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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纳兰冰的暗讽,南宫鸿当真狠不得撕裂她的嘴,他阴冷地看着纳兰冰,而纳兰冰则嘲弄地回望着他,南宫鸿极力压抑着想要前下杀了她的冲动。
61,真凶已现
“砰!”
就在南宫鸿与纳兰冰对峙之时,大理寺公堂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只见司徒严尊扛着被五花大绑的南宫萧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司徒严尊冷冷一笑,“南郡王果然是深藏不露之人,说起瞎话来倒是真不含糊!若南宫萧当真一个月前便已离京,那这个人是谁?”
司徒说完,将肩上之人狠狠扔在地上,只见地上不断挣扎、面色血迹斑斑,嘴中堵着帕子之人不是南宫萧,是谁。
起先南宫鸿等人并未看到被绑之人的脸,只是那身形令南宫鸿感到非常熟悉,如今看到正是儿子南宫萧,南宫鸿猛地站起,跑到南宫萧面前,一边命人解开他的绳索,一边怒瞪着司徒严尊,“将军此番予以何为啊?我儿到底犯了什么错,需要将军亲自将他五花大绑的带来?”
司徒严尊身材比南宫鸿还是高出半头,他常年争战,身上自有一种连阴魂都为之惧怕的杀伐之气,这样的他对上南宫鸿,气势上竟处处压制着对方,他的声音不吼而亮,“皇上命本将军协助破案,本将军只是尽本份追回预要逃走的杀人真凶罢了!”
南宫鸿紧握着拳头,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儿杀了何人?有什么证据?”
此时南宫萧身上的绳索与帕子已去,他猛地跪在南宫鸿的面前,“爹,您要为孩儿做主啊!孩子是冤枉的!”
司徒严尊看也不看南宫萧,只是冷冷地盯着南宫鸿,“南宫萧杀了多敏郡主,又杀了护国寺的小沙弥,他自己都已经承认了!
王爷说他已离月一月,本将军今日却在前去南疆的官道上劫到了贵公子,若是没有杀人,何需说谎与走逃,王爷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
南宫鸿冷哼,“就算本王说谎又如何,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儿杀人,哼!”
纳兰冰在一旁呵呵一笑,“舅舅想要证据还不简单,外甥女自会找给你!郡主右手指甲中有带血的皮屑,她定是抓伤了凶手,将军查看下萧表哥的左臂上是否有指甲造成的抓痕!”
纳兰冰言毕,司徒严尊便向南宫萧左臂抓去,南宫鸿一掌过来,出手阻挡。
司徒严尊眉毛一立,“王爷是要包庇令公子吗?”
南宫鸿不正面回答司徒严尊的问题,只是冷冷道:“我儿定不是杀人凶手!”
纳兰冰笑看着司徒严尊与南宫鸿的过招,每个人都有他的弱点与逆鳞,司徒严尊为人冷傲,向来独来独往,为人又直又硬,便是皇上也向来不给面子,但他是天南的战神,是天南的精神支柱,所以他傲得起,而吴媚,便是他的逆鳞,南宫鸿只是不巧的触碰到了他的逆鳞。南宫鸿为人阴狠而奸诈,但是这样的他却是一个慈父,所以,南宫家三子便是他的弱点。
司徒严尊与南宫鸿打得难分难解,纳兰冰一个箭步窜到南宫萧身侧,一个擒拿手便将他控制住,又封住了他的穴道。上官慕白连忙上前抓住其左臂,果然有明显的指甲抓痕。
北郡王也缓缓起身,看着南宫萧臂上的伤痕,坏坏一笑,“南郡王与司徒将军莫要再打了,南宫贤侄身上确实有指甲的抓痕啊。”
南宫鸿这才看到纳兰冰控制住了南宫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了当,其实仅凭一个伤痕根本不能定南宫萧的罪,只是不惜与司徒严尊交手也要阻止其查看南宫萧的手臂,反倒显得做贼心虚。
南宫鸿收了招,停了手,大声道:“便是有抓痕,也不能认定我儿就是凶手,这抓痕是其在府中不小心所至,根本不是郡主抓伤的。”
纳兰冰看了看南宫鸿,抓起南宫萧的手便来到华生的尸体前,她将南宫萧的手掌与其头上的手掌印相对,大小,甚至断掌线的位置都极为符合。
“舅舅,伤痕可以是他人所至,但是人的手掌却是独一无二的,如今萧表哥与华生师傅头上的手掌印完全相符,舅舅还有狡辩吗?
