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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当仁今天破天荒地硬起了起来,道:“这些年大家是都没有干什么事,可是自从乡里整体开发开始之后,你也没有干什么啊。”
骆当仁这句话把张锁成问的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这这那那那地张了半天嘴,却没有说上一句话来。
第294章 情中情迷情结局 下
第294章情中情迷情结局下伴随着原小生的一声咳嗽之后,会议室议论之声戛然而止,立时间静的连地上落下一根都能听见的程度。
没等原小生询问,牛小枝便站起来在会议室巡视了一遍道:“原书记,人都已经到齐了。”说着重新落座,眼睛却在程建元和张锁成的脸上看了一下,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你们连个就准备挨批吧。
原小生翻开笔记本,道:“今天不大家召集起来开这个会,主要有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关于龙彪同志的治丧事宜;第二件事情,是把整体开发的进展情况给大家通报一下。”沉默了一下接着道:“首先说说关于龙彪同志的治丧事宜。我在这里强调一点,对于把龙彪同志的治丧事宜,以及追悼会放在乡政府大院,是我个人的意思。如果大家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可以尽管说出来。我原小生愿意接受大家的批评和监督。”
原小生的话说完之后,就将笔记本合了起来,注视前方,正好与坐在对面的程建元四目相对。一瞬间,程建元似乎感觉原小生在看自己,急忙将目光挪开了,翻开笔记本,装作要做记录的样子。
骆当仁开口道:“我在这里声明一下,安排龙书记的治丧事宜的事情,原书记曾经跟我商量过,我完全同意原书记的意见。龙彪同志是为了乡里的事情牺牲的,我认为乡党委政府,有责任,也有义务,为龙彪同志办一个风风光光的追悼会。这并不是搞什么特殊,而是对龙彪同志工作业绩最好,也是最后的肯定。当然了,把追悼会放在乡政府里面,多少有些不太合适……”
原小生也没有想到,骆当仁突转话锋,脸色一变,没等骆当仁的话说完,便口气生硬道:“骆乡长,把追悼会放在乡政府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倒是给我说说。”又转脸看着会场的其他人道:“大家也说说。如果大家一致认为,把龙彪的治丧事宜放在乡政府不合适,大家给我出个注意,给我说说,把龙书记的尸体摆在什么地方合适?啊?”
会议室长久的宁静之后,程建元终于说话了,却用劝解的口气道:“原书记,你不要发火。龙书记的死,我们大家心里都很难受,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我们终究还是要面对现实。并不是我不同意把龙书记的追悼会放在乡政府,而是这样会对乡里造成非常不好的影响。起码会让人说我们感情用事,没有大局意识,今后无论是你原书记,还是对湾子乡的干部影响都不好。”
骆当仁为什么要突然之间改变口气,跟骆当仁本身的性格有着直接的关系。会前的一番讨论,可能让他这位原组织部宣教科科长也开始变得心里没底了,故而说到最后,便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而程建元就纯粹是趁机制造混乱了。
原小生冷哼了一声道:“程主席,听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们**党人就不应该有感情对不对?”略一停顿马上道:“我绝对不同意你这个观点,我不仅不同意你这个观点,而且认为我们党的干部,应该比一般的老百姓更有感情,更懂得珍惜感情。这种感情不仅仅是我们干部之间的感情,也是我们干部与群众之间的感情。”
原小生又举例说明道:“我个人虽然没有经过那些大风大lang的历史,但是也通过课本学习过那段历史。要是我们**党人对群众没有感情,群众更不会对我们**党人有感情,那么的话,我们跟那些军阀有什么区别。我们怎么可能取得新**主义革命的伟大胜利,怎么可能取得改革发展三十年来的成就。我们现在有些干部,就是忘了这个根本,把自己高高置身于群众之上,罗列于同志之外,以为只有这样才算是一个真正的干部了。让我说,这是大错特错,可以说是犯了原则性的错误,忘了我们**党人是靠什么立党,是为谁谋利。这样下去是是非常危险的。”
