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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绝美的俊颜,犹如妖孽临世、睡莲轻绽,勾得明月留恋,香风轻绕,一如清晨的初露耀眼于世。薄唇微翘,划出一道性感的笑痕,长长的睫毛随着每一次均匀的呼吸微微颤抖着,轻盖住原本迷人魂魄的妖冶。
白衣微敞,风光大好,墨发轻披,伴起香风阵阵。犹如婴儿的无防睡颜,生生添了分仙人之气,减了些许妖孽之魅,正是一个多月未见的余清风本人。
唐糖傻傻的看着如此一妖孽,想要朝床外轻移开,却发现自己被牢牢的固定在余清风的怀里,而那双修长的手臂则大咧咧的环着她的腰,让她丝毫都动弹不得。
只是,这般被抱着,她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热意,反倒似驱走了她所有的躁热,竟是难得的舒适凉快。顿时反应过来,这一夜,她能一觉睡至天亮,说不定便是托了这妖孽的福。
然,感谢归感谢,被见面不过一次的男子抱着终是不舒服的,唐糖又试着动了动,想要将揽在她腰间的手移走。岂料,她才一动,余清风便立刻不满的蹙起了好看的眉,两臂微微使力,又将她搂紧了半分,随即轻声嘟囔着:“别动,才睡下没多久,让我再睡会。”说完,继续闭眼而睡,完全不理会唐糖的抵抗。
唐糖本欲不加理睬的,哪知,看到余清风一脸疲倦,确实是累坏了的模样,登时心软了。况且不知为何,余清风的身上自带一股凉意,犹如天然的空调般,将所有的热都给抽走了。她看着那张祸世之颜,心里逐渐有块地方柔软了起来。上一世还未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时,她便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难知身体原本的主人却是个苦主,好不容易摆脱了以前的生活,碰到的第一个陌生男子便是眼前的妖孽。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好像从第一眼起,她便没有讨厌过他。
所幸彩袖一贯知道唐糖爱睡懒觉的习惯,若是唐糖不唤她,她也便不来打扰。否则,给她撞见自家小姐床上躺着男人,怕是大嗓门一吼,整个前院后院的人便都知道了。
所以,余清风美美的睡至了午时以后,可怜唐糖的肚子,硬是叫了几个时辰,终是饿过了头,再也没了动静。
一直不见唐糖出来的彩袖许是再也忍不住了,午时刚过,她便来到了主屋前,试着敲了敲房门,怯怯的唤道:“小姐……”
此刻彩袖的呼唤对唐糖来说,便是犹如溺水时的救命稻草,让她登时精神振奋起来。正想开口呼救时,头却被整个埋在了某人的怀中。随即,余清风那略带慵懒的声音便自她耳畔悠然响起:“再陪为夫片刻,为夫便放了你。”
“小姐……”彩袖见唐糖久久没有回应,以为她还睡着,便犹犹豫豫的走了开,心想着待一个时辰后再来瞧瞧。小孩子毕竟心思简单,不会往坏处去想,若是换作段青禾,定以为出了什么事而破门入内了,如此一来,屋内的事便会被知晓了。
唐糖见彩袖不再出声,便知她已离开,顿时很是绝望的猛推了把紧抱着她的余清风,恼极:“男女授受不亲,放开我!”
余清风闭着眼,就是不肯松手,随即又很是无赖的回道:“你我本就是夫妻,何来授受不亲一说。”
“本小姐清白……”唐糖刚想搬出古人一套说辞来说教,却发现无论怎么说,她都已经无清白可言了,这话到嘴边,便又被她生生吞了下去,随即轻咳着掩饰尴尬道,“咳,本小姐还没嫁人,万一被人知道了,还有谁敢娶我!”
“娘子既要嫁人,何必惦记着别人,为夫的身家条件配不得娘子吗?”余清风缓缓睁开眼,妖冶的桃花眸此刻却泛起了一缕淡淡的伤。
唐糖语塞,这样的妖孽让人心疼,原本以为他就是副没心没肺的无赖样,谁能料到那种伤心的表情也会出现在他的脸上,原本的反驳到了嘴边也变成了不成语句的支支吾吾。不是配不得,而是她要不起。心中微叹,却未将这句真心话说出口,这里民风严谨的古代,就算眼前的妖孽再惊世骇俗,也不见得能接受一个下堂妇。
“娘子真这般讨厌为夫?”见她沉默不语,余清风也并未咄咄逼人,只是语气甚平淡地追问了一句,只是这话却是十足的肯定而非质疑。他的笑容不变,唇边却多了抹淡淡的苦涩,那失了光彩的眸子在一瞬间让唐糖没来由地心里一紧,动了动唇,却再也说不出更多伤人之语。
面对如此妖孽,她思来想去,仍是决定与他当面把话说清楚了,当断必断。她这几日翻来覆去,确实有认真思考过此事。就算、就算他接近她仅仅是因为一个喜欢,但叫她如何能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将心完全的托付给一个才认识不过几日的陌生男子。思及此,她便放柔了语气,微笑道:“不讨厌,但也谈不上喜欢。妖孽,我问你,你多大了?”
