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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呢?裹足不前。一方面招惹了女人,却单方面地觉得可以保持友谊关系,一旦超过朋友关系,他就像一个胆小鬼一般落荒而逃,切断一切朋友联系。不对,不是“像胆小鬼他根本就是胆小鬼。二十年来,他就从来没有尝试过踏出这第一步,因为他害怕,因为他恐惧,因为他懦弱。
埃文…贝尔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少女眼中的泪水晶莹而透明,在月光的照射下绽放着喜悦的光芒,那泪水,依旧残留在自己的唇瓣上,还有只属于少女的芬芳和温度,一切都是如此真实。
肆意的狂风将布莱克…莱弗利的头发都吹乱了,她轻轻咬着自己的下唇,脸颊泛着艳丽的粉红色,即使间隔了一些距离,也依旧可以听到她杂乱的心跳,但是她还是坚定地往前埃文…贝尔的眼睛里,那双碧绿色的眼眸里大胆无畏、义无反顾、坚定不移,清晰地传达着她的心:她不会退缩曾几何时,这份坚定也在顾洛北的眼睛里出现;曾几何时,顾洛北也如此充满渴望地看着身边的女子;曾几何时,就算血色遮盖了视线,顾洛北也依旧如此迫切地往前街的另一边看去,只希望自己亲眼目睹的不是事实……那是上一辈子的事。
曾几何时,埃文…贝尔也如此大胆直接地追求自己的梦想;曾几何时,埃文…贝尔也将所有顾忌丢在脚边,即使只是赤脚也毫无畏惧地奋力狂奔;曾几何时,埃文…贝尔也斥责那些人因噎废食,因为害怕即将面对的困难就裹足不前,当时这话的他是多么意气风发……这是这一辈子的事。
现在,埃文…贝尔却在眼前女子的眼眸里,看到了无数个“曾几何时刹那间,埃文…贝尔的呼吸就停止了。爱情,为什么爱情就不行?为什么二十年过去了,他依旧没有办法在爱情上迈出第一步?难道因为上一辈子的背叛太过深刻,还是因为这一辈子的背叛太过频繁,让他已经丧失了爱人的能力。但是,为什么看着眼前的少女,自己的心在微微颤抖,自己的大脑在责备自己的不知所措,自己的身体始终没有办法直接转身离开,为什么黑暗在一瞬间就将埃文…贝尔完全包围,上一辈子的记忆和这一辈子的回忆交错混合在了他完全窒息了,深夜的黑暗将他牢牢包裹住,肆意的海风吹得他的外套猎猎作响,但却无法动摇他分毫。
“我希望起床就看到你的笑脸,我希望看你穿上漂亮衣裙时的笑容,我希望能够牵着你的手在河堤散步,我希望洗手为你作羹汤看着你吃饭时满足的表情,我希望在阳光充足的午后和你窝在沙发里看书,我希望在你冬天手脚冰冷时用我的双手双脚为你带来温暖,我希望在睡眠不足时拉你起床为你刷牙洗脸,我希望在你上班不顺利时听你抱怨和你一起抱怨,我希望在你逛街脚疼时背着你继续逛,我希望买一个冰淇淋你吃巧克力我吃其他的部分,我希望看着你嘟嘟囔囔在家里找手机的模样……我希望能够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到我们都已经老得走不动的时候,一起为对方数脸上的皱纹,然后告诉你,你的皱纹永远都比我少。你愿意嫁给我吗?”
