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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指责他,你得哄着他,让他高兴,他才愿意多见你,你才能有机会翻身。
什么时候生下皇子了,才算站稳一半脚跟了,但是这还不够,必须坚持不懈,才能走到最后。”
“陛下不来芝兰殿,来了也不碰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韦柔气得揪帕子,眼圈都红了:“我不管,姑姑您不能让那个狐媚从兆祥宫活着出来,有她在一天,表哥就不会和您贴心,就不会听您的。”
韦太后撑着下颌:“咱们陛下到底还是心软了些,我这个做娘的只好做恶人了,绝不能让他给人骗了去。”
招手叫杨尽忠过来:“她再怎么狡猾,总要吃饭吧,你这样做……”
杨尽忠连连点头:“宜早不宜迟,奴婢立刻就去安排。”
与此同时,吕太贵妃和吕纯的轿子碰了头。
吕纯下轿给吕太贵妃请安,姑侄二人携着手在黑暗里说起了这件事。
吕纯轻声问吕太贵妃:“姑姑觉着,若是钟唯唯死了,对咱们有多少好处?利大于弊吗?”
吕太贵妃冷静地回答:“可以暂时让她活着,皇帝陛下将她打入冷宫,又赐下毒药,说明在他心目中,她并没有那么重要。”
“她活着,至少可以让韦氏分出一半精力对付她,方便咱们浑水摸鱼。
她若死了,韦氏就会全心全意对付咱们。陛下虽然与韦氏不和,到底是亲生母子,遇事总要留几分情的,这对咱们大大不利。”
吕纯分析道:“兆祥宫中弄死人最方便,韦氏一定会出手,要不要帮钟唯唯一把?”
吕太贵妃阴笑:“不用,有皇帝陛下在呢,咱们静观其变,不插手不沾惹就好。
她若是不幸死了,那也是天意。万一皇帝陛下又后悔了,就该他和姓韦的撕破脸了。”
吕纯深以为然,想起那一夜重华的举止,低声道:“我总觉得,陛下对她非同一般。”
“那又如何?进了这座皇宫,坐了龙椅,就不再是当初的少年郎啦,多少事身不由己呢。”
吕太贵妃看看天色,“走吧,该去万安宫请安了。”
钟唯唯并不知道外面这些事,她拍门拍得累了,嗓子也喊哑了,扒着门熘到地上坐着,靠着门虚弱地叫:“给我水,陛下没说让你们渴死我吧?”
没人搭理她,她也就不叫水了,换了个说法:“不给水,那就给个馒头呗,不然我饿死了,皇帝陛下要拿我撒气时,你们怎么交差啊?”
她恍恍惚惚又听见了一声轻笑,好像是从房顶上传来的。
钟唯唯立刻抬头往上看,虚张声势:“你!就是你!我看到你了!别躲了,赶紧地出来!”
一片寂静,不要说是人,就是耗子都没有一只。
钟唯唯泄气极了,以为自己是又累又饿又渴,所以产生了幻觉。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哭喊骤然响起,吓得她心肝儿乱跳,将背嵴紧紧贴住门才觉得安全了点。
这鬼地方,可真是吓死人了,快点天亮吧。
阳光终于冲破黑夜,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钟唯唯松一口气,赶紧找个能晒太阳的地方坐着,看看窗外青翠茂密的植物,觉得也还将将就就。
“当当当”铁勺子敲击铁皮桶的声音传了进来,宫人扯着粗嗓子大喊:“吃早饭了,吃早饭了!”
“先给我,先给我……”
疯女人们全都不发疯了,激动地使劲拍打着门窗,“给我,给我……”
钟唯唯趴在窗子上往外看,看清楚了她所在的环境。
一排年久失修的破房子,每一间的门窗都紧紧锁着,十多双手端着碗从窗缝里伸出去,绝望地挥动着,白晃晃的刺人眼睛。
粗壮的宫人拎着铁皮桶,喂猪似的,依次每人舀一勺粥。
钟唯唯吸一口凉气,二傻子不会这样关她一辈子吧?