莫菲定律告诉我们,只要接触过,就会留下证据!”纳兰冰又看了看南宫萧颈上带的饰品,“萧表哥颈上带的应该是舅舅从苍北带回来的巫迷族的解煞饰品,这在天南也算得上是独一无二的了,这饰品坠是个用牛角制成的太阳,大家看这太阳周围的光芒,细而尖,与郡主胸前的致命伤口极为符合。
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萧表哥,舅舅还有什么话可说?”
南宫鸿稳了稳险些摔倒的身体,看着纳兰冰,咬牙切齿道:“一派胡言!什么手掌,什么饰品,全部都是有人刻意为我儿设的陷阱罢了,我儿是冤枉的!”
纳兰冰挑了挑眉,这只老狐狸,反应还是挺快的,她轻解开南宫萧的穴道,“萧表哥你一直都很喜欢多敏郡主对不对?只可惜多敏郡主喜欢的是长恭表哥,你也是知道的对不对?这次耶律大王举办的棋赛你本来是不打算参加的,因为你感情不得意,前途又停泄不前,你是真的打算去游历一番的,可惜偶然间,你却知道了,多敏郡主也会来观棋赛,你思虑了许久,终于是忍不住内心对她的渴望,独自来到了护国寺。
你在梅花林外打量梅林内一番,却没有发现多敏的身影,而其他人都在忙着下棋也并未看到你在林外。
你顺着梅林而走,却看到了我与郡主发生了争执,待我、郡主与耶律大王均离开后,你才悄然现身,原本,你是打算远远看她一眼便离开的,可是突然间你觉得全身躁热,热得连血液都在沸腾,你控制不住的跟在多敏的身后。
多敏发现了你,你们四目相对,你再也抑制不住对她的感情,你冲动的抱着她,向她述说你的感情。可惜,多敏并不喜欢你,她拼命的挣扎,甚至不小心弄伤了手臂,你见她受伤,又在此时发现有个小沙弥惊讶地看着你们,你心里一紧,便放开了她。
她脱离了你的怀抱,连忙跑向禅房。
62,南宫萧死
你失落的踏出了护国寺,在寺外流连忘返,思虑了许久,那股躁热又随之而来,甚至连血液都为之沸腾,于是,你又重新回到护国寺,来到多敏休息的禅房。
多敏见你去而复返大惊失色,可此时的你已渐渐失去了理智,更无法感受到多敏的惊恐!”
纳兰冰看着南宫萧随着她的话,已渐渐进入当时的情景,眼神中满是回忆的迷离与痛苦,于是准备继续说下去。
南宫鸿也发现了南宫萧的不妥,刚想惊醒南宫萧,便被司徒严尊点穴制止,“南郡王,请注意您的身份,此时此刻,您还是不说话更好!”
南宫鸿料想不到司徒严尊会如此明目张胆的与他过不去,心里暗恼,一直以来,他知道司徒严尊的狂傲,却从来没想过,他竟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纳兰冰对司徒严尊立了立大拇指,继续道:“多敏惊呼,让你出去,可是你却因见到多敏而呼气急促,心里的爱火越燃越烈,你只想快速的与多敏合二为一。
你疯狂的向她抱了过去,她拼命的逃离你,可惜她一个弱质纤纤的深闺小姐怎么会是习过武的你的对手呢,你一个箭步便抓到了她。
你抱住了她,她拼命挣扎着,于是你抱得更紧了,你恨不得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终于,她不再反抗,你高兴的松开她,亲吻着她,爱意深深,可是就在你想进一步与她亲近的时候,你猛的发现了不对劲,你探了探她的气息,她已然气息全无。
你大惊失色,浓烈的**也瞬间清醒,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自责与无尽的痛苦!
你,没有想过,会无意间害死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其实你真的很爱她,你只是无意的,你只是紧紧地抱住了她,你没想到她会死。
你好难过对不对?
你的心很痛是不是?
听,快听,多敏在哭,哭得好伤心,多敏在问你,你到底爱不爱她?爱不爱她?”
纳兰冰温柔的声音充满魔力,南宫萧仿佛又回到了当日的情形,他万分痛苦的抱着多敏的尸体,悔恨不已,他眼中流着泪,喃喃道:“我爱她,我当然爱她!”
纳兰冰连忙大声道:“你说谎!你爱她为什么要杀害她,你根本不爱她!否则你怎么会狠心的杀了她,你在说谎!”
