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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摇了摇头,“当日若非有清舟的消息,竹桃的处境又会比她好过多少?其实都怪我,当初你说要为桃花村讨回公道的时候,我便不应该阻止。”
“一会儿我与竹桃去观刑,你与清扬就不要去了,那画面太美,不适合你们。”纳兰冰穿好了衣服,一个飞身便离开了慕白的怀抱。
慕白失笑,什么那画面太美,分明是这丫头有些吃味,他忙应道:“好,好,好。”
用过了早膳,纳兰冰便带着竹桃去观看沐心言裸刑示众了。
她们特意选了一个居高临下的位置,包了一个酒楼的整个二层。
没过多久,五花大绑、全身赤/裸的沐心言,被固定的囚车之上,缓缓而来。
北都城内的百姓第一次见到这种裸刑,女人纷纷遮住小孩的眼睛,自己忍不住侧头的骂道:“下贱,太下贱。”
男子神情几乎都是鄙夷加莫名的兴奋。
“嫁了人还yin/乱后宫,这种女人该杀,该杀……”
不知是谁开了头,一个又一个石子,菜叶子统统向沐心言砸去。
而纳兰冰还贴心的命人为大家准备了鸡蛋,一时间,围观的人全部声讨并力行对沐心言的惩罚。
不到片刻,沐心言便被伤得体无完皮。
而她自己,也从开始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到如今变得彻底心死。
从她被光裸的推出来的时候,她的骄傲,她的自尊,便被彻底击碎。
她还一直憧憬着父王会来救她,可至直现在,他都没有出现,沐心言知道,一定是纳兰冰动了什么手脚。
群情激愤,大家一边咒骂,一边丢打着沐心言。
而沐心言仰着头,想要放声咒骂纳兰冰,却因为下巴还没有被接上而无法出声,她绝望的泪,愤泄而出。
可她的声音,却完全被淹没在群情的激荡中。
纳兰冰指了指身上挂满鸡蛋、菜叶,布满淤伤,已经崩溃的沐心言,对着竹桃说道:“小桃儿,可还满意?”
竹桃紧皱了皱眉头,随后轻轻的道:“那天她欺负我的时候,我确实恨极了她,可如今看她这般情景,又有些不忍心。
一个女人,这样全身赤/裸的被游街示众,颜面扫地,名声尽毁,就算活着,也只会受尽世人的唾弃。
尤其是沐心言那般心高气傲的人,只怕她不是死,便是疯。”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付出代价,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同情,小桃儿,收起你泛滥的同情心。
她屠桃花村的时候,眼睛可以眨也未眨,她今日所受一切,都是罪有应得。”
竹桃闻言吐了吐舌头,随后猛的点头,“对,对,是罪有应得。”
时至午时,沐心言的游街之行才结束。
侍卫将她扔到了偏巷,便不顾而去。
她仰望着天空,眼中再无波澜。
她的心已经彻底的死了。
如今的她,已经成为苍北的笑柄,她再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郡主,而是一个人人可以践踏的婊/子,而且,还是一个得了花柳病的婊/子。
“嘻嘻,哥几个,这有个光溜溜的女人……”
屋漏偏逢连夜雨,几个脏兮兮的乞丐正巧路过这里,发现了沐心言。
“我认得我认得,这个不就是那个yin乱后宫而被游街的沐心言嘛,嘿嘿……”
“好久都没有遇过女人了……”
几个人色眯眯的面面相觑,然后猛的向沐心言扑去。
起初,回过神来的沐心言还不停的反抗着,可当有人进入到她的身体之后,她便彻底的放弃了挣扎,只有心中还在不断的呐喊着,纳兰冰,我恨你。
突然,身上的重量猛的消失。
一件衣服挡在了她赤/裸的身上。
“心言!”一个极为冷清的女声,随后响起。
绝望的沐心言,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突然一亮。
60,按部就班
“沐心言失踪了?”
纳兰冰正在与慕白、竹桃等用晚膳的时候,清风带来了这样的一个消息。
轻轻放下筷子,纳兰冰有些意外的问道:“怎么会失踪?不是让你们派人跟着她的吗?”
