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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我会亲自在那边仔细查查的。”方义的心里是有些害怕着的,害怕赤衡的失踪与方正有关,她不想去怀疑她任何事情,因为她是她儿时记忆中唯一的亲人。
“小姐要回去?”陆子群一愣,“那京城的事情呢?”
“本打算回去前再跟你说的,正好现在就跟你交代一下京里的事情。”方义淡淡却不失威严地说道,“我离开以后,京城的事情由你全权负责,务必将宫中二十年前的事情查详实了。” “是,子群一定不负小姐所托。”
方义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补充道:“还有,不要飞鸽传书去碧落阁,尽量不要找我,有事我会通知你。在那里,我想应该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我奶奶,或许连那些个长老也瞒不过。”对于那些厉害得几乎成精的人,方义完全没有把握。
陆子群若有所思道,“但若是遇到非常情况呢?”
“让影亲自来告诉我。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是,子群明白了。”陆子群的心里不由地长出一个疙瘩,她很想去看看碧落阁究竟是个怎样的地方,想知道影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成长的。
最后,方义又叹道:“若是能在我离京之前,就查清宫中那些事情就好了。到那个时候,我也能让你和影也同去。”
“子群一定竭尽全力,请小姐暂缓几日行程,静候佳音。”陆子群说得异常坚定。 方义点了点头。
《卷一 初游篇 第49章》
近两日,唱晚放下了其他事情,一直专心准备着和方义去碧落阁的事。方义看着他忙前忙后,不由地无奈道:“唱晚,只是回去一趟而已,不用很麻烦的。”
“不行,我是第一次去那里,第一次见奶奶和其他人,绝对不能失礼的。”唱晚对此甚是重视和紧张。 “那你选好礼物了吗?”方义明白他的心意,但她也帮不上忙,不能给他建议,她对这些人情世故并不是很了解。 “就是因为没有,我这才一直着急着嘛。”唱晚不禁嗔道,“还有你啊,竟然连奶奶的喜恶一点都不知道。” “她又没告诉过我,我也没注意过。”方义只得哄了哄他,“好了,不生气了,也别烦了,你就是那老太婆最好的礼物,她就想喝一杯孙女婿敬的茶。”
唱晚起先只当是方义在哄他,但不一会儿他就想到了。“妻主,我想到了,我亲自做一份礼物。” “亲自做?”方义一愣,“那你要做什么东西呢?”
“我最擅长的就是绣工,我想给奶奶缝制一套衣裳。”唱晚仍然兴致高昂,“你快告诉我,奶奶的身高什么的。” 方义简单地描述后,唱晚就开始一个人在房里忙活了起来。方义看了看一心一意在房里缝制衣裳的唱晚,只得无奈地摇摇头,去广新园转转了。
闹中取静,越热闹的地方越能得到安静。方义第二次静静地独自坐在戏园子里,任台上喜怒哀乐尽显真情,台下闹声笑声不间断,她只顾自己品茗和冥想。
方义也不知在那边坐了多久,只知道戏曲已经换过几回,上次的那个神秘女人突然又出现了。上次只知道她来历不简单,这次方义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就是她最近在查的当今女皇。 “方小姐,又一个人在听戏?”化名为袁矩的凤承平径自和她同桌坐了下来。 “是的,袁夫人也又来听戏了?”方义跟她寒暄着。
凤承平点了点头,说道:“这也算是种缘分,没想到我两次来此听戏都恰巧碰到方小姐独自在听戏。” “确实很巧。”方义讪讪笑着,人为安排下的巧合,能不“巧”吗?
“方小姐似乎有烦心事?”
“哦?袁夫人这也看出来了?”
“你一个人在这里听戏,”凤承平顿了顿,“与其说是听戏,还不如说一个人神不守舍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袁夫人好眼力哪!”方义敷衍着,她只能想到的是她对凤承平有利用价值。 “方小姐有什么心事,可否说来听听?”
