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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野种,我姓的这个骆字,光明正大!如果我是野种,那么,您又是什么?”
骆志远的声音清冷而沉凝,他慢慢回转身来凝望着骆秀娟,坚决地大声道:“您没有资格和权利羞辱任何人!”
说完,骆志远转身就走。
骆秀娟怒斥道:“滚,赶紧滚!”
骆志远晒然一笑,头也不回,加快了脚步。
费虹见拦不住,回头焦急地望着骆靖宇,示意骆靖宇说几句挽留的话。
骆靖宇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道:“志远,要走,也等你三爷爷回来再走!”
“不了,三叔,我单位还有工作,不能长期在京停留。麻烦您跟三爷爷、三奶奶说一声,就说我先走了。”骆志远迈步又走。
费虹匆匆道:“那你三叔的病咋办?”
骆志远装作没有听到,大步流星地出了骆家的别墅,沿着小区绿树成荫的小径,向大门口走去。
……
骆老夫妻办完事回来,得知骆志远被骆秀娟“挤兑”走,勃然大怒。
砰!骆老猛然一拍桌案,怒视着骆秀娟道:“秀娟,什么叫野种?骆破虏是你大伯的儿子,是我的侄子,你的堂哥!我们兄弟三个一母同胞,破虏的孩子就是我骆家的孩子,你说出这种没有教养的话,真是放肆!”
“爸,您都忘了过去的事了?骆破虏当年可是信誓旦旦地跟咱们家断绝关系,如今主动跑回来,脸皮有多厚?”骆秀娟红着脸辩解道。
骆老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他抬头望着眼前这个被老太太打小宠坏了的骄纵的小女儿,眸光中闪动着无言的失望和愤怒,一字一顿道:“你们几个都给我听好了,我今天正式跟你们重复一遍:破虏也好,朝阳和晓霞也罢,都是你们的兄弟姐妹,骨肉相连、血浓于水,你们兄妹不比谁高人一等,如果你们再不摆正自己的心态,这个家门你们以后也不要再进了!”
骆老继续怒拍桌案:“过去的事情再也休提。你们大伯和二叔为国捐躯、壮烈牺牲,他们留下的后代就是我的骨肉,跟你们无分悬殊、没有差别!都给我回去好好想一想!如果想不通,就滚出这个家!”
人越是上了年纪,就越加回忆起过去和思念亲人。骆老虽然强势,却也不能例外。这两年,他每每念及牺牲在战场上的两位兄长,就忍不住老泪纵横。而对于兄长留下的唯一血脉,骆破虏这一枝,他心里头的愧疚就越加浓厚。
今日骆秀娟当面将骆志远羞辱而走,直接就勾起了骆老的怒火。他甚至觉得这都是自己的错,家教无方。而回想起来,当年骆破虏的离家出走,也与骆靖宇兄妹三人的“排挤”有关系。
第61章前车之鉴
骆靖宇心里暗暗苦笑,知道骆老这回动了真怒。不过,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早就看出来,在老爷子心里,骆破虏占据了相当重要的地位而几次接触下来,骆志远这个孙辈也显然获得了老爷子的高度认可。
而事实上,骆家的第三代比如骆建国兄妹这些人,与骆志远相比起来,总是感觉差了一点、少了一些什么东西。平心而论,骆志远的稳重和成熟,已经超越了他的年纪。
骆靖宇叹了口气轻轻道:“爸,您别生气,我这就派人去车站把志远找回来!”
骆秀娟则不忿地撅了撅嘴,刚要张嘴再说几句什么,骆老太太赶紧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向她使了一个眼色。
这个时候,如果骆秀娟再开口反驳,骆老没准真会把她逐出家门,今后不再让她登门。就算是骆老太太,在老爷子发火的情况下,也是噤若寒蝉的。
骆老扫了骆靖宇一眼,淡淡道:“算了,不要找了。他既然负气走了,就不会再回来。先让他回去,等过几天再说!”
骆老拂袖而去,进了自己的书房。
老太太这才望着女儿轻轻埋怨道:“秀娟,你这丫头也真是的,你是说这些怪话干什么?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姓骆,你爸是什么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既然他已经决定让破虏回来,你再在当中阻拦,不是故意让你爸生气?再说了,我感觉志远这孩子还算不错,谦虚稳重又有礼貌,你不该冲一个孩子这样!”
“妈!你们怎么都是一个腔调啊……”骆秀娟烦躁地跺了跺脚,“我就不明白了,一切就这么算了?”
