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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然,你可别生气,小心伤了咱们的孩子。”岳安平温柔一笑,逗她道:“再说了,孩子也不希望自己的娘生气,变丑了怎么办?”
赵卓然这才笑了笑,心情轻松了些。
这次回家来,感触实在太深,感觉这个家似乎要散了一般。
父亲病了,避不见客。母亲也被百事缠身,苦着个脸,不肯展颜。妹妹还小,不太懂事。唯一可以撑起一切的人,却又一点都不懂事,为了个女人闹脾气……
还有一个,干脆直接从这个家走了,这叫什么事儿。
“算了,我不生气了。我大哥到底是怎么说的?他有没有……有没有骂你打你?”赵卓然边走边低低问岳安平。
岳安平摇了摇头,扶了赵卓然的胳膊:“他这次态度倒是很好,对我也很客气,还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不再追究。”
“真的?”赵卓然心头大喜,连声音都有几分颤抖。
自打她和岳安平成家,周婉仪自杀,她这个哥哥就把她的夫君当第一大仇人看待,看哪儿都不顺眼,恨不得杀了才解恨。
为此,岳安平只好躲避在京都发展事业,一年到头都不敢回永阳镇几次。
就连她这个当妹妹的,夹在中间也是左右为难。
“这还能有假?”岳安平微微一笑,眼底也多了几分畅快:“他还说,只要你好,他就很高兴。”
赵卓然听了,当即红了眼眶,喜极而泣:“真是不容易啊,他可算是放下了。我就怕……就怕他这一辈子都毁在周婉仪那女人的手里,这下我也放心了。”
岳安平抬手抚了抚赵卓然的后背,安慰道:“好了好了,身子要紧。”
赵卓然点了点头,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那母亲的提议,他死活不肯接受对吗?”
岳安平点了点头,有些歉然道:“我尽力了,你也知道清远的脾气。他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赵卓然知道赵明达的脾气,微微一叹道:“我知道,这事情还得从长计较,明儿我去看看他。”想了想又愁眉不展道:“算了,还是先去看看我二弟,我非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
“别动气……”
“我知道,放心吧!”
夫妻二人去了西跨院找赵明千。
自打上次秦木青识破了满氏的笔迹后,她给赵明千传书就更加的小心了几分,还将满氏拦截她书信的事情一并提了提。
赵明千得知此事,心中对他这个母亲有了几分失望,怨念也深了几分,便开始想着法子的闹别扭闹不和。
满氏因此也头疼不已,背地里哭了好几次。
赵卓然和岳安平到了西跨院的时候,赵明千正一人独酌,浑身的酒气。
看见了岳安平还拉扯着岳安平的袖子不放,嘴里含含糊糊道:“来,姐夫,咱俩喝一杯。”
酒气熏的赵卓然几乎喘不过气来,气的她上前就将炕几上一套白瓷酒具摔在地上,立着眉毛颤声大骂道:“喝,喝,喝,干脆喝死算了,你活着能干嘛?不过是浪费粮食,浪费衣料罢了。”
“你这是干什么?”赵明千不悦的立起了眼角,呼一口酒气出来,冷笑道:“怎么,你也要来教训我?母亲教训的不够,你也想来凑凑热闹,踩我两脚?”
他这种态度,简直让赵卓然跳脚,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臂就是一巴掌,重重打在了赵明千的脸上:“混账东西,我是你大姐,我教训你怎么了?怎么了?犯法了不成?”
“阿然……身子要紧。”岳安平忙拉开了赵卓然,让她坐在榻上,温声安慰道:“不是说来劝二弟的吗?怎么还……”
赵明千虽然是这个家的嫡子,可是和他一母生出来的姐姐和妹妹都和他八字不合。
不是他看不惯这两个人,就是这两个人看不惯他。
真是冤孽,倒不如一个庶出的儿子。
赵明千冷笑着抬手抚了抚方才被赵卓然打过的地方,火烧火燎的疼。
赵卓然虽然坐在榻上,可情绪却无法平静下来,红着眼眶一脸委屈对岳安平诉苦道:“相公,你听见了吗?他说我不该教训他。我是他姐,也算半个母亲,看他这样,我怎么不能教训了?”
