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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他不受宠的公主不知道排到什么犄角旮旯里去了。
卓楠注意到五皇子的母妃惠妃正好在她的斜对面，快速的收回目光看向左下首的第一个位置坐的不是宰相而是年过八十的太师跟太师夫人。
接下来才是宰相跟李氏，身边坐着的是神医颜回春却并未见到卓晴的身影。
卓楠想到以卓晴庶女的身份是不够资格参加这种宫廷宴会的，除非是皇帝或者太后钦点。哪怕她已经跟司徒卫国定亲，但未过门就还不是将军夫人。
宰相跟李氏接下来的位置坐的正是司徒大将军，他带着妹妹司徒妍妁一起来参加宴会，还有……佟宇文？
佟宇文正在跟身旁的司徒妍妁说话，面带笑容仿佛一点没有被其父的事情影响到。
就在这时太监喊了一声。“太后驾到！”随之奏乐声响起。
众人立刻起身纷纷跪在地上。
也有站着的人，比如拥有特权的宰相、太师、颜回春跟卓楠，只是略微低头即可。
太后扶着姚嬷嬷的手从众人的面前走过，走到最高位上坐下。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太监高亢的又尖叫一声。
皇帝牵着皇后的手，相携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走过。随之落坐在太后下方的一左一右的位置上，却依旧在高位之上。
奏乐声恰到好处的正好停止。
太后的一双凤眸扫过众人。“平身，都坐吧。”
众人这才起身纷纷落座。
皇帝第一个举起酒杯跟皇后一些祝贺太后生辰之喜。接下来就是各位皇子等人走到大殿中央向太后跪拜，说完祝贺词之后奉上寿礼再回归原位。
一个个轮下来基本上祝贺词大同小异，送的贺礼奇珍异宝什么样的都有，但是看多了也就麻木了，觉得没什么新意。
卓楠看着看着失去了兴趣，盯着眼前宴桌之上摆放的美味佳肴，有玉掌献寿、明珠豆腐、首乌鸡丁、百花鸭舌……都是好菜，可惜……全部是冷的……。
茶倒是上好的庐山云雾。
第658章看戏人变成戏中人
卓楠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庐山云雾不愧是好茶，唇齿留香，回味甘甜。
像景容只有从三品官，是没资格直接向太后贺寿的，否则一个个轮下来天都亮了。
等一品大员贺完寿之后，宫女们直接走到其他大臣的面前把贺礼收走就行了。
皇帝带头举起酒杯面向太后示意，所有人端起酒杯全部站起身恭贺太后，异口同声的祝贺差点把大殿的屋顶震下来。
卓楠滥竽充数的夹杂在人群中，机智的嘴唇动了动却根本没发出声音。准备一饮而尽之时，卓楠看着杯中酒轻轻一嗅，发觉除了浓烈的酒香味还杂着一丝异香。
这酒……被人下了药，到底是谁想要害她？
得罪的人太多，她一时分辨不出谁会在今天的宴席上对付她。
轻掀眼皮不动声色的环顾一下四周，其他人都已经仰头正在喝酒。
细细嗅了嗅发现并不是毒药。
想要找出凶手，唯有……将计就计！
衣袖遮挡，仰头看似一口饮进，实际上全顺着衣襟倒进领口中。
幸好现在已经是初夏，微凉的酒顺着肌肤流淌打湿了她的肚兜并不算冷，但是身上的酒味却顿时浓烈了好多。
卓楠神色淡然的坐下。
放下酒杯的刹那间，身后的宫女立刻提着酒壶再次把杯子斟满。
卓楠假装低头拿筷子的时候闻了闻斟满的杯中酒，发现这一次宫女倒的酒水很正常，只有刚才那一杯有问题。
明显是有人事先在酒杯上涂了毒，遇到酒水融化进酒中，后面的酒自然也就无毒，所以哪怕后来中招了也找不到丝毫证据。
众人落座之后真正的宫廷宴会开始了，舞姬上上场跳舞，乐师们奏乐，众人的表情不在那么严肃比之前放松了许多。
