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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歆咂了咂嘴,叹道:“也多亏了是太子妃和四嫂,换了我,那是绝对做不来这些的还好还好,我家八爷可轮不到这些麻烦,我也就落得轻松了”说着吐了吐舌头,显得娇憨可爱。
众人又是一通笑。晴鸢瞟了琪歆一眼,微微翘起了嘴角。
第二卷 凤栖锦宅 第一百八十九章 胤礽的挑拨
第一百八十九章 胤礽的挑拨
其实晴鸢也算不得说假话。经历了这些日子的紧张和忙碌,她确实是有些疲累了。还没休息好,完全恢复精力,就被拉着来参加了这个妯娌之间的聚会。随着年纪渐长,以及相处时间增多,再加上梦中获得的郭佳玉的经验相印证,她越来越发现这些个看似和善好相处的妯娌们之间各自其实心中都有一本账、一杆秤,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虽然不至于到了互相倾轧的地步,但却也并非全然的毫无戒心,彼此说话总是留三分,一言一行也都算计好了似的妥帖,可见都是花过心思的。这么一来,与她们相处便也有了三分无趣。或许这就是皇家的生态吧?
不过鉴于她自己也是这样,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只是对于这种带了三分虚伪的热络,未免就不象以前那么热衷,因此吃喝了一阵,她便有些意兴阑珊,向瓜尔佳氏告了辞。
“这些日子忙着选秀的事儿,确实有些累了,想要早些回去休息,还望太子妃和诸位妯娌们见谅。”她笑着说。
看着她眉眼间的疲态,其他人倒也不好强留,瓜尔佳氏很爽快地答应了她,说道:“既然累了就早些回去休息,等你歇够了咱们再聚。”
晴鸢笑着应下。临到走时,才想起来她跟琪歆是一块儿来的,如今她要提前走,若是用了马车,琪歆便没得用,她便有了丝后悔。早知如此,就不该听琪歆的话两人共用一辆马车的
因着马车是八贝勒府的,断没有先送她回去的道理,琪歆虽然说不在意,让她坐车先走,自个儿回头跟别人蹭车,但她却抹不下那个脸。正在为难的时候,瓜尔佳氏便笑了,说道:“还当你们因为什么事情这么为难呢,不就是辆车吗?你们来我这儿做客,难道还能少了招待?我这儿别的不敢说,马车还是有几辆的,差一辆送你回去就是了。正好太子爷也要回京,让他顺路送你更好。”
晴鸢等人一惊,这才知道原来胤礽也在这里,只不过因着瓜尔佳氏在后院宴客,他便避嫌待在了前院。晴鸢更是心中巨震,也不知道胤礽明知瓜尔佳氏要请她们妯娌过来却依旧留在这里,是有心还是无意?
如今听瓜尔佳氏说让胤礽送她回家,不由心中一跳,忍不住看了看瓜尔佳氏,却见她一脸的平静,没有任何异样,不像是知道了胤礽和自己的事情的样子,不由暗地里松了口气——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她并不是刻意这么安排的,只不过是临时起意而已。
于是急忙推辞道:“晴鸢何德何能,敢劳驾太子爷相送?麻烦太子妃派车就已经很是过意不去了,若是还要劳烦太子爷,晴鸢还不如走着回去好了。”
瓜尔佳氏却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又何必那么客套?太子爷又不是专程送你,只不过回京途中互相照应一下罢了,等进了城门,你回你的四贝勒府,他回他的紫禁城,各不相干,也不误事。”
听了这种说法,晴鸢倒是不好推辞了。再推辞反倒显得自己心中有鬼,反口说不走了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只好咬着牙应承了下来。只是这种事,她说了不算,瓜尔佳氏说了也不算,得胤礽说了才算。但她却知道,胤礽是绝对不会拒绝的。果然,瓜尔佳氏派人去了前院,跟胤礽一说,他当即就应下了,并且准备好了在门口等着晴鸢。
一步错,步步错,事到如今,晴鸢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只好满心忐忑地上了太子家里的马车,挥别了瓜尔佳氏等人来到大门口,跟胤礽汇合。
胤礽骑在马上,身旁还跟了一辆马车,晴鸢见了,心头不由一沉。她有种不祥的预感,此时却无法细想,只能先上前行礼。胤礽免了她的礼,她急忙躲进了马车,脑中却无论如何也挥不去胤礽那别有用心的笑容,果然,当马车远离了别庄的时候,胤礽便吩咐秋玲坐到另外那辆马车上。如今落在他的手中,晴鸢丝毫不奇怪他会做这种事情,看着秋玲煞白的小脸,无奈只有妥协,将秋玲赶到了另外的车上——胤礽是那种顺昌逆亡的人,违抗的后果,她倒未必有事,秋玲却不敢保证会有什么际遇。
秋玲自然是不愿离开晴鸢的,却拗不过主子的命令,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马车,上到第二辆车上。在她放下车帘的一霎那,晴鸢的车上车帘一掀,胤礽便钻了进来。
晴鸢的脸色有些苍白,却没有露出丝毫怯意,冷冷地看着他,说道:“太子爷,男女授受不亲,您这么做怕是不合适吧?”