赵卓然脾气耿直,豪爽硬气,敢作敢当也敢动手。
她小时候最看不惯的就是赵明千一副女儿家的态度,一点都不硬气,妄为男人。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别激动。”岳安平一个头有两个大,只能先安抚自己的妻子:“别激动哦,有话咱们好好说。”
“好好说个屁,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谁要她来管我的闲事了?”
赵明千赤红着眼睛,满腔的怒气,也不管姐夫在不在场,会不会让姐姐的面子下不去,自顾自咬牙切齿道:“我的事情,你最好少管,我不需要你管。”
这哪里姐弟,分明就是冤家。
岳安平忍不住扶额,简直不忍直视的感觉。
亏得他从小就知道赵家的情况,要不然现在还不给气死。
这一次赵卓然被气的大哭了起来,一时捂着脸哭道:“我做了什么孽,竟然有你这样的弟弟,老天爷可真是长眼睛啊!”
“老天爷本来就长眼睛,还用你说……”赵明千又回了一句,气的赵卓然差点吐血。
岳安平见自己的女人哭的这么伤心,不由皱眉干咳了一声,望着赵明千道:“二弟,你大姐也是为了你好。她现在有身孕,实在不易生气,你少说两句吧!”
赵明千虽然不怕赵卓然,但是岳安平是好好先生,他的话他还是能听进去几分的。
抿了抿唇,望了岳安平几眼,生生把气压进了肚里,慢条斯理道:“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和她吵,但是你也劝劝她,让她少管我的闲事。”
赵卓然一听又气白了脸,合着双目流泪不止,哽咽道:“这就是亲姐弟?”
“呵……”她凄然一笑,看向赵明千:“我告诉你,你也就是我亲弟弟我才管管你。你若不是我亲弟弟,你就是死在外头,葬在乱葬岗,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她满腔的愤怒,怨他不争气。
“那秦木青是个好的吗?她原先不是奔着大哥来的吗?”
赵卓然说话向来一针见血,从不给人反驳的机会:“怎么,见大哥不理睬她,她就对着你这个软骨头下手了?好好好,你还真肯上钩,说实话,娄月华是不是你设计撵走的?”
她语气咄咄,不让分毫:“你说,是不是你和秦木青合计起来撵走她的?”
她其实并不知道内幕,只是气急了胡说而已。
正因为是胡说,却正好戳中了赵明千心虚的地方。
娄氏因为他没有了孩子,被他设计陷害的回了娄家。
娄氏离开以后的这段日子,他心里始终不得安宁,连晚上睡觉都极容易惊醒。
赵卓然这么一说,他又害怕又恼火,抬起一旁的一个青瓷美人长颈瓶就往地上砸了过去。
咣啷一声,吓得外头伺候的几个奴婢都软了腿脚。
“胡说,她要合离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少血口喷人……你给我走,马上走。”
赵明千恼羞成怒,抬手指着门外,情绪激动道:“滚,听见了没,滚……”
岳安平虽然是个好好先生,凡事总喜欢和平解决。但是他也有他的骄傲,有他要保护的东西。
若是赵明达让他滚蛋,他还能接受。
可赵明千却不行。
他凭什么?
生气了就能让人滚?
岳安平的脾气也从胸腔溢出来,冷冷横了赵明千一眼,语气冰冷道:“二弟,不是你大姐和我要管你的闲事,我们也没那功夫管你的闲事。实在是岳母所托,让阿然来劝劝你。”
他语气慢条斯理,却能听得出疏离和不满。
“既然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能处理好,那我和你大姐也乐见其成。”
一面说一面搀扶起赵卓然,面上带着笑容,语气却极严肃道:“阿然,既然你弟弟不需要你的劝阻,咱们还是回去歇着吧!你不心疼身子,我还心疼你腹中的孩儿呢!”
