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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恒在艾默耳边问:“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如果一切是真的,我也许会离开。“艾默靠在书恒的胸膛。这个时候有人能靠着,感觉很踏实。虽然她知道,女人不能一直靠别人,最后能靠的只有自己。
“你真的舍得?”
“我放不下。但是我更加无法面对。原谅我懦弱.忍受与逃避相比之下,我会选择逃避。”
门铃突然响起来,书恒以猫眼里看了看,然后无声的用口型告诉艾默,是严雨。
艾默翻个白眼.摆摆手.转身向卧室走。
门铃声骤停,然后变成了疯枉的砸门。
“艾默,你出来。我知道你在。开门……”
书恒皱着眉头耸耸肩。
“开门吧,我还不想被邻居举报。”
严雨一把推开门,看到艾默穿着男士的睡衣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他想发火,书恒拉住,“严先生啊,这么晚了,你来干嘛。“严雨蹬了书恒一年.者着艾默说,“我来接我老婆回家。”
“是懊,我怎么看你像是来我麻烦的啊。”
深吸一口气,严雨走到沙发旁,半跪在艾默身边,老婆都是我的错,你要知道什么,我都说,绝对不骗你,不瞒你。”
“老婆,跟我回家吧。都是我的错。。”
“那你说,你和萧颖有没堵上床?”
严雨看着站在一旁的书恒,“老婆。咱们回家说,好不好。”
“我只想要知道,你和萧颖有没有上床?”
又是沉默,艾默叹了口气,“这个问题就这么难回答。你自己有没有上过人家你不知道?”
“好。”严雨仿佛终于下了决定,“如果你不觉得在外人面前讲有什么不好的话。”
“你说,书恒不是外人。”
“我一直不说,因为我不想伤害你。去海南的那次,我遇到了她。一起聊了一些过去的事、一些过去认识的人的现状。物是人非,感受颇深……”
“于是就回床上重温旧梦了?“艾默咬着嘴唇,面无血色,身体开始止不住颤抖严雨垂下头,“就只有那一次。不过我有做措施,所以萧颖她不可能怀孕的。”
艾默看都没再看他,站起来就要往卧室走。严雨一把拉住她,“老婆,回家好么我们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艾默沉默许久.再开口.声音哽咽却坚定,“没什么可说的了。”
严雨看着艾默的手从他手里缓援的扣出来。他紧紧握着,她就用力扣,白嫩的皮肤上留下殷红的痕迹。当指尖彻底脱离他的掌心,严雨觉得,艾默似乎真的决心要将自己从他的生话里剥离出来了。
11月7日:立冬,一个人11月7日:立冬,一个人今年的冬天来得早一些,在这个雨季,这个城市居然没有下雨。也许是厌倦了曾经的习惯,连老天爷,也想要感受一下脱轨的改变。
艾默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把毯子裹紧了些。手里的咖啡杯是唯一温暖的所在,着她的掌心,慢慢的被冷却。
这样的天气,似乎更加适合怀念一个温暖的怀抱。
十二年,习惯了依赖,习惯了有个人在身边嘘寒问暖,耍贫嘴,捣乱。
终于又回到了一个人的状态,多么的自由啊。
逛商场的时候,没有人在身边喊腿疼,做了饭莱,没有人在一边大呼小叫。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一个人在空荡的客厅里跳舞,关了灯,趴在玻璃上着夜景。坐在酒吧里,依然会有人过来搭讪。附近游戏厅的年轻人都知道有个跳舞很厉害的姐姐,网路上的读者也开心某个沉寂多时的作者又开始勤奋的日更。
艾默想打电括和他说,我一个人,也很好两周前那场荒唐的闹剧,仿佛巳经可以被遗忘,仿佛只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
艾默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也可以这样的坚硬。