骆靖宇有些恼火地盯着妹妹,沉声道:“你还想要咋样?你还能不让他们姓骆了?你改变的了?行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赶紧跟郑安捷回去,别惹咱爸生气!”
……
因为骆家所在的这个高级别墅区处于京郊,空旷的马路上很久都看不到一辆出租车。骆志远无奈,只得耐着性子步行而去,走出了四五公里路,也没能拦到一辆黄色的面的。
清凉的风吹拂而过,远端的山林间鸟雀的鸣叫清晰入耳。骆志远站在原地休息了几分钟,抽了一根烟,然后就继续提着行李包前行,再走四五公里路,就差不多进市区了。
一辆黑色的奥迪车远远地从对面行驶过来,到了跟前突然刹车停下,谢老和谢婉婷几乎是同时摇下车窗探出头来讶然招呼道:“志远,你这是要去哪?”
“志远,怎么是你?”
骆志远有些意外地定了定神,这才微微笑道:“谢爷爷,婉婷,没想到碰到你们。”
说话间,谢老和谢婉婷下车来。
“谢爷爷,我要回去了,一路上没有拦到车,就步行走走。”
谢老愕然,旋即皱了皱眉,心道你就算是要走,怎么骆家也不派辆车送送?看来,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
谢老凝声道:“志远,发生什么事了?”
谢婉婷则有些担心地望着额头上沁出汗珠儿的骆志远,她和谢老正要赶去骆家,不想就在半路上遇到了骆志远。她聪慧过人,焉能不明白骆志远独行出来显然是有“故事”发生
“没事,谢爷爷,我着急返回安北,单位上还有点急事,就想今天坐火车回去。”骆志远当然不会当着谢老的面诉什么苦,他甚至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波动来。
谢老狐疑地打量着他,犹豫了片刻,挥挥手:“志远,上车,我送你去火车站!”
……
谢婉婷静静地陪着骆志远进了售票大厅。骆志远笑笑:“婉婷,你回去吧,我这就去买票,现在又不是客流旺季,肯定有车票的。”
“回去吧,回去跟谢爷爷说一声,以后我再有机会进京,一定会再来看他老人家的。”
谢婉婷柳眉儿一挑,她眸光如水凝视着骆志远轻轻道:“志远,你以后还会来吗?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虽然这一路上,骆志远都没有说什么,但敏感和聪慧的谢婉婷却从骆志远眉宇间偶尔掠过的一丝坚决而洞悉了什么。她猜测,骆志远在骆家应该是受到了某种伤害。
“呵呵。”骆志远本想敷衍两句,但被谢婉婷清澈的眸光下,他突然感觉自己无法撒谎,只得轻叹一声道:“京城当然还是会来的,但是骆家真的不太适合我,或许,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吧。”
骆志远的话微有几分感慨。
谢婉婷眸光骤然闪烁了一下。她哦了一声,笑了起来,“以后我们还会见面吗?我想,我们应该是朋友了哟。”
“随时欢迎你去安北来玩”骆志远慢慢伸出手去,握住了谢婉婷轻柔而滑嫩的小手,心里头滋生起一丝莫名的怅惘。
“我一定会去的。”谢婉婷将自己晶莹剔透的小手从骆志远的手里抽出来,挥了挥手,“那我就不送你了,再见!”
谢婉婷转身就走,爷爷谢老还等在车里。
谢婉婷上了车,谢老的车再次往骆家赶去。谢婉婷在半路上下车,回了自己家。
赶到骆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谢老沉着脸不顾骆靖宇夫妻的问安,匆匆直奔骆老的书房。
骆老正在练习书法,书案上,一幅龙飞凤舞的大字跃然纸上,力透纸背,非常具有气势。在某种意义上说,书法的风格与人的性格和气质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骆老的字自成一体,大开大合,颇有几分不怒自威的风骨。
见谢老进来,骆老笑了笑,撂下手里的毛笔。
“骆老头,你到底怎么回事?我刚才在路上遇到志远这孩子,他要回去,你们家连辆车都不派,让他步行到市区,太不像话了啊。”谢老的话很不满,带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架势。
骆老脸色一沉,“他跟你说什么了?”
“说个屁。我再三问,他都笑而不答。这个孩子,是什么性格,你还不清楚?”谢老抱怨着自顾坐下来。
骆老哈哈一笑:“我说姓谢的,你是不是有些太多管闲事了?我告诉你啊,我们骆家的事儿你少管,你也管不了!”