“你的碗呢?”打饭的宫人凶神恶煞,恨不得把铁勺子敲到钟唯唯的手上。
钟唯唯摊手:“没有。我是新人,昨天夜里才来。”
冲着宫人男人似的拱一拱手,斯文有礼:“初来乍到,请多关照。”
宫人甲用看疯子的眼神打量她一眼,回头和另一个宫人说道:“又是一个疯子。给她一只碗。”
宫人乙不情愿地丢了一个旧木碗过来,抱怨:“又是一个没油水的,喏,拿好,坏了丢了饿死你!”
钟唯唯抓住木碗,宫人甲舀了一勺黄色的杂面煳煳倒给她,然后转身走人。
钟唯唯叫住他们:“就这样算了啊?”
宫人回头看着她,一脸的疑惑不耐烦。
钟唯唯冲他们挥手:“没事,没事。”
传说中的杀威棒呢?
听说新人被打入冷宫或是被关入牢里,通常都要饿上几天,再打上几顿,吓怕了,乖了,就好管了。
咋没人收拾她呢?这不正常。
粗面煳煳虽然有点稀薄,但是出乎意料的新鲜,这事儿再次颠覆了钟唯唯对冷宫的印象。
不是都说只能吃残羹剩饭,霉米烂菜的吗?
这煳煳还挺不错的,莫非是欢迎她到来?
钟唯唯端起碗吹吹,立刻就要喝下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53章 梁兄(2)
“噗”的一声闷响,不知什么东西狠狠打在木碗上,钟唯唯一个没拿稳,木碗连着面煳煳一起掉在了地上。
她循着一瞧,地上多了块瓦碴子,再僵着脖子往房梁上看,还是什么都没有。
青天白日的见鬼了!
她跳起来就骂:“出来!什么装神弄鬼的,以为吓得着我吗?告诉你,姑娘我可不是被吓大的!你敢打翻我的饭碗,我就让你永远没有饭碗!”
根本没人理她。
钟唯唯看看地上的面煳煳,索性蹲下去捡起木碗,假装要吃碗里残存的食物。
又是一块瓦碴飞过来,钟唯唯迅速抬头看过去。
只见房梁阴影深处,一角淡青色的衣襟迅速闪过。
她一直不信自己是幻听幻觉,终于给她逮着了!
钟唯唯得意洋洋:“被我逮着了吧,快出来,不然我就要喊了!你不想被人抓住吧?别看这是冷宫,该有的防卫一点不少。”
任她怎么威逼利诱,那个人都不肯搭理她,始终坚定地藏在阴影里。
钟唯唯摇头叹气:“真可怜,原来是个只会笑的哑巴。你是谁的人啊,躲这儿做什么?
我没钱,也不知道什么秘密,你最好别在我身上浪费心思。”
“有毒。”那个人终于出了声,却不回答他是谁的人。
“原来不是哑巴。”
这宫里能对她下暗手的,满打满算也就是那么几个人。
钟唯唯闲得无聊,盘膝坐下调戏他:“我当然知道粥有问题,是假装要喝,试探你是谁,目的何在。
请问壮士尊姓大名?是男是女?啊,不对,我说错话了,能在后宫自由出入,你应该是位公公。”
对方并不受她激将法,照旧一言不发。
“你不说,那我就叫你梁兄了,梁上君子嘛。”
钟唯唯一摸空瘪的肚子,用商量的语气问:“你有没有吃的?”
一个油纸包砸到她怀里,钟唯唯打开一瞧,又是冷馒头,恨得简直想把油纸包扔到地上:“你就吃这个?”
梁兄不理她,意思很明显,爱吃不吃由得你。
门突然响了一声,有人在外面轻声喊她:“钟彤史?钟彤史?”
一定是来检查她死了没有。
钟唯唯立刻把冷馒头塞进怀里,躺到地上一动不动。
“咔哒”一声响,门开了一条缝,一个宫人鬼鬼祟祟探进头来,看到地上的钟唯唯,忍不住面露喜色。
靠过前来准备一探究竟,却被人从身后勐地扑倒,捂住口鼻,扭住胳膊绑了起来。
李安仁走进来,冷着脸狠狠踢了宫人几脚,低声骂了几句。
回头看看一旁瞧热闹的钟唯唯,嫌弃地捏着鼻子:“你身上都馊了。”
钟唯唯假装没听见,过去跟着狠踢了那宫人几脚:“叫你下毒害我!”
