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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炎面上虽然这样说,可内心却在暗笑,这批药材都是纳兰冰从南宫执那里偷出来的,根本分文未花,这丫头这次真的赚了不少。其实另一方面,纳兰冰早已派了千叶山庄的人去了南洲,并带去了她自己配制的药,虽然还不了解居然是什么样的疫病,但她的药不一定能根治,却可以将疫情控制住。
张春晚听了儿子这样说,露出欣慰的笑容,“文天年纪轻轻便有能力经营这么大的药材铺,又能在危难之时舍利相助,实属难得。那咱们便先去验一验药材吧。”
“好的,叔父请!”
“请!炎儿,你也一起来吗?”张春晚看着张炎。
张炎摇了摇头,慕白与冰儿还在等待他的消息,他要先去别院去与他们碰头,“父亲,您与文天兄一起去吧,孩儿还有些事情要办。”
“也好!估计再过两天你就得再次启程去南洲了,你先去忙你的吧!”
张春晚说完便与黄文天一同离开了。
张炎见所有的事情都已办妥,也匆匆离开。
他赶到别院之时,纳兰冰与慕白正边晒着太阳,边品着茶,看着书。
“你们俩个倒是惬意得很!”张炎语气中酸酸的。
“阿炎来了!见你这表情,看来今日之事很顺利啊。”纳兰冰缓缓的将手中的书放在石桌上,笑看着张炎。
“还不是多亏了你的计策,每一点都算得恰到好处,南宫执连辩驳的机会都没,便证据确凿了。
你善于谋算,又有慕白在一旁相助,自然天衣无缝。我只是好奇,你为何能未卜先知,早早便知道南洲有疫情,一早便借黄小三之口向南宫执透露了此事呢?”张炎毫不客气的捡起一块栗子糕放入了嘴中。
纳兰冰挑了挑眉,她总不能告诉他,她又重活了一回吧,于是敷衍道:“南洲的疫情我也是听父亲偶然提起,觉得南宫执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消息,所以便稍加利用了。
皇上是怎么判的?”
“皇上判南宫执斩首,夺了南宫良手中的兵权,最意外的是升了我父亲做户部尚书。”张炎俊秀的脸上露出憨然一笑。
嘿嘿,纳兰冰可没打算告诉他,这一点她也一早便料到了。这个局她布了好久,从去年将黄小三安插到同福堂时,便已经为今天做了打算。她利用宝芝林去收购药材,也是为了打击叶贵妃等人的药材铺,造成同福堂一家独大的情况,让同福堂能够能够的接到户部的采买。至于其中的细节,包括弄塌户部的仓库,放火烧了同福堂城西的仓库,将城东的药材换全干草,设计谴走整个龙虎镖局,骗取孙钱生的手掌印,更骗得他要赶着逃跑,这所有一系列的细节,则是她与慕白商定后的结果,环环相扣,天衣无缝。
“南宫家是不会让南宫执被斩的!”一旁一直并未说话的慕白,润了口茶,轻轻道。
张炎赞同的点了点头。
纳兰冰冷冷一笑,“早就料到!南宫家如今办剩四子,每一个儿子对于他们来说都很重要。不过我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南宫执的人头我要定了。我要用南宫家所有人的血,来祭奠竹文在天之灵。”
慕白连忙紧紧拉住纳兰冰的手,给她温暖与力量。
纳兰冰也紧紧回握住他,然后看着张炎,“估计你们很快便要启程去南洲了。慕白与我会分别派些人与你同行。”
23,筹谋南洲
张炎有些不解,“我是去行医救人,又不是去打架的,就不必派人保护我了吧?”
纳兰冰“啪”的一下,伸手打在张炎正在伸向最后一块栗子饼的手上,然后趁着张炎手疼之际,快速将最后一块栗子饼放入嘴中,一边咀嚼着一边又道:“呆子,自我感觉良好,谁是为了保护你!是为了保护大皇子。”
纳兰冰记得很清楚,前世的时候,大皇子就是在去南洲监管疫情时发现了意外,死在了南洲。这一世她既然选择了与皇后合作,就不能让她的依靠有损伤啊。
张炎轻抚了抚被打的手,“怪道有人会机借对大皇子下毒手吗?”
