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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浓眉一掀,凛然道:“不过刘某不怕,不揪出害我儿子地真凶,刘某死也不放手!”
方铮闻言暗笑,那你得去跟皇上掰腕子,刘侍郎这种香火情结严重的文官,若是知道阉了他儿子地人是皇帝,没准还真会从家里厨房抄着菜刀一路杀到禁宫门口,找皇上拼命。——当然,更大的可能是,他会被禁军守卫射到墙上。
“刘大人一身正气,正是我华朝官员争相效仿地典范呀!这事儿结束以后,我估计刘大人一定会红透半边天,无论朝堂或民间,刘大人的威名就像百姓家门口贴的门神似的,能起到镇宅避邪的作用……”
刘侍郎苦笑了下,涩涩道:“方大人休得说笑,刘某今日来是有事相求。方大人你上次说,查到了一点线索,刘某不敢求你相告,但求方大人能稍微提示一下,给刘某指个方向……”
方铮一楞,这家伙怎么不依不饶的缠着我呀?上次说查到线索只是糊弄他而已,我哪有线索给他?再说了,他怎么这么相信我?就不怕我胡乱指个方向害他?这家伙是不是有点失去理智了?
方铮嘬着牙花子道:“这个么……”
刘侍郎见状,立即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来,轻轻的放在桌上,往前一推,然后微笑看着方铮。
方铮有点哭笑不得,本少爷看起来就这么像贪官吗?为什么每个来府里拜访我的都要给我送银子?莫非这是华朝的风俗人情?那我每次去御书房见皇上老爷子的时候,是不是也得给那位岳父大人意思一下?再这么引申一下,向皇帝送银子,算不算行贿罪?
方铮眼睛呆呆的注视着桌上的银票,脑子里却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一时竟分了神。
“方大人,方大人!”刘侍郎的呼唤让他回了神。
方铮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将银票递回给刘侍郎,摇头道:“刘大人客气了,银子你还是留着吧,给你儿子多买点……补品,让他多吃一些……”
方铮本来想说多吃点补品,没准你儿子传宗接代的那玩意能重新长出来,再振男人雄风。后来还是住了嘴,人家已经这副模样了,再说俏皮话未免显得太不厚道。
刘侍郎苦笑道:“吃补品管什么用,如今银子对刘某来说,已算不得什么了,刘某立誓,纵是散尽家财,也要为我儿报此不共戴天之仇!这点银子,还望方大人不要嫌弃,笑纳为好。”
方铮仰天打了个哈哈,这事儿太没道理了!害了他儿子,他老爹还巴巴的来给他送银子,若将来被这位伟大的父亲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方铮觉得自己除了自宫谢罪外,实在找不到别的办法补偿他了……
方大少爷虽说爱钱,可这事儿毕竟亏了心,刘侍郎好说歹说,他就是不肯收。
刘侍郎无奈之下只好将银票收回,心中却暗暗对方铮的印象加了分。
都说此人贪财好色,如今看来,传言有误,至少此人是肯定不贪财的。想到这里,刘侍郎不禁对方铮高看了几分。
世上很多事都是由误会造成的,方大少爷不贪财,这无是个很美丽的误会。(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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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嫁祸与看热闹
大少爷一辈子只活四个字:酒色财气。他认为这个常正确的,每个人活在世上都有自己要追求的东西,我只求这四样,算是知足者常乐了。
尽管破天荒的拒绝了刘侍郎送上来的银子,方铮心里有些肉疼,可多少缓解了一下内心对刘侍郎的愧疚感。所以方铮还是跟他推心置腹的谈起了那子虚乌有的所谓“线索”。
“刘大人,非是下官卖关子,这事儿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呀。”方铮显得煞有其事。
刘侍郎面色一紧,不自觉挺直了腰杆,做洗耳恭听状:“还请方大人不吝赐教,刘某代我刘氏一门感激不尽!”
这话味道不对呀,怎么觉得他有点儿含笑九泉的意思?方铮不自在的咳了两声,道:“这事儿呀,它为什么不简单呢?”
瞟了一眼神色急迫的刘侍郎,方铮接着道:“……因为,嗯,它本来就简单……”
刘侍郎脸色一变,方铮赶紧笑道:“哎,别发火呀,实在是这事牵连太广了,下官不得不小心慎言呀。”
瞧着刘侍郎就快爆血管的表情,方铮转了转眼珠,忽然神秘兮兮的凑到刘侍郎耳边,悄声道:“刘大人,你仔细想想,你儿子与别人无怨无仇,别人为什么把你儿子阉了?”
