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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默而不语,算是默认了。
众人不由莞尔。
胤禩却有些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四哥可真是好本事啊竟能同时让嫡福晋和格格有孕,真是让兄弟们羡慕不已。”
胤禟附和道:“可不是么别人要一个妻妾怀孕都千难万难了,四哥一来就两个,难道是因为四贝勒府的风水好?”
胤禛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平静地说道:“这种事情也是天意,并不是我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好在皇阿玛一直期待着我们能够开枝散叶,这样的结果也正好合了他的心意,这就够了。”
此话一出,胤禩不由立刻变了脸色。
他虽有一妻两妾,但却子嗣艰难,到现在也只有一个儿子,若论开枝散叶,他确实是做得很不好的。
气氛顿时便有些僵化。胤祉见了,急忙岔开话题,笑道:“该出发了,不然赶不到歇脚的地点。老四,你与我去前头看看。”
胤禛也不为己甚,点了点头,策马跟胤祉一起跑了出去,胤禩恨恨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胤礽看在眼里,若有所思。
且不说这些皇子们之间的明争暗斗,晴鸢在京城里倒是过得舒舒服服。胤禛离开了,四贝勒府里就她最大,李氏、年氏等人也都很老实——至少表面上看来这样,因此四贝勒府里风平浪静,她安心地养着胎。
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这天,她突然接到来自德妃的召唤,让她进宫去陪她说说话儿。晴鸢这会儿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五个月的身孕算是相当稳固了,便应了召唤,备车进宫去了。
她前脚走,后脚年氏就派人四处去说,请李氏、宋氏等人去她的院子里做客。这还是她进府以来的第一次,众人皆以为是她胆子小,趁着晴鸢不在的时候才敢冒头做这种事情,倒也没多想什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欣然赴约。
耿氏自然也受到了邀请,然而她的警觉性颇高,这会儿怀着孩子更是什么人都不相信,因此只托言说身子不适,便留在了自个儿的院子里,不肯出去。
年氏也并不强求,派人来说了几句关心的场面话,便随她去了。
耿氏待在院子里,发了会儿呆,又在院子里走了几步,心情有些浮躁。
自从她怀孕以来,晴鸢倒是从未少了她的吃穿用度,凡事都比照自个儿的配给来。胤禛也来看望过她几次,当然是不便留宿的,可这也令她很是欣慰了,证明自己还没彻底惹了他厌恶。
但自从怀孕之后,她就一步也没走出过这个院子,平日里小心又小心,屋子里一点儿香都不敢点,衣服全都是贴身丫鬟们自个儿洗的,吃食什么的也从不敢乱吃,除了晴鸢派人送来的东西,其它就全靠嬷嬷们打点设法从外面带进来,至于其它人送的东西,她不敢吃、也不敢用。
孕妇的情绪本就波动较大,这样近乎于自闭的生活更不是人人都能适应的,一天两天还可以,时间长了就难免会有些心浮气躁。也不知怎的,她今儿个的脾气就特别暴躁,很想发脾气,却又发作不出来。
绿茵在一旁伺候着,看着她坐卧不宁的样子,不由小心翼翼地说道:“主子,要不您还是出去走走吧?这会儿各个院子的主子都去了年侧福晋那儿,想来咱们去花园走走也没什么不妥。”
耿氏本心还是不想出去的,但这股浮躁的情绪无法纾解,整颗心都觉得憋闷得难受。仔细思忖之下,绿茵的话也并不无道理,这会儿大家都去了年氏那里,后院儿基本就空了,出去走走也并无不可。
想到这儿,她便也点了头,绿茵和另外一个丫鬟上前来,一左一右仔细扶住了她,前前后后好几个丫鬟婆子跟着,一行人就出了院子,来到花园里。