“就是些家务事,袁夫人想听吗?”反正我也只会说你肯定知道的事情,方义在心中这样暗暗想着。 “愿洗耳恭听。”
“这事是这样的,我准备再过几天就带我夫君回家见父母,他是第一次见他们正在准备礼物。” “这是应该的,给长辈的礼物一定要慎重挑选。”
方义重重一声叹息,说道:“他已经为这事忙了好几天了,今天又刚刚决定亲自缝制一套衣裳。” 凤承平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道:“衣裳也不错,虽不是贵重礼物,却也是人人必须物品,而且衣裳也可以显得美观大方。最重要的是,令夫君亲手缝制,礼轻情意重,这一定会是一份很好的礼物。” “多谢袁夫人吉言。”说罢,方义仍是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
“怎么方小姐似乎还有心事?”
“我说了,袁夫人可不能取笑我。”
“岂会?方小姐多虑了,我不是那种会取笑人的人。”
“其实我不是有心事,是闲得发慌,我夫君在准备礼物,我一个人就无所事事了。”方义说得甚是坦然,若是别人一定会羞于说出。
凤承平不由地呵呵干笑了两声,道:“原来如此。”
“不是说不会取笑我吗?”方义也不觉很不满地横了她一眼。
“方小姐误会了,不是取笑,是高兴,高兴有人跟我一样很宠夫。”
“哦?原来袁夫人也很宠夫哪?”方义不由自主地对此来了兴致,身为一国之主却只有一位凤后,这让她对此人太好奇了。她是真的对凤后情有独钟、爱之极深,还是别有隐情? “没错,把自己喜欢的男人娶回家就是为了好好宠着的。”她们似乎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共同话题。 “袁夫人,你这话说得一点都不错,夫君娶回家就是为了宠着的。”
方义和凤承平两人竟围绕着这个话题兴致勃勃地谈论了大半天,直到被凤承平的随从打断为止。 “方小姐,今天聊得很尽兴,改日有机会再聊,可否?”
“好。只是,我过几日就要离京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再来京城。”方义满脸可惜地说道。 凤承平也有一些可惜地说道:“看来也只能靠我们的缘分了。但我相信我和方小姐之间的缘分不浅,一定很快就又会见面的。”
“或许吧。”方义只得讪讪笑着。对凤承平,方义很想见到她,却对她隐隐有些畏惧,不是畏惧她的权威,而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让她有股特别想逃的冲动。
凤承平离开后,就有伙计悄悄来唤方义了,在她旁边轻声说道:“小姐,陆管事在账房候着,说是有要事禀告。” 方义继续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去账房。
“小姐,刚刚陛下离开戏园后就直接回宫了,而且出宫后也是直接来我们这儿的,没有去过其他第二个地方。”陆子群一见到方义就如是说道。
方义沉思了片刻,“我早就心中有数了,凤承平就是冲着我来的。”
“小姐,子群惭愧,还没有查到陛下对小姐这么特别关注的原因。”
“这个先不说了。”方义把这事暂先搁在了心中。“子群,刚才有一伙计说你有事要禀告,是什么事情?” “哦,是这样的。”陆子群说道,“小姐,刚刚有人回报,二十年前,当今陛下身边有一谋士,只待了一年,在陛下登基前夕就离开了。”
“哦?那谋士是什么人?”方义连忙问道。
陆子群愣了片刻,缓缓一字字说道:“正是令堂。”
“什么?!”方义顿时大吃一惊,脸上的表情犹如惊天霹雳般不可置信。“我娘竟然在那个凤承平身边做了一年的谋士!?然后又在她登基前夕离开,也就是说极有可能在那个时候被人给谋害了。”方义凝神思索着,越想越惊奇,越想越忿恨,她几乎已经认定了她母亲的被害与凤承平脱不了干系,甚至十之八九就是被她所害。
