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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蛋,显得可爱动人,举手投足自然不做作,让她感觉更像个未及
笄的小姑娘。
“你是谁?为何擅闯望云亭?”徐海抿唇喝问。
“咦?这里不能进来吗?”年筱芊不解地看着一脸凶相的徐海,
有些无辜地将罪过推给不在场的人,“刚刚那个人明明叫我来这里拿
吃的啊?”
反正她吃都吃了,也不能吐出来嘛。
“谁叫你来……”
李曜打个手势示意徐海停止,有丝兴味地打量着眼前冒失的宫女。
注意到亭子里还有另一个人,年筱芊习惯性地对他甜甜一笑。
“你是谁呀?是不是御膳房的人,所以才有这么多好吃的东西?”
徐海脸色都变了,无法忍受有人对皇上这么无礼,正要斥骂时,
又让皇上阻止了。
“我不是御膳房的人。”李曜微笑地回答她,“是谁叫你来这里
找吃的?”
眼前有两个人,一个温和有礼,一个面孔凶恶,年筱芊当然选择
面对温和有礼的人,于是她在他对面坐下,笑着摇摇头,“我不知道
耶,不过他是个好人。”
“好人?”李曜好笑地重复,连什么人都不知道就认为他是好人?
“对呀!”年筱芊理所当然地点头,“因为他告诉我哪里有东西
吃。”
连徐海都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了,近来宫里挑选宫女的标准降低
了吗?
李曜显然也这样认为,就算是新入宫也应该教过宫里的规矩才对,
这宫女却像什么也不懂似地,言行举止都不及格。“你是什么时候进
宫的?”他微笑地问。
年筱芊想了一会儿,“快三个月了吧?”
“进宫时嬷嬷没有教导规矩吗?”李曜又问。
“嗯……应该算有吧。”是有嬷嬷,不过那算教导规矩吗?对她
的回答,李曜微攒眉。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什么叫做“应该算有”?
虽不太满意,不过李曜没多说什么。
一旁的徐海对主子的反常投以怪异的视线,皇上对这个宫女有兴
趣?
他再看了看又朝点心进攻的宫女,实在看不出这个宫女有什么特
别之处,只能说特别没规矩。
不过看皇上终于笑了,徐海也对年筱芊容忍一些。
年筱芊一边继续吃点心填肚子,一边打量眼前一直笑着注视她的
人。
好像听过他的声音,不过她的记性一向不好,所以她也不浪费心
力去想了。
“你看什么?”第一次遇到这种大胆无讳盯着男人瞧的女子,李
曜有趣地开口。
“因为你在看我呀。”好奇怪的人,不说自己反而说她。
看穿她心里想的,李曜低声笑道:“你的表情很坦白。”
听不懂他说什么,年筱芊拍拍手上的碎肩,准备问路回去了,出
来那么久,伶伶、俐俐一定很担心。
“谢谢你的招待,我要回去了。”总算她还记得一点礼貌,说了
声谢谢。
不知怎地,听到她要走,李曜心底竟然升起一股失落感。“你还
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压抑下想叫她到紫辰殿服侍他的念头,李曜只
问她的姓名。
他怕她一旦知道他就是当今皇上,那张无伪的睑立刻就像其他人
一样,变得虚伪、讨好,成天面对一张张粉饰过的面孔,他偶尔也想
喘一口气。
“嗯?”年筱芊看他一眼而后笑了,“没礼貌!问别人名字之前,
要先报出自己的名字喔。”
呵,以前都只有别人教训她的份,现在她也能矫正别人了耶。
回去要跟伶伶说,还是有人比她更笨的呢。
“大——”徐海瞪大眼,脱口便要直斥“大胆”,但李曜很快地
盖去他的声音。
“你可以唤我子星,那你呢?我该怎么称呼你?”
“嗯……叫我芊芊好了。”年筱芊颊边的酒窝浮现,“那旁边的
大哥呢?”
被点名的徐海有瞬间的征楞,然在李曜的眼神下,只得硬着头皮
说道:“你可以叫我徐海。”
“喔。”年筱芊努力把两人的睑和名字记到脑子里,觉得自己应
该不会忘记了,才问道:“你们知不知道翔鸾宫怎么走?我迷路了。”
“你是翔鸾宫的人?”李曜不动声色地问,“服侍皇后吗?”