“二十有六。”余清风如实而答,并未有所隐瞒。
古人二十当爹爹那是再寻常不过的,更何况眼前这外貌如此出色的男子。唐糖不着痕迹的挪了挪身子,想要拉开自己和余清风的距离,却在下一秒又重被扯回了他的怀里,固执而强硬。
面对带着点悲伤瞧着自己的余清风,唐糖深吸了一口气,正视着他,很是平静的说:“我要嫁的人,是能给我唯一的人,若非如此,此生不嫁。”
此话一出,整个屋内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外,便再无其他声响。这一安静的午后,只有窗外大树上的蝉仍不知疲倦的鸣叫着。
半响,余清风抱着唐糖坐起了身,慢条斯理的替她整了整衣衫,就算对待一件宝贝般既珍爱,又是那般的小心翼翼。
唐糖怔了怔,不知余清风此番为何。正欲推拒,却见那原本带着忧伤的俊颜瞬间换作了一副阴谋得逞的狡黠笑颜,变脸之快让人惊叹。
“为夫并未娶妻,只得娘子一人,娘子以为如何?月下之缘,天作之合,你不嫁我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可嫁之人了。”余清风笑得很是狡猾,仿佛先前所谓的受伤只是子虚乌有之事。
“你没娶妻?怎么可能!”唐糖的声音徒然变调,就好像在看外星生物般睇着余清风。
“为夫句句属实。”余清风笑着轻抬起手臂,白净的手指点了点唐糖的鼻尖,带着十足的宠溺。薄唇随即便覆在了那娇艳欲滴的柔嫩樱唇上,辗转厮磨,极尽柔情。
一吻初识,二吻定情,三吻定终身。不知为何,唐糖一片空白的脑中突然浮现出这句话来,以至于连反抗都忘了。或许真的有习惯成自然一说,或许她也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讨厌,又或许他时而严肃时而嬉笑的话语中确实带了几分怜她的真心。不知在何时,她已经被妖孽迷了心,纵然这颗心尚未放在他的身上,但是迟早他的倾城一笑会慢慢地渗入心中。
屋内缕缕幽香,无形的添了分旖旎与暧昧,微风带起纱帐,只余一些零碎的喘息。话语淹没在唇间,有什么在这夏日的午后慢慢滋长了,静静的等待着生根发芽的一天。
就在此时,房门被用力的推开,一个人影以极快的速度向余清风劈掌而去,带着重重的杀意。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就在此时,房门被用力的推开,一个人影以极快的速度向余清风劈掌而去,带着重重的杀意。
余清风神色不变,很是从容的在唐糖腰间一带,旋身躲过了攻击,不慌不忙的落了地,眸中含笑的睇着来人,目光却冰寒刺骨,隐隐已有了不悦。
“哎,你可别逞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小命最要紧。”唐糖絮絮叨叨的轻念着,灵巧的躲到了余清风身后,明显将他当成了挡箭牌。她根本不怕来者会对她不利,光看余清风那闪躲的身手,就知道什么叫高手了。
余清风轻溢一声笑,随即转头弹了弹唐糖光洁的额头,妖冶的笑容噙着抹宠溺:“何谓逞能?娘子便这般不信为夫能保你周全吗?”