这会儿正是菊花盛开的时节,四贝勒府的花园按照晴鸢要求,分开了四季种植。这会儿虽然春、夏、冬三季的花都没有,但秋季的花却开得尤其鲜艳,人走在花丛里,只觉得赏心悦目,阵阵花香飘来,更令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耿氏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慢慢走着,一刻也不敢放手,然而心情却还是不知不觉放开来,这开阔的场地实在要比她那小小的院子强得多了
走了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她便觉得心中的浮躁之气一扫而空,整个人都轻快起来,心情敞亮,自然笑容就多了。
绿茵等人也是松了口气。
跟一个心情暴躁的主人关在一个小院子里,她们也是动辄得咎,这会儿主子心情好了,可想而知她们的日子也好过了,不由个个都面带笑容。
走了一会儿,耿氏生怕孩子有失,便坐了下来喝点儿茶、歇会儿脚。休息了一会儿,又起来走走,如此反反复复三四次,看看天色,绿茵便说道:“主子,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去吧。若是主子喜欢,咱们日后再来就是。”
耿氏听了,颇有些不舍,但小心的性子终究还是占了上风,便扶着丫鬟们又走了回去。
李氏等人在年氏院儿里玩够了,出来的时候便收到各自眼线的消息,说耿氏趁着她们聚会的时候跑到花园里走了走,众人皆是讥嘲一笑,倒也没说什么,看过便也算了。
晴鸢自然也收到了消息,但却并未放在心上。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保证耿氏不会少吃少用就足够了,还没有那么圣母的精神要去保护丈夫的妾室,大家自求多福就是。
耿氏这回出门,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回来之后也都一切正常,便也放下心来。然而人就是这样,从来没放松过也就罢了,但一旦放松了一次,尝到了滋味儿,自然而然就忍不住想要第二次、第三次……
渐渐地,耿氏越来越坐不住,想要出去的渴望越来越强烈,到了最后,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煎熬,终于还是跨出了院子,再次来到花园中解闷散心。
所谓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不知不觉中,耿氏出门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
时间渐渐推移,眼看着胤禛等人就要回来了,却突然传来了一个惊天的消息——康熙帝将太子监禁起来了
消息一出,京城里顿时一片哗然。不光是留守京城的重臣们心中震动,连晴鸢这些皇子的家眷们也是震惊非常,尤其是晴鸢,心中不禁骇然。
终于还是来了么?康熙帝的废太子风波
在这场风波里,胤禔、胤禩、胤祥等人纷纷落马,胤禛等人却趁机上位,这场残酷的兄弟相争终于还是拉开了帷幕么?
她坐在房间里,脑子里乱哄哄的,却不停回放着郭佳玉的记忆,越想越是心惊,越想越是害怕。
急忙叫来了高荣,让他赶紧派人去塞外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顺便联络一下胤禛,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吩咐。做完了这些,她却还是有些心神不宁,不由站起了身子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主子,李侧福晋、年侧福晋等在外求见。”秋玲走进来说道。
晴鸢心烦意乱地挥了挥手,道:“告诉她们我身体不适,让她们回去吧。”
她现在才没精力和心神去应付那群女人。
秋玲领命下去了,李氏等人听了晴鸢的话,面面相觑,却也无可奈何。
李氏壮着胆子凑到秋玲身边,低声说道:“嬷嬷,嫡福晋身子不好,我们也不敢打扰。但我们听到风声,贝勒爷那边似乎出了点儿什么事,心中不安,所以才来求见嫡福晋。嬷嬷是嫡福晋身边的红人儿,应当也听了些消息吧?不知能否跟我们说说,也让我们定定惊、安安神?”
