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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竟然连她爱吃什么都知晓。
昀凰心里一暖,当下也不客气,坐在他旁边,抓起点心就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了,丝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
见状,慕容瑾唇角略勾,掩藏凌厉的眼光充满了温和,道:“慢点吃,这么着急做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这你就不懂了,在美食之前,好好享受就可以了,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昀凰边吃边说着,声音略模糊,唔,八宝坊的点心真是越做越精致了,真想把它买下来,日后天天给她做好吃的。
慕容瑾浅笑,他端起面前的茶,优雅的喝着,怕她尴尬,目光柔和的瞥向一旁。
待她吃完之后,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向昀凰,“姑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昀凰擦了擦嘴巴,闻言一顿,看向他,眸光复杂。
先前被他那一顿“调戏”,她都差点忘记了来的目的。
她自认为擅长察言观色,看懂人心,可面前的人,虽然接触不多,却也发现了,他的心思缜密,深沉似海,让她根本捉摸不透,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又想做什么,他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获取她的信任,让她面对他,放下了心中的戒备,确实不简单。
他好像做任何事情都带有目的,可对她,却屡屡暴露自己的底牌。。。双腿残疾是假,相貌丑陋是假。。。那他还有什么是假的?会不会,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伪装。(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你的心,我要定了
昀凰想着,盯着他的腿瞧。
似是看懂她心里所想,慕容瑾静坐在那里,目光沉静如水,道:“如果你想问我的腿。。。一年前,为救圣上,确实受过伤,不能行走”。
昀凰想起上次之事,“你先前为了救我,你腿恢复了的事情,被沈家那人看到了,你怎么处理的?会不会暴露了?”
“无碍,腿受伤到现在,也该是时候恢复了”。
昀凰点了点头,忍不住问道:“那你的腿到底是什么时候恢复的?”
听说当年他为了救圣上,腿被利剑刺穿,伤及了筋脉,多少御医前来医治,都连连摇头,说伤势太重,恐怕今生都难以再直立行走,如此严重的伤势,能够恢复已属难得,至少也要一年以上吧,估计他的腿也是刚刚恢复不久。
慕容瑾闻言,低下头,声音温润:“一年前”。
“啊?什么一年前?”,昀凰似是没能听明白,疑惑道。
见她不解,慕容瑾好心解释道:“一年前,在受伤之后一个月,就恢复了”。
他端坐在那里,如玉的面色不改,一派仙人之姿,就好似在说今日的天气很不错一样。
昀凰:“。。。。。。”
突然间有种很想将面前没吃完的甜品砸他脸上的冲动。
受伤一个月就恢复了,他却能伪装到现在?
一年多的时间,他坐在轮椅上不累吗?正常人哪怕坐一个星期都受不了吧,就算是为了掩人耳目,这也太夸张了,这期间,需要多少的忍耐力和控制力?为什么他就能很坦荡的说了出来?就好似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漠不关心。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让他如此的善于隐忍,深藏不露。
他到底还隐藏了多少秘密?
昀凰皱眉,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突然而来的怒气到底从何而来,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告诉自己这样暴躁不好,突然间想到一种可能性,开口问道:“难道。。。难道当初刺杀圣上的是你的人?你的腿当初到底是怎么情况?”
慕容瑾认真瞧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像是能直抵人心,看透她的所有,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开口,很慎重地说道:“姑娘,你不必为我难过”,不必,露出这种烦躁又心疼的表情,你这样,只会让我不舍。
昀凰却将他的话当成了调戏,她瞬间炸毛,谁为你难过了?
这个人要不要脸!
