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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气得银牙都快咬碎了。
方铮小院的火势越来越大,长平早在方铮怪叫之时便起床抱着小公主跑了出来,方铮裸奔的这一幕让她羞愤得情愿在屋里被烧死,也比看着自己夫君光着屁股丢脸强上许多。
众人清醒之后,急忙分成两队。一队去追赶正裸奔得欢快的方铮,另一队则开始忙着灭火。
良久,方铮像打橄榄球似的。终于被侍卫狠狠扑倒在地,并强制性的给他裹上了一件长袍。
当方铮被送到长平身边时,他面色苍白,冷汗如雨,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如同受到天大的惊吓。
“大半夜点火烧自己房子,然后光着身子四处乱跑,很好玩吗?”长平咬牙狠狠捶了他一拳。
方铮哆哆嗦嗦指着火势正旺的房子,语无伦次道:“那里”好多好多”这么大的。那么长的,会飞”还咬人”
“混蛋!你到底在说什么?”
定了定神,方铮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伸手抱着长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声凄厉,闻之心酸。仿佛尝尽了人世间的所有苦楚一般,充满了苍凉和无助。
长平下意识反手搂住方铮。在他背上摩挲抚拍,俏脸上写满了莫名其妙。
良久,方铮才幽冉叹息一声,哽咽道:“老婆啊”呜呜,京城很危险啊,咱们搬家吧”
“老婆,我好象有点冷 …”
“废话!光着屁股乱跑。能不冷吗?”
“这是蝎子蛇,产于蛮荒之地南疆,当地人用百步蛇与金尾蝎置于紫砂罐内,垫上玉凤草,在冬雪之际交媾而生的玩意儿”
小院废墟中,温森凑近一条长虫的尸体,皱着眉解释道:“此物不但见物就钻。噬骨吸血,更能飞翔于空,毒得可以让石头变成粉糜
方铮,长平以及方府的众侍卫站在废墟中,听着温森的解释,众人不由浑身生起一股寒意,看着摊满一地被烧死或熏死的长虫尸体,以各种奇异的姿势扭曲着,其丑恶阴邪的模样,令人毛骨悚然。
方铮面色如土,嘴唇情不自禁的哆嗦了几下,然后嘴角一瘪。好象又快吴出来了。
温森抬眼疑惑的看着方铮:“用这种方法欲置人死地,实在太过歹毒。大人,你最近是否得罪了什备厉害的角色?”
方铮浑身一颤,尖声道:“厉害角色?哈哈,笑话!这些上还有哪个厉害角色敢惹我?得罪我的人都他妈死得干干净净了,这些上我哪还有敌人?”
话虽说得很狂妄,可语气中的惊惧之意非常明显。
若非仇家,谁会用这种歹毒的法子害他?若说没有敌人,这话未免也太自欺欺人了。
温森沉着脸,神情分外凝重:“大人,别开玩笑了,你还是仔细想想吧,此事非比寻常,对方这次要不了你的命,必有下一次,大人不得不小、心提防啊。”
方铮闻言浑身又哆嗦了几下。面色愈见苍白,冷汗一滴一滴的冒了出来,直至遍布整张脸。
谁要害我?我得罪谁了?我跟他有什么仇恨,非得用如此歹毒的方法置我于死地?
方铮仿佛看见这个敌人正躲在阴暗处,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嘴角露出阴冷恶毒的笑容,就像一条剧毒的毒蛇,匍在草丛中盯上了一只又肥又傻的兔子。
很明显,方铮就是那只又肥又傻的兔子。
这种感觉让方铮遍体生寒,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他甚至比摊在地上的这些蝎子蛇更令人恐惧和惊悚。方铮现在很害怕,脑子里乱成一团,两眼茫然的盯着已被烧成废墟,散发着浓烈焦臭味道的屋子,心洲和惊疑中反复煎熬,挣扎。 长平见到方铮的模样。不由心疼的蹙着眉头,小手轻轻握住了方铮,轻声道:“莫非是潘党余孽?或者是太子余孽?”
从步入朝堂到如今,方铮真正得罪的只有这两人,潘文远死了,太子也死了,可不能否认,他们生前势力庞大,有那么几个死忠的余孽为死去的主子报仇。实在很合理。
温森看了看表情迷茫惊惧的方铮,点头道:“公主殿下所言有理,此二人已死,可余孽并未完全清除,完全有可能是他们挟仇报复。”
长平闻言秀眉一竖,冷声道:“他们不要命了?漏网之鱼逃过一命已经谢天谢地,居然还有胆子来报仇?”