“不是。”年筱芊照着吩咐说道,“我只是一个打杂的小宫女啦,你
们还没告诉我怎么回去呢!”
李曜笑了笑,“我让徐海送你回去吧。”
“嗯……好吧,谢谢。”反正只送到翔鸾宫外,应该没关系吧?
在李曜的示意下,徐海领着年筱芊离开望云亭。
望着小宫女娇小的背影,李曜有预感,将来的日子或许会有趣得
多。???
仙居殿里一片旖旎风光,柔和的夜明珠将整个寝殿装饰得更加诱
惑。
李曜汗湿的身体从崔诗茵身上翻下,她立即娇喘着偎进他的胸膛。
呵,这个胸膛可是天下许多女人所梦想的呢!
等喘息略缓,崔诗茵才娇声开口,欲为自己争取未来。
“皇上……您何时才要赐臣妾一座宫殿呢?与其他人共用银台宫,
皇上欲来也不方便嘛……皇上,就依了臣妾这个要求好吗?”崔诗菌
一边说着,一边用纤长的葱指在他的胸前画着圆圈,诱惑地流转着眸
光。
她就不相信皇上抵挡得了她的魅力。
她打听得很清楚,除了立后那一夜,皇上再也没踏进过翔鸾宫一
步,最常临幸的是她崔诗茵,年筱芊那皇后根本是虚有其表。
李曜笑着抓住她的手,“哦?那你想要哪座宫殿?”
这贪婪的女人!
崔诗茵笑得更加媚惑及得意,“嗯……宿羽宫好不?皇上?”
李曜没让崔诗茵看到他脸上淡淡的讥嘲,宿羽宫就在他所居的飞
龙宫隔邻,与皇后所居的翔鸾宫是相对位子,她要这座宫殿的用心已
昭然若揭。
他可不想英年早逝,没事把崔诗茵弄到自己寝宫旁可不是自己讨
苦吃?
“皇上,您考虑得如何?”崔诗茵不安分地扭动着身躯,挑逗地
磨蹭着他。
李曜脸上浮现一抹冷笑,推开了她滑脂般的白玉身子。
“皇上?”崔诗茵有些愕然地抓起锦被坐了起来。
“如果皇后答应,朕自然应允。”李曜下床唤太监更衣。
“为什么……皇上,您要走了?”崔诗茵有丝慌张。
皇上以前从未这么反常呀?对于她的挑逗,皇上一向很乐于接受,
并答应她的要求,怎么这次……
穿戴好衣物,李曜回身拍了拍她脸颊,淡淡地笑道:“朕有事,
改日再来吧!”
“那皇上,宿羽宫……”
“朕说过,如果皇后答应,朕也没什么好说。”笑声轻轻传来,
人已去得远了。
崔诗茵坐在床铺上,蹙眉想着皇上的用意。
为什么要皇后那空壳子同意?皇上根本不在意皇后呀。难道皇上
的意思是要她跟皇后正面冲突?
任崔诗茵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李曜的真正用意何在,其实他正是
要崔诗茵上翔鸾宫挑衅。
他与崔诗茵几乎夜夜春宵,立后以来不曾踏进翔鸾宫一步,目的
便是想看看两个女人怎么争权夺利。
但他失望地发现到,年筱芊正如四皇弟所说,个性温驯到无趣的
地步。
她不曾上飞龙宫与他理论,甚至也不曾派太监或宫女关注一下他
专宠贵妃的事。
或许她正巴望着他别上翔鸾宫找她,李曜自嘲地一笑,他甚至还
记得新婚之夜她僵直的身子,及脸上忍耐的表情,让他觉得他是辣手
摧花的采花淫贼,使他对于上翔鸾宫一事索然无味。
他怀疑,皇后究竟有没有看清楚他的面貌?
她似乎毫不在乎将成为她丈夫的人生得如何,只要知道压住她的
人是她的丈夫就够了。
四皇弟说得一点也没错,皇后还真是个深受礼教薰陶、以夫为天
的贞淑女子啊!
夜色如水,走在回紫辰殿的路上,李曜放慢了脚步。
很少有这种闲情逸致观赏四周景色的变化,体会四季变化之美。
浩瀚的星河只让他更感觉孤独,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觉得自己变得
多愁善感起来。
倦怠呀……或许徐海说得没错,他是累了,累了扮演一个明君。
不知怎地,李曜想到了那一个没规矩又冒失的宫女。
从她的用字遣词知道,她一点也不明白宫里的规矩,说话总是你
呀我的,没听她自称一句“奴婢”,如果跟到一个个性好的主子,可
能会原谅她几次,有耐心点教导她礼数,若碰到贵妃那种主子,怕没
几天便成具尸体被送出宫去。
思及此,李曜心中有些不舒服。
不过是一个打发无聊时间的奴才罢了,可是他为什么感到不舍呢?
