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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爱幸运草(荷米丝的留声机1)(寄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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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麻烦的是必须一个一个小心的叠放上乳白色的蛋糕架子,而她们两个都不是高人一等的长人族,踩着木梯摇摇晃晃的险象环生,让经过身边的人瞧了都不禁捏了把冷汗。

    生日蛋糕可是宴会上的主角,马虎不得,稍有不慎就会破坏整场宴会。

    「啊!玫瑰,小心……」梯子要倒了……

 第四章

    咦,没事?!

    不会那么神吧!她才一戴上幸运草项链就能逢凶化吉,霉运尽散的转危为安?

    瞧瞧头顶不再晃动的天花板,余悸犹存的阮玫瑰拍拍胸口压压惊,小心的将水果蛋糕挪正再放上几颗樱桃,大功告成的松了口气。

    早叫学长要把坏了的木梯修一修,他老是嘴上说好要她别担心,绝对害不到她,可是一转身又把这件事给忘了,双手揉起面团的开发新产品。

    瞧!这会儿不就害到她了,要不是有人在后头撑着,这下子她非跌个四脚朝天不可……

    等等,小雯的力气没那么大吧!能一手撑住她五十二公斤的体重。

    眼睛往后一瞄,她先看见一只有肌肉的强壮胳臂,然后顺着手肘望入一双深邃的瞳眸,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顿生慌乱。

    她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么,总觉得眼前的男人具有强烈的侵略性,非常危险,是个不宜正面交锋的可怕人物。

    「下次想当众表演特技时,请先衡量自己的能力。」果然愚不可及。

    轻轻托高,语气轻蔑的望月葵以单手的力量支撑着她,仿佛感受不到她的重量,轻松往六层高的蛋糕架旁一摆。

    她就像布景一样的杵着,思忖着他听起来有点熟又十分陌生的嗓音。

    「呃,对不起,请问你是谁?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哇!她说错什么?怎么他突然脸色一下子由雷龙变成迅猛龙。

    人家说女人的脾气像天气,晴时多云偶阵雨,原来此项定律也可以用在男人身上。

    「妳不知道我是谁——」好,很好,非常好,勇气十足。

    「知道干么还要问你!我对认识不深的人只有三秒钟记忆。」脑容量不大何必装那么多东西,过目即忘才是本事。

    「我给妳的名片呢?」她是少数拥有此殊荣的女子,上面有他的姓名、住址和联络电话。

    如果她够聪明的话,应该与其他女子一般趁机攀上他,藉此化鸡为凤的从他身上贪索荣华。

    「什么名片?」一脸迷糊的阮玫瑰对他毫无印象,当然也记不得那张薄薄的纸。

    「妳没看?!」

    「拜托,我连你是谁都不晓得,哪知道你在说什么。」就算看过了也不知情。

    「望月葵。」自报名姓的冷沉着脸,他堪称有型的五官现在非常难看。

    「咦,中国姓有望这个姓吗?」望春风她倒听过,一首乡土民谣。

    「我是日本人。」

    「日本人?」偏着头一瞧,她的双眼倏然睁大。「你……你的国语说得真好。」一点也不像外国人。

    可是她的心口怎么狂跳不已,好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重大事件要发生,让她眉头微微盗汗。

    「我外婆是上海人。」话一出口他微讶的敛起眉,表情带着恼意。

    他从不轻易在人前吐露自己的身世,就连身边亲近的知交故友也鲜少知晓他有四分之一的中国血统,这件事在望月家族是隐而不宣的秘密,不对外公布。

    没想到他竟一时大意的脱口而出,惹来地川岩的侧目,以困惑的眼神询问。

    望月葵的冷静为之松动,不解自己向来自傲的不动情绪竟会让一个蠢女人所牵引,几度差点失控的做出不该有的反应。

    「上海是个好地方,女人不做家事,不工作,不侍奉公婆,就等老公下班来伺候她。」上海是女人的天堂,好叫人向往呀!

