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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说,到了万不得以之时,就让文药一力承担,然后再关闭宝芝林,等到风头过后再重新开始?”纳兰冰轻轻说道。
慕白苦笑,果然又被这丫头猜中了。
“父皇是有这个意思,但是我已经很坚定的拒绝了,就连梅剑,你都不会牺牲他,让他认罪,更何况你一手训练出的文药呢?
尤其竹桃是宝芝林名义上的东家,若是宝芝林有事,她必定受牵连,你宝贝她宝贝得我都要嫉妒了,我怎么敢让她有事呢?
再说,你对宝芝林倾注了那么多的心血,我一定要为你守护好它的。
你那边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慕白,有你真好,我这边的事情嘛……”
温柔的月亮姐姐笑看着相依偎的两个人,散落的月光似乎都变得越发的柔和了。
纳兰冰与慕白十指紧紧交缠,他们知道,未来的路也许注定一路荆棘,坎坷无比,不过只要他们两个是在一起的,那么再大的艰难险阻都不是问题。心中有爱,便有了最坚强的依靠,和源源不息的动力。
爱情,一个多么美好的词语!
翌日,纳兰冰与慕白一同去了大殿,只是早朝的时候纳兰冰没有入殿,一直在殿外候着,直到早朝结束,属王们留下审案时。她才缓缓入了殿,坐在了慕白身旁。
沐剑狼神情复杂的看着他们二人,昨天他与慕白谈了许久,直到落日后,慕白才离开皇宫。那么长的时间里,慕白有句话让他印象极为深刻,他说,他的母亲也好,皇后也好,宫中其他女人也好,对他来说,只是妻子,是爱妃,是姬妾,有了是锦上添花,没有,也不过是心有不甘,亦可被他人来取代。但是纳兰冰对于他来说,是爱人,是妻子,是朋友,是知己,更是生命。
她在,则他在。她活,他才活。她死,他必亡。她笑,他开心。她幸福,他才有快乐。
他爱她,早已超脱生死,而她对他,也是上天碧落下黄泉,生死相随。
黄竹桃是她在意的人,也就是他在意的人。
她为黄竹桃可以拼命,而他为了她更是会拼命。
如果他执意要借机铲除黄竹桃与宝芝林,他就算死也会阻止他。
他虽然是一世帝王,却没有一个女人爱他爱得不顾生死,他听慕白讲述了他与纳兰冰曾经经历过的一切,突然就羡慕起他的儿子来,此时看到纳兰冰,心中竟然有种莫名的动容。
他轻轻一叹,如果他也遇到如此爱他的女子,也许他也会像他的儿子一样,愿意为了她而付出所有,包括江山与生命。
纳兰冰看着沐剑狼越来越温情的目光,惊讶的看向慕白,低语道:“亲爱的,你昨天到底和皇上都说了什么?怎么一只好好的大灰狼,一夜之间就变成温顺小绵羊了?好意外啊。”
27,糯米糕点
慕白看着纳兰冰春风般的笑容,心神为一动,偷偷将她的手放在手中紧握,心中暗叹,他的娶妻之路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般的波折,不知何时他才能与冰儿真正的完婚。
此案不结,得不到他母亲的下落,就是他想,冰儿是不会答应的,更何况,他与冰儿的大婚定不能少了他的母亲,娶妻路之修远兮,吾将倾尽而求娶,在这条路上,他要更加努力。
手中感觉到纳兰冰的柔软,他眨了眨眼睛,“你猜?”
“还卖关子,小心回府让你跪搓衣板,仔细你的明明慕白打个喷嚏都会紧张半天,却故意如此说道。
慕白失笑,“娘子大人,小生怕怕……”
正当慕白与纳兰冰浓情蜜意的时候,竹桃等涉案人员也已全部到殿。
“皇上,昨日臣与神医张炎等人一同查看布豪的死因,经神医验证,布豪不久前确实断过腿,他的死因则是死于中毒,而所中之毒,正是毒死完颜大人的南疆毒药。
张大夫推算,中毒时辰应为二到三日前。
这与布豪断腿的时间极为巧合,所以臣大胆推测,极有可能是黄文药为布豪接骨时暗中施毒。
为了证实此推测,臣又去了完颜府,查看五姨娘与黄文药是否曾有联系,臣查到,五姨娘小产之后便经常出入宝芝林,与黄文药,黄竹桃都极为相熟,黄文药极有可能从完颜府五姨娘那得到此秘药。
臣以为,那日黄文药本是去药圃偷放赤花蛇,为了避人耳目,他选择了人烟稀少,极为偏僻的田径,却正巧被断了腿的布豪碰到,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向布豪施了此毒。”沐王将他查探来的消息,加上他自己的分析一一道来。
原本心情大好的纳兰冰闻言便不乐意了。
“沐王编故事的能力当真世间罕有,说的就像你当时身临其境一般。
说来说去,还不是你的凭空揣测吗?