说到这里,原小生话锋一转,把语气放的平和了一些继续道:“根据县委的指示精神,最近可能要对我们湾子乡的班子做一个调整。至于怎么调整现在还没有定下来。我希望大家有个心理准备。或许是原班人马,或许是大换血,这是谁也吃不准的事情。当然了,常言说得好吗,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该动的时候,就要动一动,不然一些干部就会抱着成绩睡大觉。我们的革命事业还怎么进行。”
原小生的这段话无疑是在会场里扔进一个重型炸弹。根据以往的经验,乡镇上的中途班子调整一般变动都不会太大,顶多也就是对班子里重要成员做一下变动,像**主席、政工书记、纪检书记,副镇长做一些调整,而组织委员、宣统委员、办公室主任,这些不太要紧职位,轻易是不会变动的。
但是通常情况下,还有一个惯例,那就是乡镇班子的调整,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针对书记、乡镇长的调整,很少有过专门针对下面人的调整。而且一般调整之前,就算是书记、乡镇长,也不会说这件事情,只会整天耗在县城里打探消息,拜访领导。
由此而论,原小生所说的要对乡镇班子进行调整,就很有可能是原小生向县委提出来的,而且得到了县委的默许。这就不能不让大家坐立不安了。从原小生意思,不难听出来,这次班子调整肯定要把一部分干部调整下来,或者调到别的乡镇任职。
会场里再次变得鸦雀无声,就连刚才还一脸不屑神情的程建元也低下了头,好像在默默祈祷一样。
原小生继续的道:“对于龙书记的至丧事宜,大家还有没有什么看法。如果有,就说出来。”说完看着骆当仁问道:“骆乡长,你说说你的意见。”
骆当仁愣了一下马上道:“原书记,刚才我已经表过态了,我完全同意把龙书记的追悼会放在乡政府举行。龙书记是为了乡里的事情,才牺牲的,把龙书记的追悼会放在乡政府,也是给我们湾子乡的干部上一堂活生生的政治思想教育课嘛。我完全同意。”
原小生又看了一下程建元。程建元坐在椅子上哼唧了半天,才道:“原书记,刚才也不是我不同意把龙书记的追悼会放在乡政府。只是想提醒一下,再慎重考虑考虑,既然你觉得合适,我刚才也仔细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妥当的。或许外界会有一些闲言碎语,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能够让我们湾子乡这个班子更加团结,更加积极向上,我觉得还是非常值得的。我也完全同意。”
角色的转换,在权力的这根无形棍棒的指导下,瞬间就会彻底完成。通过这件事情,原小生更加体会到了,权力的巨大魅力,但同时也隐隐开始体会到,如果今天坐在湾子乡党组书记的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位是非不分,或者像骆当仁那样软弱无能的家伙的话,结果将会如何呢。这实在太可怕了。
跳的高的并不一定能够代表大多数人的想法和利益。今天湾子乡的班子成员中,如贾迈迈、赵晨力、牛小枝、刘丰山之辈,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说话的,只会做人云亦云的应声虫。他们这样做,并没有多么深沉的目的,只是为了明哲保身。而且为了明哲保身,不惜出卖公义和起码的政治道德。为此,他们有一个非常充分的理由:每月就那么一点工资,而且已经失去了升迁的机会,与其为了所谓的正义得罪人,倒不如做一个木头人来的更加清静。
然而从他们的内心来讲,他们还是愿意维持正义的,只是政治斗争的恐惧,让他们不得不退避三舍。
有人说政治斗争是复杂而且残酷的,其实剖开其真实的面目,无外乎是人与人之间的斗争,和陈年类月为了各自的利益,而形成的所谓的圈子与圈子之间的斗争。
会议结束后,原小生决定给龙彪守一晚上灵,算是跟龙彪的最后诀别。
灵堂在棺材送过来之后,已经进行了重新布置,龙彪爱人,坐在棺材的后面,一双已经哭的红肿痴呆的眼睛,徐空地注视着还没有刷漆的深白色的棺材。原小生进来后,她好像根本没有看见一样。
倒是一块守灵的赵晨力看到了原小生,急忙过来问候一句道:“原书记,你过来了啊。”
“是啊……”两个字说出来,原小生的喉咙里就有些哽咽的感觉了,稳定了一下情绪,扶着盛放龙彪的棺材,道:“是我……对不起龙书记……”
这时赵晨力已经搬过来一把凳子放在了棺材旁边,扶着原小生坐下了,宽解道:“原书记,要怪也只能怪我,怎么能怪到你的头上呢。是我没有照顾好龙书记。你就不要过于自责了,人死不能复生,乡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操心,你要是再倒下了,湾子乡恐怕就又要回到半年前的状况了。”
原小生这时才想起,除了赵晨力和龙彪爱人之外,再无一个人为龙彪守灵,就问道:“龙书记的孩子怎么一个也没有看见呢。是不是你们没有通知到啊?”
