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梅儿,你不能冤枉舅父。
舅父何时收了纳兰小姐的银子?
舅父实在是看到这个叫清莫的女娃脸伤成这样,于心不忍,不想再继续为虎作伥,所以才挺身而出。
梅儿,你也说,大小姐都去世那么久了,你就不要这么执着了,放下吧,彻底将仇恨放下吧。”
梅姨娘闻言,简直快要气出了内伤,她从来不知道,她的舅父居然这么会演戏。
纳兰琪也忙上前为她娘争辩。
纳兰刚紧皱着眉,却没有说话。
纳兰冰知道,他已经起了疑。
于是,又带了一名证人上来。
这人名叫王二,当日就是他带人去追杀清莫的。
纳兰冰见王二出场,指着他对纳兰刚说道:“此人父亲应该有些印象吧?”
闻言,纳兰刚仔细看了看王二,随后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王二。
若是我没记错,他应该是南宫宁的专用车夫,南宫宁去世后,他就不见了踪影。”
“父亲,你错了!”纳兰冰一脸痛惜的样子,缓缓道:“人家根本就不是不见了踪影,而是化明为暗,换了主子了。”
纳兰冰轻轻踢了他一下,“说,将你为什么听从梅姨娘之命如实的说出来。
若不是念你家有老母,重病在床,早就将你送到大理寺了,快说。”
这个王二是个很愚忠的人,起初无论纳兰冰怎么威逼利诱,他都不肯陷害梅姨娘。
后来,还是文天打探到,他是个大孝子,他娘常年卧病在床,请了多少大夫都药石无用,于是以为他娘看病为由,将他收买,纳兰冰这么说,也只是提醒他,他娘还在他们手中,让他说话注意些。
王二叹了口气,实在没有办法,谁让眼前的小姐是个神医呢,她随便弄了几下,他娘竟然能起身了,为了他娘,他不得不这样做。
于是,低着头道:“小的是南宫家的家生子,与梅姨娘一起长大。
后来一起跟着小姐来到了侯府。
再后来,小姐死了,小的心灰意冷,也离开了侯府。
前些日子,梅姨娘突然找到小的,问小的想不想给小姐报仇。
小的与梅姨娘从小就伺候小姐,与小姐感情深厚,当初小姐死的时候,小的也恨过侯爷,一听梅姨娘这么说,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她。
那天,她让我追杀清莫姑娘。
小的不解,又不是她害杀了小姐,为什么要杀她?
梅姨娘说,只要杀了她,五皇子就会责难侯爷的,才能为小姐报仇。
于是,于是……”他忙转向纳兰冰,“五小姐,五小姐,小的只是受了梅姨娘的蛊惑,千万不要将小的送官,千万不要啊……”
梅姨娘闻言,面若死灰。
王二是个极木讷不会说谎的人,她舅父的话,纳兰刚不会信,但是王二的话,他有九成会信,纳兰冰当真厉害,才刚刚回来,就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她看着纳兰刚铁青的脸,“侯爷,冤枉,妾身冤枉,妾身冤枉啊,是他们合起伙来陷害我,陷害我。”
7,绝杀彻底
她看着纳兰刚铁青的脸,“侯爷,冤枉,妾身冤枉,妾身冤枉啊,是他们合起伙来陷害我,陷害我。”
纳兰琪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跟着梅姨娘一起向纳兰刚求情。
倒是纳兰冰慢悠悠的的坐了下,优雅的端起桌上的茶碗,看着梅姨娘,声音淡然而冷清,“冤枉?陷害?
这两个词太纯良,用在你身上实在不适合。
俗话不是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嘛。
别做了亏心事,被人揭发了,就不知羞耻的喊冤叫屈,别把所有人都当成了傻瓜。
实事胜于雄辩。
若是清莫一人指证你,也许是她在说谎。
可是你的亲舅父,你青梅竹马的王二都指证你,那代表着什么?
相信像父亲这么聪明的人,心里一定很清楚个中缘由。”
“不是,不是的,根本不是这样的。
一定是五小姐收买了他们,是五小姐收买了他们。
侯爷倒台对我有什么好处?对我有什么好处?