她咬牙,将准备说出口的脏话咽了回去,出言讽刺道:“左相大人说话真是幽默风趣”。
“刺杀圣上这样大不敬的事情,自然不是我做的”,慕容瑾却对她的讽刺恍若未闻,回答起她先前的问题:“圣上聪慧,做事雷厉风行,当年遇刺一事,早已经查的水落石出,与我。。。”,他说着,顿了一下,眼底波涛汹涌,转瞬又恢复平常,“与我并无任何干系”。
昀凰各种不解:“那为何。。。你的腿恢复的这么快?不是听说被剑刺穿吗?”,难道说,他有那种能够医治断筋骨的良药?想到此,昀凰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若真有此良药,那。。。她以后行杀人放火之事,就不怕了。
被她灼灼的目光盯着,慕容瑾叹气,“你又想到哪里去了?”,他无奈道:“只是那刺我之人,与我有几分渊源,手下留情罢了,姑娘,传言不可尽信”。
昀凰:“。。。。。。”
好吧,这个问题放弃,她重新换了个问题:“那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易容”,简单的两个字,回答的干脆利落。
“原因呢?”
慕容瑾转过头盯着她的脸,眼中沉光微闪:“姑娘是聪慧之人,不用我说,也该明白,易容,自然是隐藏自己的真实面貌”。
真实面貌?
他的真实面貌就是此刻的样子吗?
若说隐藏腿的问题,她还能理解,装作腿疾未好,一来让圣上对他心怀愧疚,二来,分散别人的注意力,毕竟在外人看来,一个瘸子,能做成什么事情,对他的防备心便会降低很多。
可是容貌上,世人都喜欢好看的容貌,就算再不看中外表的人,也都会因为对方好看的外表而率先注意到,等有了好感才会去关注他的内心。他却偏偏将这一切隐藏起来,以丑陋示人,让所有人都认为他是相貌不堪之人。
若是单单用“隐藏真实面貌”六个字来解释,未免太牵强了。
昀凰想都没想,脱口问道:“那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这回,他却没有再回答,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神色莫辨,良久,开口道:“五个问题,姑娘莫要得寸进尺”。
昀凰一顿,猛然发现,虽然是她问他答,可自己一直是被他牵着走的,而她今日前来,她最想问的,他为何要娶她。。。都没有问出口。
看似得到了一些答案,却又什么都没有得到,他。。。
昀凰看着他,心中有千言万语,百般疑惑,却又一下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面前的人,就像是一个疑团,越解开反而越疑惑,她甚至分不清,他对她到底是怎样的,也分不清自己对他又是怎样的。
若说一开始对他有戒备,接触后却是完全信任,可她对他。。。明明一无所知,明明毫不了解,她甚至连他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可她就有那种感觉——感觉他对她很不一般,感觉他就算对别人再心狠手辣,也不会伤害她分毫。
而她面对他,情绪总能被他牵着走,或生气,或恼怒,或心疼,或安心。。。这种完全不受自己掌握的感觉,很不好。
昀凰抬头,对上一双专注的眼眸,四目相对,她不自觉的心跳加速,胸口像是有什么要跳出来一般,昀凰皱眉,刻意忽略着这异样的感觉。
将她脸上蓦然涌起的红霞看在眼里,慕容瑾心微微一动,温和一笑:“很多事情不必过分执着,你今日来,只想要一个答案,姑娘,现在的你只要知道,我对你并无恶意,这门亲事,对你,对我都有利,便可,你说的几个要求我都答应,我从来。。。不做无把握之事”。
他说着,眼神坚定的看着她。
你的心,我要定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从慕容瑾之处回来后,昀凰神色有些恍惚,她衣裳也未换,坐在院子里,低着头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芷端上茶水,放在昀凰身旁,做了她爱吃的点心,她都没有瞥一眼,白芷心里有些慌,见昀凰这个样子,她不敢出声,小心翼翼挪步到墨衣身旁,推了推她,“墨衣,小姐她怎么了?从回来就一直坐在那里发呆?”
