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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样如此,只要游戏不要爱情。一碰到有痴心倾向的追求者,我马上闪出三丈开外,绝不对他的爱慕加以鼓励,免得白白消受了别人一片痴情。跟我熟稔一些的同事几乎要封我做花花公主。我不肯接受这个称号,无非就是与一堆游戏人间的男人一起吃吃喝喝玩乐一番打发寂寞时间而已,我又没有乱搅性关系。
跟风二分开后没有再跟其它男人上过床。提不起兴趣。无非是两具身体在一起翻翻滚滚。不过如果可以与中意的男人一起做这件事情倒是值得期待,问题是目前我没有中意的男人。
不要求对方有云起对我那样的情怀,也起码要有如云起一样的好相貌和好体魄,才值得一试吧?并且,还得有云起那样弯弯会笑的眼睛。
没有,现在的男朋友通通不符合这一条件。于是我虽然夜夜笙歌,却不与人在床上流连。
其实有的时候,我很惋惜对云起那晚的勾引失败。实在的,我很好奇灵欲一致的境界,是否真如言情小说中所描写的那样旖旎动人。
不过目前我很满意自己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没有束缚,不要爱情。并且,无比眷恋红尘,晚晚跟不同男人出去泡吧飙车,寻欢作乐。
还有,随时应约出席酒会,与不同的男伴一起。把自己妆点出色后去酒会别苗头、出锋头。看到男人惊艳的眼色女人嫉妒的眼神我会大乐。唉,我无可救药的虚荣心!
不要说我没有灵魂。我有,只是太寂寞,我只好替它找些剌激。
这晚我又再出席一个商业酒会。我的男伴一到了会场就抛下我四处应酬,一副利欲熏心模样。我老早习惯了这种场合,自顾自端一杯香槟在手里,含笑观察四周。
突然一只手搭上我的光裸的肩头。我也不是太吃惊,无非又是哪个熟人打招呼。含着笑,我准备以优雅姿态回头去。
可是接下来的呼唤声却让我三魂散了七魄。那是一声暗哑的呼声:“轻纱!”真是久违太久的名字。
并且那个声音,分明属于风二!
我的肌肤不由自主的起栗,可是脸上的表情恰到好处,转过头时,眉梢微微挑起,嘴唇微张,正是略显诧异的神色。
这个表情我曾经面对镜上练习数千遍,现在使用出来,十分熟练。
按住我肩的,果然是风二。掩不住愕然失望神色,他仔细的盯着我的脸。
我收起诧异表情,微微蹙了蹙眉,显示出我对陌生人无礼打量的不快。
风二也瘦了些,神情更加沉稳,嘴角边一抹邪魅笑意。我再见他,依然不得不承认,他是少见的美男子。
他再三打量我,神色狐疑。
这时身边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好象在自言自语:“咦,我明明刚才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侧头看去,是一名年轻女子。长得只能算普通,胜在年轻,皮肤粉嫩。
她看到我望她,问我:“请问刚才谁在这里?”
我挑了挑眉。这里至少三分钟内,就只有我和风二两个人。
她坚持问:“是的,就是刚才,我听到有人叫我名字。”
我有点怀疑她是看到俊美的风二想借故接近,所以找了这个借口。可是我又不敢出声,怕风二听出我的声音。
这名小妹妹很不懂得看人脸色。她还站在我们面前坚持:“是啊,我刚才听到有人叫轻纱……轻纱是我的名字。”
我大吃一惊,细细看她的脸。难道她就是阮轻纱,那个当年阮若源苦心积虑让我冒名顶替的正牌千金?可是我对阮若源及阮夫人这么几年下来印象实在淡漠,所以无从在她的脸上寻找与阮氏夫妻的相似之处。
只有一点结论,如果这个轻纱是阮若源的女儿的话,很可悲的,她更象她母亲,不具备多少姿色。
风二终于阴沉沉开声。“你也配叫轻纱?”他的语气鄙夷无比。
小妹妹显然受不住帅哥的恶毒言语,马上眼泪双垂。
风二再疑惑的看着我:“你真的不是轻纱?”