“骆老头,我真是看不惯你们家这些人,虚伪、矫情、刚愎自用,都是受了你这个老东西的传染……”谢老的话半真半假,也是半开玩笑。两位老人即是昔年的老战友,又是世交姻亲,相互之间说话向来随便。
“呸!就你们姓谢的好?你们不虚伪,不矫情,不刚愎自用,好吧好吧,你们姓谢的好,我姓骆的非常佩服!”骆老冷笑着讥讽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不就是看上我们家孩子了?”
谢老嘿嘿一笑:“既然你提起这茬,那我就实话实说。我非常喜欢志远这孩子,沉稳干练,将来必成大器,我的眼光是不会错的。我看他和婉婷两个人很相配,你说我们撮合撮合这两孩子咋样?”
“不行!你别乱点鸳鸯谱!”骆老笑容一敛,“顺其自然吧,别忘了,当年破虏这孩子的前车之鉴!”
谢老愕然,旋即叹息起来。
骆老也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他当年施行家长意志、强行干涉骆破虏的婚姻没有成功,如今又轮到了骆破虏的儿子骆志远身上,他不得不慎重,不愿意再重蹈覆辙。他和谢老倒是一片好心,可万一骆志远又跟他的父亲骆破虏一样,一桩联姻的美事就变成了再次激化矛盾的导火索。
“我还是觉得,这两孩子都互相有好感,反正我们家婉婷对志远这孩子的印象很好,我试探过她的意思。凭我们家婉婷的样貌品质,志远这孩子也没有理由不喜欢吧?”谢老有些不死心,说着。
第62章老地方
“那是你的想法,我就不这么看。好了,你也别瞎操心了,顺其自然。如果他们有意,我也不会反对。但是……”骆老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现在说这些还是太早,以后再说吧!”
“对了,骆老头,你准备什么时候让破虏回来?”谢老沉声问道。
骆老苦笑:“我都让朝阳打电话给那小子了,随时允许他回来只要他回来,我还能再撵他出去?可这小子就是一头犟驴,你又不是不知道!”
“破虏这小子是有点犟,跟你一样的犟。”谢老叹息着。
骆老哈哈大笑起来:“你这老小子说得奇怪,我们家的孩子不随我,还能随你?扯淡!”
“这事儿先不急,让他慢慢转过弯来再说。既然他们一家三口在安北生活得也不错,就维持现状吧。我估摸着,暂时来说,他是不愿意回京的。还不知道这小子对我怀着多大的怨恨,可我当年也是……”骆老说道此处,心内感慨万千,心情复杂,就住口不再说了。
当年的事情时过境迁,很难评判谁是谁非了。各有各的立场,站在骆老的立场上,就算是现在,他仍然不会同意骆家的孩子娶一个平民女子,一切重来他还是要反对骆破虏的婚事当然,态度肯定不会像过去那般激烈和刚硬了。
谢老默然良久才长出了一口气:“倒也是。急也急不得,慢慢来吧。”
……
骆志远凌晨四点多下了火车,回到安北市。
此时,安北市的乱局已经初定,所有的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陈平的犯罪证据确凿,与侯森临案并案处理。省纪委工作组在市委市政府的配合下,工作进展很顺利,相关证据和线索一一被查实,侯森临犯有重大的经济问题、权力滥用问题和生活作风问题,如果不出意外,被绳之以法是必然的。
昨天上午,邓宁临带领专案组部分成员返回省里,向省委主要领导当面汇报案情,得知侯森临的案情如此严重、负面影响如此深远,省委主要领导当即指示专案组继续往深层次严查严办,力争将两案办成铁案。
果然如骆志远判断和猜测的那样,对于郑平善的问题,省委经过研究,低调淡化处理。邓宁临代表省委跟郑平善谈了一次话,郑平善在获得自由之后的第一时间,就以健康问题为由向省委提出辞职,省委当即同意郑平善离岗提前退休。
骆志远回家迷糊了几个小时,第二天上午9点多赶回了报社,将自己在京撰写的关于虞平年将军的专访稿件报给了总编办。
其实,因为市里发生重大事件,报社之前策划组织的“庆祝建国42周年系列报道”已经取消,但骆志远面访虞平年老将军成功,还带回了虞老的亲笔题词,报社高层经过研究,决定还是刊发这篇特稿,同时在翌日的报纸头条处刊登虞老的题词。
当天下午的编委会会议上,报社领导对骆志远提出了表扬。不过,这种口头上的褒奖,骆志远并没有太当回事儿而说白了,重生回到这22年前的职业生涯原点上,他早已规划好全新的人生道路,压根就没打算在报社混下去而既然如此,对于报社的工作、能不能出成绩,他其实是不怎么看重的。
只是暂时而言,时机还未成熟,他还得继续在报社工作一段时间。
等开完编委会,将稿子按照程序签好字,交给了编辑中心排版,骆志远就没事了。他刚回到办公室,与宋建军、老黄等三个人打了一个招呼,传呼机响起,是唐晓岚发来的信息留言。
骆志远松了一口气,唐晓岚这个传呼信息的抵达,总算是证明了她的安然无虞。想了想,他抓起电话给唐晓岚回了过去:“晓岚姐,我是骆志远。”
“志远……”唐晓岚的声音轻柔中微带一丝热切,“你快下班了吧?我找你有点事情,咱们一起吃个饭吧。”
也没有等骆志远回答,不管他答应还是不答应,唐晓岚就径自说道:“志远,六点钟,咱们老地方见!”
