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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鹤久跟随在皇上身边,一向是宫妃、宫嫔拉拢与巴结的对象,自从诸葛风登基以来,他都从未如今天这般受制于人。
但是他心中也很清楚,天瑜是主,并且是诸葛风的掌上明珠,而他是仆,再得信任也是仆,连鹤猛的跪下,“公主息怒!
老奴绝无此意!
老奴是一心一意为公主着想!
宸妃刚刚受罚,本已引起皇上的不郁,若是此时公主又在喜日杀罚奴才,皇上不会责怪公主,却还有皇后娘娘在啊!”
天瑜满意又高傲的看了看连鹤,“好吧!
大总管说得也很有道理!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就罚跪这个狗奴才两个时辰,下回再不长狗眼,直接杖毙!”
天瑜说便,一甩手飘然离去。
小路子委屈的看着连鹤,“都怪小路子,连累了干爹!
小路子根本未曾撞到公主,是公主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连鹤缓缓起身,望着天瑜背景的眼,放着箭光。
“干爹知道!
你且在一旁跪着吧,以后看见她,躲得远远的!”连鹤收回目光,发现自己离开皇上身边多时,忙向宴厅赶去。
“小路子知道了!”
连鹤走到宴厅附近,突的一惊,那名女子,那名女子不正是他与皇上前些日子在城西遇见的那位极像兰依公主的女子吗?
近些日子皇上寻遍京城的找她,只是只有一个“莞”字的闺名,属实难寻。
连鹤忙隐在暗上,就是惊扰了纳兰冰,又让她跑掉。
“咦?
这不是忠勇侯府的四小姐吗?怎么未在宴厅里欣赏歌舞?”上官慕白装作自远处解手归来,巧遇纳兰冰的样子。
纳兰冰温宛的低下头,“见过上官公子,纳兰莞有礼了!厅内人多,纳兰莞出来透透气!”
慕白淡淡一笑,“那上官慕白便不打扰纳兰小姐了。”
“纳兰莞出来也许久了,与上官公子一共归宴吧!”
“请!”
“请!”
纳兰冰与上官慕白狡诈一笑,双双回席。
待二人走后,连鹤悄悄现身,也回到了宴厅,见纳兰冰果然坐在忠勇侯府的家眷席中,于是暗暗得意,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皇上对兰依公主的感情,他敢断言,为了得到这长得有八分像兰依公主的纳兰莞,皇上一定会不择手断。
而他这个为皇上寻到纳兰莞的人,自然会更加得皇上的信任与依赖,到时候,便是得宠如天瑜公主,也妄想骑在他的头上,哼!
“梓童,辛苦你了!”诸葛风握着皇后的手。
皇后心里有些黯然,皇上虽不总在后宫,但对待后宫的嫔妃一向都极为温柔,温柔的会让你以为你在他心里是最特殊的存在,可这种温柔一旦成为雨露均沾的存在,那便是把无情的剑,剑剑穿心。
皇后的心突然就有些累了,这么多年了,她仍是走不进他的心。
皇后笑了笑,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的“啊!”。
皇后疼的突然惊叫了一声,却想到此时场合不对,忙用疼得泛白的手捂住嘴巴!
“梓童,你怎么了?”皇上看着刚刚还好好的,突然之间冷汗直流的皇后,着急的问道。
“臣妾,臣妾的心……好疼!
骨头也……好疼!”皇后顾不得礼仪,紧抓着皇上的手。
“宣太……”
皇后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支撑着自己坐在这里,“皇上!
今天使臣与文武百官齐集在此……臣妾,呃!
臣妾,不能,不能……缺席!”
“梓童,这个时候,你的身体才是……
梓童,梓童……”
皇后终于支持不住那噬心、断骨之痛,就这般昏死在皇上怀中。
“太医,宣太医!”
乾坤厅内顿时乱做一团,宴会不得不被迫终止。
众位太医忙随着鸾驾一同去了北凤宫,皇上、太后与其余几妃也匆匆赶向北凤宫。
上官慕白趁乱附在纳兰冰身边,“不留下来看戏?”
37,巫蛊之术
纳兰冰坏坏一笑,“这场好戏怎么能少得了我?我先随祖母回府,然后再来寻你!”
