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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西宫门。小五和几个护院正在外面等着。见方铮一瘸一拐走出来。众人大吃一惊。赶忙涌上前去。将方铮扶到了马车上趴好。
小五撸着袖子怒目圆睁道:“少爷。谁把你打成这样地?小五给您报仇去!”
旁边几个护院纷纷义愤填膺地附和着。一副上刀山下火海地忠义表情。
方铮白了他们一眼。道:“当今皇上打地。去。正前方宫门。闯进去后直走再左拐。这会儿皇上应该在御书房。你们去帮我报仇吧。我在这儿等着你们凯旋归来。”
“啊?”小五和众护院面面相觑。然后纷纷讪笑着挠头。这仇他们可没胆子报。
一群没长脑子的家伙!
方铮趴在马车里,威风凛凛的一挥手:“回府!嘶——哎哟!”
马车缓慢的移动着,小五一踮脚坐上了车辕,好奇的问道:“少爷,皇上为何要打你?”
所以说小五这小子没眼力见儿,哪壶不开提哪壶。方大少爷当然不好意思说是因为自己迟到了,说出去多没面子,只好含含糊糊道:“因为少爷是忠臣!知道了吗?”
“可忠臣就一定要挨打吗?”小五有着强烈的求知欲。
“忠臣……忠臣当然要挨打!”窒了窒,方大少爷终于恼羞成怒:“你小子哪儿来这么多问题?朝廷大事也是你能问的么?”
回到方府,小五正要扶方铮下车,方铮一甩手,瞪着小五道:“你瞎了啊?没见少爷走不动道儿了吗?还不赶紧叫人弄块床板来,把少爷抬进去!”
小五吓得一缩头,赶紧进去叫人了。
不消说,方府又是一番鸡飞狗跳,少爷第一天上朝便被奄奄一息的抬了回来,众下人百思不得其解。
小五冒充权威人士一本正经的解释:“你们懂什么!只有忠臣才挨打,奸臣不挨。”
众下人恍然大悟:“难怪都说忠臣不好当,如今看来,忠臣真的不好当呀。”
阖府上下,方老爷最清楚方铮挨打的原因,于是没等小绿给方铮敷完药,方老爷便冲进方铮的屋子,劈头盖脸将方铮好一顿训斥。训斥得过瘾了,方老爷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小绿,少爷我……惨呐!”方铮可怜兮兮的眨巴着眼睛博取同情。
“少爷,养几天就没事了,皮外伤而已。”
“小绿……少爷我……真的很惨呐!”方铮继续博取同情。
“少爷,以后有什么事记不住的,你就跟小绿说,小绿会提醒你的,你以后便不会白白挨打了。”
“小绿,看在少爷如此凄惨的份上,让哥哥我吃吃你嘴上的胭脂好不好?就一下……”方铮开始引诱小红帽。
“…………砰!”小绿松开手,又一只精瓷杯盖变成了粉末状,从小绿的指缝中渐渐倾泻而出。
“……呃,小绿,少爷我累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明儿跟孙管家说一声,让他将屋子里茶杯补充一下,粗瓷的就好,不要太金贵了。”
“噗嗤”,小绿忍不住笑了起来,深深的望着方铮,眼神忽而羞涩,忽而热烈。良久,小绿忽然起身,凑上前去,在方铮腮边轻轻的亲了一下。
方铮呆呆的望着小绿,脑子一片空白。少爷我是不是在做梦?这丫头亲了我?莫非少爷的诚意终于感动了她,今晚便是她以身相许之时?
“小绿,再来一下好不好?少爷我刚刚没有心理准备,不算……”方铮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想再次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
小绿羞红着脸,摇了摇头,急步走出了房门。
守得云开见月明,少爷我终于等到冰山解冻的一天了,方铮高兴的想跳起来欢呼,可稍一动弹,屁股便一阵剧痛,疼得他一咧嘴,乖乖趴着不动了。
晚饭是小绿端着碗喂方铮吃的。自从亲了方铮,一下午了,小绿脸颊上的红潮还未褪去,两人正是你吃一口我吃一口的浓情蜜意之时,屋子的房门又一次被人狠狠踹开。
方铮泡妞的心情被人打扰,不禁大怒,抬头一看,踹门的元凶正是孙管家,也不知这门怎么得罪他了,这老头踹了一次又一次。
孙管家一进门便弯腰扶着膝盖直喘气,话都没顾上说。
小绿走上前去给他倒了一杯水,孙管家摆了摆手,喘气道:“少……少爷……有……有……”
方铮见他说得艰难,忍不住帮他说:“有圣旨?”