“如今的朝廷只是表面平静,实则波涛暗涌。大皇子为人温和,又有建树,若是开疆辟土他倒是少了些野心与魄力,但若是在这安稳时期,倒是可以将天南发展得不错,至少百姓们的生活应该是安居乐业,衣食无忧的。
再则皇后母族实力强大,而大皇子又是长子嫡孙,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他都是皇储的最佳人选,当然,至于他会不会成为太子,还是要皇上来决定,但在皇上决定之前,至少其他人都会将他做为最大的竞争对手。
若我是大皇子的对手,定会借他此次南洲之行向他动手。离开了京城,就相当于离开了各方人马的眼线,对他下手也便容易许多,还不容易被追查到。你说呢?”
张炎这才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纳兰冰有些失笑道:“呆子,你当真不适合官场。我会让文天跟你一起去,文天年纪虽然没有你大,但是心思与城府倒要比你深沉许多,你只管医你的病人,大皇子的安危由文天全权来负责便是。
一路之上若是遇到什么奇怪的事,一定要与文天多商议、沟通。”
张炎有些郁郁的看着纳兰冰,“我是没有你与慕白善于谋算,可是你怎么把说我得像个傻子一样?耍心机手段,我也不是不会,只是不喜又不擅长罢了。
你放心好了,既然大皇子对你来说很重要,我定会护他周全的。”
“说你是呆子,你还真是呆子。大皇子的命再重要,对我纳兰冰来说也没有你重要。更不需要你护他周全,你只要安然无恙的回来就行,待你回来时,我亲自烧一桌子菜,犒劳犒劳你!”
张炎一听到纳兰冰说他的命比大皇子的重要,微微一怔,随后傻傻一笑,轻挠了挠头道:“当真吗?你,你居然会做菜?”
纳兰冰看着张炎与慕白惊讶的神情,嘟了嘟嘴,这两个男人当真小瞧她,想她干革命之时,什么事没做过,区区烧几道菜而已,怎么能难得倒她,“你们两个这是什么表情?能吃到我烧的菜,绝对是你们的福气,其他人想吃都没有机会呢。”
张炎想起她曾经为慕白熬过一碗又糊又味道很怪的粥,对她的厨艺确实没什么信心,有些担忧看向慕白,慕白回他一个,必须得吃,没有选择的表情,张炎苦着脸回道,那好吧。
纳兰冰不理会他二人的互动,看向一旁的清舟道:“清舟,再备一盘栗子糕,一盘红豆糕!”
清舟挑了挑眉,便马上去准备,小姐近日来的食量果然是越来越大啊,若不是他知道公子与小姐虽然深爱却一直发于情,止于礼,他还以为小姐怀孕了呢。
“冰儿,你最近的食量当真是惊人啊?要不要我来给你请个脉?你,你,你会不会,会不会是有了身孕啊?”张炎心中有些苦涩的问道。
“噗!”
纳兰冰刚喝进去的一口茶水,全都喷了出来。
慕白好笑的为她拭着嘴边的水渍,温柔的道:“慢点!”
“阿炎,你脑子里装的是不是浆糊?这种话能随便说吗?而且我只有十三岁,十三岁,十三岁就怀孕生孩子,会不会太夸张了些啊。”纳兰冰白了张炎一眼,这个阿炎,脑子都想什么呢。
张炎被纳兰冰一说,脸腾的红了,他也就是随口打趣她与慕白罢了。
就在此时,清风传来了消息,南宫家已用死囚将南宫执从牢中换了下来,准备让他向苍北而逃。
“公子,小姐,我们要否要拦住他?”清风站在三人前,等待着命令。
“苍北?”纳兰冰深思了片刻后,缓缓道:“不,我倒觉得他跑去苍北的可能性并不大。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咱们兵分几路行事。清舟带人去通往楚东的路上等他,清风带人在去苍北的路上等他,我命文天带人前去通往纳西的路人,我则去通往南疆的路上等他。无论在哪一路见到了他,都格杀勿论,将他的头送给南宫游!”
“是,属下准备!”