胤礽嗤笑了一声,伸手将她拉进怀里,一边说道:“晴鸢,凭咱俩的关系,还用得着说这种话吗?”
晴鸢本也没指望一两句话就能说动他收手,如果他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人,从一开始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而且在康熙的纵容下,他从小就养成了予取予求的性子,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虽然表面上还知道伪装成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内在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逼急了,说不得就要不管不顾把这件丑事宣扬出去。他是太子爷,就算闹出什么事来自然也有人为他打点善后,可她不过是个贝勒福晋,想也知道一旦东窗事发,被牺牲的那个绝对是她对这种人物,只能智取,不能力敌。
因此晴鸢倒也并不挣扎,却也并不迎合,就当是被一只熊抱住了,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清澈的双眼一眨不眨盯视着胤礽,冷冷说道:“关系?太子爷和我能有什么关系?不过就是叔嫂罢了。太子爷如今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了?”
胤礽看着她,脸色微沉。他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之前不管是什么身份的女人,就算不为他的甜言蜜语所动,一旦他强硬以对,也无不诚惶诚恐,臣服在他的x下。可眼前这个女人,却敢用那么清澈无波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而是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他的权势和地位对她来说起不到任何作用,让他不禁有了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挫败之余,却又有一种无比强烈的刺激感涌上心头。跟她相比,他以前的那些女人似乎都成了庸脂俗粉。就外貌而言,她虽然漂亮,却并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美丽,然而那独特的气质却令她具有了独一无二的特质,看在他眼里,心里痒痒地只想要看她臣服于他的情景,征服这个女人似乎变成了一种难以抵抗的****,尤其是她的身份是他的弟媳,这种禁忌的感觉更是令他浑身热血沸腾,只要一想到她柔顺地躺在自己x下,任自己为所欲为时的旖旎情景,他身上的某处似乎就被点燃了一把火,久久不能平息。
他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在她的身上投注了过多的注意,在他一心一意想要让她心甘情愿臣服的同时,她的一举一动又何尝不是在牵动着他的心?
他深深注视着怀中的美人,缓缓地呼吸着,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不被她的任何言辞或是举动所影响,然后微微笑了笑,放松了身体,却依旧将她抱在怀里,闲适地靠在车厢中,慵懒地说道:“晴鸢,你省省吧。我早就说过,你,我势在必得。不过,我不会勉强你,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爱上我,然后投入我的怀抱。”
晴鸢并不相信他的说辞,但见他只是抱着自己,并未有任何过激的举动,便也稍微放下点心来,稍稍放松了一下身躯,却仍旧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准备一有不对就立刻进行反抗,必要的时候就算做出一些强硬的行为也在所不惜。
感觉到怀中人儿的软化,胤礽微微翘了翘嘴角,嘴里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了话:“这些日子你帮着德妃娘娘处理选秀的事儿,忙坏了吧?”
晴鸢并没有聊天的意愿,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胤礽却笑得开心,丝毫不因为她的沉默而有任何不满,反而慢慢悠悠地说道:“真想不通你干嘛要那么拼命,要知道这次的秀女里面可是有人会被赐给各个皇子的,其中就有老四啊难道你真就那么贤良到愿意为自己的丈夫选妾?”