小姐已经死了,侯爷才是我唯一的依靠,我怎么会亲手毁了自己的依靠,我怎么会那么傻呢?”梅姨娘仍在努力的为自己辩白。
“傻?你可真会夸自己。
你可不傻!
依靠?你可时真心当父亲是你的依靠了?
再说,你有什么资格让父亲当你的依靠?
美貌?这个东西,若你真的有,南宫宁怎么敢放心的将你送给父亲呢。
智慧?这个东西,别说这辈子了,估计下辈子你也没有。
才情?连你家小姐南宫宁都没有的东西,你就更不会有。
儿子?若是你现在有了身孕,那肯定就是背着父亲红杏出墙了。不过就算你红杏出了墙,一你的年纪,想有也很难。
没有美貌,没有才情,再蠢钝如猪,又无子伴身,你凭什么让父亲当你的依靠?
父亲正值壮年,又位居高官,就算他不纳妾,也会有很多官员急着塞给他,就你这般人老珠黄,怎么可能留得住父亲的心?
不过,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知道自己没有希望,所以你从来没想过要拿父亲当依靠,甚至巴不得父亲出了什么意外,你就可以带着你私吞的钱财远走高飞。
是也不是?”纳兰冰气定神闲的直戳她的谎言。
梅姨娘一惊,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惊慌,大叫着,“不是,不是!
你胡说,你胡说,你,你血口喷人。”
纳兰冰皱着眉头,轻挖了挖耳朵,一副被震到的样子,颇为嫌弃的道:“血口喷人这个词,你已经用了好多遍了,是不是应该换个新鲜一点的了?
知道你才疏学浅,但也不至于非要将自己的缺点暴露得如此彻底吧。
再则,你也不用这么激动,看起来过分的心虚,我纳兰冰从来不是口说无凭的人。
一定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她看向纳兰刚,“父亲,今天在回来前,女儿擅自去查了查铺子里的账,以及点算了仓库中的贵重物品,发现无论是账目,还仓库中的物品都对不上了。
其中,就连皇上赏赐给父亲的花雕仙鹤白玉屏风都不见了。”
“什么!”纳兰刚猛的起身,玉赐之物都能不易而飞?若是让皇上知道了,那可以杀头的大罪,他怎么能不紧张。
梅姨娘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没有想到,纳兰冰,纳兰冰居然会去查看中馈的情况。
“父亲不必如此紧张。
到底是御赐之物,梅姨娘既是偷了,也不敢轻易销赃,必定是藏在什么地方了。
父亲只需派墨一前去仔细搜查梅姨娘的寝院,尤其是什么地窑,密室之类的地方,相信应该会有所收获的。”
纳兰冰微微冷笑,她纳兰冰但凡要下定决心对付谁,必是绝杀,决不给他任何的喘息之机。
纳兰刚狠狠瞪了脸色惨白,已说不出话的梅姨娘,然后忙让纳兰墨一前去搜查梅姨娘的寝院中。
不到半个时辰,墨一就在梅姨娘的床下的密室中,搜出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值钱的摆件,其中就包括那座屏风。
梅姨娘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她知道如今她再说什么,纳兰刚都不会再信任她了。
“梅—香—兰!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好,你当真好得很!
你偷了这么家当就以为可以是无忌惮的为你家小姐报仇了,是不是?
你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算计本侯。
该死,当真该死!”纳兰刚眼中冒着火光,牙咬的直响,怒火滔天。
随后,一脚踢开为梅姨娘求情的纳兰琪,狠狠踩在梅姨娘的头上,大叫道:“从来没有人能将本侯玩弄与股掌之中,南宫宁不能,你更不能!”
“父亲,饶了娘吧,饶了她吧……”纳兰琪几乎被吓傻了,只能这般机械的哭喊着。
纳兰刚对着她大喊道:“哭什么哭!
