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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箭了?”方铮大惊,回头一瞧,却见自己背后零零落落的插着不少箭支,远远看去像一只趴在马背上的刺猬。
“完了完了!我要死了!”方铮大叫道,不过他还没丧失理智,他很奇怪,为何身中这么多箭居然没感觉到疼痛?
很快他便找到了原因,出发之前,在怕死的心理作樂下,他一连穿了三副盔甲在身上,重是重了点,但这三件盔甲的防备能力不亚于前世的防弹衣。现在这三副盔甲发挥了作用,救了他一命,——也许还不止救了他一命。
方铮一边策马飞奔,一边扭头看着身后越来越少的禁军士兵。追兵的杀喊声此起彼伏,方铮和禁军们仿佛已陷入四面楚歌的绝境。
不能再这样跑了,大家迟早会死得干干净净。
方铮转过头大声命令道:“大家分头散开!最好把马扔下,钻进城里一些小巷子或民家,等待机会再跑!”
一名禁军大声道:“不行,将军!皇上命我等保护你……”
方铮突围时的英勇形象已深深的映在了士兵们心中,所以叫他将军叫得理直气壮。
“保护个屁啊!老子如此英勇,用得着你们来保护?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方铮大怒道。
顾及禁军士兵的性命是一个原因,一群人跑在一起,目标太大,城内的叛军见了肯定会围追堵截,大家生还的几率会非常渺茫。
当然,最大的原因是,方铮认为自己落单的话,也许跑出城去的希望会更大,趁着乱劲浑水摸鱼是方铮的强项,如果一群人跟着他的话,他肯定没有施展特长的机会。
禁军军纪森严,令行禁止,既然方铮这么吩咐了,众士兵不敢多言,纷纷急促的道了声保重,然后各自散开,扔下了马,徒步窜进了大道两边的民巷之中。
方铮打马朝前又奔了几十丈,然后勒停了马,耳中听得喊杀声渐近,赶紧将马扔在了路边,猫着腰像一只进农家偷鸡的黄鼠狼似的,飞快的窜进了一条不知名的小巷。
方铮在小巷中边跑边脱掉了身上插满了箭支的盔甲,脱得只剩一件外衣后,人已经消失在一片连绵繁复的民宅之中。
方铮打马朝前又奔了几十丈,然后勒停了马,耳中听得喊杀声渐近,赶紧将马扔在了路边,猫着腰像一只进农家偷鸡的黄鼠狼似的,飞快的窜进了一条不知名的小巷。
方铮在小巷中边跑边脱掉了身上插满了箭支的盔甲,脱得只剩一件外衣后,人已经消失在一片连绵繁复的民宅之中。
现在的方铮心中很得意,进了这一片小巷繁杂的民宅,自己的安全就能保证了。
由于方铮曾因为纵火烧了自己的房子,被满城的百姓追杀喊打,当时他像一只过街的老鼠般惊慌逃窜,虽然最后仍被温森带人拿住,可整个京城复杂无比的小巷子却被他记了个死死,怎么也不会再迷路了。
“打架,我不行,逃命,你们不行……”隐身在一片残垣之中,方铮喘着粗气,得意的眯上了眼睛,嘴角流露出贼兮兮的笑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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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浑水摸鱼
外,战火愈燃愈烈。
潘尚书铁青着脸,站在方府正门前的广场上,他知道,隔着这扇厚重的大门,里面有一个让他恨了数十年,又怕了数十年的人,君臣二人,做了数十年的朋友,也做了数十年的敌人。只要抓住了他,这些年来一直缠绕着他的梦魇和阴霾便会一扫而空,这比做皇帝更让他兴奋。
对方府的攻击已进行了半个时辰,每次冲击都被禁军毫不留情的击溃了。不愧是皇上身边的亲军,在这关键的时刻,两三千人竟然生生挡住了近万叛军的疯狂攻击。没有坚固牢靠的防御工事,没有刀枪不入的盔甲,禁军们仅凭着手中的制式钢刀长矛,便将叛军一次又一次的挡在了方府大门之外,进一步都不可得。
“老大人,命令军士们放火烧屋吧!这样打下去我们伤亡会很大的!”赵虎一向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焦急。作为一名军人,他只知道不择手段的赢取每场战斗的胜利,因为战场形势万变,时间对敌我双方来说都是最宝贵的,特别是现在,事涉身家性命,更是拖不起。
“绝对不行!”潘尚书厉声拒绝了赵虎的提议。
“四路大军一直有按约起事,老夫肯定他们已来不了了,也就是说,现在只剩你的这三万人马在城内支撑,只要城外任何一路驻军进京勤王,你我二人都难逃一死。唯今之计,只有活捉皇上天子以令诸侯只需几日,老夫遍布天下的门生故吏便会起而响应,各路大军中忠于老夫的将领也会起兵拥戴,所以,皇上不能死!他若死了,你我便也走上了绝路,明白了吗?”