清风低下头,脸上一闪而过愧色,然后道:“游街的侍卫将她仍到了暗巷,随后有几个乞丐出现在那里,就在此时,属下等人隐身的地方突然起了火,还有人受了伤,等扑灭了火,安顿好了伤员,沐心言便已不见了。
是属下等人的疏忽,请王妃责罚。”
纳兰冰淡淡一笑,一边为慕白舀了碗汤,一边说道:“不怪你们,看来是有人故意放了火,又偷偷带走了她。
走就走吧,对她来说,活着未必是件好事。”
纳兰冰心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只希望一切都是她多心了。
此后的生活,又回归了平静。
沐王苏醒后,得知了沐心言的一切,急火攻心,伤上加病,一病不起,一直沐休在家。
耶律宗图也陆续向水逸俊支付了昂贵的药材费用。
含冰草也接二连三的到达苍北。
纳兰冰与慕白应皇上的要求,婚后便一直住在行宫之中,而阿希娜则住在了宫外的三皇子府,自然,陪伴着她的还有一直隐在暗处的上官耀。
沐剑狼原本想尽办法想让阿希娜也入宫,却在偶然遇到了雅莎儿后改变了主意。
自从几日前,沐剑狼在御花园中遇到正在指导皇后刺绣的雅莎儿,便耐不住她勾魂的眼睛,不顾众臣的反对,将她收入了宫中,并封为莎贵人。
而这段时间最高兴的,便要属沐泽了。
从纳兰冰与慕白搬入行宫之中后,只要有机会他便缠着他们二人不是教他武功,便是教他做学文。
而聪明、伶俐的沐泽也深得纳兰冰与慕白的喜爱。
沐布的伤也在慢慢回复,为了报答他,纳兰冰将黄家无影脚的心法传授给了他。
而沐布在经历过这么多变故之后,终于与慕白握手言和,真正以兄弟相待,他也看开了一切,不再执着于皇位与荣华富贵,只是对小竹桃的爱意,却从来没有变过。
纳兰冰欣赏他的痴情,邀请他到苍北第二大城市――郡南都,去开辟药圃与宝芝林分店。在得到竹桃的鼓励之后,他决定前去一试。
今日就是他要离开北都,前往郡南都的日子。
竹桃与慕白送他到了城外。
“送君千里终需一别,你们回去吧。”
经历了人生低谷,生命垂危,经筋惧毁后,粗狂的沐布再无之前的冲动与戾气,有的是沉淀之后的沧桑。
慕白看着沐布,淡淡一笑,轻轻敬上一杯酒,有些感慨的道:“你们兄弟二人真正相聚的时间这么短就要分开,说实话,确实有些不舍。
但男儿志在四方,既然二哥再无心朝政,决定从商,三弟只能祝福你,只身在外,二哥万事要小心。
另外,这是冰儿让我交给你的,说是吃了它,可御百毒,郡南都也是个藏龙卧虎之地,想要占领那里的药圃,还是需要得时日的,多备些东西防身,有备无患。”
慕白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红色药丸。
沐布拍了拍慕白的肩,想也未想的接过药丸,一口吐下,开玩笑的道:“弟妹是我的救命恩人,给的就是毒药,我也得吃,哈哈。”
慕白也轻笑着,自小一个人长大的他,自从与沐布握手言和,又与沐泽朝夕相处之后,第一次觉得,有兄弟真好,也第一次感悟,兄弟之情的可贵之处。
慕白又为三人准备了三牛皮袋酒,“二哥,一路顺风。”
竹桃眼中有些湿润的道:“沐布,一路顺风。”
“好,一路顺风。”
言闭,三人仰头畅饮。
随后,慕白便独自到了一旁,贴心的为竹桃与沐布留些时间独处。
“到了郡南都,要好好照顾自己,无论是药圃学是宝芝林,都不会马上成事,慢慢来,别着急,要按时用膳――”
“桃儿!”