她不是你娘,你娘只有一个,她叫林秀文,眼前这个,只是个下贱的姨娘,谁准你叫她娘的。
墨一,墨一,本侯以后再也不想看到她。”
墨一明白,这是侯爷吓的杀令,于是提着梅姨娘就下了去。
梅姨娘不停的挣扎着,“我错了,侯爷,我错了,饶了我这一次,饶了我吧……”
“娘……”纳兰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梅姨娘被托走。
这场风波看似就这样结束了。
入了夜,纳兰冰与文媚来到了城外一个偏僻的小草屋,本该死去的梅姨娘正大口喘着粗气的坐在地上。
她脸上近无血色,看起来格外的憔悴。
“你,你为什么要,要救我?”梅姨娘仍然心有余悸的害怕着,第一次,她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竟然离她那么近,她害怕得不能自已。
纳兰冰在墨一快要掐死梅姨娘时,蒙着面,出手救了她。
“是啊,本小姐也在想为什么要救你呢?
好像确实没有什么理由。
文媚,再送梅姨娘上路,让她再体验体验死亡的感觉!”
文媚闻言,缓缓向梅姨娘走去。
梅姨娘忙大叫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你,你一定是想知道老夫人去世的真相,你,你放过我,我告诉你,我全告诉你!”
8,离奇死亡
文媚闻言,缓缓向梅姨娘走去。
梅姨娘忙大叫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你,你一定是想知道老夫人去世的真相,你,你放过我,我告诉你,我全告诉你!
纳兰冰看着梅姨娘,她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她处心积虑做了这么多,就是要等到她彻底失去依仗之时,主动交代她所知道的一切。
纳兰冰冷冷挥了挥手,文媚这才停住脚步。
“梅姨娘还算识时务的,知道有些事情要主动交待,若是等到我动了杀意才想起来,就什么都晚了。”纳兰冰的声音冷幽幽的,空灵得好似非常的不真实。
梅姨娘见文媚停住了脚步,才松了一口气,平复了好一会儿的情绪才说道:“其实,老夫人的死,我,我也不是很清楚。
只记得,一切都发生在三日前的夜里。
那夜侯爷睡在了我的寝院,我们晚膳时用了些酒,然后便早早歇下了。
早些年我在南宫宁身边当丫鬟,夜里几乎都不敢睡得太实,就怕她有事唤我,我听不到而被杖责,所以常年下来,我就养成了夜里觉极轻的习惯。
那夜夜半,我朦胧之间猛然听到一声惨叫,那叫声像极了老夫人身边的金嬷嬷。
因为之前文竹阁被人攻击过,所以我怕会不会有人攻击了霄云阁。
我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忙将侯爷唤醒,跟他说我听到了惨叫声。
原本,他起身时,已经没有了声音,他还不相信,说是我听错了,可我不放心,就劝他还是去看一看。
侯爷也怕出了什么意外,就带着墨一前去查看情况了。
他嫌我碍事,就没带我过去。
原以为,我的寝院离霄云阁极近,侯爷可能去去就回,谁想到,到了第二天一早,他都没有回来。
所以天刚亮,我便坐不住了,就跑去霄云阁一看究竟,可,可谁知道,到了霄云阁,我便看到了老夫人的尸体冰冷的停在那里,所有霄云阁内的奴婢全都不见了。
我问侯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是脸色惨白的不说话,还告诉我昨夜之事不许声张。
后来,我偷偷问过墨一,他脸色也不大好,却什么也没说。
最让我奇怪的是,侯爷不肯让任何人去靠近老夫人的尸体。
直到老夫人下葬,我只瞻仰了遗容,换衣什么的,居然都是墨一这么个大男人办的。
我只是随便问了句,怕这样对老夫人不敬,侯爷就勃然大怒,还说我一个姨娘,有什么资格为老夫人整理遗容。
后来,我也便不敢问了。
侯爷怕你在守孝的最后一天会出陵,还特意提前将老夫人下了葬,而且下葬的仪式也极为简单,这与他平日里的孝顺,与极爱讲排场的作风完全不同,我虽然有疑惑,却也不敢深想。
五小姐,五小姐,我只知道这么多,我只知道这么多。
你放过我,求你放过我。”
梅姨娘恐惧的看着纳兰冰。
纳兰冰听闻,心下又奇又惊,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但祖母死了,还令父亲不敢声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尸体?也许从祖母的尸体上能发现到什么,只是……
不到万不得一,她并不想打扰了祖母的清静。
纳兰冰收回了思绪,看着伏在她脚下的梅姨娘,“我娘中毒之事,是谁指使你告诉她的。”
梅姨娘眼睛转了转,才吞吞吞吐吐道:“是,是苏姨娘。我这人心眼没有那贱人多,当时头脑一热就着了她的道,被她当了枪使,事后,我也是很后悔的,就怕,就怕二夫人出了什么意外。
可是,可是又怕五小姐你怪罪,没有胆量坦白。
五小姐,你原谅我,原谅我,从今以后,我,我一定为你做牛做马,以报您的救命之恩啊。”
从纳兰冰将她救下的那一刻起,她就意识到,这个五小姐并不寻常。
“做牛做马?救命之恩?
