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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霓-采莲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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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扯上关系?

  算了、算了,老娘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只要别再。罗哩罗唆,他也会跟着高唱阿弥陀佛。一

  到达范府后时间还早,冉采乔先去仆人房打理自己的住所,然后换上仆人装。不久上工时间已到,他立即扛起工具,脚步轻快地朝他所负责的花圃而去。

  范府的后园花圃占地广阔,百卉含英、花娇柳媚,衬上蔚蓝长空、淡渺远山,宛似人间仙境。

  此时花园中的落英亭内有几位夫人坐在其中聊天,喁喁燕语传来,仿似蝶乱蜂喧,胭脂味甚浓。

  听人家说,范无生虽已年过半百、体型又大,但为人豪爽、和善。自从元配去世后,不少媒婆自动上门说亲,就在推拒不了的情况下,他也顺势纳进五名小妾。想来这亭子内的五位女子就是那五妾了。

  “三妹,你瞧,昨天裁缝师傅为我送来这身新做的衣裙,我今儿个穿在身上照镜子时才发觉好像胖了些,穿来绷得——唉,丑死了。”二夫人撩起裙摆,撇嘴说道,一副懊恼的模样。

  “是啊,看来真是紧了些,二姐,你该减肥了,否则像咱们老爷可就惨了。”三夫人幸灾乐祸地说。

  “天哪!那可怎么办?”二夫人双手掩面,这一声喊叫,可够惨绝人寰的。

  “不不不,二夫人一点也不胖,像您这样的年纪就该有点……有点肉才福态、”冉采乔上前攀说,似乎已忘了自己的身分。

  “你……你是谁?”五位夫人同声问道。

  “新来的花匠,你们可叫我小乔子。”他半眯起带笑双目,凝视着她们的目光熠熠发亮。

  “小乔子!”二夫人趋向前,颇认真地问:“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可不是唬我的罗?”

  “小乔子不敢。二夫人,难道您没听说过杨贵妃也是位丰腴美人,我想如果她太瘦弱的话,也不会为玄宗所爱。”他薄薄的唇带着抹甜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你说现在男人都爱胖女人可是真的?”连最小六夫人也不放松地问。

  “是啊,各位夫人可能一直待在府中,对外头的一切都不太明了,但小乔子是绝对不会骗你们的。”他晶亮的眼珠子闪出令人信服的光芒。

  “这么说我是该多吃点,把自己多养几两肉出来。”五夫人自言自语道。

  “说得是,那我得赶紧回房吩咐丫环多端几盘点心来。”刚才嫌人家胖的三夫人也一反常态地说。

  “我也得回去叫人准备了。”四夫人快速站起先离亭了。

  “我看我们一块走吧。对了,小……小乔子,以后外头有什么新鲜事,或时兴啥玩意儿,一定要告诉我们啊。”二夫人要离开还不忘嘱咐道。

  “小乔子遵命。”

  待那些夫人们全都离开后,冉采乔这才大大地舒了口气,而后慢慢从工具袋里拿出了铲子、锄头,依照昨天报名时老花匠所吩咐的,先将花圃的土松一松,再施些肥、浇点水。

  看了看这个少说也有上亩的大圃,说他不手脚发软是骗人的,不过为了回报母亲昨天那道丰盛的姜母鸭,就算再待不住,也得做个两、三天意思意思吧。

  也就在他铲得起劲的当头,突然听闻一串串优雅的琴声自远方飘来,时而低吟流转,时而如高山流水,洋洋盈耳、冷冷不绝……冉采乔仿若受了吸引般,居然丢下手边工具,往余音处缓缓而行。

  走过花圃,越过一弯拱桥流水,拨开茂盛的柳树林,他猛然发现一幛高雅的白楼红阁伫立在眼前不远处。

  阁楼上微开着一扇古色古香的八角窗,从窗口望进,隐约可瞧见一名女子正低头拨弄着琴弦,此女有着出尘清雅的风姿,温柔娴淑的气质,令人惊艳。

  “这美女是谁,”冉采乔灼热的目光直凝注在那美女的容颜上,连悠扬音律何时停止他都未曾注意。

  “小姐,您已弹奏了好一会儿了,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春儿去帮您捧早膳过来。”这时一记清脆的女子声音震醒了冉采乔游走的思绪。

  他瞬回神,只听闻那位绝色佳人回应道:“也好,麻烦你了,春儿。”

  冉采乔立刻撤身一闪,躲进柳树丛后,看着那位小丫环从阁楼走出,猜想楼上那位姑娘定是范府大小姐了。

  他赫然灵光一现,抬起一颗小石子,大胆往阁楼上扔去。

  石子敲到窗根,发出咚地一声,那位姑娘立刻好奇地探出头瞧了瞧,当她的目光对上冉采乔那张嘻皮笑脸时,连忙惊愕地瞠大眼,闪身进屋。

  这陌生男人是谁?怎么会出现在府中呢?

