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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冰曾经怀疑过是给她们看病的大夫,可文启调查后发现,这些孕妇常看的大夫都并不是同一个人。不过在昨夜检查过那名孕妇的尸体后,她突然有了新的发现,此名孕妇与前夜的那名都带着同样的佛珠,她恍然大悟,古代生产是女人的一道难关,几乎六、七个孕妇中就会有一个因难产而离世。所以,孕妇要生产前都会去附近的寺庙祈求佛主保佑能顺利生产,大小平安。于是,今日离开翠湾楼后,她便与文启一同去调查这些女子去过的寺庙。果然,这些孕妇在出事前都去过一个名叫文莱寺的寺庙。
就这般抽丝拨茧,纳兰冰选定了几个即将成为凶手下一个目标的孕妇命人监视保护起来,却没想到凶手轻功极好,他们来晚了一步,终是又多了一个亡魂。
纳兰冰道:“先带到宝芝林的密室,好生看管,我先去趟丞相府,回来再处置他。”
黄文启一把扛起那凶手,“主人此去小心!”
纳兰冰冷冷扔下“无碍!”两个字,便一闪而去。
不多时,纳兰冰便来到了丞相府外,看着那赫然发光的金漆大字“丞相府”,她嘲讽一笑,国这丞相本应该替百姓造福,替皇上分忧,可他却因一己之私,不但派人干扰欧阳青夜查案,还暗中控制了整个都城内贩卖紫河车的营生,当真可耻之极。
思至此,纳兰冰飞身而入,巧妙的闭开了巡院,直入主屋。
“谁?”左满棠一向警惕性很高,纳兰冰入到主屋内室,他便醒了过来。
“果然是亏心事做得多了,夜来难以安眠吧!”纳兰冰一边将屋内的油灯点燃,一边冷冷道。
左满棠年近五十,长得倒是一脸忠诚之相,他又怒又惊道:“哪来的毛还未长齐的小儿,也敢在丞相府撒野?”
纳兰冰气定神闲的道:“在下只是想与丞相谈一谈近来被杀的孕妇,及紫河车的事情!咱们在这谈呢?还是在书房谈呢?当然若是相爷不怕吵醒夫人,我倒不介意在这谈。”
左满棠久历朝堂,见过许多大风大lang,暗压下心中的惊讶,冷冷一哼,“什么孕妇,什么紫河车,本相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是吗?”纳兰冰自怀中拿出在凶手身上取下的玉佩,扔在左满棠的手中,“相爷觉不觉得这个玉佩很眼熟?他现在在我手中,不知相爷现在是否愿意与在下谈一谈!”
左满棠拿着玉佩细细思量了片刻,悄悄起身,“咱们到书房一谈!”
纳兰冰笑了笑,“相爷请带路,在下保证相爷绝对会满意今夜咱们的谈话内容!”
纳兰冰跟着左满堂穿过长廊,向书房而去,夜风袭来,轻扶着她的发丝,露出她高深莫测的笑容。
第二日,寒梅特意按纳兰冰的要求,为她准备了牛奶与肉包子,纳兰冰吃餐之后便喝着香茶等着南宫骥与南宫稀。
他们果然很准时的出了寒松阁的大门。
“骥表哥、稀表哥,早啊!”纳兰冰笑盈盈地看着他二人。
南宫稀因昨日夜香一事,到了今早,火气仍是未减,此时看到纳兰冰的一张笑脸,也格外的惹人厌,冷冷一哼,看也不看她,转身而走。
南宫骥仍是一惯的温和,很绅士的道:“表妹早!今日表妹又换了梅香,很适合这样的冬日。”
纳兰冰抬起右臂,轻嗅了嗅,然后道:“骥表哥的鼻子可真灵!小五住的倚梅阁中有许多白梅,就地取才,看来效果还不错。”
南宫骥附和道:“确实不错,表妹请!”
“骥表哥请!”
三个人上了马车,南宫稀仍是阴冷着脸。
纳兰冰自从上了马车,便左嗅嗅,右闻闻,表情无辜地道:“骥表哥,稀表哥,你们有没有闻到马车内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好像还,还有些臭臭的呢?”
84,准备就绪
纳兰冰话一出,南宫稀便暗自偷偷再三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再确定没有异味时才冷瞪了纳兰冰一眼。
南宫骥一怔,暗忖,难道昨日之事果然不是意外,而与她有关,随后淡然低沉道:“表妹何出此言?”