张炎有些不大赞同的摇了摇头,冤冤相报何时了。可是这样的话他是不会对纳兰冰说的,他也知道竹文的死对纳兰冰来说打击有多大,以她的个性,不为她报仇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只是,“为何是送给南宫游?”他有些不解的问道。
纳兰冰起了身,捡了两块栗子糕,又捡了两块红豆糕,然后道:“你心疼了?我知道你和他有些交情,但是他是怎样利用你设计了我娘,杀害了竹文,又是如何借江老太陷害我的,你都已经看到了,莫不可妇人之仁。”
说实话,张炎对于曾经被南宫游利用设计之事倒已经忘怀,他不是那种爱记仇之人,但是从那次后,他们之间的曾经的交情都化为了乌有。纳兰冰是他要用尽一切力量与心思去呵护的人,他可以不介意南宫游对他的伤害,但却不能原谅他对林秀文与纳兰冰的伤害。谁伤害了她,他就会与谁拼命。
“不是的!我只是好奇为何不是送给南宫良或者是南宫鸿?”张炎急急解释道。
纳兰冰本就是故意逗弄他的,见他神色紧张,显然是当了真,才慢慢道:“南宫鸿阴狠有余,城府有余,可惜若论谋略倒是南宫游略胜了一筹。
24,送上人头
但是再厉害的人,都有他的短处,或弱点。南宫游的短处就是他太过心高气傲,他的成长太过一番风顺,几乎是在众人的夸奖与吹捧中长大,这样的他,没有办法接受失败,承受不了失败。
否则上次他也不会吐血晕倒过去了。
对付他这样的人,不需要斗计谋,斗心气与承受能力就可以了。
听说自江老太君的寿宴之后他的身体就大不如前,这南宫执的人头就是我送给他的另一份大礼,保证让他再个月下不了床就是了。”
说完,纳兰冰便挽起慕白,笑道:“与我一同去吗?”
慕白宠溺的笑了笑,“好啊!荣幸之致。”
纳兰冰看了看还在深思她刚刚一番话的张炎,微微一叹,“你就不要去了!留在这等我们回来,晚上我与慕白与你不醉不归!”
张炎这才回过神来,忙点了点头。
一个时辰之后,南宫游收到了一个包得相当精致的锦盒。
他大病初愈,脸白还微微泛着苍白,他缓缓拆开锦盒上的锦带,刚想打开,南宫鸿的声音自外面传了进来,“游儿?”
“父亲,门没锁,您进来吧!”
南宫鸿闻声而进,见南宫游已经起身下了床,忙皱着眉道:“怎么下床了?身体觉得怎么样?”
南宫执如今不得不离开天南,南宫良手中的二十万大军被夺,他南宫家不能再有任何损伤了,何况是他们南宫年轻一代最为优秀的南宫游呢?
南宫游轻笑了笑,“父亲,孩儿没事了!您这个时候过来,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之事?”
南宫鸿点了点头,“为父刚刚接到消息,再过两日诸葛长青与诸葛天就要启程去南洲了,为父想知道你有何打算?皇上已对咱们南宫家颇为猜忌、防备,为父想听听你的看法?”
南宫游默默为自己与南宫鸿倒了两杯茶,“父亲,喝茶!
如今南宫家已成了皇上眼中不拔不快的刺!可是却碍于咱们南宫家百年来沉淀下来的名声,而不能轻举妄动。
执弟的事情,皇上也许很清楚是有人陷害,却极力配合那陷害之人,为的只是借机打击南宫家,夺掉我们的兵权!
唯今之计――”
南宫游冷冷一笑,“唯今之计,咱们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哦?”南宫鸿不太明白的看着南宫游,“怎么讲?”
“辞官归家!”
“什么?”南宫鸿大惊,眉头紧锁,“现在咱们都已丁忧在家,又得皇上猜忌,皇上正千方百计想要夺了咱们的兵权而不得法门,怎么还能主动辞官呢?”
南宫游轻轻润了口茶,不慌不忙道:“父亲,您虽然丁忧在家,但是晋西大营仍在您的手中,皇上怎么会放心呢?
皇上不放心,就很有可能再借他人之手给来打击咱们南宫家。父亲莫要忘了,咱们的背后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纳兰冰呢,这次阿执的事情也定是她在背后设计,她最会审时度势,她知道皇上对咱们家的猜忌,这次才设此计,借皇上之手来除掉我们。半分喘息之机都不给我们。
如今咱们要做的,一是慢慢化解皇上对咱们的猜忌。二是暗地里培植新的势力。若想做到这两点,就一定要主动辞官归家。
借此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给南宫家一个喘息的机会。
至于晋西营的三十万大军,他们是父亲花了近二十年的时间用实力与真情换回来的势力。怎么会是其他人可以轻易接手的?