赵卓然默不作声。
她是知道自己丈夫的脾气性格的,他这么说话,显然已经是恼火了,对赵明千也是失望至极了。
而且他说要回房去,就一定要回房去,否则后果很严重。
有些男人,你惹不起,他温柔的时候能溺死你,可他狠起来的时候,也会比谁都狠。
赵卓然看了赵明千一眼,心里骂了一百遍,他这是自己作死。
“赵明千,你好自为之。”赵卓然最后看了他一眼,推门而去。rs
第二百五十二章 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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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中,赵卓然气的浑身直打哆嗦,捂着胸口道:“你看见了吧!这就是我的好弟弟,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好弟弟。”
岳安平虽然心里也气,但是赵卓然现在是怀着身孕的人,动不得气。想了想便拉着赵卓然的手安慰道:“算了,你就当他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别和他一般见识。”
赵卓然抬了抬下巴,面色还有些难看:“我那秦家表妹小时候在一处玩过,别人不知道她,我可是清楚的很。”
原来赵卓然和秦木青还有过一段过节。
“哦?”岳安平听着似乎还有缘故,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她惹了你?”
赵卓然冷笑一声:“岂止是惹了……”
她端起一旁梨木小几上的茶碗仰脖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缓声道:“那一年她来我们家的时候,我还未曾出阁,母亲便安顿她和我一起住,说是姊妹们在一起热闹,也能说说话。”
“结果……”赵卓然气的白了脸,问岳安平道:“你还记得你私下里送我那对红翡翠滴珠耳环吗?”
岳安平点了点头:“记得,耳环内侧我找人刻了你的名字。”
“不过你不是丢了吗?”岳安平皱了皱眉:“后来你嫁给我后,我又送了你一对一模一样的。”
“对,是丢了。”赵卓然气的捏了拳头,目光倏然一冷道:“可是后来母亲带着我们去秦家做客,我去她房里说话,她去更衣的时候,我无意间看了看她的妆台。”
赵卓然顿了顿,皱眉道:“你猜怎么着?”
她咬了咬牙:“那红翡翠滴珠耳环赫然就在她的梳妆匣里,后面刻着的就是我的名字。”
“气死我了。”
“就她一人在我房里住过,丢了东西,我没好意思怀疑她,没想到……”
赵卓然越说越激动,不由啐一口道:“她能偷拿别人的东西,怎么会不知道偷|男人了?听母亲说,她来赵家明明为的是大哥。可她前脚回了家,后脚二弟就去求母亲要娶了她。”
“而且二弟妹那么好一个人,怎么会……”
赵卓然有些说不出口,瞪着眼睛道:“你说说,哪里就那么巧合了?感情这世上巧合的事情都让她给遇上了?娄月华走了,我二弟就找她,我也只能笑笑了。”
赵卓然揉了揉眉心,一脸的疲态。
“好了好了,你就别操心了。你现在应该操心的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说对不对?”
岳安平心里已经有了数,安抚道:“放心,秦家那边,我会派人去查,绝对不让你二弟吃亏,这样你总安心了吧!”
赵卓然听了心里一暖,红着眼眶靠在了岳安平的身上:“夫君,亏了有你在,要不然……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我会怎么着。”
岳安平搂了赵卓然笑的温和:“好了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早些休息吧!”
赵卓然这才拭了眼泪,唤丫鬟进来伺候着歇息。
…………
而此刻的柳家,正忙的热火朝天。
为了参加比赛不出失误,柳素娥让王二姐和赵四娘也住在了她家。
晚上打烊回来,专门训练她们的刀工,配菜的速度和协作能力。
这样的比赛,团队精神不可少,默契度要非常高,否则单人力量太小,未必能赢。
而柳二河带着几个男孩子搬去和赵明达一起住,顺便也带走了翠姑。
翠姑很喜欢赵明达,跟着他,柳素娥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烛火下,王二姐、张氏和赵四娘正在咚咚咚的切着土豆丝。
“这直刀法讲究的是‘切’‘劈’‘斩’。”柳素娥一面看一面讲解,语调缓慢,字正腔圆,生怕她们听错了:“刀一定要对准土豆,垂直往下,绝对不能倾斜。着力点布满了刀刃,切记使力要匀,知道了吗?”