赵虎若有所悟的点点头着又急道:“刚刚冲出去了几百名禁军,门下估计,他们是去城外搬救兵了,门下派兵追击将他们杀散,可是为首的人却不见踪迹。”
“为首之人是?”
“方铮。”
“是他?”潘尚书神色一变睛微微眯起,“他与龙武军的冯仇刀向来交情匪浅,老夫估计方铮是去找他搬救兵了。”
着潘尚书冷冷一笑:“由他去吧。等他到了龙武军军营就会知道。冯仇刀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虎稍稍放了心“锵”地一声抽出佩刀。朝叛军士兵们暴喝道:“给老子再冲一次!天亮以前一定要给老子冲进去!”
“冲!”士兵瞪着布满血丝地眼睛高举兵器。潮水般地向方府大门又一次发起了猛烈地攻击。
神策军军营。
太子正悠闲地坐在帅帐中有兴致地看着一幅京城地图。地图已被各种颜色地线条涂抹得凌乱不堪起来就像顽童在纸上乱笔涂鸦。然后又毫无兴趣扔掉地一件弃物。可太子却看得津津有味。仿佛在观赏着一幅绝世地名家画作。
刘长生坐在太子对面。望着太子温文尔雅地笑脸。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刘长生是神策军的领兵大将,神策军驻扎在离京城不足七十里的大营中。
潘尚书造反,京城被叛军攻破,现在叛军已兵围皇宫和方府,这些情报,他当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现在的他感到很惶然,虽说自己早已立誓效忠于太子,如今皇上被困在城内,可太子却鬼使神差的深夜出现在了他的军营之外,并且严命他不得妄动一兵一卒。他的内心在不停的挣扎,立誓效忠太子是一回事,可眼见皇上有难却不能发兵救驾,对于受了数十年忠君教育的刘长生来说,仍是有些不能接受。
不过他可不敢将心事表露出来,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表面上看着温文恭谦,实际上,太子狠毒起来,连他这个屡经阵仗,杀人如麻的将军都不自禁的感到害怕和战栗。
“刘将军是否等不及了?”太子眼睛盯着地图,貌似不经意的问道。
“末将不敢!”刘长生赶紧拜倒,惶恐的回道。他知道,若太子对他的忠心产生了怀,那么他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说来悲哀,神策军内的将领,效忠于太子的并不止他刘长生一人,太子已将这支军队牢牢的掌握在他自己手中,他充其量只是一个表面上看来威风凛凛的傀儡而已,这样的傀儡,神策军中还有很多。太子殿下不会介意换一个上来坐这大将军的位子的。
“刘将军不必惶恐,孤相信你。”太子温和的朝刘长生笑了笑。若只看他的外表,谁都不得不承认,太子殿下将来会是一位仁和宽厚,聪明睿智的一代明君。
刘长生闻言心里松了一口气,低下头称谢,然后才起身。他在心中提醒自己,千万不要乱说话,甚至连表情和眼神都得控制好,不能流露出一丝一毫对皇上的担心,否则,现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太子殿下会毫不犹豫的铲除任何他不相信的人。
“形势还是不甚明朗啊。
”太子放下了手中研究了半天的京城地图,轻轻的叹了口气。
刘长生试探的问道:“敢问殿下的意思是——”
“再等等吧,孤的老师若未得手,我等贸然起兵,岂不是为他人作了嫁衣?”太子淡淡的道,“只要老师杀了父皇,孤便有充足的理由率军攻进城内,歼灭叛军,为父皇风光大葬,然后……登基称帝。”
说到登基称帝四个字,太子的眼中闪过一丝狂热的光芒。
“末将斗胆,若潘尚书活捉了皇上,挟天子以令诸侯,怎么办?”