他哀求的话语还偶尔在耳边响起。“老婆。对不起,我错了,我罪大恶极,我十恶不赦、但是请你原谅我。我只错过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你原谅我,好么。我们一起这么久,你舍得就这样结束了么。”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艾默不是心恨、她只是害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承认自己自私,懦弱,受了一点儿伤就藏在壳里不愿出来。
婚姻永远不只是两个人的事。当艾默知道严雨的母亲背着艾默和亲家私下里找到萧颖,确定孩子是不是严家的骨肉。达成协议要做DNA比对的时候,心就巳经彻底的被压上了一块巨大的坟石。
那个一直很疼她的婆婆,在自己的儿子做了错事之后选择的还是什么所谓的严家的香火。媳妇,永远都是外人。
这样已经够了。她还不想让心中的坟再被水淹没,那样的状态太过凄凉,她无法放任自己变得如此卑贱。
她留下签了宇的离婚协议书,用积蓄在自己出生的城市给父母买了一套房子,背着行李开始一个人的旅行。而她停在这个滨海的城市,就再也没离开。
这里的气候很像温哥华,冬天潮湿温暖。从楼顶的天台看得到一角蓝色的海面。
遥望着那一角深蓝,仿佛遥望着自己曾经向往过的幸福。
手里的咖啡终于凉透,喝在嘴里苦得发涩。艾默转身进屋,打开电脑,开始察看读者留言。她很喜欢读那些读者的回馈,他们用自己的人生凝聚的哲理,在字里行间,让她时而豁然开朗,时而皱眉沉思。她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明白了很多,也想了很多她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
艾默的心里藏着一个孩子,固执的以为世界原本应该如此简单。
现实并不丑陋.只是残忍。
如若有一天她学会去面对,也许她会结束一个人的日子。如果她永远也学不会。。
一个人的日子,也是生话1月25日:除夕夜,谁为谁守身如玉门铃响起,是房东家的小妹,端着一盘饺子。艾默这才想起,今天是除夕。
她已经有好久没有出家门了,每天面对着电脑,让自己全身心地沉浸在虚拟的故事里。甚至自动的忽略了读者留言里一条条拜年的话语。
安静的一问屋,耳边只有笔记本电脑风扇的声音,面前是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在这样团聚的节日里,寂寞似乎更加的浓重。
艾默打了电话回家,母亲问了两句她的身体声音就已经哽咽。父亲接过去,让她好照顾自己,略有抱怨,都在一个国家,过节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
艾默心中傀疚.总是因为自己的事业,自己的感情忽略了家人,连这个女儿的身份都没做好。
当初她离开的时候,父母并没有劝太多。他们都太了解艾默的性格,如果自己决定了的事情、还会因为别人的劝说而改变,那就不会有今天的艾默了。
父亲言语中透漏.严雨似乎还轻常过去看他们,也没有改口,继续叫他们爸爸妈妈。艾默知道严雨一直都没有签离婚协议,他还在等她回去。
放下电话,艾默有些迷茫。要不要回归原本的生话。自己已经出逃快三个月,八十五天。这个城市似乎一直在下雨。
艾默捏起一个饺子塞进嘴里,有点儿凉了,肉味很腥,忍不住一阵反胃,全吐在盘子里。看着被糟蹋了的一盘饺子,艾默觉得自己真是失败。
这就是自己一个人的除夕夜,她连自己庆祝都不成功。
坐在电脑前翻看看作者后台管理,正在连载的文点击浙浙寥寥。大家都在过节,找乐子。人们的日子已经足够郁闷,没有谁会喜欢读她压抑的灰色文字,自己我不痛快。
艾默突然觉得自己好孤单。
十几年前,她也曾经这样寂寞过。那时候的她还年轻,有同学,有朋友,要上课,要考试,要赶论文。夜晚一个人对着窗影里的自己,还能在BBS上面消磨时光。
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老了。一个老女人,需要一个男人的肩膀让她依靠论怎么化妆,都能看出来脸有些水肿。她抓起大衣,把自己裹在里面,踩着高跟鞋走进除夕弥谩着火药味的寒冷空气中。
常去的酒吧里,有一群那个圈子里的年轻人在开加panty。艾默顺着墙角寻到她每次将自己掩埋的角落。有几道目光射了过来,热气腾腾。