唐糖摇了摇头,她也不知自己怎会脱口而出这番言论,自当是迷糊了,便胡乱躲过余清风瞧过来的探究目光,转而向来人瞧去。这一瞧,顿时惊得叫了出来:“木、木、木头,怎么会是你!”她没想到,袭击余清风的人竟然是段青禾,而且瞧他如今的模样,虽仍是副无悲无喜的模样,但那有意克制的怒气却让唐糖很是不解。他一贯沉着,却没想到竟也是个身怀绝技的高手。她的身边到底都是些什么人,这些人又究竟是与她有关还是与李修有关,今后还会有多少惊喜在等着她……
知道来人是段青禾,也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唐糖便自余清风身后走了出来,有些事还是需问个明白才好,有些人也需斟酌了后才能决定今后是走是留。这里毕竟是她的地盘,她便端起了老板的架子,随即指了指桌边的几个位子,微感头疼与无奈的指使着那明显杠上的两人:“妖孽,木头,都给我坐下。”
段青禾沉默了片刻,最后仍是照着唐糖的话做了。先前他正准备回书房继续写账本,在听得彩袖一个人在院子里自言自语,说是小姐直睡到午时还未有动静。他立刻便冲了过来,原是担心她的安危,却不想见到了让他忍不住愤怒的一幕,甚至还为此动了杀念。
余清风嘴角噙着抹笑,随即打量了段青禾片刻,观其方才出手快若闪电,且是明显的杀招,又见他对唐糖言听计从,登时明白了一切。再观唐糖犹如惊兔般警惕且疑惑,更是为她的迟钝哭笑不得。只是,若要他将自己看中的人拱手相让,那是万万没可能的。这般想着,他便一个大力将唐糖拉至自己怀里,大咧咧的抱着她,往段青禾身侧的椅上一坐,看似无意的瞥了眼面无表情的段青禾,继而无赖的笑道:“既然要坐,便与为夫同坐吧。”
“我不……”不容反驳,唐糖被余清风随后射来的目光吓得登时噤了声,那眸虽是笑着的,却隐含着要将人一口吞下的恼,甚至比坐在一旁的段青禾还有来得可怖。就是那种气势,让可以欺负任何人的唐糖唯独对余清风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余清风对唐糖的反应甚是满意,他就喜欢她这时而胆大惊人、时而胆小如鼠的好玩模样,让他对于捉弄她一事很是乐此不疲。
段青禾将这衣冠不整的两人毫无掩饰的亲昵全都看在了眼里,藏于桌下的双手紧紧的攥紧,就怕自己会忍不住出手。
三人无言以对,一笑容满面的白衣妖孽,一面无表情的青衣木头,一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爱情白痴。
气氛愈发尴尬,唐糖左看看右瞧瞧,决定还是由自己打破眼前的僵局,早点将误会解除,也好尽快让饿了一早上的她填饱肚子。想也没想,她便转头对段青禾说道:“木头,你会武功?”
只是话才问出口,余清风环于她腰间的手便紧了紧,惹得她一声痛呼。
“娘子怎不问为夫为何能轻松避开他的攻击?”余清风在唐糖耳边呵了口气,目光却透过她的细碎发梢,冷冷的射向一言不发的段青禾。
唐糖被弄痛后,登时便有些恼了,很是不屑的哼了声,偏就不理睬余清风,继续瞪着好奇的大眼看向段青禾,期待他如何回答。
段青禾沉默了片刻,终是淡淡开口道:“自保。”
“哦……”唐糖了然的点了点头,却再次陷入了无人说话的尴尬局面。
窗外蝉鸣,屋内寂静。直到一声响亮的肚叫,终是打破了长久的沉默。
段青禾深深的睇了眼唐糖,二话不说便出了门。于是,三人行变成了二人转,独留唐糖与余清风在屋内大眼瞪小眼。
“他是谁?”余清风见碍事的已走,便将唐糖的一缕发把玩于手,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用的却是不容逃避的强硬语气。
“新来的账房先生,元宵没和你说吗?”
“为夫昨夜才赶回京城。”余清风勾唇一笑,他从未打算隐瞒,却没想到唐糖会毫不在意他将自己的人安插在她身边这一事,反而还拿此事当作家常来聊。“不过,为夫倒是没想到,娘子找的账房先生竟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高手,有多高?”
