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还好吧?”向修华蹲下身,将高跟鞋套进她脚里。
“都是你害的!”金珊珊愤怒地咆哮。
“搞清楚,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向修华脸沉了下来。
“他是你的工人,谁知道这是不是你的计谋?”金珊珊不吐不快。
“他不再是我的工人了,这样总行了吧?!”向修华伸手作势要扶她起来。
“拿开你的毛手!”金珊珊不领情地拍开他的手自个儿吃力地撑起身子。
向修华悻悻然地说:“算了,你惊魂未定,我不跟你计较。”
“是我不跟你计较,不然你和你的走狗都要去坐牢。”金珊珊冷哼一声。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人四处游荡,遇到这种事是活该。”向修华讥讽道。
金珊珊气呼呼地反击道:“你那么想吃牢饭,我会让你如愿以偿,你就等着接法院传票吧!”
看见她嘴唇浮肿,脸上泪痕斑斑,衣裙和发丝都沾满泥土,手腕上留有明显的勒痕,在这么一个饱受惊吓的情况之下,还跟她唇枪舌剑,实在太残忍了!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安慰,而不是吵架。
他是不怎么喜欢她,甚至认为她会碰到歹徒,不是偶然,而是跟她穿着太辣、半夜游荡脱不了关系,但他现在并不想落井下石。
如果她的大脑能跟她的胸部一样伟大,她就会自我反省,改掉狐狸精的行径,也就能远离恶运降临她身上……
奇怪!他怎么一直想着她的胸部和身体?他是怎么了?
从被撕裂的裙摆望过去,隐约可见到她所穿的性感丁字裤,真够呛的!
说句良心话,他长相英俊,身材高大,出手阔绰,各种肤色的美女都对他有好感,他所交过最辣的女朋友,私底下比她更性感,可是却没有一个女人像她现在这样,让他仿佛回到青少年,有一股想哄她钻进车子后座亲热的冲动——
来到店外通往楼上的铁门前,前方的背影猛然回过身。
“你跟在我屁股后面想干什么?”金珊珊质问。
“要我送你回家吗?”向修华示好地微笑。
“我家在楼上。”金珊珊掏出钥匙圈。
“对不起,我以为你住在别的地方。”向修华歉然,笑容不减反增。
看到阳光般的笑容,她终于知道爱情小说里的男主角,并不完全是虚构的。此刻,她很怀疑世上有哪个女人,对他的魅力能够无动于衷?
尽管他是个嘴巴比眼镜蛇还毒,手段比刽子手还狠,对女人比负心汉还薄情的超级大沙猪,但光是这一个笑容就足以让她心猿意马,忘记他所有的缺点。
严格说起来,当初如果她不理那个工人就不会发生今晚的事,这明显是个报复事件,跟他毫无关系,分明是她自己祸从口出。
若不是他突然出现,明天早上工地就会躺了一具冰冷女尸,她应该立即道谢,可是她却说不出口。
没来由地,手心又湿又热,陡地一个滑溜,钥匙圈掉在脚边。
‘你看你,吓得连钥匙都拿不稳。”向修华捡起钥匙圈。“我来帮你开门。”
“钥匙还我!”金珊珊抗议。可是在铁门打开后,见他率性地往楼上走去,她反而呆立原地。
“你住几楼?”向修华故意放慢脚步,等她回过神,跟上楼来。
“二楼,不过我不会请你进去。”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的房间一定很乱!”向修华半信半疑地椰榆。
“比你的猪窝干净!”金珊珊快步冲上楼。
“我不信。”向修华有点挑衅地说,指尖旋弄钥匙圈。
“赌一百万。”钱从天上掉下来,焉有不要的道理?
“你存折里有那么多钱吗?”向修华挑了挑眉尾。
“我输了,这家店就送给你。”金珊珊自忖胜券在握。
“一言为定。”简直像是回到他家似的,第一把钥匙就顺利打开了门。
进了门后,金珊珊充满自信地环胸问道;“如何?”
“我赢了”向修华四下打量,郑重宣布。
“球员兼裁判,不公平。”金珊珊直呼上当中计。
向修华不怕一较高下地说:“不信的话,你可以去参观我的猪窝!”