节日里这样打扮得花枝招展,孤身一人的女子,说明了很多事。
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一个打扮帅气的T在她对面坐下来,问她要不要喝酒。艾默很想解释说,她不是蕾丝边,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她突然有些理解书恒的选择。有人陪着就好.何必那么在乎对方是男是女呢。
艾默和那个女人说着一些无关的话题,突然音乐声里出现盯尖细的嗓音,“hello evenyone;你们今晚开不开心“还有一分钟,就是午夜十二点。倒数之后,灯光会全灭,现在迸快锁定你的另一半,和他拥吻着进入新的一年吧。就让我们都hige起来,wroo”
艾默只觉得的人头一阵骚动,统统下了舞池。和她聊天的那个女人似乎看出来艾默对她没有兴趣,很有礼貌的和艾默说声打扰,也抓紧时间去找自己的新目标。
每个人都恐怕自己会落单,只有艾默,坐在沙发上没有动。
这里的人都不属于她,她不属于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她站起身、打算离开。
“。。。。10 9 8。。。4 3 2 1。。”
舞台上放过一阵绚烂的烟花,音乐也从舞曲转成蓝调,灯光暗了下来,一对对身影渐渐贴近。
艾默站在黑暗里,一时不知道要如何进退。正在犹豫间,一个温热的身体靠了过来,几乎轻车熟路的搂住她,吻住了她的唇。
是个男人,身材高大修长,手臂紧紧的箍着她的腰身,手掌控制住她的后脑,艾默狰扎了一下,狰不脱。
相对于他身体完全的掌控和霸道,他的吻却小心翼翼,温柔体贴,只是轻轻碰触偶尔吮着她的唇辫,并不让她讨厌。艾默渐渐妥协,任他予取予求。
走出家门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可能会面对什么。但是真的被一个陌生男子楼在怀亲吻的时候,艾默还是紧张了。原来自己并不是个那么酷,那么放得开的女人。
灯光亮起来之前,艾默推开了那个男人,跌跌撞撞的逃出了酒吧。夜风吹透了她剧烈起伏的胸膛,渐渐浇灭了那一团火。
艾默抬手叫了一辆出租,师傅和她说过年好,她还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靠在座位上.不禁自我嘲笑。年过三十的女人.居然还会因为按吻而紧张。虽然没才真正离婚,却已经是个单身女子了。她到底是还在给谁守身如玉。
1月26日:大年初一,一切过去,戛然而止回到家,那盘恶心的饺子还在餐桌上放着。艾默懒得去收拾,也没有换衣服,一屁股坐在电脑前。黑色的荧幕里映着的女人,长发散乱.脸色芥白,嘴唇艳红,鬼一样。她晃晃鼠标,让本子醒过来,习惯性的点开了wrod。刚要打宇,突然感觉刚才有什么不对。她最小化窗口.深色的桌面上映着自己,而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
艾默尖叫一声转过头,看清来人,一翻白眼差点儿晕过去。
书恒忙走过来扶住她,“不至于吧、见到我这么激动?”
“你怎么找来了?”艾默挪到沙发上坐下,感觉自己双腿有些发软,自己进屋没有关门,还以为大年初一闹鬼。
她拍拍身边的位子,“屋子太小,就这一张沙发,凑合跟我挤挤吧。”
书恒把大衣搭在椅子背上,挨着艾默坐下来,四下打量着,“刚才在酒吧里看到美女,就屁颠儿屁颠儿跟来了。”
“不开玩笑,你怎么会在这里,出差。开会?”
书恒转过来看着艾默,“说实帮还是说假话?
“说假话吧,实话通常都比较打击人。”
“因为公司要在这里建一个实验室,派我过来选址。”
“没创意的。那真话呢?”
“你父母给了我你的电话,我干方百计查到了这个地址,不远百里来陪你过年。”
艾默心里酸酸的,“是么,也没带点儿年货什么的?我这里可除了方便面就是只方便粉丝、没什么招待你的。”
“我的初吻都给你了,还不满足啊。”
“啊?”艾默没反应过来。
书恒向艾默倾过身体,脸几乎要贴上来,“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要不要再体验一次?”
艾默向后躲,嘴巴张成O型,指着书恒;“刚才。。刚才那人是你?”