秋玲跟了晴鸢多年,哪里还不清楚这些人的想法?当下低眉敛目、规规矩矩地说道:“回李侧福晋的话,奴婢只是个下人,倒是真的没听说什么。不过若是贝勒爷有事,嫡福晋绝不会瞒着两位侧福晋和诸位格格、姑娘们的。各位请放心吧,还是安心回自个儿的院子,若有要事嫡福晋自会去请各位来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卷 凤栖锦宅 第三百三十五章 废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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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 废太子
听到她这么说,李氏和年氏等人也不得不退让,垂头丧气地走出了晴鸢的院子。
年氏终究是不甘,在晴鸢处没能得到确切的消息,便派人回了趟娘家,希望能从自己哥哥的口中打听到事情的真相。
第二天,年氏派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却没带回来任何口信。反倒是年羹尧亲自上门,求见晴鸢。
晴鸢知道年羹尧乃是胤禛的亲信,便派人将他领了进来,带着高荣和秋玲、漪欢在客厅里接见了他。
见到许久不见的心仪佳人,年羹尧觉得自己的心跳猛然加速,一股遏制不住的喜悦从心底深处升起,那原本深深埋在心底的爱慕之情就像雨后春笋一般破土而出,让他不得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遏制住那逾越的渴望。
他不得不垂下头,不敢再看向她美丽的脸庞,才得以控制住内心汹涌的情潮。
晴鸢忧虑着胤禛的情况,开门见山地问道:“年大人,客气话我也不多说了。我是个妇道人家,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懂朝堂上那些弯弯道道。如今外面传得风风雨雨,我不知孰真孰假,也没有可以询问的人,所以我只能问你。还望年大人能够体谅,仔细对我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年羹尧不由暗自苦笑,眼光不经意间落到晴鸢已经凸显的腹部,顿时心中一黯,拱手说道:“回嫡福晋的话,此事虽然波折,但与四贝勒无关,嫡福晋不必担心。”说着,便将此次的事件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却原来是起因于狩猎期间,有人以太子暴戾不仁,恣行捶挞诸王、贝勒、大臣,以及截留蒙古贡品,放纵奶**丈夫、内务府总管大臣凌普敲诈勒索属下等等事端为由,密奏太子胤礽诸多不法事实,康熙帝听了便已心生不悦。后来,皇十八子病重,消息传到行营,康熙忧虑不已,太子却殊无悲色,康熙便又多了几分不满。到了最后,回京途中,胤礽不知何故竟然跑到龙帐外窥探,这下可触到了康熙的逆鳞,当即便派人将他拿下,废了太子之位,至今胤礽仍在囚禁之中。
“废太子?”晴鸢大吃一惊,猛地站起身来,却又立刻一阵眩晕,跌坐在椅子上。
“嫡福晋?”众人大惊,纷纷上前来扶,晴鸢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无恙。
她深深吸了口气,听着年羹尧口中这些似是而非的事情,只觉得跟脑子里郭佳玉的记忆有**成相像。概因郭佳玉也不过是空闲时间看些闲书了解史实罢了,并不是专门研究这个的,许多记忆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不过目前的主要问题并不是这个
她看着担心不已的年羹尧,顾不得研究他眼中的神情都代表什么,问道:“年大人,这废黜太子之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可作得数?”
年羹尧苦笑道:“此事目前还在封锁消息中,并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即使知道的人也不敢乱传,这会儿皇上正憋着一口气呢,谁也不想撞到枪尖上去。”
晴鸢点了点头,这么说倒也合情合理。
“年大人,皇上他们何时才能回到京城?贝勒爷如今情形如何?”她又问道。
年羹尧道:“皇上龙体违和,想来还要歇上两天才会继续回程的。贝勒爷一切安好,嫡福晋大可不必担心,此次之事,皇上只针对太子……废太子,并没有牵累其他人。”
晴鸢听出了他口气的变化,不由得暗自苦笑。
她现在越来越倾向于相信郭佳玉的记忆,如果那是真的,则胤礽不久之后就会被再次册立为太子,现在就来开心未免为时过早。
她长长吁了口气。不论如何,胤禛无事就是最好的消息,别的她也不多奢求了。
年羹尧看了看她,终是忍不住,又道:“嫡福晋,贝勒爷让下官转告,请嫡福晋多保重身子,不要太过担心。此事自然有贝勒爷和……下官等一力担待,定不会有什么差池,恳请嫡福晋放心。”
晴鸢一愣,看了看他,随即温婉一笑,道:“劳年大人也帮我传句话,多谢贝勒爷的关心,我一定会小心自己和孩子的。”
年羹尧听了,心中一喜。
晴鸢却又是暗叹了一声。
若真是胤禛的吩咐,这种事情为何不直接传达给她,而要叫年羹尧这样的“外人”代为传达?可见这本就是年羹尧假借胤禛的名头所说的心底话。她本不好接话的,但念在这是他的一片好意,不做回应难免有些不近人情,所以才回了这么一句。相信以他的聪明才智,不难猜到此话的内中含义。
虽然很想多留一会儿,但年羹尧跟晴鸢并没有太多共同话题,话说完了,便该告辞了。年羹尧不敢造次,只得向晴鸢辞别。
晴鸢笑道:“年大人也许久没见过令妹了吧?你难得来一次,去见见年妹妹再走也不迟。”
年羹尧确实有些记挂着妹妹,更担心的是她昨天派人回家里探听消息的事情。年氏跟晴鸢的眼界相差太远,根本不知道朝堂上的波澜诡谲,那种种手段,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所趁,年氏这种明目张胆打听消息的行为实在太过冒险
想要亲自跟妹妹谈一谈,因此他便也没有拒绝晴鸢的好意,在高荣的引领下就向着年氏的院子走去。
待年羹尧走了,秋玲和漪欢才一边一个扶着晴鸢往内室走去。
安置好怀孕的晴鸢,又奉上了一碗一直温热着的鸡蛋羹,秋玲担忧地问道:“主子,这次的事儿闹得这么大,贝勒爷不会有事吧?”