  莫非他是从外头潜进府里的宵小?

  思及此,范莲立刻惊恐地捂住嘴,直往内屋躲去。春儿不在,要是有坏人擅闯闺阁,那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她坐立不安时。她听见外头传来的低沉男声。

  “我冉采乔,是府中的新仆役,刚刚在花圃工作时,忽闻小姐悠扬绝美的琴声,情不自禁便朝这儿走了过来,还请大小姐原谅。”

  冉来乔客气有礼地说,躲在一头的范莲因为看不见而漏掉了他眼底隐隐泛出的狡黯光束。

  听他如是说,她终于放了心。对方既是府邸仆役,人家好意地来向她打招呼,她若再这么闪躲着,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爹爹常告诫她,对下人不可端架子,得尽量亲切、有礼。如果她这种闪避的态度让爹爹知道了,他定会说她摆大小姐脾气,故意与下人产生隔阂吧?

  为此她慢慢朝八角窗挪了几步,偷偷往外头一探,轻声问道:“你有事吗?现在是上工时间,你若还在这边逗留,被张总管发现的话可是会讨顿骂的。”范莲好心规劝,试着和他说情请理。

  “这倒不用担心,份内的事我一定会做好。小姐,你能否再出来一点,我看不清楚你的人呀。”

  范莲秀眉深锁,对他这看似唐突冒犯的话不解,也间接对他这个人的操守打了折扣。

  “我……我还有事。不理你了。”她一慌,连忙又躲向里头。

  冉采乔忽然大笑,索性将两手圈在嘴前,吆喝道:“我已目睹了小姐如沉鱼落雁般的亭亭丰姿,只求再看这么一眼,我立刻离开。”

  他的声音响亮,而她的阁楼后方就是五位姨娘的住所,倘若被她们听见,她可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拿他没辙,她又走向窗棂,露出张小脸,两叶柳眉深深一拢,娇斥道:“求你别再穷嚷嚷了,难道你不怕我将你今天的行径告诉我爹?”

  她的声音带着轻颤,却仍是这般好听,冉采乔望着她那清丽的面容忽而被慑去了心神,好半晌才回过神道:“小姐,小的倒想反问你,我是对你做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吗?”

  他那双黝亮漆黑的眸子闪烁着犀锐的光芒,忽而又道:“希望小姐可别冤枉小的,小的可是连小姐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啊。如果你要在老爷面前虚构事实,蓄意加油添醋,倘若我被开除,也是你的错哦。”

  范莲的身子突地一僵,抿起唇,愤怒地说:“我对你可是尽量客客气气了,你!你可别顺着竿儿往上爬我……”

  从小到大她从没遇过像他这般牙尖嘴利的登徒子,一急之下,小脸蓦然发烫,说起主来显得结巴。

  冉采乔低头一笑,双眸忽而往上轻扬,俊俏的男性五官立刻慑住了她的心魂,令范莲失措低呼。

  “啊……”

  他的嗓音深凝,还带着异样的浓沉,“小姐,我虽然只是个下人,但是和所有男人一样拥有七情六欲,美人在目,说起话来自然变得大胆些,小姐习惯就好。”

  范莲惊愕地瞠大眼,躲进屋里不知如何是好。她可是受有女子七戒的教条,怎能让陌生男人如此轻薄?

  从来没有厌恶过一个人的范莲已开始对这个奴才不屑了起来。“滚,你给我滚远一点,我不想再见到你,如果你还想在这府邸待下的话,就……就赶紧离开……”

  她不但没骂过人,同样不曾对任何一个人发过那么大的脾气,气闷之下她的嗓音轻颤破碎,非但听不出半点傲气,还显得她胆怯得可怜。

  向来聪明机价的冉采乔当然听出她这几句“勉为其难”的说词,再看看她躲在窗台娉婷袅娜的身子,嘴畔所咧开的笑意就更夸张了。

  “小姐,你别害怕,我不是登徒子,你一向是众人所捧所宠的娇娇女,我又怎敢僭越?”

