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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大姐,放心吧。”方义呵呵笑着,“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这边的两人在说着悄悄话,那边的两个男人也在低声耳语着。
方义的耳力异常,将他们的话听得真切,嘴角不禁划过一个好看的弧度。
辞行之后,方义和黎唱晚便两人一骑地坐在胡大姐为她介绍买来的马上,悠哉游哉地向西前进着。
马儿在哒哒地走着,马上的两人一个说着,一个应着。
方义对坐在身前的人说道:“唱晚,昨天我跟胡大姐聊了很多,她告诉了我很多关于凤天皇朝各种各样的事。”
“嗯?”黎唱晚不明白她想说什么。
“我们成亲吧。”
黎唱晚微怔,脸又不自禁得红了,“怎么突然又说这个了?”
“大姐说,我们这样,对你不好。”刚才他和胡姐夫的话,她也听得真切,他对她是有意的,胡姐夫也在劝说他这事。
“有什么好不好的。”黎唱晚的神色又暗了暗。
“唱晚,”方义认真地说道,“我不知道你以前的事,说实话我也并不是很想知道,但我在乎你现在和将来的事,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怀中的人沉默了片刻,幽幽地吐出了几个字:“其实这些,我都明白的。”
方义揽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
良久,怀中的人突然低低地唤了一声:“方义。”
“嗯?”方义突然觉得自己心脏狂抽,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这个让她讨厌了二十年的名字,现在从身边的男人口中叫出,她突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好听。
“方义,家母是当朝大将军黎安元,只不过我是庶出的,也不受宠,没有人会注意到我的存在。就在一个月前,爹爹去世了,我一个人偷偷跑了出来,反正也不会有人会在意我。之后,我迷路了,还中了瘴气,然后就遇到你了。”
他几句话说的很简单,但方义能感受到他这十多年来的生活有多么的苦,她猜到他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但没想到他竟然会是大将军的儿子,更没想到他的这许多酸苦。感受到怀中人的颤动,方义的手又紧了紧,“不要紧,那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和以后你都有我了。”
“嗯。”黎唱晚的脸上有着幸福的笑容,眼泪也忍不住簌簌地流了下来。
方义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安慰着。黎唱晚止住了抽泣,不禁在她怀里拱了拱,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
两人向前走了一段路,方义突然又说道:“唱晚,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婚礼?”
“婚礼?”黎唱晚的心不禁噗噗跳着。
“嗯。”
“我没有什么想要的,”黎唱晚半晌才喃喃说道,“只要我的新娘是你就好。”
“呵呵!这简单,随时随地都可以。”方义乐呵呵地说道,笑得欢快。
“随便你。”黎唱晚的心里是甜甜的。
“这里的男人应该是管自己的妻叫妻主吧?”
“嗯。”
“叫一声来听听,好不好?”
黎唱晚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吐出两个字来:“不好。”
“就叫一声嘛!”
“不行。”
“不就是提前叫嘛!”
“不行就是不行,等以后再说。”
方义不禁撇撇嘴,眼珠子一转,笑着说道:“那么,我们不如现在就在这里成亲吧?”
“现在?就在这荒郊野外?”黎唱晚不禁惊讶地睁大了两只漂亮的眼睛。
方义搂着他的腰,腾身一跃,跳下了马。
“唱晚,来,咱们就现在在这里拜天地好了。”说罢,她便拉着黎唱晚跪了下来。“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我,方义,愿意娶黎唱晚为夫,爱他一生,护他一世,如违此誓,人神共弃!”
黎唱晚的心怦怦直跳着,直直地看着这个说着誓言的女人,她的神情是严肃的,是坚定认真的。
“黎唱晚,你愿不愿意嫁于方义为夫,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陪伴她一生?”
黎唱晚一愣,漂亮的脸蛋红红的,慢慢吐出三个字来:“我愿意。”
“礼成!”方义自订的简易婚礼完成。
她一把将黎唱晚抱起,走进一旁的草丛里。
黎唱晚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即脸更红了。
初长成的野草为一对小情人遮住了他们的羞涩。
“唱晚,刚才你的手臂上那个是守宫砂吧!”