    「妳离题了,我日本人的身份没让妳联想到什么吗?」他努力拉回话题,不让她偏远了。

    「有呀!」而且很多。

    「很多?」为什么他会有种预感,她接下来的话不会太中听。

    「你们日本人侵略我们国家,屠杀了我无数的中华儿女,还厚颜无耻的窜改历史颠倒是非,明明是侵华却改写成进出,不要脸到极点的强占我们的钓鱼台……」

    「停——」手一举,望月葵恼火的制止她开口。

    可惜阮玫瑰这个人是天生的反叛份子,不会因为别人的阻止而放弃抒发自我,嘴巴闭上不到三秒钟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你们日本人真的很过份,当年发起战争害死那么多人还死不悔改,现在居然以文化方式入侵,企图瓦解我们对国家的向心力,什么哆啦A梦、一○一辣妹,甚至搞援交风气也渗透到我们的少女阶层。

    「你们呀!真该好好反省受到污染的国格,不要以为我们崇韩崇日就想吃定我们,中国一定强,你们小小的日本岛国根本不够看……」

    「三十万。」

    「三十万?」咦,好熟悉的数字,令人有夺门而出的冲动。

    望月葵冷言的一视,「妳的狗不要了吗?」

    「谁说不要,弟弟是我的心肝,我的宝贝,我怎么可能……」她的声音忽然变小,脚步很小的往后挪。

    「认出我了?」看来望月家的少主还不如一条狗。

    「哇!你……你……你是倭寇,你是土匪,你是强盗,你绑架了我的狗!」弟弟,姊姊对不起你,让你流落到敌人阵营。

    车祸、司机、千斤顶、圣伯纳犬,她堵塞的记忆全回来了,就是这个没人性的日子鬼子要她赔一块价值三十万的玻璃,抢劫兼放火不吐骨头。

    他那么有钱损失几毛有什么关系,穷追着口袋空空的一级贫民是什么意思,遇到这种事大家自认倒楣,谁会白痴的坐下来聊天。

    尤其他索赔的金额对她而言无异是个天文数字,一个月不到三万的薪水要养活自己又要养狗,好歹留几千块给她当油钱。

    「我以为那叫狗质,方便主人来付赎金。」人叫人质,狗自然叫狗质。

    「赎金?!」她手脚极快的抱住横背式包包在胸前,一副怕人来抢的防备姿态。

    瞧她紧张的模样,唇线上扬的望月葵忽然觉得心情转好了。「那条狗肉挺多的,妳喜欢大腿还是肚皮?我请大厨烹煮后再送去给妳。」

    「你要杀了我家弟弟?」好残忍、好暴戾、好没人性,他竟然狠得下心对可爱的弟弟下手。

    惊悚万分的猛抽了口气,双腿微颤的阮玫瑰差点双腿发软的膜拜天地,她的眼中有着难以置信和震惊,想冲上前咬他两口又怕被扁成肉饼。

    时势造英雄,她承认自己是卒仔、孬种,敢怒不敢抓狂的张大眼睛用力瞪,看能不能瞪出他的良知和愧疚,刀下留狗。

    「一条无用的狗留着牠干什么,主人都不要了当然得利用牠的剩余价值。」他说得无情,不把狗命当一回事。

    「谁说我不要牠,弟弟很聪明又会看家,不会乱咬拖鞋爱干净,牠比你还像个人。」啊!糟了,她会不会说得太过火?