景容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卓楠的碗中趁机把头凑了过来，密语传音道：‘你的嗅觉可真厉害差点把为夫比下去。不用看为夫，我的那杯酒也同样被人下了药。下这种低俗的春药，不用猜一定是四皇子所为。’
四皇子？卓楠看向景容半眯着眼暗示道：狠狠的虐死他！
景容伸手盖在她的手背上捏了捏密语传音道：‘他的命到头了。’暗中传送内力给她。
卓楠：“……”景狐狸一出手就要他的命？好吧，四皇子这种畜生死一百次都无法向受害惨死的女子谢罪。
“嗯。”卓楠应声赞同。细致感受着内力进入她体内后游走了各处一遍，被酒水打湿的肚兜立刻干掉了。
卓楠朝着景容笑了笑，示意他可以了。
景容不着痕迹的拿开手。
卓楠淡定的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拿起筷子低头吃起来了景容夹给她的菜。
宫廷宴会上菜式多样，总会碰见没吃过的菜式，哪怕是冷的卓楠也会赏脸尝一口。
偶尔看了一眼身旁的景容，见他喝了一杯又一杯，明显后来的酒也没问题。
卓楠吃吃菜，偶尔看着大殿中央跳舞的舞姬，那腰扭的她自叹弗如，那圈转的她看着都觉得眼晕。
时间一点点流逝，宴会终于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音乐停了。
大殿中央的舞姬们依次退下，换成一排排粉装的宫女端着长寿龙须面、百寿桃上场。
第一份自然是呈献给太后享用，然后才是皇帝跟皇后。
等轮到卓楠的时候，她的眼神不像别人看着摆放到眼前宴桌上的面食，而是盯着给她送面的宫女看了几眼。
站在她面前的宫女面容明显是个稚嫩却陌生的小丫头，但是熟悉的气息却在对方弯腰递上面食的时候扑面而来。
卓楠轻轻一嗅脑海中出现一个人的名字青殇。
临出景府之前，她命令青殇混进宫廷宴会中，把特地为太后准备的‘贺礼’交给了青殇，命她去办。
如今青殇顺利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证明‘贺礼’已经送出去了。
果真青殇假扮的宫女察觉到卓楠注视的目光，冲着她甜甜一笑，随即低头跟其他宫女一块鱼贯而出。
卓楠的眼神不动声色的扫过其他人，见到所有人都在吃面，表示对太后的尊敬。
她低头看着眼前的面，习惯性的闻了闻。确定没有加料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刚要吃第二口，面没了……。
卓楠低头看着景容把他的面碗推到了她的面前，抬头无语的看着他把她的面抢走吃了起来。
好嘛，这只狐狸懒惰的拿她鉴别面里是否有毒药。
可在外人眼里就是吃她的剩食啊！
果然紧挨着卓楠跟景容坐的几位官员跟夫人注意到这一幕，面露惊讶之色的望着他们夫妻俩，筷子上还缠着面条哧溜溜的滑进面碗里。
高汤溅起，脸上立刻多了几滴酱油的汤汁。
卓楠厉眼一扫准备一一给他们瞪回去，眼神只透露一个信息：有什么好看的！结果……看见这一幕嘴角抽了抽，突然好想笑……。
看戏的人察觉到卓楠戏谑的目光，一瞬间从看戏人变成了戏中人，面色难看的赶紧低下头掏出手帕擦脸。
卓楠心情愉悦的低下头吃起面条感觉异常的美味。
让你们看戏，出丑了吧！哼！
随着音乐声再次响起，舞姬们再次陆续登场。
站在太后身旁随侍的姚嬷嬷，突然察觉到太后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她刚待走近询问一声，突然听见噗哧一声！
姚嬷嬷不敢置信的盯着突然放了个响屁的太后，惊觉她的失仪赶紧低下头装作没听见！
顺便庆幸乐师奏乐很给力，其他人应该没听见太后失仪出丑。
可是这不代表正坐在太后下方左右两边的皇帝跟皇后！
皇帝听见身后传来有人放屁的声音，顿时不悦的眉头一皱。
是哪个狗奴才胆敢在他的面前放肆？
正准备回头却猛然想起坐在他身后传出放屁的声音好像是……太后！