“嗯,男子在小时候都会点上的。”
“唱晚,你已经名副其实地是我的人了,现在该叫一声妻主来听听了吧?”
“你怎么还记着这事啊?”
“因为是你的事嘛!”
黎唱晚拗不过她,只好低低地唤了一声。
“唱晚,今天太委屈你了。”
“不委屈的。”
“唱晚,我想要我们的婚姻能够得到亲朋好友的祝福,我会再补给你一个隆重的婚礼,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我,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嗯。”他在她的怀里轻声应着,他的心里甜甜的,原本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没想到却遇到了她,上苍并没有将他遗忘,也或许是父亲在冥冥之中保佑他吧!
06初到阳城
临近傍晚的时候,他们来到了前面最近的一座城镇。
“阳城,”方义看了看城门上的两个大字,又看了看城门口车来人往的场景,似乎这里发展得很不错,“看上去这个阳城还不错。”
黎唱晚闻言,不禁微怔,说道:“妻主,你不知道阳城?你师父都不告诉你这些吗?”
“惭愧,我对这些还真是一无所知。”
“妻主,阳城历来是座商业大城,经过阳河,水陆交通发达,往来贸易很多,自然很繁荣。”
“唱晚,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没有。”
“我忘了,你以前是没有机会出来。不过不打紧,以后无论你想去哪我都会带你去的。”
“嗯。”
方义带着黎唱晚驱马径直找了一家客栈。
“小二,给我们一间上房,再把马牵到马厩里喂些草料和水。”
“客官,真对不住,咱们店里的上房已经满了,就剩一间普通客房了。”
方义的眉头稍稍拧了一下,“那就要那间普通客房吧。”
“好嘞,两位客官,这边请。”
方义见客房注满,大厅里人又多,不禁说道:“小二,你们店里的生意还挺不错的吗?”
“这位客官,您不知道吗?”店小二惊讶地看着她。
“知道什么?”方义不解地眨了眨眼。
“明天就是咱们阳城一年一度的百花节了,很多人都从外地特意赶过来参观,小的还以为客官您和夫人也是呢!”方义刚才开口只要一间上房,黎唱晚也已经梳起了已婚男子的发式,店小二自然而然地就把他们当做是夫妻了。
“百花节?”
“客官,您和夫人来得巧,不如明天就去看看吧,就在城中那条阳河边上。”
“好。”
店小二将他们领进了客房,一张床,一张桌子,四张凳子,有一个窗户,摆设和简陋,倒也干净整洁。“客官,您若有什么吩咐请尽管说。”
“好,那就先沏壶好茶来吧。”方义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给她,“还有,记得把我的马喂好,这是另外给你的。”
“好嘞,谢谢客官,小的这就去给您端茶,然后去喂马。”店小二欣喜地接过银子,出去了。
黎唱晚将行李放好,对方义说道:“妻主,我们在阳城待几天?”
“明天先去看看百花节,然后再好好逛逛这座商业城市,这可是咱们此次游历经过的第一个大城镇。”
“好。”黎唱晚笑着点头,其实他也很想去看看阳城的百花节,这一点方义自然也是知道的,她也想看看和玩玩。
“对了,唱晚,你听说过阳城的百花节吗?”
“嗯,阳城的百花节很有名的,真花云集,人花齐聚,每年都会有很多人来参加的。”
“真花,人花?”
“真花就是指实实在在的花,人花是指人,原先是一些花楼男子参加的比试,后来发展成为很多大家公子也参加了。”
“哦?”花楼男子?方义的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额头也有几根黑线。
“白天欣赏真花,晚上欣赏人花。其实这样的节日在其他地方也有,京城就有花灯会,也有这样的比试活动,每年都很热闹,很多达官贵人都会参加。”
“是吗,什么时候也去京城看看。”
“怎么了?”方义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黯淡,“是不是又想起以前不开心的事了?”
