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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候可曾听到这钟声?我又没有与此时的自己相遇?”红薯喃喃,似乎是想极力记起什么,可是无论如何那段时间在她脑海中都只是模糊的影子,“还有师傅……”
此刻望天宗内,一个一身红衣的粗狂大汉正端坐在石室之内,他手中拿着一块黑色的长布,已经祭炼到了最后关头,这个东西,他是为了他宝贝徒弟准备的!
想到他那宝贝徒弟他不禁脸上露出笑容,至于宗门的钟声,他早就抛之脑后。
“不知哪位高人到访我望天宗?在下望天宗宗主刘云,恭迎前辈到访!”刘云此刻顶着莫大的压力和身前那位一身黑衣之人对峙,实在是想不到他望天宗一直低调,怎么会招惹到这么一存在?
“高人?”红薯难得说上一番话,因此并不计较这话是和谁说的,她只轻轻摇了摇头,动作看起来很是柔美,又加上声音轻柔,隐隐透着道蕴,竟然让人无故生出好感,“不是什么高人,只是一位故人而已。”
“故人?”刘云想不出他望天宗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故人,但是察觉此女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的样子,因此紧张到颤抖的心明显放松了一些,“不知前辈是——”
“我曾经也入过这宗门,”红薯一步步拾级而上,身上的威压像是压抑之后的释放,越来越让人感到沉重,“如今来带走一位故人,再见一位故人。”
此刻少年红薯正急匆匆赶往宗门,不过她走的是直线距离望天宗最近的一条路,因此并没有碰到中年的黑衣红薯。
当少年红薯绕过一间间宅院,直接到了一处石屋前,推开了石屋的门后,火长老正满脸笑容的看着手中的黑布。
“我的乖徒弟呀!”火长老粗糙的手掌摩挲在红薯头顶,声音振聋发聩,“看看师父我给你做的什么?”
红薯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火长老献宝一样的将那黑布批到了自己身上,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师父,这真的是管用的?”
“自然!以后你就再也不用担心啦!”火长老看着红薯此刻开心的模样,只觉得做的这一切都值得了,“我们家红红,以后一定是纵情肆意,纵横修真世界的呀!”
“谢谢师父!”红薯披着黑色纱布,直接扑到了火长老怀里,眼中点点泪光闪现,“师父,再也找不到的比你对我更好的人了!”
“哈哈哈!”火长老大笑三声,“谁让我是你师父呢!不对你好对谁好?等我将你送出了此地,到时候海阔天空,师父带你看看我们周边的城池,看看极东之地的大海!”
“大海?”红薯不解的看着火长老。
“嗯,就是个大水池子,”火长老挠了挠后脑勺,也是不知道怎么解释,“反正是个好地方就是了!”
“嗯!那我们就去看大海,然后等我长大了!”红薯不好意思的腼腆一笑,“等我长大了,就去找齐天哥哥!”
“女生外向啊!”火长老故意叹了口气,却是真心希望红薯能够永远这么活泼开朗生活下去,他想,快了!这一切应该就快了!
“还望前辈稍等片刻!”刘云看到红薯抬脚就走到了护山大阵边缘位置,心想这位前辈似乎是来招人的,若是没有恶意,那么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各位师叔正在准备盛宴,就要到此地来夹道欢迎,还请前辈稍等,稍等。”
“等不了了。”红薯一直迷茫的眼神出现了焦距,她盯着眼前的刘云,“我和她注定了在这里相遇。”
刘云再被红薯目光盯着的那一刻,瞬间就静止住了。
红薯再也没看他一眼,直接走入了护山大阵之中。
此刻,刘云怔怔的看着眼前,他看到了他曾经的孩子在一次与其它宗门的比斗中被杀,他听到他最后质问他,“你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
刘云清楚地记得他当时的撕心裂肺,只是那是规则,那是比试之前订立的规则,“生死不论,只一决胜负。”
想到此处,刘云心头一股无名之火开始燃烧。
惨死的儿子就在不远处,而死不瞑目的妻子又出现在眼前,她被绑在宗门镇神柱上,被宗门的天雷抽打着,她声嘶力竭,“我恨!我恨我自己识人不明!怎会遇到你!为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看见太上长老义正言辞,“为了一人恩怨,耽误两派之事,你罪不可恕!若不严惩与你,我望天宗就要和它宗门生死决斗!身为掌门,教子无妨,又纵妻寻仇,当罚!”