纳兰冰掀开车窗帘布,耸了耸肩,“昨日在翠湾楼用膳,无意间见到了稀表哥被泼了一身……啊,你们懂的,所以,心下有了阴影,但凡靠近稀表哥,就会觉得有些异味,哎,表哥莫怪啊。”
南宫稀大怒道:“你……”
随后又不知该如何形容,只好甩袖捌过头,不再看向纳兰冰。
这一路之上,纳兰冰与前两日的少言沉静不同,反倒多次出言激讽南宫稀,南宫稀只觉心内有一团怒火狂烧,却又发不出去,格外的难受。尤其他暗中施了两次毒,都被她一一化解,更令他愤然。
正当他想再次出手之际,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外也随之而来传来吵闹声,谩骂声与求饶声。
南宫骥也看出了南宫稀的激愤,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冷静,随后道:“怎么停了下来?”
车夫道:“爷,是个大汉在追抓两个小孩,堵住了咱们的去路。”
纳兰冰将头探出车窗外,看了看道:“这楚东城内都是些见死不救之人,那两个小孩倒是可怜得很,若是再没有人管,怕是要出人命了哦。”
南宫稀白了她一眼,冷愤道:“你既然看不过去,就出手相助。”
纳兰冰将头缩了回来,“我一介女子,不需要行侠仗义博名声。只不过担心咱们会迟到罢了。”
南宫骥看了看南宫稀,“阿稀,跟我下去看看吧。”
南宫稀点了点头,随后跟着南宫骥下了马车。
果然,二人一下车便见一大汉追打着两个衣衫褴褛的孩子,一边追打,还一边骂道:“来哪的小狗杂种,敢偷你大爷的包子,昨日偷了两,今日还敢来,看我今日不打断你们的狗腿。”
那大孩子有十一、二岁,小的只有六、七岁,周围围了一群人,只是议论纷纷地看着热闹,那大孩子见南宫骥与南宫稀出了来,连忙拉着弟弟跑到他二人身前,“大爷,求您们救救我与弟弟,我们只是太饿了,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喂,你们闪开,不要管闲死,大爷今天非要卸下他们的一条腿。”那大汉手拿着小孩手膊般粗的木棍指着南宫家兄弟。
那大孩子将弟弟放在南宫骥脚下,自己护在他面前,转向那大汉。
南宫稀原来受了纳兰冰一肚子气,心里郁郁得很,他本是极自我,不管闲事之人,却因大汉的叫嚣顿时心火膨胀,冷哼道:“若是小爷要管这档子闲事呢?”
那大汉虽是卖包子的,但平日也是这街上的一霸,虽见南宫兄弟穿着不凡,但听他外地口音,心里安定了许多,“大爷倒要看看你要怎么管?”
说完,便一木棍向那大孩子打去。
另一名小孩子瑟瑟发抖的抱住南宫骥与南宫稀的脚,大哭道:“救救哥哥,求求你们救救哥哥,他会打死哥哥的……”
南宫稀体弱不能习武,可他自幼学医,平日里便用银针为武护身,那大汉的木棍刚要打到大孩子身上时,南宫稀一银针飞去,刺入了胳膊上穴位,痛得大汉猛的松手,木棍瞬间掉落在了地上。
南宫稀还要再飞一针,却被南宫骥挡下,在他耳边轻语道:“毕竟是楚东,下手不易过重!”随后扔给大汉十两银子,“这是这两个孩子的包子钱,莫要再寻他们的麻烦,否则休怪爷们不客气!”
那大汉那南宫稀出手不凡,又有银子拿,冷冷一哼,捡起银子便走了。
两个孩子跪在他二人脚前不停道谢,周围围观之人连连称好,南宫骥又给了他俩十两银子,便也南宫稀上了马车,几个人在一片称赞声中向冷亲王府赶去。
纳兰冰看着重新上了马车的两个人,有些玩味道:“我还以为出手救人的会是骥表哥呢?没想到居然是稀表哥啊,倒是叫小五很意外啊。什么时候稀表哥也这么有人情味了?难得啊,难得!”
南宫稀发现,在纳兰冰面前想要保持冷静与风度真的很难,他刚刚冷静下的心火,又被瞬间挑起,“你什么意思?”