孙管家一楞:“您怎么……知道?”
还真有圣旨?方铮心里一惊,皇帝老儿该不会觉得打了本少爷十记大棒不解恨,打算再来十记吧?再打本少爷铁定玩完。
“去,告诉传旨的,就说少爷我不在家,出门旅游去了,三年五载才能回来。”
孙管家脸色难看道:“这……少爷,万万使不得呀!这可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
方铮乜斜着眼睛道:“那待会皇上要再打我屁股,你帮我挨?”
“这……老汉倒是没意见,可就怕传旨的钦差不答应呀。……再说了,少爷您就算想跑也跑不了了,钦差就站在您的院里呢。”
方铮气愤道:“靠!都到门口了还说什么!叫他们进来吧,难不成还得我去请?没见我是伤员吗?”
一会儿的功夫,传旨的钦差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位老者,一人挎着一只小箱子。
钦差不是别人,正是挨打认识的曹公公。
曹公公见到方铮,笑得眉眼不见,跟朵牡丹花儿似的:“哎哟,方大人,您受苦了,还疼吗?”
方铮趴在床上,苦笑着拱手道:“曹公公,得罪了,恕下官身子不便,不能起身迎接……”
曹公公笑道:“哪里哪里,咱家明白。咱家这次来,是奉了皇上的口谕。”
方铮心里叹口气,忍着剧痛打算起身跪听圣旨。曹公公见状赶紧拦住了他,道:“方大人,皇上说了,这次您不必跪听圣旨。您就好生在那儿趴着听吧。”
方铮拱手谢过。
曹公公道:“奉皇上口谕,右散骑常侍方铮,虽有微瑕,然瑕不掩瑜,方卿于国于民有大功,今日受笞,朕心不忍,故遣两名太医院御医为其疗伤,并允其在家歇息两日,两日后再上朝参议国事。”
方铮闻言心中的郁闷稍减,其实这老头也不算坏嘛,算了,哥们给你个面子,暂时不告老还乡啦,以后再说。不过为了补偿今日所受的罪,对不起了,哥们以后得多贪点银子买补药吃去,打一棒子再给颗甜枣,哼,这伎俩别以为本少爷看不出来,不过你这棒子打得太狠,甜枣又给得太小,说不得本少爷只好自己找补找补。
“微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曹公公笑着向方铮介绍身后两位老者:“方大人,这二位便是太医院最好的御医,皇上将这二位派出来,足见皇恩浩荡,方大人圣眷之隆呀。”
方铮拱手笑道:“哪里哪里,多亏曹公公全力维护,下官这里谢过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塞在曹公公手里。
曹公公大喜,言语中更是殷勤无比,直到两位御医给方铮瞧完伤势准备回去时,曹公公仍在不厌其烦的与方铮天南海北一顿乱侃。
方铮向两位御医道了谢,每人送上一张银票后,曹公公这才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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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探病(2更)
方大少爷白天挨了廷杖,当晚皇上便派了御医来家中看望,这个消息在曹公公与两位御医走后,便立马传遍了方府。下人们放下了心事,看来少爷不但圣眷未失,反而更是隆厚,少爷挨廷杖的阴霾终于一扫而空,整个方府为之振奋。
第二天,得到消息的胖子与长平相携而来,探望“伤势沉重”的方大少爷。
“他娘的,你个混蛋真丢脸,第一天上朝就挨了打,哈哈——”长平永远是长平,嘻嘻哈哈的说着脏话,人还在院里呢,嘴就开始损人了。
“宓儿,不得胡闹,方兄如今已是命悬一线,危在旦夕,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胖子强忍着笑训斥道。
俩兄妹没一个好东西!
方铮没好气的道:“进来吧,呆在外面干嘛呢。”
胖子当先跨了进来,见方铮正趴在床上,床边还摆着一些果脯肉干之类的零嘴儿,方大少爷愁眉苦脸的一边吃零嘴儿一边唉声叹气。胖子见状不由哈哈大笑,长平也跟着进来了,见到方铮的模样,笑得花枝乱颤,俩兄妹毫无顾忌的笑成一团。
方铮皱眉道:“有什么好笑的!你俩疯啦?”