“你当我是猪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勾引我!”金珊珊心头小鹿乱撞。
“没这回事,我只是想证明我赢得光明磊落。”向修华走到窗前,拉拢窗帘。
金珊珊多疑地说:“我懂了,你不怀好心,想直接在我家逼我以身相许!”
“我只想确定你安全到家,而且门窗都有关好。”向修华强调。
黄鼠狼给鸡拜年时,八成跟他现在的表情一样的慈悲为怀。
她本来打算反讽回去,但眼角余光瞄到玄关处的镜面,当下被镜中的疯婆娘吓到!头发乱糟糟的,口红像血流到下巴,衣服凌乱不堪,她从没有这么狼狈过,而且还在他——心爱的男人面前。
真想去买童军绳,不是要上吊,而是要学会打结,以便到无人之处野外求生!
这明明是个对她人身攻击的大好机会,但他却为她保留面子,一点也没有嘲笑她的意图,显然他并不像她想像中的十恶不赦。
她强抑着感动的泪水,心里却涌上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舒畅感。
看他还不想走似的,有点做作又有点好心地检查窗户有没有关紧,她的心思变得比她的头发还要乱。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她期望发生什么事……他终究要臣服在她脚下,决定权在她手上,为此地感到飘飘然。
“我该告辞了!”向修华朝她走近,冷不防地冒出一句。
“哦!”金珊珊失望的连说声再见的力气都没有。
向修华鼓励地拍拍她的肩头。“你早点睡,忘掉不愉快。”
“我也想,不过你刚才应该把他杀了!”金珊珊余悸犹存地喃喃。
向修华避重就轻地说:“你没被侵犯到,而且我也不想背负杀人罪。”
“我担心他会再来……你也看到了,我房间没有装铁窗。”金珊珊吹毛求疵地抱怨。
“今晚去住饭店,明早找人来装铁窗。”向修华想到两全其美的好法子。
金珊珊哀叹一声。‘金钱万能,没钱万万不能,你懂我的意思吧?”
“你要我替你出住宿费?!”坦白说,吃角子老虎都不如她会咬钱。
“你的确该负道义上的责任。”金珊珊眉开眼笑。
向修华武断地说:“你吃虾子时,一定连壳一起吃!”
“那要看虾子是怎么料理……你在暗示什么?”金珊珊察觉有异。
“说你有吃人不吐骨头的坏毛病。”向修华简单扼要地指出。
“你欠揍!”金珊珊突袭般粉拳一出,却被他逮个正着。
强壮修长的手臂,忽然一缩,将她拉进怀里!原本他只是单纯想吓唬她,可是头却不听使唤地俯低——
四片唇瓣相贴,一开始轻如羽毛拂过,但温柔的厮磨根本无法满足两颗悸动的心,她微启着唇,令他不能自拔地狂野起来,舌尖纠缠环绕,热力四射地吸吮……如果奥运有接吻比赛,这个吻毫无疑问的可以拿到激世金牌。
颤抖的娇躯紧紧依附着坚毅的铁躯,仿佛是她在主宰他的热情和渴望。
一波波的蠕动,从水乳传来,像是深水炸弹炸开他的心防,他情不自禁地移动双手,自她的背脊游走到她的胸前。捧着浑圆的水乳,他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双腿之间立刻硬了起来,眼看就要冲破西装裤的束缚……
这实在是太美妙的一吻,但他的理智却机车地警告他,只要吻过很多男人,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像狐狸精一样吻技炉火纯青。
早在两千年前,孟姜女要是有幸认识她,根本不需要用眼泪,光靠吻就可以吻倒万里长城,连毫无知觉的土石砖块都会被她软化。
心一惊,愤怒地推开她,他气她不知羞耻,更气自己把持不住!
“要去饭店了吗?”向修华看了眼手表,不耐烦地问。
“你等我,我先换件衣服。”金珊珊赶紧跑进卧房,偷笑。
向修华在门外徘徊踱步,疾声催促道:“快点!时间很晚了!”
“我尽量。”笑靥如花的金珊珊拿起毒药,从头到脚喷洒一遍。
“我明天一早要搭飞机去日本。”唇上残存的余温,害他心烦意乱。
“去做什么?”看着满柜子的衣服,金珊珊一时不知该挑选哪件勾引他?