晴鸢摇了摇头道:“爷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并不是有着盲目的自信,而是她从心底确信确实是这样。这次康熙看似因为一些触因而大发雷霆,但却又何尝不是多年来所积累的各种事情的爆发?太子骄横成性、嚣张跋扈,难道康熙以前就不知道么?但却一直都隐忍不说,这回才趁机发作了起来,将太子狠狠掀翻在脚底。
说白了,还是因为太子的发展威胁到了他的皇位,所以他才需要给太子一点颜色看看,打击一下他的威风。因此,只要不在这个时候上赶着凑上去给自己找不自在,康熙是不会迁怒于其他的儿子的。
现在晴鸢反倒要担心胤禛是否沉得住气了。
她不知道胤禛是怎么想的,但从方才年羹尧的语气听来,却是十分兴奋的,还带着些跃跃欲试的激动。若真是这样可就遭了,康熙还不曾真心想要废掉太子,只是敲打敲打他而已,这个时候跳出来积极谋夺太子之位,康熙知道了必定心生不悦,原本十分的好感怕是立刻要打个对折甚至更少。
她思前想后,越想越是坐卧不宁,干脆让漪欢铺了纸墨,在一张纸上写了个大大的“稳”字,然后小心翼翼叠起来,让高荣派人连夜送往胤禛手上。
怕被人看到抓住把柄,晴鸢不敢多写,但这一个字也足够说明一切了,希望胤禛能够清醒,读懂这个字里的含义,不要急于求成。
却说年羹尧来到年氏的院子里,年氏已经备好了茶水点心等着他了,看到他的身影,立刻笑着迎上前来,说道:“方才听人说哥哥进了府,去拜见嫡福晋,就知道哥哥一定会来看我。”
年羹尧笑道:“嫡福晋宽厚,给我们兄妹一个见面的机会。母亲很是挂念你,特叮嘱我一定要来看看你的情形。”
年氏笑道:“我在这儿一切都好,母亲和哥哥不必担心。哥哥,坐下喝点茶,吃点东西吧。”
兄妹两个坐下,聊了几句,年氏便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哥哥,昨儿个我派人回去问你的事情,你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了吧?贝勒爷那里究竟出了什么事?”
她见派出去的人无功而回,刚开始确实是很生气。但紧接着不久就传来了年羹尧亲自上门的消息,她便以为年羹尧这是想要亲自过来告诉自己。
谁知年羹尧一听,顿时脸色一沉,说道:“妹妹,你怎可如此大意?且不说这种事情不是你应该知道的,就算你想问,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啊朝堂的事情,阴云诡谲,稍有不慎就是身败名裂,万一有人拿这事做文章,连累的不仅是我,还有可能包括贝勒爷,你怎可不小心从事?”
年氏被他的话说得心惊胆颤,嘴上却还故作强硬地说道:“不……不会那么严重吧?不就是问了下情况么?又能惹出什么闲话?再说,我是贝勒爷的侧福晋,又怎么没资格知道了?”
年羹尧气得额头隐隐发疼,怒道:“不严重?我且问你,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这些做什么?难道不是为了某人做的么?私自派人回娘家,私通消息,所为何来?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图谋?这些手段朝堂上乃是顺手牵来,根本不用怎么琢磨,他们也不求有什么证据,只要能打击到贝勒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