这三人表情极认真,一点不敢马虎,按照柳素娥的要求将土豆慢慢切成了细丝。
柳素娥逐一检查,王二姐的速度很快,土豆丝粗细也差不多,多练两次,就能过关。
张氏的粗细切的几乎一样,可速度有点慢,也需要提高。
赵四娘的……
柳素娥看着粗细不一,还慢的要死的赵四娘,只能苦笑了。
看来切菜这方面,是指望不上她的。
“我的……不行?”赵四娘看着柳素娥有些失望的目光,眼神有些黯淡,泄气道:“我从前是熬粥的,熬粥我还行,这切菜……实在不是我的强项。”
“素娥啊,还是给我找个别的活吧!这个……我怕上了场子扯你后腿。”
赵四娘不好意思的看了柳素娥一眼,尴尬道:“实在对不住了。”
“瞧你说的,这有啥对不住的。”张氏微微一笑:“要是啥都能干,那就是神仙了。”
一句话说的赵四娘心下微松,脸上又有了笑容:“这倒也是。素娥啊,你再找一个活给我吧,我保证干好了。”
柳素娥想了想,大场面上配菜需要一个人,拿佐料也需要一个人,不如就让她管佐料吧。
“好,婶子,这几**就认全了这些佐料,到时候给我递佐料,可好?”
赵四娘一听这个好像简单,眉开眼笑拍着胸脯子笑了起来:“好,就这个,我一定干好咯。”
“嗯,那就这么分工,明儿开始我教你认佐料。”柳素娥吸了一口气,正打算再让张氏和王二姐练练手,忽地听见院子里咕咚一声,似是有什么东西被一脚踢开了一般。
“谁?”站在一旁观战的柳月娥立即转身推门而去:“是谁在院里?”
众人也吓了一跳,跟了出来,皓月当空,院子里并不见人影。
“我明明听见有脚步声,怎么会没人?”柳月娥拧了眉。
“我也听见了,肯定有人。”柳素娥沉声往前两步,院子里的一个破水桶被踢在了一旁。
看样子方才就是水桶发出的声音。
张氏看了一眼,安慰道:“许是野猫野狗进了院子也不一定,咱家又不是什么特别有钱的人家,不会有贼惦记的。”
赵四娘挑了眉摇头道:“那可不一定,现在素娥生意做的这么好,难保被有心人惦记,我看咱们还是小心点,往后一进来就关了院门的好。”
柳家沟的民风向来淳朴,许多人家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很少听说遭贼的。
柳素娥看着地上的水桶,总觉得不像是野猫野狗干的。
柳素娥往前几步,借着月光细心的查看了一番。这院子是土地面,虽然打扫过,可人要是走过去,还是会留下浅浅的脚印。
仔细一看,确实有两行歪歪扭扭的脚印,有一行是跑出去留下的,脚印有些深,步子也很大,可见跑的很快。
顺着脚步一路追出院门,门外是石头路,便再不好寻脚印了。
是谁这么鬼鬼祟祟?
是偷听?还是另有目的?
张氏等人也追了出来。
“大姐,是不是有人偷听?还是有人来偷东西?”柳月娥面色发沉,咬牙骂道:“我出来的时候,明明就听见了脚步声……缺了德的东西,到底是谁这么鬼鬼祟祟的。”
张氏脸色也极难看,叹气道:“这是要干啥?气死了。”
柳素娥虽然也生气,但她更想知道此人来偷听的目的。
目的很重要,要是不知道这个人来干什么,那她就无法做出应对。
而且现在她们全都追了出来,显然是打草惊蛇了。
她眼眸微微一动,故意大声道:“娘,月娥,你们可别胡思乱想,哪里有人了,明明就是野猫野狗吓了一下而已。”
“大姐……”柳月娥还要辩。
柳素娥忙冲她轻轻摇了摇头,一面笑道:“好了,咱们先回去干活。这么冷的天,站在门口手都冻僵了。”
一面说,一面给大家使眼色,一起进了厨房。
“大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有人偷听。”柳月娥撅了撅嘴,一脸不解,跺脚道:“你这是纵着恶人。”
柳素娥摇了摇头:“你先冷静,听我说。”
她目光微动,分析道:“有人偷听不假,方才咱们追出去的时候,那人肯定躲在暗处看咱们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