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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榆,我想出院,我想搬出现在住的地方,我害怕回到那个房子晚上会做噩梦,呵呵,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特矫情,明明那么残忍,还要装作善良的样子。”
“未央,你别这样说自己。”桑榆微微皱了皱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苏未央从来都是一个有主见的女人,也许这一刻在她的心里早就做了决定,只有经历过彻骨的疼痛之后,她才会放开手,就像是我们的手里捧着的一个空杯子,一旦里面倒满了滚烫的开水,你就会情不自禁地松开手,只因为那样的疼痛已经超过了你能承受的范围。
苏未央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皱眉道:“阿榆,我想跟你住一段日子,等租到房子的时候我再搬走,好不好?”
桑榆笑了笑说道:“嗯,没问题的,你想住多久都行。”
当初她买下那一套房子的时候,手里的钱根本就不够,除了贷的一部分款,还从未央那里借了好几万。其实,她一直都知道未央手头也紧,老家有一个好赌的父亲,从小到大一直都靠着母亲在外打工给她挣学费,后来上大学的时候,她想尽一切办法申请助学贷款,这才完成了学业,工作之后,她每个月都会寄钱回家,有一段时间她为了给父亲还赌债兼职了三份工作,一直到两年前,她认识了顾扬。
那时候偶尔听未央提起这个年轻男子,明知道没有结果的,可是她依旧如飞蛾扑火一般。
“阿榆,谢谢你。”苏未央抿唇,浅笑。
“跟我说什么谢谢,只要你以后不这么糟蹋自己就行了。”桑榆微微一笑,伸手轻轻地将落在她耳际的发丝拂去,“未央,你要为自己的以后做好打算,毕竟……”她叹了一口气,那一句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未央那么聪明,即使她不说,她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苏未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苍白的脸『色』掠过一抹自嘲,说道:“我知道的,我该给自己做决定了,他即使再好,也不是属于我的,对我来说,他就像是偷来的一样,总有一天会离开,因为自始至终他都不曾完全属于我。那时候因为没有痛得彻底,所以一直都不肯放手,阿榆,我是不是很笨?”
桑榆淡然一笑,轻轻地拉着她的手,说道:“未央,你很聪明的,只是有时候我们会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忽视了周围其他的人或者事。”
“阿榆,你真好!”苏未央笑道。
桑榆去给苏未央办了出院手续,然后又回到未央的家里整理她需要的一些东西,未央说,这套房子是顾扬买给她的,原本她不肯要,是他说有自己的房子才像是一个家。
晚上,未央很早就休息了,桑榆特意买了一张新床安放在书房里,她想着即使未央想要长住,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
这一夜,她也失眠了,真的要跟迟暮去瑞士滑雪吗?辗转反侧,墙壁上昏暗的灯光驱散了少许房间里的黑暗。
她睁着眼睛望着棚顶,脑海里一幕幕流光溢彩般的画面,全都是关于他,她忘不掉的,即使决定要放弃,她仍旧无法将那些美好的回忆无情地抹去。
是谁说过的,回忆这种东西是这世间最折磨人的,他可以令人疯癫,也可以令人愉快,忘不掉,不是因为无法忘记,而是因为你的潜意识不想要那些东西消失。
第二天,桑榆正常去公司上班,既然答应了跟他一起去瑞士,那么她就应该遵守诺言,不是么?
整整一个上午,她都没有看到迟暮出现在公司,还是曾小黎告诉他,总公司那边在欧洲的一个项目出了点问题,他连夜飞过去处理了,最迟也得明天上午才能回来。
突然,熟悉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陌生来电,不由得微微皱眉,按下接听键,手机那端立刻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甚至还透着一丝浓浓的倦意——
“你好,是秦桑榆小姐吧!”