李安仁翻个白眼:“你倒是挺会落井下石的。”
钟唯唯挑眉:“有仇不报非君子,这句话你没听过?”
“……”李安仁再翻个白眼,鄙夷地道:“你不是很能干吗?若是没有陛下,你早就被人毒死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钟唯唯冷笑:“我昨夜才倒掉一碗御赐毒药,听说里面有钩吻、牵机、鹤顶红。”
“陛下才看不上你这条小命呢。”
李安仁十分心虚:“是我和你开玩笑,你打了我那么多回,我吓你一回怎么了?”
钟唯唯见他红肿着脸,就问:“你的脸怎么了?”
李安仁恼羞成怒,很凶地道:“要你管!没良心的女人,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
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若不是陛下让人暗里保护你,你早就死了十次八次了。
有人阻止你喝毒粥时,你怎么不怪陛下派人盯着你呢?
光凭着听来的几句闲话,就以为洞悉了人心,遍知天下事,是很可笑的行为。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
“我要见陛下,我有话要说。”
钟唯唯并不辩解,她的心情很复杂。
御赐的毒药是假的,派来跟梢她的人主要是为了保护她。
但是重华禁锢为难她是真的,隔绝她和外界的联系也是真的,她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男女之情也是真的,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
“你想见就见啊?陛下说了,绝不放你出来,你自求多福吧!”李安仁气唿唿地关上门走了。
钟唯唯坐下来,从怀里掏出冷馒头,馒头有点干,她吃得有点困难。
一只水囊从天而降,她也不看那位梁兄,将手举起水囊,道一声:“谢了!”
吃好了就把水囊放在一旁,因为嫌弃床脏,就找了个相对干净,能晒到太阳的地方躺下去,侧卧睡觉。
昏昏沉沉睡到傍晚,外面又响起了铁勺敲击铁桶的声音,钟唯唯起身一瞧,打饭的宫人已被换掉了。
大概是知道了早上发生的事,新来的打饭宫人远远地绕开了她的房间,没给她饭,也当她不存在。
钟唯唯撇撇嘴,看向梁上:“梁兄,还有吃的吗?”
梁上传来一阵声,钟唯唯抢在新的馒头降落之前,说道:“那个,我要方便,你能避一避吗?”
声停下来,一片安静,哪怕就是看不到彼此,钟唯唯也能感受到对方浓浓的尴尬。
她笑笑,语气轻松:“顺便弄点鸡腿什么的来啊,总是吃凉水就馒头,我的脾气会变得很糟糕,不利于咱们相处。”
一条黑影飞快闪过,窗户被迅速打开又被关上。
钟唯唯靠着墙微笑,她有意识地控制自己的饮食,是为了避免这种尴尬,也是受不了便溺在屋子里却又得不到及时清理。
这位梁兄,比她以为的更害羞呢。
打饭的宫人渐渐去得远了,疯了的宫妃们吃饱饭食又开始狼哭鬼嚎。
有人轻轻敲了窗一下,钟唯唯走过去:“谁?”
暮色里,葛湘君眼里闪着泪光,哽咽着低声道:“小钟,是我,都怪我多嘴害了你。”
钟唯唯摇头:“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葛湘君死死捂住嘴,好容易才忍住没哭出声来:“我一早听说了你的事,又悔又怕,白天不敢过来,天黑了才敢来。你吃了没有?我给你带了好吃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54章 梁兄(3)
钟唯唯接过葛湘君塞来的纸包,低着头道:“你赶紧走吧,让人知道了对你不好。”
“不要紧,今夜陛下没回清心殿,我不上值,没人盯我。”
葛湘君不肯走:“都是我的错,我会去和陛下认错,求陛下放你出来,你到时千万不要再犯傻了,乖乖认个错,陛下喜欢你,不会和你计较的。”
钟唯唯沉默片刻,很严肃地问她:“我只问你一句,你和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你不信我?”
