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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英明。”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啊,玉爱卿,下了朝到朕书房来。”皇帝补充。
“是。”感觉到芒刺在背,李抱玉狠瞪皇帝。
到了书房,皇帝遣散众人。
李抱玉眯起眼,低声道:“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哪有?实在是玉爱卿你那个‘东南水西北调’的方案太好了啊。”皇帝眨眼。
“什么方案,我不过就是无聊的时候顺口提了这个词。”因为凤匀水资源分布不均匀,才忽然想到了“南水被调”,没想到顺口的一个词竟被他记挂在心上,“你可知道,这事实施起来要多麻烦?勘测地貌、调动材料、计算、评估、路线选择……从计划到方案实施也要好几年的时间。”某人越说脸色越凶恶。
“决策者只要负责定下方针政策,余下的事就要由底下人来完成了。否则,户部、吏部、工部、兵部、刑部、礼部六部设来是做什么的?这些话,也是你告诉朕的,你忘了吗?”皇帝微笑。
“那些大臣也真是的,就没人坚决的反对。”李抱玉感叹。
“这也要感谢你。若不是你叫我假意灭了国姑满门,他们也不会对我如此忌惮——高压手段还真是有效。”皇帝笑容越来越大。
“你把那些人都安排到我那,也不怕出纰漏。”李抱玉咬牙。
“放心,在朕的‘恩威并施’之下,谅他们也不敢故意惹事。而且,朕还听说你和‘最东南’打了赌,到时候你接手‘最东南’,把那些人调到龙战,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虽然心里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但这些话自皇帝口中说出,李抱玉不禁打量他几下:“人啊,两年的变化真大。我现在终于有点理解‘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句话了。不过,你就这么肯定我不会把第二山庄输掉?”
“呵呵。”皇帝笑得别有深意。
“你不会打算让这事再牵扯到我吧?我可说了,我只唱这双簧,之后就不管了。”李抱玉终于对眼前的人起了“戒心”。
“呵呵。”皇帝笑得更欢,接触到李抱玉温度越来越低的视线,才忙道,“不会,不会……”
如此又过了几日,那“临时府邸”简直就成了第二山庄的缩小版,不但李兰旭、楼晓寒、曾经的“凤后”在,连莫问晴、四大总管、小麻雀都来了。
但是,某人因为心虚,没敢见几位长辈——怕他们问国姑的事,怕他们问辞“谋士”之职不成的事。
“庄主啊,你不能再把工作丢给我了,你看我都没时间陪黑衣了——”方冠群哭诉完毕就带着黑衣玩失踪,害某人在书房跳脚,只后悔漏算了自己不会武功——否则就不会在探花女跳窗的时候抓不住她了。
“要不要派人去找她?”小麻雀道。
“不用了。”李抱玉停止跳脚,微笑。
楚流辉斜斜倚在一边,笑:“庄主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什么意思?”小麻雀没反应过来。
李抱玉被楚流辉清亮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
“庄主是心有歉疚,不想破坏人家小俩口的甜蜜日子,若不是如此,她也不必跳脚了,早叫尘世间的人去找人了。”楚流辉挑眉。
“呵呵。”被说中心中所想的李抱玉干笑,心下不知作何感想。
“啊,小姐不公平!人家和冰河也为山庄忙得没时间……没时间……”小麻雀忽然脸红。
“没时间做什么?”李抱玉失笑。
“度蜜月!”忽然想起从某人的“备忘录”里看到的词,小麻雀欢欣。
“咣——”重重坐倒在椅子上,某人黑线:“你们怎么一个个记性都这么好呢?”难道是她太口无遮拦了?
“扑啦啦——”一只鸽子从窗户飞入,准确无误地降落在桌上,李抱玉习惯性地拿下纸条,却在见到上面的字的时候腾的站了起来,眼中光芒大盛:“他要回来了!”
