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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我倒觉得,应该直接砍断耶律一族,再不要顾忌太子。
雅莎儿已经入了宫,再晚就怕一切会有变数。”
“太子还是要顾忌的,但是耶律一族确实要尽早铲除了,不如这样……”
这个夜,注定暗藏杀机。
第二日一早,纳兰冰接到一飞鸽传书,便带着清风与清灵,匆匆出了宫。
他们一路赶到北都最大的花街柳巷――美伶巷中的最大的妓院,悦颜楼。
“王妃,这里就是辽王贩卖良家妇女的窝点。”清风指着悦颜楼的牌子,附在纳兰冰耳畔,轻轻的说道。
此时的纳兰冰,一副俏公子的打扮。
她本就身材修长,较一般女子要高些,今日又特意身穿一袭白色锦制包边长袍,手中轻摇着白色锦扇,更显玉树临风。
她锦扇一收,冷冷一笑,“贩卖非贱籍的良家妇女是死罪,若证据确凿,辽王必死。看来这悦颜楼就算是龙潭虎穴,本妃也要闯一闯了,没有了辽王的耶律一族,就可以铲除了。”
清风瞪大眼睛,忙拦住踏脚便要迈进悦颜楼的纳兰冰,轻轻道:“王妃,这,这里是妓院,您一个人只怕不妥吧,还是等王爷下了朝……”
“有何不妥?”纳兰冰挑了挑眉,一把揽过清风的肩膀,“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的手下,而是我的兄弟,我们一起来喝花酒,一会儿,你只管……”
纳兰冰细细交待着,清风与清灵只觉头大,他们终于明白出门之前,为何纳兰冰要让他们换上华服了。
随后,三人便进了悦颜楼。
悦颜楼是苍北最大的妓院,据说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绝没有你找不到的姑娘。
悦颜楼占地很大,一入门,是个院子,院中有东西两栋厢楼,各三层。
继续向北走,是五十几个独门独院,据说能在独门独院中接客的姑娘,都是近几年的花魁,想要和她们喝杯水酒都得掷散千金,若想一夜风流,没个几万几十万,想都不要想。
纳兰冰等人一入悦颜楼,便受到了老鸨的热情招待。
因为只他们三人身上的华丽锦袍就价值不菲。
“几位爷,面生的很,第一次来咱们悦颜楼吧?里面请,里面请。”
清风从怀里抽出张一万两的银票,啪的拍到老鸨手中,指了指纳兰冰,道:“我兄弟第一来这种地方,好酒好菜好女人,妈妈只管来。
只要我兄弟开心,这种东西小爷一把一把的。”
老鸨看着银票,眼睛发亮。
大手笔,这绝对是大手笔。
于是说话的声音更轻柔了,眼睛也笑得更弯了。
就在此时,门口处又来几位年轻公子,老鸨一听声音便忙对纳兰冰等人说道:“几位家,奴家去打个招呼,马上就回来。”
然后转身忙又喊道:“世子,您来了啊。”
“悦妈妈,快,快带我们去锦香苑,我的殷红宝贝想死我了。”
“好,好,好,奴家……”
“悦妈妈,殷红我们要了。”
得到纳兰冰的授意,清风又拿出一万两银票拍到老鸨的手中。
老鸨立刻眉开眼笑的点点头,对着那位世子道:“世子,不好意思,这位客人早了您一步,想点殷红,您明天可要早来。”
世子轻蔑看了眼清风,眼高于顶的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跟老子抢女人。”
随后也掏出一万两银票,甩给了悦妈妈,“小爷有的是银子,殷红是我的。”
清风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扔出一张十万的,“悦妈妈,我今天只要殷红。”
花个一万两万玩个女人,世子还不觉得有什么,这随便一掏便是十万,他还真的没那么财大气粗。可他带了一群人来这里开心,却被清风搅了局,顿时觉得非常的没有面子。
“王八蛋,你有胆跟小爷抢女人,来人,把他给我打出来。”