“就算父皇被孤的老师活捉了,他也不会活得太久,父皇为对付老师布置了好几年又岂能闲着?”太子笑了笑,眼中寒光四射。
“只可惜我们手中的兵力太少了,不然此时攻进城去,乱军之中,父皇和老师也许都不能幸免于刀兵,然后孤再将屠戮父皇的罪名推到老师的身上,天下人谁能说孤做错了?”
“殿下神策军有五万余人,城内潘尚书的叛军只有三万,若要歼灭他们,这些兵力似乎也足够了……”
“不行算歼灭了叛军,神策军的伤亡肯定也小敢保证没有别的军队暗中觊~皇位吗?若他们趁我元气大伤之时起兵叛乱,怎么办?”
太子冷笑道:“螳螂捕蝉,孤要永远做那只黄雀,绝不允许别
的身后等着渔翁得利!”
…---……
一片残垣断壁之中,方铮正闭着眼假寐。
他需要休息,今日的运动量实在太大了于不会武功,体质平平的他来说经是超负荷运转了。
但是他的脑子没休息,他仍在不停的思考。
潘尚书就像一个凶恶的不讲道理的赌场庄家将京城甚至天下所有人的身家性命蛮横的押到了赌桌上,不管别人愿不愿意都毫不在乎,他已赌红了眼睛,像个疯子般盯着赌桌上的骰盅,准备开晓结果。
可怜自己这个尊处优的大少爷,也不得不拿出全家老小的身家性命,陪着这个疯子赌一把,而且在他揭晓结果之前,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来改变这看似已不可改变结果。
他现在不知道方府的形如何了,有没有被叛军攻破,爹娘,老婆和皇上有没有被潘尚书抓住,在惶然和焦急之中,方铮的脑子转得特别快,他知道,只有理智和冷静才能救自己,救大家。
轻轻的活动手脚,方铮心里已谋划好了一个出城的计划。这个计划不算光明磊落,但只有这样,他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他的长处。至于他的长处是什么,——咳,不用说得那么明白了。
整了整衣衫,方铮搜遍身上下,只找到了一把杀手哥哥用过的小飞刀,就是这把刀射中了马屁股,害得他差点丢了性命。盔甲和佩刀太过打眼,方铮早已将它们扔得远远的,现在他穿着一身富家少爷打扮的丝绸长衫,显得很是普通,跟京城内任何一家的富家少爷一样平凡。
只要把表情演得像一点,谁都不会相信,这个满面惊慌惶然无措的富家少爷,就是刚刚杀气腾腾率领三百禁军突出重围的少年将军。
子外不时传来叛军的叱喝声,看来叛军对他的搜索还没有停止,现在出去很危险,叛军在城内已杀红了眼,很多平民百姓都被无端的屠戮了。
方找了口井,将自己的脸洗干净,又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刚刚睡醒的富家少爷。
然后方铮忍住心头的恐惧,猫着腰悄悄踱到巷子口,探出脑袋,贼头贼脑的四下观察着街上的动静。
终于,一个落了单的叛军士兵映入了他的眼帘,士兵手里握着刀,不住的在街边的草丛中拨拉着,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不知在骂着什么。
方铮心内一喜,赶紧整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然后急急惶惶的跑到士兵面前,用一种畏缩惧怕的语气道:“……这位军爷,您,咳,您辛苦了!”
士兵被吓了一跳,抬起头戒备的看着方铮,见方铮一身丝绸长衫,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芶,油光可鉴,脸上带着谦卑讨好的笑容看着他,士兵顿时稍稍放松了戒备。乱世之中,人命贱如草芥,不管你多有钱,兵乱之下,谁都不敢对当兵的不敬,眼前这位有钱的少爷就是如此。
“你有什么事?”士兵还很年轻,才十五六岁的年纪,见平日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有钱少爷对他如此恭敬,士兵心中不禁泛起了些许得意之情。
方铮笑得很谄媚,不住的朝士兵拱手,态度巴结得就像妓院里的龟公看见了嫖客。
“这位军爷,您……呃,在忙吗?”方铮摆出一副跟他搭讪闲聊的姿态。
士兵翻着白眼,哼道:“关你什么事?”