“我爹年轻的时候参加过,而且还是魁首,当年曾被称为京城第一美人。爹爹只是花楼里的一名清倌,后来跟了我娘,据说那个时候能很宠爱爹爹的。可是后来,就……”黎唱晚说着说着就哭了。
方义心疼地为他擦拭着眼泪。
“后来娘又娶了别人,爹爹只是侍夫,没了娘的疼爱,连下人都会欺负他。我出生后,也只有在全家人都参加的宴会上,见过我娘几次,上一次见到她还是在去年过新年的时候,隔着层层宴席远远地看见着。”
方义轻轻叹息着,“别难过了,以后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嗯,妻主,遇到你,又再嫁给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
听到这样属于夫妻间的情话,方义的心不禁暖暖的。
他们在大堂吃过晚饭之后,方义说道:“唱晚,你先回屋,我去找小二姐拎桶洗澡水来,你今天累到了,待会儿洗完澡就好好睡一觉吧。”
“嗯。”黎唱晚被她提起那事,不禁又有些脸红,乖巧地低声应着。
方义拎着一桶水刚走进客房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在烛光下为她缝补衣服,他的眼神很专注。这样的场景是她从未遇到过的,有个人为她缝补衣服,在等着她。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水桶,走到他身边,柔声说道:“很晚了,我已经把洗澡水打来了,先去洗澡,然后就睡觉吧。”
“还有一点点了,你的这件衣服上裂了一条缝,缝补起来就好了,而且我保证别人看不出来是补过的。”黎唱晚有些得意地说着。
方义的心里是满满的感动,她的贤夫啊!
夜晚,方义躺在床上听着枕边人均匀的呼吸声,感觉是从未有过的安逸,二十年来终于有了自己想要珍惜和守护的人。
翌日清晨,方义和黎唱晚用过早点之后,就出去逛阳城了。
商铺林立的街道车来人往,很是热闹。
“唱晚,你要不要买点什么?”
“不用买什么,妻主,我们把钱省着点花吧。”
“呵呵!这么为我省钱啊,娶夫如此,妇复何求?”
黎唱晚不禁脸红了,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这是在大街上呢。还有,我为你省钱不好啊,难道你希望我乱花你的钱?”
“当然不是这样,不过你花我的钱我也很高兴,本来我们就不需要分彼此的嘛!”
两人在大街上有说有笑地走着,这样相貌气质不凡的一对璧人说不惹人注意是不可能的。
“前面围了好多人,吵吵闹闹的,我们也过去看看,好不好?”
“好。”方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好像是有人在争执,还有很多人在围观凑热闹。
他们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卖身葬父的年轻男子被恶霸女子欺负的狗血桥段。
07卖身葬父
只听那女人吼道:“你们家欠了我的债,现在你爹死了,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你就干脆自己来抵债吧。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有什么不乐意的?”
“我会想办法还钱的,我不去。”那男子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哭着反抗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甚是令人怜惜。
不过,方义却没什么想法,想拉着身边的人离开,她不想管这个闲事,她也不觉得那女人犯的是大错,毕竟欠债还钱本来的确就是天经地义的事。那男子虽可怜,但这样的人多得去了,她也管不了太多。
可是,她身边这人就不一样了,满脸的怜惜之色分明,“妻主,我们帮帮他,好不好?他爹死了,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好吧,不过你得答应我,别再想以前不开心的事了。”
“妻主,我没有不开心,我很开心,因为我是幸运的,我有你了。”
“嗯。”方义放心地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他对过去的事已经释怀了,现在的他是快乐的。
“住手!”