“我是掌门啊!因为我是掌门啊!我身上捆绑着整个望天宗,我不能为了自己活着啊!”刘云嘴唇微张,目光呆滞,一动不动,而他心上的火此刻熊熊燃烧,瞬间冲破他的身体!
只片刻,一阵微风吹过,刘云身子如同细沙一般,瞬间被风吹散。
红薯刚进了望天宗的大阵,就被望天宗修士团团围住。
为首的一个老头儿扔掉手中断裂的掌门生命牌,满脸警戒的看着红薯,“这位前辈为何事而来?”
“咦?”红薯满脸惊奇的看着身前众人,她目光所看之处,定是人人呆滞,“竟然都是天魔?”
那为首的老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一僵,瞬间暴退数十步,“你究竟是何人!”
“只是赶巧了,”红薯并没有回答这老头儿问题,“我需要尽快找到她,身上的力量就要控制不住了。”
“听我命令,结天魔杀阵!”老头儿一声令下,不足半数的望天宗弟子迅速动了起来!
那老头目光一凝,看在那些静止不动的人身上,“业火!你竟然掌握了业火!你是西漠来的!你一定是西漠来的!”
老头儿的声音充满了恐慌,他此刻顾及不得旁人,直接转身往当初入门试炼之地而去!
“我,在哪里?”红薯却并没有像此刻众人想的那般去追杀这些天魔,实在是她时间不多,她只知道要尽快找到幼年时候的她自己,要带着她和师父去到东海,如果能够这样,那之后的种种不幸似乎就能挽回很多了。
红薯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慢慢寻找,她越走,越能觉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少年红薯此刻将黑色斗篷一样的衣服把自己裹严实了,“师父,师父,你看这样怎么样?”
“你平日火之力又不会不受控,用不着裹成个粽子,快把小脸漏出来!”火长老嘿嘿一笑,对自己的制作水平很是满意,“你来试试攻击我,看看这衣服能减弱你几成火元。”
“是!”红薯答应一声,赶紧屏气凝神,“师父,你可要准备好啦!”
火长老也没有大意,从神宫中拿出蕴养多年的本命法宝,正是一只巨盾!他将这巨盾挡在身前,“红红,攻击吧!”
一股热浪以红薯为中心瞬间沸腾起来,黑色衣服里少女眼中透着刚毅与认真之色,而嘴角的一丝笑容也暴露出她此刻的骄傲,“师父,来啦!”
只见红薯如同一个火球一般朝着那古井无波的盾上攻击而去!
火长老满意的看着红薯的气势,嘴角扯到了耳根子底下,心道他的徒弟就是与众不同!看这个样子,火的力量应该被削弱了五成左右!
红薯气势汹汹的撞击在这巨盾之上,然后缓缓吐出一口气,期待的目光看向火长老,“师父,这衣服压制了我六成力量呢!怎么样?你看我现在的实力怎么样?”
火长老收了巨盾,一只手按在红薯头顶上就将她脑袋露在了黑衣外,“不错不错!我徒弟果然是最强大的!”
红薯昂起头来,神气满满,活脱脱一个等待夸奖的小孩子,“也不看我是谁教出来的!我师父可是……”
红薯话还没说完,只觉得丹田位置突然一震!她皱着眉头,还没能觉察到是怎么回事,丹田位置更加快速的震动便传了出来!
“怎么了!”火长老一急,伸出手按在红薯丹田位置!
“咚!”好似心脏跳动的沉闷声音突然响起,一股蓝色火焰从红薯身上喷涌而出!接触着红薯的火长老首当其冲!
“噗——”火长老喷出一口鲜血和碎块!他身为五府期修士,如今五府受损!
“师父!”红薯顾不得其他,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惊恐的看着吐血的火长老,手足无措,“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咳,”火长老脸上的笑容扯到了一半便再也扯不开了,“不怪你,都是因为我私自试探你的丹田位置,才引得这火出现的。”
“不是的,我知道,不是的!”少年红薯嘶吼着,她站在刚刚的位置不敢动弹,而一道黑色身影此刻进入她的视线。
“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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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吴云国和铜锣寨
第一百一十章吴云国和铜锣寨同一个人,不同的年龄相遇了。
“师父……”红薯摘掉了盖在头上太多年的黑色围巾,露出白色的瞳孔和狰狞的伤疤,她怔怔的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人,然后“噗”一声吐出两口血来。
“怎么会!”红薯抱着火长老,对着那露出面容的人嘶吼着,“你怎么会在这里!谁让你来的!”