刘侍郎咬牙切齿道:“刘某为官十余载,所言所行必有得罪人之处,我儿定是朝中某些容不得刘某的奸党所害!”
方铮笑眯眯的道:“刘大人果然聪明,您再想想,朝中的大臣有谁最见不得你得势?最近您又与谁结了怨?”
刘侍郎半闭着眼思考了片刻。按说他属潘尚书一党。潘尚书可是朝中势力最大地一党。党徒众多。官员林立。关系错综复杂。其他地党系没胆子跟潘尚书争。若说谁最见不得他得势。只有潘尚书手下地另外一些亲信了。有时候人为了在自己主子面前争宠。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地。
刘侍郎犹道:“方大人地意思。莫非是指潘尚书手下某位亲信地官员?”
方铮摇手笑道:“老刘同志啊。眼光要放长远一点嘛。你再仔细想想。潘尚书在朝中是否很有势力?他是不是到了几乎无所不知地地步?按说若有人要害你儿子。必要事先谋划。别人若谋划地话。潘尚书不可能不知道地。为什么没人提醒你?这些。都是你要深思地问题呀……”
刘侍郎琢磨了半晌。接着悚然一惊。脱口而出:“你是说潘尚书?”
方铮无辜地眨眨眼:“我有说吗?我什么都没说吧?刘大人。你可别破坏我与潘尚书之间和谐亲密地关系哟……”
刘侍郎下意识地不停摇头:“不可能。绝无可能!潘尚书对刘某有栽培提拔之恩。十余年来。朝堂之上刘某唯他马首是瞻。不敢一句一言相顶。潘尚书为何要害我?”
方铮脸色沉重的道:“都说人善被人欺,女善被人骑……呃,不对,是马善被人骑。
刘大人久居官场,应该知道,要害一个人,通常不需要理由的,棋子掌握在博弈的人手里,他要重用你或是放弃你,必然有着全局通盘的考虑,再说了,你拍着心窝子仔细想想,令子被害以前,你真的没有得罪潘尚书吗?”
刘侍郎闻言怔忡不语,脸色忽青忽白,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子被害以前,他和潘尚书在关于江南税款拖延一事上,有过一次小小的争执,他主张严查严办,而潘尚书则认为此事不宜太过声张,由于税款是户部负责,刘侍郎怕担责任,遂与潘尚书小小地争执了几句。莫非潘尚书暗中怀恨在心?
随即刘侍郎摇摇头,微微一笑道:“方大人,你可能想错了,潘尚书乃刘某之恩人,若无潘尚书,便没有刘某之今日,刘某相信他断不可能,断不可能……”
方铮笑眯眯的道:“对对对,也许是下官猜错了,呵呵,下官年纪太轻,阅历不够,难免有犯错的时候。不过下官能犯错,刘大人可不能犯错了,年轻人错了没人怪他,没准还能混一‘纯真可爱’的评语,刘大人眼看已近知天命之年,你若错了,别人只能叫你老糊涂了。哈哈,玩笑之语,刘大人勿怪。”
刘侍郎眉头深深皱起,此人这番话中地深意不用想便知,可刘侍郎还是不愿去怀潘尚书,他甚至还想起了方铮与潘尚书之间的仇怨,此人莫非想利用我去对付潘尚书?哼,真是幼稚得紧!我岂能受你这黄口小儿地挑唆!
