。”
“哎,吃人家的嘴软啊!”我装模作样地低叹道。
这次他倒没生气,还跟着我一起叹了一口气:“真是被月儿说着了。那次她跟往常一样来流光湖请我吃东西。吃完后,我只觉得下腹部……月儿是大夫,该知道服用春药后是什么感觉,朕就不讲了。事后,她像小猫一样的依在我怀里,轻声告诉我她每日出城的秘道。让我明日去南复宫找她。后来的事月儿都知道了。”
“你们只有这一次?”我不信地追问道。
影炎举手发誓道:“真的,朕发誓!”
“一次她就中招了,你可真是匹种马!”我忍不住嘲讽道。
他眯起眼暧昧地盯着我:“月儿这话什么意思?”
“没意思!没意思!”我朝床后躲去。
他一把抓紧我的娇乳:“想逃?已经迟了哦!”
“影炎,你轻点。”
“嗯,别太进去了。仔细伤了孩子,啊……”
这个小人,只会欺负我!
第63章 烨儿的宫内生活
次日,影炎就把烨儿送到了宫外专供钱氏宗族子弟读书的地方-明岚书院去上课。这个明岚书院我听说过,先生倒是太学院的院士,不过据说水平很一般。所以一般家境好的宗族子弟都会另请先生到自己府上去教。在那里上学的孩子一般都是宗族中庶出,或家境比较困难的。
烨儿作为皇子,按祖宗的规矩读书应该在宫内的上书院,请专门的太傅教,影炎这么做摆明了是没把烨儿当皇子对待,知道他跟罗姬之间的事后,他会这么待烨儿我也能理解,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同情这个可怜的孩子。不管他娘有什么错,他总是无辜的。
见我略带责备地望着他,影炎淡淡地说:“烨儿名义上不过是我们的义子,一切待遇自然不能真的跟皇子一样。再说,你不是说他一直都很孤单吗?到那儿他能找到同龄的朋友。”他说的理由居然这么冠冕堂皇,我自然不能说什么。
不过烨儿倒是一点也不在乎去明岚书院读书,相反他还很高兴。不过几天功夫,他就跟同学们混熟了。每日他的生活都过得很充实,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一次放学回来他跟我说:“母后,伙伴们都把我当成跟他们一样的人,而不是什么妖怪、杂种。真好!”
看见他真心的笑容,我心里暗想:也许影炎的决定是对的,他真的需要同龄朋友。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我的生活还是跟以往一样,每日上午去梁王府,现在除了探望程儿跟烁儿,每次我都会去探视罗姬。跟她聊聊烨儿的近况,她总是冲着我傻笑,似乎什么也听不懂。每次见她这副样子,我也兴味索然。影炎请来的方氏医学的掌门人方鑫一直在替她治疗,我看了他的方子,跟小师叔的思路基本相同。不过看样子疗效不大。其实我也给罗姬号过脉,诊断跟他们俩也一样,可为什么这些药就对罗姬毫无效果呢?
今天一早我正准备带着柏儿出宫去梁王府,忽然元二来报,右相府传来消息,怀远将军夫人又生了个女儿,问我去不去探视。这怀远将军就是我大哥邱章、他的夫人自然是邱府二小姐,我妹妹云儿啦!自从霜儿的事后,对云儿我疏远了许多。霜儿跟平乐公主被禁足的头几天,云儿来看过我,跟我解释道:“姐!你别怪我,我是帮霜儿,希望她能嫁入皇宫。我也是为了你啊。你夫君是陛下,他再疼你也迟早是要纳妃的,就连大哥都……与其让他纳那些你不了解的女人,不如让他纳了霜儿,霜儿从小就没什么心机,起码你能把握的了她是不是?就算你不同意,也别让她嫁给安阳王世子,那可是有名的花花大少,家里早是妻妾成群了,以霜儿这个脾气嫁过去还不得吃苦啊,你帮帮她好不好,毕竟是自己姐妹啊!”
当时我只是客气地笑着:“妹妹言重了,说什么怪不怪,姐姐知道你的一片心。只是霜儿妹妹的事我是真的帮不上忙,陛下定的是岂是姐姐能左右的。”
云儿望了我半晌然后淡淡地朝我行了个礼:“是臣妇逾越了!”从那以后两个月除了爹和我弟弟宜鸿,右相府的其他人来我都一概不见。我本以为爹会为霜儿求情,可他一直没说,后来还是我忍不住主动提起,爹轻摇着头:“这事月儿别管。是霜儿自取其辱!”