满夜空的星星不会说话,只是一眨一眨地闪着美丽的光芒。???
李曜发现自己惦着那个小宫女。
自那日过后,他连着几天在望云亭摆满了点心,然而她却再也没
出现。
望着天边的金霞,看来今天她也不会出现了。
他问过太监总管,然翔鸾宫并没有一个叫芊芊的宫女,但徐海却
说亲眼看见她走进翔鸾宫,而且没再出来。
她没对他说出真实姓名,他何尝不是瞒骗了她呢?
自小碍着身分,身边总没亲近的同龄朋友,就算有,也还是带着
一分疏离感,因篇他是储君、是皇帝,一个不高兴随时可以诛人九族
的皇帝。
除了兄弟之外,还没人敢指着他鼻子说他“没礼貌”,那个小宫
女是第一个。
他怀念那种许久没有的真心感觉。兄弟姊妹成年之后,亲近感一
下缩减了,明白“皇帝”和“公主”、“王爷”之间的差距,一夕之
间他似乎少了几位手足,多了几个巨子。
他不喜欢这样,但又奈何?皇帝虽然是无所不能,却还是有着无
形的枷锁。
难得在周遭的面具之中,他发现了一张正直无伪的真实面孔,那
是多么的珍贵,然他却再也看不到。
徐海在一旁看着,他明白皇上需要的是一个能平等面对的人。
早知道他就暗中跟着那个小宫女进翔鸾宫,看看她究竟在哪儿做
事了。
突来的脚步声让李曜欣喜的抬头,但又立刻失望了。
“皇兄。”李带笑走进望云亭,随意地望了一眼石桌上的糕点。
“四皇弟,近来常看见你呢。”李曜掩饰了自己等候的心情。
“哎呀,莫非皇兄不高兴看见我?”李迳自坐下。
“你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每次一见你,总会多出满桌子的章表
累坏朕,你说,朕会高兴吗?”李曜开玩笑地说。
“那皇兄今天可以放心了,做弟弟的今天可是厚着脸皮,空手来
尝尝御厨的手艺,不会耽误皇兄到仙居殿享受贵妃娘娘的温香软玉。
李说着便自动地拿了一片糕点放进嘴里。李曜微笑着没有搭话。
李随意张望了下,状似无意地说:“皇兄在等人吗?”
李曜抬眼,心里有奇妙的预感。
“太监说皇兄已在望云亭坐了一下午,还为皇兄的反常担心不已
呢。”
原来如此,李曜垂下眼,本以为爱捉弄人的四皇弟知道什么。
因为失望,致使李曜没有发现李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没有等谁,四皇弟既然来了,就陪星兄喝一杯吧。”李曜使个
眼神,徐海立即机灵地吩咐小太监换下满桌糕点,换上酒菜。
李知道大哥这个皇帝并不如外人看见的那么快活,嫡子总有不为
人知的沉重负担,只不过他很少表现出来罢了。
酒过三巡,天边的金霞已换成满天星斗,望云亭四周也掌起了灯
笼。
“听说北方的蛮族又蠢蠢欲动?”
“是啊,朕本想派孝出征,但苹儿才产下一子,想必不会答应朕
派孝征伐北狄,而如豪又忙于西疆的战事……”李曜不禁叹了口气。
“让苹儿跟着呢?”李纯粹看好戏地提议。
李曜瞄了他一眼,“苹儿不若欢儿稳重,真让她跟去,仗也不必
打了,孝光忙着安抚她就够了。”
“这倒是。”李打开金扇煽了几下,“那风扬呢?”
“你找得到他?”对这个行踪飘忽的七皇弟,李曜完全不列入考
虑。
“这嘛……风扬跟我联络了。”
李曜意外地扬了扬眉,“他想定下来了?”
“不,他探到一些消息,北狄和中原武林有勾结,他正在调查。”
听到这消息,李曜严肃地皱起了眉。
“风扬怀疑朝中大臣亦有份。”李又说。
闻言,李曜震惊不已,“知道是谁吗?”