“见我的……未婚妻。”向修华迟疑了一下才说,但他不知这句话已经中伤了一阵天旋地转,幸亏她及时抓住衣柜门支撑,才没有再次摔成狗吃尿的模样。
她被玩弄了!金珊珊踉踉跄跄地坐在床上。
她早该听秦烨的话,可是就算她想抗拒,她的身体还是会背叛她;从来没有一个吻像他的吻这样迷人,让她全心全意地投入,即使快要窒息,她都不舍得推开他,喘一口气。
他的热情,她感受得到,但没想到这会是一场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暴风雨,把她整个人翻转搅乱,然后消失无踪。
一想到他在吻她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他的未婚妻,她的心跳就几乎要停止。她恨死他了,希望他的飞机掉到地狱里。
不!她不要他死,她舍不得他死!希望老天爷没听到她刚才的希望。
满眶的泪水,眼看就快要宣泄下来,但开门声突地响起,她用力地吸了吸鼻。
眼泪是懦弱、伤心、难过的表现,她不能让他看轻她!
虽然她有忍住不哭的决心,可是却掩饰不住脸上写满的妒字。
“你怎么没声音了?”
向修华狐疑地走向她,一探究竟。
“我不太舒服,我不想出门了。”
金珊珊意兴阑珊。
“我有没有看错,你居然一副吃醋的表情?!”向修华捧腹哈哈大笑。
金珊珊冷冷地说:“你可以滚了,我要睡了,就算歹徒来也无所谓。”
“早说嘛!原来你只要是男人都行!”向修华捏着她的下巴,一番调侃。
“不要碰我!”金珊珊以指尖划过他手背,把他偷腥的证据留给他未婚妻看。
向修华浑然不察,反而还报复地捏源她。“我偏要,而且你刚才并没有拒绝。”
“你真是忙碌,明早要投人未婚妻的怀抱,今晚还要偷香。”
“你好香!”
向修华注意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难道你敢否认你不是为了诱惑我而喷香水?”
“我原本打算要去饭店,我有出门喷香水的习惯。”
“你说谎的时候,胸部起伏特别大。”向修华色迷迷地看着她的胸部。
“你跟那个工人一样无耻!”金珊珊破口大骂,拿起枕头护住胸部。
“我走了、你不要偷哭。”向修华勾嘴邪笑,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鬼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金珊珊负气地捶打枕头发泄,泪珠同时滚下。
第四章
“你是不是中了乐透彩?”小青对楼上装铁窗一事耿耿于怀。
“中你的头!”金珊珊作梦也没想到,他派工人来替她装铁窗。
“那你怎么有钱请人来装铁窗?”小青执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没出半毛钱,他们是慈济义工。”金珊珊编了一个连三岁孩子都不信的谎。
小青嗤鼻地说:“我的名字叫小青,不叫小笨。”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你想叫小笨,就去户政事务所改名。”金珊珊挖苦地指出。
“你不说,我去问他们就知……”小青的话被打断。
“多事!还不快去刷马桶!”金珊珊赶紧拿鸡毛当令箭。
小青正背过身,门上的风铃忽地响起,她下意识地回头一望,看见了好大一束的百合花!
不是红玫瑰,表示来人还没得到伊人的芳心,追爱尚未成功,来人仍须努力。
反正一天至少刷三次马桶,那个马桶比刚出炉的还新,有刷跟没刷一样,不如躲在门后,看戏比较好。
她一向喜欢看男女主角演技生硬的偶像剧,完全是为了满足幻想;虽然她鼻子塌,脸上雀斑有如满天星,但她常自我催眠,幻想自己是金珊珊。
这一年多以来,来店里的男客少到可以用手指加脚趾一起数,让她不免怀疑狐狸精是假的!后来她才知道,是金珊珊不让阿猫阿狗知道她的职业。
而且一般的熟客也不让她们的男人来店里,偶尔有不知死活的新客人带着男伴来,结果都是当场吵架翻脸,那些男伴多半在追不到她的情况下,只好吃回头草,王八配绿豆。
像今天这种从未见过的追求者,倒是她头一遭大开眼界。
“什么风把你吹来的?”金珊珊神色自若地收下花束。
“我是来道歉的。”秦烨心甘情愿地低头。
“我没生气,我们依然是好朋友。”金珊珊微笑以对。
“一起去吃午饭,我请客。”秦烨像是剃头担子的一头热。
金珊珊摇了摇手。“我没胃口。”那一拳害她到现在还闹胃痛。
“你的手腕怎么了?”秦烨飞快地抓住她的手,惊讶地审视暗红色的伤痕。
“不瞒你说,昨晚遇到色狼。”恐惧依然深植心中,但神情却泰然自若。
“天啊!你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秦烨脸上又担忧又焦急。
金珊珊抽回手,语带保留地说:“幸好有人路过,我没事。”
一想到那个吻,她的心就颤抖不已,甚至还能感觉到唇上残留他的气味!