太后在他的心目中一直堪称完美，这一个屁直接崩掉了在他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他可不能揭穿太后失仪，正襟危坐假装没发现。
可是他却发现这屁好臭啊！只好端起酒杯凑到鼻尖以浓烈的酒味驱散臭味。
第659章太后当场石化
皇后自然也听见了，微微蹙眉却又瞬间松开，假装拿起手帕擦嘴，实际上趁机遮掩住鼻子阻止恶臭的侵袭。
手帕上浓烈的花香味立刻让她再也闻不到一丁点臭味，跟皇帝一样假装什么也没听见，没有回头。
太后端坐在高位上，一向淡然的脸色出现了一道裂缝。
她死也没想到今天寿宴之上她居然当众放了一个臭屁！
盯着假装不知并没有回头的皇后跟皇帝，阴沉的眸色稍缓。
低头一只手按压在肚子上。
此时肚中仿佛打仗一般闹翻了天！令她有种……好想放屁的谷欠望。
噗嗤，噗嗤。太后再能忍也没忍住，接连又放了两个臭屁。
太后的脸色顿时裂了。
皇后听见身后像打雷时的臭屁不断；“……”斜睨了一眼皇帝。
正好皇帝也朝她看了过来，两个人的眼神同时对上，说不出的诡异。
姚嬷嬷本还想装作没发现，自以为第一个屁只是意外，可当她听见接二连三的屁声立马意识到不对，太后这是吃坏肚子了？！
壮着胆子朝太后查探过去，果然看见一向崩于泰山前不改色的太后，此时面色看似平和，眸底却是一片狰狞。
两只手更是在宴桌下死死的按住了她的肚子！
姚嬷嬷立刻上前一步解围道：“太后您身子不适，老奴立刻扶你回宫请御医。”
太后低沉的应了一声。“嗯。”声音中透着压抑的杀人怒火。
皇帝跟皇后此时再也不能装听不见，两个人同时回头看向太后。
皇帝一脸关心的担忧道：“母后都是儿臣的疏忽，您身子不适，儿臣居然没发现。”
皇后乖巧的没说话。她深知此时此情很容易祸从口出。
太后急的上茅厕，哪有功夫听他瞎扯这些表面功夫。“前两日感染了风寒有些腹泻，原以为不碍事哪知……你就待在这里替哀家宴请群臣，哀家回宫中躺躺。”
“是。”皇帝低头应下。
皇后则站起身。“母后，儿媳扶您回宫。”
太后摇手拒绝站起身道：“不……”噗哧一声。
太后当场石化，她竟然失禁了！
皇后跟皇帝闻见一股比臭屁更加恶臭的屎味传来，两个人同时身躯一震，不知该做何反应！
还是姚嬷嬷反应快，强行拽着太后的胳膊，带着她从旁边的小侧门飞速离开。
皇帝跟皇后同时低头，看着刚才太后站着的座位下方的地面上，留下了一滩黄色的污浊之物。
皇帝向皇后使了个眼色。
皇后立刻会意的带着乔嬷嬷紧追着太后的背影离去。临走时好似无意间丢下了手中的帕子正好盖在了那一滩黄色的污浊之物上。
手帕上浓烈的花香味立刻驱散了大半的恶臭。
皇帝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依旧坐在原位上淡定的喝酒。心中却在琢磨太后无缘无故当中失仪出丑，难道是……宰相下的黑手？
眼角余光不动声色的扫过下首的宰相。
难道他是在为刑部尚书的事情报复太后？
瞥见宰相身边的神医，侧脸向身旁的文公公暗示了一眼。
文公公立刻会意往后一退隐身黑暗中，再次现身却出现在宰相那一桌的背后。
众人见到太后无缘无故的突然离席，皇后追至离去，心中惊俱正在揣测到底发生了何事，下一刻却看见文公公把宰相身边的颜回春叫走了。
群臣顿时恍然大悟，一定是太后突然感觉身子不适这才中途离席，请神医诊断。
景容见此一幕侧脸低头凑近卓楠密语传音道：‘你让青殇给太后下了急性泻药，让她当众出丑，她这辈子必会铭记于心。夫人这招够阴损的，不错，有为夫三分功力了，可惜还差点火候时间把握的不对。应该在乐师没奏乐前就让她当众出丑。’
卓楠看着他眼神暗示道：谁说我火候不够？我就是故意这样设计交代青殇的。真要让太后当众出丑，等我们出宫之后，御膳房的人怕是没有一个人能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包括传膳、上菜的那些宫女。