赵晨力低头沉默了片刻,道:“龙书记没有生育过孩子。你就当我是龙书记的孩子吧。”
赵晨力的话,又一次触动了原小生某根敏感的神经,不禁失声痛哭了起来。
第295章 遇麻烦险中取胜 上
第295章遇麻烦险中取胜上就在给龙彪开追悼会的当天,又发生一件让原小生意想不到事情。
也许是天公也为龙彪的离世而感到悲伤,天色从头一天晚上起了一阵风之后,就开始变成灰蒙蒙的一片,黑云密布,紧紧地压在山顶,把整个湾子乡都给笼罩了起来,好像搭起了一个天然的帐篷一样。只是那帐篷的色彩,让人感到更加压抑、难受了。
从早上**点钟开始,就逐渐有人拉祭奠。先是本乡镇的一些村干部,接着是其他乡镇,县上各局一些领导。原尉南乡党组书记,原小生的顶头上司,现任西王镇党组书记赵学东也过来了。
祭拜了龙彪之后,赵学东就把原小生拉到办公室,说了几句关心的话之后,便问道:“小生,你给我说说,这个龙彪到底是在回事,怎么能死在工地上呢。你也太不小心了吧。”
原小生也能听出来,老领导对自己的责备,把情况简单给赵学东解释了一下,道:“我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略作沉默继续道:“龙书记在我们湾子乡此次整体开发中,可是出了大力的。我这心里也不好受啊。”
赵学东就埋怨道:“我知道你不好受,但是也不能搞出这么大动静啊。人既然已经死了,就悄悄埋了算了,干嘛还要搞的全县干部都知道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万一有人借题发挥,你怎么收场?我看你现在,政治上还有些不够成熟。”点了一支烟,继续问道:“这件事情,王县长就没有提醒你?”
原小生道:“这件事情,我已经请示了孙书记和王县长,他们一致认为,我这样做没什么错。一来是可以表彰一下龙书记精神,二来也是对全县干部的一个教育。”
赵学东就狠狠地抽了一口烟,道:“我说小生,你怎么这么糊涂呢。你也不想想,你这样做,尽管迎合了孙一民和王云平,但无疑是在跟全县的干部为敌。大家会认为你一个小小的湾子乡穷的叮当响,却还要出风头;说你原小生特立独行,标榜自己的领导功绩;说你们湾子乡刚干一点工作,就死了一个政工书记,不知道羞耻,还要给大家树榜样。”
原小生一听就有些生气了,也不管赵学东是自己曾经的老领导了,口气生硬地问道:“是谁这么说的?我看说这种话的人,本身思想就有问题。”
赵学东冷笑了一声道:“思想有问题?照你这么说,全县的干部思想都有问题,就你原小生思想没有问题。再说了,你这样一搞,让其他乡镇的书记、乡长今后还怎么工作?”
