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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爱幸运草(荷米丝的留声机1)(寄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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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没钱她也不会任人摆布,一颗小白球飞来飞去的运动她一窍不通,别说当个球僮了,她连高尔夫球有几根球杆都搞不清楚,更不懂几号杆是何用处。

    蛋黄、奶水、香草粉、盐巴、砂糖、色拉油,加上低筋面粉和色拉油,她可以轻松烤出八吋的戚风蛋糕,奶油一抹还能变化出各式可口美味的柠檬蛋糕、什锦水果蛋糕、高登蛋糕……

    所谓隔行如隔山,光是分辨一场高尔夫比赛有几个洞她就头痛,什么是标准杆,什么是罚杆,球掉到水里又该如何处理,她是越听越迷糊,通通像黑色的小虫在脑子飞,一个也不认识。

    「以妳的迟顿也做不来特种服务,我说过的话妳到底听进去几句?」望月葵说得无奈,无来由的感到烦躁。

    在比赛期间他应该冷静,可是一遇到她他就乱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维持多久理性的表相,想要她的欲望竟超过对高尔夫球的热情。

    那一夜若不是留声机突然发出声响,她早就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女人。

    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他一直在思索这句话的含意,若有一天没有这个蠢女人在他身边令他烦心,他的日子能恢复成往日的模样吗?

    每每想到此,他的心就开始不安,她似乎太过深入他的内心世界,让他有了牵挂,无法安心的想从她身上获得他没法给予的东西。

    爱,窜进他的脑子里,他摇摇头将它甩开,企图和内心的声音作战,他不会允许生命里有任何变量存在,他的人生已做了最妥善的安排。

    「ㄟ,你头猛摇是在做运动吗?要不要帮你抓龙?」迟顿归迟顿,她谄媚的功夫可不输入。

    阮玫瑰不管他愿意不愿意,联合狗的力气推着望月葵往草地一坐,不许他发出抗拒的喉音。

    「我还在比赛当中,妳不能任性胡为……」嗯,挺舒服的,肩膀绷得太紧了。

    「你们还有中场休息呀!」跟篮球、棒球比赛一样吗?打到一半有辣妹出来跳陆身澡。

    「不,我先打完第七洞暂时领先三杆,等后头的人追上来。」其实他是不该离开球场,理应前往下一洞观察地形。

    这次的比赛一共有一百二十七人参加,采淘汰赛的方式先删除一些人,两两一组的进行比赛。

    而他的对手实在太弱了,即使他一开始没展现实力,以低于标准杆两杆的杆数进入准决赛,对方仍在果岭下方的沙丘思考如何推杆。

    不是他骄矜自大目空一切,要等对手打完这一回合大概得等上半个多钟头,他不需要像个傻子在烈日下等他到来。

    「呃,你的球技算是好的吗?」看他腰杆子一扭,球就飞得好高好远,不像她连挥了三次球还原地不动的耻笑她,杆子却飞到十公尺外。

    嘴角扬起的望月葵笑笑的将她拉入怀中,让她坐在大腿上。「还算不错,没丢日本人的脸。」

    他故意强调他是日本人的事实,非要扭转她偏执的错误观念,战后二代三代的他们不该背负历史罪名。

    「日本人很了不起呀!我国的选手也很厉害。」阮玫瑰口气酸酸的为国人助阵。

    「捡球很厉害。妳瞧他又打到水坑了。」这下不只等三十分钟了,可能更久。

    远处一个黝黑男子苦恼的蹲在水池边研究,发愁的不知该从何下杆。

    「眼睛那么利干么,失误是人之常情,我就不信你能一杆入洞不会遇上阻碍。」她嘴硬的和他争论,不想让他太自大。

    虽然她是个高尔夫球白痴门外汉,但她还看得懂谁优谁劣,几天的赛程下来她大致知道比赛规则,杆数越少者得分越高,球技也越精湛。

    像他打到一半还能无礼的停下来休息,表示他打球的技术真的很高竿,让对手望尘莫及。

    「不是不能而是没必要,一杆入洞会少了很多乐趣。」他喜欢追逐和挥杆时的宁静,胜负倒在其次。

    望着三十万坪的比赛场地,望月葵的表情很平和,带着对土地的崇敬与享受大自然无私的奉献,身为高尔夫球员追求的不仅仅是奖杯而已,还有握杆时所带来的力量和祥和。

    球起球落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但是那瞬间的满足感非金钱所能比拟,比赛者的呼吸也随着球高球低而起伏不定。