胖子边笑边喘气:“方兄,我可真是服了你,满朝文武,也就你是这副德性了。哈哈——”
“这副德性怎么啦?少爷我天生就这副德性!胖子,不是我说啊,你老爹也忒狠了,不就迟到了一会儿嘛,犯得着将我打得皮开肉绽吗?”
胖子笑了半天终于停了下来,正色道:“方兄,这是规矩,朝廷就是如此,说话有说话的规矩,走路有走路的规矩,这是丝毫改不得的。我父皇还算维护你,若是他不予追究,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言官们就不会放过你了,到时你挨的可就不止是十记廷杖这么简单,没准还真能把命给要了。”
“靠!当个官儿这么凶险?”方铮哭丧着脸道:“那我不当了还不行吗?明儿我就辞职!”
长平在一旁不屑道:“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胆小如鼠。挨了顿打就不敢当官了。说出去丢人不丢人?你脸皮厚不觉得。方伯父方伯母以后怎么抬起头做人?自私地家伙!从来就不为旁人想想。哼!”
方铮惊道:“咦?长平你今天说话很有深度呀!几天没见。你地思想竟然深邃到这个境地了?”
长平喜道:“真地?”
方铮转过头对胖子道:“你妹妹还是这么傻呀。你怎么不多教教她?”
长平大怒:“你他娘地混蛋!老娘要……”
“要诛我九族是吧?”方铮懒洋洋道:“去呀,我爹娘今日没出门,你去叫人把我全家都抓起来砍头吧。”
长平一窒,跺脚道:“哥——你看他……”
胖子摆手道:“别叫我,我一见你们便头疼,你们呀,上辈子一定是冤家。”
长平本是火冒三丈,闻言顿时熄了火,含情脉脉的白了方铮一眼,羞涩的低下头去。冤家这个词儿,用在她和方铮身上,可不正合适么?
方铮却是苦笑不已,上辈子是个待业的大学生,连个工作都找不着,一天到晚摊着报纸在招聘栏上画圈圈,出门应聘碰得头破血流,哪还有心思去找什么冤家。这辈子倒好,莫名其妙招惹上了公主,瞧长平那不胜娇羞的模样,这冤家还做定了。
三人在房里正说着话,方夫人进来了。昨日见方铮被皇上施了廷杖,方夫人心疼得不得了,吩咐厨房做了好些个补血补气的膳食,今日她便过来看看方铮好些了没有。
见福王和长平公主在,方夫人楞了一下,接着便躬身福了下去。
长平见状大惊,赶紧冲上前来挽住了方夫人,道:“方伯母,您可别吓宓儿,怎可行此大礼?宓儿是晚辈,该由我向您行礼才是。”说着便向方夫人福了一福。
方夫人也吓了一跳,这是公主呀,虽说早已知道她对自己的儿子有意思,可这事毕竟不能摆到台面上说的。若是任由公主给自己这个民妇行礼,传出去不大不小是桩祸事。
方夫人赶紧又向长平行了一礼,道:“公主殿下太客气了,民妇实在不敢当。”
长平见方夫人如此反应,心里不由急了,这是她认定的未来婆婆呀,婆婆若跟儿媳这样见外,她和那没良心的混蛋的好事岂不是泡汤了?
思及至此,长平赶紧向方夫人又行了一礼。
两人就这样你一礼我一礼的互相行个没完,方铮和胖子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这一幕,不由感到惊异,长平转性子了?
方铮捅了捅胖子:“哎,你这妹子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呀?”
胖子疑惑道:“何谓‘人格分裂症’?”
“你看啊,她在我面前大大咧咧,满口脏话,在我娘面前却是温雅婉约,如大家闺秀,……这不是人格分裂是什么?”
胖子不满道:“说什么呢?我妹妹本就是大家闺秀,她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你,我就不信你一点都没察觉,哼!没心没肺!”