昨晚,她像只饿了很久,找不到好东西吃的老鼠,拼命咬着被角,泪如雨下。
她以为她会一夜难眠,但在惊吓和疲倦的双重压力下,很快就进入梦乡,梦里全是他的身影。
那深逮迷人的黑眸,那进力四射的薄唇,全化成飘浮不定的蝴蝶,与她的距离忽远忽近,怎么抓也抓不到他……直到恼人的工地噪音吵醒她,她才发现这一觉非但没睡饱,反而感到身心俱疲。
金珊珊起床后的第一件事,依照惯例是照镜子,结果却被镜中的红眼丑八怪吓到,她赶紧敷面膜、贴小黄瓜。
不管遭遇多大的困难,就算有朝一日死老公死儿子,她也会批项自己成为全世界最美的寡妇,以继续危害人群、破坏善良风俗为乐!
“色狼呢?有没有将他绳之以法?”秦烨继续追问。
“他大概躺在医院里。”金珊珊合理的猜测。
“我陪你去医院指认他。”秦烨像是要替她出气的坚决说道。
“他不敢再犯,因为是我先惹火了他。”金珊珊摸着良心说。
“至少要去警察局备案,让他引以为戒。”秦烨坚持要伸张正义。
“算了,我不想勾起痛苦的回忆。”金珊珊仿佛少了喜怒哀乐的洋娃娃。
有一次她在菜里看到一条蟑螂小腿,餐厅老板不肯私下和解,拿出一笔令她笑得合不拢嘴的遮口费,她就跑去卫生署告状,强迫官员出面勒令餐厅停业!可见她分明是那种只要有一点不爽,就逼别人去买童军绳的狠角色。
因此这次她会纵容差点染指她的色狼,实在没道理。以她的作风,至少会要对方缺手断腿才行!
是什么原因让蛇蝎美人突变成圣洁菩萨?不,应该问,是谁让她变温柔的?
惶恐像一阵乌云笼罩在他心头上,他爱她爱了那么久、那么深,却始终得不到她的回应,那个柏克莱的老板究竟是何方神圣?他有什么是他没有的?他自认长相和财富都堪称人中之龙,绝对不输他的情敌——向修华!
“你变了!珊珊,你一向都是得理不饶人的!”秦烨难以置信。
金珊珊微笑地说:“这样不好吗?男人不是都喜欢温柔的好女人吗?”
“好女人满街都是,不足为奇,还是原来的你讨人喜欢。”秦烨说。
“你的嘴巴真甜,难怪存折里有八个零!”金珊珊心花怒放。
“是九个零才对,我在纽西兰还有一座牧场。”秦烨第一次透富。
“这么说来,以后要跟你借钱很容易喽?”金珊珊见钱眼开。
“千万别再拒绝我送你回家。”秦烨想做护花使者。
“你怎么可以诅咒我倒媚?!”金珊珊无的放矢。
“我是担心你。”秦烨感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知道,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好朋友。”金珊珊话中有话。
很明显的,她一点也没有想要更进一步的意思,小青不禁为这个帅男抱屈。
她用手指头数过,九个零是亿万富翁,在路上用散弹枪都打不到一个!看她昨晚没睡好的模样,八成眼屎没洗干净,才会不把亿万富翁看在眼里。
青妈说过,女人挑老公不能太龟毛,挑来挑去会挑到卖龙眼的小贩!不过龙眼吃不完还可以晒成龙眼干,将来等老板成了龙眼嫂以后,店里就会多一项免费招待客人的服务,夏天是木耳龙眼冰,冬天是桂花龙眼汤,不失为增加生意的好办法!
门上的铃好声又响起,那个有钱的帅男落寞的离开了。
若不是青妈没把她生成美人胚子,她自个儿又没钱去参加韩国美容团,她一定会毫不考虑地冲过去,抱住失魂落魄的亿万富翁,把他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