    「为什么我觉得你说话的口气很大,狂妄得不可一世?」听来很刺耳,想朝他扔石子。

    老爱跟望月葵唱反调的阮玫瑰看不惯他的胸有成竹,气定神闲的仿佛他掌控了球场,一切的进展都在他操控下完美进行,不会有意外。

    她最讨厌那种事事顺利、一帆风顺的人了,他的鸿运当头与她的霉运连连真是极大的不公,让她很想破坏他的平顺。

    「那是因为妳只顾着跟狗玩,忘了帮我背球具。」这就是他来找她的理由之

    至于其他理由嘛!日后他会一条一条跟她算。

    摸狗头的手蓦然一僵,笑意凝结在唇间。「你……你不是有一位专属球僮了?」

    人家才是专业的,她连业余都称不上。

    「阮小姐,妳以为三十万这么好混掉吗?」他在果岭上担心得要命,她却悠哉悠哉的逗狗,让他实在很难平衡。

    没见过神经比树干还粗的女人,丝毫不曾察觉自己被某人当成掌中刺欲拔之而后快,还当自己又开始走霉运。

    要不是西饼店的老板娘透露了一些她的多年秘辛,他还真不敢相信世上有人会连续倒楣二十几年,而且习以为常的当生活调剂,三天两头倒一次楣算是寻常事。

    对她的怜悯在不知不觉中变质了,但变成什么他不敢多想,怕想多了必须作出抉择。

    「不要叫我阮小姐,让人听了没力。」阮小姐、软小姐,人都软了还站得直吗?

    想到这里她发现自己真成了软骨头,以前是靠在狗身上拿牠当靠枕,现在居然堕落的躺在敌人怀中,真是气节不保。

    反应迟缓的阮玫瑰慢半拍的离开他的身体,装做若无其事的拍拍身上的草屑,不想让他看出她对他的依赖。

    人是独立的个体,没有谁会为谁留下,她已经习惯被拋下了,不愿因为一个随时可能离去的男人而变得软弱,他不是她可以依靠的对象。

    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留声机里的音乐始终徘徊在她脑海里。

    若是没有他日子仍得照常过,前提是她不能爱上他,绝对不行。她已经无法应付更多的寂寞,她不要再当一次那个被放弃的人。

    她没有那么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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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赛期间还四处走动,你到底在想什么呀?」想弃权不成?!

    气冲冲的地川岩大步跨来,埋怨连连的瞪着令好友反常的阮玫瑰,未解的前仇加上此次怨隙,对她的负面评价是越来越多了。

    他不像望月葵那般善于隐藏情绪,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不怕得罪人,他有很强的阶级观念,从不纡尊降贵的与身份不相等的「平民」来往。

    而平民的定义是非企业体系的继位人马、年收入达不到上亿美金、以出卖劳力求生存的下等人。

    「喂!姓地川的死男人,你跟他说话干么一直瞪我,我有得罪你吗?」又不是她拖着望月那家伙不让他比赛。

    望着手叉腰、盛气凌人的女人,他不屑的一哼,「妳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瞪妳,妳有什么企图我会不清楚吗?瞧妳一脸穷酸像……」

    「弟弟,咬他。」

    阮玫瑰命令一下,只见一团重物飞奔而至,啪地将他扑倒,毫无受伤不适的样子。

    「妳……妳居然叫一条狗攻击我……」看着朝他龇牙咧嘴的大狗,他气焰微弱的冷抽了口气。

    「我还没叫牠咬死你呢!要不是欠了三十万没法还,你以为我希罕在大太阳底下晒成小木炭呀!你见过有舒服的冷气不吹来当小肉干的人吗?」

    逼不得已、逼不得已,他不懂什么叫体谅吗?