晴鸢的身子一僵,仍旧没有说话。
胤礽却没有错过她的异样,心情更是愉快,轻佻地挑起了她的下颌,强迫她跟自己面贴面,笑道:“我还当老四是个怎样多情的种子,却原来也是个****的性子。你这么贤惠给他找妾室,他可曾对你有过半句感谢?如今就是这样了,将来新妇进门,他可还记得你这旧人?”
晴鸢听他口口声声都是挑拨,不禁紧蹙了眉头,垂下眼帘,掩去眼中的不耐。几次交锋下来她多少也摸到了些这位太子爷的性子,毛得顺着捋,也就好过多了,因此并不反驳,只让他去说。
胤礽却是十分开心,还当自己真的说到了婉贞的痛处,于是又笑着,亲昵地吻了吻她的唇瓣,说道:“你又何必独自伤心?老四不知珍惜,不知怜香惜玉,可我不一样。我喜欢你,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
晴鸢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差点脱口而出“既然如此,你就离我远点儿吧”。
第二卷 凤栖锦宅 第一百九十章 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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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见她沉默,还当她心动,心下不由更是窃喜,暗笑老四一世聪明,却没料在这事儿上犯了迷糊,伤了晴鸢的心。一边想着,一边手上、嘴上不停,抱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感受到那柔若无骨的娇躯乖乖地伏在自个儿怀里,大嘴在那柔软的红唇上密密留下眷恋的细吻,她难得的柔顺令他不禁心猿意马起来,手上也加大了动作,从腰肢慢慢向上,缓缓靠近着那峰峦叠嶂。
晴鸢自是感觉到了,不禁身子一僵,双手立刻按住了他越来越放肆的大手,睁大了眼睛瞪着他。
顺着他,不代表就要顺从他。不论对胤禛是爱是恨,他总是她的丈夫,她总是他的妻子,在这种年头,“不贞”乃是极为严重的罪名。她的目的是平安无事过日子,就断然不会做出任何会被人抓住把柄的事来,无论她是开心还是伤心,无论胤礽说的甜言蜜语是真是假,她都绝不会舍了自己的丈夫而去跟别的男人私相授受。
胤礽自然一下就发现了她的抗拒,心头不禁又升起了微微的不悦。他微微皱起了眉头,看着晴鸢倔强的大眼,虽然眼中流露着拒绝,但身子依旧伏在他的怀中不曾像前几次那般挣扎,这也算是个进步吧他既然早说了要得到她的心,让她心甘情愿献出身子,此刻便也不好再强求。反正有了进步也是好的,慢慢一步步来,照此下去,想要彻底得到她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
想通了这点,他便也就不再硬来,微微一笑,装出一副怜爱的模样,亲了亲她的脸颊道:“好,好,我答应过你,绝对不会勉强你的,放心吧。咱们就这么说说话,我不动就是了。”
晴鸢暗地里松了口气,既然他作出让步,她也就不为己甚,垂下了眼帘,放松了身子,任他把自己抱在怀中,嘴里絮絮叨叨说着话。
虽然完全就是他在说、她在听,可这种安详平和的相处却依旧在胤礽心中不知不觉投下了一圈圈涟漪。他乃堂堂的太子爷,别人不是怕他,就是逢迎他,女人在他身边更是唯唯诺诺、战战兢兢,他也只当她们是**的工具,高兴了就哄哄,不高兴了直接提枪就上,又何曾尝过这种平等相待、温和相处的方式?晴鸢虽然不曾回话,他却感觉得到她是用心在听着,心底深处的某个地方不由自主便化成了一滩水,只觉得什么话都可以跟她说,什么话都想跟她说,在自己还没察觉的时候,便眷恋上了这种淡淡的温馨。当然,这不过是一种飘渺的感觉罢了,事实上以他的性子却也绝对不会跟她说什么太过隐秘的事情,不过是一些生活琐事而已,却也不自觉多了几分真心,说了些带几分真意的话。
一旦沉迷于一件事,时间就过得特别快。于是,不久,马车就来到了四贝勒府。
“太子爷,四贝勒府快到了。”侍卫在马车外轻声说道。
胤礽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下了嘴,看见怀里的晴鸢猛地一震,推开他坐直了身子。
原本这样的举动会令他大为不悦的,但经过了这一路的相处,他却很奇异地并没有多少被冒犯的感觉,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宠溺地看着她,三分真心、七分戏谑地说道:“知道你急着回家,可也用不着表现得这么急切吧?也不怕伤了我的心。”
晴鸢有些愕然地看着他,他们之间,从来就是掠夺与被掠夺的关系,什么时候竟然也会有这种打情骂俏了?
