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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若是需要牺牲我一人,成就千万人,请你不要客气,但将来有了空,请记得一定来陪我。”
重华沉声说道:“这是帝王的责任,也是皇后的责任。”他温柔地注视着圆子:“也是圆子的责任。”
“阿唯,你可满意?”
钟唯唯没有正面回答他,只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我只是害怕自己跟不上你的步伐而已。”
马车粼粼,驶进重重宫墙之中。
微风轻扬,卷起一地白花。
秋袤借着夜色走进驿馆,何蓑衣歪靠在榻上睡着了,一卷书盖在脸上,一只手垂下榻沿,被子也只盖了一只角,桌上放一只用过的药碗,药味儿扑鼻。
小厮睡眼惺忪,揉着眼睛要叫他起来,秋袤止住小厮,温声问道:“伤得可重?”
小厮比划给他看:“当然重的,受了内伤,脸和眼睛都肿了。”
“你怎么来了?”何蓑衣听见声音醒来,随手将盖在脸上的书卷拿走,露出一张青肿变形的脸。
饶是灯光昏暗,秋袤也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青肿,眼珠子血红,怎么看都像是险些被挖了眼睛的样子。
“谁干的?”秋袤很生气。
何蓑衣云淡风轻:“梓怡郡主的男宠。”
“男宠?”秋袤以为自己听错了。
何蓑衣道:“正是,约莫是因为瞧着梓怡郡主多和我下了几盘棋,所以醋了罢。”
梓怡郡主自己养着男宠,似乎还对大师兄有意思,然后还想勾引二师兄……
啧!秋袤一直以来的担心突然就没了,颇有些幸灾乐祸,决定必须把这个事报给重华知道。
好想看到皇帝陛下得知真相之后的脸色啊!
秋袤摩拳擦掌:“叫什么名字?我让人给你出气!”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好,肯定不能大喇喇地跑去告诉重华,梓怡郡主把你当成男宠看,那就暴打梓怡郡主的男宠一顿好了。
把事情闹大,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重华也没脸再和这种女人一起纠葛不清是不是?一箭四雕!
何蓑衣想了想:“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他被梓怡郡主收拾得可惨了,是横着抬回去的,你让人去打听一下,兴许可知。”
秋袤苦笑,这明显就是不说嘛,以为何蓑衣是爱面子,不想多提这个事,就把话题扯开,说了钟唯唯的条件:“帮你查找线索,但你不能插手国事,趁早离开。”
何蓑衣淡淡地道:“恐怕不行,我担着闽侯这个名头,人手全在东岭,身不由己。”
秋袤沉默了,原本以为可以劝好,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何蓑衣也不管他,坦然自若:“若是你觉得为难,就这样吧,不必帮我了。”
师兄弟二人可谓是不欢而散。
半夏不明白:“侯爷故意透出自己受伤的消息,难道不是为了让郦国人警惕慕夕的么?为何不肯对秋爷说真话?”
何蓑衣面色淡淡:“因为我得保证自己先活着呀。”
一条人影潜入绿荫馆,小声将这边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梓怡郡主。
梓怡郡主冷笑:“他说慕夕是本宫的男宠?”
人影不敢吭声,心里也是很生气的,慕夕算个什么东西,居然也配做皇太女的男宠?端夜香还差不多。
本以为梓怡郡主一定会发作,谁知她只是摆摆手:“罢了,这样也好,就按闽侯的说法吧。”
不然真追究起来,慕夕被盯上,那件事就不好操作了。说是她的男宠,合情合理,方便遮掩,只是重华一定更难接近。
梓怡郡主摸摸下巴,问女官:“何蓑衣是不是在吃醋呢?觉着本宫一边撩他,一边还去招惹东方重华,所以心里不舒服,借着这个机会闹出来?”
