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铮眼睛一亮,大叫道:“哎!听到没?有山鸡,山鸡啊!咱们去把它捉了来,炖着吃,”
名土匪睨了他一眼,有气无力道:“二当家的,那是前面查探的兄弟发出的信号,肥羊已经到了”真是的,这时节哪还有山鸡呀?”
方铮尴尬的笑了笑。
还未及说话,便听到山路不远处,传来缓缓的马蹄声和车轱辘转动的声音,众土匪精神一振,不待方铮命令,纷纷站起身来,手中握紧了兵刃,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山路的拐弯处。
很快,一辆马车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马车很不起眼,灰色的车蓬,破破烂烂不知掉了多少漆的车辕把子,一匹既不神骏也不英武的老马,颇显吃力的拉着车,车蓬被帘子遮得产严实实,不知里面装的什么货物。马车旁护卫着几个人,全都是武士劲装打扮,腰间松松垮垮佩着朴刀,正一边走一边说笑。
肥羊来了!
方铮兴奋的朝旁边的土匪使了个眼色,土匪会意,朝前走了几步。举起手中的铜锣,狠狠的敲了几下。
方铮身后的土匪们顿时怪叫了几声,忽如其来的声音令拉车的老马一惊,立马便停住不走了。
押车的几名汉子也吃了一惊。见狭窄的山路上居然稀稀拉拉站了数十个人,人人手中执着兵刃,几名汉子惊惧的互视一眼,默然抽出了腰间的佩刀,紧张的盯着土匪们,摆出戒备的姿势。
敲完锣的土匪将手中的铜锣随意的往路边一放,又站上前几步,清了清嗓子便待开口说话。
方铮一把将他往后一堆,随即瞪了他一眼道:“你想干嘛?还有没有规矩?不知道让领导先发言吗?”
被推的土匪撇了撇嘴,无所谓的朝后一站。
方铮回过头,瞧着紧张戒备的几名押车汉子,不禁兴奋的搓着手,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终于等到说这句经典台词了!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在众人满头雾水的目光注视下。方铮得意洋洋的大声说出了上面那话。
这句话当然是方铮前世便知道的。他觉得这句话很霸道,很威风。说出来特像个纯爷们儿,可惜一直无用武之地。前世是个法制社会。这话若随便乱说,没准会被抓进派出所,在暖气片上蒋一夜。今儿可好,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
众土匪很显然并不懂方铮在说什么,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押车的几名汉子也懵了,瞧这群人的架势,他们当然知道碰上劫道儿的了,可,领头的那小子说了一大串儿,到底什么意思?
“哎,他们到底是不是劫道儿的?”一名押车的汉子不安的扯了扯。
“安该”是吧?”同伴也一样不安,语气犹豫的道。
“那小子网才说什么呢?我觉得他不像劫道,反倒像问路的,”
“你他娘的猪脑子啊!你见过一大群人拿着刀枪棍棒问路么?”同伴没好气的骂了他一句,眼睛却戒备的盯着土匪们,丝毫不敢放松警惧。
“你才猪脑子呢!那小子网才在念诗吧?你见过会念诗的土匪吗?”
同伴挠头,疑惑道:“也对啊。这些道怎么了?莫非当土匪也的要读过书的才行?”
敌我双方的对峙气氛因方铮的这句开场白而迅速的低落下去,两帮人各自议论着,完全忽略了方铮的存在。
方铮不高兴的皱了皱眉,对双方人马目前的反应很不满意。两帮人自打相遇到现在,除了他吟的那首不诗不文的东西外,还根本还未曾搭上一句话,就跟两帮互不相干的人在大冬天晒太阳似的,丝毫不见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对打劫工作憧憬不已的方铮不由大失所望。
使劲拍了拍手,方铮大声喝道:“哎哎哎!都严肃点儿!我们这儿打劫呢!”
两帮正在议论的人闻言一楞。随即醒过神来,十匪们纷纷齐声喝道:“对!打劫!”
押车的几名汉子闻言一惊,神情凝重的举起了刀,一副想跑又心有不甘的模样。场上气氛终于变得紧张起来。
这种气氛才对嘛。方铮眨了眨眼,笑道:“怎么?就你们几个人,还想反抗?把货留下,你们走吧,咱们劫财不劫命,保证不伤害你们。”
押车的几名汉子面带惊惧,互望了几眼,随即从中走出一人来,抖索穿越之纨绔少爷 vip章节目录 第二百一十章 打劫(上)怨无仇,只是押货经过而已,还请”好汉放我们一马,来日必当补报”
方铮哈哈大笑:“少他娘废话!赶紧的,把马车留下,你们走人,老子不害你性命便是!”
