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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
第一天,熏羽就知道她离开后,腾国皇宫发生了什么事。对于那个梅雅贵妃,虽然没有多少恨,但也不同情。
可惜,因为奇珉是偷偷潜进腾国都城的,所以,关于他的消息,没有听到半点。
“你们难道就没什么暗号吗?”收工后,老神医看熏羽愁眉苦脸的样子,问道。
“有是有的,可是,上次已经用过了,我怕引起那些想抓我的人的警觉。”熏羽愁眉苦脸地回答。
“你放心吧,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亲娘来了都认不出你来。”老者一边喝茶,一边慢悠悠道。
“这样啊……”熏羽举起镜子看了看里面陌生的少年的脸。
第二日,老神医扮演的说书人开讲一个新鲜的故事,不再是老套的才子佳人的故事,而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和一个又丑又嗜睡的女人的故事。
故事新鲜,可是,用的词语也新鲜,频频出现“神马都是浮云”啦,“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啦,“我这张旧船票是否还能登上你的破船”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众人在笑得开心的同时,也佩服着说书人的活学活用,虽然,自从上次那次轰轰烈烈的昆季府奴仆喊冤事件过后,很多人私下里谈话就喜欢模仿里面的经典句子,但是,就是没有老者用得这么精彩。
熏羽胆战心惊地混在下面听书,一边观察可疑人物。当然,可疑人物分两种,一种是找她的奇国探子,一种当然也是找她的,不过是腾国人。
老神医说了一天的书,熏羽观察了一天的人,没遇到任何可疑人物。
原以为没戏了,可是,晚上的时候,却有个人来找老神医,张口就是一句奇国暗探之间的暗语。
正在老神医迷茫的时候,熏羽快速地接了一句,然后就是你来我往的暗语接龙。一连十几次接龙后,双方才放下戒心。
“我要见老家来的人。”虽然屋子里只有三人,但是熏羽还是选择用隐晦的语言对话。
这老家来的人,指的当然是奇珉等从奇国来的人了。
“公子放心,属下这就通知上头。”来人向熏羽行了一礼,然后就离开了。
他们虽然知道寻找一个重要任务,其实这个人是谁,是什么地位,他们知道的并不是很详细,只知道非常重要,因为几乎所有奇国在腾国的探子都出动了。
终于和自己人联络上,熏羽终于放下一颗心来。于是晚上睡得格外的香。
醒来的时候,熏羽仰头望着低矮的黑黢黢的杂乱的屋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尼玛,又是柴房,又是柴房,我上辈子难道和柴房犯冲。”待反应过来这一切不是梦,而是自己又被绑架了时,熏羽不由骂出声。
左右看看,陪在自己身边的老神医并不在。不知道是没被抓,还是被关到了别处。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熏羽爬起身,开始拍着看起来破败无比实际却非常结实的柴门大声喊。
熏羽不知道自己喊了多久,在嗓子哑掉之前,柴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两个凶神恶煞地男人走了进来,从两边架起熏羽就往外走。
啪!熏羽被人扔在地上,一个头戴着斗笠面纱的白衣女人走到她面前。大厅里还有还有好几个头戴斗笠面纱的男女。
“说,那个女人在哪里?”仿佛是不经意地,白衣女人粉红色的绣花鞋踩在了熏羽的右手上,声音粗嘎。
“哪……哪个女人?”熏羽惊愕地抬头望着面前的女人,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不用装蒜了,你说那个故事,不是那个女人托你们向皇……奇国皇上报信号?”白衣女人的声音蓦然冰冷。
“哪个……女人?”熏羽吞了吞口水,心中浮起一抹不安。
“薰、昭、仪、熏、羽!”白衣女人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呃……”熏羽有一瞬的怔愣。