    虽然在她心目中男人的地位的确比不上她家的弟弟,可是她话好象说得太快了,有贬低债主的意味。

    表情很平静的望月葵用着诡异的眼神睨她,「那么妳是愿意付出三十万赎狗喽?」

    「嗄?!这个……呵呵……你能不能打个折扣算便宜点,毕竟你家的司机撞伤弟弟也要赔的。」少赔就是多赚,她半点亏也不吃。

    「妳知不知道那条狗一餐要吃掉多少狗粮?」他说得很惬意,像在讨论天空飘过几朵云。

    心头很虚,阮玫瑰干笑的比出三罐狗罐头。「我家弟弟正在减肥。」

    「是吗?」他不以为然的一笑。「那怪了,五十磅重的狗粮怎么会不翼而飞?」

    「呃,那是……那是……老鼠吃的,现在的老鼠比狗还猖狂。」可耻呀!弟弟,你怎会丢脸丢到人家家里。

    「我家没有老鼠。」只有一条看见食物就白涎直流的狗。

    「笑话,谁家没老鼠,你住铜墙铁壁屋呀!」她冷嗤的伸出一指戳他硬如石板的胸肌。

    他若无其事,可她却痛得弓起食指。

    两人恍若多年老友的进行言不及义的交谈,看似针锋相对,格格不入,但气氛中的融洽却给人一种打情骂俏的错觉,好象他俩认识已久不再生疏,全然忘了自个所为何来。

    遭到冷落的小雯和地川岩还真有点傻眼,一个不知所措,一个满脸不耐烦以脚尖点地,大气不吭一声的看着他们要「缠绵」到几时。

    当然熟知阮玫瑰个性的小雯不敢去打断她的爱狗演讲,六层蛋糕已经摆上架正待修饰,她的功力虽然没有玫瑰好但也不差,一个人慢慢的挤出花边,大花小花的排成一个圆形。

    不过地川岩可没她的好脾气,在见到两人由狗粮争论到老鼠,再由老鼠开启战端加入鸡兔同笼,越说越奇怪听得他一头雾水,他终于忍不住出声仗义直言。

    「葵,你跟人家争一条狗干什么?你有时间养吗?」接下来TLPGA巡回赛会让他忙得团团转,连喝口水都像是抢来的。

    「我争的是一个理字,与狗无关。」只是这个理已经模糊了。

    「亚里沙就快下来了,你就别再跟个没见识的女人玩,腰缠万贯的你不缺那三十万。」他一场比赛就下只那个数,连翻好几跳。

    「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原则,该有人教教她收敛莽撞的性格。」不然迟早有一天会闯下大乱子。

    一开始他是抱持教训她不知天高地厚的心态,不够温驯的女子需要再教育,他的用意很简单,就是以金钱压力修正她鲁莽的态度。

    诚如地川所言,车坏事小,反正他有得是钱可以买辆新的,但是遭人漠视可是第一回,而且还是他最轻视的女人类型,心中莫名的扬起一把火。

    如果她在逃开前没踹他一脚的话,也许他会在将狗送医之后,再请兽医依日阳片上的资料通知狗主人领回,从此形同陌路不再有交集。

    可是她虎头蛇尾的行为实在令人印象深刻,他平静多年的心湖被她挑起兴趣,让他打算在公开赛后再逗弄她,谁知他还没开始行动她已先送上门,甚至愚蠢的忘了他的存在,必须藉由一条狗唤起她的记忆,这对一向心高气傲的他来说简直是一种明目张胆的挑衅。

    驯服,便成了他心中唯一的意念,他要她退无可退的成为一只温驯的家猫。

    「望月老弟,你未免太多虑了,她莽不莽撞关你什么事?就算有人该教也不会是你。」她总有亲友老师吧!随便一个都比他够格。

    「就是嘛!人又不是完人总会有些性格缺陷,他管太宽了。」哼!强龙不压地头蛇,他懂不懂规矩呀!

    「妳闭嘴,全是妳低能惹的祸,妳给我滚一边去。」地川岩目中无人的推了阮玫瑰一把,不许她靠得太近。

    想也知道以她的个性哪有可能受气,她不客气的顺手将手上的奶油朝他脸上一丢。

    「去你的小日本鬼子,你才是低能兼白痴,完全无可救药的超级智障,你踩的是我们台湾的土地还敢耀武扬威,不怕回不了日本客死异乡吗?」

    「玫瑰,别冲动,要冷静,奶油很贵的……」

    可怜的小雯话还没说完就被推开,像个没有声音的透明人轻易遭忽略。

    「妳居然敢用奶油扔我?!妳知不知道我是谁?」可恶的支那人,简直像未受教化的野人。

    「扔你又怎样,连自己是谁都不晓得的笨蛋我还客气什么,我要为台湾慰安妇讨回公道。」再吃她一管。

    啪!一坨噁心的软物命中地川岩的门面,顺着鼻梁流向嘴巴。

    「妳……妳……妳好大的胆子,妳被开除了。」从今以后跟他有关系的日本集团都不再任用她。

    「哇!神气呀!我又不为你工作,麻烦把脑子洗一洗再出来丢人现眼。」她胆于不大,只是口气大。

    「哇!他们两人的个性好象,就像一对床头吵、床尾和的欢喜冤家。」

    小雯的低讶传进望月葵的耳中,眼眸蓦地一沉的略浮不悦,心头非常不痛快的介意两人性格的相近,一股怒意涌上喉间。

    他大步的走上前拉开争吵的两人,不是居中调停而是守住私有物,没发现自己的举止有多唐突,意图分明的将手搁在阮玫瑰腰上。

    一道微晃的黄光掠过眼前,他眼露讶异的忘了要说什么,手一举伸向高耸的胸脯。

    「啊!色狼,你想干什么?」厚!人不可貌相,长得人模人样居然是一头畜生。

    飞快的拍开他的手,阮玫瑰动作敏捷的跳离他三步远,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眼皮跳动,他俊美的脸庞上淡蒙一层阴影。「我对姿色普通的女人没兴趣,妳别自抬身价。」

    「这就难说了,谁不知道日本是最变态的民族,什么乱伦、畸恋、性淫乱,还有臭名远播的买春团,也许你就是其中之一。」敢说她姿色普通,瞎了他的狗眼!