话不投机半句多,刘侍郎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方铮将他送出门口,刘侍郎仍皱着眉摇头,一路喃喃自语:“断不可能,断不可能……”
看来再怎么自我否定,方铮的一番挑拨之言还是在刘侍郎心中悄悄扎下了根。
方铮站在府门口看着刘侍郎渐渐消失背影,忽然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笑道:“又有一只迷途知返的老绵羊加入我正义而纯洁的革命队伍了,嗯,实在是可喜可贺,哈哈。”
下午闲得无聊,方铮带着杀手哥哥大摇大摆的上了街闲逛。
方铮当然没忘记如今自己正在昏迷之中,可是他却并不担心。朝中大臣们任谁都知道,所谓“昏迷”,只是一个烂得不能再烂地借口,官场的微妙在于,就算你地借口再烂,只要你说出来了,别人就一
是真的,——至少表面上会如此,谁都不会蠢得撕破它。
所以方铮该干嘛还是干嘛,穿着月白儒衫,摇着金丝折扇,方大少爷鼻孔朝天地招摇过市。后面紧紧跟着面无表情的杀手哥哥,除了随从少了点,此时地方铮还真像极了没事上街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这番扮相很快显出了优势,花市大街本是人潮最为拥挤密集的,而方大少爷所到之出,周围三尺方圆内无人敢接近,百姓们纷纷自觉的离得他远远地,怔怔的望着这个一看便知惹不起的纨绔子弟大摇大摆的走着,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既嚣张,又欠揍。
金陵城繁华依旧,刘侍郎带兵扫荡妓院并没有对这些普通的老百姓造成什么影响,毕竟妓院那种地方,老百姓是去不起的,查了抄了,根本也关他们地事,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每日为了那点蝇头小利忙碌着。
“哎,杀手哥哥,你除了会使飞刀,还会使什么兵器?我给你买一把吧。”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个道理方铮还是懂的,所以他希望给杀手哥哥打一件更好的装备,这样杀手哥哥才能更好的保护他。
杀手哥哥酷酷的摇头,没理他。
“杀手哥哥,你知不知道什么地方有卖贴身的防弹衣……呃,盔甲?比如天蚕宝甲啊,圣灵战甲啊,九宝天衣啊什么的……”
杀手哥哥看来hpp值全满,不需要额外的装备,可方大少爷需要啊,谁知道下一次又有什么人来刺杀他?他总不能将杀手哥哥栓在腰带上吧?求人不如求己呐。
杀手哥哥仍是摇头。
“杀手哥哥,你这样很不对哦,我是你的老板,你的服务态度实在太差了,难道没听过顾客就是玉帝吗?你总得跟玉帝说句话呀,只说一个字也行,不然我扣你工资哦……”
杀手哥哥:“呸!”
“…………”
穿过花市大街,两人逛着逛着已经离金陵府衙不远了,方铮笑眯眯地道:“不知金陵府尹陈久霖同志现在怎么样了,只怕刘大人这么一闹腾,老陈同志也有些头痛,嗯,我得去拜访拜访他。”
抬腿欲走,对街传来一阵喧闹声,转头望去,见有两拨人正在骂架,双方壁垒分明,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动手了。
这群人一看便知是在街上混的闲汉痞子,平日没有营生,专靠帮人平事或打架得点银子过活。方铮遭刺杀那几天,长平领着侍卫满世界扫黑,狠狠打击了一下他们的气焰,但这种人是永远也扫不完的,现在看来又有抬头地趋势了。
方铮瞟了一眼,毫无反应,往前继续走着。从本质上来说,方大少爷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自己地烦心事儿够多了,他不想再招惹麻烦。
事与愿违,麻烦似乎很眷顾方大少爷,每次总是主动招惹上他。
方铮走了还没几步,对街的两拨人便终于打了起来。方铮忍不住又停下了脚步看了看,——他虽然不爱管闲事,但他不介意看看热闹。毕竟这是个无聊的下午,无聊之时看看别人打打架,总能让自己的精神稍微一振。
对街打得很热闹,双方不知什么事情没谈拢,一言不合便开始动手了,瞧他们打架的架势,似乎都没练过武,很寻常的街头流氓混混打架地招式,掐脖子的,打肚子地,扇耳光的,当然,偶尔也有几招惊鸿一瞥地凌空飞腿,和令人撇嘴不屑的懒驴打滚。
两边一开打,街上便乱哄哄了。行人纷纷皱眉远避,生怕不小心被他们误伤,还有一些店铺地客人和伙计们,却从阁楼上探出脑袋,兴致勃勃的看着热闹。只有方大少爷离pk~现场最近,他不害怕的主要原因不是因为他艺高人胆大,是因为他身边的杀手哥哥艺高人胆大。
打到后来,这两拨人有点打红眼了,招式也就不怎么光明正大,吐口水的,揪头发的,咬人的,抱着满地打滚的,弄得整个大街尘土飞扬,混乱不堪。
方铮很兴奋,多少日子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啦?难得当一回观众,他将折扇斜插在脖领里,双手狠狠的在半空挥舞着,口中还不停的叫嚣:“扯他头发!狠狠的扯!朝他耳朵里吐口水!对,就这样!……哇!你太卑鄙了!居然用猴子偷桃这招,真是个人才!……你们打架太不专业啦,怎么不准备点石灰朝别人眼睛里撒呢?…………”
杀手哥哥不经意的瞟了一眼正在兴奋的指点江山的方铮,眼中闪过几分笑意。
打斗现场多了方铮不停呱噪的声音,对众人来说是很受干扰的。严重影响了正在专心pkk地众位勇士们。不得不说方铮这位看热闹的观众太不敬业了,看便看了,何必去评论?更何况还评论得这么大声。
众人打架当然是有原因的,为利或为义,不管为的什么,如果打斗的时候旁边却有个人对他们的招式大声评点,细述优劣,这不能不让众勇士们内心产生一种别扭的感觉,而且大大地降低了pk双方如虹的士气。
他们忽然觉得自己像一只只没穿衣服的猴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翻着空心跟斗,而路人则对他们指指点点,大声谈笑。这种感觉谁受得了?搁谁谁不跟你急?