温森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方铮,皱眉道:“还有一个可能,不知大人有否察觉
“什么可斟 ”
“大人,你可还记得当初被人绑票一事?那个幕后主使属下一直未能找出,派赴扬州的兄弟已经去了三拨,可至今仍无半点线索,大人,属下觉得大人今日之险,或许跟那幕后主使之人有关,虽不知那人与大人有何仇恨,可他欲置大人于死地是肯定的”
“查!彻底的追查!”良久,方铮嘴里透出几个字,虽面色仍然惊惧,可表情已镇定了许多。
“把影子全都派出去。集中在京城和扬州,这种蝎子蛇既是南疆所产,那就重点搜索在京城和扬州活动的南疆人,从这个上面找线索,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揪出那个幕后主使!”方铮平静而冷漠的道。
“是,大人。”温森抱拳应命。
长平神情凝重道:“咱们府上必须加派侍卫,日夜巡逻,戒备更须严密,一家人住在这里,伤到谁害到谁都不好,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侍卫轮番巡逻,夫君,你是京城守备将军,再从城防军营里调些士兵警戒府外,如此或许万无一失。”
方铮想了想,点头应了。叫过一个侍卫,命他去军营传令。
诸事安排妥当,天也快亮了。长平掩着小嘴打了个呵欠,笑道:“夫君这把火一烧,咱们都只好去睡后院的厢房了”
方铮这时也渐渐消了恐惧心理,闻言笑道:“没办法,我若不点这把火,你的老公现在就变成死老公了
长平眼角一瞥,扫了一眼地上恶心丑陋的蝎子蛇尸体,嫌恶的皱了皱秀眉,展颜笑道:“夫君烧房子的手法愈见娴熟了,这回烧自己的房子那叫一个。干干净净,连渣都不剩,本事端的了得。 ”不过夫君这次烧房子烧得好,幸亏夫君反应快,若被这些丑东西咬上一口,对咱们方家来说,可就是天大的祸事了。”
说着长平俏脸白了一下。大眼盯着面前被烧得干干净净的废墟,满是余悸。
方铮被长平一夸,颇有几分不好意思,腼腆的摆了摆身子,忸怩道:“烧得不好,瞎烧”下回若有机会,我会泼上点桐油,那样烧起来,才叫一个酣畅淋漓”你别太夸我了,我做得还很不够 ”
抬眼瞄见长平脸色有些发青,方铮神情惴惴:你刚才是在夸我吧?”
,”
方府半夜着火,烧了府内一套院子,这事很快便传遍了全城,当晚火光冲天,映得夜空如同白昼。不少官员和百姓都在家里看见了,想瞒也瞒不住。
第二天早朝之后,胖子将方铮叫进了御书房,详细询问因由。
“如此说来,这是有人要害你啊”胖子摸着肥肥的下巴沉吟,登基日久,可惜他仍缺少了几分皇帝的威严,身子到是愈显发福,圆溜溜的肥手摸着下巴,显得有点可笑,方铮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像灌篮高手里面的安西教练。
“胖子,拜托你说点有营养,能够提神醒脑的话行吗?”书房内只有他们二人,方铮不必跟他太客气,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若不是要害我,莫非他是给我来送外卖的?”
胖子一窒,尴尬的笑了笑。随即肥脸板了下来,短小圆润的胖手在半空狠狠的一挥舞,大声道:“查!一定要狠狠的查!查个水落石出,瓜熟蒂落”
方铮两眼一亮。夸赞道:“当了皇帝果然不同以往,瞧这成语用得,啧啧
胖子眉开眼笑的谦虚道:“不算什么,不算什么,我已尽量让自己不再那么莫测高深,”
方铮:“
笑闹了几句,胖子正色道:“此事甚是凶险,幸好你运气不错,这才躲过一劫,不过对方这次没能害死你,保不准还有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
方铮俊脸一垮,哭丧道:“打住!我有那么招人恨么我?还让不让人活了?”