  他突变正经一笑,见她没有任何回答,又说:那么我告辞了。”

  范莲没有回答,一双小手紧张地颤啊颤地,等了一会儿,心想他该离开了吧,这才偷偷转过身靠到窗口。

  蓦地她又望进一双漂亮、邪气的男性黑瞳,那薄逸的唇勾出了一抹浪荡不羁的笑。

  她的心猛地一抽,觉得被骗了一般,柳眉轻锁、朱唇轻启地娇斥,“你……你怎么还不走?”

  “我只是想再见小姐一面,会马上离开。”

  冉采乔故意以暧昧不明的语气误导她,随即放肆的对她做了一次精锐的审视,这才满意地离开她的眼前。

  事实上他对她只是存有一丝的好奇,平日在镇上闲晃惯了,所遇到的女人大都是些市井村妇,可从没遇过像她这种胆小又好玩的大小姐,更可笑的是她虽嘴里骂着人,但听在耳里却仿若在搔痒般有意思。

  逗她玩玩颇可调剂一下整天枯燥的工作所带来的乏味感。

  他忍不住摇头大笑了出来,刚刚他没想到如果当真惹恼了她,自己会被扫地出门的可能,看来他还真是被她的单纯给吸引住了。

  想想方才是一堆好骗好哄的姑奶奶们、现在是位单纯幼稚的大小姐。看来他以后的日子并不会太寂寞。

  而在房内的范莲自从冉采乔走后就一直傻愣地站在原地,可见受惊不轻。

  以往她所认识的男人全都是彬彬有礼、附庸风雅的儒土。可为何他……他不仅对她过度的失礼,而且还做出了超越奴才应守的礼仪。

  难道他真不怕她一状告到爹爹面前吗?

  但愿……别再让她遇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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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高阔长空,棉絮似的云缓缓从头顶飘过,轻柔的风夹带着些尘土,微微吹扬在冉采乔一张俊脸上。

  屈指一算,他已在这儿上工近半个月了。由于他个性洒脱开朗,又爱与人称见道弟,这儿的仆人丫环从上到下都亲热地喊他一声“小乔子”,就连总管张发也不例外。

  “小乔子!”

  张发拔高嗓音这么一叫嚷,冉采乔立刻丢下铲子朝他走去。

  “张总管,有事吗?”

  “五位夫人说了,要你去前面叙叙,这儿的工作你就搁下吧。”张发从前面跑来这后园,在这大太阳下已是一身汗水。

  “可是我这边的工作……”他指了指被他铲了一半还没栽进花苗的软土地。

  “快去吧,我会叫别人接你的手。”张发以袖子拭了拭额上的汗水,微喘地说。

  “是,小乔子这就去。”临走前,他还不忘递一条手绢给他,笑得淘气道:“擦擦汗吧,这手绢是北四胡同的严姑娘赠我的,挺香的哦!

  “喂,你给我站住——”张发走近他,往他的耳.朵一拧,“你这小子居然去逛花街!一个月才挣多少银子?就这么想不开。”

  “张总管呀,你手下留情行吗?”

  冉采乔立即从他手中救回自己的宝贝耳朵,向来顽皮捣蛋的他没想到自己难得做一次好事,还得遭受皮肉之苦。

  “你话不给我说清楚。我可要告到老爷那儿去。”

  冉来乔就是有这种魅力,就拿张发而言,刚开始看他那副刁钻滑头的个性不顺眼极了,但久了竞发现他也有可爱真诚的一面,没想到更久些想不把他当自己人看都难罗。

  既然将他当自己人,他又怎能见他年纪轻轻就如此堕落呢?

  “张总管,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去北四胡同买花苗,正好瞧见琦云楼的严姑娘被流氓欺侮,所以我就上去把那些人打跑,严姑娘为感激我才赠我一条手绢。我的娘啊,哪知道为了条手绢,差点少了只耳朵。”冉采乔还直拚命揉着疼痛不已的耳垂子。

  “是这样吗?”张发对他的话颇是质疑。

  “是啦!”冉采乔皱了下两道浓眉,对他摆摆手,

  “我得去前面了,否则去迟了五位姑奶奶又会念半天,耳朵受伤还得承受长耳茧的危机,这可不妙。”

  他离开后,张发摇头叹息,“这小子不知是不是嘴里沾了蜜就会哄女人,连琦云楼向来眼高于顶的花魁严姑娘都会送手绢给他。唉,改天得向他讨教两招骗女人的招数。”