于是,倾情投入在打斗中的两拨人几乎同时有默契的
眼,纷纷停下手,两拨人聚拢在一起,神色不善的朝手走来。他们的默契是:先扫除这只呱噪烦人的苍蝇,然后咱们再接着打。
方铮见众人停了手,不由楞道:“打完啦?”随即他发现众人面含怒意朝他走来,方铮这时才意识到,哥们刚刚是不是太突出,给自己惹麻烦了?古代人讲究“观棋不语真君子”,可没说过观打架也要不语呀,前世看足球赛别说大声骂街了,朝场上扔矿泉水瓶子也没人拿你怎样,怎么到了古代随便嚷嚷几句都不行?
见势不妙,方铮赶紧拱手笑道:“……各位好汉,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哈哈,在下这就走,这就走,你们继续哈……”
前面说错了,这个麻烦也许是方大少爷自己招惹上的……
其中一个青面魁梧的大汉将手一拦,怒声道:“小子,哪条道上地?是不是想架梁子?”
方铮笑道:“我就是个看热闹的,走的是人行道……”
青面汉子朝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口水,怒道:“敢朝咱们指手划脚,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送你一程如何?”
方铮皱眉望着大汉吐在地上粘稠地口水,不满道:“随地吐痰可不对啊,这年代若是有戴着红箍箍的居委会大妈,罚款罚得你内出血……”
大汉显然不是个只会动嘴地智力型人物,闻言哈哈一笑,也不罗嗦,当头一拳便朝方铮挥来。
方铮大叫一声:“妈呀!”随即下意识的将身子往下一蹲,堪堪避过了这一拳。
方铮身后正好站着杀手哥哥,大汉的这一拳沉稳有力,去势甚急,方铮躲过了,自然是打向了杀手哥哥。
只听得大汉惨叫一声,方铮站起身回头一看,却见杀手哥哥好整以暇的用单手握住了大汉的拳头,并且大汉的手臂以一种奇怪地姿势扭曲着,瞧情形多半是脱臼了。
遭此巨变,众人一时竟楞住了,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有大汉的惨嚎声还在继续,声声入耳。
方铮见局势得到了控制,不由暗暗放松,从脖领上取下折扇,以潇洒而华丽地手法啪的一下打开,在尘土飞扬,鸡毛乱飘地大街上摇啊摇,如同浊世翩翩佳公子,如同玉面朱唇俏郎君……这个时候耍耍帅,想必会吸引不少女子爱慕的眼光吧?
姿势摆够了,方铮不满地瞪了杀手一眼:“你怎么不保护我呢?那一拳还得我自己躲开。”
杀手哥哥冷冷道:“先给钱,后办事,这是规矩。”
瞧这家伙死要钱的德性!方铮指着不停惨叫的大汉道:“这个人不能算我钱啊,他那一拳是冲你去的……”
话音未落,两拨打群架的混混们怒了:“兄弟们,跟他拼了!”
方铮一惊,一个两个还好说,这么大群人不知杀手哥哥忙不忙得过来?
“哎,杀手哥哥,你行吗?”有点害怕的方铮指了指对面凶神恶煞的二十几条汉子问道。
“先给钱,后办事。”杀手哥哥显得气定神闲。
方铮急得直跺脚:“这个时候你还死要钱,有没有良心啊你!一会儿我给你钱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