“世子,冷静,冷静,咱们悦颜楼那么多姑娘,比殷红好的有的是,别冲动……”
可惜故意挑事的清风怎么会给悦妈妈劝和的机会,还未等世子的人出手,他已经一个大嘴巴扇了过去。
“啊……你个狗娘养的,你找死,给我杀了他,谁杀了他,小爷给谁二万两……”
一时间,悦颜楼里闹得不可开交。
而纳兰冰一早便趁乱,溜向了悦颜楼最深处。
穿过五十几个独院,有一栋座北向南的两层小楼。
这里就是纳兰冰的目标。
不过很奇怪,这里居然没有人把守。
就个个巡视的打手都没有。
楼门上了锁。
是独特的九宫锁。
锁很大,半尺见方。
上在有九宫格,只有对得上,才能打开锁。
不过对于跟着慕白恶补了许多五行八卦知识的纳兰冰来说,这锁小意思。
不到一刻锁,她便打开了锁,猛的将门一推。
她静静站了片刻,没有什么异样,才缓缓踏入了楼中。
只是她才一时楼,门便“砰”的关了上。
她紧皱着眉头,顾不得那么多,只能继续往前走。
突然一带着狼牙的铁锤从空中向她飞来。
她一个闪身躲过,又有一铁锤从另一个袭来。
她再错身避过,又再飞来一铁锤。
不到片刻,九个铁锤相继向她攻击而来。
她忙掏出怀中削铁如泥的匕首,一边飞身,一边将铁锤上的吊链砍断,险险过关。
她刚喘口气,无数铁箭向她飞来。
她暗叫不好,猛的飞身抱住顶上横梁,避过铁箭,却发现双手被横梁上突然生出的铁环扣住,动弹不得。
而无数铁箭,再次对着她,齐齐飞来。
62,沐王病逝
千钧一发之际,纳兰冰猛的一挣脱,手从铁环中强行脱出,一时间手腕血肉模糊。
她凭借极快的步伐,闪过前来铁箭,一跃便上了楼梯。
可她人刚踏上楼梯,前后便飞来刀墙,逼得她在两面刀墙汇合之际,猛的抽身而出,虽然纳兰冰的动作极快,却是被刀扫掉了头发。
这样腹背受敌也不是办法,她必须尽快找到那些被拐卖的女子。
她人在何处,这些暗器便像长了眼睛一般随之而来,必定有人在暗中操纵,只有找到这个人,她才能顺利通过这里。
思至此,纳兰冰解下腰带,悬在横梁之上,她拉住腰带,借力俯瞰整个一层,找出哪个位置最容易藏身,又容易操纵一切。
就在纳兰冰勇闯深院小楼的时候,清风在前方与也那世子打得如火如荼,并成功将官差吸引了过。
随后纳兰冰以无影脚连破一楼所有房间的窗与门,终于在一间房间的密室中找到了那操纵暗器的人。
她两个回合控制了他,压着他在这栋楼的地下室与二楼共收出五十名被拐卖的妇女。
整个朝野震惊。
苍北开国之初,男女比例严重失调,所以律法是便规定,苍北内严禁拐卖非贱籍的良家妇女,若有查现,无论何等身份,一律处斩。
曾经有位沐姓王爷偏偏不信邪,结果最后不但他身首异处,他的女儿全部被充为官妓,以儆效尤,从此后再无人敢做这笔生意。
没想到,有这样的例子在先,居然还有人敢如此大胆的拐卖妇女。
沐剑狼震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查封了悦颜楼,并连夜提审了悦妈妈,以及其他相关人员。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辽王。
第二日,沐剑狼便抄了辽王的家。
辽王被处死,家中男眷全部被流放到荒漠之中,所有女眷,全部被拍卖给各大妓院,而辽王的族长之位,顺理成章的换成了皇上的心腹。
至此八大氏族,已经近一半的势力牢牢撑握在皇上与慕白的手中。
不知是不是因为辽王被斩,今日的夜色,格外的迷蒙。
一个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的黑色身影,悄悄出现在悦颜楼深院小楼中。
他动作极轻,极快。
迅速的收到了横梁铁环上纳兰冰的血渍,以及地上,纳兰冰被刀墙斩断的青丝,随后又消失在夜色之中。
一场未知的阴谋正在悄然的向纳兰冰与慕白而去。
宗王府,一间完全密闭的石屋之中,一位极美艳的少女面无表情的对着正泡在药浴中的沐心言说道:“心言,你确定吗?”