南宫稀这个人什么都好,虽然身子弱了些,但是够聪明,也够用功,但是太过傲气,受不得任何人的否定与挑衅,所以当他遇上纳兰冰,注定是条死路。
“哈哈……”纳兰冰心情极好的大笑,“字面上的意思啊。稀表哥有意见?若是有意见,稀表哥来与小五比试比试,武功,医术还是毒术,只有一任何一样能胜过小五,小五就将刚才的话收回。”
南宫稀听了纳兰冰的话,面色先白后红,极为难堪,又极为愤怒。若论武功,他定不是纳兰冰的对手,若论医术与毒术,对上纳兰冰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他几乎难堪得想要吐血。
南宫骥皱着眉头,他今天总觉得纳兰冰所有的举动都颇有深意,但他还没有参透是何原因,她不断的挑衅与激怒阿稀,让他总觉得不安。
南宫稀憋着闷气,只待今日擂台之上再一雪纳兰冰带给她的耻辱。
不多时,三人便赶到了冷亲王府,这一次南宫稀下了车,好似纳兰冰如瘟疫一般,头也不回的迫不及待的向练武厂走去。
纳兰冰则在后面开心地漫步着。
巳时,最后一场的比试正式开始。
今日欧阳青夜仍未在场,仍由管家主持。
今日的练武厂中央摆了个一丈见方的擂台,擂台的中间有顶深紫色明锦牡丹红的轿子。轿子前放着一张紫檀木的桌子,桌子前方有一张紫檀木的椅子。
管家站在轿子旁,“各位,通过实试的名单已在在下手中,但凡念到名字的,仍如昨日一般,请到帐房领五十两纹银,这是我家父王送给各位的盘缠,一点心意,还望各位笑纳。
在下得罪了,陈武、何……”
85,不算意外
管家能名单读完后,一百名参擂人员,只剩下五人,其中包括纳兰冰与南宫稀。
闲杂人等都纷纷离开了练武场,管家又命人重新布置,为纳兰冰等人精心准备了桌椅与茶点。
纳兰冰笑着坐下,心道,闯入了最后一关,待遇就是大不相同了啊。
管家在擂台上对着他们五位深深一拜,“五位神医在五百位参擂者中脱颖而出,实属不易,在下深感佩服。
今日这最后一关,成功闯过这关者,并不是最终的胜利者,若想得到天下奇药热红株,还需要完成王爷交待的一个任务,至于是什么任务,在下先卖个关子。
这最后一关,唤为诊关。
做为一名医者,望、闻、问、切的诊脉之法是最基本的功底,却也是医病救人中最重要的一环。
擂台上轿中的夫人身有重疾,五位神医需要一一为其诊脉断症,下药方。
明日同一时辰,在下会在此宣布都有哪几位神医闯关成功。
闯关成功者才有资格去完成王爷的任务。
那么,请薛匹薛神医先来为这位夫人诊脉吧!”
薛匹年纪四十,一身灰色长袍,他微微向大家含首示意,便缓缓向擂台走去。
然,就在此时,一道强而有力的声音突然传来,“等一等!”
纳兰冰嘴角微翘,终于来了!
众人此时纷纷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均微微一怔,这是什么情况?只见欧阳青夜带着两位官员与大批侍卫自门口处缓缓而来。
侍卫训练有素的找好各自的位子,形成半月包围型,练武场内所有人包围了起来。
若是平日遇上这种事,以南宫稀的性格是不屑理会的,只是今日他总觉得体会的怒火便纳兰冰撩拨后,便无法停熄,此时看到众侍卫将他们一干人等全部包围,猛的站起,冷冷道:“冷亲王这是何种待客之道?我们是前来参擂的医者,可不是你冷亲王府的犯人,这是要做什么?”
可这一切看在不知缘由的欧阳青夜眼里,便更像做贼心虚。
欧阳青夜看了南宫稀一眼,双手抱拳,“各位,小王并非有意叨扰。此次众位神医肯赏脸前来参加比试,小王感到很是荣幸,今日此举实属无奈,为了捉拿盗走我**事防御图的细作,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诸位神医海涵!”
言毕,欧阳青夜缓步上前,直奔南宫骥而去,“南宫骥公子?”
