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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第4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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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人一听,立刻苦劝贵妃:“娘娘身怀龙裔,的确不可冒险!”

    该死的太子!贵妃磨牙。

    她不留在此处主持大局,万一那个人出了什么差错,皇帝一定不会轻饶她,前期做的那些事儿相当于白做了。

    若是硬留,又要留下话柄,说她不珍惜龙裔,乃是心怀不轨,日后必被攻讦。

    再不然,倘若那个人被当众揭穿身份,后宫嫔妃私藏男子,于她而言便是要命的勾当,又该怎么办?

    贵妃低头拭泪:“嬷嬷与本宫有一半的母女缘分,本宫怎能坐视她有危险而不顾呢。”

    太子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太子身份贵重,也不该在此熏着,你我二人一同走到开阔处静待陛下吧。”贵妃慢慢往外走出,手一挥,身后宫人迅速进入主殿,开始行动。

    禾苗已经顾不上贵妃和太子了,她眼巴巴地看着主殿,每一次呼吸,都漫长得煎熬。

    过了大约半柱香后,宫人抬出一个人来侧卧,盖一床薄被,青霜色的宫衣委顿拖地,发髻微乱,露出半截金簪,看不清样貌,只依稀能看出是个上了年纪的嬷嬷的装扮。

    宫人高声道:“娘娘,张嬷嬷找到了!她被刺客吓坏了,晕倒在角落里呢……”

    贵妃惊喜极了:“谢天谢地,赶紧抬到那边去,请医女给她看看!”

    禾苗痴痴地看着那个春凳上的人,即便隔着薄被,即便着了宫衣,即便顶着发髻,她也能认出来那是谁。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她的父亲还活着!

    他就在距离她不到两丈远的地方!

    宫人正要把人抬走,一个居住在涟漪宫的美人突然高声道:“张嬷嬷的脸捂着了,快把她脸上的薄被揭开,让她呼吸,不然闷也闷坏了……”

    美人说着就伸手揭被,守在一旁的宫人勃然变色,不顾尊卑,猛地打了美人的手一下。

    美人不敢置信:“你竟然打我?”

    “贵妃娘娘要为妾做主啊,这个贱婢竟敢以下犯上!”美人大哭着抓扯宫人,趁机抓住薄被,使劲一拽!

    薄被被扯开一角,露出里头人的半张脸。

    美人看得清楚,神色惊恐要喊,却听贵妃一声厉喝:“还有没有规矩!统统拖下去!”

    与此同时,抬春凳的宫人迅速将被揭开的被子重盖回去。

    不及美人喊叫出声,宫人已经群拥而上,把她和她的侍女捂住嘴拖了下去。

    “让太子笑话了,她们都被吓坏了。”

    贵妃惊出一身冷汗,示意宫人赶紧把春凳抬走,偷眼去看太子,却见太子始终神色淡淡,也不知他究竟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

    “娘娘说得没错,今日这种事,无论是谁,见着了都会被吓坏的。”太子云淡风轻,并不追究春凳之上究竟是不是真的张嬷嬷。

    贵妃心里有鬼,对他难免客气几分,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都是在拖。

    贵妃是想拖延到皇帝来,太子则是想要得到一个结论。

    “陛下驾到!”宫人尖细的嗓音响起,众人一起拜倒。

    皇帝坐着龙辇匆匆而来,神色阴冷地看了太子一眼,再看向贵妃:“怎么回事?好生生地怎会突然闹刺客,还走水?皇后病着,你就不能轻省些?”

    贵妃委屈得眼睛都红了:“臣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臣妾去看望娘娘回来,走进屋里,想坐一会儿,突然就跳出一个刺客来……”

    皇帝沉默地听她描述完经过,再看向太子:“太子如何会在此处?”

    太子说的还是方才那套理由:“儿臣去看望母后,听到此处喧哗,恐惊了圣驾和母后,因此过来看看。”

    这理由非常充分适当,且太子自过来之后一直恪守礼仪,挑不出半点不是。

    皇帝半耷拉了眼,淡淡地道:“孝心可嘉,不错,此处有朕,你回去吧。”

    “是,儿臣告退。”太子行礼毕,倒退着走了几步,目光在人群中不露痕迹地一扫,转身离开了。

    禾苗低眉垂眼,跟着宫人一起跪拜在地上,静等吩咐。

    “陛下,臣妾被吓坏了……”贵妃的声音娇滴滴,似是撒娇,又似是被吓坏了十分委屈,还带着几分愧疚和后怕。

    “你受委屈了。”皇帝握住她的手,指着在场的宫人,淡淡地道:“全都关起来。”