女官讨好道:“主上天生丽质,英明神武,他……”
“行了,别拍马屁了,我有正事要你做。”梓怡郡主不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严肃地命令女官:“铺呈纸张,我说你写。”
她随口说了一条毒计,女官听得心惊肉跳,掌心满是汗水,险些握不住笔,好容易写完,用火漆封好,递交上去。
一条黑影轻飘飘落在角落里,半跪听命。
梓怡郡主把信交给他:“立刻把这封信,送回东岭交给李尚,他知道该怎么做。”
黑影应了一声,贴身收好信件,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黑暗之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906章 戌时,省身桥(求月票)
送出了密信,梓怡郡主再交待女官:“把慕夕关起来,至少半个月内不许他出门,不许他在人前露脸。再告诉钟欣然,每隔五天去折磨一次慕夕,但是不可伤他性命,让他知道痛苦知道难堪就够了。”
闹了这一出,定然会有许多人寻找慕夕的下落,适当的消失,对那个计划的施行很有必要。
让钟欣然每隔五天去折磨一次,又是为了刺激慕夕,慕夕本身已经够疯狂了,这样一逼,会更疯狂。
为了摆脱并杀死钟欣然,他一定会用尽所有力量办好那件事。
这两个人她都看不起,就让他们狗咬狗一辈子吧。
转眼,半个月时间匆匆逝去。
钟唯唯主导的各项配套措施已经拟定,折子写好后,由她、秋袤、苏琼等人联名上奏,交由重华定夺。
重华又召集大臣商讨此事,从始至终,她都带着秋袤、苏琼侃侃而谈,从容自如地应对各种诘问和质疑。
新政是好的,但难免影响既得利益集团的利益,朝中分成了三派,一部分人站在她这边,一部分反对不看好,一部分人骑墙观望。
幸亏是才打倒了吕氏、韦氏,不然只怕更难施行。
重华是站在她这边,但日复一日这样争吵较劲下来,夫妻俩都是心力交瘁。
在这些日子里,喧嚣日上的另一个传闻是梓怡郡主养男宠的消息。
传闻中,梓怡郡主养了一个貌美如花、肤白如玉的男宠,这男宠性子不好,恃宠生骄,因为何蓑衣多和梓怡郡主下了几盘棋,就醋意大发,跑去狠揍了何蓑衣一顿,把人打得毁了容。
而梓怡郡主因为心疼何蓑衣受罪,也是为了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桀骜难驯的男宠,又把人狠狠揍了一顿,整个驿馆都听见了惨叫声,男宠是被横着抬出去的。
既然犯了这样的错,男宠当然是被关押起来了,可是梓怡郡主也够狠心,居然没有请大夫给这男宠看一看,就由那男宠自生自灭。
根据绿荫馆传来的消息,这些天从未在梓怡郡主身边发现过类似的男人,只偶尔会在深夜听见男人的惨叫求饶声,真是惨啊。
事情越传越离奇,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梓怡郡主喜欢收集年轻英俊的男人,不但觊觎皇帝陛下,还勾搭着何蓑衣,同时不甘寂寞,养男宠,然后此人冷血无情,说不要就不要了。
于是梓怡郡主再出门,但凡长得有点好看的年轻男人都躲着她绕道走,她自己也不在意,照旧瞅着空子就去找重华。
每逢此时,钟唯唯就暧昧地冲着重华笑,重华只当没看见,表情一本正经,深不可测。
头几次,他毫不犹豫地推了,表示自己对这个传言非常介意,想他堂堂帝王,怎能与这种事掺和在一起。
梓怡郡主并不介意,反而来得更勤。
这一次,她的借口很堂皇,郦国与东岭谈判许久,前前后后也有一个多月了,总该谈出点实质性的内容来,不然她看不到郦国有丝毫诚意。
“她的意思,是想由她做东,宴请我们和东岭人,把之前谈判时纠结不下的几个地方谈妥。”
重华不愿碰触梓怡郡主亲手写的信,都是让李安仁打开,再高高举起给他看,之后,李安仁必须用胰子反复洗手三遍以上,才能给他端茶送水。
今天这封信,用的花笺很漂亮,是用真正的徘徊花压制而成的,带着馥郁的芬芳,墨里还添加了少量的金粉,奢华富贵,很符合靖中皇太女的身份。
钟唯唯最近有些风寒,嗅到这味儿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重华命令李安仁:“拿去烧了。”
钟唯唯却眼尖:“慢着,拿过来。”
那花笺的边角上写了几个小字:“日日思君不见君,君可知我一片心?紫昭敬上。”
字写得极小,藏在一片徘徊花瓣下方,若不是仔细看,定然发现不了。
钟唯唯用簪子轻轻拨了几下,又看到一片花瓣上写了一行字:“今夜戌时,省身桥,不见不散。”
重华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钟唯唯道:“她是真的看上你了。这些女人的机巧,都是在试探你的。”
男人若真是对女人上心,或是感兴趣,对她送来的东西总会多看几眼。
梓怡郡主藏字的地方虽然隐蔽,但只要仔细看,就一定能看到,反之,不曾发现就一定是敷衍。
“紫昭,我猜这个就是她的真名了。靖中皇族姓魏,她叫魏紫昭。”钟唯唯让胭脂把花笺收起来:“暂时不要烧,说不定还会有大用。”
重华沉吟片刻,作了安排。
他当然不可能晚上跑去和梓怡郡主幽会,不过可以派苏琼去半真半假地骂她一顿。
既可以让她知道他仔细研究过她的书信了,也可以趁机骂她一顿出出气。
“啧。”钟唯唯大摇其头,表示这种事她做不出来,心眼也没他们干帝王活儿的人那么多。
重华就让她猜:“你猜她会不会到场?”