“好,那我等你!”慕白温柔一笑。
纳兰冰走后,慕白也向北凤宫而去。
按理说慕白只是太后侄孙,是不可擅自在宫中行走的,只因太后宠爱,特赐令牌,允许他自由出入皇宫,但随行必须有太监跟随。
北凤宫内。
太后与一众宫妃在宫内前厅等待消息,皇上与众位太医均在内殿。
太医院首辅先为皇后诊脉,他诊了许久,眉头深锁,又请副首与张炎为皇后诊脉,副辅与张炎诊完后面面相觑,均很诧异,几人忙在一旁商议。
皇上看着昏迷中的皇后脸色越来越惨白,冷汗也越流越多,焦急在殿中踱来踱去,“可否能确诊?皇后到底怎么了?”
“回皇上!
皇后娘娘脉相虽然较弱,但,但却并无不妥。”首辅顶着巨大的压力,才能将这句话说完。
“并无不妥?
若是并无不妥,皇后怎么会疼晕过去?
若是并无不妥,皇后又怎么会昏迷不醒?
若是并无不妥,皇后又怎么昏迷中仍疼得满头大汗?
并无不妥?
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并无不妥!朕养你们何用!”诸葛风对着几人怒吼道。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几人连忙跪下,皇上许久未动这么大的肝火,真真地让人心惊胆颤。
“息怒!息怒!
难道你们就会息怒!
张炎,连你也诊不出皇后的病症吗?”皇上停下踱着的脚步,深看了眼张炎。
“皇上,请息怒!
请恕微臣无罪,微臣斗胆有几句话想说!”张炎眼神清明而坚定的看着皇上。
皇上缓缓坐在皇后的凤塌边,轻轻的握着她的手,道:“恕你无罪!”
“皇上,便是天下所有名医来为皇后诊脉,怕也是同样的结论!
皇后娘娘的病症从脉相来看,确实没有问题!
皇上!臣斗胆猜测,皇后娘娘此症非病,而是……而是……”张炎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开口。
“而是什么?”皇上等不急的问道。
张炎看了眼皇后,又想了想慕白的交待,坚定的说:“而是中了巫蛊之术!”
“大胆!”
诸葛风一听到“巫蛊”两字,顿时怒火中烧。
“皇上息怒!”太医院首辅苦着脸看了看张炎,果然是太过年轻,他与副首虽有猜测,却不敢如此妄下断言,如今只希望不要被其牵连。
“爱卿,确实是巫蛊之术?”诸葛风闭眼深吸了口气,态度温和了许多地看着太医院首辅。
“回皇上!
老臣当年为公主诊过脉,如今皇后的情况与当年的兰依公主如出一辙,所以臣等才会做如此断言!”首辅孱孱地说道,果真是人越老越惜命啊,张炎还颇为淡定,可首辅已惊得满头大汗了。
诸葛风的思绪一下子飘到了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他心爱的兰依也是突然全身剧痛,群医无策,撒手人寰,后来他秘密彻查才发现原来是一宫嫔因嫉妒兰依而对她下了巫蛊,他虽将那宫嫔满门抄斩,却终是永失所爱,从此后,“巫蛊”两字便是宫中禁忌,但凡有胆敢使用巫蛊之术者,都将被满门抄斩。
“连鹤!”诸葛风从痛苦的回忆中,慢慢惊醒,他绝不会让历史重演。
“奴才在!”
“派人到各宫去搜,仔细的搜,挖地三尺也要将此人找出!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如此大胆,胆敢使用禁术!”对张炎的话他还将信将疑,但首辅是当年为兰依诊过脉的人,他的话还是可信的。
“奴才遵命!”
与此同时,“太后娘娘,上官公子担心您的身体,宫外求见!”慕白请随行公公于北凤宫内通报太后。
太后揉了揉额头,“这个孩子,就是孝顺!
这个时候还担心哀家的身子,哀家的老骨头都要比他的硬朗。快宣他进来,他的身子可吹不得风!”
“是!”
一旁的叶贵妃撇了撇嘴,太后一向偏重娘家人,对自个的孙子也不见得有这般心疼。
“上官慕白给太后娘娘请安,给各位娘娘请安!”慕白一边请安,一边看着匆匆离去的连公公,淡然一笑。
“快起来,快起来!
长衍,去准备些姜茶,慕白的脸色惨白,怕是吹了风!