呀,国姑的存在她还没和老爹他们说,梁素衣也不知道,李抱玉抓起桌上的笔:“我还是先把这事告诉他吧!”拿起笔,停了下,“他还有几天才能赶到这里呢,还是先不要叫他烦心了。”最终只是写了些无关紧要的事当作回信让鸽子带走。
“呵呵,小麻雀,你训练的鸽子真是不赖,每次都能准确无误的找到我。”见小麻雀直直盯着她,李抱玉干笑。
“那不是鸽子,那是靠嗅觉辨人的灵骘(作者瞎编的)。”小麻雀满脸黑线。
“啊哈哈,你知道我一向没常识的嘛,就当这是美丽的误会好了。”某人心情大好,笑着打哈哈。
小麻雀甩甩袖子:“我也刚得了个消息,挽月宰相入京了。”
某人一愣,转而轻笑:“我就知道,只要是个事儿,总会凑到一起。”
合作
自从某日被皇帝诓得上朝做了出头的椽子后,李抱玉就说什么也不答应那个越来越奸诈的皇帝上朝了。用她的原话说是:“我怕被你家臣子的眼光杀死。”
然而,还是有躲不开的时候,比如——
“挽月宰相到了,她说还想和你谈谈‘东南水西北调’的事。”皇帝微笑。
一听到那个词,李抱玉就满头黑线,只能喃喃:“自作孽不可活。”
皇帝只是笑望着她。
于是,朝堂之上,李抱玉终于见到了那个向来只闻名的挽月宰相。
龙战女子骁勇善战,以剽悍闻名于世——在脑海中想象过挽月宰相数次的李抱玉完全没有想到,那个手段狠辣、雷厉风行的女子是这副模样——
像是从来少见阳光的皮肤好似透明般,在朝阳的照射下,似有笑容的迹象。
短暂的怔愣后,李抱玉恢复常态,轻笑:“你好。”隐隐的,有些亲切的感觉。
挽月一身紫衣,华丽无双,却偏偏与她的脸极为符合;而李抱玉不是官员,仅穿了一身素白的常服,却丝毫没有被挽月的光芒掩盖过去。
两个女子相视一笑,两手交握。
“久闻大名。”李抱玉望着她的眼睛,真心而笑。
“如雷灌耳。”挽月答得极自然。
那两人好似站在光芒的中央,朝堂上的大臣都好似成了她们的背景,直直盯着她们,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皇帝微笑,对这样的形势并没有什么不满。
“闻名不如见面。”李抱玉快速说道——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决不会如外面所说的那般“毒辣”。
挽月完全没有误解她的意思,轻笑:“我知道你的事,也许比你知道我的事要多。”
李抱玉也隐约猜到她说的意思,两人却谁也不愿意捅破那层窗户纸。
“‘东南水西北调’的工程和龙战何关?有劳宰相亲自来凤匀?”李抱玉问个“正常”的问题。
“我是代表麒麟来和你们商谈的,希望你们把路线延长,解决麒麟困扰数千年的缺水问题。”挽月笑。
“哦?麒麟为何不自己派人来?”一直好整以暇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忽然开口。
挽月缓缓望他一眼:“麒麟行事向来低调,只精于采矿,国内既无军队也无说客,这点,陛下不会不清楚吧?”
“麒麟与龙战并未结盟,也不是龙战的附属国,宰相何必为了他国如此费心?末了,说不定还担个干涉他国内政的罪名。”李抱玉口中这么说,望向挽月的眼里欣赏更盛。
“并非只有一统天下才能换来和平。”挽月笑,“我龙战已经和青鸾朱雀签定了不开战条约,如果可以争取到这‘东南水西北调’的工程,麒麟国主也会答应在三代之内不与其他几国开战,只不知道陛下的意思如何?”
好一句并非只有一统天下才能换来和平!这正是她想说的话!李抱玉心下暗赞。
“哦,若朕答应,于凤匀又有什么好处?”皇帝不急不徐地道。
李抱玉暗自点头——果然没有看错人,这皇弟原先只是块璞玉,稍经打磨就放出光彩来,现在说起社交辞令不也一套一套?
挽月眼放精光:“龙战当然不会让凤匀义务劳动,我龙战会提供资金和人力上的援助。麒麟也会提供最好的矿工,开山他们可是有一套。如若凤匀也假如不开战条约,岂不美哉?”
皇帝尚在沉思,李抱玉开口:“为何不开战条约只签定三代帝王?”
挽月笑:“若是说千秋万代,岂不显得虚妄?我只尽我可以做到的人事,几百年后,总有能人志士出现,我又何必再多操这个心?”