竹桃絮絮叨叨的还没有说完,沐布突然打断了她。
“呃?”竹桃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向沐布。
“抬起头,桃儿,抬起头看看我。”沐布的声音中有丝乞求。
竹桃这才缓缓抬起头来,樱桃眼中布满了泪水。
“傻瓜。”沐布轻轻拭了拭她脸颊上的泪水,“就知道你一直低着头,肯定是在偷偷的抹眼泪。
你哭,是舍不得我,还是因为抱歉呢?
如果你是因为舍不得我,我会感到很开心的,这说明你在意我,我在你心里再也不是那个路人沐布了,对不对?
如果是因为抱歉,那就不必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因祸得福,脱胎换骨了吗?虽然我今生不能当皇帝,但我以后肯定会富甲一方的,是不是?
所以,无论怎样,你都不要哭了,看到你的泪,我的心,会很疼的。”
“阿布。”竹桃轻轻唤道,泪却因为他的话而流得更猛。
“笨蛋,我又不是不回来,哭什么。如果清扬敢欺负你,你一定要写信告诉我,哪怕千山万水,我也会马上赶回来,帮你教训他。
如果有一天,清扬他负了你,无论是何时,你也都要写信告诉我,无论我身在何处,都会马上赶回来将你带走。
我昨天还警告了清扬,这辈子,我和他耗上了,我会一直在远方虎视眈眈的看着他,监督着他,他敢对你不好,我马上抢了你来给我当媳妇。
桃儿,我走了,从今以后,你要好好保重。”沐布拼命压抑着心中的悲伤与不舍,故做轻松的说道。
竹桃紧捂着自己的嘴,眼泪婆娑的拼命点着头。
“桃儿,时辰不早了,我真的要走了,临走前,我有最后一个请求,我,可以抱抱你吗?”沐布小心翼翼的问道,眼中闪过期待的光芒。
竹桃闻言一把抱住沐布,抽泣道:“到了郡南都,一切小心,不可再像以前一样冲动。小姐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对于她认定的自己人,她会为他们拼命。
她认了你这个二哥,你就是她的自己人,她不会亏待你的。
你也老大不小了,如果有合适的,就成家吧――”
“桃儿。”
沐布推开竹桃,轻笑了笑,“不说这个,时辰不早了,咱们后会有期。你记得,下辈子,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说完,沐布便头也不回的上了马,疾驰而去。
虽然他无论次劝慰自己要放开,但听到竹桃开口劝他成家的时候,他还是听不下去。
他奔驰在马背上,都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可是有些爱情,却注定再深沉也没有结果。
竹桃泪流满面的看着渐行渐远的沐布,轻轻喃道:“好,下辈子见。”
沐布沿着官道,往奔了五公里,才放慢马步,忍不住回望北都的方向。
突然,群鸟惊起,他眼神警惕的看着四周。
许久,他冷冷的大喊道:“跟了我一路了,该现身了吧?”
他话音刚落,二十几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同时现身。
看这气势,沐布知道,他这一次凶多吉少。
此时的纳兰冰却身在碧波山一带,寻找张炎的下落。
可惜,她在这边逗留了三天却仍没有张炎的半点下落,不过却意外的发现了碧波山的秘密。
又过了两日,纳兰冰只能留下清灵等人,不得不回到北都。
当她赶回思冰宫的时候,已是深夜。
慕白知道她要回来,特意烫了酒,备了些小菜,在凉亭内等她回来。
纳兰冰一入宫殿,便看到那月影下独饮的慕白。
她猛的跑向他,紧紧的搂住了他。
慕白顺势将她搂坐在自己的腿上,轻轻问道:“怎么了?”
“还是没有阿炎的消息。”纳兰冰的心,有种说不出的郁郁。
“他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我,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可能就像我当初一样,受了伤,失了意,躲在了什么地方养伤呢。
只要我们不放弃,一定可以找到他的。”慕白忙安慰着她。
许久,纳兰冰低落的情绪才得以平复,她轻轻道:“这次去碧波山,还有意外的收获。”
慕白拿出一块栗子糕,放到纳兰冰的嘴里,问道:“哦?什么收获?”