少女年纪不大,皮肤异常的白晰,所穿装束不同于四国,更像现代的苗族服饰。
沐心言眼中恨意决然,她点了点头,语气中是前所未有的肯定,“我确定!”
少女这才满意的一笑,只是她的笑意,完全没有十五、六岁少女的天真,反而给人一股阴森之感。
为了确定沐心言的心意,她再次说道:“你会死的,你也确定吗?”
沐心言眼中再现疯狂,大叫道:“只要能杀了纳兰冰,只要能阻止她和慕白在一起,我就算死也值得,值得……”
少女眼中之色更为得意,只要沐心言心意够坚定,纳兰冰必死。
阴谋,离纳兰冰与慕白,又近了一层。
第二日,有人在沐王府外发现了沐心言的尸体。
沐王悲痛欲绝,口吐鲜血,奄奄一息。
临终之前,他特意命人将耶律宗图唤了过来。
他缓缓的将一封信交到耶律宗图的手中,道:“阿图,这,这里面是皇上在朝中安插的斡鲁朵,他表面上极信任我,可实际上,他不信任任何人。
我潜伏在他身边多年,他对我也不过是三分信任。
另外,他,他将玉玺藏在,藏在他寝殿中龙榻下的暗格之中。
而且,而且他已经,已经写好了遗诏,若他百年,则立三皇子为帝。
遗诏,极,极有可能在阿札王手中。”
沐王又缓缓的拿出三个海棠型玉坠,郑重的交到耶律宗图的手中,脸上露出迷茫的笑意,“想当年,你、我、阿天师出同门,原以为可以完全师傅的心愿,一统天下。可如今,别说一统天下,就连占一席之地,自立门户都没能做到。
阿图,我,我和阿天已经,已经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
师傅的心愿,只,只能由你一个人去完成了。
碧波山虽然落在了纳兰冰手中,但,但她应该还不知道此山的秘密,必要时,你可以,可以派人偷偷前去开采。
但它离北都太近,你行事要绝对小心。
这三枚玉佩,就交给你来保管了。
师傅说过,水氏的宝藏,足有几十个碧波山上的金矿那么丰厚,若是能找到宝藏,大事必成。
咳,咳……”
沐王说着,又口吐鲜血。
宗王忙为他扶着背。
许久,他紧紧握着三枚玉坠,眼睛有些湿润,当年,他们三人共同建立了无极门,想要成就一番事业,没想到如今,沐王与阿天竟然一个一个离开了他。
“原以为,借心言假意迷惑住上官慕白,再暗中助太子登基,却没想到最后会搭上心言的性命。
这,这辈子,除了师傅、你和阿天,心言就是我最重要的人,是我最重要的――”
沐王紧握着宗王的手,脸色通红,他还有,还有最重要的一句话,没有说完,他还不想死。
宗王点点头,他们相交几十年,他自然知道沐王的意思,他极郑重的说道:“心言的死是纳兰冰一手造成,我会用她与上官慕白的人头来告慰心言在天之灵的,你放心吧。”
沐王听到这句话,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沐王离逝,皇上悲痛,沐息三日,并且亲自到沐王的灵堂凭吊。
然后,沐王族人却在此刻闹起了事端。
他们跪请皇上严惩纳兰冰,原因是沐王之所以会死,都是因为纳兰冰害死了沐心言,沐王痛失爱女,才会吐血身亡。
沐王族人来了少说也有近万,将整个沐王府围得水泄不通,大有皇上不处理纳兰冰,他们便要平了沐王府的架势。
慕白与太子护着皇上,一时间与近万人僵持不下。
“皇上,我们沐王死得冤枉,死得冤枉啊,请皇上严惩纳兰冰。”沐王的心腹,他的堂弟沐楠,带头大叫着。
其他人也随声附和,“严惩纳兰冰,严惩纳兰冰,严惩纳兰冰……”
“父皇,这该如何是好?没想到弟妹会触了众怒,众怒难平啊。”太子护在皇上身前,忍不住说道。
慕白闻言,轻轻道:“这根本就不是冰儿的错,是她让沐心言去与人偷欢的吗?一切不过是她咎由自取,与他人无关。
根本完全与冰儿搭不上关系,却要求严惩她,简直可笑。
这些人分明是有人故意扇动而来,居心叵测。
父皇,不若我先带着突围吧?”