    三十六、二十五、三十五的标准身材有什么好嫌的,她是不媚不艳又怎样,她第三任男友曾说,她不开口说话时像一朵高雅圣洁的白玫瑰,让人想用生命守护。

    虽然他最后选择了别人,但起码他还是有眼光欣赏她静态的美,只要她不掀桌子破口大骂,仍可说是美丽得令人眼睛一亮。

    日本人的审美观本来就是一堆狗屎,他们看的是波大而不是容貌,满脑子A级画面。

    「妳说够了没?」望月葵的声音极冷,视线落在白金链子下被衣服盖住的凸起物。

    「当然没有,你侮辱我长得不美是对我父母的不敬,你还得罪我们阮家的祖先,我的姊姊妹妹都会唾弃你,连我家的蟑螂都不齿的在你头上下蛋……唔……你……唔,干什……么……」

    嘴巴被温热的唇堵住她还拚命的想骂人,眼睛睁得圆滚滚的像在咒骂他的小人行径,吵输人就使出阴招,根本没有君子风度。

    大男人沙文主义,日本男人通病。阮玫瑰又在心里为日本人添一条罪状,有仇日情结的她对任何冠上日本两字的人事物一律敌视到底,就算是善意的友谊也会被她扭曲成具有恶意的图谋。

    交过五个男朋友,她的感情还是迟顿的像一根木头,丝毫没发现自己被吻了,还恶狠狠的瞪视她认定的敌人。

    「不要脸的贱女人,妳敢抢我的男人!」

    一阵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而来,阮玫瑰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的被人拉开,脸上骤然传来发烫的疼痛感,这女人把她的脸都给打偏了。

    让人吻了她没感觉,但是火辣辣的痛楚可是传到心底,她不是柔弱的小白兔,打不还手任人欺负,谁敢欺到她头上她绝对加倍奉还。

    所以她犹不迟疑的对准那张精雕细琢的美颜甩去两个巴掌,不留情也不客气,手劲之重让她打完后整只手臂都发麻了。

    「完了,玫瑰又惹祸了。」捂着眼不忍心看结果,小雯背过身将最后一层蛋糕涂上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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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姬亚里沙是父母捧在手里疼的天之骄女,娇生惯养的舍不得她受一点伤、吃一滴苦,像一朵温室里的花朵受不得一丝碰触,高贵得不容风雨侵袭。

    有点骄傲和自以为是是千金小姐的标准模板,骄纵任性更是少不了,随兴而起就要别人服从的刁蛮是常有的事,没人会纠正她的不是。

    她是川姬金控集团唯一的继承者,母亲在生下她之后便不再受孕,因此她的尊贵可想而知。

    虽然父亲除了她之外还有九名子女,但由于他是赘婿没什么权力,情妇所生的非婚生子女亦没有任何继承权,所以她获得的专宠是所有手足所及不上的。

    她从小就是个被宠坏的小女孩,长大以后依然如故的以自我为中心,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不需费心,这更加助长她为所欲为的骄气。

    但是世上还有一种东西是权贵和家世所买不到的,不管花多少钱,那就是爱情。

    在心爱男子面前她会隐藏真实的一面,装模作样的扮演温顺的小女人,即使她的言行举止仍透着霸道和专制,起码她自认为已经为爱做出了努力,被她所爱的男人也该回报她全部的爱恋。

    她不天真,但过于执着。

    她很聪明却攻于心计,自己丢弃不要的玩具,未经她允许旁人不准捡。

    若以花来论,她是一朵有毒的罂粟,经学有专精的园丁精心培育,花型艳丽更显灿烂,让人明知她浑身是毒仍想摘取。

    「川姬,不要动她,她是我的人。」为了保护阮玫瑰的安全,望月葵破天荒的揽下一个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责任。

    眼神毒辣的亚里沙玻Я瞬'眼,收回握紧的拳头没再出手,但红肿的双颊留下鲜明的指印,三、五天内不可能消退。

    「你为她出头?」现在不动她,不表示永远不动她,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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