原小生道:“其它乡镇的书记、乡长该怎么工作就怎么工作,这跟我原小生,跟我们湾子乡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我们湾子乡因为死了一个政工书记,需要表彰一下,开个追悼会,他们就不工作了,这不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情吗。”
原小生说完也点了一根烟,稳了稳情绪,继续道:“老领导,我明白你的意思,风气如此,谁做这个出头鸟,谁就必然要被诟病。”
赵学东苦笑了一下道:“我还以为你不明白这个道理,原来你也明白。那么既然你明白,为什么还要这么干呢。你要给乡里办事实,要搞整体开发,可以,悄悄办了就算了。既然是革命嘛,死个把人算什么呢。别说是今天龙彪倒在了一线上,就是你原小生倒在一线上了,又能怎么样?你想通过这些事情来警醒那些贪官污吏、**分子吗?我告诉你,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改革发展三十年的积弊,你想一朝清楚,除非你是女娲再世,玉皇下凡,要不然你想也别想。”
赵学东说着就有些激动了,原小生也不好跟他犟,笑了笑,拉过赵学东的胳膊,坐在椅子上道:“老领导,你千万别激动,我听你的指示精神就是了,保障下不为例,你看好不好?要不然,我马上给你写个保障书。”
原小生这么一说,赵学东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指着原小生的鼻子道:“你小子,就是个滑头,事情已经闹到这一步了,还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我给你说,这事儿,你真别不当一回事。你出去看看各乡镇来的领导,除了我赵学东到场之外,有没有一个正职?没有!一个正职也没有。为什么呢?县委的讣告一出来,县党报、市日报,头版头条就开始大肆渲染,这些人正躲在家里骂娘呢。我看今后,你就等着别人挤兑吧。”
原小生叹了一口气道:“我给你说,老领导,这里面其实是有内情的。县党报是王县长亲自指示赵星辰下来做的采访,市日报是付部长的指示精神。我总不能把人家打回去吧。只能实事求是嘛。何况报纸上登的东西,我也看过了,都是事实,并没有夸大其词。”
赵学东道:“就是因为你所谓的实事求是,才会让同僚们诟病,你以为是什么啊?你这样一搞,无形中是在映射全县的党员干部都是无能之辈,就你原小生一个人能。我可说陈引生同志火气非常大,拍着桌子说你这是过河拆桥、数典忘祖。”
原小生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道:“什么是过河拆桥,什么又是数典忘祖,我看这位陈老先生还真该补习补习国学知识了。他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给湾子乡建过一座桥,铺过一寸板子,还恬不知耻地说什么数典忘祖。我看他说这样的话,就是一个最悲哀的无耻之徒。”
赵学东摆了摆手道:“看看看,说着,说着,你的劲头就又上来了。我说你这个毛病得改一改,你就是不听。陈引生同志就是再无能也是你的老领导,你这样说,就难怪人家说你数典忘祖了。”
原小生道:“要是你赵书记,我承认是我的老领导。他陈引生,我还真是不敢恭维。”
两个人正在屋里说着话,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糟乱叫嚷声。原小生不由警惕了起来。今天可是龙彪出殡的日子,县里的领导来了不少,一会孙一民、王云平和县委五套班子领导都要过来,真要有个**闹事的,可就麻烦了。
赵学东问道:“小生,是不是乡里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处理到位?我刚才给你说什么来着,外面还没有开始乱,家里先捂不住了。你赶紧出去看看吧。”
就在这时,一身孝服的赵晨力从外面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道:“原书记,不好了,不好了……”
原小生见赵晨力的急急草草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出来,厉声呵责道:“慌什么慌,有事慢慢说,天还没有塌下来,值得你怕成这个样子吗?说,什么事儿?”
赵晨力被原小生呵责了几句,这才稳住了情绪道:“原书记,你赶紧出去看看吧,乡政府又被人包围了,上岭村的百姓来了四五百号人,堵在大门口,打着旗号,说要让乡政府严惩**分子,还他们一个公道。”
原小生这才想起王根生借募捐修路款敛财的事情,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工作太忙,加之龙彪的突然出事,至今还没来得及处理,想不到老百姓会在给龙彪开追悼会的时候出来闹事。
稳定了一下情绪,原小生问道:“上岭村的包村干部是谁?”
赵晨力道:“上岭村的包村干部是张锁成。张锁成不仅是上岭村的包村干部,也是西山片的副片长,龙书记不在了之后,西山片的所有事情暂时由张锁成负责。这也是你在班子会上定下来的。”
原小生马上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老百姓即便是聚众闹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