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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会已传达过去，林云枫则给沈子奇发个短信，让他见机行事。
沈子奇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干警，知道边防武警的人都不好招惹。不过现在边防派出所归县公安局与县边防支队双重管辖，他这个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头衔在海龙湾边防派出所还是满好使的。
沈子奇先用身份把张成武给邀约到外面来，等到距离边防派出所的武警官兵们大概约有几百米远的地方。他不声不响提出要对方协助调查一宗命案，随后让跟随过来的刑警给带上警车带回县公安局来。
林云枫从沈子奇发过来的手机短信得知已把张成武给安全带回县公安局，双方没有发生任何肢体上的冲突。他本来是想明天再去看看，不过他这人的好奇心就是太重，于是回到卧室穿上警服匆忙往县公安局赶去。
在去的路途中，林云枫思来思去，最后还专门驾车去华龙七号别墅把蒋雨婷给接上一起赶往县公安局。
刚进入县公安局的审讯室门房，里面就传来吵闹打砸的声音。林云枫由不得皱了下眉头，没有伸手开门，直接用脚大力把门给踹看，环视一看，只见张成武手拿着椅子在作无谓的抵抗。
林云枫大声喘气地摇了摇头，一脚就把两个负责审问的干警与沈子奇给踹了几下，斥喝道：“你们两个怎么搞的？”
张成武一看林云枫过来，还对沈子奇等人打骂。他赶紧把椅子放下走过来对着沈子奇等两名干警指责道：“林局长，你看看你的人，个个都无理取闹，我是武警部队的人，他们竟然敢越权抓我！”
林云枫抬眼打量张成武几眼，不好气的白了眼，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对疑惑不解的沈子奇等人打骂道：“在自己的地盘，竟然让人拿椅子反抗，再有发生这样的事，你们都不要干了。”说完，他拿起椅子狠狠的朝张成武砸过去，“他下次再敢反抗，你们就应该往死里打知道不？”
“你。。。。”张成武彻底无语，他没想到这个年轻的新上任不久的林局长更是天不怕地不怕。“林局长，你可看清楚了，我可是边防派出所的所长，职务是正营级别，转换成地方的官员的级别也是相当于正科级。”
林云枫轻哼了下，拿起椅子坐了下来，冲着沈子奇招了招手，“老沈，去帮我泡杯龙井茶过来，我亲自来审。”
沈子奇刚才就一直感到有点莫名其妙。这会儿，他总算明白林云枫这是在给对方下马威，自然是点头哈腰地小跑出去做个样子。
“审我？”张成武鄙视道：“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就算是我犯法，你有本事就到县支队那里告我去，县公安局来审我，你够这个资格吗？”
要是林云枫是一般的老百姓，那还真的会被张成武给唬住。不过他对武警分类管辖权都十分清楚，自然轻哼道：“张成武，你少在我这里扯皮。武警建制，我比你清楚，你人穿的是武警的衣服没错。不过你不要忘记了，现在的边防武警是受由地方公安局执行节制管辖！”
关于这一点，张成武确实知道。他见吓唬不成，干脆来个赖皮招数，“就算受你们县公安局管辖，那你们县公安局也没权立抓人，我控告你们违法！”
“控告我们县公安局？”林云枫笑了笑，直到把张成武搞得摸不着头脑，他这才回道：“你还没看清楚你现在的处境呀？你就没听到关于我的传闻吗？别说你是边防派出所的武警，就算是部队的官兵，只要是在我的地盘干犯法事，我没能治你一二的话，我从此跟你姓！”
这句话确实把张成武给吓得有点忌惮不敢反驳。他当然是听过关于林云枫是来自京城高干子弟的传闻身份，再加上在县里受到很多百姓爱戴。如今落在县公安局这里，还是老实为妙，免得真吃了苦头，县边防大队的领导还真的不敢找林云枫的麻烦。
张成武冷静下来，直言道：“林局长，你们口口声声说我犯法，你们总不能光凭嘴说，而没有真实凭据就乱抓人吧？”