    「叫……叫牠起来别压着我,三十万我替妳还。」天呀!这条狗是吃什么的,重死人了。

    「真的?!」她的双眼倏地绽放万道光芒,耀眼得如同早春的樱花,身子一低蹲在他身边。

    怔了一下,地川岩狼狈的说道:「当然是……」

    「假的。」另一道男音比他早一步扬起,一脸平静的拉起阮玫瑰。

    「假的?」发亮的眼瞬间熄芒,茫然的少了一丝生气。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妳以为他会平白无故的替妳出三十万吗?」见她无任何反应,望月葵不轻不重的加了两句,「别忘了日本人是好色民族,好心的背后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这算什么,好朋友被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和一条狗欺压,他不伸出援手也就罢了,竟然落井下石地说他怀有目的?!

    女人他多得是,还看不上眼前这道清粥小菜,好色是男人本性,不局限于日本男人,每个国家都有摧花恶狼,三十万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两眼睁大的地川岩很难相信好友会这么对他,将主人带开把他留给狗当玩具。

    「厚!原来你是这种卑鄙无耻的下流人,连朋友的女人都想染指。」幸好她没有上当,不然失财又失身。

    「妳不是他的女人——」

    「我的女人?!」

    一个咆哮一个挑眉,似在确认她的地位。

    「你们不要同时开口啦!我会耳鸣。」她已经把刚才说过的话忘记了,只记着有两道声音在耳边嗡嗡叫。

    「玫瑰,我可是亲耳听见妳承认自己是我的女人。」望月葵没发现自个脸上的淡情被打破,露出有些蜜意的宠溺。

    阮玫瑰做了个鬼脸不当一回事。「没录音存证就不算数,在法庭是可以翻供的。」

    「可惜在我的私人法庭里已加载纪录。」他指指自己的心,俯首对她一吻。

    按照规定,比赛当中参赛者不得擅离比赛场地,否则视同弃权,主动将优胜让给对方。

    而望月葵是世界排名顶尖的高尔夫球好手,又是望月集团的接班人,在同组的对手未打完同一场次进杆入洞前,他的暂离是被默许的,不罚杆。

    「吶!你不要动不动就乱吻我好不好,别害我上瘾。」前五次的失败经验告诉她,男人是浮萍,没有根。

    「上瘾有什么不好,这样妳就离不开我了。」他半开玩笑的说道。

    清艳的眼立即喷火,「去你的死日本鬼子,你在给我讲什么鬼话引想玩去找别人,本小姐不奉陪。」

    「收起妳的刺别扎人,玫瑰是高雅多情的象征,别让人看笑话。」他说的人指的是在狗身下挣扎着爬出的地川岩。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何必装气质,再过十天比赛完你就要返回日本,想要我离不开你是打算把我打包带走吗?」

    差点点头的望月葵猛然怔住,从认识她到现在已过了六天,大约再过十天他的赛程就要结束了,他当然是「一个人」回国。

    那她呢?

    他从来没为她设想过,一味的索取短暂的陪伴,她的孤独和寂寞是那么明显,他怎么能狠心剥夺她仅剩的希望,将她推入更深的黑暗中。

    从未对做过的事感到后悔的他有些质疑,他这一手安排好的计划是否是对的,为什么想到她不愿跟他走时,他的心会酸涩得阵阵抽痛?

    「所以我最讨厌日本人了,自私自利不会为别人着想,心里只想着如何得到想要的,不管会不会造成人家的困扰,反正别人的死活与你无关嘛!」

    瞧他没辩解的呆立着,心头一把火没处发的阮玫瑰将手指放在唇上一吹口哨,威武沉重的大狗汪汪两声朝她奔来,绕着她的腿打转。

    谁说她会一个人孤孤单单,她还有弟弟会陪她,不需要臭男人来扰乱她的生活,她自己也可以过得很好。

    「我不是那个意思……」但他是什么意思呢?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不用说了啦!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总之你别再对我动手动脚了。」就这样了,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何况他是日本人。

    「玫瑰……」一看她强装出来的坚强,他的心也跟着沉重。

    「你这人啰啰唆唆的要不要打球?我国选手已经出水坑了喔!你再不努力点他会赶上你。」到时她绝对不会同情他与奖杯绝缘。

    一说完,她带着爱犬走向果岭,背起他的球具往下一洞的开球区等候,这让真正的球僮为之傻眼,不自觉的跟在她后头走。

    二手西点师傅、二手球僮,如果连感情都是二手的,那她的人生就太悲惨了,始终是人家的第二个选择。

    要勇敢,别哭,妳不是真的喜欢他,妳只是寂寞想要个伴,而他刚好出现而已,妳会像以前一样的豁达,很快的将他拋在脑后。

    对,没错,他是过客,不具任何意义,她何必自寻麻烦,人家根本就没那个意思。

    阮玫瑰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但是她的背影却给人一种哭泣的感觉,令人心生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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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她还跟在葵身边?!」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黑夜中传出,月光照射下的豪宅笼罩一股诡谲的气氛,像是被一团黑雾层层包围住,看不清鬼魅的影子。