押车汉子苦笑道:“车上的货物”很重要,不是咱们不肯走,委实是丢不得啊…”
方铮闻言大喜,如此说来,这马车里的货估计值不少钱,***。老子被那小娘们儿洗劫一空。今日正好捞点儿本回去。
“你越这么说老子便越要留下这车货。快走快走,再不走就晚了,别说我没提醒你 ”方铮笑眯眯的朝前走了几步,连声催促道。
“这位好汉,出来混总得讲点道理吧?”押车的汉子渐渐有了一丝火气,也朝前站了几步,沉声道。
“我怎么不讲道理了?不是说了不害你们性命了吗?”方铮不高兴的解释道:“再说了,我只听过出来混迟早要还,没听过出来混还得讲道理。咱们土匪若还讲道理,还不如去大街上要饭呢,那多斯文呀”
“好汉爷,说句实话,车上的东西你们要去了也没用,何必苦苦相逼?”
“谁说没用?哪怕你车上装的都是草纸,老子也能让它发挥出它该有的作用,甭管你装的啥货,有总比没有好 ”
“说什么呢?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一车草纸用得着咱们兄弟辛苦押送?你也太看不起人了!”
“怎么?我打个比喻不行吗?”
两人情不自禁的一边吵一边靠真。相隔只有一步之遥,而且吵得越来越大声,仿佛声音小了就理亏似的。
正吵得酣畅淋漓,忽听不远处的山峦上一声锣响,罗月娘带领的五十人终于忍不住从山峦上冒了出来。将马车的后路抄上,死死堵住。
几名押车的汉子大惊,方铮见援兵已至,不禁大喜,哈哈笑道:
“看见没?咱们兵强马壮,”
话未落音。领头的押车汉子忽然伸手一抓,抓住了方铮的前襟,接着反手将方铮一提一扯,一把钢刀便无声的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情势骤变,众土匪不禁大惊失色,纷纷大声叫骂着,举起兵刃便待冲上前来厮杀。
“都别动!”两个声音异口同声喝道。一个是挟持方铮的汉子,另一个,当然是已吓得面无人色的方铮了。
见众土匪踌躇着停下了脚步。方铮松了一口气,此刻他觉得欲哭无泪。
大意了,大意了啊!
这帮押车的太阴险了!居然如此不要脸,抓了他当人质。他们还知道羞耻吗?
自己也确实太过大意,不知不觉离他们如此之近,给他们创造了挟持的机会。唉!第几次了?自从上了这破山,这是第几次遇险了?
“这位好汉,有高咱好好话,如今社会风气好转,大家都是文明人。不兴动刀动枪,太不雅观”方铮颤声道,浑身吓得不由自主的直打哆嗦。
“你闭嘴!”挟持他的汉子毫不客气的用刀柄狠狠敲了敲方铮的脑袋。
土匪们这时也都懵了,这”这也太扯淡了吧?怎么好好的,二当家却被这几个押车的汉子给劫持了?这事儿传出去,以后青龙山的土匪们还怎么在绿林道上混?别人不笑掉大牙才怪!
丢脸啊!无地自容啊!羞愤欲绝啊!
“好汉,饶命啊,在下的真实身份其实只是一介平民,真的,当土匪只是我的兼职 只方铮面色苍白。犹自苦苦哀求道,声音隐隐带着哭腔。
“闭嘴!”押车汉子毫不犹豫的又给了他一刀柄。
场面一度失控,情势风云突变,罗月娘扶着额头深深叹了口气。
这”这叫人情何以堪?
“放开他,我们让你走,你的货咱们也不要了,井水不犯河水。”
罗月娘越众而出,无奈的看了一眼苦苦求饶的方铮,淡淡的道。
挥卓汉子望了望,见前后堵了百十人的土匪,汉子惊惧的抖了一下。紧了紧架在方铮脖子上的钢刀,吓得方铮又是一声大叫。
“放了咱们?哼!你”你骗人!”挟持方铮的汉子见土匪众多。害怕加畏惧的心理下,情绪终于有些失控了。
“老娘是他们的头儿,我说过的话从未食言过。”罗月娘冷冷的道。
“不行!你骗老子怎么办?”汉子歇斯底里吼道。
罗月娘一摊手,无奈的道:“那你说怎么办?”