那是他上一辈子的大学毕业典礼,在校门口众目睽睽之下,他单膝跪地,手捧玫瑰花,将自己的真心奉献到她的面前,求婚时的画面。
她喜极而泣,捂着嘴巴不敢相信的模样,她看着他的眼睛,用力的点头,不断地,“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然后他紧紧抱着她,深情地吻着她。
这是他上一辈子做过最浪漫的事。当时,那个他——自己认识了多年的死党,就站在旁边,拿着老掉牙的卡带唱片机,放着她最喜欢的“泰坦尼克号”主题曲“我心永恒画面一转,站在旁边拿着卡带唱片机的他,拥抱着刚才喜极而泣的她,两个人在街对面幸福地拥吻,互相磨着鼻子,如胶似漆的模样就好像最甜蜜的恋人。那是他向她求婚之后的第八年,也是他们交往的第十年。
当时他是什么感觉,愤怒吗?第一感觉的确是愤怒,他想上前质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随后,他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茫然,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茫茫然地往前走,只听得到迫切的喇叭声,然后世界就被血色染红了。
他们两个看到车祸发生对象是他时,脸上表情到底是什么,幸灾乐祸?松一口气?还是后悔、悲伤?自责?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埃文埃文……”埃文…贝尔只觉得一个声音从遥远遥远的天边传了过来,好像跨越了几光年的距离,然后在耳边炸了开来。突然,他的右手无名指炙热地燃烧了起来,那强烈的热量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没一般。
“埃文”一个温热的身躯将埃文…贝尔拥入了怀里,浓浓的担心夹杂在爱恋之中,将埃文…贝尔结结实实地包裹了起来。原本笼罩在他身上的黑暗,一点点被驱散,冰冷的四肢开始慢慢回暖,已经凝固成冰的心脏又再次回复了跳动。
视线清晰了,看着眼前这个瑟瑟发抖的身影,埃文…贝尔的意识终于回到了大脑里。这张俏丽的小脸此刻惶恐不安,眼睛里带着无限的担忧,脸颊上的泪珠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埃文…贝尔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了手,将小脸上的泪珠轻轻抹去。一点点温热,在拇指上留下湿润的痕迹。
他们的表情到底是什么,那又如何?就算他们呼天抢地的后悔了,那又如何?就算那只是一个误会,那又如何?就算他们真的暗渡陈仓许久许久了,那又如何?所有回忆的画面,破碎了一地,在埃文…贝尔前进的道上,布满了无数的碎片。
埃文…贝尔朝前迈了小半步,那些虚无的碎片没有对他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就好像一堆死物一般。
万事开头难,事情的第一步永远都是最难的。但至少,埃文…贝尔尝试地迈出了小半步,这是他二十年来的第一个步子。上一辈子最深切的黑暗依旧笼罩心头,但此时已经露出了破绽,已经碎裂开来了,也许,他的重生,在此时此刻才打破了心底最最最牢固的一块禁锢。
埃文…贝尔轻轻拥着布莱克…莱弗利,视线从布莱克…莱弗利脸上的担忧扫过,然后在她的耳边道,“布莱克,我真的不是一个好男人,也许到最后你会被我伤的遍体鳞伤布莱克…莱弗利似乎又准备什么,但埃文…贝尔却接着了下去,没有给她话的机会,“但你得对,不尝试永远都不会知道结果是什么听到这话,布莱克…莱弗利刚才被埃文…贝尔突然陷入魔障的僵硬吓坏的小脸,终于再次露出了笑容。
“不过,我需要时间,我需要时间……”埃文…贝尔没有再接着下去,只是顿了顿,最后又低语了一句,“我需要时间,不是现在埃文…贝尔语气里的脆弱和沉重,让布莱克…莱弗利一阵心疼。她猜测,也许在埃文…贝尔的内心里,一直有着一个无法弥补的大洞,所以他害怕,他退缩,他需要时间。但没有关系,她会努力弥补这一切的。
埃文…贝尔松开了布莱克…莱弗利,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晚安。好梦这一次,埃文…贝尔才再次转身,迈开脚步离开了。布莱克…莱弗利看着埃文…贝尔远去的身影,静静地站在,没有再开口话。看着那修长的身影被夜幕吞噬,嘴角不由挂起了一抹淡然却坚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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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2旧爱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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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海风肆虐,十一月的洛杉矶,虽然温度依旧没有到达冬天的水准,至多只能算是秋天而已,但因为比邻海边,狂风不止,所以每当入夜,气温总是格外渗人。