再则,现在是和平时期,皇上才会觉得南宫家风头过大,喧宾夺了主。倘若边关有了战事,而其他将军又无力解围,皇上自会乖乖再将父亲您请回去的。”
南宫鸿隐隐有些明白,他思索着南中游的话,“边关战事?便是有了战事,还有司徒一门呢?司徒严尊与司徒严谨都是难得一见的将才,未必必须用到为父啊。”
南宫游高深一笑,“父亲,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儿子早些年安插的人,是时候可以用了。无论是司徒严尊,还是司徒严谨,一旦去了,都是有去无回。”
到时候,若保边关,皇上只能重新重用咱们南宫家,到时候咱们便可以化被动为主动,既能重新赢得皇上的信任,还可借机铲除纳兰刚与纳兰冰。
到时候就可以为大哥与稀哥报仇了。”
南宫鸿赞许的点了点头,原来游儿一早便做了安排,他这个儿子当真是他的骄傲,随后开心的道:“好啊!不愧是我南宫家最优秀的孩子!为父以你为荣啊。
那为父明日便去写奏折,辞官归家。
只是这边关战事?”
“父亲放心好了,我已与耶律莱都商定好了,入冬之后,便是最好的时机!”
“好,好!若是这样,那为父就放心了!”南宫鸿这才有心情看着那漂亮的锦盒,有些好奇的道:“这锦盒是哪里来的?”
南宫游摇了摇头,“孩儿也不太清楚!这是刚刚下人送来的,也没有附上贴子,还不知道是谁送的。”
南宫游放下手中的茶碗,缓缓将锦盒打开。
然而,就在锦盒打开后的一瞬间,南宫游猛的扔掉了手中的盒盖,“啊……”
随后只听南宫游悲痛欲绝的大叫道:“执弟!”
“执儿!”
那锦盒中赫然放着南宫执已无双眼的人头,许是怕那人头不漂亮,纳兰冰还特意命人将南宫执的头发用白玉簪子束起,令人看起来越发的诡异。
“噗!”
纳兰冰,一定是纳兰冰干,狠,她当真好狠,纳兰冰,我要杀了你……
南宫游大病初愈便受到了这么大的刺激,当即又吐血而倒!
“游儿,游儿!来人,来人啊,找大夫,快找大夫……”一时间,南宫家再次乱作一团。
正在南宫游再次昏迷之际,心情大好的纳兰冰正在与慕白、张炎畅饮着。
“恩,这一次我果然又猜对了,南宫执将逃去苍北的消息是假的,去南疆才是真的!
来,为我的精明干一杯!”纳兰冰开心的举着杯,随后一饮而尽。
25,宫中对弈
慕白宠溺的看着纳兰冰,“这酒虽好,可也不易贪杯哦!”
随后也将杯中之酒饮尽。
张炎也同饮后,一边为纳兰冰与慕白将酒满上,一边不解的看着纳兰冰,“为何你会猜到他去南疆,而非苍北呢?”
“七分的直觉加上三分的猜测!
南宫家与耶律莱应该是相熟的,但是也只是相互利用而已。但是南疆不同,南宫府与南疆是姻亲的关系,关系便保靠一些。”纳兰冰淡淡解释着。
张炎这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三人就这样一边聊着天,一边在月下畅饮,直到天亮。
两日后,诸葛长青等人再次在大殿前与皇上、皇后辞行。有了上一次的验经,在出发前,诸葛长青特意命人将所有药材一一验过后,才缓缓上路。
从这一天之后,宝芝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为天南最大的药材商,并隐隐有向其他几国发展的趋势。这也难怪,纳兰冰偷天换日,空手套来这么多的药材,又有慕白在背后默默的支持她,这宝芝林想不做大都难。
相较之下,同福堂而彻底关门大吉。不但如此,自此事后,南宫鸿、南宫良以及南宫骥全部辞官归了家。
一时间,南宫家所有人都深居简出,这其中也包括被赐了婚的南宫蓉。
说起赐婚,太后见南宫家已露出败落之势,倒是有些后悔自己那日听了莞嫔之言,冲动下为南宫蓉与慕白赐了婚。可若在这个时候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