“若非为夫技高一筹,寻常人早已死在他的掌下了。”余清风的眸中隐隐闪着冷冷的笑意。
两人说话间,房门再次被轻轻推开,段青禾沉默的提着个红木食盒走了进来,看也不看桌边两人,便将一碗碗飘着诱人香味的饭菜一一摆至了桌上。
“木头,我爱死你了!”唐糖开心的对段青禾笑了笑,伸手接过了他递来的筷子,如饿狼扑食般扑到了桌上。
却哪知,段青禾在听话她这句无心之言后,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登时微微泛了红,目光也较先前柔和了不少。
唐糖正欲开动,只听得啪的一声,手中的筷子便被自身后抱着她的余清风给打了下来。
“你做什么!”唐糖回头怒瞪向余清风,却见他慢条斯理的拿起被他打落的筷子,又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块绣着朵桃花的丝帕,仔仔细细的擦了个遍,这才递到她手上。
唐糖狐疑的看着余清风这一不知名举动,小心翼翼的拿起筷子,反复瞅了好几眼,确定余清风不会再打她筷子的主意,这才手臂一揽,护住桌上的菜,轻哼道:“我不会让给你吃的。”说完,便大块朵颐起来。
吃着吃着,唐糖却发现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来,抬头一看,不仅仅是默不作声的段青禾,连向来聒噪的余清风也无话的看着她吃饭,同样的温柔,同样掺杂着些许让她不甚明了的情绪。
“你们这样看着我,我都吃不下了。”唐糖扯了扯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脸来。
“什么都没剩下,还叫吃不下?”余清风揶揄的指了指桌上的残羹,笑得无比风情。
唐糖呆呆的看着那堪称倾城的妖魅之颜,只觉得心跳得厉害,一下又一下撞击着胸口,竟是从未有过的心慌与意乱。
余清风拿出先前那块丝帕,轻柔的替唐糖拭去了嘴角的渍汁,随即又趁机在那诱人小嘴上偷得一吻,完全不将仍在屋内的段青禾当回事。
只是这般旖旎之景,又如何看得下去。段青禾噌的一声站起了身,不作声的便朝屋外走去。
心烦意乱的回了书房,面对着账本,段青禾却如何也下不了笔。恍惚间,只听得喀嚓一声,上好的紫檀狼毫便这般应声而断,竟是被他生生给捏断的。
如此恍神了约莫一个时辰,至于书房门口传来一声轻笑时,段青禾才徒然惊醒,面沉如水的睇着来人,正是换了身干净衣服,妖孽气质尽显的余清风。
余清风笑了笑,倒也不介意段青禾眼中的防备与敌意,他轻掩上书房的门,随即双手环抱于胸,慵懒的依靠在门上,嘴角噙笑道:“娘子心思灵巧,却唯独对儿女一事愚钝异常,她瞧不出的,本公子却看得分明。我不介意有个身手不错的人在她身边保护她,不过段公子该是清楚的,不要妄想你能将她从我身边抢过来。”
“她不是你的。”段青禾平静的看着不远处的余清风,慢吞吞的开口道,并未被那一番言语所激怒。
“呵呵,这可未必。”余清风的笑容不变,眸中却闪过一丝精光,“只是在下尚有一事不明,不知堂堂段公子为何会出现在此?亦或是,在下该称阁下一声大……”
余清风话还未说话,那只被段青禾捏断的狼毫便箭一般的朝他射来。他敏捷的闪过,微微敛笑的看着仍旧面无表情的段青禾,沉思片刻终是微笑道:“罢,既然段公子不想被我点破,我也不做这恶人。来此,不过是为了娘子一事给段公子一个忠告,你听便最好,若不听,我也自有办法。”说完,他便笑着推门而出。
而那一抹青衫,在房内久久站立,脸上平静的让人根本无法猜度此刻的他究竟在想什么。
出了书房,余清风的笑容便立刻褪了去,他独自一人缓步来至院中,看似自言自语道:“将此事彻查清楚。”然,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树叶的沙沙声打断了那一声声扰人的蝉鸣,风拂影动,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一切如常。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是夜,一下午未见余清风身影的唐糖自以为他是来去匆匆,惋惜着失去了天然空调的同时,却也庆幸这个大麻烦能自觉自愿的离开她身边。
岂料,就在她躺下没多久,身边便袭来一阵淡淡花香,伴随着一股凉意,不用猜便知道来人是谁。
“你是要我踢你下去,还是自己离开?”背对着身后之人,唐糖半眯眼眸,懒懒的开口道。
“为夫两者皆不选。”余清风笑眯眯的将唐糖环入自己怀里,心满意足的抱着她阖起了双眼。
就在下一刻,某只妖孽便连人带被的摔在了地上。
余清风无辜的眨了眨眼,此刻的他仅着了一件外衫,衣带微解,长发披散,就这般大咧咧的四肢张开着躺在地上,反将应有的狼狈生生化为惊心动魄的妖娆之美。
“娘子这是做什么?”
“你既然不想离开,我只有踢你下去了。”唐糖报以同样无辜的眼神看着地上的余清风,一脸“不是我的错,都是你惹得祸”,无奈的耸了耸肩。
“孤枕难眠,饶是寂寞,为夫这也是好意嘛。”余清风风情无限的朝坐在床上俯视着他的唐糖抛了个大大的媚眼,随即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