她的愣怔看在他眼里,更是显出了几分娇俏可爱来,不禁低沉地笑了,探过身子,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道:“好了好了,不为难你,你下去吧。不过以后,可不许拒绝我的邀约,什么时候我想见你就得出来,知道么?”说得那么理所当然,终究是透了几分骄横自大出来。然而那话中的自负却又那么显而易见,晴鸢不由更加愕然——他凭什么就认定自己一定会顺了他的意?
不过眼看着就要逃出生天了,她自然不会在此时跟他唱反调。于是只是紧紧咬了咬下唇,一言不发,赶紧跳下了马车。
秋玲早就站到了路旁,脸色苍白地看着主子的马车,此时见到主子终于下来了,顿时松了口气。她迎上前去,刚要说话,却被晴鸢一眼给瞪回了肚子里,赶紧默不作声跟在主子身后,快步走着来到四贝勒府门前,上前敲开了大门。
门房打开一条缝,却见是自家主子站在门口,顿时吓了一跳,赶紧开了门,让晴鸢主仆匆匆走了进去。看见自家主子带着贴身丫鬟独自回来,不由好奇地多瞧了门外一眼,却看到两辆马车正缓缓离去。在京城里当差的人,都要有几分眼力才行,他一眼便瞧见了那马车厢上太子家的标志,不禁赶紧缩了缩脑袋,一言不发地关上了门。太子家与自家本就是亲戚,他倒也没多想什么。
却说晴鸢带着秋玲,一口气快步走进了自己的小院,回到卧室里,被熟悉的环境和氛围包围着,这才真正松了口气,一屁股坐下来,只觉得浑身无力。
“主子……”秋玲看着她,欲言又止。
她狠狠瞪了秋玲一眼,压低了声音道:“今儿个我们是坐太子家里的马车回来的,太子妃好心借了我们马车,如此而已,再没有其他事情,明白吗?”
秋玲自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本就是晴鸢的心腹,此时更是脸色沉肃,用力点了点头道:“奴婢知道,主子,您放心吧”
晴鸢见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不由松了口气,放缓了语调说道:“不仅知道,还要记住……不,要打从心底里相信,咱们就是纯粹借了马车回来而已,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是唯一的事实,即使是你我也要如此坚信着,只有把自己都瞒过去了,才能瞒得过别人”
秋玲心中一凛,愈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似乎比自个儿想象中还要棘手,赶紧点头应了,然后就在心中不停催眠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晴鸢泄了心口那道梗着的气,整个人似乎都失去了支撑,软绵绵倒在了炕上。她扶着炕桌喘着气,眼中神色变幻莫测,心里各种念头如翻江倒海,流转不休。
事到如今,她似乎已经失去了对它的控制,却又似乎隐隐掌握到了控制它的窍门。这件事情就像是把悬在头顶的剑,不知何时会掉下来,她的心中禁不住一阵阵战栗。她有种预感,拖下去,这事迟早会成为自己的一张催命符,然而不拖……这又岂是自己能够做主的?
她不禁苦笑了。
小丫鬟端了茶上来,好奇地看了看眼前两张煞白的脸,便又退了下去。她的神色引起了晴鸢的注意,心神一凝。该如何解决这事且不说,却不能继续这么神思恍惚下去,否则就算别人没有疑窦也会产生疑窦了。她端起了茶,喝了两口,觉得心里稍微定了些。
“我要休息一下,服侍我更衣吧。”她强压下心中的慌张,深深吸了口气,说道。
秋玲这才发现自己只顾着发呆,竟然忘了服侍主子,不由大惊失色,赶紧手忙脚乱为她解下了衣服。
晴鸢深深看了她一眼,伸手搭在她的手上,压低了声音沉着地说道:“秋玲,别慌。没有过不去的坎儿,相信我,咱们可不能自己漏了痕迹。一定要定住,再怎么也不能让别人瞧出端倪来,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她的镇定传递到了秋玲心里,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