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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鄙夷的望了胖子一眼,“笨啊!突厥人是分部落的,平时各自放牧,战时集中,二十万大军当中,起码得有一小半是属于默啜部落的吧?屠杀老弱妇孺的事情默啜只要派人跟他们解释清楚了,这一小半人就能争取过来,到时候咱们华朝就看着他们狗咬狗,嘿嘿。”
胖子半闭上眼,沉吟了片刻,然后肯定的点点头:“不错,妙,妙不可言。哈哈,好一出离间计!方兄,你可真够损的啊,简直太坏了!你等着,我这就进宫向父皇献上这个计策。”
“哼哼,我若不是怕家中的产业受到波及,才懒得帮你想办法呢。”
说着胖子起身,朝外面喊道:“来人,速速备好马车,本王要进宫,快点!”
门外身着暗红服色的小黄门,恭谨的应了一声,退下吩咐去了。
方铮喝了口茶,皱眉道:“胖子,这些只是我个人的想法,能不能用就不关我的事了,就算此计得售,我大华也不能高枕无忧,得赶紧派遣得力将领,厉兵秣马,戍卫边疆才是正道。此计只是治标之计,要治本,还得从咱们自身做起啊。”
“那是当然,我大华军队糜烂不堪,早该下手整治了,父皇也是这个意思,如果此计成功,方兄你便是我大华的第一功臣,到时高官厚禄唾手可得,你也不必花心思去考那不靠谱的举人了。”
方铮摆摆手道:“高官就免了,胖子你是知道的,金钱和美女最容易打动我,我只要这两样就行了。”
“……”
“对了,忘了问你,那嫣然姑娘,你是怎么将她赎出来的?那王妈妈上次不是坚决不同意么?”
胖子闻言淫笑道:“方兄,怎样?嫣然不错吧?知道你小子好这一口,我这算是投你所好吧。”
接着他又冷笑道:“那老鸨子不识趣,这次可将她心疼死了,嫣然姑娘一走,她那条破船根本没什么人上去花银子了,哈哈。”
“哦?怎么说?”
“那天下了画舫之后,我派人去打听了一下,哼,难怪那老鸨态度强硬,原来那画舫是有人撑腰的。撑腰的人打死你都想不到,竟然是我皇兄,当今太子殿下。近年来我大哥颇多开销,所以置办了不少产业,那画舫正好是他的产业之一。”
“那你还将嫣然赎出来,岂不是得罪太子了?”
“人无信不立,得罪便得罪,反正从小到大,我大哥也不怎么跟我亲近。”
胖子的政治素质很不成熟啊。
“花了多少银子?”
“没花多少,我在别的青楼楚馆买了十个色艺俱佳的清倌人,拿她们换了嫣然姑娘一人。”
“真是大手笔呀,从数量上来说,你大哥赚了。看来你不太适合做生意。”
“方兄你如今倒是得享艳福,你可知道如今金陵城里的那些才子富翁们怎生伤心么?你以后可得小心点啊。”
“啊?”方铮大吃一惊,嫣然赎出来后,他根本没去在意金陵城中其他人有什么反应,“什么意思?”
“嘿嘿”胖子奸笑道:“嫣然赎身,在金陵城可是引发了轩然大波啊,那些仰慕嫣然姑娘的才子富翁们气得捶胸顿足,以头抢地,更有富豪开出一万两银子的价码,要废了为嫣然赎身的那个家伙……”
“那个家伙……不会就是指……我吧?”
胖子笑眯眯的点头:“正是阁下,所以说,你要小心了,哈哈。”
这小子笑得怎么这么欠揍?