南宫骥放下茶碗,虽然有些惊讶欧阳青夜会直向他而来,却也淡然得很,缓重道:“正是在下。”
欧阳青夜也不客气,“得罪了,小王得到消息,军事防御图之事与南宫公子脱不了干系,请南宫公子与我们走一趟。”
南宫骥微微一怔,随后冷冷大笑,“别说两国现无战事,便是有了战事,以本公子之能何需贵国的军事防御图。图,是死的,人是活的。”
欧阳青夜对于南宫骥之才也早有耳闻,得到消息时也有过疑虑,但此事事关重大,大到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欧阳青夜身后的两位官员,一位便是昨夜纳兰冰夜汇的丞相左满堂,另外一位是督查使包柏生。
左满堂听了南宫骥之方,也上前来,“原来这位便是少年英雄南宫骥,闻名不如见面。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所以,得罪了,来人,搜身!”
南宫稀站在一旁,只觉得脑中有个声音不停道,他们是坏人,他们冤枉南宫骥,他们是坏人,他们冤枉南宫骥。于是,冷扫过他二人,猛然出声道:“怎么?你们是欺我南宫家无人吗?以我南宫家的威名,会觊觎你们的防御图?荒天下之大谬!”
随后便要冲上前去,南宫骥惊讶于南宫稀今日的躁烦与冲动,他今日太过奇怪,南宫骥怕他会冲动坏事,起身,忙拉住他,这里始终是楚东,他们南宫家再有威名,那也只是在天南,欧阳青夜带了这么多人前来,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南宫骥清者自清,自是不怕搜身,只是若是搜不出来又当如何?”
欧阳青夜正色道:“若是搜不出来,我欧阳青夜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向你请罪。可是搜出来了,还请南宫公子与我们督查院一行。”
南宫骥冷哼,“那自是!”
欧阳青夜手一挥,两位侍卫自后而来,向南宫骥走去。
南宫稀只觉得脑疼欲裂,那个自他坐上马车便不断出现的声音,又再次出现,杀了他们,他们会伤害南宫骥的,杀了他们,快杀了他们,他们会伤害南宫骥的。
于是他想也未想,极顺手的用左手自靴中拿出匕首,突然向那其中一个侍卫刺去,好在欧阳青夜反应极快,推开侍卫,一掌向南宫稀打去,南宫稀只有轻身,不会武功,这一掌欧阳青夜虽然只用了四层功夫,但若打在南宫稀的身上,他至少也要掉去半条命。
转瞬间,南宫骥一跃护在南宫稀前,出手接住了欧阳青夜一掌,随后转身,一把打掉南宫稀手中的匕首,“阿稀,冷静,不可乱来!”
南宫稀吓出一身冷汗,突然回过神来,茫然地看着南宫骥,他自己也不能理解自己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南宫骥扶着南宫稀坐下,然后面向欧阳青夜,“我堂弟只是护兄心切,冷亲王莫与他计较。来搜身吧!”
两个侍卫看向欧阳青夜,欧阳青夜点了点头,两个侍卫上前搜身南宫骥。
怀中、袖中、腰间均没有,侍卫看了看南宫骥腰中的香囊,手便伸向香囊,却被南宫骥一把打掉,“我自己来,不许碰我的香囊!”
南宫骥格外小心翼翼的解下香囊,轻轻打开,却当场愣住,里面何时多出了一块羊皮图?侍卫反应极快,迅速拿出香囊中的羊皮图,而另一侍卫在南宫骥的靴中,发现另一半羊皮图,两个侍卫将两张羊皮图交给了欧阳青夜,欧阳青夜将两个羊皮图合起,居然是一张标有楚东字样的军事防御图。
86,杀人凶手
欧阳青夜冷冷看向南宫骥,“南宫公子,请!”
南宫骥与南宫稀均大惊不已,不过南宫骥倒是老成,随后全镇定了下来,他南宫一族不但是天南重臣,更是手握兵权,所以,无论是天南,还是楚东,都不会轻易动之,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南宫骥反而有些担心地看着南宫稀,今日他太过奇怪,“阿稀,为兄去去就回,你离开后直接回客栈等我。”又走到欧阳青夜身边,阴柔的脸上满是淡定,“冷亲王,在下只能这羊皮图是有人栽赃陷害,信与不信由王爷定夺。但此事与我堂弟无关,希望王爷能允许他继续留下来比试。”
南宫稀自幼体弱,这棵热红株有改变他体质的作用,于他非常重要。南宫骥不想因为军事图之事而牵连到他。
欧阳青夜思量片刻后点了点头,“好的!南宫公子,请!”
南宫骥看了眼一直在一旁喝着茶水,优哉游哉吃着点心的纳兰冰,回想起一联系的事情,知道自己定是在不知不觉中入了她的局,忙向南宫稀示意小心她,随后与督察使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