书恒缓缓点头,表情有点儿失望,“不会吧,咱们拥抱过那么多次,你居然没有认出我、太伤自尊了。”
“不是……不是……那个……你干嘛吻我……你不GAY么……而且你说什么初吻,你糊弄谁呢。”
“艾默,无论你相不相信,那的确是我第一次吻别人的嘴。“书恒的表情突然变很认真,让艾默开始觉得气氛有些奇怪。
“那……你要喝水么?”艾默从书恒几乎要压过来的身体下逃跑,几步溜进厨房。
今天书恒怎么怪怪的。
“你的味道还挺甜的,不至于要我漱口的程度。用的什么牌子的唇彩,值得广泛推荐。”书恒的声音渐渐靠近,停在厨房门口。
艾默捧着手里的水杯,不敢回头。
“是要给我倒水么?”书恒提醒她。
艾默转身把水杯递给他,阻止自己胡思乱想,“我父母怎么样?”
“噢,我来之前去看过他们几次。你妈很想你,让我跟你说,哪里也不如家里好。无论你受了什么委屈,妈妈都在家里等你回去。”
艾默鼻子一阵发酸,看来过了这个年,真的应该回去陪父母了。只是她还是不想见那个背叛了她的男人,一点儿也不想见。
“那臭小子也经常去,不过每次都被你爸赶出来。他妈带那婊子去做了DNA测试,确定了孩子的确是他的。最近他妈正在努力劝他签离婚协议,说要给孙子一个正常的家。不过那小婊子子说什么不同意和那臭小子结婚,说孩予她要一个人带。
在严家一团乱,天天在打架。”
“默,无论你放不放得下,现在那边你巳经回不去了。,艾默长叹一口气,手指拢进头发里,揪着跳动疼痛的头皮,“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大年初一,一切过去,葛然而止2月4日:立春,重新开始艾默回家了,一进门,母亲就紧紧的抱住她。老太太忍住了没有当女儿的面儿哭,呵呵的笑着一路小跑到厨房端水果。但是艾默还是着见母亲背着他们抹了把眼泪。
书恒陪她一起回来的,以新女婿的身份。
一直到现在艾默还是有点儿云里雾里的,有些不知道是真实还是做梦。
大年初一的凌晨,书恒带着本来一辈子不想说出的秘密,出现在艾默租的小套间。
他们一直聊到天亮,从学前班书恒经常拎艾默的手绢开始,到初中情蚪初开时候艾默朦胧的情感。一路以来,书恒只是以她的朋友身份陪在身边,也许比任何一人都更加贴近。可是因为贴得太近,以至于艾默一直把他当作自己的姐妹,闺蜜这样,从来看不到他的付出和努力,甚至一次次的暗示。
无论出了什么事,开心,伤心,艾默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书恒。他热情,却又冷静,永远请醒,总是能给她安慰。逗她开心。可是他的清醒带着丝她看不到的无望。艾默的心里总是有另一个人驻扎,他害怕,如果不保持清醒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无法控制的事。而每一次艾默在书恒那里寻求了安慰,留给他的总是转身离开的背影。
“你……不是gay?”艾默沉浸在听到书恒叙述的心痛中,泪流满面,却还没有忘记这个关键性问题。
书恒抿嘴苦笑.还是他平时讲话的口吻,听在艾默耳朵里,却有了不同的声音,不再是调笑,而是无奈,“默,你觉得我这么优秀的男人,要怎么才能躲过那些女人的骚扰。”
“我现在和你说这些,并不是看你婚姻失败,趁火打劫。这也许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能鼓起勇气和你表白的机会。错过了,我可能就真的会放弃了。”书恒抓着艾默的手,俯视着她的眼睛,深深的看进去,仿佛要从那里直按走进艾默的心里,“所以,我要问你一个俗不可耐的问题,你不需要现在马上回答我,你也可以马上拒艳我,我都按受。只是不要怜悯我。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不可儿戏,不能轻易。”艾默看着书恒的喉结上下蠕动了一下,仿佛靠只生物想要破体而出,“默,嫁给我,好么。”
没有鲜花,没有烛光晚餐,没有钻戒,也没有甜蜜的恋爱期。在大年初一的太阳升起来的一刻,摆在艾默面前的,只有一个男人讲述的一个故事。她人生中第三被求婚,就这样发生了。
默和书恒在那个海滨城市度过了他们七天的试恋爱。艾默以为自己会尴尬,但是一切出txtxz.com乎意料的平顺。他们彼此太过了解,甚至不需要磨合。如果是十年之前“她可能会觉得这样的恋爱太过平淡,不够激情。但是径历了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