既然要杀人灭口,谁会笨到用一种慢性毒药?就算加大药量,也要一到两日才了毙命,有谁能保证在这段时间内他不会将见过黄文药之事说出去?
而且药量若是控制不好,布豪很可能要十天半月才会毒发身亡,或者更久,为了以防万一,极有可能要再杀他一次。
说句不文雅的话,这就叫脱不裤子放屁,费二遍事,别人不好说,这么机智的黄文药一定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也只有如沐王这样,智商让人心疼的人,才会用慢性毒药去杀人灭口。”
纳兰冰不乐意了,口下就完全不留情了,智商是什么意思,大家不太清楚,但听清了她对沐王的嘲讽。
“三皇子妃此言差矣,此药来自南疆,黄文药定然是觉得用了此药可以不被人怀疑与他有关。”沐王紧咬着牙辩解着,他觉得让纳兰冰不要连讽带刺,好好的说话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而更令人憋屈的是,那怕他此时心中怒火狂烧,却还要强忍着,不能发泄出来。
二十几年了,他沐王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
“沐王不懂医,不知毒,所以说出如此浅薄之言,本妃也只能一笑了之。
这个世上毒有千百种,有数十派系之分。
黄文药想用一种不被怀疑,而又沾之毙命的毒,以宝芝林的实力,根本不是难事,何必用慢性毒药?难道就为了配合今天被你们指证吗?沐王觉得这说得通吗?
本妃知道,沐王因心言之事,对本妃极为不满,但是扪心自问,是本妃让她婚前失节吗?又是本妃叫她就算失节于他人也要算到慕白头上的吗?归根到底,造成如今的局面是她德行亏失所致,沐王非要迁怒于本妃吗?
更因本妃的关系而迁怒于黄文药吗?
否则你的大胆猜测怎么让人觉得陷害之意这么明显呢?”纳兰冰对沐王的偏颇已极为不满。
“三皇子妃莫要血口喷人,老臣为官三十年,一向秉公执法,从来没有陷害过谁,休要侮辱老臣的人格。”沐王气势十足,但心里却有些亏空。
今日,他之所以一开场便直奔黄文药而去,完全是因为沐心言昨夜的苦苦哀求,为了女儿,他为官多年,第一次有所偏以,如今被纳兰冰说中,脸色少见的尴尬。
“人格?沐王还是不要侮辱了人格这两个字吧。
而且,也不要提及你为官多年如何,如何,在我面前,倚老卖老可不管用,而且为官这么多年,却仍如此偏颇而又愚蠢的审案,只能再一次说明你的人格和智慧都有待加强。
很可惜,岁月与阅历这两个最好的人生之师没能给你什么帮助,反而给了你可以倚老卖老的借口。”纳兰冰之毒,不仅仅在她的毒术,更在于她的嘴巴上。
沐王直觉喉间一股腥甜,一口郁血险些夺口而出。
“你……”他指着纳兰冰,却不知要如何反驳。
“皇上,沐王之言很难有实质的证据,都是他大胆猜测,儿臣想请张大夫讲一讲验尸的一些细节,看看能否有新的发现。”慕白及时出来打了圆场,沐王怎么说也救过他一命,若非必要,他也不想他太过难堪。
沐剑狼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沐王,然后道:“鉴于此案目前没有什么进展,接下来就有三皇子沐白与沐王一同主审此案。”
皇上这是在给沐王提醒,刚刚偏颇的太明显,接下来他应该休息休息,换慕白主场了。
沐王脸色苍白的回看了皇上一眼,悄悄退下。
慕白起了身,对张炎道:“张大夫,除了证实布豪确实断过骨,是中与完颜大人同样的毒而死,可还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张炎作为神医,也被请入上座,就坐在慕白的身边。
听了慕白的话,他缓缓起了身,向皇上与众位行了半礼,沉思后才道:“在下解剖了他的尸体,在他的胃部发现了糯米的残渣,糯米是贵族米,产量极少,一般人家极少服用。
琳琅村内都没有人种植这种米。
最奇怪的是,他的家人说他们近日内根本没有用糯米做过任何食物,而布豪近些日子也没有在外面吃过东西,他胃中的糯米残渣从何而来?