“证据当然有的。”林云枫应声，同时纠正道：“我们可没有抓人，只是请你过来协助调查。当然了，你在协助调查期间逃跑受到什么伤害，可不是我们县公安局应该负责的。”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张成武有点恼火想要把林云枫打死的冲动。不过最终为了前途，他还是忍了下来，“林局长，你们到底是想让我协助什么案子？”
“是十五年的一宗离奇凶杀案。”沈子奇早就把茶水端来在门外候着，见林云枫已经把张成武收服得不在打闹，他赶紧端茶水进来替林云枫应声道。
林云枫抬头望了下沈子奇，手接过茶水抿喝了一口，慢条斯理道：“不过在谈了那宗凶杀案前，我有必须要让你知道我们早就掌握的一件事。那就是你参与走私贩毒的事。”
“林局长，这饭可以乱吃，帽子可不能乱扣。”张成武一听林云枫扣上这么大的帽子，他焦急蹦跳了起来，严厉道：“这贩毒可是要枪毙的。”
“知道章佑祖的事吗？就是我亲手送他去枪毙的，当初之所以留你下来，那是因为你牵连到当年一宗凶杀案。”林云枫事后诸葛亮先给张成武来个吓唬，再冲着外面把蒋雨婷给喊进来，“你应该认识她吧？你老婆与孩子住的房子就是她帮你们购买下来后转送给你们的。”
第154章案情浮现（上）
“嫂子，你怎么也在这里？”张成武擦了擦眼确认没错，他惊讶得把双眼都瞪跟牛眼一样，“莫非你也是被他们强行抓来的？”
蒋雨婷再来的路上已受到林云枫的嘱咐配合，她当然是要听从林云枫在车上对她说过的那些话来，“小张，还是好好配合吧，争取减少罪行。”
“你？”张成武知道蒋雨婷的身份，如果就连蒋雨婷都已交代一切，那么就算没有他走私的证据，就光是房产与桥车来源无法说清楚，那他也是会触犯贪污罪，最终还是要坐牢的。
见设想的目的已经达到，林云枫赶紧让蒋雨婷出去外面先候着。他捂着嘴巴轻咳了一声，“张成武，这下子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留你下来，而不让你跟章佑祖等那些人一起枪毙或坐牢的原因吧？”
说完，林云枫没有给张成武反驳的机会，他继续说道：“下面我来谈谈关于十五年前，牧玉民离奇死亡的迷团案子。”
牧玉民的离奇死亡案？张成武皱了下眉头，不过很快又放松下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话，我根本就不认识牧玉民这个人。”
“十五年前，你刚好十八岁。根据具体的资料显示，你当时入伍选择的正是武警部队，在一次的机缘巧合之下，你认识了章佑祖，后来在章的安排下，你成功考取了军校，再后来你成功晋升安排在边防派出所担任副所长，再后来调任到龙潭县海龙湾的边防派出所担任所长。”
林云枫把之前早就看过张成武的资料简易地背了出来，“你在担任所长的这五年时间里，为了报答章的知遇之恩，你帮忙他走私贩毒。其中还与现任市公安局指挥中心主任蒋必安、市公安局副局长赵任栋、市城南工行支行的副行长刘忠武等三人关系密切。”
张成武确实与这几个人交际关系甚好，不过他真的不是杀人凶手。他免不得不焦急道：“好了，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十五年前不是刚刚入伍，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就跑去杀害牧玉民的呢？”
“有没有听过这样的一句话，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林云枫冷笑了一下，诈道：“你当时确实是没有把牧玉民给杀死，不过你却出手把他的两根肋骨给折断，同时还拆使他的关节脱臼。”
“你可不要乱说。”张成武拍了下桌子，喝道：“我确实是帮过章佑祖，但是我从来没杀过人，更没打断牧玉民的两根肋骨！”
“我们有牧玉民的死亡鉴定书，还有几名目击证人，根据他们提供的相貌描述，我们才会盯上你。”林云枫睁着眼睛就欺诈道，“对了，我们甚至还有在现场遗留下来的身份证明。”
就在这时，站在旁边的沈子奇突然也补充上几句来诈张成武，道：“关于牧玉民死亡案，章佑祖等人都已经交代出来。不过当时是因为没有充足的证据，我们才不会并案处理，才会把你给留下来。不然你以为我们会放过你这个参与走私的漏网之鱼？”