“我是,请问您是哪位?”桑榆微微一愣,心头莫名地掠过一丝不安。
水嗯会话眼。“秦小姐,我是迟天野,迟暮的父亲,我想见你一面,可以吗?”迟天野淡淡地说道,他想要看一看,能够让自己儿子放弃恒远集团继承权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桑榆下意识地捂住手机的话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地说道:“不知道迟先生找我有什么事?私事或者公事?”于私,她现在还是迟暮的妻子,即使迟天野不肯承认,那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于公,她是恒远集团的员工,而他是恒远集团的董事长,是她的老板。
“当然是私事。”迟天野爽快地说道。
“中午可以吗?我现在在上班。”桑榆看了一眼时间,离中午下班还有二十多分钟。
“好,我在你们公司对面的西餐厅等你,希望秦小姐能够按时赴约。”
“一下班我就赶过去。”
……
挂了线,桑榆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迟天野要见她?她没有听过,在她的记忆里,从来都没有听迟暮提起过他的父亲,只知道他的母亲早年就过世了。手指紧紧地握着手机,迟天野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来要见她?难道是因为看到迟暮没在杭城,他想要动员她提出离婚么?
桑榆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不由得莞尔,秦桑榆啊!你想的太多了,你以为这是在演电视剧么?那些万恶的家长给你一张支票,要你离开他的儿子。
桑榆侧过脸,目光落在那一大束的蓝『色』妖姬上,那个神秘的送花人已经连续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花了,那可都是人民币啊!桑榆觉得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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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最近很对不起亲们,小鱼每天只能一更,哎。。。
正文 073 迟暮就只值五十万吗
“桑榆,你的神秘爱慕者还没有出现吗?”曾小黎走过来,打趣地问道。
“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大方,要是被我发现,我一定会强烈要求他用人民币把我埋了。”桑榆笑米米地说道,眼角弯弯的,就像是一弯月牙儿。
曾小黎忽然神秘兮兮地笑了笑,凑到她面前,说道:“你说,这神秘爱慕者要是撞上迟总的话,谁赢的概率会大一些?”
桑榆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我也很想知道答案。”
曾小黎扬起秀气的小脸,笑米米地说道。“期待啊!我可从来都没有见迟总吃过瘪,这有生之年要是见过一次也算是没白跟他了。”
桑榆无奈地耸耸肩,摊手,表示她无能为力。
深秋的季节已经有了几分寒意,瑟瑟的凉风贯穿着城市的每一条大街小巷,高大的法国梧桐光秃秃的枝桠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最后一片枯叶颤颤巍巍地脱离了枝头,随风飘扬。
细碎的阳光透过枝桠洒落下来,斑驳的地面落满了一格一格毫无规则的光晕。
桑榆敢在对面西餐厅的时候迟天野已经坐在那里了,她曾经在某杂志刊物上见到过迟天野的照片,除了比起她想象中的要苍老一些,其他的相差无几,花白的短发很浓密,脸『色』有些苍白,但那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一身青『色』的唐装穿在他的身上非常和 谐,整个人看起来很亲切。
迟天野抬起头,一眼便看见从不远处走过来的年轻女子,一身深『色』系的职业套装,脸『色』淡然,不卑不亢,唇角的那一抹笑容恰到好处,让人挑不出一丝的『毛』病。明明看起来像是沉静的睡莲,可是她的身上有一股子坚忍,尤其是那一双眼眸清亮得如天边璀璨的星子,灼灼耀人。
“迟先生,您好!”桑榆很客气,声音里透着淡淡的疏离,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他套近乎。
迟天野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心,对她的称呼多少有些在意,即使他不承认她是迟家的儿媳『妇』,那也轮不到她主动来拒绝这个身份。顿时,脸『色』微微沉了下来,说道:“秦小姐,你这样称呼我好像不合礼仪吧?怎么说你现在都是我迟家的儿媳『妇』,我们迟家都没有拒绝你,你倒嫌弃起我们家来了。”
桑榆微微一笑,精致的容颜依旧风轻云淡,说道:“您找我来应该不是为了这个称呼的事情吧?其实,您巴不得我这样叫您,但是从我嘴里说出来,您心里却不好受,毕竟您是长辈,您会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
“果然伶牙俐齿,怪不得阿暮对你念念不忘。”迟天野似是讥诮地说道。
桑榆沉默,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意,来之前,她就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迟天野都是长辈,只要他做的不太过分,她都会尊重他。