钟唯唯道:“不会去。就算去了也会藏起来,看不到你就不露面,看到你就露面。”
重华一笑:“我猜稍后还会有信给你。约你今夜戌时一刻去省身桥赏月。”
钟唯唯翻白眼:“我是良家妇女,半夜不出门。”
话音刚落,还真有信送进来了,明明白白就是写给钟唯唯本人的,封得严严实实,邀请她今夜戌时一刻去省身桥赏月。
钟唯唯一言不发,只管盯着重华看。
重华被她看得毛骨悚然:“你看什么?”
钟唯唯一字一顿:“就觉得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重华轻弹她的额头一下,温声道:“她既然邀请你,你便去一趟罢。明日宴会,姑祖母和真堇帝姬都需要出席,你现在就去大长公主府和姑祖母说这个事,夜里我去接你。”
钟唯唯立刻收拾妥当,带上圆子和又又,出宫探望护国大长公主。
就算她很低调,消息还是很快传到了绿荫馆。
真名叫做魏紫昭的皇太女把一张人皮面具丢给慕夕:“都准备好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907章 耳光向梓怡郡主抽去
“你这个面具也太差劲了些。”慕夕被折腾得不成样子,瘦得和鬼似的,眼里的恨意却像野火一样蓬勃,比之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魏紫昭冷笑:“你是在和本宫讨价还价?”
慕夕不敢反抗,认命地拿起面具比划。
魏紫昭道:“上品的人皮面具不容易得到,你们那个擅长此道的左护法,叫吕什么来着的女人已经死了,只能将就这个了。你这几天好好养养,准备在百日宴上下手。”
慕夕低着头想了片刻,说:“若是成功,我要那个孩子。”
魏紫昭有些惊讶:“你不会想把这个孩子当儿子养吧?”
慕夕眼里闪着毒蛇一样的冷光:“为什么不?”
魏紫昭大笑出声:“行!事成之后,我把他赏给你。”
东方重华要么死,要么就只能和她生孩子,至于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呵呵……
护国大长公主府。
大长公主心满意足地抱着圆子,笑道:“小胖孩儿,比上次见着又胖了些,这眼睛长得好啊,黑白分明,看着就是个光明磊落的性子。”
又又趴在一旁,与有荣焉:“我也觉着弟弟长得很好看。”
大长公主对他总是要多几分怜惜:“你也长得很好看,咱们家的孩子都好看。”
钟唯唯在一旁细细过问大长公主的饮食起居,等这一老二小亲热好了,才让人把孩子们带下去,说起了正事。
为了防止东岭用真堇帝姬与其他国家联姻,重华打算扣着人不放,因此一直要求东岭拿吴王的人头来换真堇。
但是东岭不干,所以真堇还是回不去。
明天真堇出席宴会,这场哭闹势必少不了。
真堇越哭得惨,颛臾王心里越难过,露出的破绽就越多。
护国大长公主就问钟唯唯:“你要见真堇帝姬么?”