张成武被林云枫与沈子奇联合起来吓唬得一惊一愣，他都有点相信该不会是真的吧？不过最终他还是没有动摇。毕竟都十五年过去，如果有什么证据，这宗案子早就被推过来了不是？
张成武轻笑了下，“行了，林局长、沈副局长，你们两人没必要来诈我，这一套的说词，我们边防派出所也常用在嫌疑犯人的身上，你们县公安局要是有证据的话，就去县大队或是市支队那里告我！”
“你想得真美？”林云枫鄙视道，要是把张成武移交给县边防大队或是市边防支队那边的人来自查，肯定会受到护短。他站起来整了整衣领，“老沈，你安排人手准备关于张成武材料，马上提交到检察院那边起诉他！”
“是。”沈子奇会意林云枫的意思，“不过我们是起诉他参与走私贪污受贿，还是起诉他是十五年前杀害牧玉民的帮凶？”
“两样吧。”林云枫脱口而出，随即头也不回地就转身离开审讯室。
出来到外面，林云枫先是交代了下沈子奇处理张成武的事。他再驾车把蒋雨婷给载回到七号别墅。在路上，他还一边把牧玉民的案子讲解给蒋雨婷听，然后嘱咐她这几天无论如何都一定要配合好县公安局侦察的十五年前的一棕杀人案。
回到七号别墅，林云枫当看到张玉莲已躺在沙发上睡下。他心中突然咯噔一响，脑海深处逐渐浮现了一个计划。于是赶紧把张玉连给叫醒过来，然后跟她洽谈了下关于牧玉民的案子。
第二天上午，县边防大队长尚德虎也不知道是从那里得来的消息。他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说张成武就算是有违法的行为，县边防大队会自查处理。与此同时同时还打电话给县委书记谢运良出面调解一下，不过最终谢运良还是选择站在林云枫这边上。
尚德虎见没能说动林云枫释放人，他只好打电话向市公安局反应，由市公安局副局长赵任栋亲自打电话下来让县公安局马上释放张成武出去。
县公安局上级领导部门就是市公安局，在历史上，没有那个部门敢违背上级部门的领导。不过凡是都是有个例外，县公安局的局长是林云枫，加上市公安局长是冯超，这市公安局副局长肯定是指挥不动这次县公安局的侦察办案方向。
县公安局不肯买单，赵任栋只好发火地打电话责骂起林云枫来了。搞得林云枫冷笑讽刺一句：“赵副局长，我们这次侦察的案子很大，这个县边防派出所的张成武必须协助我们县公安局追查。这样吧，除非你能让局长开口放人，我立马打电话过去释放张成武出去。”
赵任栋早就知道冯超与林云枫是站在一条线上，他才不会自找没趣，于是亲自带人驾车下来，正准备以市公安局办案的借口强行带人离开。不过却遭受到县公安局全体所有公安干警的阻挠。
县公安局的公安干警与市公安局的副局长赵任栋对上，作为县政法委书记的吴百强难免被牵连出来作一番调解。
县政法委书记的面子，没有那个人不买几分面子，特别是作为县公安局长无论无何都是买几分面子或是听从，不然这个局长就别想继续呆在这个位置上。不过可惜的是林云枫是位强势的县公安局的局长，于是调解难免失败了。
调解失败，赵任栋只好气急败坏的摔门离去。在走之时，他还特意说几句狠话来威胁道：“林云枫，你给我等着，别犯在我手里，不然我要你好看！”
“要我好看？就凭你一个副局长？”林云枫丝毫不客气地冷言反诘，引起那些围观的县公安局干警们捧腹发笑。
“好了，大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林云枫罢了下手，让那些围观的公安干警们散场。他再让沈子奇带上几名干警去七号别墅把张玉莲给接过来，让她假装成是当年的一名目击证人故意经过审讯室。
经过三天时间的疲劳轰炸，张成武最终还是交代一些事情。不过他没说是他折断牧玉民的肋骨与使牧玉民的关节脱臼，而是他在市里担任武警之时的一名叫邵兵的战友出手给折断的。
原来当初张成武与邵兵都受到章佑祖的恩惠。有一次聚会中，他们两人从章佑祖的口中得知牧玉民手上掌握有关于章佑祖的不利证据。为了不让章佑祖受到惩罚，他们两人年轻气盛，又加上义气作怪，于是双双结伴去找牧玉民逼迫要他交出那份检验报告书。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牧玉民的骨头实在是太硬了，死活都不愿意把那份关于不利章佑祖的检验报告书给交出来。在无奈的情况下，他们两人才会出手狠狠地把牧玉民给教训一顿，根本就没有把牧玉民给杀害掉，只是没想第二天早上就有人发现牧玉民跳河自尽。