纳兰冰一边咬着栗子糕,一边道:“碧波山是座金山,而且范围不小,难怪当初沐王不愿意将它送给我。”
“什么?是座金山?”就连慕白,也难免会大吃一惊。
纳兰冰点点头,“对,不过因为它离北都太近,若要采金很难不惊动皇上,我想便是因为如此,沐王才一直按兵未动,碧波山的秘密才会没有其他人发现。”
“没想到碧波山居然是座金山,娘子,你这财运真不是一般的好,这么大的金库,你准备怎么办?”慕白见她吃了栗子糕,又为她舀了碗汤,并且细心的为她吹凉。
“这笔财富不到万不得以,不能轻易动的。相公,我知道你无心于帝位,我有意培养沐泽为父皇的接班人,你觉得如何?”
61,勇闯悦颜
慕白点点头,纳兰冰的意图,他一早便看出来,以沐泽的根基以聪慧,再加上他与纳兰冰的调/教,他日必成大器,成就千古一帝,也不是不可能。
“我也正有此意,小泽是个有慧根的孩子,一切就按你的意思去办。”
纳兰冰闻言,沉思了片刻,又缓缓道:“相公,有件事,我憋在心里许久了,本来想一早告诉你,但是觉得光凭猜测不靠谱,于是又找人去搜集了许多证据,不过时间太久,很多事情已经没有办法再去还原真相了。”
见纳兰冰的表情很凝重,慕白也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到底什么事?你的表情为何这样凝重?”
“是太子的身事。那日为了劫杀沐泉,再给太子些教训,我事先在沐泉身上下了会吸引狼群的药。
所以太子到达宴会殿的时候,晚了许多时辰。
那日我远远观察着皇后久不见太子到来的神态,就如一位爱子情深的母亲,担心自己外出未归的孩子,焦急,坐立难安,魂不守色,万分的担忧。
那种眼神,绝不是装出来的。
而且太子未在,她又装情深给谁看?
后来太子来了,我又看到皇后长舒了一口气,用极宠溺的眼神一直盯着他,一个表情,一个动作,都在传达着对太子深切的母爱。
慕白,你不觉得这不正常吗?
按理说,太子是婆婆与父皇的儿子,就算养在皇后身边,他们有了母子之情,但以皇后那种冷血无情,自私自利的性格,就算对太子再好,也不会好到犹比亲生吧?
于是,从那日开始,我便着手查皇后的事情。
查她二十几年前的一切。
可惜,她身边的亲信,在二十年前被全部换掉。而宫中的宫人,甚至巫医院里的巫医都国灰十五年前的那场突如其来的瘟疫死的死,亡的亡。
巫医院中除了那几位地位极高的大巫医,二十年前在巫医院当差的巫医,竟然全都死于瘟疫。
整个后宫,也在十五年前被大换血,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手段凛冽,手法干净。
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场瘟疫也许并不简单。
太子的身份,我也有所怀疑。
而且,都说儿子像娘,可我不觉得太子与婆婆有哪里是像的。”纳兰冰将这些日子以来她所收集到的一切统统讲给慕白听。
太子是他的哥哥,有些事情,还得听听慕白的意见。
慕白闻言,表情也凝重起来。
太子的身份,他可是从来没有怀疑过的,也正是因为他的身份,慕白对太子,对耶律一族都有所留情,毕竟这么多年,太子与耶律一族已俨然成为一体。
伤筋必定动骨,为免误伤太子,他与纳兰冰总会有所收敛。
可若是太子身份有异,那么这个事情……
“找个机会滴血验亲?”慕白看着纳兰冰,争取她的意见。
纳兰冰摇了摇头,“相公,滴血验亲这个事,根据就不科学。结果也是不准确的。你与皇上的滴血验亲,不过是竹桃的障眼法。
这个事情,是可以动手脚的。”
“原本是这样,那还有其他方法可以证明的吗?”
纳兰冰很想说有,验dna。
可是在这里,这个方法根本就行不通。
她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没有什么可以百分之百肯定的方法。
想要查一查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皇后大动干戈将身边的人全换了,目前来看,也没有突破口,一切陷入了僵局。
不过,从今以后,你要提防太子。
如此一来,我倒觉得,应该直接砍断耶律一族,再不要顾忌太子。
雅莎儿已经入了宫,再晚就怕一切会有变数。”
“太子还是要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