来,坐这!”太后心疼的看着慕白。
慕白优雅起身,轻咳了两声,清舟扶着他坐太后身旁的位置。
“太后,皇后的情况怎么样?”慕白轻喝了一口姜茶,顿觉全身暖意,百舒四肢。
“皇儿与太医们还在内殿,哀家还不太清楚!”太后忧心的说道。
此时,皇上急步从内殿中出来,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冰冷,“儿子给母后请安了!”
太后忙起身,“皇后怎么样?”
看着皇上的脸色,太后的心里“咯噔!”一下,皇后也是国之本,是权衡后宫,权衡整个天南局势的有利工具,一旦皇后有事,若不能尽快找到适合的人取而代之,那后宫与前朝均会受到具大的冲击。
一旦国内局势不稳,就很容易被其他三国借机钻了空子,那天南将面对极不利的情况。
“皇后是中了巫蛊之术!
儿已命连鹤彻底搜查整个皇宫,定要找出这个毒害皇后之人!”诸葛风眼中发着慑人的光芒。
叶贵妃等人一时间惊讶之极,议论纷纷!
太后听到“巫蛊之术”四字时,身体微晃了一下,眼神闪过诸葛风,“巫蛊之术一直是宫中禁术,居然还用此术谋杀皇后,若是抓到此人,定要将他满门抄斩!”
“待连鹤回来之前,尔等就先在这候着吧!”皇上看了看叶贵妃等人,冷冷丢下这样一句话,又转向太后,“母后若是累了,便先回慈宁宫等候消息吧!”
便是皇上不交待,叶贵妃等人为了避嫌此时也不能回各自的寝宫,尤其是叶贵妃,皇后若是殁了,她被封后的希望自是最大的。
太后摇了摇头,“不累!哀家在这里等便可!”
一个时辰过去了,连鹤匆匆而回,“禀皇上,除了长宁殿,其他宫里都已搜过,并未搜到!”
38,搜长宁殿
“长宁殿,那不是宸妃妹妹的寝宫,怎么……”叶贵妃用余光看了看皇上,像是无心的说道。
“奴才传皇上口谕搜查各宫,搜查到长宁殿时,宸妃娘娘突然紧闭着内殿大门,说长恭殿下大病未愈,受不得惊扰,不肯开门!
奴才没有办法,差了人将长宁殿包围了起来,便及时来回禀皇上!”连鹤跪在诸葛风面前,极为谨慎的说道。
“哼!大病未愈,不得惊扰?
朕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惊扰不得,摆驾长宁殿!”
诸葛风暗压着怒气,急匆匆摆驾长宁殿,太后想了想也跟了上去,慕白刚一直跟随在太后身边,叶贵妃等人更是迫不及待的尾随诸葛风向长宁殿而去。
长宁殿外侍卫层层将其围住,长宁殿内大门紧闭。
“皇上驾到!”
众侍卫忙闪到两侧,齐齐跪下!
连鹤扶着诸葛风从龙辇上下来,诸葛风大步流星地走到长宁殿外,高呼:“朕来了还不开门?”
“嘎吱!”
长宁殿的宫门终于打开,宸妃脸色轻变的将宫门打开,“皇上吉祥!臣妾不知皇上驾到,未能相迎,还请皇上怒罪!”
皇上看了眼宸妃,说道:“连鹤,给朕收!”
“是!”
宸妃此时便是不情愿,也阻止不了这一切。
诸葛风没有开口,又满脸阴郁,宸妃今日已惹了他不快,此时也不敢像平日一样,请了安便起身,于是跪在那满脸委屈地看着诸葛风,“皇上!臣妾平日里是爱耍些小性子,但臣妾心里对皇后一直是很敬重的!
今日臣妾穿的确实是芍药宫袍!
臣妾也确实是因为长恭着想,才不肯让他们搜宫的,臣妾只是一个鸡都不敢杀的深宫妇人,哪里懂得什么禁术,皇上!”