  一进前院偏厅,冉采乔立刻扯开无懈可击的笑脸迎向五位夫人,“姑奶奶,你们早啊。”

  “什么姑奶奶,都被你喊老了……”三夫人拿着丝绢掩嘴娇笑。

  “不老、不老,姑奶奶只是代表你们身份地位的尊贵,怎么会和老扯一块儿?”冉采乔肆无忌地坐进她们为他预留的椅子上,此时早已没有主子与下人的分别了。

  “你哟,就会说话。是这样,下个月就是一年一度的中秋,咱们姐妹想去游街赏月,只是不知外出的服装该做成什么款式才赶得上时兴,不被人比下来?”二夫人以大姐的身分开口。

  “这个嘛……”

  冉采乔对她们评头论足了一番,“我倒有点小小的意见。”

  “什么意见?快说啊!”五位夫人齐声喊道。

  “咳……是这样的。”他顿了会儿又道,“小乔觉得姑奶奶们的衣裳都太保守了些。”

  “保守!”六夫人看看自己微露的雪白胸肌,“我们这样还算保守?”

  “您不知道,外头的姑娘们穿得有多暴露,还露脖子呢,然后就在外头罩层薄纱,若隐若现更是迷人。”

  冉采知边说还边舔了下唇,半眯着的眸子映照出他脑海里的绮丽幻想。

  “这样吗?”二夫人有些犹豫,“我们可都是已婚身分,穿成这样不让人笑话了?”

  “真傻!”他赫然大笑,“你们看过京城里盛传的小人书吗?”

  “小人书?我们没进过京。”她们泄气地说。

  “那就对了,小人书里头画着的妇女哪个不是袒胸露背,可见京城定是流行这样的衣裳,反正你们这样穿准没错。”

  那些小人书还不是他在市集廉价摊上买来打发解闷用的,哪知真伪,反正哄哄她们就行。

  夫人们考虑了一会儿,一致豁出去道:“好,就这么办,小乔子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你去办了。”

  “没问题,五位姑奶奶。”

  就在这时,偏厅外有人影走过,五夫人眼尖地。瞧出那是范莲的贴身丫环春儿,立刻叫道:“春儿,你上哪儿去啦?”

  春儿听见叫唤,这才折返至门口,行了个礼道:“五位夫人好,春儿要去给小姐买绣线。”

  “那就不急了,你快进来坐。对了,你认识小乔子吗?”五夫人指着冉来乔。

  “他不是花匠吗?我在花圃见过他几次。”而且好几次都是见他鬼鬼祟祟直往小姐阁楼上瞧。春儿在心底暗骂了几句。

  “那你一定对他不熟了,他叫小乔子,是咱们的军师。我看这样,小姐中秋出游的衣服也交由小乔子处理,咱们范府的千金怎能丢颜面呢?”

  “呃……是,没问题。”冉采乔干笑两声。他哪舍得让小姐穿得如此暴露逛大街,又不是想自找罪受。

  “他真的这么行?”春儿怀疑道。

  “当然,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们几位姐妹近来都比较会打扮了,昨儿个我刻意上街去绕两圈,遇上牛大婶,她直称赞我变漂亮了呢。”二夫人开怀道。

  “好像真的耶。”春儿这才仔细打量起她们五位,也不得不对冉采乔的眼光举起大拇指称赞一番,“你真的很不错哦,那小姐的衣服就交给你了。”

  冉采乔的眼光本就不差,再加上五位夫人对他的信任,脸上流露出的自信更能加强他魅力的散发。

  “是,春儿姑娘有令,小乔子定当从命。”他又是两声傻笑,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了!

  春儿掩嘴低笑,才转眼间已被他所摄服。

  桂魄出生秋露微,轻罗已薄未更衣。

  银筝夜久殷勤弄,心怯空房不忍归。

  范莲停下手边稳上旋律,倚在八角窗头,看着窗外已坠的夕阳余晖,再望向另一方浅淡扬起的昏白月晕,心头一动,便回到案头在宣纸上写下一首王维的秋夜曲。

  手执墨迹尚未全干的宣纸,她又折返窗前哺哺念着,一遍又一遍。

  “是啊,空房寂寞又怎敢进屋呢?原来小姐也害怕春闺独守?”不知何时,竟有人在阁楼下偷窥,还口出狎肆之语。

  “又是你!”就着余光,她认出了他。

  “‘又’!呵,想不到小姐还记得我。”冉采乔瞪眼瞧她,由于天色已昏暗,她又站得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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