之后,挽月一条条列出了对凤匀有利的条件,李抱玉也一一分析“东南水西北调”工程于国于民的好处,终于使得各大臣以及皇帝都心甘情愿地同意了这个合作的计划,并且也同意考虑“不开战条约”。
朝堂上似乎是其乐溶溶,挽月一开口,炸懵了除李抱玉之外的一干人等:“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就是向玉庄主提亲。既然在这朝堂之上,倒不如请陛下做个见证人。”
皇帝惊讶过后很快恢复镇定:“哦,不知我凤匀有哪家男子如此幸运,得到挽月宰相的青睐?”
挽月摆袖作揖:“这次我乃是代‘最东南’的东家大小姐日月向玉庄主的父亲提亲。”
早料到对方有此一说的李抱玉摸摸鼻子,出列行礼:“望陛下成全。”一面说一面拿眼睛瞟挽月——这事私下说就好了嘛,非要搞得这么张扬。
“不张扬我还是挽月吗?”李抱玉耳中清晰地听到此句,不禁微笑——这挽月,居然还会传音入密。
皇帝眉头紧锁,良久,才似忽然想通了什么,面容一霁:“朕准了。”
李抱玉舒了口气,与挽月对视一眼。
下朝后,挽月在请示皇帝之后,向某人的临时府邸而行。
“既然是你们俩的婚事,你们就自己去谈吧。”李抱玉把东日月“赶”走,与挽月二人在客厅闲聊。
“当初听到‘李抱玉’这个名字,我还在想,以你的个性,怎么会做个吃力不讨好的皇帝,及至听说小皇子和兰侍君忽然被烧死,一向不露面的‘玉庄主’又开始频繁活动起来,才把‘李抱玉’和‘玉庄主’联系起来,今日一见,我便知道我猜得没错。”挽月单刀直入。
“你知道我。”李抱玉说的是称述句。
“久闻大名,如雷灌耳。”挽月笑,“我可是在你的阴影下长大的,秦琴阿姨……”
“啊,我妈还好吗?”李抱玉忍不住低呼。
“她可好了,又生了三个儿子,分别叫抱玉、思玉、念玉……”
“男孩子叫什么玉啊玉的……”李抱玉眼角有些湿润,真希望迷糊的老妈记性差点,早早忘了她。
“那人家方世玉不也有个玉字?”挽月大笑,“只是苦了我。你妈一想起‘李抱玉’这三个字,就跑到我家来发大水,害得魅影叔叔一路追杀到我家。”
“你爸妈是?”李抱玉忍不住问。
“我爸就是鼎鼎大名的——”挽月眨眼,停顿三秒才继续,“大明星风戏花。”
“噗——”李抱玉一口热茶喷出,再憋不住笑意,“哈哈,他生出来的女儿居然是你这样!”
挽月苦笑。
“你的皮肤又是怎么回事?乍见面我还当是吸血鬼呢。总算明白了你那‘龙战琉璃’称号的由来。”李抱玉凑近她看,还是觉得那皮肤白得诡异。
挽月咬牙:“还不都是那群该死的阎王!”
李抱玉有些理解地点头:“难道你是这几年才穿过来的,之前一点奇怪的消息都没有。”
挽月捏碎一只茶杯,表情凶恶:“那群该下十八层地狱的阎王!”
李抱玉不再多问,只是同情地望着她,转个话题道:“等这‘天下’局势都稳定了,你打算做什么?”照现在这样看来,她那龙战宰相也快闲下来了。
挽月站起,负手而立:“难得来此人世一回,我总不好辜负了那群阎王的美意,自然什么都要尝试一下。东日月的事,你们两家自己谈吧。我记得你们好象还有一场赌约拖了两年还没进行呢,我也想看看结果。”
李抱玉也站起来,摸摸鼻子:“你们一个个的记性都这么好……”
挽月背着她,叫她看不见那眼里恶作剧的光彩。
直到数月以后,李抱玉才后悔莫及——此是后话。
“梁素衣已经快入京了。”“尘事间”传来的捷报,让某人暂时无法思索其他的事情。
家常
“呀哦。”心情激荡起来的某人感觉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庄主。”楚流辉唤她,和一旁的小麻雀面面相觑,额有青筋跳出。
李抱玉抬头——现在是传说中的家宴时间,老爹、晓寒外公、东日月、挽月乃至凤后都在,现在她忽然这么一叫,大家都面色诡异地望着她。
“你家那位?”挽月努嘴,看向她手上刚收到的纸条。
“呵呵。”李抱玉干笑,一扫之间将所有人的反应看在了眼里。楚流辉……
“呀,出来这么久,我家那位也该等不及了。”挽月忽然道,就这么扔下碗筷,一个纵身,穿窗而出,耀眼的紫色衣袍好似还在翻卷,人已经没了踪影,教其余人面面相觑。
“咳咳,我家大人和她家……”东日月似乎在思索措辞,顿了下才续道,“和她家那位感情很好。”
一片静默。
“呵。哦呵呵呵呵——”李抱玉终于忍不住,趴在桌上笑得毫无形象。
“庄主,我们的赌约你可还记得?”东日月忽然开口。
李抱玉正了正脸色,坐直了身体:“刚蒙你家大人提醒。”其实她是还想再晚些时候再考虑第二山庄的扩张——当务之急是怎么从朝廷上抽身而出。
“那就定在这个月吧,明日开始计算营业额。”东日月只注视着依旧一派闲适的李兰旭。
李抱玉眯眼:“这么快?我怎么似乎嗅出了阴谋的味道?”