迟天野见她不说话,也不好对继续她相『逼』,只得转移了话题,说道:“想吃什么随便点,这家西餐厅我们迟家有三分之一的股份在里面。”
桑榆笑了笑说道:“您特意找我来应该不是为了吃一顿饭吧?有什么事情您就直说,我会认真听的。”
迟天野抬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如果不是有无忧的话,他想,他也会同意这样一个女孩子做迟家的儿媳『妇』,不卑不亢,笑容恰到好处,礼貌周全,而且心思玲珑,也许早就猜到他找她来吃饭是为了什么。
“秦小姐,你既然这么爽快,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我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你跟阿暮一点都不合适,不管是家庭背景还是人生的经理,你并不是那一个陪他一生的最佳人选,与其在一起浪费两个人的时间,不如彼此分开,然后各自去寻找各自的幸福。我也不瞒你,一开始,我就想让无忧嫁给阿暮,毕竟他们从小就认识了……”
桑榆静静地听着,不时点头认同他的观点,以前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很了解身边的那个男人,一直到那一天的午后,无忧跟她说了那么多,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总是喜欢自以为是。
良久,桑榆才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说道:“迟先生,您这一出跟电视里演的很像,接下来您是不是就应该给我开一张支票让我离开迟暮?”
迟天野不由得皱眉,原本对她的好感因为她的这句话『荡』然无存,他就是这样想的,想要用一张支票打发她。
“秦小姐,你很聪明,但有时候人还是要糊涂一点比较好,尤其是作为女人,太聪明了可不讨人喜欢。”
桑榆微微一笑,清亮的眸子似是灼灼的阳光,泛着耀眼的光芒。她说:“从一开始您就不打算当我是迟家的儿媳『妇』,所以我又何必刻意去讨好您呢!更何况……”她顿了顿,笑着说道:“您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直接跟迟暮去说,您只要能说服他跟我离婚,我一定不会反对。”
迟天野忽地苦笑一声,也许是他忽略了什么,看她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赖上了阿暮,倒像是……阿暮不愿意放手。
“阿暮为了你宁愿放弃恒远集团的继承权,秦小姐,你可知道?这恒远集团对于阿暮来说有多重要吗?这三年来,他为了恒远集团付出了多少心血,你心里要是有他的话,就应该成全他……”
桑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浅笑道:“迟先生,我说过,这种事情您应该直接跟迟暮说,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这样的话会让您失望的。”
自始至终,她的脸上都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不刻意讨好,也不刻意疏远,只因为他终究是迟暮的父亲。
桑榆离开西餐厅的时候,天『色』已经阴了下来,像是要下雨一样,头顶上的苍穹漂浮着大朵大朵黑『色』的云团,就好像是吸饱了墨汁儿的海绵一样。
迟天野说,秦小姐,我希望你能想清楚,你跟阿暮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们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我现在给你一张五十万的支票,你拿着支票离开他。
她记得自己嗤之以鼻,迟先生,在您的眼里迟暮就值五十万吗?
桑榆刚走到公司大门口,黄豆般大小的雨滴铺天盖地地砸落下来,敲击着偌大的落地玻璃窗,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有些许『潮』湿的雨雾随风飘了进来,沾湿了她的发梢。
“桑榆,迟总回来了,在办公室,刚才正找你呢!”曾小黎一见到她,立刻将公司的最新情况告诉她,不时朝她挤眉弄眼的。
“我知道了,马上就去。”桑榆感激地笑了笑,直接忽略她脸上的八卦神『色』。
站在办公室的门口,桑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抿着的唇角漾出一丝标准化的职业笑容,刚抬手准备敲门的时候,她听到细微的锁芯转动的声音,下意识地抬起头,那一张俊美无铸的脸庞硬生生地闯入她的眼帘,一刹那间的失神,又连忙低下头,耳根子处微微发烫。
“迟总,你找我!”她轻声问道。
“嗯。”迟暮微微颔首。
榆桑用求来。桑榆以为他会让她进去,却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竟然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一双深邃如夜的眸子静静地凝着她。桑榆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唇角微抿,连呼吸都屏住了,只觉得一股好闻的气味儿在她的鼻尖萦绕着,低眉,敛首,好一会儿,也不见他有任何的动静。
“迟总,您这是什么意思?您的节『操』都去哪了?”