这时有小黄门过来禀告,马车已备好,胖子与方铮告别,急匆匆的奔宫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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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章节一平淡,推荐和收藏便很少,莫非我不适合写平淡的情节?可我没办法呀,这两章只能这样写,秋风萧瑟,杀气凌霄的沉重气氛中,主角一不小心踩了一坨狗屎……这种写法,恐怕不是那么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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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御书房纳策
建武十二年五月,突厥可汗骨咄禄亲率大军二十万,入侵华朝,连下数城,屠戮军民百姓近十万众,掳掠财产与年轻女子无数。首发
消息传开,举国哗然。而朝廷军队一败再败,溃退数百里,一时民间激愤,仕林非议四起,爱国书生纷纷口诛笔伐,就在这个民族万分危难的时刻,京城禁宫的御书房中,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辩论。
御书房内只有寥寥四五人,胖子赫然也在其中,他和一位身着暗黄色龙袍的年轻男子,正恭谨的站在一位穿明黄龙袍的老人身后,一言不发。
一位瘦削身材,着二品官服的白须老者颔首道:“皇上,臣以为,福王殿下所献计策甚妙,如果没有人能拿出更好的办法,此计,不妨一试。”
另一位身穿从一品官服的老者站出来,道:“皇上,臣以为此计过于幼稚,兵者,生死存亡之大事也,岂能用这看起来如同儿戏一般的计策?不妥,不妥。”
第一位说话的老者不服道:“潘大人,老夫认为此计深得兵法之妙,离间与突袭双管齐下,配合得好的话,定能收到奇效。”
潘大人不屑道:“魏大人此言差矣,用兵需看天时地利人和,你认为此计占了这三样吗?若是没有成功,你知道我华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再说,百年来我华朝王师从未进入过草原,我们在自己的国土上都打不过突厥大军,更何况孤军深入在突厥人的地盘上打仗,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根本就是荒谬之极!”
原来,这身着二品官服,赞同方铮所献计策的魏大人,正是兵部尚书魏承德,此人是朝中主战派官员的领袖。
而身着从一品官服,反对这计策的潘大人,则是吏部尚书兼太子太师潘元寿,不用说,他当然便是主和派的领袖了。
魏大人冷笑道:“两国交战本就是一件冒风险的事,胜负的机会对双方来说都是对等的,不能因为此计有风险便弃之不用,没人进入过草原并不代表打不过突厥人,总比某些贪生怕死的人一门心思只想着议和的好,哼,如此卖国行径,有何资格妄议兵事?”
潘大人闻言气得满脸通红,怒道:“魏大人,你……”
坐在主位上。身穿明黄龙袍地老人忽然摆手。打断了两位大人地斗嘴。不悦道:“好了。朕今日请几位过来。是商谈此计可行与否。不是看你们斗嘴地。”
说着转过头去。朝那位身着暗黄龙袍地年轻男子道:“太子。说说你地看法。在座地都是老臣。只管明言便是。”
太子闻言。看了胖子一眼。眼中一丝复杂地光芒闪瞬而过。马上便恢复了恭谨地模样。
太子恭声道:“父皇。儿臣以为。此计先不说它可不可行。对那献上此计策地人。倒是应该先琢磨一下。若是依计行事。却事得其反。陷我大华于更危难地境地。这个责任。谁来负?据四弟说。此计乃是他地同窗好友所献。儿臣打听了一下。此人姓方名铮。无官无职无功名。而且是一名商贾纨绔子弟。商人者。逐利忘义之辈也。这种人所献地计策。能信得过吗?”
说着。太子转过头来向胖子笑道:“四弟。为兄说话直爽。为了大华安危。只好直言不讳。还望四弟莫怪。”
胖子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随即强笑道:“皇兄言重了。都是为国出力出策。何需在意些许小事。”
皇上坐在一旁,将每个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面上却不动声色,又向其中一位臣子道:“范将军,你是带兵的,你来说说。”
一位身着二品武官服色,身材魁梧的大汉站出来,面色沉静的道:“禀皇上,臣以为,此计,可行。突厥军势大,锋锐一时难当,若依此计行事的话,我军则可避其锋芒,乱其军心,迂回而进,后方若是不稳,突厥大军自然会退回草原,此计策甚是可行。”
范将军顿了顿,接着道:“计是好计,只不过,派去行此计策的人却得仔细斟酌,离间与突袭的时间拿捏上,要配合得恰到好处,不然,功亏一篑矣。”
范将军是龙武军的统兵大将,他的一番话是从纯军事的角度出发,朝堂上这帮文臣斗嘴皮子,却是不关他的事。
皇上点了点头,道:“施离间计的人倒是好说,将细作们调派出去便是,关键是那领兵突袭草原的将领,依范将军看,何人可担此重任?”