说完,唐晓岚就挂了电话。
所谓“老地方”,就是大富豪美食城。其实两人只在那里吃过一次饭,不过,对于唐晓岚来说,这个地儿具有很特殊的意义。她选择在这里跟骆志远约会再见,自有其用心。
骆志远离开报社,没有打车,缓步前往大富豪美食城。距六点钟还有四十分钟,他这么步行溜达过去,正好到点。
大富豪美食城门口。
唐晓岚已经到了。她今天穿着一身淡青色的套装,上身是合体而贴身的半截半套,内是一件米黄色的刺绣翻领衬衣;下身则是套裙,挺翘的臀部和身体曲线因此而衬托得淋漓尽致。
她发髻挽起,薄施脂粉,面带微笑,盈盈站在那里,美艳不可方物。而她顾盼间回头向骆志远挥手的姿态,给人一种回眸一笑百媚生惊心动魄的美感。
骆志远快步走过去,笑道:“晓岚姐今天穿得这么正式,让我有些不习惯哟。”
“我从公司直接过来了。志远,走,我定好了房间。”唐晓岚俏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而眸光中满是真诚。
这些年,她混迹在商场官场上,将很多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很少像现在这样心态放松、心绪平静、不掺加任何功利俗念的与男人相处。
进了包间,唐晓岚挥挥手示意服务生开始上菜。她提前点好了菜,骆志远不以为意,不过等菜上齐了,他才陡然发现,其中多数竟然蛮符合他的口味。
他默然片刻,嘴角轻轻一抽,浮起一丝复杂的笑容。唐晓岚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短短几次接触,她就通过各种细节或观察或了解到骆志远的各种喜好,这种观察力、判断力非常人所及。
“怎么样?这些菜,还合你的口味吧?我之前听说你喜欢吃川菜,又喜欢吃肉,所以……就点了一些。”唐晓岚扬手指着桌上的菜,又拿起红酒来给骆志远倒上一杯,自己也满上一杯。
“我很喜欢,晓岚姐有心了,谢谢。”骆志远笑了起来。
“说谢谢的应该是我。真的,志远,我能有今天,完全是你帮忙的结果如果不是你出现,我现在还不知道……”唐晓岚幽幽一叹,展颜笑道:“不说这些了,总之姐今天请你吃饭,就是要当面向你说一声谢。”
“谢什么……晓岚姐太客气了。”骆志远举杯跟唐晓岚碰了碰,“最近情况还不错吧?”
唐晓岚点点头,“嗯,侯森临的案子基本完结了,我也抽身出来了。因为陈平被抓,华泰集团树倒猢狲散,我也正好把自己的公司抽出来……”
想起自己今天刚刚作出的两个决定,唐晓岚脸上的笑容更加浓烈,不过,她觉得骆志远未必对企业运营感兴趣,就没再往下说。
华泰集团倒了,其旗下几个成员企业纷纷宣布“独立”,这大多是这些年被陈平吞并的中小企业,拥有一定的自主性。但华泰集团真正控制的核心产业,比如化纤和纺织、地产开发这两三大块6家华泰直属的全资子公司,资金链骤然断裂,资不抵债,只能关门大吉。
唐晓岚看上了华泰集团之前拥有的几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