墨衣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早晨醒来就看见小姐就不见了,她见怪不怪,以前小姐也常常独自出去,只是今日,她一回来就坐那里,满腹的心事。
刚走进来的墨言闻言,瞥了一眼男儿身装扮的昀凰,她一身灰衣,坐在草地上,如墨的头发盘在头上,仅用一根木簪别着,头靠着柱子,一只手搭在弯曲的腿上,另一只腿直放着,低着头,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除了那张绝色的脸看上去还有一些女孩家的样子,身上哪处像一个姑娘家,不由得笑道:“我看哪,估计是每月一次的小日子快来了,你们不要理她就好了”。
白芷惊诧看着墨言,有些不满,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口无遮拦,小姐她毕竟是女孩子,他怎么能这样说。
墨衣则没什么反应,小姐跟少主拌嘴是常有的事情,他们两个人每次遇到,不是打架就是吵嘴,已经习以为常。
昀凰听言,头也不抬,抓着地上的石头,运着内力就向墨言砸去。
石头划破空气,来势迅猛,犹如最锋利的刀刃。
墨言见此,面上的慵懒之色急退,他侧身,险险躲过,那石头砰的一声砸进了他身后的树上,墨言回头望去,那石头陷进树里足有一寸多。
可想而知,这若是打在他身上,是什么情况。
直接就能在他身上凿一个大窟窿,打的他血肉模糊好吗?
墨言转头怒视着昀凰,面上的刀疤印狰狞万分,他吼道:“你是不是疯了?下手这么狠?谁得罪你了?把气撒我身上?”
昀凰抬头,吐出叼在嘴里的狗尾巴草,凉凉开口,道:“如果连这点都躲不过去,你这少主的位置就不要坐了,趁早让贤,换我来坐吧”。
见他们又闹了起来,墨衣有眼力见的,将白芷拉开了,小姐跟少主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哈哈——你想谋权篡位,说一声便是,哥哥直接让给你,又何须如此”,墨言也不和她计较,衣袍一掀,走到她旁边,就地坐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个信件,在她面前晃了晃,道:“刚截到的消息,你看看——”
“不看”,昀凰直接回道。
“确定不看?”
“说了不看就是不看,你不要——”,昀凰说着,扭头瞥了他一眼,却在看到信件上的署名之时一下子愣住了,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抢信件,却被墨言灵巧的躲过。
墨言嘴角弯起一抹邪恶的笑容:“不要什么啊?既然你说不看,那就别看了”,他说着,将信件一折,就往怀里一塞。
昀凰嘴角抽搐,这个人,明显是故意的。
她刚刚分明看到了信封上一个大写的“君”字,莫非,这消息跟君家有关,再看他嘴角的得意,昀凰更加确定了,这厮就是笃定了自己在意君家之事,才会跟她耍诈。
昀凰眼眸一转,脸上堆起灿烂的笑容,甜甜的叫了一声:“墨言哥哥——”
墨言理都不理,他也学着她,从地上摘了一根狗尾巴草,往嘴里一叼,接着,躺在草地上,直接闭目养神了。
昀凰对着他干瞪眼,不理她是么?
她伸手戳了戳墨言,“墨言哥哥~”
不理她。
“小墨墨~”
墨言打了个寒颤。
“小言言,言儿~”
墨言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实在受不了这丫头,他若是再不理她,还不知道她能叫出什么来。
在他睁眼之时,昀凰笑容满面的看着他,一脸的关切,温柔的问道:“墨言哥哥,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啊?”,声音甜的发腻。
“挺好的”,冷淡的回复。
“生活上有没有什么困难啊?”
“没有”。
“有困难一定要和我说哦,没有困难,制造困难的话,也要告诉我啊,我可是你最可爱的妹妹,我不帮你,谁帮你,是不是?”
墨言:“。。。。。。”
“你就给我看一看嘛,好哥哥,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对着她那张没心没肺的笑脸,墨言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她这是拿出对着义父撒娇的功夫来磨他了,面上却依旧故作不理,打定主意要给她一点教训,谁让她先前乱发脾气的,便咬着狗尾巴草,道:“小丫头,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你自己说不要看的,那就别看了”。
“真的不给看吗?”
“不给就是不给,我堂堂暗楼少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绝对说话算话!”
昀凰转着眼珠子,叹气道:“我最近运气好,得了几坛上好的美酒,原本想送给你尝尝的——”
墨言严肃道:“再好的酒,也不行!我是有一个有原则的人!”