“皇上圣明,臣愿领两万精锐,直入草原,若然事败,提头来见!”范将军兴奋道。
能率领精兵悍将,打入百年来华朝军队未曾进入过的突厥草原,这是多少军中将领日思夜想的渴望,甚至成与不成,此战都必将载入史册,名扬青史,这又是多少将军们的心愿。所以,范将军身为龙武军的大将军,此刻请缨自是当仁不让。
皇上沉吟了片刻,摇头道:“不妥。范将军乃国之柱石,京城安危还需要你与众位将军共同拱卫,你不能离开啊。”
范将军闻言,满脸失望的退回去了。
久未出声的胖子这时站出来,拱手道:“父皇,儿臣推举一人,或可担当此重任。”
“谁?”
“金吾卫副将,目前儿臣王府的侍卫统领,冯仇刀将军。”
“哦?我儿为何推举此人?”
“冯仇刀乃将门之后,其父冯继尧,以前是戍卫定州的大将,十五年前与突厥人恶战,战死沙场。冯仇刀自小熟读兵书,睿智过人,勇武难当,是难得的大将之才,而且此人自小跟随其父在边塞长大,对突厥语也颇为精通。此事若由他担任,必有胜望。”
太子面上表情一僵,赶紧道:“父皇,儿臣以为不妥。冯仇刀年纪轻轻,且其父被突厥人杀死,此次突袭草原,为报父仇,必然满怀仇恨,行事之间难免有失偏颇,贻误军机。此战关系重大,不可不慎啊。”
几位大臣这时也在下面交头接耳讨论起来,把军中所有将领过筛子一般选了一遍,到最后却颓然的发现,有能力的将军没胆子,有胆子的将军又没脑子,有胆子又有脑子的将军,年纪又太老了。说来说去,仍是找不到一位合适的人选。
皇上半闭着眼,脸上闪过几分悲凉沧桑之意,外敌入侵,连一个小小的突袭任务的人选都找不到,华朝,难道真将败在朕的手中吗?朕,是否便是后世万人所指的亡国之君?
沉思了半晌,皇上睁开眼,脸上布满疲惫,声音沙哑的道:“宣旨,金吾卫副将冯仇刀,调入龙武军任副将,封骠骑将军,即日起,在龙武,神策,神武军中挑选两万精锐骑兵,三日后出师草原。令户部尚书三日内备好两万大军所需粮草,衣物和突厥人所使用的弯刀,不得有误。此事关系重大,事关国祚,乃是我大华最高机密,今日在座诸位不得泄露半句,违令者,——凌迟!”
一旁早有秉笔太监将皇上的旨意一字不落的写在了黄绢上,皇上言毕,秉笔太监恭敬的将黄绢呈上前来,皇上仔细校对无误后,郑重的盖上了玉玺。
众臣凛然遵旨,太子在低头的瞬间,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却不料被眼神毒辣的皇上捕捉到了。
皇上心中暗叹一声,挥手令群臣退下,只留下了太子与福王二人。
皇上抚须笑道:“无病,你那同窗好友是个什么样的人?嗯,他名叫方铮对吧?”
胖子微笑着道:“父皇说的没错,方铮乃是金陵城方家商号的少东家,方家商号的店铺遍布全国,生意做得颇大,父皇应该听说过吧?”
“嗯,确实听过。唉,满朝文武都拿不出个好办法,偏叫一个商贾子弟给想出来了。怎能不令这些所谓国之重臣惭愧?朕不明白,一介商贾子弟,为何会懂这用兵之道?”
胖子躬身道:“这是父皇的功劳,父皇恩泽四海苍生,万民受其教化,纵然是一个小小的商贾子弟,也不敢因位卑而忘国。至于用兵之道,儿臣与这方铮交好,却从未见他读过什么兵书韬略,可他往往有出人意料的言行,能想出离间与突袭这个法子来,想必此人还是有些不凡之处的。”
为了这个朋友的前程,为了妹妹那小小的儿女心事,胖子隐晦的在父皇面前夸了几句方铮。
胖子的马屁拍得恰到好处,皇上闻言高兴得哈哈大笑道:“我儿说的不错。此事若成,方铮可是最大的功臣,嗯,倒是可以赏他一个官儿做做。”
太子闻言,脸色更加郁卒了,但现在正是“龙颜大悦”之时,太子也不敢上前扫皇上的兴。
胖子喜形于色,方兄当了官,想必他和宓儿的事就靠谱了吧?