说着说着,宸妃清泪欲垂,我见犹怜。
诸葛风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些许,这些年来,宸妃之所以荣宠不断便是因为她撒起娇,或是如现在这般梨花带雨时特别的像兰依。
宸妃虽不知道兰依,却清楚自己怎么做可以得到皇上的心疼与怜爱。
“你先起来吧!”诸葛风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谢皇上!”宸妃一边起身,一边还有帕子拭了拭泪。
叶贵妃暗自咬了咬唇,其他几妃也是相视一看,都并未出声。
“咳!咳咳!”慕白站在太后身侧,脸色因轻咳而更加难看。
“皇上,慕白的身子受不得大风,咱们进殿歇息会吧,哀家也有些累了!”太后颇为心疼的看着上官慕白,上官家这一代只有慕白这么一个独苗,也难怪太后如此在意。
“好!”诸葛风抬步便向殿中走去。
“皇上,去看看长恭吧,这孩子今日还说很想念父皇呢?”宸妃看着诸葛风,提起长恭眼圈又是一红。
长恭与纳兰辰比武受伤之事皇上也有所了解,但再得知纳兰辰被人斩断一双腿后,便未再究竟他误伤皇子之罪。
众多女儿之中诸葛风最最宠爱天瑜,那是因为天瑜的眼神长得特别像兰依,儿子嘛,他最最喜爱的却不是长恭,但因为宸妃的关系,平日里也是较疼爱长恭的,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如今受了这般重伤,也是有些心疼的。
看着宸妃提起儿子时的伤心,诸葛风的心又软了些。
“好!朕也想他了,走吧!”与宸妃说话已有许些温柔。
叶贵妃看在眼里,紧紧拧着手里的帕子,一进了殿内,叶贵妃便寻了连鹤来问,“大总管可找到什么可疑之物?”
连鹤恭敬的行了礼,“回禀娘娘,除了长恭殿下暂住的侧殿,其他殿内均已搜过,未有发现!”
“宫院内可要搜查?”叶贵妃瞟了连鹤一眼问道。
“是要查的!其他宫的院内也是查了的!”连鹤仍很恭敬。
“其他宫各殿都也查了吧?那么为了表示公允,长恭住的侧殿也需要查啊!皇上正在探望长恭,大总管应该知道怎么做吧?”叶贵妃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奴才明白!”
“那就好!”叶贵妃冷冷扔这句话,转身便向太后而去。
连鹤傻傻的看着叶贵妃的背景,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太后,听闻恭殿下受了重伤,慕白也想去探望!”
叶贵妃刚走到太后身侧,便听到另一侧的慕白这般说。
叶贵妃自然的挽着太后,“太后,臣妾也想去探望长恭!”
“嗯,哀家也很担心这孩子!
贤妃等人就先在此歇息吧,人太多恐会扰了长恭的养伤!”
“臣妾等遵旨!”
太后说完便在叶贵妃与慕白的搀扶下去探望诸葛长恭。
“长恭!”太后一进殿门,便连忙走向塌上的长恭。
“皇祖母。”诸葛长恭因筋经受损,身体还有些虚弱。
太后轻叹了口气,“快躺下,皇祖母又不是外人!太医怎么说?什么时候能大好啊?”
“太医说若想下床,怕是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只是,长恭从此后将不能再习武了!”宸妃伤心的掩面而泣。
“妹妹也莫伤心,长恭以后虽不能习武,但他是极聪明的,以后定能在政事上协助皇上!”叶贵妃安慰着宸妃。
“皇上,奴才有事禀告!”连鹤的声音自外传来。
“进来吧!”
诸葛风看了看进来的连鹤,“什么事?”
“禀皇上,长宁殿内除了恭殿下的侧殿,其他地方均已搜查,无可疑!
皇上,为了以表公允,这侧殿……”连鹤说完低下了头。
“皇上……”
宸妃刚刚开口,皇上便一伸手阻止了她,“朕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为了以表公允,这侧殿还是得搜的!
连鹤,你亲自来搜吧,其他人朕怕他们没有分寸,惊扰了长恭!”
“奴才遵旨!”
宸妃狠狠的瞪着开始搜查的连鹤,心里很是不安,就连躺在塌上的长恭也暗暗盯着连鹤,手心犯汗。
连鹤最先找的便是长恭的塌下,宸妃闭宫拒搜,定是有不可见人的原因,她以长恭由,这塌下便是最可疑之处。
连鹤仔细看了两遍,没有,居然会没有!
39,真凶难辩
连鹤向皇上行了礼,又向其他地方找去。
没有,没有,仍是没有!
“皇上,奴才什么也未搜到!”连鹤偷瞄了一眼叶贵妃,语气中有众人都未发现的遗憾。
宸妃与长恭均暗松了口气。
皇上虽然很高兴在此处未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