钟唯唯道:“要见的。”
真堇帝姬被羁留在郦国,住的是护国大长公主府,除了人身不得自由之外,倒也没吃什么苦。
见着钟唯唯,她是一点傲气都没有了,不过骨气仍在,始终沉默以对,一句多话都没有。
“小棠你来和她讲。”钟唯唯也没什么可和她说的,无非就是确认人还活着,完好无损,明天可以正常出席。
此时离戌时还有些距离,钟唯唯百无聊赖地在外面晃晃悠悠,小棠出来:“办妥了。”
她告诉真堇帝姬,若想回国,明天是唯一的机会,想必真堇帝姬会想尽办法,苦求颛臾王。
饭点到了,钟唯唯陪着护国大长公主吃了晚饭,又陪她说了会儿话。
护国大长公主年岁渐老,近来颇有力不从心之态,和钟唯唯说着说着,就昏睡过去。
女官很担忧:“殿下近来都是如此,常常突然就睡过去,真正躺下却又睡不好,让大夫来瞧,也瞧不出什么来。”
其实就是老了,寿元将尽。
人老了最孤独,尤其是护国大长公主这种没有子女,为国家贡献了一生的人。
钟唯唯有些难过,小声把护国大长公主叫醒:“我让阿袤来陪您可好?”
护国大长公主眼睛一亮,却假意道:“他不是挺忙的么?又要忙国事,又要忙婚事,和老太婆非亲非故的,陪我干嘛?”
其实秋袤在这里疗伤将养的那段日子,和护国大长公主是真的相处得很好,护国大长公主年老怕吵,秋袤安静体贴温和,二人相处得很愉快。
钟唯唯自作主张:“就这样了,姚静宁也是极不错的人,可以让她白天过来,秋袤晚上来。”
她很怕护国大长公主突然离世,身边却没有一个亲人在场,秋袤、姚静宁,虽然隔着一层,到底比下人好一些。
护国大长公主想了想,答应了:“也好。”
时辰差不多了,钟唯唯把圆子和又又留在大长公主府,独自坐车去了省身桥。
她去的时辰不早不晚,刚好戌时差一刻。
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她站在桥边,远眺前方,正是苏琼。
钟唯唯挑了个很好的位置,倚窗而靠,喝着小酒,只看魏紫昭来不来。
戌时刚到,一身红衣的魏紫昭准时出现在桥头。
她竟然也不嫌弃来的人是苏琼,施施然走过去,和苏琼说起话来。
从钟唯唯的这个角度看,可以看到苏琼神态激动,似是在骂人,而魏紫昭闲闲地靠在桥头,十分惬意。
小棠提醒钟唯唯:“娘娘,时辰到了。”
钟唯唯转过头去,小棠很仔细认真地给她整理了仪容,严肃地说:“可以了,完美无缺。”
钟唯唯下了马车,只带了几个近身伺候的人,慢悠悠地往桥上走,有人高喊了一声:“莲花灯哦,漂亮的莲花灯哦……”
然后原本背对着她的魏紫昭就站直了身体,含笑和苏琼说起了话。
好嘛,这个叫卖莲花灯的家伙,原来是魏紫昭的眼线。
钟唯唯暗自嘀咕着,越走越近。
只听魏紫昭道:“所以说,苏探花,你家陛下其实是觉得我那些行为不太好,只要我答应不再养男宠,对他一心一意,那他就可以接受我了?”
苏琼怒气冲冲:“不是……”
魏紫昭将手按住他的肩头,打断他的话:“我明白了,这还不够,我不能奢望太多,毕竟他是郦国的帝王,有妻有子,而我是靖中人,做不得明面上的夫妻,只能私底下在一起。”
不是这样的,苏琼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出不了声!他的声音,诡异地消失了!所以,是魏紫昭暗算了他!
魏紫昭从眼角瞟着钟唯唯的裙边,继续说:“没关系,我不在意,这些条件我都答应。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那他什么时候可以来见我?”
突然发现钟唯唯似的,得意轻笑:“咦,皇后娘娘来了啊。正好可以帮我做个见证,你家陛下让苏探花与我说,只要我专心专意只爱他,他虽不能与我做明面上的夫妻,却是可以做知己。”
钟唯唯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