“两坛蕴藏了十年的——”
墨言咽着口水,嘴上却依旧不饶,声音却矮了很多:“丫头!你不要诱惑我!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给就是不给”。
“蠕渌胜兰生,翠涛过玉薤。千日醉不醒,十年味不败,想必这首诗,你也听说过是不是,蠕渌和翠涛,这两坛上好的美酒。。。。。。若是送给舅舅,他一定会很喜欢——”
墨言从怀中掏出信件扔给她,咬牙:“说吧,酒在何处?”
昀凰笑咪咪的接过信件,抬头,一脸的茫然:“啊,酒?什么酒?”
墨言摩擦着拳头,“丫头你耍我是不是?”
见他面上暴躁,昀凰心里好笑,这个酒痴。
她笑着说道:“那两坛酒,我昨个儿便吩咐墨林搬去你院子里,想必是这丫头这两日跟墨竹恋爱,把这事情给忘记了?你去后院看看,就在那棵歪脖子树下,你可要省着点喝——”。
她话未说完,墨言便一溜烟跑了出去。
昀凰拆开信件,嬉笑的面容,在看到信件上写的内容时,变得凝重起来。(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风雨欲来
自墨言走后,昀凰将信件翻看了许久,眉头越皱越深。
信件上说,君家小儿君无痕当年真的没有死,君家满门抄斩的时候,他被人救了出去,这些年一直居住在边城,现已经被朝廷找到,如今,正被官兵押解回京。。。
君无痕。
心里默念着这三个字,昀凰眼神有一丝恍惚,在她的记忆最深处,有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幼时,小昀凰特别喜欢绕着他转,拉着他的手喊他无痕哥哥。那少年小小年纪就聪慧过人,文武双全,心思深沉不似常人,且性格孤僻,不太爱理人,却总是对着她温和的笑,带着年幼的昀凰一起看书,练武。。。。。。
眼前放佛又浮现出六年前,小昀凰去找到他的时候,那少年躲在黑暗里,满身的孤寂,眼神里的冰冷,像是永远也暖不了了,唯有在看见昀凰之时,眼里恢复一点光彩,随即又暗了下去。
不知为何,想到此,昀凰心里蓦然一痛,她将信件收好,抚摸着腰间的凤玉,眼里闪过一丝坚定:君无痕,她救定了!一定要在他被押解到京城之前救下他,等到了京城,一切都来不及了。
那个少年,绝对不能死!
绝对不能!
昀凰虽然心急,却也知道,此刻不是动手的好时机,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一切,都要等到晚上再说。
她召来墨衣,关上门,将此事以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她。
墨衣听完沉默了一会,沉吟道:“小姐打算带几个人前去?”
“就我和你”。
墨衣闻言一诧:“墨林呢?小姐难道不打算告诉少主吗?”
昀凰敲击着桌面,道:“墨林武功不如你,容易冲动,我担心她的安危,就让她留在府上,有墨竹陪着她就好。墨言身份特殊,还是不要让他参与的好。我轻功了得,如若真的有意外发生,自保应该没有问题,但如若动用了暗楼的力量,难免会出差错,会有伤亡,若是因此暴露了身份,引起了朝廷的重视,这对暗楼很不利”。
朝廷与江湖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朝廷可以放任江湖势力不管,但如果这股势力是与朝廷为敌的,那就另当别论了。到时候引起皇帝的猜疑,真的跟朝廷对抗上,有百害而无一利。
君无痕一事,朝廷极为重视,如今尚不清楚押解的官兵有多少,武力值多少,贸然的带一队人前去,到时候只怕会牵连无辜,还不如她单枪匹马的来的爽快。
更何况,这是她的执念,她也不愿意为了救君无痕,让身边的人受伤。
“那小姐打算何时动身?”
“根据情报,他们今夜会赶到京城外的郊区,我们戌时动身”。
“是”。
昀凰扭头看着外面明晃晃的太阳,眼里闪过一丝凌厉,道:“现在还好,先好好休息,今晚,一场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