    一片喊冤声和哭声响起,然而无论宫人怎么恳求,他们还是被集体关押在一间偏殿里。

    宫人绝望地哭泣着,禾苗假意抹着眼泪,准备伺机逃走,她不能再次失去她爹的消息和踪迹。

第172章 命不值钱

    时间渐渐滑过,到了饭点,并没有人送饭。

    宫人们又饿又怕又冷,挤在一起,绝望地看着窗外。

    窗外人头攒动,侍卫进进出出,不是在清扫火场就是在搜查现场。

    禾苗微皱眉头,虽说她之前曾提醒过贵妃,以张嬷嬷为借口把父亲弄出主殿,但贵妃未见得会想起她来,必须搞点事儿,在天黑时趁乱离开。

    她清清嗓子:“陛下会开恩放我们出去吗?”

    有人尖锐地道:“放我们出去?你想得倒美!”

    立刻就有人反驳:“为什么不能放我们出去?我们做错什么了?我们又不是刺客!”

    “这个重要吗?”那人冷幽幽地说道:“该死就死了,我们不过是贱民而已,命不值钱的。”

    众人全都静默了,是啊,在贵人们的眼里,是非对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说你错了该死就得死。

    禾苗就说:“我不懂,但不是还有国法宫规吗?”

    “哈!国法宫规?”又是之前说她想得美的宫人高声讽刺她:“这个蠢货是从哪里来的?贱民竟敢和贵人讲国法宫规?贱民只配和贵人说谢恩!”

    这人可真有意思,禾苗探着头盯着那个宫人看。

    这是一个二十多岁,高颧骨,瘦长脸,长得并不好看的宫女。

    见禾苗盯着自己看,她很生气地甩甩袖子:“看什么看?蠢丫头!”

    禾苗不记得自己曾在涟漪宫中见过此人,便问:“姐姐是谁呀。”

    宫女哼了一声,没理她,傲慢地转过了头。

    “她叫金平。”有宫人小声提醒禾苗:“别惹她,她是罪臣之女,读过很多书的,皇后娘娘之前很看得起她,但她嘴巴特别招人恨,不讨人喜欢,一直被贬,今儿才被贬到咱们宫里来做那个。”

    做那个的意思,是专给贵妃洗涮马桶的意思。

    都被贬来涮马桶了,还倒霉催地被关起来等死,这运气果然够差。

    禾苗就问金平:“那我们岂不是就这样白白死了?我不想死,我还这么年轻,家里还有爹和娘……”

    金平翻了个白眼:“白死又如何,你爹和你娘哭死也是活该,谁让他们命不好。”

    她的嘴巴很毒,却说得很正确。

    新一轮哭泣开始,哭声越来越大,躁动的情绪开始蔓延,有人扑过去拍门:“冤枉啊,放我们出去!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越来越多的人跟着拍门哭闹,哭声震天。

    外头的人听见了,站在门口厉声呵斥威胁,却没人理睬反正都要死了,无非是早死一刻而已,怕什么!

    门突然被拉开,几个侍卫冲进来,手持棍子劈头盖脸地往下砸:“不许哭闹,再哭闹立时打死!”

    最前头的几个宫人被打得头破血流,哭闹暂时被压了下去,金平突然站起来,掏出几块碎银递过去:“得饶人处且饶人,请各位手下留情。”

    侍卫将她手里的银子一把抢走:“反正都是要死的,留着没用。”

    气氛骤然一紧,金平大声问道:“谁说要我们死的?”

    “当然是上头说的!该不该死,你们心里没数吗?”侍卫冷笑着退出去把门锁上。

    绝望蔓延而生,有人轻声问道:“我们,我们真的要死了吗?我们什么都没做!”

    金平冷冰冰地问:“你们甘心吗?”

    没人敢回答她,禾苗低声说:“我不甘心。”

    金平打量了禾苗一眼,问挨打的几个宫人:“你们自小入宫,起早贪黑,唯唯诺诺,求的不过是活着,但他们……”

    她指着窗外,沉声道:“一言不合就可以让我们去死!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条性命,他们轻轻一句话,就能让我们去死!你们打算就这样白白等死吗?”