根据张成武招认出来的口供，林云枫与沈子奇等专案组的成员都推测应该是有人跟踪张成武与邵兵两人。当看见他们把牧玉民的四肢关节给折脱臼，就一不作二不休，直接把人给丢到河中，最终导致了牧玉民弱水身亡。
搞清楚牧玉民死亡前夕的一些片段过程，沈子奇立即安排几名下属分头去追查关于这名叫邵兵的退役武警。随后又让人提交材料到检查院那边去获得正式逮捕张成武的权利。与此同时还加强警力看管好张成武及张玉莲等相关与此案件有关联的人物。
正当就要揭开十五年前的离奇死亡谜底，市公安局那边突然传来一个不利案子的消息。就是市经济信息中心党组副书记、副主任韶兵由于忧郁过度，在办公室内服毒自杀身亡。
在办公桌上，还亲笔写一封千字长的悔过书，内容如下：“我有罪，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在十五年前，我因为贪图钱财，残忍地杀害了一名好法医。。。。。。。。。”
信上的内容，大致就是交代了他杀害牧玉民的细节经过，导致了这十几年良心上的折磨，最终忧郁过度而选择了自杀。
第155章案情浮现（中）
把悔过书的传真复印件放下，林云枫坐在办公椅上半闭着眼睛陷入各种案情思考中。约莫过了一会儿，他这才睁眼望着沈子奇，“老沈，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
“这世界上最巧合的事都给遇到一起了？”沈子奇不相信刚侦破出邵兵是间接害死牧玉民的人，这邵兵就给忧郁自杀掉。“我认为对方应该不是自杀，而是被人给谋杀。而且我们县公安局内应该有对方的内奸。”
“接触到审讯张成武的人都有那些？”林云枫皱了下眉头，看到沈子奇脸色有点不好，由不得猜测接触审讯的人有可能是沈子奇信得过的人出卖，他知趣地给沈子奇一个回旋的余地，“老沈，你一定要把这透露消息的人给找出来。”
沈子奇点点头，立马退出去查找透露消息的公安干警。
林云枫收拾一下办公室，先打电话邀约冯超在爱晚婷那边一起吃晚饭。再把局里的一些琐事的公务事交代给助理汪子城来处理。他便进入休息室里换下平时准备的一套休闲装换上，再出来准备驾警车去市里，不料想却突然遭受到局里警务保障室主任陆飞燕的阻拦，说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不能单独驾车去市里。
陆飞燕今年三十出头，是一位两个孩子的妈妈。她的身材容貌算中等，皮肤保养还算不错，白里透红得跟年轻的小姑娘一样。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她拥有一个死脑筋，认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底。
林云枫双手叉腰，盯着陆飞燕上下打量几下，“那你来帮我开车吗？”
以往的局长都会亲自安排有一个专职司机帮忙开车，不过林云枫却一直都没有安排一个专职司机帮忙开车，这才导致上次疲劳而出现两车相撞的车祸。
陆飞燕身为县公安局警务保障室主任，是管辖局里的警车负责人。她可不想像林云枫这样有作为好局长再出一次车祸，难免不依不挠道：“那可不行，我家的雅雅还等我下班之后接送回家。你要是不自己安排一个专职司机，那我就给你提供几位车技不错的司机，你自己来挑选一位，总之你就是不能自己驾车！”
林云枫的车技很好，上次车祸是例外。为了不让陆飞燕继续再阻拦，他只好点了点头，“那行，你先去我挑选出来一位司机，我在这里等你！”
“那就这么说定了？”陆飞燕欣喜地望办公室大楼内小跑去。
望着陆飞燕体态轻盈的背影，林云枫笑着摇了摇头，很快拉开那辆局长专用的警车前门坐上去就驾车离去。
驾车来到高校区的爱晚婷门前，这里还是跟两年前的景象还是一样，半点都没有变化。
林云枫踏入店内，一名学生模样的服务员立刻迎上来问候要吃点什么。他笑着点了下头，环视一看，柜台没有看到唐玉影与林思慧的影子，只有一名长相还算是漂亮女生。
林云枫由不得纳闷道：“小影人呢？”
这几名服务员