汉子喘着粗气,与同伴几人紧张的前后张望,眼球因激动而变得血红。是啊,挟持了人质,接下来怎么办呢?领头的汉子闻言怔住了,随即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叫道:“给钱!”
“什么?”
“什么?”不单是众土匪,连押车的同伴和已成为人质的方铮都楞。
“听不懂吗?老子要打劫你们!给钱!”挟持方铮的汉子大吼道,眼中布满了血丝,情绪异常激动。
土匪被反打劫,这事儿,华朝开国百余年,恐怕这是第一桩吧?
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住了,这叫什么事儿呀!搞反了吧?这家伙脑袋有毛病?
“哎,大哥,刘才明明是咱们在打劫你们,怎么现在反过来了?
你们还讲不讲道理?”身为人质的方铮终于忍不住抗辩道。
“你闭嘴!”这次不光是押车的汉子,连围在他们四周的土匪们都暴怒的大喝道。
这位二当家,他简直是青龙山最醒目的污点,应该被永远钉死在耻辱柱上。
( )
第二百一十一章 打劫(下)
青龙山的二当家很自觉,听到众人吼他,立马乖巧的闭上嘴。他明白,身为一名土匪头儿,此时却反落到肥羊的手中,成为了肥羊打劫土匪的肉票,这事儿……唉,算是丢脸丢到家了……
土匪们皆神色不善的盯着方铮,目光中的恨意和屈辱,连方铮这个一向神经大条的人都能清楚的感觉得到。
罗月娘也恨恨的盯着方铮,真恨不得鼓励押车的汉子撕票拉倒,这种白痴留在青龙山做二当家,今日能祸害他自己,明日也许会祸害整个土匪窝,还不如让人撕了,眼不见为净。
方铮当然也感觉到罗月娘的眼神少有善意,他面色苍白,抖抖索索颤声叫道:“当家的,……当家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是你最得力的左右手啊,我是你最忠心的二当家呀!山上的兄弟们少了我,大家可怎么活呀?当家的,这位大哥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你赶紧掏银子把我赎回来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日后加倍帮你赚回来便是……”
“…………”
听到二当家的嚎叫,不少土匪满面羞愧,纷纷将脑袋埋在裤裆里,他们深深的觉得,有这么一位上司,实在是一件非常耻辱的事……
押车的几名汉子此刻也紧。张极了,几人背靠背紧紧挨在一起,戒备的注视着围在他们四周的土匪们。他们明白,刚刚阴差阳错抓住的土匪头儿,或许便是他们活命的唯一希望了,因此几个人自觉的将圈子缩到最小,小心的防备着周围的土匪们。
挟持方铮的汉子这时反倒没那。么害怕了,他站在方铮身后,反手提着方铮的衣领,手里的钢刀死死的抵在他的脖子上。眼见土匪们投鼠忌器,不由稍稍安心。
“你们都退开!都退开!不然老子。让你们看看,这小子脑袋里包的是啥馅儿!”汉子大喝道。调转刀柄,直指着方铮的脑袋。
方铮吓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大哭道:“别呀!大哥,多大。点事儿呀,有必要弄得血肉模糊么?我刚才顶多只是跟你吵了几句,我错了还不行吗?咱们当家的说了,只要你放了我,你们就可以囫囵着离开,想想生命是多么的美好呀,跟一没前途没志向的土匪同归于尽,你不觉得冤吗?我都替你不值……”
“你闭嘴!”大汉狠狠斥道:“老子兄弟几个走我们的阳。关道,何曾招惹过你们?为何一再相逼?咱们兄弟当年也不是吃素的,劫道的买卖咱们也干过几年,今日之局不能善了,左右得罪你们了,老子不怕你们人多,没说的,给钱!”
闹半天原来是同行。
“大哥,这也太不合适了,只有土匪打劫别人,哪有。人打劫土匪的?咱们好好讲道理行吗?俗话说,有理走遍天下……”
“给钱!不给老子。就废了这小子!”大汉根本懒得搭理方铮,朝罗月娘大吼道。
罗月娘再次叹了口气,恨恨的瞪了方铮一眼,这个不中用的混蛋,怎么不去死?