糯米不如玉米或者红薯易消化,按时间推算,应该是他断腿当日吃了糯米食物,换句话说就是中毒当日吃过糯米食物,他极有可能是因为吃了它,才会中毒身亡的。”
皇上与众臣第一次听闻验尸能验得如此详细,对张炎更是佩服,看着他的目光也多了分敬意,就不知他们要是知道,如此鬼斧神工的验尸之术是纳兰冰教给张炎的,会作何感想。
“根据张大夫的验尸结果,我们在琳琅村进行了秘密搜查,希望能发现着蛛丝马迹,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在韩义的家中,我们找到了两块还未用完的糯米糕。
这是包着糯米糕的草纸,上面写着锦食斋三个字,随后儿臣与张大夫一同去了锦食斋,他们证实,这盒糕点是韩义前两日去买的,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他当时穿的破破烂烂,出手却很大方,二两一盒的糕点想都未想就买了两盒。”纳兰冰起身,接着张炎之话,继续说道,然后看向脸色不大好的韩义,冷冷一笑,“韩义,本妃问你,糯米糕是不是你送给布豪的?是不是你在糯米糕中下了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韩义手心紧张的全是汗,面上却努力维持着痞子样,“呵呵,糯米糕确实是草民给布豪的,不过天地良心,草民可没有在糯米糕上下过毒。
草民与布豪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
“好,你下没下毒,我们暂且不说,本妃问你,你买糕点的银子从何而来?
你一个连地都租不起的佃户,四两银子够你生活三四个月的,你的银子从何而来?
皇上面前若说假话就是欺君大罪,是要被杀头的,本妃好心的提醒你,出口要慎重。”纳兰冰紧紧盯着韩义,不放过他任何的表情。
耶律宗图也沉着脸,看着韩义。
“草民,草民在赌坊赢的。”韩义的眼神闪烁不定。
“本妃猜到你会这么说,特意去北都八大赌坊打探了关于你的消息。
没想到,你居然是八大赌坊的知名人物,一提到你,八大赌坊竟然无人不知,他们都说你简直是衰神附体,逢赌必输,却又嗜赌如命。
近几日,每每到处借钱的你,居然出手很是阔绰,不过,他们可说了,你从来就没有在他们那赢过一文钱。
看来你是活得腻了,本妃都警告过你了,你还敢说假话。
欺君之罪,你可掸得起?”
韩义没想到纳兰冰居然一早便想到他会这么说,做足了准备。
“没有,没有,草民决没有欺君,草民不是在赌坊赢的,是,是赢隔壁村,隔壁村的。”韩义满头大汗。
“隔壁村姓谁名啥?你速速说来,本妃去找人对质,若有半个假字,包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28,韩义之死
“是,是隔壁村的王石与巴亚索。他们,他们昨日便离开这里,跟着游商队,去了纳西。”韩义紧张的拭着汗,还好他昨日碰巧遇到了正要离开的他二人,否则这个谎就无法圆了。
纳兰冰看着韩义,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纸,“父皇,各位属王,这张纸上是近五日,韩义在八大赌坊所输的钱财,一共一万五千三百两,隔壁村的王石与巴亚索,他们会有这么多银子输给韩义吗?
他分明是在说谎。请父皇允许儿媳对他用刑。”
韩义听到“用刑”两字,身体猛的哆嗦了一下。
“臣觉得不妥。”沐王第一个反对,他向皇上深鞠一躬,然后道:“还记得三皇子妃当日口口声声指责完颜勇大人栽赃陷害,屈打成招,时至今日,她和她口中的完颜大人有什么区别呢?还不是一样屈打成招。”
“怎么会是一样的呢?竹桃是没有疑点,而被逼迫用刑,这叫屈打成招。
韩义突然得来巨额银两,却交代不清来自何处,布豪也是吃过他送的糯米糕才被毒死的,这么明显的可疑之处,怎么能算是屈打成招呢?