陆子群看着她一脸的危险神色,不禁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此事被陛下封锁了,知道的人绝无仅有,这是我们的探子从原四皇女宫中书房的暗格中发现的一封密信,这是抄下来的内容。”她一边说着,一边把纸笺拿出递给了方义。
纸笺上书曰:
启四皇女殿下:蒙殿下倚重,聘圆为幕僚。今殿下即登高位,圆亦当功成身退。故留此书,愿陛下以天下百姓为重,开创盛世,成千古明君。方圆绝笔。
方义览罢,眼中的忿恨之意愈加明显,道:“真是兔死狗烹,好一位厉害的女皇啊!” 陆子群犹豫了片刻,又道:“小姐,我觉得陛下不一定是因为想除去功臣而杀害夫人的。” “怎么不会?”已经先入为主的方义很难放弃这个想法。“恐怕就是我娘的最后几句话让她最终做了杀人的决定。娘一心牵挂百姓,恐怕也已经知道凤承平的杀意,所以才会急流勇退,欲悄悄离去。不料,她最后还是难逃魔掌。”
陆子群明显方义此刻的心情,但有些话她还是得趁早说。“小姐,此事还有几个疑点。第一,陛下为何会将此信藏于原宫中的暗格里?第二,陛下为何会抹除夫人的消息?第三,陛下身边的人还没有被藏良弓的,为何独独是夫人?还有第四,陛下对小姐的态度很是奇怪,若是故人之女,当与小姐说明,若是曾被她杀害之人的后人,那就更应斩草除根。”
方义不禁沉思了片刻,“那也有可能是她太小看我了,以为我不会知道,认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虽然不排除这种可能,但也不能排除其他可能。”陆子群继续说道,“请恕子群直言,小姐已经对陛下有偏见了。”
听到这话,方义不由地瞪了她一眼,若有所思道:“你是不是对皇室尤其是皇帝天生的愚忠?” 陆子群一惊,连忙说道:“小姐误会了,子群真正的主子只有小姐一个人。小姐对子群有知遇之恩,士为知己者死,滴水之恩亦当涌泉相报,子群这么说,完全是为了小姐,希望小姐能够理智地去判断。”陆子群说得理当气壮,更是句句在理。
方义微微皱了皱眉,叹道:“我会仔细再想想的,你继续去查。”
“小姐放心,子群定当竭尽全力。”陆子群知道方义已经把她的话放进心里了。 事后,方义思索了很久,想了很多,她也觉得或许真的是她对凤承平有偏见了。然而,凤承平的事情太奇怪了,正如陆子群所说,疑点甚多,她相信她母亲的事情绝对与她有关。只是,是敌是友或是无关人士,还有待于查证。
《卷一 初游篇 第50章》
就在这一天,影带回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方义的书房内,气氛沉闷凝重。方义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影刚刚递呈的密信,影和陆子群静静地站在一旁,炎风为他们守在屋外。
沉默了半晌,方义才说道:“看来朝廷也是风雨欲来,我们就做回真正的商人。对付楚云廷,用这封密信就够了。”密信上很清楚地证明了楚云廷与凤凌勾结,欲谋朝篡位。 陆子群看着眼中光芒闪烁的方义,心中已知她的谋划,提醒道:“小姐,用这密信要挟楚云廷,就要趁早。等他们行动了,这封密信也就失去作用了。”
“你说得没错,今晚我就去夜会咱们的楚丞相。”方义呵呵笑着说道,笑得自信,也有一些邪邪的感觉。这时,她想到了另两个人。楚云廷有反叛之举,那楚名扬呢?到时候霍清灵又该怎么办?唱晚那么善良,又那么重视朋友,他一定会想要帮他们的,那她又该怎么做呢? 与此同时,楚云廷的书房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是凤凌派来告知密信不见消息的使者。得到这一消息,楚云廷不由地坐立难安。
“王爷确定吗?那封密信真的不见了吗?”楚云廷实难相信,更不想相信,这种事情前所未有。 使者的回答却是:“丞相,千真万确。王爷一发现密信不见,就命小的来面见丞相,亲口告知。王爷已派亲信在四处查找,一有消息,就还会再派人来通知,以免走漏消息。” 楚云廷若有所思道:“王爷派你们这些心腹来面对面地跟我说,想必她也是心有所悸吧。” “此事事关重大,丞相以为呢?”