    一抹银白色亮光由方型气窗透出,攀爬的蔓生植物遮住了那点微光,隐隐约约透露着一男一女的交谈声,时高时低的似在发泄什么。

    满地的碎玻璃显示主人此刻的心情,以狂风横扫、暴雨来袭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一张艳丽的容貌如今正满布霜色。

    这是嫉妒女子的脸孔,虽然美艳得不可方物,但是那股得不到的怒意将美丽抹煞了一半,变得俗不可耐。

    「生气有什么用,葵几乎形影不离的保护她,妳的小手段根本无从施展。」简直成了笑话。

    什么放警告信、打无声电话骚扰,结果人家屋外的信箱是摆着好看的,从不掀开,邮差是直接将信丢进矮墙内由狗叼入。

    而电话更是形同虚设,一过了十一点她上床的时间,她会拔除电话线,任凭他们费尽心思打了一晚上也没人接,搞得他们跟白痴没两样。

    最重要的是望月葵知道有人盯着她,所以总会有意无意的帮她避开危险,他假藉还债为名扣留她在他身边,不让别人有机会接近她。

    「不然你要我怎么做,开车撞她吗?还是请来杀手暗杀?」这些对她来说都不是问题,钱能摆平所有事。

    「杀人不能解决这件事,她还有利用的价值,我要她活着。」活着帮他完成一件事。

    「利用价值?」她玻鹧鬯圃诨骋伤亩!改忝宦髯盼叶裁赐嶂饕獍桑俊

    「呵呵,亚里沙,妳的疑心病未免太重了,妳要求的哪件事我没帮妳做到呢!」她也是他的棋子之一。

    施小惠以得大利,他一点也不吃亏。

    这倒也是,至少他没让她失望过。「可是我们要怎样才能分开他们两人?我实在不能忍受他们日日同进同出的亲近。」

    为什么不是她?论家世、论容貌,她才该是站在葵身边的女人,杂生的野花有何资格和她争。

    「再等几天,让我先去拨弄一番。」她只要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就好。

    「几天我也等不下去,别忘了日本还有一个音羽京子,我要在他离台前先得到他。」若是他们先一步发生关系,他就非娶她不可。

    「捺下性子给我时间,我会把他绑上蝴蝶结送到妳床上。」当是谢礼。

    川姬亚里沙恼怒的灌下一杯白兰地,忍着胸口翻腾的护意直视出主意的男子,一抹阴狠的心计油然而生。

    他不让她杀她是吧!那么缺条腿、少只胳臂应该没关系,好歹有口气喘着。

    各怀鬼胎的男女都在盘算着,他们想得到相同的东西。

 第七章

    「好、好……嗯,我知道……我会跟逸风谈……没有关系,他很闲的……」

    谁很闲?

    不会说他吧!

    套上枪套的郭逸风挑眉以眼神询问刚生完孩子的妻子,不解她的神情为何特别包容,几乎有求必应的未曾发出一句拒绝,甚至还拖心爱的他下水。

    身为联邦调查局的资深干员,他忙得连帮老婆坐月子的时间都没有,早出晚归没抱过儿子几次,感觉刚闭上眼马上又天亮了。

    尤其最近又有几起重大案件发生,涉及国际恐怖组织,上面盯得紧,下头又急切的希望他们破案,搞得他们这一组成员已经连续四、五个星期没休假了。

    而他亲爱的老婆居然昧着良心说他空闲得很,什么大大小小的疑难杂症都可以往他身上丢,绝对没问题。

    「妳在哭吗?玫瑰,有什么事跟大姊说别闷在心里……我听错了?妳感冒了……」

    玫瑰?!

    那个钢木兰吗?

    正在擦拭枪口的手顿了一下,眉头微皱的郭逸风放下手中的枪坐到妻子身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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