今天这事我到底要不要去呢?沉吟了会儿,我对奶娘说:“奶娘,你去找几样合适的物件送过去吧!跟怀远夫人说本宫还有要事,就不去探望她了,让她好好保重。”
说着我就找柏儿,可柏儿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大家正在找,忽见柏儿急匆匆地冲进来:“母后快去看看,父皇罚大哥在祠堂内跪着呢,听说今日还不准他用膳。”
“哦,知道为什么事吗?”这一个月来虽说影炎对烨儿冷淡得很,可表面上也算过得去,今天是什么事让他发这么大火。
柏儿依里哇啦地讲了一大通,我基本上算听明白了,原来烨儿在学堂居然教那些氏族子弟赌钱,影炎知道后责备他,他可能顶了影炎几句,影炎一怒之下就罚烨儿跪祠堂了。
我悄悄地在柏儿耳边耳语了几句,柏儿心领神会地跑开了。我赶快往祠堂走去。一进祠堂就见烨儿直挺挺地跪在那儿,倔强地望着我。我将手中的软垫子递给他,“垫着点,别把膝盖弄伤了。”
他本来倔强的眼中一下子含满眼泪,声音中带着哭腔:“母后,你说他既然不喜欢我,何必生我!我恨他!我要出宫去,不要待在这儿了。”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这是指影炎:“不许乱讲,父皇骂你几句就是不喜欢你拉。出去了你能去哪儿?你怎么不讲自己做错事了呢!没听说过好男不进赌场吗?小小年纪就不学好,还教人家赌,你倒是出息了。父皇正因为喜欢你,才会骂你。如果他不喜欢你,根本不会管你。”
“不是这样的!他管我是因为我顶着皇子的名头,他丢不起这个人。母后没看见他刚才看我的眼神,真的是很厌恶,他还讲……还讲,到底是贱人生的贱种,生性就是下贱的。我娘不是南复的公主吗?怎么会是贱人!”说到这儿烨儿已是泪流满面。
影炎怎么跟孩子说这些话,我蹲下来搂住他:“你父皇是气你不争气,口不择言呢!你别往心里去。”
“母后,他不喜欢我,一点也不喜欢我!他根本就是讨厌我,就像我娘一样讨厌我。既然他们都这么讨厌我,干嘛生下我。”烨儿嚷道。烨儿来宫里一个多月了,这是我头一次见他这么失态。那愤血的眼睛怒睁着,不安分地在我怀里扭来扭去。
我故意哎哟了一声,烨儿才停了下来:“母后!怎么啦?是儿臣弄疼你了吗?”
望着他关切的眼神,我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没事,是你妹妹踢了母后一脚。”
“真的?儿臣能摸摸吗?”烨儿的泪还挂在脸上,眼中却满是惊奇。
到底是我女儿乖,闻言立刻踢了一脚,我含笑将他的手放在腹部鼓起的部位。烨儿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母后,她真的在动呢!”
“每个孩子都要在娘的腹中待足十个月,娘才千辛万苦地生下他,你娘吃了那么多苦才生下你,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她不过是病了,不记得你了。你父皇也没有不喜欢你,只是他一直不知道有你,一下子来了一个十岁大的孩子,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相处而已。”我乘机开导道。
见他不语,我又问道:“刚才你是不是顶撞父皇啦?”
他点了点头。“你说父皇什么?”
“儿臣说父皇……说父皇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伪君子。”他呐呐地说。
我笑了:“要是别人这么说你父皇,早被他杀头了,起码也要打一百大板吧!可父皇只罚你跪祠堂,还不是因为你是他儿子嘛,现在父皇也一定气坏了!待会儿去跟父皇道个歉听见了没有?”
“父皇不会见儿臣了,刚才他说让我滚,只当没我这个人!”烨儿低声答。
“父子之间哪有什么仇,父皇气过了也就算了。是不是啊,影炎?”我笑吟吟地抬头望着被柏儿拉进来的影炎。
烨儿因为一直背对着门,影炎进来时他正在专心摸我的肚子,所以没发现有人进来,听我这么一说他赶忙回头,又想起自己正在罚跪呢,赶忙再跪下给影炎磕头:“儿臣错了,请父皇原谅儿臣。”
影炎一直沉着的脸此时稍缓,我轻拉他的衣角示意他让孩子起来,影炎白我一眼:“慈母多败儿!”
“谁说的!我们烨儿和柏儿都是最优秀的孩子。烨儿只是一时迷糊,知道错了就会改的,烨儿是个聪明的孩子,聪明人有时也会犯错,可聪明人绝不会犯同一个错误。烨儿你说是不是啊!”我朝烨儿眨眨眼。
烨儿忙说:“儿臣再不敢了!绝不会有下次的。”
影炎淡淡地看着他说:“看在你母后跟你弟弟来求情的面上这次就饶过你,再有下次,定不轻饶!起来吧!”
我拉起烨儿:“今天反正已经迟了,就别去学堂了。干脆跟母后一起去看看你娘吧!”
烨儿怯怯地望着影炎,影炎顿了好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你们早去早回!”
到了梁王府,我让阿里把柏儿带到内院去,先带烨儿去探望罗姬,烨儿冲向罗姬:“娘!”
可罗姬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笑望着我:“姐姐,你儿子在唤你呢,你怎么不应啊!”
烨儿就像个泄气的皮球,一下子就没了精神。我冲罗姬笑了笑:“姬儿,你能照顾一下我儿子吗?待会儿我再来接他。”
罗姬不解地望着我,然后点了点头:“好吧!那你快点来接他,我不习惯跟小孩子在一起的。”
我对左右吩咐道:“好好照看着!”然后走出院门准备往内院走去,刚到廊桥上,方鑫突然跑过来跪在我面前:“草民听说,娘娘是智机老人的外孙女,精通医术,草民有一事怎么也想不通,想请教娘娘。”
“方掌门客气,请教不敢当,大家探讨一下而已。”我扶起他。
“娘娘可给罗夫人号过脉?”
我点头答道:“嗯,她是肝郁气滞证的表象,舌象表现是舌质淡红,脉象也是弦脉。过去一直给她服用平肝潜刚方子和理气解郁方子应该是没错的,本宫看了方掌门的方子,也是照这个思路来的,只是不知为何会对她无效。”
“娘娘所言极是!罗夫人现在虽说有肝郁气滞证的表象,可像罗夫人这样多年疯症不愈的,按理脉象应该左右手强弱有异。草民今日给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