方铮干笑道:“呵呵,在下出身寒微,不敢高攀金枝玉叶,你还是劝你妹妹放弃吧。这世上长得比我帅的难找,但人品比我好的多的是,何必吊死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呢,大家都不自在,这样多不好。”
胖子叹口气道:“冤孽呀!找谁不好,偏就看上了你,瞧这事乱的……”
方铮见二人还在你一礼我一礼的行着,大声道:“哎,你们二位歇会儿吧,娘,不用这么拘束,在家里他们就是晚辈,您得端出长辈的架子来。”
胖子笑道:“是啊方伯母,您这么客气,以后我和妹子怎敢再来?”
方夫人行了半天礼,腰也酸了,闻言端庄一笑,道:“礼不可废,我儿如今已是朝中大臣,官场上的事,他爹与我都不懂,还得靠二位多照顾呀。”
胖子点头称是。长平在一旁笑道:“方伯母,赶明儿我亲自教他一些宫里和官场的规矩,省得他以后又犯错。您瞧他昨天那顿打挨的,冤不冤呀?”
方夫人含笑道谢,心里对这丫头越来越喜欢,如果长平真能做方家的媳妇,那该多好。
长平人虽不大,脑子却机灵,见机缠着方夫人,央她带自己游览方府。方夫人笑着带她出去了。
屋子里剩下方铮和胖子两人,面面相觑,接着动作统一的摇头苦笑。
“说真的,胖子,劝劝你妹妹吧,别在我身上浪费心思了。”方铮正色道。
胖子翻了翻白眼:“你怎么不去劝?我劝管用吗?我这傻妹子现在满脑子都是你,在王府不论吃喝玩乐还是闲聊,无时无刻不提起你,跟入了魔障似的,你叫我这做兄长的怎么办?”
“可我真的不想娶公主啊。”方铮苦着脸道:“不是我不识抬举,你自己也看见了,我跟你妹妹只要在一起说话,没超过五句就开始吵,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还有啊,你妹妹的终身大事应该也由不得她做主吧?这事还得你父皇说了算,你觉得你父皇会答应她嫁给我吗?前天入宫面圣,走时你父皇问了一句我和你妹妹的事,吓得我一身冷汗呀……”
胖子眼含笑意道:“其实……我父皇挺喜欢你,真的……至于说会不会将妹妹嫁给你,这还不太清楚,不过我相信宓儿会有办法的。”
方铮惊恐道:“这也就是说,我做你的妹夫做定了?”
“然也,哈哈哈——”
“不干!”方铮悲愤道:“坚决不干!我要自由恋爱!反对包办婚姻!”
胖子坏笑道:“这话别跟我说,没用。将来你去跟我父皇说吧,呵呵。”
“……”
一个时辰后,长平独自回了方铮的小院儿,俏脸红红的,不知道方夫人跟她说了些什么。进了屋也不说话,羞红着脸拉了满头雾水的胖子便走,以往按惯例俩兄妹至少得在方府蹭顿饭的,今儿居然也免了。
“这丫头的脸怎么红成这样?莫非她偷看男生大便?”方铮不怀好意的想着。
胖子与长平走后,方府仍处于热闹中。
不知是谁传扬出去的,新晋忠勇伯,右散骑常侍方铮,当天被施以廷杖后,晚上皇上又派了御医来为他疗伤,皇恩浩荡,无与伦比。
这些京中的朝廷大臣们似乎感受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方铮早朝迟到那会儿,群臣还没将这毛头小子看在眼里,以为皇上只不过是随手赏他做一个闲官儿。毕竟方铮太年轻了,在朝中又毫无根基,这种人在波诡云谲的官场中充其量只能溅起一朵小浪花而已,混迹朝堂数十载的老油条们,谁会将一朵小浪花放在眼里?
可皇上派御医给方铮瞧伤,这事就透着点儿别的意思了。再将方铮的官职一联想,答案呼之欲出。——皇上如此作为,分明是要重用方铮呀。这下好了,小浪花摇身一变,变成了惊涛骇浪。
右散骑常侍,严格说来它只是个五品的虚职,连个办事的衙门都没有,可这个五品虚职的重要性却是举足轻重的。皇上的近侍呀,经常待在皇上的身边,皇上想什么他能不知道吗?以后这位方大人可就是最了解皇上心思的人了。更何况这个虚职还有一个职责,那便是随时可以向皇上谏言,换句话说,以后这位爷看谁不爽,只消向皇上随口递几句小话,这人的前程甚至是性命都悬起来了。——这个虚职,可丝毫不逊当朝权臣呀。
如此重要的一个人,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