原来,她刚才的预感是真的,不过,不幸中的万幸,这个女人并不知道眼前的她就是她要找的女人。那么,这个气势汹汹想要找她的女人是谁呢?她可以确定,是她的老熟人,可是,一时之间,熏羽想不出来这个人是谁。
“……在哪里?”踩着熏羽右手的脚使力,熏羽听见自己的手骨发出一声轻微的断裂声。
“嘶……”熏羽吸了一口冷气,额头上立刻沁出一层冷汗,“……在腾国……皇宫。”熏羽垂下双眸,忍着痛回道。
“皇宫?那个贱人又被抓进宫了?”白衣女人的字字句句都像冰渣子,脚下的力气也因为口气的变冷而加重。
“……是。”熏羽吸着冷气,垂眸看着自己脚下的绣花鞋。
不管这个女人是谁,就让她们去斗吧。
“皇宫哪里?”白衣女人垂头看着熏羽,目光如有实质,穿过面纱看着熏羽。
“……这……我就……不知……道了……”因为疼痛,熏羽的话说的断断续续。
“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就等我被我剥皮抽筋吧。”白衣女子狠狠地用脚捻了一下熏羽的手,才移开脚。
随后,熏羽被刚才的两个凶巴巴的男人架起,准备拖走。
“我师父呢?”熏羽挣扎着回头,开口问出从醒来就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问。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白衣女人冷哼一声,“拖走。”熏羽再次被扔回柴房。
熏羽一边揉着青紫的右手,一边回忆着刚才所见的白衣女人的身形和声音,可惜,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她何时得罪过这个瘟神了。
看来,只能寄希望于珉得到消息来救她了,希望先生没事。熏羽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然后就缩在墙角打盹。
熏羽是被颠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周围的景物在自己眼下快速退后。
没错,是眼下,而不是眼前,熏羽望着驮着自己飞檐走壁的黑衣人,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她只是睡了一觉而已,怎么就天地变色了呢。
熏羽张了张口,想要问问身下这位老兄是哪位,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看来,她是被点了穴道了,熏羽非常“淡定”地想。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太多,所以,发生再奇怪的事,她也能淡定了。
熏羽被黑衣人扛着放到一个马车里,然后只听一声鞭响,马车就快速移动。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马车停止,黑衣人再次钻入马车,扛起熏羽继续前行。
一路在亭台楼阁中穿行,熏羽转眼看周围的景色,竟然是腾国皇宫的景色,熏羽心中暗暗叫苦。渐渐地,熏羽心中更是叫苦不迭,黑衣人竟然带着她往她以前住过的地方而去。
“国师大人。”黑衣人终于在一个大厅中停下,将熏羽放到旁边的榻上,然后单膝跪地,恭敬地对背对着他的男人行礼。
听声音,竟然是一个女人。熏羽看着周围熟悉的摆设,无力地闭上眼睛。
听到黑衣人的声音,熏羽心中一凛,生出一种再次掉入虎穴的感慨。
“……解开的她的穴道,你下去吧。”一阵沉默后,熏羽听见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正是神佑。
黑衣人在熏羽背上拍了几下,然后就退出了,熏羽坐起身,揉了揉僵硬的后脖颈,仰头望向居高临下望着她的神佑。
“阿薰,好久不见?”神佑呲了呲牙,咧着一口白牙似笑非笑地望着熏羽开口道。
神佑一开口,熏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为什么差点连她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面前这个人还是可以认出。
熏羽的脸上现在没有戴任何人皮面具,但是,经过药物的改造,没了以往的丑,也没有了本来面目的美颜,完全是一张书生的脸。