“我龙战女子办事向来爽快,”东日月大笑,“还是庄主怕自己忙过来?”
李抱玉摸摸鼻子:“你想怎样便怎样好了。”倒还真不怕她是激将。
“那好,就这么定了。”东日月与她击掌。
夜晚,东日月等人自有住处,至于怎样筹办婚事,大家自然是早就商量好了。
踏着府中的石板路,一抬头,就是清冷的弦月。李抱玉就这么无目的地漫步,明知道有个人在身后从来没有离开过,却有些觉得理不清自己的思绪了。不自觉地,就向老爹的房间迈去。
“爹。”叩门,心安理得不怕吵醒了谁——老爹这个时候肯定还没有睡,而这院子里除了老爹也只有那个没露过几次面的砚泥。
“进来。”李兰旭一如往常淡淡道。
李抱玉推门而入,坐了下来,调侃:“爹啊,你怎么就没一点待嫁的羞涩和紧张呢?”
李兰旭摆弄茶具,抬头望她一眼:“我与她相交多年,还用紧张吗?”
李抱玉微笑——看来老爹对那东日月也情有独钟啊,幸好那东家大小姐看他的眼神是她也看得出的“珍视”。不过,终有那么小小的一点不放心:“爹,你觉不觉得,她不大尊重生命?”这点,那东日月和国姑并无两样。
“礼教本就如此。”李兰旭倒茶给李抱玉喝,见她为有怔愣,嘴角竟意外地勾起肉眼可见的弧度,“人无完人。”
李抱玉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说,他并不要求自己所喜欢的人是完美的,这样的东日月,已经是值得他爱的人了。感觉解开了个心结,李抱玉舒了口气,真心地笑:“爹啊,我想,有个她爱着并且也爱着她的人在她身旁,她会越来越好的。”
李兰旭但笑不语。
“爹,凤后和晓寒外公如何?”她还不敢去见他们两个,就怕性格决绝的凤后发起脾气来扒了她的皮。
“相处融洽。”李兰旭寥寥四个字带过。
相处融洽?虽然听到这样的话理论上应该松一口气,可是某人一想起凤后激动起来的样子,就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你更该担心的是自己的事。”李兰旭饮茶的间隙,话题一转,又绕到了她的身上,“你要做的事也做完了,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吧。”
“爹啊,呵呵,你还没出嫁呢,我怎么好先成家,是吧?”打哈哈。
李兰旭微微一笑:“我知道你自有打算。”
“呵呵。”无言以对。李抱玉忽然想起什么,面有忧色:“爹爹,你每个月,都会心疼吗?”国姑的话还在她耳边回荡。
“我没事。当年我摔下悬崖,得她相助,得了些练气的法门,这心痛也只是偶有发作。”李兰旭不以为意。
李抱玉直觉冷汗直冒——她有“尘世间”这么好的情报工具,居然没有好好关心一下身边人。
“这偶然的心痛也是件好事,起码让我知道我还真实地活着。”李兰旭看出她的内疚,宽慰道。
“呵呵。”某人继续不知所谓地干笑。
“我娘,你找到她了吧?”李兰旭问得很自然。
“恩啊。爹爹你真是料事如神。”李抱玉有些惊异。
“若非如此,你也不会烦恼到来找我谈心。”李兰旭饮下口温热的茶。
某人黑线——感情她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不知道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