而且他欺君在先,别说打他,就是杀了他,也是有法有律可依,本妃并没觉得不妥。”
“冰儿言之有理,父皇,韩义此人狡诈得很,若不用刑,只怕他不会说实话,还请父皇准许。”慕白自然力挺他心爱的纳兰冰。
耶律宗图忙向身旁示意了一眼,几个属王便忙提出了异议。
沐剑狼将几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却怒在心头。
这天下是他们沐家的,这属王也是他沐剑狼封的,可到头来,他们却以耶律宗图马首是瞻,他怎么能不多想,怎么能不发怒。
“好了,审问韩义之事就交给纳兰冰处理,几王不用再有异议。”
“多谢父皇,父皇英明,不过这用刑场面极为血腥,儿臣恐会冲撞了父皇极几位属王,请父皇允许儿臣将他带下去偏殿内用刑。”
纳兰冰这个提议完全是考虑到皇上与几位属王的心脏承受能力有限,而她的手段一般来说都比较凛冽而提出来的,真心出于好意。
“韩义是目前较为关键的人证,三皇子妃带下去用刑,若是一不小心用刑过度,将他打死了可如何是好?还是在殿上用刑吧。”胡羌族长又提出了反对之意。
“此言差矣,韩义目前不再是单纯是人证,他是杀害布豪的嫌疑犯,至于用刑过度嘛,有时候确实在所难免,不过本妃是掌握好分寸的,一定会留他一条性命。”
纳兰冰留下此言,便与慕白一同带着韩义去了偏殿。
耶律图宗轻轻向殿尾看去,随后一个不起眼的身影便又悄悄消失在殿尾之处。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银两,银两就是我赢王石他们的,我说的句句,句句都是实话。”韩义看着纳兰冰与慕白,浑身冒着冷汗。
“亲爱的,你说,是一截一截卸了他的骨头好,还是将滚烫的油浇在他眼睛中好呢?”
慕白轻搂着纳兰冰,笑了笑,“娘子大人觉得怎么做比较好呢?我听你的。”
“不要,你们不要过来,不要……”平时天不怕,地不怕,无赖惯了的韩义,听了纳兰冰的话,只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般瘫倒在地,对着他们拼命的大叫。
“亲爱的,但是卸骨头,和浇眼睛这招以前都用过了,没有什么新意,怎么办?这样我会没有成就感的。”
“哦?没有成就感这么严重?那娘子大人觉得怎么样才会有成就感呢?”
慕白与纳兰冰完全无视韩义的叫嚷,自顾自的说着。
“我想到一个好玩的,亲爱的。
不如,我们玩凌迟游戏吧。将韩义手与脚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然后再用油将他的手骨与脚炸酥,然后一口一口喂他吃掉――”
“这些钱是个黑衣人给我的,你们想知道什么,我说,我全都说……”
韩义以为用刑只是打打鞭子,最厉害不过烙烙铁而已,他没想到遇到纳兰冰后,这用刑完全是另一个模样,让人听着就毛孔悚然,根本无法想象他自己就要经历这些。
半个时辰后,偏殿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随后便有侍卫急忙上大殿通报,“皇上,证人韩义刚刚在偏殿刺激怒了三皇子妃,被她失手杀死了。”
“什么?”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皇上,恕臣直言,这三皇子妃也太过大胆,那么重要的证人,怎么能轻易就将他杀了呢?”
“皇上,臣以为,三皇子妃绝不想那么冲动茹莽之人,这其中定有曲折,应该查清楚。”
“皇上,臣以为,也许韩义交代的证据对黄竹桃极为不利,三皇子妃生了护犊之情,情急之下错手将他杀死,也不是不可能的。”
“臣请皇上严查此事,严惩三皇子妃。”
“臣复议。”
“臣复议。”
“臣……”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沐剑狼只觉头痛万分。
原本以为纳兰冰与慕白可以为他分担,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