一阵汹涌的煞气如同海洋一般铺天盖地的降临,浓重的黑云瞬间在望天宗山顶形成!
“我想起来了……是因为我,原来是因为我师父才会这样的!”红薯脸上疤痕翻飞,此刻种种又以回忆的形式出现在脑海之中,“因果!命运!我竟然又被戏弄,又被戏弄……”
红薯身子似乎越来越无力,她慢慢跪在地上,朝着火长老的位置挪去。
火长老此刻还吊着一口气,本来看到这中年老妇的时候他内心闪过一丝震惊,但现在他知道了,他面前的这个人是此刻之后很久的红薯,虽然他不能理解,但他也不需要理解,“傻孩子……”
火长老的话音里充满了怜惜,“你这是经历了些什么。”
“师父,”红薯扑进火长老怀里,就像少年红薯一样,她白色的瞳孔中流出红色的血泪,“师父……”
“你滚开!你滚开!”少年红薯死死的看着抱着她师父的“她”,一股狂暴的气息在酝酿!
“红红,”火长老深吸一口气,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命里有时终须有,这怨不得谁,若是怨,就怨这天吧!”
这一句说完,火长老的五府迅速衰竭,生机流逝,神魂涣散。
红薯将脸抵在火长老的胸前,默默地等待着。
一股无形之火从少年红薯身上突然出现,十里!三十里!一百里!这无形之火不断地向外扩散着!她恶狠狠地看着那跪伏在他师父胸前的女人,手中突然出现一把火之剑,一剑刺出,“即便你就是我,也不可原谅!”
望天宗上传来一声山崩地裂的声音,其瞬间成为火海。
望天宗外,一个蓝衣男子傲然站立,“可惜了,这一把火除不尽所有的魑魅魍魉,此地,还是需要我的存在……”
齐天似有所感,回过头,正看到望天宗方向一片黑云笼罩。
“似乎是火之本源的力量。”凤乌趴在齐天头上,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快走吧!没我们什么事儿。”
“嗯。”齐天点了点头,身下二灰四只蹄子瞬间狂奔起来。
天色渐黑,在二灰的疯狂赶路下,终于是踏上了一处凡间的官道。
齐天正不疾不徐的看着月色,官道后面传来越来越清晰的“哒哒”的马蹄声,一批士兵正朝着城门疾驰而去!
齐天默不作声的将二灰拉到一边,让出了路来。
凤乌原本闭着的眼睛缓缓张开,看着那批士兵,脸上露出一丝怀念之色,它忘了它是在第几个轮回里,曾经陪伴了那么一个人的一生,陪他戎马天涯、陪他开疆扩土、征战沙场。
“开城门!”那疾驰在前的百夫长手中握着一块染血的铜牌,战马屁股后面已经插了一把短剑,“快开城门!”
齐天眼中的那百夫长身上缠绕绕这丝丝的红色气息,这便应该是“煞气”了,一般战场上出来的士兵,身上都会环绕着煞气,使得别人有生人勿近之感。
而煞气若是能浓郁到一定程度,就算是入门的修真者也不一定能够敌得过。
齐天心中想起在圣堂之中看过的那些“游记”,其中就有很多事关于凡间帝王的,国有国运、帝有帝气,一般的真龙天子虽然并不修炼,但身上的气运加上百姓愿力,就能抵得过筑基初期的修士了。
如今各个国家都根据修真门派的等级进行了划分,一般的统治者也熟知修真门派的存在,并且统治者的背后也通常能够看到修真大家族或者门派的影子。这就是修仙大时代,是全民练体、练气,都能去求长生的时代!
齐天正胡思乱想着,这一批士兵就又十几人从他身边跑过,后面还有十几人正驾马狂奔着。
“嗖——”
一只只利箭此刻划过此片天空,正射中齐天身边的士兵!
一箭毙命!
齐天皱了皱眉,他并不想参与到这凡间杂事之中来,正想着隐身离开,就见一只利箭朝他射来!
“咦?”凤乌睁着眼睛,“这不是凡间的厮杀吗?这箭上怎么有微弱的灵力?”
齐天一伸手,就将这箭抓住,“虽然灵气很微弱,但对这些凡人来说还是难以抵挡的!”