“这点,微臣正在追查之中。皇兄请放心,风扬会从江湖人士下
手,而朝中大臣自有臣手下负责,皇兄可安枕无忧。”
李曜仍凝着脸,无法相信竟有大臣宁做叛国贼!
“很好,若让朕知道是何人勾结外邦,必不轻饶!”杀气布满了
李曜向来温文的脸庞,狠戾的表情,让李不禁为做出这种蠢事的傻蛋
哀悼。
那些人页是把沉睡的狮子当病猫!
第四章
“皇后娘娘不在寝殿。”面对不受欢迎的访客,俐俐说道。“该
不会是躲起来当缩头乌龟了吧?”崔诗茵毫不客气地说道。
既然皇上要她取得皇后的允许,那么就来吧,她可不怕皇后。
“贵妃娘娘,请注意您的语气。”俐俐不悦地说道,“皇后娘娘
是真的不在寝殿。”
“你这个奴才竟敢指责我?”崔诗茵扬手便要送出一个巴掌,伶
伶眼明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
“注意你的言行,不要让我叫禁军把你请出去。”伶伶不客气地
说。
“你这个死奴才!放开本宫!”认出眼前人胆冒犯她的宫女,就
是那一天公然顶嘴的人,崔诗茵更加气愤。
伶伶不屑地松开手,“还怕脏了我的手呢!”
“你、你说什么?”崔诗茵尖声怒道。
“我不知道贵妃娘娘耳朵不好呢!”伶伶嗤哼一笑。
“够了,伶伶。”俐俐眼见伶伶太不像话,出声制止。
毕竟这里是皇宫,而不是相府,若出了事,皇后娘娘也没办法力
保她。
“贵妃娘娘,请原谅伶伶的无礼,奴婢会转告娘娘重惩。”她使
了个眼色,让一旁的宫女把伶伶带进去,免得她又心直口快为主子添
麻烦。
“哼!奴才这种德行,主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俐俐隐忍不出声,却在心里大骂贵妃祖宗十八代,把街头上学的
全复习了一遍。
“叫年筱芊出来!”崔诗茵这会儿也不忌惮了,不受宠的皇后比
一个昭仪还不如,她也不用太客气。
“贵妃娘娘,奴婢敬您是贵妃,若您再对皇后娘娘出言不逊,休
怪奴婢如实禀告腋廷局,转告皇上处理。”俐俐厉声说道,低垂的脸
看不出表情。
“你以为吓得了本娘娘?”崔诗茵蔑视地笑道,“你可以看看皇
上会站在谁那边?”
自不量力的笨奴才!
“那么太后呢?”俐例抬起头来,坚决的目光震慑了崔诗茵。
那目光说明了她说出便会做到,不惜代价。
“哼!”崔诗茵也怕惊动太后,只好昂头道,“既然皇后娘娘不
在,那下次再来拜访……
看着崔诗茵怒气冲冲地出了沉香殿,俐俐不屑地吐了吐舌头。
还好娘娘又溜出去玩,不然准会给欺负着好玩。
怪了,贵妃一向不到翔鸾宫,怎么今天会突然来了。
“俐俐,你做什么把我赶进去?”伶伶不高兴地跑出来。
俐俐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不赶你进去,难道让你继续与贵妃对
峙啊?你是奴,她是主,吃亏的只会是你,还会给娘娘惹麻烦。”
闻言,伶伶烦躁地跺了跺脚,她知道俐俐说得没错,可是那女人
实在令人生气啊!
“算了吧!重要的是她说下次还会来呢。”俐俐烦恼地皱起眉头,
“得先弄清楚贵妃的目的,才能为娘娘拟定策略。”
“还好娘娘不在,不然肯定会被吓着。”
姊妹俩对看一眼,深觉主子实在不适合皇宫的生活,但老天爷却
偏偏像是开玩笑地将她给丢了进来。
像现在,她又溜出去玩,一点也不把上次迷路的教训放在心里。
不过也还好她不在,她们才有时间为下次的对峙拟定策略。
唉!两姊妹对看一眼,再次深深叹了口气。???
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寝殿正结束一次战争,年筱芊快乐地在皇宫里
四处闲逛。
成天闷在寝殿,哪里有外面好玩呢?在外面,所有人都不认识她,
她也不必顶着不舒服的妆,穿着重重的衣服,还可以要做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