我仍然不说话,再摆出训练有素的讶异表情。
风二眼睛里闪出失望神色。他转身离去。
我也连忙转身,与风二反方向。到会场的另一角落坐定。
心在狂跳。都过了三数年,按理说时过境迁,我不见得再有利用价值。风二才没有这么没用,非要找到我才能得到雪姨的助力。
可是为什么他刚才仍表露出一副想找到我的样子?难不成他非要捍卫他的男性尊严到死,坚决不肯放过自他身边走开的女人?
很想现在就离开会场,逃之夭夭。可是中途退场我怕引起风二的注意。他要是产生其它的联想……我怕真相终有揭露的一天。
不过也许是因为我心头有鬼,所以对风二的出现,没法坦然面对。
我偷偷缩在会场一角,不敢再象以往一样,争做酒会中的风云人物。
这时候有两个女人走过来。我坐的这边的确比较安静,适合谈心。我斜眼望过去,其中年轻的那位,正是刚才那名自称“轻纱”的女子。
跟她一起的是个中年妇人,皮肤松垮垮的,特别显老,可是又给我一点面熟的感觉。我再盯了她两眼,搜索枯肠,总算想起了,这不正是我的“生父”的夫人么?
三年多没见,她象老了十岁不止,难怪我认不出来。
那么这个轻纱,该是正牌的阮轻纱了。对于她,我可不可以说一声:久仰大名?
她们没有在意我,在我背后的沙发上落坐。我连忙回过头去,眼观鼻,鼻观心。
我听到阮轻纱在对她妈妈哭诉:“刚刚有个男人,说我不配用轻纱这名字。妈妈,你知道还有谁叫轻纱的?”
阮夫人窒了一窒。然后不耐烦的说:“问这个干嘛,不相干的人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你今天的任务,是结识陈公子,然后最好让陈公子爱上你。”
原来是来相亲的。我兴致索然。
跟着听到阮轻纱抗议:“可是妈妈,我喜欢刚才骂我的那个人……我不要结识什么陈公子啦,你去想办法让我认识他。”
我差点没跌掉下巴。才见过一面,说过一句话,并且明显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她也能宣布自己喜欢上风二?我佩服她。
我想阮夫人也吃惊不浅,好半天才说:“不行,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来之前跟你说了,要想方法接近陈公子。”
我在脑子里飞速盘点:陈公子?会是谁?会场里我认识的就有六七个姓陈的。
阮轻纱不肯。“我就是喜欢刚刚那个人。好帅……”我可以想象她现在,肯定是一副小花痴样子。
阮夫人生气:“不行,咱们家现在面临难关,再不交货陈家就可以告我们违约。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养你这么大,你现在必须替家里分忧。”
我这才听出兴趣。怎么,阮家有难了?不是号称资产过亿吗?
随即想到了雪姨。如果她一意要对付阮若源,那么阮家落魄也不是特别让人意外。
可是利用阮轻纱去换取与陈家的那纸不能完成的合约……太天真了吧。我现在已经猜到了陈公子是哪一位。名扬建筑的少公子,著名的对女人很挑嘴的角色。阮轻纱这样的姿色他会看得入眼?我真同情面前病急乱投医的阮夫人。
还有阮若源,干什么去了,这样子任由自己的老婆女儿出来交际,他不是疼爱这个女儿得不行吗?
身后阮轻纱还在委屈的声辩:“为什么一定要我去接近陈公子?我们可以跟他们开诚公布的谈谈……”
听得入神,没有发现有人悄悄接近身边。眼前突然投下阴影,我惊讶的抬头,哎呀天啊,风二又阴魂不散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看到我一脸惊疑神色,他浅浅一笑:“刚才我太冒失了,不好意思。”
我首次发现风二的另一种面目。原来他在外面也能对女士彬彬有礼。
我应该说一声“没关系”的。可是我嘴唇动了一动,没有发出声音。
他问:“不肯原谅我?”声音很有磁性,带着催眠魔力。
要不是以往他留给我的印象里有很深的恐惧,保不准我也会迷失在这似是温柔的声音里。
可是眼下的情势,是我不得不作出表态。我太清楚风二的性格,没有得到我的回应,他会对我投以更多的关注。
百般不情愿的开口,我无奈的说:“没有关系,认错人是难免的事。”
还准备送过一朵千娇百媚的笑脸呢,风二已经面色大变。我心里忐忑不安。
果然他沉声问:“你真不是轻纱?”