沐剑狼摇了摇头,“一国之君,前来凭吊,却要突围而回,说出去,皇家颜面何存?不妥。”
“严惩纳兰冰,严惩纳兰冰……”
沐王族人的声势竟越来越浩大。
就在皇上急得满头大汗的时候,只听“砰,砰,砰……”
沐王府外,暴炸声,声声响彻天际。
随后便是极为混乱的叫声,哭声,怒喊声。
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纳兰冰的声音,随后响起,“围逼皇上,实为大不敬之罪,尔等是自觉散去,还是做我新式炸药下的亡魂呢?”
随后,她一个飞身,便上了屋顶。
只听沐楠大喊道:“她就是纳兰冰,看她那嚣张的样子,严惩纳兰冰,严惩纳兰冰……”
其他人也随声大叫。
纳兰冰随手一个新式的简易手榴弹便扔到了一旁的屋顶上。
只听“砰!”的一声响,瓦片横飞,喧嚣的人群立刻平静了下来。
“吵什么?叫什么?皇上面前如此没有规矩,你们一个一个都有几个脑袋?说要严惩我纳兰冰,说说理由。
说我害死沐王,拿出证据。
沐心言作为皇家儿媳,于宫中与人偷欢,是别人逼她的吗?
她游街示众那也是律法所定,没有人可以更改。
她自尽而亡,也是因为愧于族人,与我何干?
沐王因女而重病吐血,又与我何干?”纳兰冰冷冷的看着下而的近万人,身上渐发的王者之气,气势逼人。
“嗯,好像说的也有些道理?”
“郡主偷欢确实有失妇德。”
“好像也对……”
沐楠见大家心意动摇,忙道:“什么郡主偷欢,分明是你陷害郡主,严惩纳兰冰,严惩纳兰冰……”
纳兰冰冷冷一笑,她一个飞速闪身来到沐楠身边,拉起他又回到屋顶。
沐王族人见此,又是一阵骚动。
“纳兰冰,你想杀人灭口吗?放开我,快放开我……”沐楠看着骚动的人群,眼神暗露得意。
纳兰冰再次飞出一个手榴弹,又压住了全场。
“大家听我说,我想问一问,大家前段时间都不约而同的中了毒,如今是否都已经解了?”纳兰冰紧拉着沐楠,向下面的沐王族人问道。
沐楠刚想说些什么,却被纳兰冰点住了哑穴。
63,再入冷宫
“解了,解了,已经解了。”
“就是解药有些贵,二两银子一份。”
“就是,就是。”
沐王族人对此事议论纷纷,沐楠的脸色却大变。
纳兰冰看着他冷哼,“二两银子一份?整个北都,估计也是沐楠副族长敢将解药卖二两银子一份了。
若是我没记错,这解药是全权由宝芝林免费向所有苍北百姓提供,只不过属于八大氏族的解药均发放到了族长与副族长手中,由他们发放。”
她猛的解开沐楠的穴道,“沐楠副族长,你好好给你们的族人解释一下,为什么宝芝林赠送的免费解药,到了你那就变成了二两银子一份呢?
他们是你的族人,这银子,你是怎么好意思收下的?”
沐楠眼神闪烁,“没,没,我没,我没有……”
“没有?将人给我带上来。”
纳兰冰言闭,清风便压着沐楠的主簿,带着帐本从人群里挤了过来。
“百姓们,可爱的阿斯卡族的兄弟姐妹们,苍北遇百年不遇的毒灾,皇上体恤,出银一千万两,宝芝林也仗义疏财,免费向大家提供其他的药材。皇上还特意发召,此次解药,必须分文不收的分发给所有中毒的百姓。
但是本该爱护族人如亲生父母般的副主族,竟为了敛财,致皇上旨意于不顾,反而将解药以二两银子一份卖给了你们。
可耻,可恶,更可杀。
这就是从他的府中收出的账本,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这是他的主簿,是帮他收账以及做账的人。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沐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沐王族人闻言,一片哗然。
二两银子是什么概念?那几乎是他们一个月一家人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