他不怕人看见,她可是怕得很,谣言可谓,铄口成金,那些人的唾沫可是会淹死人的。
迟暮勾唇一笑,顿时颠倒众生,桑榆一直都想,当初自己是不是被他的美貌给吸引了,尽管当初是她主动追求他的,可是后来他对她的好,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就像未央说那样,桑榆啊!你这辈子能遇上迟暮那肯定是你祖上烧高香了,她当时就朝未央呸了一声,如今想来,也许是真的。
“阿榆,你认识我这么久了,难道不知道我一向是没有什么节『操』的吗?尤其是……”他低头,附在她的耳畔呵气如兰,“对你!”
桑榆下意识地别开脸,只觉得有柔软灼热的东西从自己的脸颊擦过,而映入眼帘的是站在不远处发呆的曾小黎。
没脸见人了!没脸见人了!这是秦桑榆发现曾小黎在偷看时候的第一个反应。
曾小黎朝着她做了握拳的姿势,笑米米地用嘴型说道:加油!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迟暮,你真是会算计,有什么事快说,没事的话我先走了!”紧紧地抿着唇角,只觉得双颊烫得吓人,有些恼怒,他分明就是故意让人看到的。
迟暮微微笑了笑,心情似乎很好,说道:“晚上陪我参加一个商业酒会。”还未等她开口,他继续补充道:“不管是作为我的私人助理,还是作为……”
小鱼:这是踏青的好时节,可是天天下雨,郁闷啊!
正文 074 送给她蓝色妖姬的竟然是
桑榆生怕从他的嘴里再说出其他的话来,连忙打断他的话,说道:“好,我答应你,晚上几点,我需不需要回家换晚礼服?”
迟暮静静地凝着她,涔薄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深邃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脸上,似是探究,似是好奇。桑榆紧紧地抿着唇角,有些承受不住那样的眼神,嘴角张了张,说道:“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回去做事了。”
“阿榆,中午的时候老头子是不是找你了?”迟暮突然问道。
桑榆微微蹙眉,不解地望着他,老头子?难道他说的老头子是他的父亲?
迟暮在他的额头上弹了一个爆栗,嗤笑一声,说道:“老头子就是我爸,迟天野,难道你觉得我的这个称呼不贴切吗?”
“不,很贴切。”桑榆很诚恳地说道,她记得之前水无忧跟她说过的话,对他家的过往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所以她对迟天野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感。
“那你告诉我,他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是不是让你离开我?”迟暮似笑非笑地说道。
敛下眼底的那一抹复杂,桑榆抿了抿唇,说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再来问我?”
迟暮笑了一声,说道:“阿榆,我问你,只是想知道你心里的答案,虽然我说过从瑞士回来之后就会答应你离婚的事情,但是第二天早上我就后悔了。”顿了顿,他问道:“阿榆,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么想跟我离婚?如果是因为三年前的事情,那我向你道歉,但是让我重新再选择一次的话,我还会那样做。”
桑榆沉默,连她自己都找不到迫切想要逃离的原因,曾经她幻想过,等他们厌烦了城市里喧闹的生活,他们一起找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每天清晨可以看着朝阳,午后可以在树荫下一起喝茶,读书,傍晚的时候可以欣赏落日,可以种上一片自己喜爱的花卉,也可以约上几个好友一起去垂钓……
三年的时间,一切都颠覆了。
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迟暮柔声说道:“阿榆,我以为你懂我的,也以为你会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别说了!”桑榆打断他的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