若是如此,你怎么不说实话呢?
苏姨娘能指使你?祖母活着的时候,她都不是你的对手,被你一直打压,她怎么可能指使你?
你说你没有那么多心眼,那怎么能在精明的祖母眼皮子低下,将铺子里的银两贪了近一半呢?
祖母死后两天,你就能将那么珍贵的玉屏风偷到手,你不但精得很,还胆子大得很。
梅香兰,你以为我是父亲吗?
女人撒个娇,就把脑子给扔了,你这一套对本小姐不管用。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我这人可没什么耐性,而且还没什么人品,脾气上来,什么卑鄙龌龊的手段都敢用,你不要忘了,你还有一个女儿呢,不为自己,你也得为她想一想吧。”纳兰冰冷着脸,冷着声说道。
梅姨娘只觉全身都掉入了冰窖中,透心的冰冷。
“不要,不要,五小姐,我说,我说,这件事跟琪儿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她还小,什么都不知道。
她是你的妹妹,虽然并不亲厚,可是血浓于水,还请五小姐不要为难她。
我说,我说。
是,是四小姐,是四小姐。
是她让我这样做的。
她说,若是二夫人死了,父亲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心情娶妻,况且,他三位妻子不是过世,就是红杏出墙,每难再续弦,纳妾也要过些日子。
老夫人年纪也大了,不可能一直由她来掌家。
只要我按她说的去做,她就可以利用她的妃子的身份让我掌家,到时候无论是苏姨娘,还是其他新进门的姨娘,哪个不得听我的,看我脸色行事。
而且,她还承诺会帮琪儿找个好人家,还说肯定会是正室。
所以,所以我就动了心,将,将一切都告诉给了二夫人。”梅姨娘终于实话实说,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日里毫不起眼的五小姐,原来竟是这般厉害的角色,在她面前任何谎言好像都无所遁形一般。
“只要你自尽,纳兰琪的婚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会为她寻一门好婚事的。”纳兰冰转头突然看向梅姨娘。
凭纳兰琪昨天不顾她父亲的脸色,为梅姨娘拼命求情,就知道她是个有良心的孩子,这样的人,纳兰冰不会为难她。
梅姨娘闻言,突然怔住。
9,再见云曼
“只要你自尽,纳兰琪的婚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会为她寻一门好婚事的。”纳兰冰转头突然看向梅姨娘。
凭纳兰琪昨天不顾她父亲的脸色,为梅姨娘拼命求情,就知道她是个有良心的孩子,这样的人,纳兰冰不会为难她。
梅姨娘闻言,突然怔住。
她思索了许久,缓缓抬头看向纳兰冰,仿佛做了重大的决定般,轻轻的问道:“此言当真?”
纳兰冰微微抬起下颚,颇有些居高临下的味道,不慌不忙道:“以你目前的处境,让你自尽只是我懒得动手罢了。
有必要骗你吗?”
梅姨娘凄凉一笑,是啊,以她目前的情况,纳兰冰想要她的命易如反掌,根本没有必要以此来欺骗她。
“好!
我答应你!
若是以我之命,能换琪儿一生幸福,也值了。”梅姨娘坚定的说道。
纳兰冰看向文媚,文媚忙从怀中取出一绿色的瓷瓶,放到了梅姨娘的手中。
梅姨娘颤抖的接过瓷瓶,知道这里面一定是致命的毒药,她轻轻一叹,带着对世间无限的眷恋,与对纳兰琪无限的不舍,一饮而尽。
翌日,梅姨娘在一阵颠簸中缓缓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