她可不愿因为一己私愿让太和殿血流成河。这样恰好的踩着太后不会乱杀人的底线，刚刚好。
景容笑着伸手又给她夹了一筷子的菜。即便楠丫头想的周到又如何？太后失仪想杀人连借口都不用找。
虽然她考虑不周，但是颜回春却会为她收尾的。
她不想牵连无辜，作为夫君自然得宠着她，顺着她，帮她满足心愿。
卓楠没吃却看向高位上的皇帝也离席了。
皇帝一走，二皇子等人也觉察到事有蹊跷纷纷离席而去，包括五公主跟几位比较受宠的嫔妃。
这下子群臣们无所顾忌纷纷跑到宰相身边询问情况。
宰相一句：太后身体不适就把所有人打发了。
群龙无首。这下子原本是严谨的宫廷宴变成了菜市场，所有人各行其事。
卓楠突然伸手戳了景容一下，见他转过脸来，眨眨眼暗示的道：我们的毒好像该毒发了。
景容颔首一脸宠溺的道：“去玩吧。”
卓楠微微一笑道：“那我去了。”
她倒想看看，四皇子给她下春药，准备的女干夫是谁。
站起身看着身后的宫女交代道：“带本夫人去如厕。”
“诺。”宫女屈膝行礼，带着卓楠离开了太和殿。
卓楠跟在粉装宫女的身后刚刚迈出了太和殿的大门，遇见另一名同样身着粉装但是发髻有些差异的宫女。
“这位夫人交由我带路。”
“是。”
卓楠冷眼看着为她带路的宫女换了人。
出了太和殿往左拐就有一处最近的茅厕，可是这名突然出现的宫女却把她往保和殿的方向引。脸上还装出一副恭敬无比的样子叮嘱道：“请夫人跟紧奴婢，宫中岔路多，景致很多类似很容易迷路。”
卓楠察觉到青殇跟青壹一左一右的藏在暗处偷偷的尾随保护她，无所顾忌的跟着带路的宫女，还冲着对方绽放最美的笑颜，笑容甜美却含着致命的毒药。
而另一边，太后半路上随便找了一个茅厕如厕，随即在姚嬷嬷的掩护下回到慈宁宫。
姚嬷嬷立刻屏退了宫女，伺候太后沐浴更衣。
第660章一语成谶
太后看着姚嬷嬷往浴池中撒了一盘子的花瓣阴沉着脸命令道：“不够！”似乎浓烈的花香味也无法掩盖她一身的臭味。
姚嬷嬷干脆把一篮子花瓣全部倒进浴池中。
浓烈的花香味直冲鼻腔，姚嬷嬷差点没忍住想要打喷嚏，赶紧用力揉了几下鼻子才算止住。
看着太后泡在满是花瓣的浴池中，脸色依旧阴沉无比。
可紧接着太后的脸色瞬间扭曲，立刻从浴池中爬到岸边上，坐到恭桶上一阵宣泄。
姚嬷嬷一边准备手纸一边担心的道：“太后，您怕是吃坏了东西，得赶紧请御医诊治。”
太后拉的有些腿软点点头。
姚嬷嬷服侍她又跑进浴池中，这才打开房门准备让人去请御医，却看见皇后、文公公以及神医正在外边候着。
姚嬷嬷顾不得对皇后行礼，冲着神医道：“神医来的正好，太后身子不适麻烦您出手。”
颜回春站着没动，面露为难之色。
皇后及时提醒姚嬷嬷道：“嬷嬷，你先服侍太后回寝宫，神医方能为太后诊治。”
姚嬷嬷被皇后一点醒立刻感激的冲着皇后屈膝行礼。随即看着神医又微微屈膝道：“老奴这是心急差点出了岔子，请神医先去寝宫候着。”
沐浴间里有恭桶还有太后弄脏的衣裳，岂能让神医看见？
太后已经丢丑怒的想杀人了，此时绝对不能再出半点纰漏刺激她。
皇后适时的开口道：“本宫领他前去。”
姚嬷嬷客气道：“麻烦皇后了。”
皇后领着神医前往太后的寝宫。
姚嬷嬷立刻转身进去伺候太后沐浴更衣。
等姚嬷嬷扶着太后进了寝宫，皇帝等太子等人都到齐了。
皇帝带头行礼之际，姚嬷嬷扶着太后从众人面前径直进入了内间，随后只有颜回春一人跟了进去。
皇帝等人全部候在外间。
太后躺在床榻之上身上盖着薄被，颜回春坐在床榻边上的椅子上为她诊治。
太后一直等到颜回春为她号完脉才问道：“哀家这是怎么了？”语气中透着一丝虚弱跟不易察觉的杀气。
姚嬷嬷也一直盯着颜回春。
颜回春眸中含笑的看着太后道：“太后且放心，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