争执不下的两人和周围围观的人不禁都看向这个突然大声说话的人,这个人年纪很轻,眼神却很凌厉。
方义径自走到那两个人跟前,朝那女人说道:“他欠了你多少钱?我帮他还。”
那女人上下打量了她两眼,犹豫着说道:“总共五十八两纹银。”
“你胡说,是三十两才对。”那男子立刻说道。
“其余的是这么多天的利息。”
方义的眉头拧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那女人,“这是一百两,通元钱庄的银票。”
那女人接过一看,对那男子说道:“算你走运。”说罢,便离开了。
没了热闹可看,周围的人群也就散了。
那男子朝她一跪,说道:“多谢这位小姐……”
“别!别跪我!”方义打断了他的话,她可不喜欢有人对自己下跪,而且眼前的人也没有对她下跪的这个必要。“你不用谢我,我本不想管你这闲事的,你要谢的人是他。”方义指了指一旁的黎唱晚,此时的方义显得有些冷情,其实她只是因为在现代看多了卖身葬父的桥段而已。
这时,黎唱晚也已经走了过来,“你先起来吧。”
“多谢这位夫君好心搭救。”
黎唱晚看了看他,转身用带着恳求的目光看向方义,说道:“妻主,你再拿一百两出来给他去安葬他父亲,好不好?”
看着同情心泛滥的人儿,方义不禁无力地翻了个白眼,算了,就先依着他吧。“嗯,给。”方义将银票递给了黎唱晚。
黎唱晚把银票递给那男子,“你快回去安葬你父亲吧,然后就用剩下的钱好好生活吧。”
“谢谢,谢谢恩公,你们的大恩大德,小的一定不会忘记的。”
“举手之劳而已,快回去吧。”
“请问两位恩公住在哪儿?等我回去安葬完父亲之后就去找你们报恩。”
“不用了。”
“恩公,小的会做很多事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恩公,小的已经孤身一人了,您就当可怜可怜我,收留我吧!”那男子向黎唱晚哀求着。
黎唱晚看着他,很快就有些于心不忍,心软了,不禁看向方义。
方义收到他的目光,心中微微叹息了一声,算了,找人查查他的底细好了,唱晚身边有个人跟着伺候也好。于是,方义朝那男子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以后就跟在我夫君身边伺候吧,他就是你的主子!”
“是,多谢小姐,主子,小的一定会尽心伺候主子的。”
“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话,小的叫小墨。”
“嗯,小墨,你回去安葬完你父亲之后,就到悦来客栈来找我们。”说罢,方义便拉着黎唱晚离开了。
阳河旁边搭了一个大大的戏台,周围还有很多看台,这显然是为即将开始的比试准备的。在阳河两岸还摆满了各种花卉,百花争艳。
方义和黎唱晚慢慢踱步欣赏着两岸的风景和花卉。
“妻主,你快看,这盆花真漂亮。”黎唱晚两眼发亮地看向河边一个亭子里摆放的一盆花。
方义也看到了,的确很漂亮,也很奇特,因为一朵花竟然开了七种颜色,方义在现代也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花。
两人走了过去,方义朝亭中同样欣赏那盆花的人问道:“请问,这盆花叫什么名,是什么人的?”
亭中的人都不禁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其中一人说道:“这位小姐想必是从外地来的吧?”
“正是。”又是什么阳城人该众所周知的事吗?
“这盆花叫七绝,是锦绣山庄柳月公子的心爱之物。”
“七绝,倒是名副其实。锦绣山庄柳月?”难道是柳如是的儿子?
“正是,柳月公子乃是锦绣山庄庄主柳如是的掌上明珠。”
“哦,我知道了,谢谢这位姐姐告知。”
“不必客气。”
两人走出亭子后,继续沿河欣赏着。
“唱晚,我们先回客栈休息会儿,吃过晚饭后再出来欣赏一下这阳城所谓的人花。”
“嗯,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我也有点累了。”
回到客栈后,立马就有个人迎了过来,“小姐,主子。”
方义愣了一下,仔细一看,原来是今天卖身葬父的那个小墨。
“唱晚,你先进去吧,我现在要出去办点事。”
“嗯,早点回来,我等你一起吃晚饭。”
“好的。”
方义向人问了路,就来到了锦绣山庄大门口。
“烦劳这位大姐通报一声,就说方义求见柳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