    沉默和仇恨不平的情绪越来越浓,有人绝望地道:“可我们能怎么办呢?就算冲破这道门,也出不了宫门。”

    金平冷声说:“像猪一样地被杀死,和像个人一样地死去,是不一样的。我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我不甘心!”

    “我知道有一条路,通往南宫门,只需要一炷香功夫……”

    好几个人围在金平身边,开始小声讨论。

    禾苗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等到天黑,这些宫人开始行动,她怎么也得助她们一臂之力,再趁乱浑水摸鱼,去做自己的事。

    门突然被人拉开,一个侍卫站在外头大声道:“谁是秀秀?”

    “我是。”秀秀是禾苗在宫里的化名,她假装害怕地说:“我什么都没做……”

    侍卫把她拽出去:“废话多!”

    禾苗哭哭啼啼,边走边观察。

    纵然如此混乱,贵妃也没有离开涟漪宫,而是住到了涟漪宫西侧的依波楼里。

    真正的张嬷嬷站在楼下接到了禾苗,倨傲冷酷地上下打量了她一通,冷声问道:“听说,就是你提醒娘娘,我尚在主殿不曾出来?”

    禾苗低着头行礼:“回嬷嬷的话,是这样。”

    张嬷嬷冷笑一声:“我可记不得你是谁,你却如此记着我,是何道理?”

    “嬷嬷是娘娘身边第一得用的得意人儿,您可以记不秀秀是谁,秀秀却不能记不得您是谁。”

    禾苗知道她们这是生了疑,毕竟当时她给贵妃这个提醒,实在提得太巧了。

    也许,张嬷嬷在这里问她话,贵妃和皇帝就在门后站着偷听。

    禾苗谄媚而憨厚地笑着:“其实是我一直都想请嬷嬷教导我……我自知蠢笨,但也不想一辈子都修剪花木,想学点真本事,将来出宫以后也能养活自己……”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凑了些钱,想孝敬嬷嬷,给嬷嬷买点茶喝……”

    张嬷嬷不为所动,神色越来越冷厉,猛然高声喝道:“还敢狡辩!分明就是居心叵测,窥探贵妃起居!给我把她拿下!乱棍打死!”

    “啊,不要啊!”禾苗软倒在地,使劲摇手,拼命求饶:“我真的没有,是秀珠姐姐让我找您的!”

    秀珠是贵妃身旁的侍女之一,这个倒是不难查证,张嬷嬷使个眼色,自有人去查证。

    半炷香后,一个宫人贴在张嬷嬷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递了一样东西给张嬷嬷。

第173章 他醒了没有?

    是一个半旧的钱袋子。

    钱袋子里装了些零零碎碎的银钱,加起来大约只有二两多。

    张嬷嬷有些鄙夷地掂量了一下,问禾苗:“这是谁的?”

    禾苗紧张兮兮地探头看看,再缩回头去,小声说:“是我的。”因为知道太少拿不出手,红着脸说:“存了好久……”

    她把一个底层小宫女的形象表演得太逼真,张嬷嬷已经不怎么把她放在心上了,随手扔还给她,冷冷地道:“你可知道都有些什么人图谋不轨?说出来,饶你不死。”

    禾苗哭了起来:“我说,我全都说。”

    张嬷嬷激动起来:“快说。”

    禾苗哭得打嗝:“早上我看到翠珠偷吃东西,福保偷懒……”

    她说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听得张嬷嬷直皱眉头,最终忍无可忍:“别说了!”

    禾苗胆怯地瞅着她,瑟瑟发抖,轻声央求:“嬷嬷,好歹是我提醒贵妃娘娘,救了您的命,能不能让我别修剪花木了?”

    命都快要没了,她还想着调整职位,还当真的救了自己的命呢。张嬷嬷揉揉眉心,确认这丫头纯属瞎碰上的。

    她转身走进屋里,向站在门后的皇帝和贵妃行礼道:“陛下,娘娘,还有什么要问这丫头的吗?”

    皇帝一脸疲惫,淡淡摆手。

    “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也罢,好歹也是她救了你的命……”贵妃重重咬着“是她救了你的命”几个字,从眼角偷看皇帝的表情。

    皇帝面无表情,低头喝茶,贵妃便懂了:“若是本宫不留她一命,旁人说起来也会多嘴,就让她回去吧,让人严加看管。”

    “是。”张嬷嬷退出去,打发禾苗:“你回去吧,不要乱走乱说。”

    禾苗央求她:“嬷嬷,那我……”

    张嬷嬷伸手使劲打了她一下:“不好好干活,知恩图报,还敢多嘴!”