“王爷行事谨慎心细,楚某佩服之至。”
暗暗躲在旁边的方义听了他们的对话,不由地悱恻道:他们的消息还真灵通,这么快就发现那封密信不见了。但照他们的对话来看,楚云廷和凤凌之间也有不少猜忌,我的事情说不定就更简单了。 凤凌的人离开后,方义就闪身进了楚云廷的书房。楚云廷静静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一丝变化。 方义不禁心中佩服万分,她自己尚且还做不到这种镇定。“楚丞相真不愧是当朝丞相,两朝元老。见到我在凤凌的人离开后突然而至,竟还能如此镇定。”
楚云廷紧紧地盯着她,淡淡地说道:“方小姐深夜来拜访老妇,不知有何要事?”她用上了老妇的自称,没有用本相,更没有用楚某。
“是这样的。”方义云淡风轻地说道,“我有名手下,好巧不巧地捡到一封书信,竟然是楚丞相写给某位王爷的。但是,里面的内容不该出自楚丞相之手,想必是有人假借丞相之名吧,我就是来向丞相禀报此事的。如若不是丞相之物,我明儿个就把那信交到我婆母手上去了。” 楚云廷隐忍着,强自镇定了片刻,一字字说道:“那如若是老妇之物呢?” “那我就考虑是否要还给丞相哪!”方义浅浅地笑着,说得一脸轻松的样子。 “哦?”楚云廷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但是,我也有些问题想请教丞相,若是丞相不能告诉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心情一不好,指不定会怎么处理那份书信。”方义知道楚云廷是只老狐狸,跟她是越直接越好。 “方小姐想从老妇这里知道什么?”
“二十年前的事情,丞相是个明白人,一定对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心知肚明。” 楚云廷和她对视了片刻,说道:“如果我不把二十年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你,看来你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方义微微笑着,却是但笑不语。
“这里是丞相府,老妇若是命人立刻把你拿住呢?”
方义不禁呵呵笑了几声,挑衅十足地说道:“丞相可以尽管试试,看你府上那些人能不能动得了我一下。” 见她如此自信,知道她是有备而来,更早就想到她的武艺不一般,她自然不会犯险,把事情弄得更糟,刚刚也只是为了试探她一二。“来者皆是客,老妇不会做那些不义不礼之事。” “我就说嘛,”方义笑得一脸欢畅,“丞相是个明白人。”
楚云廷正容道:“我一看到你,再听到你的名字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了。这二十年来,我没有一天睡过一次好觉。方义,你比你娘聪明多了,你懂得审时度势,更会利用各种人和事。” “你是想说我比我娘更刁钻吧。”
“二十年前,你娘来到京城,她惊人的容貌和才学都让人为之一怔。更重要的是,她太善良了。” 听着这些话,方义的眼睛不由地微微眯起,心想:楚云廷也这么说娘,娘是个好人,谁这么狠心要害她? “那时,先皇仍在世,四位皇女为了皇位争锋相对。当今陛下,也就是当时的四皇女,她对你娘礼贤下士,两人意气相投,常常形影不离。陛下登基后,你娘就悄然离京了。” “这些我已经知道了。”方义微微蹙了蹙眉,眼神透着危险。
“具体是事情我不是很清楚。”楚云廷继续说道,“我只知道你爹是谁。”楚云廷算准了方义不知她父亲的事情。 正如她所料般,方义的神色顿时一变,她仍然欠缺了那份镇定,连忙说道:“我爹是谁?他在哪?” “你爹就是三皇子,是当今陛下一父同胞的亲弟弟。当年,先皇本已经将三皇子许配给黎安元,然而他却抗旨拒婚,说是非你娘不嫁。至于他现在身处何方,我就不知道了,三皇子在二十年前早已失踪。” 方义的脸色霎时一青一白,她早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性,只是不敢相信而已。如果她的父亲是三皇子,那他们还会遇害,可能就不是因为兔死狗烹了。方义逼近楚云廷,一字字说道:“害死我娘的人是谁?” “这个我也不知道。二十年前,我私下派人查过,但一无所获。”
“你是不是也有份?”
“方小姐这话就不对了,我为什么要害你娘,我没有这个必要。请恕我直言,你应该去找那些跟你娘有利益冲突的人。”
方义顿了片刻,“丞相,今日时候不早,方义就先告辞了,改日我还会再来拜访的。”说罢,她就闪身离开了。 楚云廷不由地双手紧紧握拳,眼中闪过恨意,脸上也全是怒色。她不禁自言自语道:“这目中无人,母女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