南宫萧痛苦的抱着头,一边流着泪,一边猛烈地摇着,“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抱着她,她就死了,我根本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我是爱她的,爱她的啊!”
南宫萧话一出口,南宫鸿便知大势已去,心里恨极了司徒严尊与纳兰冰!
纳兰冰看了看面若死灰的南宫鸿,继续道:“你口口声声说爱她,但是你却亲手害死了她,你怎么配说爱她。你害死了她,若是你真的爱她,就应该与她黄泉路上结伴而行,为什么要扔下她孤零零一个人?你杀了自己最爱的人,你不难过吗?你不痛苦吗?你听,多敏在哭,多敏在问你,为什么你不下去陪她,反而因为怕承担罪责,杀人灭口,栽赃嫁祸!这哪里是爱她?”
从多敏死后,南宫萧就一直不断自责,陷入痛苦之中无法自拔,后来得了南宫鸿的不断开导才缓解了许多,可如今纳兰冰的话彻底击碎了他脆弱的心房,让他沉溺在无限的痛苦之中,他只能无意识的说道:“是他,是他教我这样做的!是他教我的……”
纳兰冰慢慢诱导道:“是谁?是谁教你的?告诉我们?”
就在南宫萧要开口之际,南宫鸿居然冲开了穴道,一把抱住南宫萧,“萧儿,没事的!不是你的错!”
北郡王冷冷一笑,“来人,将杀人凶手南宫萧给本王拿下!”
南宫鸿看着北郡王,大吼道:“北郡王!”
北郡王也毫不客气,回道:“南郡王是要包庇杀人凶手吗?来人,拿下,一切后果有本王承担!”
看着差役团团围了过来,游走在崩溃边缘的南宫萧下意识的自靴中拿出匕首。
南宫鸿知道事情已败露,如今能做的便是他亲自压着南宫萧去见皇上,皇上会念着他多年的忠心耿耿,宽恕南宫萧的死罪。他见南宫萧拿出了匕首,暗道不好,刚要阻止,便见南宫萧如离弦的箭一般,直奔北郡王而去。
司徒严尊边飞向北郡王边大吼道:“保护王爷!”
他一脚踢飞南宫萧,护在北郡王身前。
再看南宫萧一个完美的抛物线飞落,只听“噗嗤!”,他不巧的撞入一差役的刀上,刀从背后刺入他的心肺,他微微一笑,“多——敏,我,来,了!”随后,吐血而亡。
南宫鸿悲痛大叫,“萧儿!”
南宫鸿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几岁,他孱孱的走到南宫萧的尸体前,颤抖着抱住他,“萧儿,你死得冤啊!”
他轻轻合上南宫萧瞪大的双眼,冷冷看着堂上的这些人,是他们,是他们害死了他的儿子,就是他们害死了他的儿子,此仇不报,他誓不为人。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南宫萧抱起,亲随想要接过,他摇了摇头,哽咽道:“我要亲自带萧儿回家!”
说完,便不再理会其他人,抱着南宫萧孤单的离去。
南宫鸿刚刚离去不久,北郡王的亲信便带来了皇上给纳兰冰的圣旨。
北郡王笑了笑,对纳兰冰说道:“永安,还不接旨!”
纳兰冰看着面无表情不知在沉思何事的耶律莱,得意道:“永安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县主永安,聪**丽,有审案之材,颇得朕嘉悦,若永安盛破多敏之案,抓其真凶,诺其婚事自主,天子主婚,圣旨为媒!软此!”
纳兰冰长舒了一口气,与上官慕白四目相对,这份圣旨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了,从此后,她纳兰冰便是自由之身了,便是皇上想要赐婚,都得考虑考虑这道圣旨,否则但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面了。
纳兰冰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63,好戏将演
案子虽然已结,但因为涉及到南郡王之子,张青武与北郡王还要做些善后工作,以及向皇上与太后的回禀事宜,纳兰冰等人便先行离开了大理寺。
府外,清亮的月光斜洒而下,如末晚之辉映得纳兰冰的脸格外的清明。
耶律莱自纳兰冰等人后缓缓而出。
纳兰冰看着耶律莱淡淡一笑,“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便是耶律-大王吧!”
耶律莱露出个不以为意的笑容,“小王实在不明白纳兰小姐的意思!”
纳兰冰眼神一冷,不怒而威,她一手拉着慕白的手,一边看着耶律莱,“耶律大王也妄为一世英雄,原来不过是个没有担当的小人罢了!