埃文…贝尔离开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沿着空旷的公,一往东面走去,只是依稀记得这是回酒店的方向。大风使劲地在他身后吹着,让他前行的步伐身不由己地加快。裤管、袖口、领口的空隙,带着咸味的海风肆无忌惮地往里面钻,温热的皮肤一点点冷却下来,变得冰凉,直至寒冷。将衣领用力拉了拉,试图找回一些温暖,却没有任何作用,也就放弃了,放开衣领,让海风继续往里面灌。
深夜的洛杉矶,依旧灯火通明,星星点点的灯光将整个夜晚点缀的繁荣和耀眼。走在大道上,埃文…贝尔垂下眼帘,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猛地,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嘿,北埃文…贝尔的脚步骤然停住了,由于脚步和地面的摩擦过于凶猛,他的身子不由晃了晃。这个声音如此陌生,却又如此熟悉,右手无名指再次开始剧烈疼痛燃烧起来,让他刹那间失神。二十年了,刹那之间,场景变换,洛杉矶的黑夜一点点褪去色彩,眼前的画面重新回到了二十年前的十一月十一日。
街对面的她和他,开心地举起头,朝埃文…贝尔挥了挥手,大声喊道,“嘿,北埃文…贝尔僵硬在原地,不知所措,只是茫然地抬起手,也挥了挥。
北京城里的喇叭声响个不停,头顶上黄沙漫天的天空,老城墙在眼角余光里无限延伸。这就是他二十年前出车祸的地点,街对面的那对男女也依旧如此。顾洛北站在原地,脚底就好像生根了一般,不知所措。
“北,你去哪?”她站在街对面大声喊道。
顾洛北的视线不由自主往下看了看,她和他的双手并没有握在两个人仅仅是并肩而立。她拉着他走了过来,顾洛北清晰地看到了他们两个的面容和表情。她和他都老了,眼角、额头的皱纹都十分清晰,街景依旧,只是人却不是记忆中画面里的人了。就好像,就好像老了二十岁一般。
“你,你还是一样年轻,越来越帅了她笑着对顾洛北到。
看着站在眼前的男女,他脸带不悦,带着挑剔的眼神打量着顾洛北;她笑容带着虚假和一丝讨好,岁月带走了她的青春,也带走了她的单纯和快乐。顾洛北所有的拘谨所有的窘迫所有的困惑,忽然就烟消云散了。
“好,我一切都很好顾洛北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心底的黑暗逐渐驱散,洒落点点碎金。二十年来,潇洒自如、肆意张扬、意气奋发的顾洛北,此时此刻挣脱所有的束缚,脱胎换骨。“你呢?”
她看着顾洛北的笑容,有些晃神,他张了张嘴,却是到,“听你最近又挣了一大笔,身家过亿了吧话语里带着浓浓的酸意。
顾洛北却不觉得好笑,因为社会本就是如此;顾洛北也不觉得需要反讽,因为当对方开始嫉妒时就是在自我讽刺了;顾洛北同样不觉得需要大惊小怪,因为过眼云烟、往事已矣,“过亿?还好吧,活得逍遥自在就好她依旧专注而深情地看着顾洛北,“北,你有固定女友了吗?我们可都是还没有结婚的她指了指身边的他,然后夸张地往旁边迈了一小步,笑呵呵地调侃到。听到这话,他不耐烦地盯了她一眼,嘟囔到,“北京这地儿房子买不起能怎么办顾洛北看着她,原本以为的怨恨、失望、伤心、痛苦、灾难,似乎都已经不存在了,他甚至一直在回忆:她叫什么名字来着?“女友?暂时没有,单身的日子应该好好享受顾洛北的笑容淡然而惬意,却没有刻意的炫耀,只是有着普通朋友那淡淡的疏离。“那我先走了,改天再见顾洛北迈开脚步,微笑着朝眼前男女挥了挥手,从容离去。身后传来那个男人抱怨的声音,“不逛了。回家”
“你闹什么脾气……”那个女人的声音被淹没在京城来来往往的喇叭声中。
右手无名指的剧烈疼痛猛地再次发作起来,周围场景色彩一点点加深,飞快地从阳光明媚的午后变成了漆黑的夜晚。埃文…贝尔眨了眨眼,再次看了看,依旧是洛杉矶,依旧是熟悉的夜景,依旧是海风肆虐。
原本以为,自己始终不会放下;原本以为,有见面的机会,他会激烈的质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原本以为,心中的恨意会瞬间将他吞噬……可是直到此刻他才发现,当两个人已经是陌生人了,无论是爱还是恨,都会烟消云散,因为对方就只是一个单纯的陌生人而已。不会因为对方的狼狈而幸灾乐祸,也不会因为对方的境遇而心生同情,更不会因为对方的现况而产生好奇,陌生人,只是陌生人,只是一个似曾相似的陌生人而已。