“哎我只想跟军爷您交个朋友就说说嘛,城里乱成这样,家里人都不安心,我出来打探一下消息。”说着方铮将一张银票塞进了士兵的手中,脸上还讨好的朝他笑着。
穷当兵的何曾见过银票这种东西?士兵一见手中的银票,不由心花怒放,对方铮的态度也热情多了:“不关你们家的事们只是奉命在这附近找一个人,找到我们就走,不会打扰你们,只要你们待在家里别乱跑会有事的。”
方铮一脸惑道:“哦?你们找什么人?说说,看小弟能否帮得上忙。”
士兵不有他口道:“找一个年轻人,穿着盔甲,他娘的!弟兄们忙活了半个多时辰,鬼影子都没找着!”
“哦,那个年轻人是否穿着褐色的盔甲,盔甲背后还中了不少箭?”
士兵闻言大喜住方铮的肩膀连声道:“对对对,没错。”
“他是否骑着一匹黑马?”
“对对对。”
“他手里是不是还握着一柄血迹斑斑的刀?”
“对对对知道他在哪吗?”士兵兴奋不已,两眼发光的盯着方铮问道。
方铮无辜的一摊手:“我不知道。”
“你……你他娘的耍我?”士兵怒了手用刀指着方铮,翻脸比翻书还快佛完全忘记了刚才方铮还给他塞过银票。
方铮脸色突变,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嘴唇也开始不停的哆嗦,面色苍白的道:“军爷饶命,饶命呀!我真的不知道,刚才我确实看见这么一个人躺在一面断壁下来着,那人好象还受了不轻的伤,可后来一转眼,那人却又不见了,所以我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士兵闻言喜道:“等着,我去叫兄弟们,你再带我们去那个地方看看……”
见方铮用一种看着白痴的眼光看着他,士兵不禁一楞:“怎么了?”
方铮摇头叹气道:“虽然小弟没当过兵,可也知道军中立功升官都挺难的,你倒好,送上门来的功劳往外推,一个受了重伤毫无抵抗能力的人躺在那里等着你去抓,你还叫别的兄弟们一起去,生怕功劳分得不够零碎是吧?啧啧……”
说完方铮用讥讽的眼神看着士兵,仿佛在嘲笑他胆小怕死。
士兵才十五六岁,正是血气方刚之时,怎能受得如此一激?
“走,你带路,就咱们二人一起去!老子就不信,他能啃了我的鸟!”士兵一把抓住方铮的胳膊往巷子里走去。
“哎哟,这位爷,您轻点儿……您放心,在下敢打包票,他对您的贵鸟绝对没有任何兴趣……”
“…………”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巷子里走出来一个人,此
叛军士兵的衣甲,脸上带贼兮兮的笑容,一双眼睛骨好象随时在打着什么坏主意似的。
此人正是方铮,将那位血气方刚的叛军士兵骗进巷子后,方铮出其不意的摸出早已准备好的木棍,一棍子敲晕了他,然后剥下他的衣甲,腰牌和佩刀,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上了街。
一边走他还一边跟路过的一队队叛军热情的打着招呼:“兄弟们辛苦了!事儿办完了咱们去抢几个漂亮娘们儿好好乐呵一晚。”
他的手却不停的在身上抓抓挠挠,妈的!怎么这么痒?被敲晕的那小子多久没洗澡了?如此不讲卫生的军队,怎么好意思造反?就不怕人家笑话?——话说,这小子没得花柳病吧?如果得了那就糟了……
“哎,站住!你是什么人?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谁是你的头儿?”一个浑厚的声音叫住了方铮。
别的叛军都是队一队的在城内巡弋,只有方铮穿着普通士兵的衣甲,独自一人却大摇大摆的走来走去,难怪别人会怀了。
方铮心内一惊,回过头,却一名校尉军官模样的人,正惑的打量着他。
方铮赶紧走面前,低下头抱拳恭声道:“禀告大人,标下乃勇字营麾下第三小队军士,名叫刘大柱才兄弟们在城内方府外厮杀被敌人的骑兵冲散了,标下正在寻找他们……”
幸好方铮看过那个倒士兵的腰牌,不然可就糟了。
“是刘大柱?”校尉军官满脸惊讶的打量着他,接着又冷笑一声:“那你可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