    禾苗委屈地忍着眼泪,被两个侍卫送回了宫女们住的地方。

    依波阁里,贵妃给皇帝捶着肩膀,小声道:“陛下,接下来该怎么办?只怕这事儿瞒不住,皇后娘娘问起来……”

    “问起来又如何?她想如何?”皇帝猛然拔高声音,怒不可遏。

    贵妃吓得跪倒在地:“陛下息怒。”

    皇帝沉默片刻,问道:“他醒了没有?”

    贵妃道:“之前不曾,现在臣妾立刻去看。”

    “一起去吧。”皇帝起身,和贵妃一前一后往里走。

    里屋光线阴暗,门窗全都封死,并挂了帐幔等物遮挡,最大可能地防止有人从外头窥探。

    居中放了一张床榻,榻上躺着一个人,鬓发斑白,身形消瘦,腹部高高隆起,双目紧闭,昏迷不醒,正是何蓑衣。

    皇帝走上去,轻声喊道:“何先生?何先生?”

    何蓑衣没有任何反应。

    皇帝叹了口气,将手搭在他的脉门上,只摸到一丝微弱的跳动,若不仔细了瞧,几乎感受不到。

    难道这个足智多谋的男人,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皇帝一筹莫展,神色灰败。

    贵妃晓得他的心事,轻声道:“也许能找到制蛊高手……阿楚不是说了吗?只要找到高手,把母蛊从他体内引出来,他就活了。”

    皇帝摇头:“朕等不得了,等不得了……昭王越来越无法无天,朝中有大半人都是她的爪牙……”

    蛊是他找人下的,原本是想把子蛊种到何蓑衣体内,母蛊捏在自己手中。

    为的是利用何蓑衣对付魏紫昭,再帮他稳固朝纲,反正何蓑衣就在他手中,死活都是一句话的事。

    谁知下蛊时出了差错,子蛊不翼而飞,母蛊倒跑到何蓑衣体内去了,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

    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是深浅不得。

    他也想过要不把何蓑衣弄死算了,但何蓑衣隔上几天总能醒一回,给他出出主意。

    加上他也舍不得蛊虫,一来二去就拖到了现在。

    “陛下,皇长女来了。”张嬷嬷小心翼翼地在外头禀告。

    皇帝有气无力地道:“让她进来。”

    皇长女径直而入,行礼之后,关心地问贵妃:“娘娘没有受惊吧?”

    贵妃摇摇头,给她使了个眼色。

    皇长女便走到皇帝身旁,轻声道:“父皇不要担心,儿臣已经有了他女儿的消息,也许他女儿知道也不一定。”

    皇帝眼里骤然绽放出亮光,宛若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真的么?快把人抓来。”

    皇长女为难地道:“只是有了一点消息,没什么把握,不过儿臣会尽力的。”

    皇帝叹口气,道:“派去郦国寻找昆仑殿教众的人可有消息了?”

    皇长女道:“找到了一个……”

    皇帝迫不及待地道:“快把人带进来!”

    皇长女欲言又止:“这个人……”

    “这个人怎么了?”皇帝大发雷霆:“吞吞吐吐的,你想干嘛?”

    皇长女跪下去,将额头抵着地,低声道:“人是昨夜送到的,儿臣将他藏在府中的,打算今日禀告父皇再作安排,但今早起来,人已经硬了……是中了毒……”

    “荒唐!”皇帝猛地把桌子推翻,怒不可遏,指着皇长女骂道:“你说,朕拿你有什么用?养你有什么用?”

    皇长女艰难地说:“儿臣无能……请父皇恕罪。”

    贵妃打圆场:“陛下,最近乃是多事之秋,楚楚这里也是艰难,原本兄妹和睦,现在被昭王府闹得,唉……”

    这话意有所指,只差直说和太子有关系。

    想到今天的刺客事件和太子出现得巧合,皇帝已经信了,气得脸色发白,胸脯上下起伏,好半天才说:“这个逆子!他是想早些气死朕!”

    贵妃和皇长女低头不语,老老实实跪着。

    皇帝还没缓过气来,外头又有宫人禀告:“陛下,皇后娘娘使人来问贵妃娘娘可安好,派了太医过来给贵妃请平安脉。”

    皇帝大怒:“她来做什么?让他们滚!”

    贵妃和皇长女交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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