“无病,你能为父皇分忧,这很好,朕很欣慰。”
“为父皇分忧,乃儿臣的本分,儿臣责无旁贷。”
…………
胖子在皇上的赞许声中陶醉而去,太子目送着胖子的背影消失在御书房门外,眼角不易察觉的抽搐了一下。
“太子。”
“儿臣在。”
“为君者,先为人,《诗》云:‘宜兄宜弟’,你若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要嫉恨,朕怎敢将这大好河山交予你?”
“儿臣不敢!”太子面色惶恐的拜倒在地,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此事重大,关乎我华朝生死存亡,朕不希望看到有什么人为的意外。你明白朕的意思么?”
“儿臣明白,儿臣会尽全力配合此事。”
“你退下吧,朕累了。”
“是,父皇保重身体,儿臣告退。”
望着太子渐渐远去,皇上轻轻叹息了一声。——这是一位老人对儿子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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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新做的封面好看吗?感谢写手群里的“浅唱信仰”小姐精心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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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窥浴
圣旨下达,户部和城外军营一片忙乱,调兵,筹集粮草,收集突厥人的衣服和弯刀等等,一切在秘密之中运作着。
而方大少爷却是逍遥了起来。
话说方大少爷献策之后,很为自己忧国忧民的高尚情操感动了一把,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所以他决定表扬一下自己。
于是他想到了嫣然。——有哪种表扬方式比跟一位绝色美女一起喝酒聊天,甚至那啥更让人心动?
所以他来到了他位于花牌楼的别院。
进了嫣然的闺房,发现她不在房内,嫣然的贴身小丫鬟菊儿告诉他,小姐正在旁边的厢房沐浴,请方大少爷耐心等候一会儿。
方大少爷当然不是个有耐心的人,特别是听到嫣然正在沐浴后,他就更没耐心了。
男人对风流与下流的定义是有区别的。风流人做风流事,凡事都得讲个意境,风流总是与美好的事物联系在一起。比如偷看美人沐浴,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这都算是一桩风流雅事,甚至因为这桩事还能成就不少美好姻缘。
不过,若是偷看美人大便,就差那么点意思了。
牛郎没这么干过,董永没这么干过,宁采臣也没这么干过……
方铮当然不会这么没品,他是个风流的人。
胡乱找了个借口。打发菊儿出去。方铮便蹑手蹑脚走到了厢房地门边。推门。推不开。
又窜到了厢房地窗边。学着电视里地大侠窥探敌情地样子。用口水蘸湿了手指。然后往窗格中轻轻捅去。
嗯?不动?加点劲儿。还是不动。仔细一看。窗棂不是用纸糊地。而是用木板钉得严严实实。——防范得还挺严密。
偷香窃玉怎能难倒本少爷?
方铮不知从哪儿寻摸了一把梯子。轻轻地爬上去。小心地踩在屋顶上。计算好大概地方位。动作极慢地抽掉了一方瓦片。探头一看。呵呵。好风景呀。
今夜月黑风高。西厢房内。油灯如豆。水气缭绕。缥缈兮如薄雾。朦胧兮若轻纱。
嫣然舒服的泡在大木桶内,满足的叹了口气。木桶里的水有点凉,嫣然喜欢在天气热的时候,将整个人泡在凉水里,再在水面撒上一篮新摘的花瓣,感受着那带着花香的凉意,一丝一丝的沁入自己的肌肤。
不论哪种女人,一生有三件事做得非常慢,照镜子,打扮,和沐浴。
女人在做这三件事的时候,天王老子都催不得的。
方铮没打算催她。他甚至希望嫣然泡得越久越好。
此刻方铮正撅着屁股趴在屋顶上,西厢房浴室的屋顶上。
屋顶下,当然是嫣然,**的嫣然。
嫣然伸直了腿,将头轻轻靠在木桶边,再一次满足的叹了口气。她的胸饱满而坚挺,她的腿笔直而修长,脚趾头圆润可爱,指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