“你要多少?”罗月娘淡淡开口道。
“有多少银子都给老子掏出来!老子全要了!”挟持方铮的汉子也不是什么善茬儿,瞪着血红的眼睛大叫道。
“当家的,不能给啊,传出去咱们青龙山的大旗还怎么竖?绿林同道不得笑话死咱们啊?”有土匪立马嚷嚷道。
“就是!当家的,混江湖的谁不爱惜脸面?你今日给了银子,以后咱们青龙山的脸面往哪儿搁呀?”
“是呀是呀,这般不中用的二当家,被人撕了便撕了,咱们再换一个二当家便是……”
土匪们尽皆附和,方铮却听得心中大骂不已,这帮混帐东西,昨日喝酒还一口一个兄弟,一口一个二当家的,今儿反脸便不认人了,老子死了你们有什么好处?损人不利己的东西!
罗月娘冷目如电,凛然一扫,土匪们劝说的声音立马便消失了。
“不管怎么说,二当家的是咱们的兄弟,兄弟有难而不救,江湖道义你们都忘了吗?老娘若是哪一天被人绑了,你们也不管?你们自己哪一天走背运被人绑了,老娘救不救你们?”
罗月娘一番话说得众土匪哑口无言,不少人惭愧的低下了头,将心比心,如若是自己被人绑了,兄弟们却无一人来救,那是多么寒心的一件事儿呀。
方铮听得热泪盈眶,当家的果然仗义!虽然她脾气差了点儿,可她的为人却是义气深重,窈窕明媚一巾帼,顶天立地,犹胜须眉多多。
方铮忽然对她多了几分亲近感,困在山上这些天,方铮与身边的每个土匪称兄道弟,可他心里却没把任何人当作兄弟,土匪们野蛮粗鲁的做派实在让他有些不能接受。包括对罗月娘,他也只是虚与委蛇,罗月娘的粗鲁比别的土匪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不像长平,长平顶多骂骂脏话,罗月娘除了骂脏话,心肠也够冷够硬,杀起人来眼都不眨,虽说这是环境使然,可这样的女人却实在让方铮不敢靠得太近。
之所以仍留在山上,方铮的目的性很明确,那就是待在山上等着赵俊来,自己好好调查一番,然后拍屁股走人,从此与这帮土匪相忘于江湖。
没想到,自己受制于人之时,罗月娘却没放弃他,力排众议,义无返顾的决定救他,这让方铮不禁感动万分。
好吧,这事儿结束,想个法子让她从良,呃,不对,改邪归正,把这帮土匪扔军队里改造去,这个姑娘嘛,嗯,接到家里去住……
“大伙儿身上带了多少银子,都掏出来给他,别吝啬,下笔买卖咱们再赚回来便是。”罗月娘回头大声说道。
土匪们左右看看,在几个人的带头之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始掏银子。
“哎,你还有多少?”
“才十两,你呢?”
“别提了,我才五两,前日下山,银子全扔暗门子娘们儿的肚皮上了……”
“你们算不错了,我却一文钱都拿不出,前日下山去赌坊押了两注,银子全没了,既没吃又没嫖,他奶奶的倒霉……”
“哎,这事儿够操蛋的!没想到咱们也有被人打劫的一天,窝囊呐!真他娘的不是滋味儿!”
“是啊,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呀!”
“…………”
方铮隔着众人不远,土匪们的议论声一字不落的听在耳里,脸皮厚得如城墙拐弯的方大少爷,此刻也终于羞红了脸,今儿这事儿确实够丢脸的,自己这个二当家估计以后都抬不起头见人了,都怪挟持自己的这王八蛋,少爷我只要能脱困,老子弄死他!
挟持方铮的汉子提着方铮的衣领,站在他的身后,见土匪们纷纷掏出银子,递给为首的女土匪头子,银子越积越多,汉子心下不禁大喜,他和几名兄弟曾经也是山贼,后来混不下去了,才改行做了一个小镖局的镖师,一个月一二两银子,饿不死又吃不饱,没想到今日遭遇土匪,却因祸得福,凭空得了一大笔银子,怎教人心中不喜?
“哎哎哎,口水流到我肩膀上了,大哥,至于么?就那么点儿银子,瞧你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