胖子沉吟道:“你和你家人不能有失,午间我再给你府上加派一批大内侍卫,另外再拨十几位禁宫高手给你,他们在宫里享用供奉,身手非常不错,让他们守在你府里,想必安全很多。”
方铮望着胖子,心里一阵感动:一才是朋友享福其患难,一直守望相助,哪怕为帝王,对朋友仍保持着那颗忠义之心,肝胆相照,毫无保留。
感激的握了握胖子的手,方铮眼泪都快下来了。
“高手都给了我,那你呢?谁来给你守皇宫?”
胖子笑得很憨厚:“没关系,我还有更高的高手。和一群土狗,皇宫万无一失。”
”
如今的高手这么廉价?
胖子思索了一下,皱眉问道:“发生了这事儿,你可有怀疑的人选?平日里你得罪过什么人吗?”
方铮摇头:“毫无头绪,我以前得罪的人太多了,不过绝大部分都死了,比如潘文远。太子等等”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个要害你的人,也许并非是因为你得罪过他,而是由于你的存在,挡了他的路,给他的某个阴谋造成了阻碍,所以他必须要除掉你,才能将他的阴谋继续进行”
方铮神情一凝。点头道:“嗯,很有可能”
思路一开,胖子脸上散发出睿智的光芒,继续顺着思路推敲下去。
“你是先皇看重的臣子,又与我是同窗布衣之交,我登基后你必然比以前更加有权有势,如今算是朝中第一人,想想看,如此显赫的位置,会对什么人造成威胁,而逼得他不得不用这种歹毒的方法来除掉你?除掉你对他有何好处呢?”
胖子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推测很有道理,于是他感到颇为兴奋,他觉得自己跟“圣明”二字靠上了边,不由兴致勃勃的继续道:“身在朝堂,所分所合,所喜所恨者,皆为“权势。二字,你的存在,必是对他的地位产生了威胁或不安,所以他必须置你于死地,才能让他得到更高更大的权势,如此说来,你若死了,对谁最有好处呢?”
胖子目光灼灼的盯着方铮,为自己这番非常合理的推测所沾沾自喜,最后居然还抛出了一个悬念,等方铮来解开。
方铮偏着脑袋想了想,然后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是朝中第一权臣,权势自然极大,若你的推测正确,我确实挡了家人的路,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胖子面色一喜:“你有答案尹 快说快说,谁最可疑?”
方铮叹了口气。指了指胖子,苦笑道:“你。”
胖子一楞,接着吓得浑身肥肉一哆嗦,结巴道:“你你你 ,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了?”
方铮叹气道:“臣子权势太大,就会直接威胁到皇帝的地位,朝堂上便出现君弱臣强的局面,试问哪个皇帝不恨得牙痒痒,必欲将此臣子除之而后快?”
胖子小眼睛瞪的老大,想了一会儿,不由苦笑道:“我的嫌疑果然最大,推来推去居然把我自己给绕进去了”
方铮拍着胖子的肩笑道:“不过你放心,我怀疑谁都不会怀疑你的。别忘了,我根本就不愿做这权臣。是你自己死皮赖脸硬要塞给我的,川
“那当然,我对你挖心掏肺的,你若怀疑我,你还是人吗?”
胖子随即叹了口气,神色显得很沮丧:“看来我只能做个无为的皇帝,办案推敲的事儿。以后还是尽量别干了,糊涂皇帝审糊涂案,史书将来还不定怎么埋汰我呢”
方铮笑眯眯的夸道:“皇上圣明!”
二人坐在御书房里又闲聊了一会儿,胖子忽然笑道:“这次你下江南责任重大,我给你推荐个帮手吧,有他帮忙小或许事情会办得更顺
“谁?”
胖子侧头向门外喊道:“来人,宣他进来。”
不多时,一道瘦削的身影缓缓走入御书房小他身着五品文官的朝服,头戴一顶镶红珊瑚的乌纱官帽,面容微沉,表情平淡。
走进书房后。便在猩红的地毯上朝着胖子恭恭敬敬的跪下,沉声道:“微臣叩见吾皇万岁。”
方铮一见此人。不由大吃一惊,失声道:“靠!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当官儿了?”
胖子笑道:“看来你们是老熟人了,怎么样?我给你推荐的人不错吧?”