南宫萧本是不用死的,若非他中了大王为我准备的迷情香,又怎么会控制不住的对多敏用强?
事后,若非大王教唆,他又怎么会想到引我前去禅房,又杀了华生灭口呢?
这个棋赛本是大王为我设的一局,无非是想毁我清白,以报我几日前戏弄你之仇,可惜你以多敏为迷情香引,又故意挑唆她与我争吵,让我靠近她而中香毒,却算错了我那日根本未动任何棋子,也没有饮你准备的香茶,而且我一早便在帕子中散了解毒粉,与你等小人交手,自是要准备万全的!
最令我意外的是,无一大师居然是你耶律大王的人,或者他不是你的人,而是另有他人愿助您一臂之力?他的棋谱我只是假意翻看罢了,其实我根本动也未动,那迷情香蛊无色无味,可惜它怕水,棋谱上水珠润湿之处都显绿色,真真是奇妙的。
耶律大王在护国寺如此大手,你说吾皇会不会知道呢?护国寺毕竟是天南国寺啊,你此番作为,令我天南颜面全无,我若是大王,必等连夜赶回苍北,否则,只怕就回不去了。”
说到最后,纳兰冰巧言笑兮,顾盼生辉,揶揄之意尽于言表。
耶律莱神色一禀,神色复杂地看了看纳兰冰,双手微微抱拳,“此事便不劳纳兰小姐费心了,今**另小王开了眼见,他日小王也定要以礼相还,告辞!”
看着耶律莱远走的背景,纳兰冰笑了笑,“慕白,你的人安排好了?”
慕白紧握着纳兰冰的手,“放心,都安排好了!”
“小姐!”竹桃红着眼睛,一把抱住纳兰冰的胳膊,神情委屈。
原来是司徒严尊带着文媚将竹桃与竹静自牢中接了出来。
纳兰冰拍了拍竹桃的手,安慰着,又看着司徒严尊体贴的为文媚披上披风,文媚却悄悄躲开,笑了笑,“此次还是要谢过司徒将军出手相助!”
司徒严尊看也不看纳兰冰,只是皱着眉心疼的看着文媚,“不必谢我,原也不是为你!”
文媚瞪了司徒严尊一眼,“对我家主人说话客气些!”然后走到纳兰冰面前,“主子,眼下您的事情是解决了,还有夫人呢?夫人也在大理寺的牢内。”
纳兰冰颇有些玩味地看着司徒严尊,又回首看了看大理寺牢房的方向,“有清莫与秋菊陪着娘,又有慕白的人照应着,应该不会有事,只能暂且先委屈娘了,他日定要纳兰刚用八抬大轿接我娘回去!”
慕白看了看天色,宠溺道:“冰儿,看戏的时辰快到了,走吧!”
一旁的张炎颇为好奇道:“有什么好戏?也带上我!”
纳兰冰颇为得意的点了点头,“想凑热闹就跟着来!司徒将军若是有兴趣也可以跟来哦!”
说完,纳兰冰便拉着慕白上了马车,张炎连忙也跳上了车,向忠勇侯府而去。
竹桃、竹静也文媚也上了另一辆车,司徒见文媚上了车,自己忙骑上马跟上前去。
忠勇侯府自从昨日老夫人殁了后,南宫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新掌握了府中大权。
苏谨绣一时间只能避其风头,以坐小月子为由,一直在文玫阁内,连老夫人的守丧也未派人前来。
此时已近子时,纳兰刚晚膳过后便被皇上急急召到宫中议事,南宫宁在王嬷嬷的搀扶之下缓缓自跪垫上起身,走到纳兰莞身边,心疼道:“莞儿,快到子时了,起来回去休息吧!”
纳兰莞看了看天色,自己也确实乏了,又急着想知道纳兰冰上堂的情况,便点了点头,“好,母亲你也早点歇息!”纳兰莞边说边慢慢起身,松了松腿,便有些疲惫的离开了。
梅姨娘环顾四周,眼见跪在这守丧的主子只有自己与女儿纳兰琪了,于是揉着腿,对着南宫宁赔着笑脸,轻语道:“夫人,妾给您绣的海棠锦袍还没绣完呢,您看,能,能不能,能不能让妾与六小姐,也,也先回去……”
梅姨娘也是南宫宁身边出来的,自是明白怎样能讨她欢心,她这般低眉赔笑的样子倒是满足了南宫宁高傲的虚荣心,南宫宁冷冷一笑,蔑视的看了她一眼,挥了挥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