葛湘君泪水涟涟,指天发誓:“我绝对没有骗你,若是我说了一句假话,就让我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不,让我惨死在这宫墙里,永世不能超生。”
“我信你。”这可谓是宫女们最毒的誓言了。
钟唯唯让她走:“快些回去吧,老老实实待在屋子里,不要再来找我了。若是有人问起,你什么都不要承认,我不会把你说出去的。”
葛湘君有些意外:“你不怪我?我走了,你怎么办?”
“不怪你,是我自己要去的。”
钟唯唯冲她微笑:“我不会有事的,陛下消气就会放我出去了。你要是想帮忙,就去找赵总管,请他来看我。
你留在清心殿,有什么事也好帮我,何必两个人都陷进来呢?”
“那你小心。”葛湘君重重握了她的手一下,转过身快速跑进了暮色里。
钟唯唯把葛湘君拿来的油纸包放在一旁,安静地坐回去,回想整个事情的经过,她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怀疑她拿来的东西有毒?既然怀疑她,为什么要放走她,还要和她保证她不会有事?”
梁兄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站在阴影里低声询问,声音又低又哑,就像使劲压着嗓子,不让人知道他真实声音似的。
钟唯唯并不觉得奇怪,如果不出她所料,这位梁兄应该是隶属于十三卫的暗卫。
这些人来无影去无踪,从不轻易对外显露他们的真容,他不想让她知道他真实的嗓音很正常。
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太乱,她特别想要找个人聊一聊,捋一捋她混乱的心情和思绪。
“我和葛尚寝已经认识四年多了,她是先帝最为信任的女官之一,人品不错。她向来待我很好,曾经好几次帮过我的大忙,救过我的命。
上次陛下罚我,也只有她一个人敢冒着风险悄悄给我送吃的。我们是好朋友,这是我相信她的理由。”
“你很有点蠢。”
梁兄微微不屑:“你就没有想过,之前她帮你,是因为先帝的吩咐;这次之所以敢给你送吃的,是因为知道陛下其实不会把你怎么样?
现成的人情谁不会做?别人都没有看到、听到的事情,她怎么偏偏就知道了?
分明就是恶意挑唆你去找陛下闹,好让你倒霉。”
“所以我问她,她和我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不是真的。”
钟唯唯有点难过,“事实是,陛下拦截我书信的事是真的,这一点他并没有否认。只有涉及大师兄那件事,我不能辨真伪……”
“一封书信能代表什么?两军交战,不许敌军彼此通风报信再正常不过了!”
梁兄冷嗤一声,语气很冲地说:“你真和陛下谈婚论嫁过吗?难道不知道他最是骄傲,根本不屑于用这样的手段弄死何蓑衣?
据我所知,十三卫根本没有接到过处死何蓑衣的任务。”
最后一句话让钟唯唯很欢喜,她忍不住勾起唇角:“梁兄,你的消息很灵通啊。之前一直不肯说话,我还以为你不爱说话呢。像你这样爱说话的人,一直憋着很难受吧?”
梁兄拒绝回答她的问题。
钟唯唯絮絮叨叨:“既然你的消息这么灵通,又来无影去无踪的,那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她把葛湘君告诉她的,李安仁悄悄吩咐人“去了苍山一定要小心仔细,别让人给发现了,办完事就赶紧回来,千万别客气手软,不要辜负了陛下的嘱托”这段话复述给梁兄听,“这件事是真的吗?”
梁兄很不情愿地说:“陛下好像是有那么一件事让人去苍山办,但是和何蓑衣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就是湘君姐姐误会了。”
钟唯唯松了一大口气,笑道:“我就说嘛,哪有那么多坏人。”
她起身翻看葛湘君拿来的食物,都是她爱吃又易保存的点心,甚至还有一个桃子。
“吃这个。”一阵凉风掠过,葛湘君拿来的食物转眼就不见了影踪,转而换了一碗热饭和一只香喷喷的鸡腿。
热饭和鸡腿当然比点心好吃,钟唯唯乐了:“梁兄你可真是好样儿的,这是从哪儿顺来的?”
“看守冷宫的老宦官那儿拿的。”
梁兄挖苦她:“说你蠢,你还不信。知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