“卑鄙!”凤乌突然一飞而起,它头上的翎羽闪烁着七彩的光芒,在这夜色中尤为明显,“修士竟然参与凡人战争!”
凤乌两只翅膀煽动,朝着追击的那一方而去,一股热量凭空出现,追击的军队只感觉头昏脑涨,似是从寒冷的冬天一下子到了夏日的骄阳下曝晒!
齐天任由凤乌随性而为,他知道它这是为何,只因那世它心中无敌的存在异样惨死,只因它痛恨修士干预凡间国度的发展!
前面受伤的士兵来到城下,待城门打开,这才发现了身后的追击者停在某处停滞不前了,“关城门!”
“凤乌,收拾收拾就好了,还是不要伤人性命!”齐天朝凤乌伸了伸手,将怒火中烧的凤乌怒火熄灭了,“我们不清楚事情真相,也并不了解谁是谁非,还是不要伤人性命。”
凤乌胸前黄色小爪闪烁两下,它郁闷的看着人仰马翻的士兵,piu一下赌气一样的飞到了二灰头上。
“仙师?你是仙师?”地上翻滚的士兵在风停的一瞬间就尖叫着向齐天这里跪拜。
有了第一个士兵打头,剩下的士兵都瞬间反应了过来,跟着跪在地上,朝着齐天不住的磕着响头。
这一出直接就让齐天蒙了。
“仙师!救救我们寨子吧!救救我们吧!”地上士兵好似看到了希望,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一个个头磕在地上。
齐天这才看清楚,原来这追击的几十人的士兵竟然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而这些人以头抢地,甚至有几个老人头上都已经出血了!“快快起来!”
齐天袖子一甩,一股柔风吹过每个人上身,将所有人轻柔的扶起,“我刚刚制止了你们的追击,你们就不怕我和城内那些人是一伙的?”
“不会的!若是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我们现在怎么可能还站在这里?”一个老头儿站出身来,目光浑浊又小心翼翼的看着齐天,“仙师,还请您救救我们啊!”
“你们射出的弓箭带有灵力,我想你们的阵营里面定是有一位练气的修真者,何须我救?”齐天摇了摇头,倒不是他如今铁石心肠,而是他不清楚事情始终,也不好做出决定,而凡间之事最是牵扯到因果的,他现在只想好好修炼。
“仙师说的不错,我寨子是有一位修真者,但——但刚刚已经和吴云国的那位法师同归于尽了!”老头儿说着,浑浊的眼中流出泪滴,悲伤、沉重的气氛笼罩了这群男女老少都有的士兵,“若是仙师不能出手,我寨子只怕是活不过两日啊!”
“苍天无眼啊!可恨这苍天无眼啊!”一位三十几岁的中年妇女头上还裹着白布,握紧双拳,仰望着天空,“我铜锣寨自给自足,与世无争!为何招来这无妄之灾!为何啊!”
“娘!”一声稚嫩的喊叫声在这妇女身边响起,那只是一位十二三岁的男孩子,他手中握着一把和他人差不多高的大刀,“娘,你别哭!我会给阿爸、二丫、彤彤、大虎他们报仇的!我一定会的!”
齐天皱了皱眉,事情似乎和他想的不一样。
此刻城楼那里突然亮起一片片火把,一群群的人影在火把下闪烁,一个充满杀气的声音响起,“放箭!”
只见近百只飞箭带着箭头的一丝寒光直奔此地而来!
“娘!你们快跑!”那稚嫩的少年拿着大刀一下子跳到众人前面,脸上带着刚毅和赴死的决绝,“你们快走!”
此刻那飞箭距离人群不足三米!
二灰听着那少年的喊声满脸泪痕,“嗷呜”一声,就以肉身挡在了众人前面!
凤乌撇撇嘴,“丫丫的,这什么事儿啊!刚帮了那边这又帮另一边,两边还都是我憎恨的用灵力攻击的!”
凤乌嘴上说着这话,却还是扇了扇翅膀,将这一波攻击挡了回去。
“城下的修士听着!此事是我吴云国和铜锣寨之间的私事!还请不要无关人等掺和,不然小心自己管不了事还搭上一条命去!”城墙上的士兵丝毫不因为下面那一点七彩的光抵挡了攻击而感到惊讶,而是直接放出狠话来,“我吴云国有金丹修士做阵,城下这位修士还请好自为之!”
齐天听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