我在心里叹息,已经故意把声音压得低一些了,却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眨一眨眼睛,我作无辜状看着他,明显的表示我的不明所以。
自然有人来接下这个话题。身后沙发上的正牌阮轻纱急急的站起:“我才是轻纱。”我看她,她正满怀期待的看着风二,等着他垂注的一瞥。
我捂着嘴,笑得娇媚。“原来这位先生……不认识那个什么轻纱哦,你都这样子挨着问每个在场的小姐吗?”
我是在捋虎须,我明白。可是我不能表现出害怕风二的样子,只好尽量扮作寻常爱娇爱现的女子,同时把他视作一个平常的、略为俊美的男人。
不知道我的表演有无过火。不过风二没有回应我的问题。他只是改问:“明珠,是你,对不对?”
我再次睁大我的美目。哎呀,今天它睁大的次数,实在有些多。我问:“明珠又是谁?我不是明珠。”
一旁的阮夫人脸色变了三数次。可是嗫嚅着不敢出声。
我期盼风二可以拂袖而去。他从来不爱忍受女人的无礼,我记得。可是他居然忍了下来,然后,用克制的声音问我:“那么,请问小姐现在叫什么名字?”
我非常肯定他起了疑心。但是我也非常肯定他不能确定什么事实。并且,我非常肯定自己必须装下去。
我娇笑:“我?我叫苏唱,一直都是这个名字。”
他的眼睛在我身上扫视。我不安,可仍然在他面前摆个美丽姿势。
顺便看一眼阮轻纱,她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仿佛精魂都已经让风二摄去。
我这才想起,她也可以算是我的同父异母妹妹呢。
不过对她,我同样生不出亲近意思。她就算从此堕入情网摔得粉身碎骨我也不会同情她,谁让她昔日被保护得太好太纯洁,对一个皮相好点的男人就这么轻易倾心。浅薄的爱情。
至于我,我要尽快逃离这个男人身边,毫无疑问。
对视了这么久,气氛也渐渐诡异。这个时候走人算不算失礼?我对风二点点头,说声“失陪”,然后摇曳生姿的走开去。
走了几步手臂就让人拉住。当然,是风二,毫无疑问。
我想摆出不悦表情,可是他凑近我,说:“为了赔罪,可不可以请苏小姐跳一曲?”
“哪有这么赔罪的?”我表示抗议。可是他不管,拥着我就步向舞池。
看似轻拥,可是握在我的肩膀上的手异常有力。我不能在大庭广众闹笑话,无奈下只好随他的意思。
他拥着我翩翩起舞,双目炯炯,目光在我脸上停驻不去。
我适当表示不悦:“这位先生,你刚才的举动,太不尊重女性!”