“……你……你认错……人了?”熏羽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否认。
第十九章:难逃封后
“……你……你认错……人了?”熏羽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否认。
“为什么要离开?”神佑好像是没听到熏羽的否认,而是蹲下身子,平视着熏羽问道。
“我说了,我不是什么阿薰。”熏羽强迫自己理直气壮地看着神佑。
“不过,你脸上用了什么,漂亮多了。”神佑依然自说自话,完全无视熏羽的否认。
熏羽嘴角抽搐,望着神佑好奇的脸,默默哀悼自己以前的那张脸。
“我不认识你。”现在,熏羽冷静地望着神佑,一脸“无奈”地再次重申。
“你以前的相公真幸福,你宁愿不做皇后,也要跟他在一起。怎么办?我有点嫉妒了呢?”神佑嘟了嘟唇,像个得不到糖的孩子一样哀怨地望着熏羽道。
“……”熏羽觉得很无力,既然辩解不成,索性不再多言,眼睛一闭,向后倚在榻上装死。
“你回来的正好,正好明天是黄道吉日,三个月前没有举行的封后大典就定于明天吧。”神佑边说边站起身,“啪啪啪”拍了三下掌。
熏羽张了张口,正要习惯性地反驳,想想对方反正已经认定是她,多说无益,就重新闭上了口。
闭着眼睛的熏羽听见一怔轻微的脚步声,然后就听见四个脆生生的声音,“参见国师大人。”
熏羽的睫毛一抖,忍住想要睁开眼的意愿,继续闭目养神。
“你们四个,伺候你们主子洗漱,梳妆。”神佑的声音带着清冷和不容置疑的强硬。
“……呃,是。”熏羽听见四个丫头应答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迟疑。
熏羽总算平衡一点了,她还以为,她都变成这个样子了,是个人就能认出她。原来,奸诈狡猾的就只有神佑一人。没错,这四个丫头就是先前伺候熏羽的黄莹四人。
“看好你们的主子,这次在出事,就是本尊也保不了你们了。”
然后,熏羽就听到了神佑离开的脚步声。
“阿……阿薰姑娘,真的是你吗?”然后,熏羽就听到了紫烟疑惑的声音。
熏羽无奈地睁开眼睛,望着前面眼睛亮晃晃的四个丫头,顿时有点头痛。
“你们认错人了。”熏羽淡漠道。
“呃……”众人惊愕地望着熏羽,不知该怎么回应。
“神佑大人说姑娘是,就是。”最后,还是黄莹率先回了神,“姑娘,奴婢们伺候你洗漱休息吧。”
熏羽知道多说无益,“不用了,你们把水端来,我自己来就是。”
黄莹犹豫了一下,没有反对。只是,熏羽洗漱完毕,去倒水的时候,发现四个丫头齐刷刷地站在门口守着呢。
“姑娘,您可不能再离开了,不然,奴婢几个都会被王上送去刷马桶的。”四个丫头见她出来,苦着脸齐声道。
熏羽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我倒水而已。”熏羽举了举手里端着的盆。
“我来,我来。”紫烟欢天喜地地接过铜盆,倒水去了。
熏羽有点惭愧,飞速地缩回身休息去了。
第二天,熏羽完全没来得及“耍什么花招”,就被押上,呃,不请上封后大典的神坛了。熏羽被点了穴道,全身软绵绵的,不能说话,挣扎无力。
熏羽想起昨晚,腾玦亲自去见她,看见睡眼朦胧的她,阴恻恻地笑着说了一句话:“很好,原来还是个美女,很好,很好,很好。”一想到腾玦当时的表情,一想到那一连几个“很好”,熏羽后背就一阵一阵地寒。
光顾着害怕、担忧、郁闷,所以,都走过了哪些程序,身边有哪些人,她完全没放在心上。
“感谢奇国皇上这么远还千里迢迢地来参加孤和王后的封后大典,所以,孤和王后都应该敬你一杯。你说呢,王后?”说到最后,腾玦转向熏羽。
满脑子乱七八糟念头的熏羽当然不可能听到腾玦的问话。
“皇后?”腾玦凑近熏羽,在熏羽耳边亲昵地叫道。
“啊?!”熏羽转头,就看见腾玦在她面前放大的脸,“什……什么事?”
说完,熏羽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可以说话了,暗暗动了动手脚,才发现自己的力气好像恢复了。
“王后和孤一起谢谢齐国皇上吧。”腾玦递给熏羽一杯酒,然后扶着熏羽起身。
熏羽收摄心神,随着腾玦站起身,顺着腾玦的视线看去,顿时一愣;“奇……奇国皇上?!”
熏羽看着与奇靖、奇洛坐在一起的奇珉,顿时有一种热泪盈眶的冲动,这么说,她终于要逃出生天了?