方铮楞了一下,接着大声道:“胖,咳,皇上,不行不行,这人我不要,他人品不好,打牌出老千,****不给钱,还经常吃霸王餐,这种人我怎能放心让他跟在身边?不要不要”
进来之人忍不住抬起头,苦笑道:“方兄,我跟你没这么大的仇吧?你几次在酒楼吃完饭就跑,害我结帐差点没倾家荡产。我不也没说什么嘛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子之乱后便消失不见的萧怀远。
胖子笑眯眯的解释道:“萧怀远的身份很特殊,打死你都想不到,原来他是”
方铮膘了萧怀远一眼,懒洋洋的接道:“我知道,御前金牌卧底小小密探嘛,瞧他这贼头贼脑的模样,傻子都知道了。”
萧怀远下意识摸了摸脸,苦笑道:“我长得这么像卧底?有那么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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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睚眦必报
90029429第二百九十五章睚眦必报
于怀远是个有橡的人,方铮与他相识。缘千两人在青楼比而遇,一起扒墙根听房。由此结下深厚的,,友情?
从那时起,方铮便知道此人的身份不简单,不论什么时候见到他,他都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而且他总能神神秘秘透露出一些所谓的绝密消息,太子谋反那一次,若非是他星夜密报,恐怕先皇和满朝文武大臣会死在神烈山顶。
所以对于他的身份,方铮早就猜测过不少次,最终得出了正确的结论。 除了卧底,还有什么别的身份能更好的解释他的举动?
御书房内,胖子扫了一眼这两个貌似互相都不怎么对付的人,笑着解释道:“方爱卿说的没错,萧怀远确实是卧底,当年先皇布置对付潘文远,几年以前便命他混入潘府,后来萧怀远努力争取了潘文远的信任,没想到潘文远实在太信任他了,结果就命他混入太子府,留意太子的一举一动,幸好如此,萧怀远及时发现了太子的实力,这才让先皇免了一场劫难,并彻底击败了太子。”
方铮恍然,原来这家伙不但是间谍,而且还是个双面间谍1游走在潘文远和太子之间。为各自扮演着忠心耿耿的角色,厉害啊,难怪每次见他总跟个贼似的,身处他这样的环境,若被人发现了身份,很容易招惹杀身之祸。小心点是对的。
瞧着面色平静的萧怀远,方铮心里有点佩服他,卧底这几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说忍辱负重倒也不至于,可一个人在生活里同时扮演三重角色,在先皇面前,在太子面前,在潘文远面前,用三种不同的语气和神态跟别人打交道,而且绝对不能出丝毫差错1否则便是尸骨无存的下场,这得多大本事?方铮扪心自问,若换了他自己,绝对不可能做到,最后的结局不是被人杀了,就是自己变成了神经病。
摸着下巴,方铮好奇的围着萧怀远转了两圈,两眼死死盯着萧怀远的脑袋,皱眉沉吟着。
萧怀远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带着几分惊恐,颤声道:“你”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方铮继续沉吟:“如果把你脑袋劈开,看看里面的构造,不知是否与常人不同?大脑是不是分成了三份”
真奇怪,这家伙居然没得精神分裂症,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萧怀远大惊。跪在地上的膝盖不着痕迹的往后挪了几步,方铮邪恶的眼神令他感到有点害怕。
“方”方大人。如今大家同殿为臣,都是朝中同僚。你 ,你别乱来啊,”
萧怀远所认识的方铮,所言所行皆出人意表,他若说想劈开自己的脑袋,最好别拿他的话当作玩笑。
胖子凑上前笑着打圆场:“方爱卿,萧怀远如今功成而归,重回朝堂,联将他安排进了吏部任员外郎,这次你下江南1联便派他为钦差副使,给你做个帮手。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方铮转头,似笑非笑的膘了萧怀远一眼:”噢 帮手啊,嘿嘿,帮手好哇,帮手不错。微臣忽然觉得,这次下江南确实很需要一个帮手,特别是像萧兄这样的帮手,,嘿嘿嘿嘿。”
方铮的奸笑声令萧怀远不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忽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这位不着调的方大人该不会趁机整我吧?以方铮那令人闻风丧胆的人品来说,貌似很有可能,,
“皇上,微臣忽然觉得身子不适,想在家静心调养些日子,也许不能陪方大人下江南了,实在令人抚腕叹息”萧怀远睁着眼睛说胡说八道,面色都不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