世界上最可怕的情感,不是爱也不是恨,而是漠然,就连恨的情绪都吝啬的时候,陌生人这个词才是最致命最伤人的。世界上最幸福的情感,不是爱也不是恨,是陌生,因为事不关己,无需关心无需记挂无需操劳,只是擦肩而过,甚至永远不会见面的陌生人罢了。
埃文…贝尔站在原地,回忆了许久许久,也记不起她和他的名字,就好像上一辈子父母的脸孔一样,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一个轮廓而已。
当挣脱了心中的禁锢之后,埃文…贝尔才发现,肩头的重担已经消失不见了。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再全身心地投入一段感情,但至少,他现在不会排斥了。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
“哦,上帝,再遇见你是多么奇特的一件事,当我们彼此被朋友的朋友互相介绍着,我们会微笑着:‘是的,我想我们曾经见过面’。就在那个瞬间,大雨倾盆而至。即使全身湿透我们扔拦下出租车,接着我们无声地驶过布鲁克林大桥。此时,你认为我沉浸在悲伤的情绪,而实际上我正试着回忆起你的名字埃文…贝尔迈开脚步,缓缓向前,哼着大提琴的旋律,然后低吟着故事般的歌词,回忆着刚才幻觉之中的景象,追忆着过去二十年来自己无法挣开的禁锢。
“爱的伤痕像我无暇肌肤上的斑点,你试着进入我的心灵深层却无功而返。现在你只能看见我外在的美丽之处,并且忏悔你所有的过失。但你不会遗失太多,顶多只是失去的时间与一张曾经熟悉的脸。我选择去感受再次翻腾的往日一切,而你无可选。我将会从真爱居住的小屋里,寄张明信片,捎个讯息给你歌曲的哼唱十分流畅,歌词透露着淡淡的忧伤,但是埃文…贝尔的嘴角却慢慢浮现出一个笑容,淡然却轻松,微小却坚定。
“我知道生活会这样不断流逝,而你将不再回忆。我知道生活会这样不断流逝,而你将不再回忆。但我会勇敢地出,我必须向你倾吐的那个秘密:你曾经是我想极力拥抱的一切,我奉献所有,我并不后悔遇见你,我也不感伤一切都已终结,我不抱歉我们之间已经一无所有埃文…贝尔的脑海里在奏响这首歌,大提琴、钢琴、吉他、架子鼓的声响在脑海里清晰而明确,一首完整的旋律缓缓流淌而出。
相对柔弱、温和的表现手法,曲风采用了八十年代复古的民谣、流行的感觉,开篇的大提琴更是让歌曲的切入显得有些诡异,那种彷佛在中世纪常青藤蔓延古堡之中独行的怪异,带着吸血鬼苍白般的细语,在大提琴忧伤而醇厚的乐符之中,缓缓渗入肌肤。乍听之下,让人鸡皮疙瘩顿时起来,十分不舒服的感觉。
可是当切入主旋律之后,大提琴和钢琴的契合,就好像穿着柔软芭蕾舞鞋在翩翩起舞般的柔美流畅,在逐渐加入来的鼓点中,渐渐走向激昂。但是大提琴标志性低醇的声音,贯穿着慵懒的吉他弦音,依旧让旋律之间弥漫着淡淡的忧伤,宛若山间连绵不绝的迷雾,在乐符、五线谱之间穿行。铿锵的钢琴声、明亮的吉他声、丰厚的大提琴声、飘忽的鼓点声,互相交织在让中板偏快的节奏却带上了浓郁的窒息感,搭配埃文…贝尔清澈而淡然的动人嗓音,绚丽地编织出最魅力的篇章。
歌词明明讲述的是一个故事,平铺直叙,却带着强烈的冲突和对比,将歌词构建的故事世界所有色彩都抽离,变得苍白无力,却感性十足。明明忧伤,却带着未来强烈的憧憬。
这是埃文…贝尔创作以来最个性十足的一首歌,无论是编曲还是歌词,亦或是意境,温柔而暴力、绝望缠绕的平静荡漾,安静、清晰、苦涩,那种深邃而绚烂的美丽,平缓而震撼的旋律,就好像门缝之中流溢的光彩,微小光亮却带着一抹希望,这完完全全彰显了埃文…贝尔的敢作敢为,还有对音乐的炙热追求。
想了想,埃文…贝尔看着前面漆黑的夜色,还有灯火通明的光亮在指引道,埃文…贝尔露出一抹微笑,“旧爱已死这就是这首歌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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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经是我想极力拥抱的一切,我奉献所有,我并不后悔遇见你,我也不感伤一切都已终结,我不抱歉我们之间已经一无所有这是“旧爱已死”的最后一句歌词,仅仅是一首叙述性的歌词,却道尽了埃文…贝尔心中的所有念想,那种温柔的爆发力,在平静中带着苦涩、在忧伤中带着清新、在寂寞中带着希望、在平缓中带着震撼的情绪,在那一句“我不抱歉我们之间已经一无所有”中完全爆发了出来。
旧爱已死,他大步迈开脚步,在今天,他就要将那缠绕了他二十年的回忆抛在脑后。他不会刻意去忘记曾经发生的一切,右手无名指的灼热依旧没有完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