他对我笑,眼睛亮闪闪。“我叫风澈,你可以叫我风。”
原来他叫风澈……我心里这一刻百感交集。跟他同床共枕两个月,并且事隔多年,我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可是我的演技已经日趋化境,表面上一点看不出内心动荡,脸一别嘴一扁,一副负气模样,说:“哼,我才不要知道你的名字。”
他笑,加意的把我拥紧一点。
“你不知道也不行。”低柔的声音,在我耳畔轻轻的响起。并且,他还轻佻的吹一口气在我的耳朵里,麻麻痒痒。
我抬起头,与他对视。
“为什么?”我的表情骄傲又不屑。
他笑了,非常邪异的笑,可是也极之迷人。我是说,以客观眼光来看,极之迷人。
“因为你已经多了一个追求者,并且……”他深深的凝视我,“这个追求者十分强势。”
在他的凝视下,我不能自制的打了个寒噤。我惹起了他对我的注意力!我在心里哀叫,可是脸上是高不可攀的神情:“我对追求者可是很挑的!并且,我喜欢自己比较强势。”
正好一曲终了,我把握时机后退。
这个时候我今晚的男伴才发现我。“苏苏,你一晚上跑到哪里去了?我一转眼就没看到你的人影。”
我眼尾扫到风澈的接近,连忙把手伸给我的男伴:“来,我们跳舞去。”
他马上忘记之前的问题,与我牵着手步入舞池。
我没有回头去看风澈。可是我感觉到他的视线紧紧的锁住我,不曾稍离。第 9 章
这天晚上我的思绪如脱缰野马。我想起了云起。
已经很久没有想到过他,如今想起,我惊骇的发现,他的姿态神情,一个一个深印在心,竟没有随时光的久远而淡去。
对风澈的印象同样深刻。可是那不一样,风澈是引发我恐惧的源泉,我无法对他印象不深。
而云起……莫非我爱他?所以如此牢的把他记在心里?
我大力摇头。怎么可能!他说不定此刻早已忘记了我。或者……恨我。我最后给他的印象,是一个利用了他,把他骗得团团转的女人。
我早已学着不去追寻所谓的爱情了。给我最诚挚爱情的人,也许是云起。可是他对我那样好最终我也辜负他。我不是自责,我只是觉得我不是一个可以全心投入爱别人的人。
还是现在这样好。人生如游戏,何必赔进去太多真心。
至于风澈的出现,还有他要做我追求者的宣告……比较麻烦,我想他有点起疑,就算面孔不一样,但是我的身材声音,他曾经熟悉。况且也许我有些姿态神情没改得彻底。他想必是想借追求探我的底。
可是这一次,我不想逃离。
我能整形多少次?一逃走他便会明白他疑心的事是事实,首先去各个整形中心查探,我会无所遁形。
并且我的工作……我的根基,是我一点一滴努力而得。不是说对眼前的工作有多留恋,可是这是我做普通人并努力生活好的必须方式。我不想舍弃现在的一切。
逃亡?我太累了,不想始终惶惶然奔波惊途里。
只能面对。以现在的身份面貌与他周旋,释去他的疑心。我紧紧的握住掌心,这是一项挑战,过了这关,我才可以真正的过上我想要的生活,一如身边的普通人。
我替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第二天如常上班去。
一进公司就看到我的案头有大捧雪白玫瑰,装在一只水晶花瓶里。我一进去立刻成为公司众人的目光焦点。我很适应这种盛况,面不改色的向自己座位走去。
业务部的小晏飞奔过来:“苏苏,你昨天又去了哪里?钓到这么大一个凯子。”
我嘻皮笑脸拆解她八卦的问题:“送一把玫瑰就好算凯子?小晏啊,这样看来你实在太好拐了一点。”
小晏意思意思掐我一下。“玫瑰,谁说的玫瑰?我是说花瓶!刚才阿紫才鉴定过,真正奥地利水晶,就这样随随便便的装束玫瑰送过来给你,不是凯子是什么?”
我用手掩住嘴,优雅的打了个小小哈欠,顺便表明我的不在意:“凯子?小晏,等哪天有人送我豪宅别墅,外加代步香车,你再来恭喜我钓到了凯子吧。”拿起桌上的卡片看一看,没有字,我漫不经心的扔开它。
老板到了。小晏一步三回头的回去她的座位。
我猜送花的人多半是风澈。那又怎样?我的工作还是要继续,生活照样进行。
我按亮电脑工作。现在哪里有不做事白领薪水的好事情。
开始我认为风澈还算知趣,没有在我办公时间来骚扰我。后来发现他没有露面打算,只是一连三日送上大捧香花,都配好名贵花瓶,大清早的送上来,我的办公桌几乎要被花朵淹没。
他人不露面就已经让整个办公室为之轰动。我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