马上,熏羽马上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热切地看着殿下贵宾席上的奇珉,可是,奇珉却淡淡从她脸上扫过,然后望着腾玦,双唇紧抿着双唇,脸色喜怒不辨。
熏羽先是心中一酸,然后想起自己的脸,身手摸向自己的脸。今天上午,四个丫头把她脸上的药物洗去,恢复了搬来面目。看来,他没有认出他来。熏羽在心中苦笑。
可是,为什么不相关的神佑可以认出她来,珉却不可以呢?熏羽顿时觉得五味杂症,不满地瞪着奇珉。
“恭贺王上。”奇珉和奇靖、奇洛站起身,对腾玦和熏羽举了举杯。
熏羽脸上一苦,握着酒杯不动。
“王后,别发呆了,人家向我们敬酒呢。”腾玦碰了碰熏羽的手臂。
“王上,我说过,我已经成亲,不能成为腾国的王后。”熏羽转头望向腾玦。
熏羽此话一出,全场顿时一静,静得连呼吸声都没有。
奇珉微微一愣,然后疑惑地望向熏羽的侧脸,眉头微皱。
“王上,我相信您不会愿意娶一个残花败柳,现在我要离开,我相信王上不会为难我吧。”熏羽说完,就笔直地走下大殿,往外走去。
殿里的人好像变成了牵线木偶,视线机械地随着熏羽转动。
当然,腾玦和神佑是不准熏羽这样走出大殿的。在大殿门口,神佑亲自上前拦住了她。
熏羽咬了咬牙,然后转头,对所有人扯开一个大大的笑脸,“呵呵呵,跟大家开玩笑的啦。“来,我敬奇国皇上一杯。”
熏羽从侍立的宫女手中拿过一个空酒杯,倒满酒,大步走到奇珉面前,“皇上,我敬你一杯。谢谢你能来。”
当然,熏羽谢的不是奇珉来参加她的封后大典,而来能来亲自找她。
奇珉望着熏羽的眼光微微一闪。
“王后,你应该自称本宫。”神佑在她神佑淡淡提醒。
“习惯了。”熏羽直直望着奇珉,淡淡回答神佑,“你走开,不要妨碍本宫。”
神佑的眼神微微一滞,转头望向腾玦,腾玦微微点了点头。神佑对着奇珉微微颔了颔首,然后走到对面自己的席位坐好。
“干!”熏羽豪爽地一喝到底。
“再来一杯。”熏羽从宫女手中拿过酒杯,不顾宫女胆怯的“王后奴婢来”,又倒了慢慢一杯。
奇珉的酒杯也早已被一旁侍立的宫女斟满。
“干!”熏羽将第二杯酒也倒进了肚子里。
“再干!”第三杯酒也进了肚。
熏羽白玉一般的脸上开始变得粉红。
“帅哥,好酒力!”熏羽打了个酒嗝,咧嘴一笑,上前拍了拍奇珉的肩膀,力气很大。
没错,熏羽有点醉了。作为一个前世今世都是一个宅女的人种来说,空腹喝三杯酒,是比较容易醉。
奇珉望着熏羽的眼神变得幽深莫测。
“来,还有你,靖王爷。”熏羽提着酒壶又倒了满满一杯酒,“我不能厚此薄彼。”说完,熏羽又打了一个酒嗝。
奇靖微微一愣,缓缓举起酒杯,向熏羽示意了一下,然后先熏羽一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再来一杯……”刚刚放下酒杯,熏羽就又倒满了一杯。
同奇靖,同样是三杯,喝完之后,熏羽脸上的粉红色已经变成了玫瑰色。
“好,够豪爽!一双冷眼看世人,一腔热血酬知己,怪不得……怪不得……那谁会暗恋你,呵呵呵……”熏羽打着酒嗝对奇靖笑眯眯道,“我说,靖王爷,你结婚了吗?”
“结婚?!”奇靖出声,微微皱眉,声音疑惑。
“就是成亲,我跟你说,呵呵呵,”熏羽连续狠狠瞪着奇靖,“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准成亲。”
奇靖神色一滞,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熏羽。
“来,还有洛王爷。”熏羽有点摇摇晃晃地移步到奇洛面前。
“怎么,王后也要跟本王说,没有你的同意,我不准成亲吗?”奇洛歪着头,笑眯眯地望着熏羽。
“你……”熏羽定定望着熏羽片刻,“虽然比靖王爷差一点,但是,也还凑合。”熏羽的脸上有明显的嫌弃表情。
奇洛一愣,然后被气乐了,转头看向奇珉和奇靖,“这丫头,对我胃口,和阿薰那丫头有得一拼。”
熏羽一听,先是表情凝滞,然后望着奇洛“哇”一声就哭出来了,“我刚才错了,还是你最好啊,阿洛。”熏羽扔掉酒杯,扑倒奇洛身上就开始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